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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倾颜,2

[db:作者] 2025-07-03 18:51 5hhhhh 5560 ℃

     命萦然帮忙准备沐浴事宜,几名士兵在萦然的指挥下,抬了浴桶放在屏风后面后才离开。“主子,要萦然伺候吗?”萦然问。“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对了,你怎么在这?红袖呢?”沫梨放下长发,问道。

     “萦然离开宫内后,就直接去见渊爷,渊爷说,您和陛,主子爷肯定会来这里,所以就把我送来了;红袖陪着镜雪、非染,留在雪苑训练新人。”萦然抿唇笑道。

     沫梨点点头,轻声的对着萦然说道:“你也下去休息吧!这几天辛苦了。”萦然应句“知道了,萦然守在门外”,行礼之后退了出去。

     轻轻的将长发拢到胸前,沫梨脱下衣物,跨进浴桶。泡在浴桶里,弓起腿,斜靠在桶壁上,慢慢闭上眼,眼前再次浮现雪地里那片红色的图画。睁开眼,深深吐了口气,正准备伸手拿过一旁的浴球,房门却被推开。

     抬头一惊,看到是楚漠徵推门进来,不禁松了口气,暗笑自己大惊小怪:有萦然在门外守着,出了徵之外,还有谁能进来?不过,想到徵一再强调,除了下床走动,其余必须经过他同意的警告,不由的抬头对着男人笑了开来,期盼能够逃过责罚。

     楚漠徵看着泡在浴桶中对着自己傻笑的小人儿,只得长叹一口气,半蹲在木桶前,伸手轻刮小人儿的鼻子:“开心了?”

     桶内的小人儿吐吐舌头:“徵,真的很不舒服嘛~ ”

     楚漠徵摇摇头,伸手抱起小人儿,却见她小脸一下涨的通红。不由得觉得好笑:“梨儿,怎么会脸红呢?”故意贴在小人儿耳边轻声说。

     沫梨含娇带嗔的瞪了他一眼,想要说话,却又将脸埋进男人的怀中。楚漠徵不由的再次叹息:这小东西,是他一生的魔障。

     将小人儿轻轻放在床上,拿过一旁的贴身衣物帮她穿上。沫梨抬手准备系上颈后的系绳,却忘了肩上的刀伤,忍不住“啊”了一声。

     楚漠徵立刻紧张的搂住小人儿,上下打量了半晌,生怕小人儿有半点闪失。沫梨痛的眼泪汪汪,强忍着不愿落泪,但男人却不舍的吻上那轻颤的睫毛,怜惜的吻去点点泪花。薄唇慢慢下移,温柔的覆上软嫩的红唇,轻轻的摩挲着。

     舌尖爱怜的勾引出小人儿的香舌,细细舔弄纠缠,直到怀中人儿快透不过气了,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但却不愿离开红唇,仍旧是不断舔吻着娇嫩的唇瓣。

     抚摸着小人儿无暇的后背,看见肩头刚刚愈合,却依旧红的触目惊心的伤口,忍不住落下自责而又眷恋的碎吻。

     吻着吻着,似乎,原本只是安慰的吻变了质。男人一手抚弄着沫梨纤腰的细嫩肌肤,一手从没有系好系绳的肚兜侧边探入,握住一遍软嫩的乳房揉捏把玩。

     “嗯……”小人儿低低呻吟出声,震得男人浑身一僵。

     强迫自己放开怀中的小人儿,楚漠徵把沫梨胡乱塞进被子里裹好,站起身,僵直着侧身走出门:“梨儿,你好好休息,我去兵营转一圈。”说着,男人几乎是落荒而逃,焱帝陛下引以为豪的冷静自持分毫不见。

     沫梨裹紧被子,笑了出来,二人都已亲热欢爱过多回,如今,仅是因为她肩伤未愈,男人便把她当瓷娃娃似的捧在掌心。红着脸之余,心中甜蜜异常。

     不过,想到男人刚刚如螃蟹般横行的姿势,以及胯下的肿胀,虽然男人掩饰得当,但还是被她看见了。“徵呀,今天,可得委屈你洗个凉水澡了……”笑眯眯的说着,沫梨慢慢沈入梦乡。

