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艾伦·耶格尔

]

2、

贵族们的下午茶会是开到一半的时候，被四处闲晃的艾伦从围墙上溜进来的。

艾伦立刻受到热烈的款待，还被东道主的公爵带进了楼内的空房休息。他衣服上的特殊标记能令人一看便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巨人之王，但是绝色当前，人们都无法再顾及自己的生死——或者说，没见识过巨人恐怖的贵族们，根本不觉得这只尤物会有危害。

“你喜欢茶会吗，艾伦？”喂饱少年后，艾维尔为他拾起衣服，一边替他穿戴一边问道。利威尔早已更先一步穿戴好，绷着脸横在沙发上，平复一肚子糟糕的情绪。艾伦吃饱了，现在便没有再缠着他，满足之后巨人之王都会有一段时间变得比较安分。

艾伦掖着肩膀对艾维尔说：

“一定要穿吗？现在感觉很舒服，想这样晒太阳。”

“不行哦，这样出去的话，艾伦就会被人看光的。”

“不要紧，我不在意。我喜欢光着。”

“可是艾伦，我不想让别人看你。最好是把艾伦你藏起来，只有我一个人看。”

“……这也是，爱吗？”

“是的，因为我爱着艾伦。”

“嗯……”

艾伦作出一个考虑的表情。想了一会他说：“我喜欢艾维尔的爱，也喜欢光着身子，不过，如果要我选择的话，那么我还是选择，艾维尔的爱。”

他慢慢松开掖着的身体，让艾维尔给他套上上衣。

“谢谢你，我会一直给你爱的，艾伦。”

艾维尔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这样看起来，他们又好像只是一对普通的情侣。利威尔忽然间说不上感想。以前他也时常这样看着他们，但那时候的艾伦要可爱的多，至少比现在可爱得多。

“没有特别喜欢，不过今天是生日，和一群人一起，大概会开心。”艾伦在这时说道，似乎是回答艾维尔刚才的问题。

“生日？艾伦的生日不是还没有到吗？”

“是今天。”艾伦说，“两千多年前的今天，我在妈妈怀里诞生了。年份太久我忘记了，不过日子一到的话，身子自己会告诉我的。”

“这样啊……艾伦的妈妈是哪个呢，也是巨人吗？”

“是大海。”

利威尔不禁盯着那张脸，少年的表情不像在开玩笑。

“大海？我以为海和陆地一样，都不是生物呢。”艾维尔有些惊讶道。

“陆地是舅舅，不过他很懒，一直在睡着，醒来才会有动静。”

“是吗……难以想象。如果他醒来，发现人类踩在他身上，不是要生气吗？”

“脾气的话，是妈妈比较坏，不过妈妈也会有很温柔的时候。舅舅一直在供养人类，不会为这个生气的。”

“这样啊，感觉果然还是有点不可思议，居然是生物啊。”

“嗯，不过对人类来说，大概不是吧，大家都不会死，无论妈妈，还是舅舅，还是我。所以，大概叫……怪物？”

艾伦努力从贫乏的人类语言里寻找恰当的词汇。

“……”

“……你挺有自觉的嘛，死怪物。”利威尔说。

艾维尔立刻用眼神示意他别再说下去。

艾维尔接着转向艾伦说：“那么艾伦，接下来要和利威尔好好参加茶会哦。别再乱跑，太欺负利威尔的话，他会死掉的。人类很容易死哦。”

那是什么说法。利威尔用冷厉的目光扫着艾维尔。然而那说法似乎对少年十分适用。

“是呢，人类太弱小了。利威尔桑如果死了的话，我要开心就要花很多功夫了，不会让他死的。”

艾伦把富有光泽的眼睛向利威尔转了过来，又说了一遍，“不会让你死的，利威尔桑。”

“……”

真不凑巧，我一定会杀死你的，怪物。利威尔面无表情地想。

艾维尔在这之后就重新赶回军队。因为原本计划的巨人之王并没有死，所以墙外的巨人依然好好活着，人类仍旧被困在狭小的围墙内过着受限的生活，调查兵团的任务空前沉重。而且巨人之王似乎对他们的家园十分感兴趣，他留在了墙内，时常模仿着人类寻找乐子。好不容易收复了玛利亚墙失地这件事也没法庆祝了。

