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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在必得,2

[db:作者] 2025-07-03 18:51 5hhhhh 5950 ℃

“果然实物和创作是有区别的,这位仅用十年便建起了国家又使之昌盛的七海联合之首,和书中那个满腔热血,年轻气盛却有如神助的少年相去甚远,”红明悄声对自己的兄长说到,他和红炎一样,有识人之眼,“这个男人——城府很深。”

正在红明说话间,练玉艳和辛巴德举杯相碰,共同饮下一盏酒。然后红炎看着自己的继母向前两步,将身子贴上辛巴德的胸口,探出羊脂玉般之间拂过他的下颚和颈项,在耳边暧昧地低语着什么。

身边的红明和自己一起皱起了眉,如果红霸在这里,大概已经毫不忌讳地骂起了人了。红炎想起几日之前,继母将手探入自己的衣襟,在父亲的尸体前挑逗似地抚摸的触感,不自觉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厌恶感和恶心的感觉一瞬间让他觉得杯中的酒香也难以忍受。

但也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身上有种神奇的吸引力,让厅中的女性都不自觉地向他身边靠近。毕竟是国宴的场合,大家都还不忘矜持,也碍于玉艳还在他身前,都只是争相和他交谈或者暗送秋波,如果是民宴,怕是已经有更多人贴到他身上去了。辛巴德的风流倒是和他的冒险传一样有名,不管他的冒险传有几分虚假,看来关于女性的传言是名不虚传。

红炎想起前几日,刚从辛德利亚回来不久的妹妹和自己说起辛巴德王的时候,也是一副怀春少女一样的表情——连不经世事的妹妹都是那样,这家伙到底是用了什么法术,才让世间女子都对他一见倾心的?

红炎觉得焦躁了起来。

自己之前的不快,似乎并不是出于继母的不自重,而是辛巴德本身。

少年时的自己朝向辛巴德的感情,不是羡慕,不是嫉妒,不是憧憬,不是敬佩。

而是贪欲。

“红明,”红炎只是这么想着,那种心情便化作了言语,脱口而出“——我想要他。”

“……啥!?”

红明一瞬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扭过头,一脸惊异地看向自己的兄长。

只见红炎勾起唇角,笑容可怖,却毫无玩笑之色。

皇兄大人这一脸兴奋的神色,看来和辛德利亚开战之日不会远了。

“既然如此,”红明无奈地叹了口气,“皇兄不过去和他搭话吗?”

“不了,”红炎目不转睛地盯着站在十步开外的男人,抬手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辛德利亚迟早是煌的囊中之物,等我军将那个南海岛国攻下之后,那个国家的一切都将被我收入掌中,国主本身自然也不例外。”

“以武制人吗?”红明忍俊不禁到,“这话听起来,可真像是皇兄的行事风格。”

红明虽然这么说,但红炎自己其实很清楚这并不是往常的自己会采取的举动。

要说自己最强烈的欲望,那自然是求知欲——而自己面对未知的态度,往往十分缺乏冷静,也缺乏耐心,会不顾一切迫不及待地想要获得答案。但那毕竟是少年时代的愿望,那时的自己尚且年幼,见识短浅,眼界有限,觉得天地之间皆是未知的事物,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但那时的自己,却选择了先留在军中履行自己的责任,随着行军的步伐前进。少年时自己想要的,是那个书中的少年所看到的风景,和他所知道的未知的世界。即使后来自己也动身前去冒险,增长了一定的阅历,到了现在应该也对辛巴德的见闻没那么感兴趣了,但那个时候纯粹地“想要”的愿望却随着时间沉淀了下来,变成了不可言状的情绪。

既然他已经不能满足自己的求知欲了,再此之上,还能向他索求什么?

