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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罪系列全番外篇 - 3,2

[db:作者] 2025-06-17 17:50 5hhhhh 7410 ℃

  同时,穗高也绝不是抱着‘只要作品好,不卖也无妨’的消极心态,而是好作品就要卖得更好的积极目标。

  这对透也这些编辑,不啻是很大的鼓舞。

  在出版景况不佳节声中,出版社不仅后劲乏力想要出本着良心唱高调的书也难;因此出书就是要能卖!否则甭谈。

  “能把与你努力的成果公诸于世,我也感到很高兴。”

  穗高看着透也说。

  “老师……”

  听着穗高这句话,透也的脸就红了起来。

  透也虽然觉得自己身为男人,此举有些扭捏作态,但他还是欣然接受。

  站着的穗高吻着他,并将他的唇移至透也的项、项颈。

  “那里不可以。”

  喘息的透也,轻轻的把穗高的脸推开。

  “为什么?”

  “会被人看到。”

  “你是我的东西,为什么我不可以这样?”

  “我可不是东西……”

  透也故意找碴。

  但感觉自己被穗高这么爱着,透也的心里亦洋溢着幸福的滋味。

  “老师。”

  被穗高甜蜜的摩娑着脸颊,当他的舌头塞入透也的口中时,使他快要不能呼吸。

  “唔……唔……”

  他们舌头交缠着。

  在深沉的吸吮中,透也的衣服被穗高剥开,变成半裸的被穗高自背后抱住,坐在沙发。

  “老师……”

  透也的声音在抖。

  在如此明亮的地方,就曝露着身体,实在是很羞耻。

  透也脸红红的垂下头。而穗高却用他巧妙的指尖,打开着透也身上的每一个官能环节。

  “啊啊……”

  在穗高吻着透也时,性器就已开始有反应,现在经他玩弄着,快感更倍增。

  “你还……不可以射出来……”

  穗高看出透也快要射精,先阻止他。

  但透也被他一爱抚,全身就像是一座火山熔岩。

  “已这么湿了!才稍微碰触一下,这里就滴出体液来!难道在公司就已湿了不成!”

  被穗高这么戏谑,让透也的脸发红。

  “没这回事!”

  听着透也慌乱的否定,穗高唇角歪斜的笑笑。

  “但你之前并不是这么敏感的!”

  “也还好……”

  “只是抚摸而已!就湿漉漉的,也太不像话了!”

  穗高在背后低语着,并开始用手指在透也的龟头上蠕动起来,透也情不自禁扭动着腰。

  “啊啊!”

  “这样可能在上班的时候,就这么湿了。”

  “怎么可能?”

  透也认为穗高可以证实自己肉体之清白。

  “你在上班时,就要专心上班才对!”

  穗高抬起来的脸上,有微微的笑意。

  “我并不是在谴责你。”

  被穗高的吐息吹着,透也的身体随之颤动。

  “但因为你实在太敏感了,所以在你很想要又控制不了下,就会藉打电话,用听我的声音在自慰吧。”

  “我……没有……”

  透也张着口,抽筋着说。

  “你要不要练习用手淫来达到高潮?”

  “老师,你不要说笑!”

  “你看我在像在说笑吗?”

  用着低沈的嗓音说着的穗高,一边用手指在刺激透也小孔。

  “哇!”

  “看来不用我的手,你也可以达到绝顶喔!”

  然后用两手包住自己的阴茎,在催促着透也。

  透也就顺着穗高的指示,坐在一人座的沙发上,把双脚跨在沙发的把上,在男人面前把他的肉棒裸露出来。

  在如此不堪的体势下,透也的性器不需要太过于玩弄,龟头就已汨汨滴出蜜汁,且在颤栗着。

  穗高则悠闲地斜靠在沙发上,两脚交叉着盯着透也。

  这种姿势,使透也动作十分方便。

  “你可以作吧?”

  透也用摇头回应。

  他对自己这付模样,已羞得无地自容。

  “还是过去有谁替你作过?”

  穗高又在取笑他。

  “我对这个……没多大的兴趣。”

  “你乱讲!你已经这么敏感了!”