关于找乐子，巨人之王的美貌总是发挥着重大的作用。艾伦一回到茶会，贵族们就重新朝他围了上来，态度异常热情。由于这个家伙要是想作恶，谁也阻止不了，利威尔干脆直接遁到远处，看他被一群人类男女众星拱月的场景，感到无比讽刺。当初调查兵团成员艾伦•耶格尔的处死命令，这帮家伙可是一个个举双手赞成的。

“啊……艾伦。”

忽然，阿明•阿诺德不知为何也来到了茶会。他朝艾伦快步走了过去，“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

“你是，阿明。”艾伦认出了他，“那么，米卡莎呢？”

虽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似乎还认得阿明和米卡莎，三个月前跟他们说过一次话。不过并没有太多记忆。

“米卡莎在那边。”阿明指了指花园进门的方向，一脸淡漠的米卡莎•阿克曼站在那，见到艾伦后露出个有些僵硬的微笑。

“可以过来一下吗？刚才听说你在这里，我们就赶来了。”阿明继续说道，“有几句话想对你说，可是那天过后，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你。”

那天，是指艾伦献出心脏的那天。利威尔感到有些不对劲，他暗暗跟在他们后边。

“米卡莎。”

“嗯，艾伦。见到你很高兴。”米卡莎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也是，今天是我的生日。”

“……是吗？”

“嗯，两千多年前的生日，和米卡莎你们知道的不一样。米卡莎知道的，是我加入人类的日子。”

“……是么。”

“……”阿明的眼底也染上一抹哀伤。“对、对了，你诱惑这里的公爵这种事，是真的吗？”

“啊……大概、是真的吧。”

“为什么说，‘大概’？”

“因为我只是，想让利威尔桑难过而已，所以没有拒绝。”

艾伦朝利威尔所站的地方看了一下。

“……为什么？”阿明问。

“因为，利威尔桑的悲伤，可以抵过一千个人类的悲伤，令我非常开心。”

三人都沉默了。

“人类，感觉太微弱了，不聚集多一点的悲伤我感觉不到。不过，利威尔桑不一样，我喜欢他的悲伤。”艾伦又说。

“可是……艾伦，普通人，不会因为别人的悲伤而开心的。”阿明的嘴唇颤抖着。

“我知道，不过我是巨人啊。”

“……”

阿明不再说话了。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但是，那天，艾伦明明为人类贡献了心脏。”他过了会擦掉眼泪道，“不是这样吗？原本都约好，一起逃走的。”

“是吗……？我不记得了。”

“嗯，那时候艾伦你说，你是人类，要驱逐所有的巨人。”

“我，说过的？”

“是的。因为艾伦一死，世界的其他巨人也会灭亡，所以艾伦决定自杀了。为了全人类，贡献了自己的心脏。”

“不是那样的。”

艾伦说。

“是那样的，因为，艾伦是人类。”

“不，我是，巨人。”

“嗯，你现在，是巨人。”

阿明说着把手按上了腰间的刀柄，“所以，我必须杀了你。”

他刷地抽出了钢刀。

“把艾伦还给我！你这混账！”米卡莎同时拔刀，一刀砍掉了眼前的脑袋。阿明把钢刀插进那露出的后颈，血液像绽开的烟花。

一时间周围响起了人类的尖叫声。利威尔惊怔地瞪大了眼。

“呐，艾伦，我已经比以前强了，所以一定可以解放你的。”阿明又拔出一柄刀，这次直刺穿心脏的位置。

“不会让你这家伙继续玷污艾伦的身体的。”米卡莎砍掉了四肢，削成细小的肉块，另一把刀刺中刚刚落地的脑袋。

“艾伦为人类贡献了这颗心脏！所以你快点去死吧！！巨人之王！！”

“给我死在这里！！”

阿明和米卡莎哭号着，用力将眼前的肉躯削成了一滩血酱。连脑袋也一样。

“死在这里吧！！你这家伙！！”

“给我死在这里！！”

“…………”

利威尔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他的身子也无法动弹一下。

他的目光仿佛颤抖般落在猩红的肉泥上。

“啊，又感觉到了。”

那滩肉泥中响起了艾伦清澈的声音。

“利威尔桑的，悲伤。”