他是一国之主,是拥有号令七海的统率力的七海联合之首。

他的国家他的领土他手握的权利红炎自然也想要,而且总有一天要收进手中,但大志和责任,和个人出于兴趣的欲求不一样。

如果连自己欲求所指都还尚未明确,贸然出手也不过是水中捞月。

前路漫漫,也不急一时。

——本来是这么想的。

红炎放下酒杯,再朝辛巴德辛巴德望去时,对方也正看着自己。

目光交汇。金色的瞳孔的视线尽头正是红炎的双眼。

他一言不发地看着红炎,在十步开外,微笑着将手中的酒盏举到与眼平高,顿了一顿,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敬你一杯。

哈。这可真是有趣。

红炎勾起唇角,从侍女的手中接过再被斟满的酒盏,举杯隔空回敬到。

酒席间终是一夜无话。

自己和那个男人在不远的将来,必将再会。

红炎对这一点虽是深信不疑,但便是没想到这个不远的将来会这么近,也更是没想到会是在这种哭笑不得的场面——具体的说,就是两个时辰之后,宫中名为御清池的露天温泉浴池。

御清池顾名思义是沐浴净身的地方,但更是煌在离宫中修建的一处供皇族歇息享乐之处。

虽是浴池,但池中视野极好,抬头便是远山明月。池的四角以乌木为栋,衔以雕梁,悬薄纱作帷帐。周围又包围着小桥凉亭,玉台石雕,四季轮换的花木,甚是风雅。

池中终年烟雾缭绕,笼罩着湿热的水汽,水源是由浇筑金属制的水管从山中引入的地下温泉,由冷却用的静水池将冷却的温泉水和刚引入的温泉水混合,使之变成最舒适的温度,并且一年四季都有人管理。即使在下雪的日子在这里入浴也不觉得冷,不如说在雪天享受温泉反而别有一番风味,是皇族才能有的奢侈享受。

不消说,在这地方碰见了那当然彼此都是赤身裸体,但这不是重点。

辛德利亚王贵为国宾,应该好好呆在为国宾安排的房间里,而不该出现在这种深宫内院,但这也不是重点。

片刻前,走近池边的红炎脱下里衣和腰带,随手挂在立在一边的落地挂上后伸手拨开了浸满水汽的纱帐,却在正想顺着石阶走下水去时,忽地动作一滞。

水中浮着什么东西。

他定睛一看,竟是人光裸的后背。

身体是在宫中难以见到的那种来自在日光充足的地方肤色,半沉半浮的手臂上带着金光闪闪的首饰,长余三尺的紫色长发浮在水中,被它们覆盖的颈项下大概也挂着同样炫目而沉重的项链吧。柔顺的头发像是绸缎或是什么妙曼的水生植物似的一缕缕地散开,但配上主人那一沉一浮乍眼看去和死漂没什么差别的身体,也难说是好看还是骇人。

即使不把那个浮在水面上的屁股翻过来看看正面,光看那充满特征的紫色长发,也知道漂在那儿的是自己少年时代心目中的英雄和不久之前才认定的好敌手。

……真是一时之间千言万语堵在喉头吐不出也咽不下的心境。

照常理来说,这是该把百般话都咽下去,先喊人来把面前这具浮尸……似乎是溺水了的活人捞上来抢救的时候。但红炎在军中呆的久了,在十步一个侍女的环境下难以放松神经,便在走进离宫前就将原本备在这里为来客端茶倒酒叠衣挂袍搓身捶背的宫人全都支开了,只留下远在宫墙外的侍卫。要喊人来不是不行,但漂在那儿的人就是活的,等红炎走出去喊了人再进来救他估计也死透了。煌帝国这几年越发地大物博,大的不必要的建筑物也比比皆是。这座离宫便是之一。

红炎盯着水面上那个漂浮物思考了几秒,便大步流星地走进池中,踩着哗啦哗啦地水声,朝面朝下浮在水里的辛巴德走去——让有头有脸的国宾莫名其妙地屁股朝上溺死在宫里总是不太好。

池子不深,站在里面的话最深的地方也不过漫过腰杆,水沉重的阻力让人难以在里面快步向前,辛巴德的身体随着红炎分水前行激起的波浪一起一伏,微微地向后漂去——红炎在靠近时忍不住弯腰伸手,好不容易才在他漂得更远前抓出了他的手臂。

这家伙还没死。

红炎的手一碰到辛巴德的身体时便这么想到。

他见过不少死人,更摸过不少。自然知道刚死的人可不是这手感。

于是他当机立断一把把辛巴德捞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往池边上扛去。不知道是不是辛巴德在水里泡久了的关系,红炎总觉得肩上的身体微妙地比看上去要来的重一些。他抱着辛巴德随手把他往池沿的石阶一搁,金属器砰到石板发出轻而沉闷的敲击声,刚刚还在晚宴上神采奕奕的男人就像和刚被开水烫过的小白菜似地,一离了水就服服帖帖地蔫在案板上,瘫软了下去。

