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你个破卖衣服的，在这里朝谁呢！长了一对狗眼你。」

　　周围的人都转过头来看着我们，白丽过来拉了拉我：「走吧！咱们不买她的了。」

　　「你别拉我。」我甩开白丽。「我还不信治不了你个卖衣服的。」

　　大概是我声音太大，招来了百盛的楼层经理。

　　「对不起，先生，怎么拉？」

　　「怎么拉，蹲着拉，坐着拉。」

　　「算啦算啦。」白丽劝我。

　　「没你的事。」我冲她嚷，「谁也别拦着我，我把这店砸了它。」

　　「怎么回事？」经理问服务员。

　　「我没说什么，他就骂我。」

　　要不是白丽拉着我，我手指能杵这卖衣服的脸上：「你刚才怎么说的？买不起就别试，是不是你说的，狗眼看人低你，你挤兑谁呢？」

　　「对不起，对不起先生，她新来的，我给您打个８折，您看行吗。」

　　我对经理说，「你们好好整顿整顿了，不像话，看钱说话，我就问了一下，她就歪个嘴讥讽我，你要不扣她的工资。」

　　「我们一定注意改进工作，您消消气，您看衣服我给您包起来？」

　　「看什么看？」我不依不饶地冲那个服务员说，「赶紧去给我包起来，你就这做服务员的命。」

　　「我命怎么……」

　　经理把那个服务员拉走，制止了她的申辩。

　　我付了钱，跟白丽从百盛出来，进了一家餐厅。

　　「这叫什么事，买个衣服，生这么大气。」

　　白丽看着我没说话，点了几个菜。

　　不一会菜上齐了，我拿筷子戳了几下菜。

　　「妈的，害的我一点胃口没有。」我在饭桌旁骂骂咧咧的，周围的客人偶尔回头看我。

　　「看什么看。」我朝着看我的人喊。

　　白丽不吭声，低头一口一口吃菜，没吃几口放下筷子说：「咱们走吧！」

　　「全他妈糟践了。」

　　晚上，我向白丽求欢，她顺从地任我摆弄。正当我兴致勃勃鼓捣个没完时，发现她正看着我笑。

　　「你笑什么？」

　　「你就别白费劲了，软趴趴的。」她平淡地说。

　　　　　　　　　　　　　　　　（九）

　　「你感到失望？」星巴克内，芳倩和白丽对面坐着。

　　「不，谈不上失望。」白丽说，「也无从失望。想通了，就是这么回事，结婚以后都一样，必然的一切都会变平淡。」

　　「谁变了？」

　　「都变了，又都没变，也算不上坏事，平淡了才能持久。周陵算不上个坏丈夫，平心而论，也许比多数男子要好些。」

　　「你老实说，这就是你希望的——我是说你婚前想像的梦想的那种生活？」

　　「不。」白丽承认，「当然不一样。我也没那么说，我只是说我想通了。」

　　「不认为有那种生活存在了？」芳倩盯着白丽。

　　「不认为。」

　　芳倩看着着白丽继续问：「后悔么？」

　　「不。」白丽喝了一口咖啡，「我想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我就是一个普通人。」

　　「万一呢？」

　　「什么万一？」

　　「万一这时突现出现一个……」

　　「不会的。」白丽笑着打断芳倩。「那也一样，结婚时我就觉得周陵是我心里最完美的那个人。」

　　「现在还是么？」

　　「应该还是，他还是他。」

　　「可你不觉得他现在已经不是婚前的周陵了吗？」

　　「咱们别谈这个了好么？」

　　「干嘛不谈？正谈得带劲儿，有个人给我打过好几次电话找你就在昨天。」

　　芳倩颇有含意地笑着对白丽说，「你不想见见他么？」白丽摇头。

　　「就靠回忆过日子么？」芳倩也笑着摇头：「等你老了再这样不行吗？」

　　「可我们有过……直到现在，我觉得我的感情仍在他身上。」白丽认真地说

　　「别错过机会，我如果是你就抓住这次机会——这也许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你没有什么丢失的，就周陵那一贫如洗男人。你还这么着迷。」