  “我没有……乱讲……”

  “是不是每天有被谁玩弄过?”

  穗高从喉间发出干笑声。

  “不然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有感觉?”

  “是因为想和老师作的……关系……”

  透也两眼含着泪珠,无辜的看着穗高。

  “老……老师……我好想和你亲热……你看!已经这么……湿了……”

  “那你就自己摸摸那湿湿的部位吧!”

  透也开始抚摸被自己用手掌心包住的性器。

  那里已是什么情况,不言而喻。

  “你没和见面时,又是怎么解决的?”

  就算透也睡在穗高家的时间为多,但也不表示他是每天来这里。

  既然是几天才来找穗高一次,当然就沈醉在浓情蜜意的**激情之中,加上透也本身的体力又不是特别的好,以致于往往在第二天起床时,常感到身体很佣懒。

  “你从来没有手淫过吗?”

  “没有。”

  透也回得很干脆。

  “你没骗我?如果骗我,是会被我识破的!但你总会流出体液来吧?”

  对于穗高如此露骨的问话,透也感到很尴尬。

  “不会……吧?”

  透也在不敢肯定下,说话声有些心虚。

  在见不到穗高的时候,当然只有用自慰的方式来发泄自己的性欲吧。

  “我是说真的。”

  透也说了后,穗高仍然摇摇头。

  “你就像自己平时手淫一样,作给我看!”

  “我不要!……”

  “你把眼睛闭起来!”

  穗高低沉的美声,似会催眠般的让透也闭上了双眼。

  “我是想看看你是怎么手淫的?”

  他的话似麻药般,诱惑着透也。

  穗高的声音令人陶醉,其吐息会使人溶化。

  人在恋爱的时候,身体就显得特别脆弱,这也是恋爱的一种副作用。

  “你就当这里是你的家,不需要太过于拘束。”

  透也的身体,仍不由自主的抽搐着。

  “你就只听我的声音。……不!不对!如果只想我,龟头就会滴出叶液来,不是也很困扰吗?”

  被穗高抚过的地方,还有股余温。

  “啊……”

  透也重重的吐着气,开始缓缓的抽动起自己的阳根。

  “啊……呼……”

  透也调整着困难的呼吸,碰触着性器的手在发抖。

  “你有想起我的作法吗?”

  透也在无意识中点点头。

  “可是……我却作的不顺……”

  他困难的说着话。

  “作的顺?”

  穗高不知何时站起身,他的声音就在耳畔,透也把眼睛闭住且一直在发抖。

  “你说作的顺,是什么意思?”

  “啊!不是!我……”

  “你并不会不喜欢被玩弄这里吧?只要有反应,就表示没什么问题,且是人之常情。”

  透也手中的肉棒,已灼热得即将爆发。

  “……不要啦!我……”

  透也摇着头叫着,对于积存于下腹部的热将解放出来,令他感到有些害怕。

  “那你喜欢什么?”

  穗高把他的唇落在透也额上。

  “我不知道……”

  “透也。”

  “啊呀!”

  穗高咬着他的耳朵和舌头,慢慢移至脖颈。

  “你说说看!”

  透也在眼角都羞红之下,怯怯弱弱的终于说出“希望你用嘴巴含着”。

  “我懂了。”

  穗高一听,豁然而笑。

  “这种事你只要说出来,我随时可以替你作!但今晚是要你自慰给我看的!你快有右手押住肉棒根部!”

  “——啊!”

  透也依穗高的阻止快乐的根部;并在哀叫声中,用着泪眼注视关穗高。

  “你像平时一样求我看看!”

  “为……什么?”

  透也竟然用着甜腻腻的声音反问,让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你忘记了吗?记性真不好。”

  穗高小声笑着。

  “你不是答应要说请让我射精的吗?”

  “才不要……!”

  “透也!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明明答应过的。”

  “我……才没有……”

  透也对于穗高的指责,一直摇他的头。

  “如果是这样,你的右手就不可能放开哦!是不是?”

  “哇哇!”

  押着肉棒根部的右手,更用力了。

  不对啊!