※

伴着最后一个字音落地，那滩肉泥中燃起炽热的蒸汽。阿明被一口气掀翻了很远，而米卡莎仿佛被什么麻痹了一样，站着一动也无法动，隐约能听到她忍耐痛苦的声音。

如同涅磐重生的凤凰一样，肉泥中冒出一个美丽的身影。他的肌肤洁白无瑕，头发在气流中柔软地流动，眼珠反射着绮丽的光。他全身赤裸，像个刚出生的孩子，半发育的性器在淡色的体毛下蛰伏，隐露着初萌的欲望。

“米卡莎。”艾伦把手伸向米卡莎的脖子，解掉她的围巾，开始脱去她的外套。

他们的四周仍旧燃着高温的蒸汽，地上的血块没有消失，仿佛在给这蒸汽提供能量。

利威尔吼了一声，跑起来去阿明那借取立体机动装置。

“我记得你，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吧？那么，要生下我的小孩吗？”艾伦问道。

“……！”米卡莎倒抽了一口凉气。

“肚子饿了。不过乳汁也可以，可以给我吗？”

“不……你别想！怪物！”米卡莎就要咬断舌头，但是艾伦掐住了她的脖子，她只有被迫张开嘴巴。

“嗯，我是怪物。”艾伦吻住了她的嘴，把舌头溜了进去，舔舐她柔软的口腔。米卡莎流下屈辱的眼泪，艾伦好奇地看着她：“为什么哭了？你在悲伤，还是高兴？我感觉不到，人类，太渺小了。”

米卡莎流出了更多眼泪。

“……嘛，把你变成我的同类吧。因为你是米卡莎呢。”艾伦忽然说。

“唔呜、……呜呜呜！”米卡莎发出反抗的声音。

“不要紧，不会痛的。”

艾伦从地上的血块中弄出了一个巨大的脑袋，就像凭空长出来的一样，那里出现曾经的巨人艾伦。

“你在做什么！混账东西，放开她，有什么冲着我来！”

赶回这边的利威尔把一把刀掷进了高温的蒸汽防壁。

“嗯，等下就请利威尔桑喂我。肚子真的饿了。”艾伦熔断那把刀说道。巨人艾伦生出了后颈和肩臂。

艾伦继续掐着米卡莎，把她的背挪到巨人后颈的位置，嘴巴凑过去吻了她的额头一下。

“睡吧，米卡莎，做个好梦。”他说。

巨人的后颈裂开了一个巨大的血缝，米卡莎的身体被他摁了进去，接着血缝以令人畏惧的方式迅速长出新肉，变成硬化的结晶。

“你这……！”利威尔紧紧地咬着牙。

“米卡莎——！！！”

阿明发出悲痛的哭嚎。在这样的哀恸下，融着米卡莎的男性巨人更加生长，他的骨骼从地上伸向半空，肌肉如点着的火线一样迅速覆盖表面。天翻地覆的气流中，一个完整的15M巨人横立在罗斯墙内的大地上，他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巨大的脚掌在大地上踩出一个又一个脚印。

“你要去哪里，米卡莎！停下来，米卡莎！这样会被杀死的！！”

“让她停下来，你这家伙！”利威尔朝艾伦咆哮，他的冷静也快不复存在，他奋力追上巨人艾伦，以钢刀试着卸掉这个家伙的腿。

然而这个巨人全身都是硬化的状态，刀刃根本划伤不了。以前对付这种巨人的时候，都是由艾伦的硬化晶体来挫开对方的，艾伦的晶体是最坚硬的一种，因此现在的米卡莎无人可以阻止。

“因为是生日吧，”艾伦说，“所以，他们想要庆祝。”

“叫他给我停下！”

“停不下来。不过避开的话，人类不会受伤的。他们不吃人。”

“可恶——！你给我记住！”

“你不能走，利威尔桑。”

艾伦又麻痹了他的身体。

“我饿了，想吃。”

他赤裸的身体一步步走向无法动弹的利威尔，伸手卸掉了他的军备装置。

“……！想在这里干吗？你这婊子！”利威尔的眼睛扫到了四周的人。虽然离得很远，但还是有不少人在朝这边观望。

“想吃。”艾伦只是说，双手去解他的腰带。

“给我停下……！”