     那厢,楚漠徵苦笑着看着自己的小兄弟,摇头叹息:在梨儿身子没有好全之前,自己还是在武功上多下些功夫,发泄发泄吧。

     49、夜袭

     经过多天准备与部署,楚漠徵挥兵东进,直指帝都。

     在大军行进的期间,张航不断派人送来一封封信,里面,或是宫内妃嫔的环佩钗饰,或是大臣的身份玉牒。但楚漠徵从来都不看,直接丢进火里。

     楚漠徵义正言辞地说张航的做法损害了东越的尊严,伤害了东越子民。

     张航说身为右丞,身为首席辅政大臣,不能让楚漠徵乱伦逆天,他是替天行道。

     说白了,整个事情其实就是个棋子,强者对抗中牺牲的小棋子。强者想发动战争,从来都能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而不用管这些理由是多么的荒唐可笑。

     急行军了半个多月,倒也没花多少工夫便顺利的攻到帝都城外。城内早已草木皆兵,张航死守城内,每日都推出后宫的一个嫔妃在城墙上当着众军的面斩首。楚漠徵依旧毫不在意,仍是围守着帝都,不进也不退。只是,每当一个嫔妃被杀的那夜,楚漠徵总是极尽温柔缠绵的要了沫梨一次又一次。

     沫梨曾经问过,为什么嫔妃被杀,你却丝毫不在意?楚漠徵只是淡淡一笑,搂着沫梨,轻佻的说,因为我怕某个一等一的美人儿生气呀。

     虽是不正经,但沫梨也从中听出了紧绷与歉意,对无辜死者的歉意。

     血色残阳,并着漫天暗霞,带给山河万里一片苍凉。

     远处锺楼传来锺声,跌宕起伏,连绵不绝。

     沫梨转过营帐,看见男人拿着一坛酒,一个人走进营外的树林中。

     缓缓的斟满一杯酒,楚漠徵沈默半晌,慢慢倾洒在地。“各位嫔妃,虽然朕楚漠徵对各位没有一丝情爱,但,你们毕竟因我而死。”男人闭了闭眼,睁开,再次斟满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你们会怨,会恨,朕都知道。但是,朕请求你们,若是有恨,就全冲着朕一人来吧。请不要,伤害梨儿。”

     男人的声音喑哑低沈,带着哽咽。隐身在一旁树后的沫梨强忍着泪,离开树林,她知道,这时,男人只需要一个人单独呆着,单独,将歉疚告诉那些枉死的嫔妃。

     终於,张航到了斩无可斩的地步,他疯狂的叫嚣着,愤怒着。楚漠徵在与众亲信商量后,决定夜袭帝都。

     此时,渊、楚漠棠、言若、红袖均已与大军汇合,楚漠徵决定亲自带领一队侍卫,潜入城内。

     语重心长的交代夜袭战需要的事项,一再让楚漠徵保证会平安归来后,沫梨才强迫自己放手。看出小人儿的担忧与紧张,楚漠徵抱着小人儿坐下:“梨儿,放心,这次我不会恋战,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沫梨却依旧一脸担忧:“这次夜袭的目的在於警告和惊扰军心,顺便探听张航军队驻地的虚实。不在乎消灭多少士兵,你一定要平安回来,答应我!”

     天黑后,带着自己的人马,拿着探子探明的地图,楚漠徵摸进了张航的军营。

     蹑手蹑脚的干掉门口站岗放哨的卫兵,一行人向影子一样潜入了军营。

     看着那些大大的帐篷,有些还能够从里面传来士兵打鼾的声音,示意随行侍卫拿出油布小心地铺着了地上,从驻地的中心一直铺到了驻地外面的小山岗上,而剩下的人刚把随身携带的易燃物堆在了驻地中心那片油布上面、

     一名士兵悄悄点燃了油布。

     火势顺着油布一路蔓延,一直蔓延到驻地中心,碰到那些易燃物就劈里啪啦地着了起来,顿时火光冲天。而这时,楚漠徵也带兵杀入敌营。

     大部分士兵都还在睡梦中,没有清醒,连武器都没来得及拿,就这么丢了脑袋。

     张航的士兵慌忙拿起刀枪,准备杀敌,忽然,袭击者却节节败退,直至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航的士兵连忙一路追击,一开始十分爽快,因为,追击敌人的时候总会有一种控制一切的骄傲和快感。