好了,现在该怎么办呢。

红炎看向已经完全失去意识的男人,虽然还活着,但是没呼吸。辛巴德的皮肤和嘴唇都泛出了缺氧的白色,这么放着不管再过一会儿就会开始发紫,呈现出一幅溺水了的人该有的病态。如果这么下去,一直都没人来的话大概他就死透了。得做点什么,不然他也死透了。但和身在敌营外加金属器都是首饰的辛巴德不同,饶是红炎这种平日在外剑不离身的人,也没想到在自己家里还要把菲尼克斯带来入浴。

“啧。”

红炎皱了皱眉,却还是毫不犹豫地弯下身去,抬起辛巴德的后颈。

之前看冒险书的时候便有这么觉得,这家伙运气实在未免太好了。快渴死了天上就下雨,快饿死了天上就下鱼,遇到劫难自有贵人相助,事后还总能收获珍宝和美人。就连现在也是,身陷换了别人早就死了的状况,却还是留着被自己撞见的幸运。

他在脑中飞快地背诵了一遍尘封已久地急救知识。虽然各种对人急救的方式在刚进军队的时候姑且全都学过一遍,但实际记住了之后还实践过的就只有止血定骨和处理中毒的伤口这种自救技巧,成为菲尼克斯的主人之后更是连这类技巧都生疏了。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照本宣科地重复记忆中的步骤,聊胜于无。

抬起后颈,封住鼻腔,掰开下颚,然后以口渡气,再按压胸腹挤出积水,以此反复。

红炎并不缺乏和人唇齿贴合的经历,倒也不觉得忸怩,毕竟对方是男人这又是以救生为前提的行为,反倒正因为这是和情爱无关的举动才只觉得生疏。以口渡气之后身下的辛巴德的喉咙深处便传来沉闷地,低声的咳嗽声,接着他的全身都随着咳嗽的声音震颤了起来。红炎因为身下的人忽然挣扎起身被他的牙齿碰破了嘴唇,吃痛着想直起身来自己让开,却在此时感到辛巴德的手穿过自己的肋下扶上自己的腰背,另一只手则顺着脊柱沿着颈项插进发间,把他的头向下按去。

意识朦胧的辛巴德要是拼体力当然不是红炎的对手,但红炎却一时因为这莫名其妙地走向而惊愕地像是被冻住了一般,僵直在原地,一动都不能不动。

……舌头,探进来了。

对方带着酒气的温热地呼吸打在红炎脸上。

没有吐出积水,但是却恢复了呼吸和意识——这家伙,一开始就没有溺水。

最开始为了急救的动作,不知何时起成了粘稠的唇齿交合。半酣半醒的男人就这么抱着红炎,灵巧的舌尖翻起红炎的舌头,交杂着吐息和唾液缠人地卷了起来。舌尖扫过齿列,舌面擦过口腔粘膜,胡乱地在红炎口中肆意翻搅。

红炎看着那双氤氲厚重的眼睛在眼前缓缓睁开,迷蒙的金色瞳孔中一时找不到焦距,眼球的表面却清楚地映着自己因为惊讶缩地如针尖般大小的双瞳。他这才如梦初醒地反应过来用力挣开,其实没用多少力气,但分开之后他却觉得的胸腔像快炸开似地剧烈地起伏着,心脏砰砰作响的声音简直聒噪的难忍。这时他才想起,自己刚刚似乎忘记呼吸了。

红炎一边平定着自己的呼吸,一边看向被自己扔开的辛巴德,后者因为后脑勺猛地被摔在了石阶上难受地皱起眉头,却一点都没有清醒的样子。现在的他应该是前后不分的状态吧,不然不会做出这么毫无理智的行为。

濡湿的紫色长发贴在他的颈项和脸颊上,健康的浅蜜色的皮肤在深色的长发的衬托下和刚刚一时的缺氧之后,看起来居然泛着微微的红色。拍满水的皮肤表面,明显长于东方人的睫毛,和鼻峰上都挂着水珠,肌肉紧实的身体和自己一样因为喘息而上下起伏着。

金色的瞳孔依旧是眼神离迷,满是醉意,久久不见醒。

红炎一瞬间,居然觉得眼前的光景很煽情。

这么想的同时,少年时代心中那个英姿风发的英雄形象,立刻哗啦哗啦地碎成了粉。

眼前的人毫无疑问是男人,而且十分英俊。眉若刀刻,目若朗星。像现在这样脱光了之后历经千百次战斗后得到的肉体更是一目了然,充满力量的肌肉线条,和乍看细腻平滑的皮肤表面仔细一看处处都是浅色的伤口。和阴柔半点扯不上干系。