　　芳倩热切地说，「别朔流而动，错过了后悔。」

　　移动营业厅里，芳倩带着白丽拿着新款的ｉＰｈｏｎｅ。

　　「倩姐，这怎么用。」

　　「我也不不太会，换个人教你。」

　　蒋孝民走过来，站在她两中间，一手握住白丽的手，按着手机。白丽挣扎了一下，没用力挣脱。

　　「你为什么不愿见我？」

　　白丽垂着眼睛，不吭声。

　　「是讨厌我吗？」白丽抬起眼，盯着男地说：「我有丈夫了。」

　　「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人家的意思是我已经有主了，你就别烦我了。」芳倩笑着朝另外一个柜台走开了。

　　「这不好……」白丽低头小声说。

　　「什么？你大点声。」

　　「我说这不行！」白丽大声说，严肃的目光的灼灼盯着对方。

　　「不不，你刚才说的不是这句，你再说一遍。」

　　「我没权利再跟你接触了。」

　　「你是说使你心有顾虑，不敢接受我，只是因为你已经结了婚，道德习俗不允许？」

　　「不完全，但也有这个因素。」

　　「主要因素？」

　　「我不想回答。」

　　「你爱你丈夫？」

　　「是的。」

　　「他爱你么？」

　　「我想是的。」

　　「他对你说么？」

　　「……」

　　「我可以对你说，我爱你！」蒋孝民大声的喊了一句，整个营业厅都朝这边看来，白丽甩开他，跑了出去。

　　「你可真行。」芳倩狠狠地盯了蒋孝民一眼，用手狠狠的戳了一下他。

　　芳倩追出营业厅，没有追到。蒋孝民追了上来，把手机放到芳倩手里：「帮我给她吧！」

　　「挺大方呀！看不出来。」芳倩接过电话。

　　——家——

　　白丽上了床，躺在我身边。她的手伸了过来，人也凑了过来。

　　「你干嘛？」

　　她手停了下来，搭在我脸上，看着我，我都快睡着了。

　　她突然问：「你爱我吗？」

　　我睁开眼，她正凝视着我，我又闭上眼：「怎么想起问这个？」

　　「我想要你说。」

　　「多俗呵，咱都老夫老妻了，还弄这俗景干嘛？」

　　「结婚后你就没说过。」

　　「那还用说？我全在心里，我不喜欢花言巧语。」白丽不在说话了。

　　我翻个身朝里：「明儿星期天，朋友叫咱们去打牌，你也一起去吧！」

　　夜里下起大雨，早晨仍雨声如注。我在窗口看了眼外面的雨，走到床边催促仍躺在床上的白丽。

　　「起来吧！咱该走了。」

　　「下雨还去？」

　　「去，风雨无阻，下雨天打牌多过瘾呵。」

　　她坐起来，凝视着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怎么啦？」我说。

　　「我不去了。」她说，「我不想去了。」

　　「去玩玩嘛，何必闷在家里？」我过去拉她。

　　她抽回手，平静地说：「今天我们行卖基金，得去加班。」

　　「你们银行怎么老加班？够没劲的——那我一个人去了？」

　　「去吧！」她说，「玩个痛快。」

　　我拍拍她脸蛋，笑着离屋而去。

　　雨中的公园，十分寂廖，亭台楼榭笼罩在烟雨中，坡上的树林枝叶飒飒，坡下的湖泊水声啁啾，蓝白二色的游船系分一湾。一顶花伞从山间的甬路移来，伞下边迈动着四条腿，两条穿着长裤，两条裙裾露着光滑笔直的白腿。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纠缠你吗？我从来不这样，偏偏对你……放不下，开始我没以为有什么特别，但回到家里，躺下一想，经过无数次的否认，终于不得不承认，我爱你。」

　　「……」

　　「对我来说，现在一切都明白无误了，剩下闲问题就是你，你怎么想？」

　　「不知道。」伞停住，白丽抡眼看蒋孝民，垂下眼：「真的不知道。」

　　伞继续移动。「我直到你怕被错觉欺骗，那就让我们来看看是不是正确的感觉。」

　　「……」

　　「不讨厌我对吗？」她低着头点头。

　　「愿意听我说话？」她点头。

　　「想见我又怕见我？」

　　「是的。」

　　「想我吗——一个人没事时？」

　　「……」

　　「想过吗？」

　　「……想过。」

　　「是否有内疚感？」

　　「有。」

　　「我想我们不必再怀疑了吧？」

　　「那又怎么样呢？」

　　「什么怎么样？当然是跟着感觉走。」

　　「你想过后果吗？你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吗？你有那份勇气吗——我不是指现在。」