     可是,追到了一个大峡谷,张氏不对就骄傲不起来了。

     遇到了楚漠徵的埋伏。

     帝王的军队从四面八方涌上来,将张氏队伍围在中间,宛如甕中之鳖。那些士兵所持的亮晃晃的兵器照得张氏军队一阵眼花。

     抱着能冲出一个算一个的心思,士兵们都不要命得向前冲,战况极为惨烈。

     血流如注闷闷的声音,兵器相接的生意,士兵临死前的惨叫,飞溅的鲜血,横飞的四肢,战场就是人间地狱~

     没有人怜惜这只是一群青年甚至少年,也无人在乎这些士兵的家中是否有妻儿老小,没有人记得那个死不瞑目的士兵,家里还有漂亮的青梅竹马在等待,鲜活的生命随风逝去,然后化作冰冷死亡数字的一小部分,谁又能明白青冢白骨,望夫成石的悲哀?

     等到张航带着增援部队赶到的时候,战争已经结束,楚漠徵的军队早已远走,留下尸横遍野的战场。

     诸多士兵倒在血泊中,大大的眼睛睁着,死不瞑目。

     不知道他们在临死之前,眼前浮现的是什么,是父母,是妻子,或者是若干年前的那些美好的回忆?

     战争,才刚刚开始,更大的劫难还在后面。

     50、城破

     经过夜袭,楚漠徵大军愈战愈勇,势如破竹般,直接攻进了外城。

     在马上要进内城时,楚漠徵忽然下令,停止攻城。

     骑在马上,楚漠徵对着站在内城城墙上的张航道:“张航,若是你现在投降,朕或许还能饶你一命。”

     张航呸了一声:“哼!楚漠徵!老夫还没和你算杀女之仇,怎么可能投降?!”张航想起女儿的毒发身亡,不禁怒从中来。

     “张淑妃当时私自服下毒药,唯一的解药,就是枯木,朕给她解了枯木之毒,只要她安安分分,熬过五个时辰,自然可以无事。”楚漠徵淡淡的说道,言下之意,就是你女儿自己与他人通奸,自找死路。

     张航暴怒,狂吼着:“楚漠徵,今日老夫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吼着,便下令出城进攻。

     张航军队的将领里面有和曾经与楚漠徵一起合作过的将领,也有一些新面孔。

     看来,张航为了这一仗也是费尽心思,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趁着夜袭胜利,人心最放松的时候,趁着楚漠徵肯定想不到,张航会挑明了张淑妃死因的时机,张航企图打一个措手不及。

     这一后招确实够狠。

     起码若是没有楚漠徵等人之前的再三沙盘演练,没有渊与隐平时努力训练暗刹,军队会就因为这次突袭就有点乱了,再加上是马上要准备攻城的军队,场面就会更加混乱了。

     但是,领兵的人,是楚漠徵,是楚漠棠,是东越的战神!

     很多内城的老百姓都走出家门口,夹在了城门口的道路两边,想要亲自迎接打了胜仗的军队回朝。

     楚漠徵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想起,那场七王之乱。恍惚间,眼前的景象,和当时城破的景象再次重合……

     那一年,当城破之时,老百姓仍对宫内的事情毫无所知,依旧自在逍遥的过着日常成活。结果,当看到叛军忽然攻入城内,大肆砍杀无辜百姓后,大家都惊慌失措,推搡着往城里跑,这一过程又践踏死了不少无辜的百姓。

     当时,楚漠徵原本的贴身总管,周醒在城楼上看到这样的情景,本来脸上笑得那朵花,顿时凝固了。

     有些慌乱后,周醒在派人入宫,得知焱帝与勋王皆遇刺受伤,而目前宫内坐镇的,是年仅十三岁的倾颜公主后,很快镇定下来,立刻集合驻扎在内城的护卫军队,一部分人在城墙上做好防守的准备,另一部分人则去城门口,守住城门,防止内城城门再次被破。