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自己刚刚,确实对他产生了情欲。

红炎对这种冲动到并不陌生。却从未把它和面前的男人联系在一起。自己对他有强烈的欲望并不是从今天才开始的,但那股欲望却从未呈现出如此清楚的形状,也是第一次感到了倾泻出去的手段。原本就有的东西剧烈地变质了,变成了同样强烈却完全不同的东西。就像是在清水里滴进去了一地浓墨,于是整潭水都变成了清浅的墨色。

明明在充满湿气的环境里却难以控制的口干舌燥。

无论喝多少水都平息不了的干渴。

开什么玩笑。

偏偏是对这家伙。

红炎无力地抬起右手遮住自己的脸。

掌心覆盖住的皮肤微微地发烫,那不是因为酒也不是因为池水的温度,红炎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而瘫在一边的辛巴德,明明睁着眼睛,却好像完全没看见红炎的样子。

他就维持着躺在原地的样子,扭头看向红炎的方向,伸手拉住红炎的手臂把他往自己身上拉。意识浑浊的双眼虽然朝着红炎所在的方向,眼中却完全没有红炎。

他的瞳孔很漂亮。

是艳阳满月一样的金色。

但红炎在他眼中完全找不到清醒的意识。

那不是醉意,也不是酩酊或者晕眩,让那双眼睛朦胧起来的是和自己一样的情欲。

明明刚刚才好不容易将呼吸平复成匀速,这却又觉得呼吸一滞。

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

颤栗的感觉便从脊椎的内芯窜上脑际,一股邪热在腹中燃烧着。

辛巴德扯着自己说了什么,但在红炎听起来却只是呓语,听不清内容。不知道是已经连好好说话的清醒都不剩了,还是单纯地醉的使不转舌头。

红炎看着他那样子便觉得火从心起。

这么引诱别人,但怕是连自己的脸都没看清,更没认出自己是谁吧。

七海霸王也算是艳名远播,风流的美谈和恶名大家都耳熟能详了。喝醉了酒就不管男女老少出手引诱,共度一夜风流的对象更是数不胜数。但是居然会对男人也出手,到真是闻所未闻——还是说,这家伙已经醉到连男女都分不清了?

居然把我练红炎,和那些流莺野燕相提并论吗!?

红炎想到这里变更觉得令人生愤,他皱着眉头,把顺着他的手臂摸上肩膀朝自己靠近的辛巴德一把按住。

“辛巴德?”红炎盯着面前醉醺醺的男人,像是要把他看出个洞来似地直勾勾的看着他。但辛巴德听到这混如洪钟的男声,依旧不像是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样子,反倒极尽煽情地微笑着,抬手抚上红炎的身体。濡湿的指尖划过红炎的腹沟,缓缓向上滑去,温暖的掌心贴上红炎胸颈,带茧的指腹若有若无地爱抚着他的锁骨。

“喂!辛巴德!”红炎被他碰得打了个激灵,一想到他这只是无心之举更是额上青筋暴起,按住他的肩膀乱摇了起来。辛巴德被他摇的和被卸了关节的木偶似地前后摇晃,却仍是没有要清醒过来的样子,只是身子一瘫,朝前倒进红炎怀里,挂在他颈子上的金属随着惯性重击了红炎的胸口。

辛巴德的体温略高,身上飘着白色的水汽。这是当然的。这家伙喝醉了酒又在温泉池里泡了许久。不到一炷香前红炎还能毫不犹豫地把他抱起来往肩上一扛,但现在却因为皮肤贴合而忍不住向后移了几寸,精致的饰品刮的皮肤生疼。平常被衣物遮盖住的皮肤不常被触碰,比暴露在空气中的部位稍微敏感一些。但如果不往那边去想,哪怕真的是在行床笫之事,大面积的肉体贴合也不会感觉到什么。然而,明明早就不是会因为皮肤接触而心跳不已的年龄了,红炎却察觉到了自己的思绪不断地再往某些见不得光的淫行飘去。