　　「听着，白丽，难道一座桥非要知道对岸是什么你才过去？」

　　「不了解桥是否结实，走过去桥断了，那时也许只顾逃生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作出某种承诺？」

　　「不，我不想要你作什么。我确实有点……喜欢你，这点我不想对你隐瞒，但这不是你说的那种东西，我不知道。我愿意和你作好朋友是真的，愿意和你在一起，就像我们现在这样。至于别得更多，目前我不能答应你，老实说，我不愿意。」

　　「……」

　　「打击了你对吗？你难过了？」

　　「我就料到会这样。」

　　「别对我期望太高要求太急迫，多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慢慢来，慢慢适应。这种事我真第一次碰到，一点底都没有。不瞒你，我现在心里真是乱得很，不知怎么办才好，容我多想想。我不愿意看你不高兴，不想失去你，但完全照你说的办……不！不！别这样……」

　　伞一下被风卷走了，他紧搂着她，堵着她嘴吻她。白丽拼命挣扎，两手用力往后摊他。在一个长长的令人透不过气的吻后她一把推开了他。「别强迫我。」

　　于是她瞪着眼睛冲他嚷。一阵密集的雨点斜飞而来，立刻打湿了她的头发衣裙。

　　她转身飞快地跑去，迎着雨。

　　单位办公楼顶的平台上。

　　「你行动可以呀……」我笑了一下，「平淡的婚姻会让人向往新鲜的爱情，但你有点鲁莽。」

　　我和蒋孝民站着边抽烟边谈，「你这次主要没有在一个正确的环境中下手，不过也不是坏事。总要来这么一下子身体接触，不是有句话叫到达女人的心灵的道路是阴道。」

　　「你感觉我还有机会？」蒋孝民愁眉不展。

　　「下次你再能把她约出来，就差不多。如果能单独约出来，就成了！」

　　「为啥。」

　　「她都知道你对她啥企图了，还跟着你，那不就是同意了！」

　　「周哥，行啊！跟兄弟说说，你祸害几个了？」

　　「你慢慢学吧！哥的本事还不止这么多。」我踩灭烟头，回头走了。

　　「我明白了。」蒋孝民跟了过来。

　　我们从楼顶下来时，在楼门口遇见盛妆而来的芳倩。

　　「如此花枝招展，找我干嘛？」我笑着问。

　　「不是找你。」芳倩笑着指蒋孝民。「找他。」

　　「我回头傻傻地看着蒋孝民。」

　　「哥们，你说的人不会是她吧？」

　　「你们认识？」蒋孝民看着我。

　　「算是认识。」

　　我不想让蒋孝民知道我跟芳倩的关系，没多说，扭头自己回到了座位上。

　　芳倩跟蒋孝民？嘿嘿，蒋孝民你小子走狗屎运了。

　　　　　　　　　　　　　　　　（十）

　　餐馆的餐桌前。

　　蒋孝民和芳倩面对而坐，头顶的吊扇将两人的头发吹的纷乱。

　　「芳姐，什么事，你还特地跑一趟。」

　　「你跟周陵关系挺好？」

　　「一个单位的，关系还行，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哦……我们大学同学！」

　　「是吗？周陵在大学里风流吧！我看他泡女孩子的本领很高。」

　　「呵呵，他呀，还行，凑合吧！」芳倩低头笑了笑突然面色凝重的问。

　　「你追白丽的事情跟他说了吗？」

　　「没说具体的，只说是追个女孩，跟他讨教经验呢！他教我不少招数，不过现在白丽完全不理我了。」

　　「怎么？要放弃了？」

　　「绝不放弃。」

　　「我看你两这样我都替你们难受，我干脆帮你一把，不过以后你别请教周陵了。」

　　「为啥？他有时候挺厉害的。」

　　「他大学里就没谈成一个恋爱，净被甩，你听他的不行。」

　　「我说白丽不理我，原来周陵这家伙装大个骗我呢。」

　　“这样吧！明天你中午来我家吧！我把白丽也叫来，你别来太早，等我们吃了一些你再进来，我明天１２点开饭，你１２点２０来。我家地址是＊＊＊路＊＊＊号＊＊＊３１０３。”

