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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魂记(1-286) - 18,2

[db:作者] 2025-07-03 18:53 5hhhhh 4190 ℃

  我心里涌起一阵酸酸的味道,想到她接过的无数客人,而我只是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孩。我说,「随你编,我听着就行。」

  丽丽姐从地上捡起睡袍,穿上,然后挨着我,坐进被窝,又把何露搂在她的身边。我抚摸着她凉凉的腿,听她说过去的事。我心里相信她这会说的是真事,因为她想说给何露听,她倒也没有把我当外人,算是给我面子了。

  正文109「我父母都是知识分子,在他们眼里,读书好是做人的先决条件。

  偏偏我从小生性活泼好动,就是不喜读书,小学还勉勉强强混着,进了中学,学业一重,加上我的反叛意识也同时加重,读书是一塌糊涂。在班里竟然稳居倒数第一。「

  我心想,也许还有你早熟的缘故,恐怕已经成了男同学追逐的猎物,更没心思读书了。

  「我对父母说,就算读书不好,我将来也能成就一番事业,可他们根本不听。

  有一次,只因为我和一个男同学在电话里聊天随意了一点,他们竟硬说我在谈恋爱,我爸出手打了我。

  「他们是那种所谓很讲究教育方法的父母,从小到大,还真从没打过我,虽然我一直不争气。可这次我爸出手打我,又重又狠。事后,我一边是身上疼,一边是心痛,觉得他们冤枉我,想到还有两年的初中,三年的高中,真不知道怎样才能混下去,我就狠狠心,离家出走了。

  「现在想起来,我还一直后悔,想到父母,心里一直疼痛不已。我现在明白,父母当时就知道冤枉我,可他们还是打我,主要还是学习成绩实在太差,可他们不能以这个理由打我,这违背他们的教育理念。于是就找个借口,狠狠打我一顿,也实在是绝望下的尝试。可我当时和你一样,不懂事,以为父母不讲理,想逼死我,我就逃出来了。

  「没有多久,我也像你一样能,变得身无分文,只好想法找工作。可像我们这样,从小娇生惯养,一无技能,又不能吃苦,能干什么呢?也就是脸蛋长得漂亮一点,只能靠它吃饭。像你我这样从家里出走的女孩,很少有不落入风尘的。

  「我被介绍进饭店工作,没有多久就知道真相,他们说服我接客,倒也没有强迫我,只是让我选择,要么做,要么走。想想换个地方,也到处都是如狼似虎的男人,恐怕也难逃一劫。在这儿,据他们介绍,又安全,收入又高,做满规定的年限,随时可以走人。狠狠心也就做了。」

  丽丽姐住口不说,似乎沉浸在回忆中,可我却感觉到她的身子微微颤抖,我想,她该说到可怕的第一次了。

  「我第一个客人,是个中年男人,敦敦实实,脸上的微笑让我产生错觉,觉得他很憨厚。可是,不久,他就本性毕露,他事先喜欢吃药,脸上青筋突露,一幅凶恶相。我当时害怕极了,但也无可逃遁。

  「他足足折磨了我四个小时,其中我还昏过去两次,那种疼痛至死难忘。流的血都染红了大片床单。你不知道他有多变态!他好像想把整个世界塞进女人的洞里。事后,我缝了三针,一个星期没能下床。

  「你知道,我的身体比你结实多了,换了你都可能被整死。我知道这个人物很重要,老板对他很客气,可这次老板没把你给他,而给了那个流氓,已经是照顾你了。」

  「那——他以后还找过你吗?」我听出何露的声音在发抖。我心里很难过,为男人的残忍难过,但同时心里有种模糊渴望,因为我竟然在想象那个混蛋男人摧残十三岁丽丽的画面,我知道,男人本性中的恶我心中也有。

  「有过几次,但因为我已不是处女,他折磨的兴致也大不如前,好应付了。

  他好像真正想折磨得就是处女,是个变态的家伙。我在饭店里还碰到过他,他走路的样子,正像一个正正经经的男人,正要走上人大会堂作报告一样,可见是个极虚伪的家伙。不过,他出手倒很大方,最后,他拿出厚厚一叠大钞,说,只要我能塞进去,就全归我。