红炎看向怀中的男人。属于海边男儿的蜜色皮肤泛着酡红,纤长的四肢酥软地缠在自己的身上,像是被抽了筋骨。红炎不自觉地抬手环上了他的腰身 ,一边想着在往下就不能回头了,贴在辛巴德身体上的手却像是被磁吸住的铁,根本拿不下来。怀中的肉体比例匀称,线条也十分好看,有着不负冒险者之名的紧实的肌肉和充满韧性的韧带,但触感却比看上去柔软的多。

……等等。

红炎迟疑地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揉捏起了对方的身体,再放开时辛巴德的身上就留下了一个浅红色的掌印。自己按下去的当然不是软乎乎的脂肪,然而不管主人醉酒也好熟睡也该维持一定地韧性的肌肉纤维却柔软轻易的凹陷了下去。

不太对劲。红炎想到。

辛巴德的身子未免太软了,软的不像是男人。

说起来刚刚也是,就算是喝醉了,袭向自己的动作也相当无力。那点力气,别说自己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一般女子也能把他揍翻在地上。

红炎自然能分清以七海霸王为名的男人和酥胸软玉软若无骨一手就能拦进怀里的美娇娘的区别,他的身体不该这么软,这可是跨越了七大海洋攻略了七座迷宫用整个青春年华去冒险的男人。就算他没完成那样的壮举,光是普通地走过那些土地也需要强韧的体魄和与此相符的体格。不管这几年再怎么勤于内政忙于外交疏于锻炼,也不可能软成这幅德行。比起现在的辛巴德,提刀临阵的白瑛怕是都摸起来比较皮实。

“…嗯……”

意义不明的,暧昧的鼻音从怀中传来,像是用柔软的羽绒的绒毛扫过耳膜一般,湿热的吐息和濡湿的发梢贴在红炎光裸的胸膛上,让人直觉得心痒。辛巴德伸手环上红炎的腰,另一只手再度不死心地贴上他的胸口,抬起头,用自己的嘴唇蹭向红炎的,像是大猫在像主人讨食。

红炎咽了口唾沫,定了定神。

便抬起左手捧起他的脸颊,低头吻了下去。

“…唔嗯…嗯……”

厚实而柔软的唇瓣和薄的像刀背一样的嘴唇彼此贴合,唇齿纠缠间不断漏出甜腻而充满着粘着质感的喘息,濡湿的声音侵袭着听觉,透明的津液滑下唇角。

不同于方才那种混乱,烂醉如泥的辛巴德轻易地就被定下神来的红炎收走了主导权,两三下就彻底瘫在了红炎身上,要回应就已经是竭尽全力了。

红炎一边屈起膝盖支撑住因为腰身发软而往下滑的辛巴德,一边用舌尖在他口中翻搅着,如爱抚一般抚过他的口内,细细地品尝对方口中的味道。辛巴德的指甲无力地在自己背上划出红痕,抵在自己大腿上的那个发热的东西是什么红炎也自然知道,因为自己的状况比辛巴德还要糟糕的多。

——果然。是蛇床子的味道。

红炎心中一沉。

辛巴德的口中有的不仅仅是酒的余味。虽然已经十分淡了,但红炎还辨出了一种,很久之前自己也曾尝过的药草的味道。

蛇床子性极暖,除了有祛风生热之效外,从古至今,天华平原上的几乎每一副春药方子,都会用它做引。红炎刚当上太子时曾因为这旁门左道在来侍寝的宫女手里栽过一遭。想着靠一夜情迷意乱来得一个子嗣,日后母凭子贵翻身当上太子妃来获取荣华富贵的女人,不知死活地将淫药掺入助兴的酒水里。

辛巴德大概也是踩着了同样的绊子吧。虽然是自己年轻时也中过的招数,没什么资格说他,但身为一国之主,却在随时会变成敌国的国家露出这种毫无防备地姿态,是何等不谨慎啊。这如果下的不是不是淫药,而是剧毒,辛德利亚王怕是已经横尸国宾馆了。

不过他喝下去的东西,怕也不是春药这么简单。当时的自己要比现在的他来的年轻不少,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但也只是觉得血气上涌浑身燥热,却尚且神智清醒,并没感受到这般药效。那副药里大概还掺了别的什么东西,就是不知道是掺了魔法,还是掺了毒。