  只要透也想,把手放开就可以获得快感呀!然而他却鬼使神差听着穗高的话作。

  “老师!我快要……快要!”

  “怎么了?”

  透也因为懊恼而浑身震颤,且在忍耐快乐之余,还得向穗高求情。在无法控制下,自己的阴茎一直在壮大着。可是,自己无法用嘴含住呀!

  “你想要射精了吧?”

  透也猛点他的头。

  “我又还没有准许,你怎么可以射呢?”

  忽然,穗高的声音,似冰般地冷,使透也听得直打哆嗦。

  “老师……”

  “你如果想要射出来!就要求我!”

  “唔哦!”

  用着笨拙的左手怎么玩弄,喜悦就是挡在那儿。本来是可以发泄出来的。可是,未获穗高的许可,透也完全无计可施。

  “这么快就有感觉,你真的是很淫滥!”

  “不是!……并不是这样……”

  “那是怎么样?”

  穗高暗自窃笑。

  “如果你不说,我就把这里更用力收紧!”

  “不要!”

  被穗高用右手做成轮状,把透也的性器根部缩的更紧,透也不由得反仰起来,且脚部的汗水,亦从膝盖滴落至脚踝。阴茎已胀大得不断颤动,然透也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一直爱抚同一个地方多无聊!试试爱抚龟头看看!”

  “……啊!”

  透也被穗高逼催下!戳起自己龟头的小孔,在如此剧烈的刺激下,透也的身体跟着弹跳,且忘情的流出口水。

  “嗯……嗯……唔唔”

  乳头也在末经触碰下便尖挺起来。

  “你还可以忍受吗?我不晓得自慰时是这么自虐。下次我就会对你更粗暴一些。”

  耳边听着穗高的冷嘲热讽,透也只会嚷叫。

  “我才……不要!”

  因为他亢奋的情绪至极限。

  “那你就说出来呀!”

  透也在流着泪中开口道。

  “……你就让我出来吧!”

  透也感觉整个脑部已经麻痹似的,无法好好思考。他只希望穗高尽快放过他,让他解放出来。

  “好呀!那你在一边抽动下,右手慢慢放松一点。”

  透也点着头,左手爱抚着肉棒,并把手指松弛。

  “啊啊……!”

  就在这一瞬间,他不知发生了什么。抖个不停的身体中,白浊的精液喷溅到沙发上,而穗高则用指头拂拭沾在透也衬衫的精液,涂抹于透也的唇上。

  “你可知道这精液有多么浓稠吗?”

  “唔唔!”

  被穗高的手硬钻入他的口腔内,透也便用舌头卷起。

  这似乎成了他的习性。

  “——透也。”

  穗高笑笑用手摸着透也的头。

  “你真可爱。”

  透也怀疑是否穗高身上散发出什么特有的费洛蒙,否则,自己怎么会腐蚀于他的存在。

  穗高的手指在挑逗着透也的舌头。

  “……呼……”

  透也情不自禁吸吮着,穗高沾满自己口水的手指尖。

  “你这么喜欢含吗。”

  穗高把手指拨出来,恶意的问他。

  “……啊?”

  当穗高轻轻抚着脸颊时,透也才发现他的指尖湿湿润润。

  穗高的作弄也太过火了。

  可是,只要他插入手指,透也便会不由自主舔着。

  透也绕着穗高的手指与中指,并且把玩得舌头都快要麻痹。

  一直到透也呼吸急促慌乱起来,穗高才睥睨着透也一眼。

  “你快说!”

  “……让我……含……”

  透也的咬字混浊不清。

  “我听不清楚!”

  “请让我含……”

  透也的声量小的快听不到。

  “……老师的让我含……”

  “看你渴求成这样,有这么想要吗?”

  透也很诚实的点着头。

  “你老实的回答的话,就赏你!”

  穗高的噪音有些沙哑。

  站在一旁的穗高,把一只手放在沙发上,如此才方便透也含住他的巨根。而透也则用手拉下穗高的拉链,将他已雄壮昂然的肉棒拉出来。

  “你要一边含住一边舔!”