  「我想,我答应做这事,不就为钱嘛?现在有这个机会,我当然不愿放弃,他只让我一张张塞,我就一张张卷得细细地塞,我忍着剧痛,总共塞了一百多张啊,他在边上看得两眼直放光。——真是个变态啊。」

  何露在边上搂着丽丽,赞叹,「丽丽姐,你真能干!」

  我有点啼笑皆非,不知道何露这时候说的能干到底指什么。

  丽丽姐说,「你要想有出头之日,你一开始就要学会忍耐 .」

  我说,「干吗要忍耐?何露小姐只要不想干了,我就帮她出面。」我觉得自己颇有点为女人两肋插刀的勇气。

  丽丽姐斜睨着我,说,「他们倒会给你家这个面子,放露露走。但背后再给露露一刀,也很容易。」

  我气愤地说,「这么霸道!这还成什么世道了!」

  「你也不要气愤,我们老板算这行里仗义的,当初露露答应做,老板就没有强逼,对吧,露露。」露露点点头,丽丽姐继续说,「但签了协议,在规定的期间内反悔,老板就会觉得很没面子,就可能会杀一儆百。再说,露露现在已经下水,干一次是干,干一百次也是干,不如挣够一笔钱,再上岸。」

  丽丽姐又安慰露露说,「其实干我们这行,也不算太苦,关键要灵活,不要抱幻想。时间长了,你就能应付裕如。」

  我问道,「那露露签了几年合约?」我也顺口叫她露露。

  「都是五年。」

  「那你丽丽姐早满期了,怎么还在干?」

  「我愿意啊,不是跟你说了,干我们这行,只要够机灵,就不吃苦。现在我的客人都是老熟人,没人敢欺负我,报酬又高,何乐而不为?只是美中不足,缺少你这样的小白脸,现在可就十全十美了。」

  我知道丽丽姐在开玩笑,心里总还有她的苦涩,我说,「可你们随时有被抓起来的危险啊,像露露昨天那样。」

  「那是露露得罪了那个客人,从第一次以后,她再也不肯接那个客人,我们老板很够意思的,只要小姐不愿意,他就挡驾。他的后台也硬,没人敢惹他。那个客人就找机会整露露,昨天我都找老板了,老板也出了面,可那个小小的派出所竟然不卖帐,非要关露露一夜,肯定是那个混蛋背后使得坏。到我们那儿的,可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光有钱还进不来呢。好在有你帮忙,他们才放了人。——哎,露露,你赶紧以身相谢吧,这小色鬼已经熬不住了。」

  我确实在被窝里不老实,一直在抚摸丽丽姐的大腿,女人大腿根内侧的肉特别细腻柔软,我一直在抚摸揉捏丽丽姐那里,现在又老把手插到腿心去,丽丽姐现在那儿不干净,就总推开我,这时就直说让露露陪我。可我和露露都有点不好意思,脸都红了。

  丽丽姐起身,把露露推到我身边,说,「还是做生意吧。」

  我知道丽丽姐这么说,还是在提醒露露,我仅仅是个嫖客,或者说是个很讨人喜欢,也很有价值的嫖客,她要露露笼络我,可不要露露真心喜欢我。

  露露闭着眼睛靠着我,从丽丽姐的介绍来看,他们的嫖客都是些中年人,露露可能第一次和少年人做事,还有点不习惯,显得紧张不安,哪知道我其实也是一个中年人。

  我轻轻扳过露露的脸,她长着俏丽的鹅蛋脸,鼻梁挺直,两眉细长,小嘴殷红如血,耳朵薄俏精致,我含吮着她的耳垂,悄悄说,「露露,我会温柔对你。」

  她张眼冲我微微一笑,脸颊上现出两个可爱的酒窝。我吻着,手伸进衣服,她的乳房娇小玲珑,微凸,显然还没有发育好。我解开她衣服,想欣赏她青涩的少女乳房,可她却紧紧拉着被子,遮盖着自己的身体。