     可惜,场面实在是太混乱了,加上焱帝与勋王受伤的消息,渐渐传播开来,军心开始动摇。

     靠近内城城门口,混乱的局面根本无法控制。被强迫赶到内城城门下的老百姓,为了活命,自然是拼命的,想挤进内城,而守着内城的士兵自然是无法对自己的同胞下手,很多时候,本来是很好的机会能砍到叛军士兵,但是一个老百姓被推过来,内城士兵下意识的把刀一收,结果反而是被叛军给砍到了。

     到了最后,周醒实在没有办法,为了顾全大局,只能忍痛下令,关城门,没来得及进来的百姓就被抛在了城外。

     城里城外均是一片鬼哭狼嚎,如同人间地狱。

     不同的是,城外,是刀剑砍进人体,沈闷迟钝的响声,混杂着凄厉的嚎叫;而城内,则是和亲人走散的百姓,对紧守内城城门的士兵的百般哀求与破口大骂。

     对於普通的民众来说,不关心什么全局,什么国家大事,关键时刻,只关心自己的亲人罢了。

     关了城门之后,就是防守战。

     周醒紧急下令,让士兵准备投石机,滚烫的开水等。

     叛军在城外解决了那些无辜的百姓,扛着云梯准备攻城。

     开水一盆一盆的往下泼,石头也不要命地往下投。

     砸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叛军,但是很快下一批又来了。

     已经不顾谁和谁曾经一起并肩杀敌,谁和谁在庆功宴的时候喝过酒,谁和谁又曾是歃血为盟的兄弟。

     在各自的效忠的主人的利益面前,那些情谊都烟消云散,双方士兵砍起人来,均是毫不手软。

     以少胜多的战例,都要求天时地利人和,而当日的周醒,似乎哪一样都没占到,就连本来就很稳定的民心,也因为那关城门的举动而消失殆尽,顾全大局的举动,迎来的只是一片骂声。

     渐渐的,内城便要守不住了,叛军,已经顺着云梯爬上来一批又一批,城门也在猛攻之下,被攻破了。

     内城终究还是失守了。

     如潮水般的士兵杀了进来

     如倒伏麦苗般的士兵倒了下去

     周醒拖着已经负伤的身躯,指挥残余的军队护送老百姓从另外的城门进入皇城,进入皇宫,逃到整个帝都,当时最为安全的地方。

     竭尽全力将老百姓送走之后,身边的士兵要保护周醒进入皇城,周醒摇着头,拒绝了。

     “陛下让我守护内城,作为臣子,必要和城共存亡。”周醒说道。平时这句话很多人都说过,但只有在这个时刻,才格外的有力量。

     周醒看着身边的士兵安全离开后,便一个人来到一个偏僻的小巷,同时也是自己从小生活过的地方,坐在老房子的门口,呆呆的望着天空。

     内城的百姓,都已经被送进了皇城,自己没有后顾之忧了。

     这个城市,自己生於斯,长於斯,然后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当上了焱帝的贴身总管。

     自己比任何人都爱这座城市。

     但现在,城破了,被叛军破了。

     自己,不仅有负於陛下所托,更,对不起抚养自己长大的城池。

     长叹一声,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匕首,刺向自己的心脏部位。

     血液渐渐流失,一片恍惚中,夕阳西下,晚霞若血。

     51、入城

     风云变幻,暗红色的天空,如同血色凝聚……

     楚漠徵睁开眼睛,从记忆中挣脱出来,看着城墙上张航丑态毕露,微微一笑:张航,七王之乱,让你趁势逃脱,今日,朕要你偿命!

     皇城城门,矗然高耸,陡不可上,若要强攻,就凭这铁铸般的堡垒,绝对是场血淋淋的硬仗。

     然而,当第一批冲锋的士兵视死如归地嘶吼着冲向令人生畏的巨门时,他们绝对没有想到,那朱红色的玄铁大门竟然沈重而缓慢地打开了。

     里面整整齐齐地立着一个个方队的士兵,却手中无刀,弓上无箭,垂手肃然。

     而上方高高的城楼上,领兵的将军绑缚好张航,顶风而立,猎猎大风鼓起银色盔甲下的赤色战袍,向来沈稳肃杀的鹰眸中涌起片片异样的神采。

     他单膝点滴,运气,低沈的声音立刻传遍了茫茫大地,如最后审判的嘹亮锺声──

     “臣,恭迎主上回京!”