  透也把穗高的阴茎含在嘴里时,唾液亦随之渗出来。

  “你再作一次看看!”

  “我不能……”

  “你就作作看!”

  透也真的不愿意。

  即使透也拿着楚楚可怜的泪眼对着,然穗高今晚是打定主意要教会透也手淫的方法。

  含住穗高性器的透也,身体亦逐渐发热。

  “透也!”

  穗高的一声令下,透也只好把手伸向自己的下肢。

  他当然清楚自己有多么放浪开骸;不但把自己的双脚大字打开,且含住眼前男人的阳具。

  已热身过的部位、在第二次自慰时,马上便有反应。

  透也在甜美的鼻息中,继续侍候穗高的肉棒,而他的身体也愈来愈火热。

  “你含得很不错嘛!”

  “很美味……”

  透也在含着中,说出这句鼻音很重的话。

  “你含的这么开心,我不在时你又怎么解决自己的性欲?你又没有我这根东西。”

  可被穗高尖锐的指摘,透也便用他混混沌沌的脑袋思索。

  只是想了半天,并没有答案。

  “你是和我以外的人搞吗?”

  “啊!”

  穗高这句话,仿佛深深刺及到透也的喉咙。

  “你再含得更美味一些了我会好好奖赏你!”

  透也乖顺的颔着首。

  “你真的是很可爱。”

  穗高的话让透也听得喜上眉梢。

  当然也是蛊惑透也沈醉的毒素。

  透也躺在床上仍沉浸在快乐的余韵上时,主卧室的门轻轻析开了。

  “——透也?”

  被穗高这么问,透也却全身乏力。

  “是。”

  透也用带着睡意的声音回应他。

  穗高坐在床缘上,用毛巾替透也擦脸。

  热热的毛巾擦在脸上,很舒服的感觉。

  “我实在是……太享福了。”

  透也有些感动的说。

  “什么意思?”

  “老师替我擦脸啊!”

  “那你对我要更尽心尽力才行喽!”

  穗高这么说着,开始轻柔的擦拭透也的身体。透也尴尬得连忙起身。

  “你不用擦了。”

  “为什么?”

  “我自己来,而且我想洗澡。”

  “你现在还何必不好意思呢?”

  “我会不好意思!”

  透也的脸阵阵红潮。

  “我不懂,这是为什么?”

  “因为……”

  透也说不下去。

  对穗高这个人,用一般的羞耻心来求他,可能作用不大。

  当然,对作爱时必须碰触身体各部位的情形,又另当别论。

  但是,像现在自己在穗高两眼注视下被他看着身体,可就让透也尴尬到极点。

  “你还真有趣。”

  “是老师不该这么做。”

  “是吗?”

  穗高对透也的说法不置可否。

  透也下了床,他认为该洗个澡不可。

  他希望洗个舒服的澡,可以放忪。

  透也淋着热热的水!同时检视自己的身上,才发现到处都是穗高留下的吻痕。

  接着透也就跪下、左手抓住浴盆,用右手掰开肛门,将穗高射入体内的剩余的精液放空。

  “啊!”

  注入在体内的精液,仿佛传遍皮肤一般,与热水混合着滴至毛巾上。

  这证明穗高射入自己体内的精液量很多。

  而且,在那个瞬间,他们二人合而为一紧紧相系在一起。

  也是在那一刻,他们同时共享彼此的心脏跳动声。

  藉着手与沐浴的水压,透也把体内的残存物搔抓干净后,就把脸沈入浴盆中。

  倚靠在床头的穗高,在看到透也后,更将棉被的一边掀起,透也就很自然的钻入被窝中。

  “你会忙上一阵子吧?”

  “是的。下星期就会有书样可以看,我要去拿。”

  “你又要出新书吗?”

  “唔……你会不高兴吗?”

  “不会——。”

  穗高笑着捏捏透也的下巴,并轻吻了他的唇。

  且是令人陶醉的甜蜜之吻。

  洗完澡,穿戴齐的透也上下了螺旋楼梯时,便听到厨房有动静。

  到底是在做什么?