  我不想用强,就向下摸去,她下腹的绒毛稀疏卷曲,双腿紧紧夹着,我的手指伸进去,感觉那里干爽清洁,不像丽丽姐的,总有点湿漉漉,滑腻腻。

  我耐心地轻揉着上方微微突起,露露的呼吸略微加重,我的手指也略微加力,露露那儿湿润起来,双腿也自然张开,我已忍耐许久,此时便翻身压上,进入她的身体。

  我并不急于抽动,而是紧紧搂着她,体会着「体贴入微」的美妙感觉。不久,露露微微动起来,我也就开始抽动,露露艳丽的小嘴张开,眼睛却依然闭着,我吻着露露的嘴,伸进舌头在里面搅动,她的舌头也在里面应和着我。我把它逗迎出来,咂在嘴里,吸吮得吱吱有声。

  露露的手已经不再紧抓着被子,被子下滑,露出她白洁细腻的胸膛,两只乳房轮廓鲜明,却只是微微突起,浮晕呈现粉色,细小而挺立,和饱满的乳房相比,别有一番风味,我舔着,露露微微哼出声来,原来她的很敏感,我更用力吸吮,下面也开始发力进攻,露露的头左右扭动,头发凌乱,脸色犹如玫瑰一般艳丽。

  我兴奋得挺起身子,奋力冲击,露露也挺起腰身,迎合着我,我们同时进入高潮,双双泄身。

  我俯在她身上,一动不动,感觉极好。丽丽姐拍拍我的背心,说,「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家了,要不你姑姑会着急的。」

  我想也是,就依依不舍起来穿衣。丽丽姐在边上,醋意浓浓地说,「你对她好温柔啊。」

  我冲她一笑,说,「丽丽姐,我下次也一样温柔对你。」

  丽丽姐却说,「我不要你温柔对我,我要你一样粗暴对她。」

  我望望露露,她害羞地把脸躲入丽丽姐怀抱。

  此时此刻,她们可真不像是两个妓女,倒像是我两个情人,一个吃醋,一个撒娇。可爱极了!

  正文110我开始了学武。原定期中后就开始,但文奶奶外出旅游,拖后了几星期。

  玥姑带着我去文奶奶家,文奶奶依然住着老式的两层花园洋房,环境幽静,家中也只有文奶奶一人。

  文奶奶看上去六十来岁,但我知道这不是她的实际年龄,她的实际年龄应该比萌姐奶奶大,或许是练武的缘故,她看起来年轻,硬实,笑容也特别爽朗。

  玥姑先和文奶奶寒暄一阵,问她身体如何,出外玩得是不是高兴。

  文奶奶对这些寒暄并不感兴趣,只说了几句,就切入话题,对我说,「你是真想学功夫?」

  我赶紧点头。

  她突然伸手朝我脸上打来,我下意识抬手挡住,文奶奶点点头说,「反应还算敏捷。」她又抓过我的手,细细观看,我不知道她看什么,我看她瞧得那么仔细,开玩笑说,「文奶奶,你不是在给我看手相吧。」

  文奶奶笑呵呵说,「我是在给你看手相,只不过不看你的命运,只看你配不配学这门功夫。」

  我有点着急地问道,「你能不能先给我说说这门功夫啊。」

  「说说?」文奶奶扬起眉毛,脸部显得很生动,「这门功夫说不出来,纯粹是实战心得。原本以为我会带进棺材去,没想到现在还能找到传人。我父亲地下有知,应该会欣慰吧。」

  没想到她立刻就把我看成了她的衣钵传人,她从我手里看出了什么呢?我知道白痴的手极灵活,这是白痴的天赋,可难道她这么一下子,就能看出来?真是这样,这个老太太就很不简单啊。但我不出声,等着她说下去。

  「不过,你可千万不要以为学功夫很好玩,像武打小说里写得那样,——你是不是也看那种小说?」我点点头。

  「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学功夫非常枯燥,你可得思想有准备,不要学到一半不学了,到时文奶奶可不答应。——要么现在就不学。」

  我保证说,我会学下去,又转而问道,「文奶奶,你从来没有教过别人?就是说,我没有师兄师姐?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文奶奶笑着说,「你以为我们是武林门派啊,什么师兄师姐。我几个女儿倒都学过,可你都要叫姑姑,不许叫师姐。」