只是,虽然掺了什么不清楚,但是谁下的红炎还是有些眉目。

辛巴德虽然是七海联盟之首,却意外地树敌甚少。这个男人的外交手腕红炎虽没亲眼见识过,却也是听过不少传闻也受了不少间接影响,不管于公于私,会加害与他的人和国家都应该是少之又少。更何况这里又是煌,在这种地方往辛德利亚王的酒里下药,不被发现则已,暴露了便会被视为对煌的敌视。而煌和辛德利亚不一样,被诸国视为洪水猛兽,便是不会有国家想要担着这个风险来招惹这个军事大国。煌的臣民也一样。给国宾的酒中下药,姑且不论是什么药,只要被发现了那也难免牢狱之灾皮肉之苦,甚至连贬九族。

冒着这种风险也要给自己下药的人,红炎倒是能想到不少,但给辛巴德的话,一一回忆一遍今日在场的所有人也想不到一个符合条件的人。

除非是这么做的人,并不需要承担任何风险。

红炎想起今日辛巴德在宴会上的一言一动,脑中闪过他喝下每一杯酒的片段。

那时,辛巴德举起来敬自己的那杯酒,确实是从玉艳手上接过来的。

在自己的视焦之外,那个该被自己称为母后的女人,如今的九五之尊,这国家的最高持权者,依旧是优雅地拂袖微笑着,看着自己和辛巴德。

“那个妖妇……”

红炎咬牙切齿地愤然低语道。

不管是玉艳在白德大帝尸骨未寒时便嫁给了父亲的时候,还是父亲驾崩时她当着满朝文武和弟妹暧昧地抚弄自己的胸颈的时候,红炎都没把这种话说出口。身为国母居然这么不知分寸,以母后的身份对身为继子自己出手就算了——居然连敌国的国主都要邀为入幕之宾吗?

然而红炎的腹诽很快就被打断了,辛巴德还瘫在他的怀里,让他既没有余力愤怒也没有余力思考。本就被下了淫药又被他吻的全身瘫软的男人,把他抱在怀里又和他裸身相贴,他身上那不正常的热度连着也烧到了红炎的身上。

怀中的男人微微抬起头,丰盈的嘴唇扫过红炎的耳垂,探出舌尖轻轻舔了舔他的耳廓,温热的吐息侵蚀着自己的耳内,微醺的音调柔软地啃噬着神经。他带着水光的唇间发出灼热的喘息声,那声音像是蕴含着什么魔力,闪烁着拨撩着情欲的音调。

“抱我。”

像是百足虫沿着脊柱爬进脑髓一样的感觉之后,红炎才第一次听清他贴在自己耳边说了什么。

分不清是水珠还是汗珠的液体从他的额上滑下,顺着微皱的眉心滴下直挺的鼻梁,紫色的长发和他身上带着的那些金属饰品一样散发着妖冶的柔光,那些吸热性远比人体好的首饰吸饱了来自池水的温度,在他的皮肤上留下微红的痕迹。浅蜜色的身体一边细微地颤抖着,一边饥渴难耐地用下身磨蹭着红炎,看上去像是不知道如何是好。那副为快感所苦的耻态,简直是在让那些关于他风流美谈的响亮名号蒙羞,但红炎却觉得看上去十分诱人。

事到如今,也懒得再为会这么想的自己一一吃惊了。

想要他。

红炎的内心之中,已经剔除了公私之分,只剩下这么三个字。

那不是理智,而是欲望的声音。

自己想要做什么,也同样再清楚不过了。

反正辛德利亚迟早有一天要被收入煌的版图。

如果这之后真的产生了什么后果,就打过去吧。把那个南海上的小国毁掉。

夺走他的一切吧,把他锁在怀中吧。

把苍鹰射下来吧,剪去羽翼,敲碎翅骨,磨去利啄,拔掉爪子,锁在笼子里吧。

红炎觉得自己脑子发热。像是在沸腾。想的事毫无理智可言。

事到如今再试图找回理智也只是无益的挣扎。

所以现在,就随欲望而动好了。

他这么想着,便揽着辛巴德的腰身,另一只手托住他的后脑勺,翻身把他按在了青砂和玉片拼接成的石阶上。

“…啊……!”