“想吃。”

“…………”

利威尔暴突着额角与四肢的筋管，几乎难以维持冷静。他的心脏在胸口剧烈地跳动着，剧烈得他甚至能感到疼痛。以前绝对无人可以想象，这个男人会被一个巨人逼到这样的地步。

“你忘记艾维尔的话了么？”他强迫自己冷静，咬着牙说。

巨人之王的手停了下来，目光美丽地望着他。

“在这里做，他的爱会减少的。”

巨人仿佛陷入了思考，手指在他隐露的腹肌上徘徊。片刻后，他恋恋不舍地看着利威尔，说：

“好的，那我们回去做。请在太阳下山之前抱我，我想晒着太阳做。”

得到自由的利威尔立刻抡出一拳，干到那张毫无动摇的脸上。他粗暴地脱掉自己的外套，绑在对方的腰间，然后将那个毫发无损的躯体用勒的扛了起来。

他的暴力从前通常只是为了给对方一个教训，但在最近，他使用暴力只是单纯地想要发泄。

一抵达人类划给艾伦当宫邸的豪华别墅，利威尔就把对方砸到了庭院的长椅上。他粗暴地扯掉领巾，塞进少年的嘴里，尽管这并不能阻止对方说话，但他就是想这么做。

他揍他，揍他的脑袋，肝脏，脾脏所在的位置。人类被这样揍绝对要去了半条命，可是他就是无法手下留情。

他抓着他的头发，粗暴地插进他的身体。暴力和艾伦散发的气味令那里没有困难地勃起着，他顶着他的肚子，手掌在他滴着汁水的前端用力地揉搓。

“唔嗯嗯、好吃……利威尔桑的……！”

“闭嘴！”利威尔拿拳头揍了他一下，牙齿跟着咬住了他的喉咙。

“嗯嗯——！继续、想吃……！”

艾伦的手指插进他的头发，肢体紧紧地缠着他的腰。

“你是女人吗，真是下流！”

利威尔骂着，用力地冲撞他的深处。那里面溢满了汁水，内壁一抽一抽地吮吸着他的性器。利威尔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想杀死他？想干死他？

剧烈律动着的利威尔流了大量的汗，这恐怕是因为他的情绪从来没有这么波动过。在巨人之王面前，最强的人类跟个普通小子没什么两样。真是终身难忘的体验。

大概是流了太多的汗，利威尔忽然间很想接吻。这个念头只在他的脑中停留一秒就被他付诸了实践，他扯掉了艾伦嘴里的东西，舌头长驱直入地戳进了他的咽部。

“唔嗯嗯……！”

艾伦的身子激烈地抖了一下，小穴强烈地收紧，前方也喷出滚烫的液体。

利威尔更加露骨地舔他，碾压他嘴里的每一个弱点。他吻他的次数并不多，不过那些敏感的地方早已深深地烙进他的脑髓，他攻击着这些地方，身下也强硬地冲撞，艾伦已经无法再说话，喉咙如同被什么麻痹了一样，只吐出灼热的喘息。

“……是这样呢。”

在又一次吸吮后咬了下他的舌头，利威尔放开了他的嘴，两人之间牵出了一条银色的丝。

利威尔拿手替他抹去了下巴上湿漉漉的水迹，眼睛看着他的脸，那脸上流淌着他自己溢出的泪水，漂亮又有点淫乱。这让利威尔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一样，目光直盯着他的脸不放。

“是这样的，你这家伙，一直是这样的。”他声音喃喃地又说了一遍，“虽然有了恋人，但是如果一被我亲了的话，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不由自主地质问怀里的艾伦，后者瘫软地攀着他的腰，含着有些狂乱的啜泣，身子本能地随着他的动作摇摆。

“一直这么淫荡，爱着艾维尔，但只吃我的精液。那个家伙得花上好些功夫才把你干软，可是我只要一亲你的嘴，你就会自己变成这么软。”利威尔的手指像以前那样抚摸他的脖子和锁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以前喂的到底是艾伦•耶格尔，还是巨人之王？”

艾伦没有回答。他只是反射性地索求着他的身体，嘴像被麻痹了一样微微张着，舌头团在里头沁动。

利威尔不受控制地又舔了那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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