  「姑姑不和你住一起啊。」我环顾四周,看不到有其他人的痕迹。心里在想,这几个姑姑也一定是大美人吧。

  「你玥姑没有告诉过你?她们都在国外享福,只剩我一个孤老婆子在国内受苦啊。」我看她说话笑呵呵的样子,可一点不像受苦。

  玥姑接着问道,「玮姐她们过年回不回来?」

  文奶奶笑着说,「我这把老骨头今年大概还死不了,她们也是看一次少一次,应该会回来吧。」

  玥姑笑着说,「文姨,你啊,就像名字一样,矛盾。嘴里老说死啊死的,其实呢,最想得开,最乐观。老一辈里,你看着最年轻,最健康,我们这辈人都活不过你呢。」

  文奶奶呵呵大笑起来,露出一口健康的牙齿。玥姑又说,「玮姐要接你去嘛,非不肯在那儿呆着,让玮姐牵肠挂肚的。」

  文奶奶笑着说,「外国有什么好的?年轻人都想往外面跑,就为了多挣几个钱?照我看哪,就凭要说这些叽里咕噜的洋话,外国就不好!说说自己的话,和自己人聊聊天,多好!要我呆在外国,没门!」

  「文奶奶,你有几个女儿?」我好奇问道。

  「三个,三个不孝之女啊。」文奶奶长长叹一口气,好像真想起了什么很不开心的事,可听玥姑刚才的话,玮姑她们应该对文奶奶很孝顺。

  玥姑转头对我说,「你文*** 心头之痛是,你三个姑都嫁给了外国人,一个中国女婿都没有,连和姑爷聊聊天都不行。」

  「奶奶,那你叫孙女嫁中国人啊。」我心里想着那三个姑姑的女儿,混血儿,一定很漂亮,过年回来,我可要好好亲近亲近。

  「不说她们,不说她们。」文奶奶好像不愿提她们,我觉得奇怪。

  玥姑含笑道,「她们还是不会说中文,是吧?」

  想来三个姑姑嫁了老外,都说外文,连带着小孩也不会说中文,怪不得老太太有气,没法和自己孙辈聊天,对老人来说,真可说是气死人的事。

  「我说了,不说她们。——好了,我也不留客了,玥儿,你走吧,我要开始教他学功夫了。」

  玥姑乖乖站起来,犹犹豫豫说,「文姨,他没吃过苦,你教他悠着点,别太逼他。」

  文奶奶笑着送玥姑出去,说,「不用担心,不用担心。再说,小孩吃点苦,没坏处。你们不要太宠他,反而会坏事。」

  我独自坐着,等待文奶奶回来,心里还真忐忑不安起来,想到以前学武的一些传闻,如《少林寺》电影中,和尚提水训练的场景,要是文奶奶每天要我提两桶水,花园里走上几圈,还要平举双手,非要练到稳举不可,那我罪可受大了。

  想到这门功夫的特点全在手上,这么训练不是不可能啊。要是真这样,我是坚持下去,还是耍赖退出?我突然有点后悔来学武了。

  文奶奶进来,我有点担心地等着她发话。文奶奶好像看出了我在担心,就安慰我说,「不要害怕,学武没有这么可怕。」

  她让我跟她走,我们来到花园,她在一棵树前站住,说,「看仔细了。」

  我不知道她要我看什么,我就瞪大眼睛看,可什么也没看见,突然,文奶奶快速伸手,手指一捏,好像捏住了什么东西。文奶奶伸手过来,我才看见她的拇指和食指之间,捏着一只死苍蝇,肠破肚裂的苍蝇,粘粘糊糊沾在文奶奶手指上,看了非常恶心。我忍不住皱起眉头。

  「恶心,是不是?」文奶奶依然笑呵呵说,并且走到花园角落的水池边,用洗手液洗起手来,洗完后伸手给我看,说,「还恶心不恶心?」

  文*** 手保养得很好,虽然七十多岁,却没有一个老年斑,除了皮肤有点皱缩,看起来依然清爽细洁。尽管刚才的景象还留存在我的脑海,但看到文奶奶干干净净的手,刚才的恶心感已经没有了。

  「你要记住,克服瞬间心理上的不适应,保持冷静,也是练武人的基本功。」

  我点点头,心想,这老太还真不简单啊。

  文奶奶接着说,「你要学的入门功夫,就是捉苍蝇,等你学会这招,我们再往下学本门功夫。」

  我虽然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但听到她这么说,依然有点目瞪口呆的感觉,要我这么捉苍蝇?要去找一只苍蝇就不容易,还要我这么捏住?这种功夫练到哪年哪月?