  到厨房瞧个究竟,却见到穿着家居服的穗高,一脸错愕的表情站在瓦斯炉前。

  “老师?”

  “啊,你起床了?”

  “是的,你是怎么了?”

  “我想要煮蛋……却怎么都煮不好。”

  随着穗高的话,透也往炉子一看,便让他膛目结舌。

  炉子中的蛋已乱七八糟的不成样子。

  “之前人家就告诉我,生蛋必须在炉子上煮过才行!”

  “那是煎荷包蛋才要吧?”

  “煮蛋也是一样。”

  透也深深叹着气,可是转念一想,这也是穗高想为自己做早餐的好意,他也就释然多了。

  凡事都比别人能干的穗高,唯独对做菜做饭是个十足的门外汉。譬如,已做过几次沙拉,仍忘了关水、烤面包常烤焦……等等苯手苯脚的事,可说是不胜枚举。

  遇到这些状况,仍未打消穗高继续做早餐的念头。平时的早餐都交给帮佣负责,但只要透也在此过夜,穗高便会知会帮佣要过中午后再来。

  也许这也是穗高表现其体贴一面的方式。虽然做起早餐,手脚不灵光,但透也却可以深深感受到他的诚意,令他十分欣慰。

  只是为何穗高的手艺未有任何进展,更叫人想不通。

  在和穗高用完沙拉及面包后,透也便离开穗高家,走往车站。坐在地铁的摇晃中,透也拼命忍住哈欠。

  想回自己的家后再去上班,但睡虫却不时的侵向他。

  ——好想睡……

  正想靠在门口小憩一会儿时,才忽然想起。

  自己所拿的信封不见了!

  昨天去找穗高时,透也应该还有把想去找的作家的校样,带在身上才对。

  那个信封究竟放在什么地方?

  透也记得他确实有带到穗高的家,而且把它放在客厅的桌上。

  “啊……!”

  没有错!信封就放在穗高家!忘了带走!

  而透也在一个半小时后,就必须与对方见面,更重要的是要把校样缴到作家手上,他可不能空着手去。刹那间,利用快递或宅配便等之方法即时掠过脑际,但这些均已来不及。

  再次回到新桥!透也取出了手机就选了穗高的号码。

  很幸运的,穗高立刻接上。

  “老师——”

  “是你!有什么事?”

  “对不起!我把东西忘在老师那儿!我马上去拿!”

  “透也!”

  “因为这是很紧急的事!我必须马上过去拿!”

  说完,透也就叫部计程车,由于穗高家距离滨宫很近,并不需要花太多时间。

  计程车在穗高的公寓大楼前停下来。

  当透也进入大门入口时,又急急地冲进将要关上门之电梯。

  “对不起……”

  透也气喘吁吁的擦着汗。

  “你还好吧?”

  关切的问他的,正是王* 风舍的女性编辑——富山。

  这会儿,透也的背脊冒的是冷汗。

  “啊!是樱井先生!”

  “你早。”

  简直是尴尬万分。

  透也一头乱发的冲入电梯,且昨天才和她碰过面,自己身上穿的又和昨天的衣服相同,富山该不会起疑吧?

  因为假使透也坦诚对富山表示自己是来穗高的住处拿东西的话,那昨天所说的谎话,不就不攻自破?

  现在透也很懊恼,当富山问他是否要来穗高的家时,他不该回答说“不是”的话。

  在电梯内的气氛,十分僵硬。

  还好电梯很快直升四十楼。

  当电梯打开门时,透也方才吐一口气。

  “请。”

  “谢谢你。”

  透也趁着富山走出电梯时,思索着该说些什么词汇。

  结果还是不知所以然。

  然而透也的内心却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望着富山按着穗高家的对讲机,他则强自保持镇定。

  不一会儿,门就打开来。

  “早安,穗高老师。”

  穗高也礼貌的回她一句——你早,微笑着看着透也。

  “樱井先生,还特别劳驾你过来,实在不好意思,这是你的东西。”

  穗高嘴巴说着,一手交给透也有些厚的信封。而信封却已被穗高换成未印有公司字样的信封,使透也对他的善解人意相当感动。

  “太感谢老师!”