　　「行，这地方我认识。」

　　「便宜你了，帮你这么大忙，就这破餐馆请我。」

　　「今天来不及，改日一定好好请姐姐。」蒋孝民讨好的笑着。

　　「明天我借口出去买东西，留你们在屋里。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话说在前面，你用强可不行。」

　　「不会，我不会的。」蒋孝民连连摆手，「姐，那你明天多出去一会，多给我点时间。」

　　「我给你留一下午，我过三，四个小时再回去，怎么样，够了吗？」

　　「够了够了，足够了！」蒋孝民脑海中浮现出美好的场景，嘴咧到了耳边。

　　「你过来我再告诉你个秘密，白丽的敏感点是后耳根。后背，你把握住这两个地方，没跑。」

　　银行明亮的柜台里，白丽熟练的点着钱，飞动的钞票加上她姣好的面容不时的吸引着隔壁柜台顾客的目光。

　　芳倩回到自己柜台，看着白丽说：「明儿来我家，我给你做几个拿手菜。」

　　「好啊！我还没吃过你做的菜呢！明天周末，我带我家那口子一起去，吃穷你。」

　　「行啊！」芳倩突然感到自己忘了这个问题了。

　　芳倩来到信贷部经理办公室。

　　经理一见芳倩，笑着站了起来。迎上去，「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了？」

　　「刘总，你帮我查查那个新锐公司电话呗。就是前几个月我帮贷款的那个单位。」

　　芳倩媚眼飘了两下。

　　「好好，你坐，你坐。」刘经理整个人都酥了。

　　他操作着电脑，一会查了出来，这个，你过来看。

　　芳倩坐到他的位子上，经理俯身趴在芳倩身上，眼睛盯着芳倩胸前的春光，留着口水。

　　芳倩抬头看到刘经理那个谄媚的样子，歪嘴笑了笑，「刘总，麻烦给这个单位的领导打个电话，安排一个人出差，出它１０天半个月的差。」

　　「让他去哪？」

　　「随便，反正出来咱们这个市就行，最好是一天到不了的地方。」

　　「好，好，我马上就办。」

　　芳倩等刘经理打完电话，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嘿嘿笑了一下。

　　——公司内——

　　「周陵，经理叫你。」

　　「来了。」

　　「妈的，好端端的周末让我出什么差。」我从经理办公室出来朝蒋孝民抱怨

　　「去哪？」蒋孝民抬头问。

　　「去Ｙ市，一去就让我去１０天，还不知道干什么，让我过去人家安排。」

　　「去吧！去吧！就当旅游了。」

　　「也只能这么办了。」我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蒋孝民，见到女神这么高兴呀。」我看蒋孝民半天在那呆着傻笑，挑逗的问。

　　「是啊！周哥，大事将成。」

　　「行啊！你可要好好对人家，人家是好女孩。」

　　「必须的，周哥放心！」蒋孝民手一挥，做了个敬礼的姿势表示诚意。

　　我心里想，呵呵，你小子，大概她老公公死了，该你喝尿了吧！

　　——家里——

　　「明天我出差去ｙ市，早点休息，明天一大早的火车。」我躺在床上看着电视说。

　　「怎么突然出差？」百丽惊讶的问。

　　「我也不知道，就突然跟我说了。」

　　「明天芳倩还请咱俩吃饭呢。」

　　「你自己去吧！我先睡了，早晨５点的火车，我３点就得出发。」

　　——芳倩家——

　　「怎么就你自己？周陵呢？」

　　「突然出差了，要出差１０天呢。」

　　「是吗，那可惜了，我做了这么多的菜。」

　　「天，就咱俩，你做这么多，怎么吃得完？」白丽从满桌的菜肴中挑可口的

　　拎嘴里，满意地点点头。她穿的是白色连衣裙，仔细看内裤一览无遗，芳倩端盘凉菜从身后厨房走出，看着阳光从白丽裙中穿透后显出的身材，轻轻叹了口气。

　　「来来，俩人热闹不起来，喝点酒。」芳倩倒上葡萄酒，和白丽边吃边聊边喝，菜肴下去一半，有人敲门，芳倩打开门，蒋孝民雄纠纠一身运动装，出现在门口。芳倩回头看了一眼白丽，白丽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冲蒋孝民点了点头。