辛巴德的身体咚地一声重击地面,虽然红炎伸手帮他护住了头部,但后背被摔在地上也还是颇痛。不知道是酒精还是药物的关系,他连呻吟都没什么活力。明明是呼痛声,听起来却像是性事中的音色,艳情的要命。

想听他真正因为承受不住快感时而发出的声音。

红炎俯下身,对着辛巴德的颈项,一口咬了下去。

“……——嗯啊…”

轻柔地喘息声滑出辛巴德微开的唇,稍微带上了难以察觉的颤音,挂着水雾的紫色睫羽也随之轻颤着。红炎咬得也并不重。虽然对辛巴德的脖子张口咬下去的气势,但等牙齿实际触到了他,却只是恰到好处的轻咬,甚至不会留下痕迹。正好是对现在的辛巴德来说,能得到快感的力度。

十指纤长的双手抚上辛巴德的身体,带着剑茧的手掌不着痕迹地顺着紧致的身体曲线爱抚着他的胸颈,腰侧,游走全身,身形匀称的身体欣喜地对快感反应着发出颤动,蜜色的皮肤泛着情欲的红色,寄宿着魔神的金属在他的皮肤表面留下浅浅的红痕。掌中的身体在酒精和药物的作用下软得不可思议,胸腹都随着热烈地喘息上下起伏着,软绵绵的心跳变成脉搏的震颤轻轻地敲打着红炎的掌心。

这个男人的身体不该是这样的,他的身体之中应该燃烧着炙热的鲜血,从发梢到指尖的每一个细胞中蕴藏纯粹的魔力,属于冒险者的力量在每一根肌肉纤维中蠢蠢欲动,随时准备迸发出来。

“…哈、啊……”

红炎细碎地亲吻着身下人的锁骨,手继续向下滑去,抚上对方腿间血脉偾张的性器,将带着热量的柱体收入掌中。辛巴德的全身明明都发着软,却只有这个地方硬的反常。

“…唔…嗯啊啊——……!!”

被碰到的瞬间,随着脉搏跳动的性器忽然毫无征兆地微微胀了起来,从铃口喷涌而出的白色浊液射了红炎一手,溅出去的部分飞溅到了红炎小臂和他自己的小腹上。明明还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握住了而已,能给予不过是皮肤的触感和温度。

“…………哈啊、啊啊……”

那是像垂死挣扎一般,带着醉红的绝顶的表情。清亮的泪珠滑下眼角,口中断断续续地溢出甜腻的呻吟,喉结随着蕴藏着快感的声音震颤着,他的全身都颤抖着稍稍绷紧了起来,背脊不由自主地向后弯去,左手无力地抓住红炎的手臂,像是溺水者抓着浮木。

“……还真快。”

明明知道现在的辛巴德根本不是能听得见自己说话的状态,红炎还是忍不住带着揶揄意味的惊叹道。

射精之后的辛巴德看上去特别虚弱,喘息久久没有平息,像是被甩上岸的鱼一样开阖着嘴唇。失焦的金瞳中滚着水光,眼眶泛着红色,脸上也带着热病病人一般不自然红晕,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池水的水珠从额上滑下,润进紫色的长发中。

他的身体在之前的亲吻和爱抚中已经被拨撩到了极限,直接的触碰只不过是决堤之口。只靠着这样微不足道的触碰就能高潮的身体,到底因为药物作用下受着怎样的折磨,红炎当然没法想象。而那药效似乎并没有就这么过去,刚刚才射精过一次的器官,不稍片刻又慢慢地在红炎的手中重新获得了硬度。

既然被下了药,这种反应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红炎把玩着手中粘液,没有按照之前的想法继续抚慰他,而是随着自己的欲望分开了他的双腿,将沾满对方自身精液的手指探入他的下身。

“…哈啊……”

身体被从外侧打开的感觉让辛巴德轻轻地倒抽了一口气,压着金属饰品的胸口上下起伏,被分开的双膝颤抖似地摇晃着。他下身的后穴几乎是毫无障碍地吞入了红炎的手指,温热的肉壁紧紧地包裹着入侵的外物,肌肉颤动着将红炎的手指往里带。

不像是第一次。

虽然他现在在酒精和药物的作用下全身发软,肌肉比平常无力,当然这个部位也是一样,但这不是能用来推脱的理由。这与其说是不是第一次,不如说是更像是早已习惯了这种行为的身体,会无意识地地做出能更加轻易地在这种行为中获得快感的反应。

甚至都不需要去特意寻找这具身体的敏感点在哪里,只要用手指在湿润而紧致的身体内侧中随意翻搅着,濡湿的唇间就会不断地细碎的喘息。

真是淫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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