     身后士兵紧跟而上,齐刷刷的跪下,盔甲与兵刃相互撞击的声音,格外清脆响亮:“恭迎主上回京!”

     隆隆的喊声,骑兵马蹄整齐划一的跺地声,一阵一阵回响,震得山河都要发颤,震得皇城内所有人都停下了手头的动作,齐齐向着声音的来方怔怔地望去──震得张航终於脸色灰败,只余绝望。

     楚漠徵与楚漠棠对视一眼,微微一笑。策马入城。

     张航的叛乱,几乎兵不血刃,历时不足一月,便已平息。

     迅速回宫整顿朝政,杀了一批叛臣,再下令慰劳众将士,将张航等人关入大牢,这场战争,如同儿戏般,就这么结束了。

     劳军宴上,楚漠徵、楚漠棠、沫梨三人亲自出席,带头拿着斟满的酒杯,双膝跪地,深深的伏拜,感谢那些,在这场战争中牺牲了性命的将士,以及,那些无辜被杀的宫妃。

     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士兵,都是从生死线上走过一遭的人,对於他们来说,这一刻,军籍早就不重要,以前的那些成见也瞬间抛到了脑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和周围人吹吹牛皮,说说自己在战场上有多勇猛,才是最重要的。

     很多士兵,端起酒杯,先撒入土地,祭奠自己死去的兄弟,然后自己再倒酒,一饮而尽。

     也有很多人,很高兴的说着说着,想起死去的战友,突然就嚎啕大哭起来,有些人,不敢闭眼,因为一闭眼睛,就会看见眼前那惨烈的战争场面。

     外面劳军宴正热闹,有个人,却悄悄离开宴会现场,走向大牢。

     宫内深处,牢房的门被打开,右丞张航阴鸷的眼中射出一束束狠毒的视线,仿佛要把眼前闲适而立的男子生吞活剥一般。

     面容俊朗的男子虽身形削瘦,却自在无忧,仿佛身处的不是牢笼,而是自己的卧房。

     “怎么,张右丞,先前设计劫掠倾颜公主失败,右丞气得吐血卧床,如今内城将军终究还是投靠了叛军,你终於忍不住,想要找人撒气了?”

     “可惜的很呐,您可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了,您,现在只是个阶下囚,丧家之犬啊。”

     张航的牙咬得格格响,面容早已扭曲。

     男子牵动唇角,投以讽刺的一笑,“你们以为,杀了宫内嫔妃,朝廷大臣,再囚禁皇城将军的家人,就能掌握城内兵马,就能掌握帝都,掌握天下。可惜你们没想到,皇城将军不忠於陛下,却也不忠於我,他效忠的是──国家!在他眼里,谁能把东越带向至高点,谁就是皇位所属。”

     “闭嘴!闭嘴!”张航气得浑身发抖,慌乱地从怀中掏出一瓶毒药,面色狰狞地想要服毒自尽。

     “右丞啊,现在自杀已经太晚了。当初你们一次次派人暗杀我皇室子孙的时候,为什么不再找一些更厉害的高手?为什么不让他们的准头练的更精准一些,为什么不让他们看看仔细,而误伤了乐希?”他仍旧笑着,但笑意却一点也没有到达眼睛。“那么无辜,善良的乐希?”

     张航抖得更厉害了,一双手急切地就要把毒药往自己嘴里送的时候,突然手臂极其怪异地发出折断的声音,而后,张后凄厉的哀号着,挣扎着倒下。

     俊朗的男人,盯着地上翻滚的男人,眼神犹如在看苍蝇,“忍了五年,张右丞,你说,我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让你死了呢?而且,张淑妃娘娘也怎么可以就这么厚葬呢?”他的神色瞬间转为冷酷狠绝,“来人,送张右丞去水牢。”

     男子说罢,转身离开黑暗的牢房,一缕光线斜射过来,照亮了男子的脸。

     照亮了勋王楚漠棠一向温文俊雅,柔柔微笑的脸。

     天空乌云密布,好似预示着明天将会大乱的朝堂。

     乐希,一路走来,我真的有点累了。

     好在,这次的叛乱,没有吵醒你。

     好在,我已经凯旋而归……

     52、调戏(H 前奏)