　　「呀，来的真巧。」蒋孝民进屋直接来桌前，用芳倩的筷子挟口菜，「嗯，不错不错，好手艺，算我一个啊；和一帮哥们打了会儿乒乓，到吃饭点他们把我甩了，你家最近，就来蹭饭了，ｓｏｒｒｙ，ｓｏｒｒｙ。」蒋孝民大大咧咧坐下，接过芳倩递来的筷子大口吃菜边吃边说，看来确实饿了。

　　白丽默默的扒着饭粒，没去看他。

　　芳倩端出一大盆放桌上，「来来，都尝尝这个汤。」自己先舀点品了一下，「嗯，差个味，还非得放咖哩粉不行，我下去买袋咖哩马上上来，白丽帮我看着点儿家啊！别让他偷我东西。」不等白丽回应，急急的起身出门。

　　室内渐渐静下来，只有蒋孝民咀嚼的声音，蒋孝民每吃一口菜就要偷瞄一眼旁边的白丽，白丽被他瞄的不自在，起身坐沙发上看电视。

　　一会儿工夫，蒋孝民也放下碗，奔浴室簌口后，坐到了白丽旁边。

　　两人都是盯着电视屏幕，谁也不说话，蒋孝民身上有股浓烈的男人汗味，白丽皱着眉挪到沙发最边上，窗外，天阴了，室内的光线一点点的变暗，蒋孝民凑过来，紧挨白丽坐下。

　　「我去找芳倩。」白丽刚起身没站直便被蒋孝民拽进怀里，随后便是激烈的撕打，蒋孝民显然对连衣裙的构造很陌生，挨了白丽几个耳光后依然不得要领，只能把她按倒在沙发上，两个人都累的满头是汗，默默的对视。

　　「放开，我喊人了。」白丽怒目警告。

　　蒋孝民冲她笑笑，白丽又用力起身，被蒋孝民埋头压下，白丽用手隔开两人的身体，头扭向一边，躲开蒋孝民的嘴。

　　蒋孝民左亲右吻没得逞后，忽然将白丽的长发拨开，含住了耳朵，随着一声惊哼，白丽挡在两人中间的手推了几下后无助的放开，被蒋孝民紧紧搂住。

　　蒋孝民松开手，长吸一口气马上被一脚蹬到地上，白丽站起身刚走两步又被拖到沙发，一双大手从她身后拉开了裙子的拉链，猛一下把连衣裙褪掉一，白光耀眼的后背看的蒋孝民一楞，随即便趴了上去，白丽呜咽着将身子埋在沙发里，护住胸口，任凭蒋孝民的手和嘴在后背摩挲。

　　终于，蒋孝民摸够亲够了，将白丽扯起拦腰大步抱进卧室，重重扔到床上，白丽拿床上所有的东西丢向蒋孝民，无物可丢了便缩到床角，蒋孝民迅速脱光自己狞扑了过去，没几下就压倒了白丽，白丽努力撑开两人身体头如拨浪鼓般摇摆着躲避凑过来的热嘴，蒋孝民用劲扳正白丽的脸，馋馋的吻住，随着亲吻的不断加深，白丽支撑的手无力的摊到两边，两人黑白分明的身体紧紧贴到了一起……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雨，卧室里白丽从喝斥、到哀求。随着哎呀一声惊叫，之后是细细急促的轻吟。

　　「啊……啊……哦……不要……」

　　「我是……爱你的……白丽，你别怪我，我真心爱你……」蒋孝民粗重地喘着气。

　　「我恨……啊……啊……我恨你……哦。」白丽的呻吟声盖过了语言。

　　两人的嘿咻声消失在雨声里。

　　芳倩混身湿潞潞的悄悄进门，客厅很昏暗，外面雨声很大，听不见卧室的动静。她捡起地上白丽的发夹放茶几上，轻蔑地哼了一声，转身进卫生间擦拭。

　　「没事进来吧！装什么装？」蒋孝民光着身子捏手捏脚出现在卫生间门口，见芳倩正在擦头发转身想走，被喊住，无奈的笑笑，走到马桶小便，芳倩用余光看了他鸡巴许久，转回镜前开始扎头发，眼神中带了点嫉妒。

　　「你们两个都出去！」白丽裹着皱巴巴的连衣裙满脸泪痕凌然站到卫生间门口，两眼红肿。

　　芳倩和蒋孝民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低头排队走出，白丽插上插销，对着镜子整理。

　　走出卫生间，白丽已经看不出哭过，芳倩正在给蒋孝民身上的抓伤擦药水，见她出来，指了指茶几上一套叠的整整齐齐的衣裙，白丽面无表情的从里面挑出裙子和胸罩，把裤头扔到地上，转身进了卧室，带上门。