  文奶奶走到一棵树前,挥一挥手,一只苍蝇飞了起来,飞了几下,又消失在树枝上。文奶奶伸出手去,我以为她又要捏苍蝇,却见文奶奶抓住一根很细的线,不知什么质地的线,不注意都看不出有线,顺着线往上捋,就看到了系在线头的苍蝇,正挣扎着乱飞。原来文奶奶事先已经抓好苍蝇,用细线一头系住脚,一头系在树枝上,让我来练习捉苍蝇。

  文奶奶放开手,苍蝇就又飞回树枝,她笑着说,「这不算是本门绝技,只是学本门功夫的基本功,你要想学呢,就练,不想学呢,就回家,随你便。——你可以在这儿考虑考虑。」说完,文奶奶就自顾自进屋去了。

  我很郁闷地站在树前,挥手驱赶苍蝇,苍蝇飞起来,我顺手乱抓一起,当然一无所获。我找到细线,抓住,顺着细线捋上去,尚存半尺,我停住,端详着挣扎乱飞一气的苍蝇,我突然觉得我自己好像也是一只苍蝇,也被一根无形的细线系住,正在挣扎着乱飞一气。

  我站在树前,犹豫不决,不知道是该继续学下去呢,还是干脆放弃,直接回家。然后让李叔给我雇几个膀大腰圆的保镖,天天跟着我前呼后拥,让那些想欺负我的人见了就吓得半死,也许这要简单得多?

  苍蝇停在我手上,在那儿蠕蠕爬动,我要伸手捏死它?捏一手苍蝇烂肉?我心里不禁一哆嗦,松开手,苍蝇立刻飞得不见踪影。

  我暗暗叹气,很想让文奶奶换个什么训练方法,但从这个老太的态度看来,肯定不可能。我几乎要决定放弃了,我犹犹豫豫往回走,心里很难过,为自己,也为文奶奶,我知道,文奶奶从心底希望我能闯过这一关,可这一关也太难了!

  我站在门口犹豫着,就这么放弃,回到家,玥姑琳姑倒也不会说什么,从感情上,她们或许还会高兴,可从理智上,她们恐怕会失望。

  我也许还该想一想?但是今天,我觉得自己恐怕没有心情练习了,还是先回家,好好想想,再作决定吧。

  我进了屋,看到文奶奶正在看一本相册,看到我进去,声色不动地笑道,「不想学了,是吧?我猜你也不会想学下去,这门功夫太枯燥,练起来没劲。——好了,不去说它,来,认识认识你几个姑姑。」

  我心神不定地坐在文奶奶边上,看文奶奶给我介绍她的几个女儿,我立刻被美女吸引住了,不是被三个姑姑——她们当然也是美女,可毕竟已到中年,又没有琳姑美貌。我是被表姐迷住,个个都是金发,很亮丽的金发,不是那种染出来的,灰暗无光稻草一般的黄发,而是闪着太阳光泽的柔软金发,脸蛋结合了东西方美女的优点,线条分明而不失柔美,并且个个曲线玲珑,丰满动人,真是别具一格的迷人美女啊!

  文奶奶「啪」的合上相册,说,「好了,你也该回家了。老太婆我呢,要出去散散步,找几个老朋友,聊聊天去。」文奶奶站起来,摆出送客的架势。

  我说,「文奶奶,我想继续练下去,今天只是没有准备,可我真的想练下去。」

  文奶奶满不在乎地说,「没关系。你要想来练呢,就给我打个电话,我就准备几只苍蝇,举手之劳。不想练呢,就别去想它了。」

  我答应着,并保证还会来练习,就告辞回家。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意识到,文奶奶给我看相册,恐怕是有意为之,使的是美人计啊。她肯定知道我是个好色的家伙,故意让我看她几个外孙女的照片,我要有亲近她们的念头,就不会放弃学武了。她当然知道我在犹豫,而美貌孙女的相片,肯定是学武一边的砝码,现在学武一边重了,应该有关系吧,虽然我自己当初没有意识到。