     玄天殿内,楚漠徵懒散的斜卧榻上,一手枕在脑后,一手垂在卧榻边,看着窗外出神。

     沫梨轻轻走入,看见男人的样子,知道,他正在想着那些无辜死去的士兵。

     沈默了一会,沫梨走到榻边,握住了男人的手。

     “怎么了?”楚漠徵坐起身,抱住小人儿,醇厚似酒的嗓音带着宠爱的笑意,一如既往。

     “你不开心。”沫梨看着他。

     剑眉微扬,凤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怎么了?梨儿怕我哭不成?”

     当然怕!沫梨心里翻翻白眼。“那些阵亡的士兵,我已经命人厚葬了,”沫梨舔舔唇,“包括,张航的部下。”

     楚漠徵惊讶的看向怀中的小人儿,强健的身躯蓦然紧绷,强悍的拥抱勒得沫梨几乎无法呼吸。这个小人儿呐,怎么能让人不爱她?

     托起沫梨的下巴,疼惜爱怜的吻上红润的唇,慢慢描绘着娇嫩的唇形。男人的长舌,肆无忌惮的喂进了小人儿的口中,搅卷缠绕着粉嫩的小舌,吮吸缠绵,而小人儿口中来不及吞咽的津液,悄悄外溢出来。

     男人的呼吸逐渐粗浊,小人儿的脑袋也渐渐昏沈。

     忽然,小人儿松开揽住男人脖子的双手,想要跳下男人的大腿,却被男人眼疾手快的牢固的锁在怀里。

     “怎么?梨儿是嫌弃我的技术退步了吗?”男人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浓浓的戏谑,“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可要加把劲,好好努力了啊。”说着,便将不老实的大手,探进小人儿的衣襟中。

     扭头瞧见男人凤眼深处的小小火焰,沫梨忽然玩心一起:“是呀是呀,徵,你快快去沐浴净身,更衣熏香,等着我去临幸你。”

     男人闻言爽朗的大笑起来,诱人的漆黑眸子中闪亮着流动的光芒,万般诱人。“既然是这样,那梨儿先给我点儿甜头尝尝吧。”说着再次吻上红嫩的唇瓣。

     小人儿乖顺的承受着男人吻,忽然,主动咬住男人薄薄的下唇,挑逗的舔吮着男人的唇角。在他刚要回应时,小小的香舌便滑进男人的嘴里,用着被男人细细调教出来的方式,暧昧的摩挲着他的舌。感觉腰上男人的大掌不断发烫收紧,小人儿心里贼笑不止。就在男人按捺不住,想要将小人儿按到在榻上好好疼爱一番时,沫梨却很故意的抽开身,“哎呀,徵,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你快去沐浴吧,本殿很快就来宠幸你。”说着,飞快的跳下地,故作色相,说完一番话,便一溜烟儿的跑了。

     被推开的男人呆愣了一下,看着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自己面前,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小人儿给耍了。“呵呵,呵呵呵……”忽然,玄天殿内响起一阵笑声,外面的宫人侍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每次陛下一这样笑,都会有人倒霉的!

     这个小家夥!既然调戏起自己来了,楚漠徵摸着唇瓣,细细品味着小娇娃留下的味道。不过,既然小人儿都主动要求自己等着她临幸了,那顺着她玩一次,又有何妨?“沐浴净身,更衣熏香?”楚漠徵慢慢玩味着这八个字。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梨儿,既然,是你自己主动要求的,到时,可别怨我细细品尝,时间太长啊……

     低沈的笑声在殿内悠悠回荡,男人出声道:“来人,去温泉准备,朕要沐浴。”说着起身走向殿后,“周镜,午膳传在温泉,晚膳可免,命人摆上梨儿爱吃的瓜果糕点。”

     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殿后,和着缓缓飘来的阵阵温润的水汽,旖旎的气息,慢慢弥漫开来。

     小妖精,自己提出的要求,你可得好好享受啊……

     水汽中,男人的话语若有似无,带出阵阵暧昧的性感。

     53、舞剑(H )

     午膳,沫梨被周镜请去温泉。

     正在疑惑间,转进温泉,抬头看向前方,顿时,觉得四周的空气全部消失了。

     隔着层层飘渺轻薄的白纱的,是楚漠徵!