　　「被我扯断了。」蒋孝民趴芳倩耳朵上悄声说，芳倩斜视他一眼，强忍住笑意。

　　芳倩递给白丽一小盒药，白丽看了一眼是毓婷，白丽接过药塞进挎包扭头就走。

　　　　　　　　　　　　　　　（十一）

　　大雨过后清晨，没有了平时的闷热，黑压压的上班人群以比平时略快的速度向各自的目的地推进。

　　裹的严严实实的白丽，明显区别与四周装扮清凉的同类，目无斜视的走着。

　　芳倩从后面追过来，并行，「白丽，白丽。」

　　白丽只管向前，仿佛什么都没听么。

　　食堂里，白丽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最热的角落里吃饭，芳倩拎着饭盒走来，

　　白丽起身目空一切的从她身旁擦过。

　　一整天的工作，白丽都心不在焉，下班时对账，账实不符。

　　「从我工资扣吧！」白丽写了张借条，递给主任。

　　「是我和她交接班没交好，算我的。」芳倩撕掉白丽的借条，去追远处的白丽。

　　白丽静静地坐在浴室外间等同事全部洗完后才进去，芳倩就在不远的衣柜前

　　假意翻动着里面的东西。

　　水雾蒸腾中，芳倩出现在白丽背后，抢过毛巾仔细的替她搓背，白丽双手扶墙站稳，两人谁都无语，从侧面看，芳倩的身材比白丽还要好，只是皮肤的颜色和质地要差一些。

　　毛巾搓到腰身还要往下时，被白丽夺过，弯身清洗腿脚。芳倩轻叹，到旁边的莲蓬下冲洗自己。

　　「白丽，我是不想看你活受罪。」芳倩对着白丽离去的背影说。

　　白丽停身楞住，没回头说了句：「衣服我洗干净放你柜里了。」听到白丽开口说话，芳倩长舒了一口气。

　　被汗浸的透湿的白丽进屋关门，飞速脱掉和时令不符的外衣，颓然倒到客厅沙发上。用遥控打开电视，画面是一对外国男女在激吻，白丽盯看了片刻，关掉了电视，又进了卫生间。洗完澡的白丽一丝不挂的走出，对着客厅的大镜子左右端祥了下自己，轻叹了口气，进卧室关了门。

　　夜色中光亮的小区住宅楼。

　　蒋孝民和芳倩光着身子。

　　「啊！好哥哥，你的好大……好爽！」

　　只见蒋孝民那根黝黑的鸡巴，在芳倩的小穴内进进处处，黑黑的睾丸打在芳倩的屁股上啪啪作响。

　　「姐……为了报答你……弟弟，今天我好好的伺候你。」

　　「恩……使劲……使劲……」

　　「啊……弟弟……我……我。」

　　「姐……你好紧，我要……要射了。」

　　「不许……射里面……不许。」

　　蒋孝民拔出鸡巴，自己上下套弄了几下，射到了床单上。

　　两人并靠在床头，被单遮在两人腰间。

　　「我说蒋孝民，你昨天到今天是不是一直没洗澡啊。」芳倩在蒋孝民脖颈四处的闻。

　　「哪里，洗了的；别闹，痒。」蒋孝民推开芳倩的头。

　　芳倩看着蒋孝民媚笑说：「少给我装，白丽身上就这个味道，你现在浑身都是那味儿。」

　　「她今儿一天走路都是飘的，你昨个到底干了人家几次啊？给我说实话。」芳倩趴到蒋孝民耳边悄声问。

　　「天的良心，就一次。」见芳倩目光闪闪的研究自己的眼睛，蒋孝民赶紧又补一句，「真的。」

　　芳倩鼻子哼一声：「得了吧你，我昨天洗了床单的，那上面可不像是一次。还尿了一大摊。」

　　太阳刚一露头，沉寂了一晚的暑气便从城市的各各角落腾起，马路上骑车的上班族如同在蒸笼里打转，一个个都是满脸油汗，叫苦不迭；满的塞无可塞的公交车排着队驰过，里面被挤的变了形的乘客好像是坐囚车上邢场的烈士，都将胳膊伸到窗外，感受车外自由的凉风。