  想起刚进来时,文奶奶说的「终于有传人」的话,我相信,文奶奶心里非常渴望我继续学下去,要是早点明白,我还能拿捏拿捏她呢,这回可晚了。不过,老太太孙女都不在身边,就算老太太想给我报酬,也鞭长莫及啊。我心里笑起来,心想,「好厉害的老太太!」不过,这倒又加强了我要练武的决心。

  正文111我问李叔要钱,正式要钱,这还是第一次,李叔问我,要多少,我说,十万。李叔吃了一惊,「这么多,干什么用?」我猜李叔是想我用来嫖娼吧,我也不想解释,我觉得作为万家族长,不想说的就可以不说。我只说,「我不要现钱,给我办超市购物卡,一千元一张的www。cnd1wx。com。 」

  李叔没再问,只是点点头,他出门前,我叮嘱了一句,「不必告诉玥姑。」

  其实我本想不说,临末还是说了,我知道,我内心还是很怵玥姑。李叔点点头,简洁说,「当然。」

  我要十万元,主要不是给丽丽阿露她们,我知道,我就是一分钱不给她们,她们也会很乐意和我好下去。我要的钱,是用来给我妻子女儿的。

  自从进入万家,虽然前世的记忆逐渐淡去,但毕竟不可能忘却,有时想起妻子独自拉扯着女儿,女儿上大二,正是花钱时候,妻子的收入必然入不敷出,只好动用以前不多的积蓄,其心情的悲苦,可想而知。

  半年多过去,我相信自己在万家的地位已经十分巩固,对玄而又玄的天庭地狱的恐惧也逐渐淡忘,因为我现在确信自己是个冤死鬼,天庭真要秉公办理,也无法还我公道,恐怕也会睁一只眼闭一支眼吧。

  于是我有了要去接济我妻女对的想法。

  第二天,李叔就给了我十万元卡,厚厚一叠,我随手就扔进了抽屉。

  我开始实行我的计划,周末,我去到原来居住的小区,心情十分激动,那是八十年代初的小区,我妻子在一家国营大企业工作,那时候,单位效益尚好,房子还是他们单位分的。现在看起来,显得破败衰颓,正如妻子的单位一样,只能勉强发工资而已。

  我顺着熟悉的路走进去,一路上垃圾遍地,物业管理显然已经落后,或者说,这儿的人总体比较贫困,物业管理费大概不会准时交。

  走到我住的那幢楼前,仰望四楼窗口,熟悉的阳台像张着的嘴,露出一幅惊诧的表情。当年小区时兴封阳台,一窝蜂几乎都封了,而我坚持不封,不想把自己完全圈在封闭的空间里。在阳台上毕竟还能呼吸到户外的空气。整幢楼就只剩下我们一家,阳台依然敞着。

  现在看到这个熟悉的阳台,在同类之间,似乎显得特别破败,心中一阵剧痛,眼泪不禁留了下来。

  我在小区里转了一圈,让自己的心情慢慢平息。一路上,看到不少熟悉面孔,本来其中住着的都是妻子的同事,常有来往。看到这些面孔,心中感觉极怪。我想,等我看到我的妻女,我会是什么心情,我可不要控制不住,突然流下泪来才好。

  我有点迫不及待转过去,走进昏暗的楼道,顺着窄窄楼梯上去,心里扑通扑通直跳。站在门前,深深吸一口气,敲门。

  「谁啊?」我女儿的声音,我又紧张又激动,继续敲门。听到里面传来脚步声,猫眼的光被挡住,我女儿在里面看我。

  门锁响了,女儿在开门,我们从小对女儿说,陌生人敲门,不能开,可女儿对我这个陌生人却开了门。白痴的脸,魅力不小啊。

  女儿打开门,问道,「什么事?」

  我呆呆望着她,女儿相貌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神情中少了点东西,少了因常和我撒娇而来的少女的娇憨。因为我的去世,女儿明显成长了。