     楚漠徵笑着,微微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梨儿,我都已经按你的要求,沐浴净身,熏香更衣了,却不见你来,怎么,怕了?”低沈的呢喃带笑,自室内温泉处传来。

     男人站起身,掀开层层白纱,来到了小人儿的面前。只见,一向穿着整齐的男人,今日大反常态,月白色衣袍,如今只是被松松垮垮的系上腰带,古铜色的胸膛半遮半露,最让人心驰神往的两抹红色茱萸,却掩在衣襟边,隐隐约约可见一抹暗红色诱人。

     长发松松的束成一束,搁在胸前,垂落的发丝如柳,不多不少,恰添了些醉人之意,衬着腰间的佩玉碧色,无比的媚惑,此时他靠着柱边,阴影之下,半明半暗的脸色看不清样貌,只露出一段轻扬的眉梢,但只这风情,已不由叫人心生旖念。

     而温泉边,墨色的软榻上,暗红绣金的枕被透着妖冶的魅色,也未理的整齐,随意的铺在床上,有一角拖曳於地,衬着轻轻蒸腾的白色雾气,和不远处的邪魅男人,竟是一片妩媚之色。

     沫梨傻傻的看着男人,心里不断重复着:妖孽,真是妖孽。

     脸颊被人微微触碰,沫梨愣愣的抬头,看着男人。映在温泉的水泽下,男人的眼里似蒙着一层薄薄轻雾,说不尽的温柔旖旎,棱角分明的唇,却透着几分魅人的暗红。

     “呵呵,真的呆了?”男人轻轻落了个爆栗在小人儿的额上,“公主不是还要临幸我吗?怎么?这样就不知道动作了?”

     小人儿这才回过神来:“啊,对啊对啊,徵,快点,脱掉脱掉,本殿要临幸你!”

     楚漠徵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忽然将小人儿的手反剪到身后,慢条斯理的解下腰带,绑住小人儿:“公主殿下怎么可以亲自动手呢?还是让我来服侍你吧。”说着将动弹不得的小人儿打横抱起,轻轻放在软榻上。

     缓缓剥掉小人儿裙下的贴身长裤与亵裤,再掀开长裙,慢吞吞的在小人儿的小腹上印上一吻。长指轻轻的印上了平坦的小肚子,悄悄钻进小巧的肚脐眼儿,暧昧的来回摩挲,穿过一片细白的肌肤后,隐入了腿间那片柔软黑亮的密林里,直到碰到了那粒娇嫩脆弱的小花核。

     娇哼一声,玉人儿咬住了唇,支撑住顿时有些发软的双腿,“徵──”不依的撒娇。

     男人却恶劣的收回了手,轻笑着垂眸看向眼前精致的小脸,“哎呀,今天,应该是殿下临幸我才是。”

     娇怪的瞪了笑的狡猾的那人一眼,沫梨微微嘟了嘟嘴。男人起身,拿起一旁地上的长剑:“我舞段剑来给小殿下助兴吧。”

     男人舒展身子,结实健壮的身躯毫无遗漏的展示着另一种动人心魄的魅力。肌肤古铜有力,肌理完美纠结。随着剑走偏锋,男人忽然加大了动作。修长结实的大腿从衣袍下露出夺人心魄的魅惑,半敞的衣衫下,点点细小的汗珠慢慢沁出,渐渐印染了月白的袍子,明寐之间,与垂下的发形成了纯粹的诱惑。

     从未见过这样的男人,沫梨看着男人,微眯起眼,“徵……”一声轻喘,小人儿难耐的在榻上扭动。

     男人邪魅的一笑,“梨儿也觉得热吗?我也觉得,忽然酷热难耐呢。”说着,泛着银辉的月白在幽暗中划过一道诱人的痕迹,男人转过身,袍带在手中散落。

     赤裸着上身,男人走到榻边,大手握住小人儿的下巴,么指暧昧的伸入唇内,挑逗着里面娇羞的舌头。“热吗?我帮你解开衣服吧。”说着伸手拉松了小娃儿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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