　　「终于撵上你了，可累死了。」芳倩混身是汗从白丽背后赶来，弓身麻利的拿出两个冰棍，递给白丽一根，白丽接过咬掉包装纸，放嘴里深吮，怡意的长长舒了口气；两人后背的衣料都已经被汗湿透，紧贴着肉，不时的有男士在她们身后端祥许久后，飞快的超过，偷眼回头看。

　　芳倩没看白丽，目视前方说，「喂白丽，给你说个事儿。」

　　白丽停了片刻，一口将冰棍咬一半，口齿不清的回答，「说啊。」

　　「你听了肯定又要不理我了。」芳倩扭头研究白丽的表情。

　　「那就别说了！」白丽回答的很坚决，将剩下一半的冰棍准准的投进路旁的垃圾箱，扬长而去。

　　银行的食堂里，芳倩端着饭盒坐到白丽旁边，勾头看看白丽的午餐，撇了撇嘴，将自己饭盒里的酱排骨拨到白丽碗里。

　　「白丽，就当是帮我个忙，和他把话说清楚以后就没事了，不然他找不到你天天就来烦我。」芳倩边涮饭盒边对镜子里旁边的白丽说。

　　「烦你活该！」白丽头也不抬，哗一声把碗里的水倒池子里，转身离开。

　　芳倩对着白丽的背景说：「喂喂，白丽，他要去堵你门儿咋办？楼上可都是咱们行里的人。」

　　这句话很有效，白丽慢慢的停住，低头思索着，终于下了决心，回头对芳倩说：「下午７点，地方他知道。」

　　太阳已经渐渐隐去，气温也变的清爽许多。

　　「喂，我芳倩，给你约好了，一会儿７点，她说地方你知道。」

　　黄昏的公园，白丽避开一堆堆纳凉的人群，慢条斯理的踱到一处四围都是矮

　　树的僻静角落，在角落的入口站定，与里面的蒋孝民远远隔开安全距离，冷冷的问：「你有什么话，赶紧说，说完咱们以后谁也不要见到谁！」

　　蒋孝民从树影里露出一张堆笑的脸：「前天那事儿，怪我太……」

　　白丽生硬的截住他的话：「前天什么事都没有，我全忘了，好了，你话说完了，拜拜！」

　　白丽转身欲走，蒋孝民两下从里面蹦了出来，拽着白丽的胳膊拖进树丛，然后是狂热的拥吻，白丽的双拳在蒋孝民后背砰砰的捶打，力气越来越小，最后无力的垂下，任凭蒋孝民粗壮的胳膊将她搂紧……

　　许久，蒋孝民终于松开嘴，得意的帮怀里急喘的白丽梳理额头粘的乱发，咂咂嘴：「嗯，你刚吃的冰棍还是桔子味儿的。」白丽挣脱搂抱，检视周身有无异状，然后怒视蒋孝民片刻，忽然响亮的给了他一耳光，掩面而去。

　　「喂，周哥，还在出差呐？早点儿回来啊！告你个好信儿，哥们儿我成了，你不在我都没人分享我的喜悦啊。」

　　「放心，你回来我一定请客，一定一定，嘿，说了你肯定馋，那妞别看结婚了，皮肤嫩的能掐出水儿来，开始还装，又抓又咬的，哥们儿把你教我的那几招用上，立马服软。什么？哈哈，那肯定啊！一轮不够，第二轮那妞最后都哆嗦被我直接干的尿床上了，怎么样？哥们厉害吧？哈哈，昨天还见面来着，面子上装的跟个江姐一样，往怀里一拉，软的扶都扶不起来，那妞的舌头被我……」

　　「什么？哦！好的好的，你忙你的，回头聊。」蒋孝民有点意由未尽，把手机挂掉。悻悻的回到座位上。

　　我挂掉电话，倒床上仰望天花板。片刻，我坐起拨出电话。

　　芳倩正打算出门，听到铃音接起手机，「周陵，怎么这个点儿打来电话。」

　　「恩，我昨天是跟蒋孝民搞过了。他那真大，很爽，比你可大多了。」

　　「恩？我没被干尿，被干尿的是别人。」

　　「对还有一个人，不是３ｐ。电话里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挂了哈。」

　　蒋孝民行啊！我出差他净享福了，还跟我炫耀。都玩上３ｐ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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