  「你到底有什么事?」女儿有点生气,因为我盯着她看,显得不礼貌,好在我是个美少年,而我女儿只是好看,还没有到美貌地步,这才显得事情不太怪。

  我因为紧张激动,说话结结巴巴,「我,我是勤工俭学,为,为公司送免费试用产品。」

  她看看我,说,「你个小毛孩,还勤工俭学?」

  被自己女儿叫成小毛孩,感觉真怪。不过为了做成我的事,也只好认了。我拿出一瓶化妆品,说,「这是我们公司的新产品,免费试用。」

  女儿说,「不要。」可也没关门,以前我在的时候,我们曾经约好,任何上门送免费试用品,一律拒绝,连门都不给开。女儿延续着以前的拒绝习惯,但却没有果断关门。

  我说,「你闻闻,我们公司最新产品,我们内部预想定价,将来是五百一瓶啊。」其实,我这瓶香水,是从琳姑那儿拿来的,还没开封,价格绝对不止五百。

  化妆品对女人总是有不可抵御的魔力,我女儿也不例外,她拿过去,打开盖子,闻了一下,不禁说道,「真好闻!」当然,这是她从来没有用过的高档产品,我看她有点爱不释手的味道。就说,「你只要填一张表格,这瓶化妆品就是你的了。」

  她怀疑地看看我,说,「真的?」

  「当然,我像个骗子吗?」我放松下来,就想和女儿开开玩笑了。

  「像,越是漂亮的男人,越是骗子。」

  「可我还不是男人啊,我比你小,我还要叫你一声姐姐呢。」我在家里习惯了叫姐姐,现在面对女儿,有了一点开玩笑的心情,也就顺口叫起姐姐来,自己都觉得好笑。我看出女儿很受用,可她依然说,「嘴还挺巧,越来越像骗子了。」

  「你不会以为我拿着这么一瓶香水,来你家骗财——骗色吧?」本是顺口的玩笑话,可和女儿说「骗色」两字,实在别扭。

  女儿脸微微红起来,说,「少胡说八道,拿表格来,填完给你。」

  我说,「不让我进去?给我一杯水喝也不行?」

  女儿犹豫了一下,还是让我进了屋,四周一看,什么也没有变化,只是觉得灰暗了许多,或许是心理作用吧。只是小客厅里的旧沙发不见了,而换了一张长木椅。

  因为难看,妻子早就说要换,可我坚持用那张掉皮的转角旧沙发,我时常蜷躺在沙发转角看电视,感觉很舒服。我常对老婆说,所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就是指这种破旧老沙发。可是,现在,我不在了,就换了硬硬的木椅,心里不禁暗暗责备老婆,也不留作纪念!

  我问道,「家里大人呢,周末还上班?」我预想过多次,我在女儿面前提到我,她会有什么反应?

  女儿不回答,只是填着表,疑惑地问,「要填这么多电话吗?」

  我说,「我们这个活动,还有抽奖呢,你电话填得越多,中奖的可能越大,你不妨把你七姑八姨的电话都填上,中了奖反正是你家的。」

  女儿撇撇嘴,她对瞧不起的事,一向是这个表情,那是我极熟悉的表情,她说,「你们单位真聪明,拿一瓶破香水,再拿一个空中楼阁的奖,来骗人家一大串电话号码。」

  我接过女儿递给我的表格,看着女儿的名字,「乐宜文」,想到当年女儿刚生下来,为了给她起个好听名字,把一本辞海翻了好几天。临末还是她妈给她起了这个名字,还随了她**姓。

  看到上面只有两个号码,她的手机和家里电话。我说,「别人不想写,那把你爸爸妈**手机号写上吧,我们的特等奖有十万元呢。」

  她又撇撇嘴,说,「你自己留着做梦发财去吧。」

  我继续说,「只有两个号码,老板会骂的,至少要四个才行,你写上你爸你**吧,就算帮我了,谢谢,谢谢。」

  我女儿一向心软,像我,只要求她,她就会写。

  果然,她拿过表格,又添了我妻子的号码。我催她再添上父亲的号码,同时注意望着她的脸,看看她想起我来时,会有什么表情,只见她面无表情地说,「我爸不用手机。」就把表格扔回给我。

  我女儿伤心的时候,就会面无表情,想起小时候,她有时考试考得不好,自己难过,也怕我们难过,回来把成绩拿给我们,就会面无表情。那时候,我就会搂着她,亲亲她,说,「宝贝女儿,不必难过,不要板着脸啊,会起皱纹,变难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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