  透也用双手接过他的东西。

  “那我就先告辞。”

  “辛苦你。”

  透也对穗高高度敏锐的配合,十分的感激在心。办为假使只要穗高说出一句‘这是你忘记带走的东西’,一切就变成不打自招!

  透也真的不希望自己与穗高的关系,让多一个人知情。

  便能够永远如此逃避下去,不用面对现实吗?

  透也不得不对自己该拥有什么,作深刻的省思。

  三、

  透也在白板上自己的名字旁边,注明‘去与人会面讨论事情后就直接回家’后,他和同事说了一声‘我走了,辛苦你。’

  装着纸袋的书沈甸甸的,很有充实感。

  与穗高的第二次工作,在平安无事中告一段落了。

  对于装订的纸质及彩色封面等等的细节,事前都经过透也与穗高的审慎考量过;且为了配合这本‘卵化’的书名,以卵为形象的纯白的封面,给人清新纯朴感,摆存在店头也很醒目。

  透也手上拿着的,便是没有任何人过目的穗高新作品。

  也让透也在充满成就感中,还洋溢着些许荣誉心。

  透也一直试图拂去在脑海中盘旋着,在穗高家见到六风舍之女编辑之事。但为了不让穗高太过于担心,现在最重要的是能让他第二本书热卖。

  透也对这本书的内容,也相当有信心。

  想必一定有不少读者,在翻开第一页后,就会被书中独特的世界牵引吧。

  如果说穗高前一本的‘羽化’,是重在描写充满一股热情,却又带着一些不成熟的恋爱故事,那么这本‘卵化’。就在强调对失去的人与事物之哀惜与孤独;故事的主题不在于恋爱或神秘,是对人性的原点有更深刻、细腻之剖析。

  一般的情形,书名应该是由卵化到羽化,但穗高却反向操作,自是有其道理。

  在世界观方面,与前一本作品在基本上是相同的,且各个角色也有微妙的衔接,如果用心欣赏一定会深受感动。

  对穗高而言!‘孤独’这个字眼是想断都断不了的。

  怪不得他常会给人孤寂感。

  当初,透也被穗高用强迫的手段,占有自己的肉体时,的确对他极为反感;可是在他又感受到穗高对他的爱后,透也才发现原来他的内心深处是潜藏着孤独。

  而且,孤独常尾随着穗高。

  尽管他拥有才能、外貌及财富,这些却治愈不了他的孤独。

  既然穗高被誉为天才,就是有他很与众不同的地方。

  不然,透也也可以为他尽一份心力。

  如果透也是有本事,将值在穗高心中的孤独治愈,那他们不就可以过愉快的二人世界?

  透也愈想,心里就愈为不安。

  既然不能住在一起,也不能大大方方在人前约会,且随时要注意保持他们二人是编辑与作家的身分,不敢越雷池一步。

  这难道是自己想与穗高交往的方式吗?透也不禁有些质疑。

  因此,他才会处在恐惧中。

  透也走出车站,便急速的朝穗高的公寓而去。手上提着很重的书,照理说他可以搭计程车,然而透也却想尽量拖延与穗高见面的时间。

  穗高那栋可以称为塔的超高层公寓,就在眼前,可是愈走近一步,透也的心情就更沈闷。

  哎!应该要开心一点才对!

  在千呼万唤中,终于等到穗高的新书完成,透也要以一个编辑的身分,来和穗高分享这份喜悦吧!

  透也一如往常般,站在穗高住家门口按了对讲机,可以帮佣已回家,所以才由穗高直接来应门。

  “我是送你的新书来的。”

  穗高听了后,微笑着问“已完成了吗?”

  “是的。”

  于是,透也从纸袋内把书拿出来;因为是精装书,所以有些份量。

  “好美的精装书!”

  “你会这么说,我感到很安慰。”

  听到穗高极少有的夸奖,透也觉得心窝里暖洋洋的,他凝重的脸上,终于展露出笑容。

  “内容方面也相当精彩,我想这次的销售量应该也很不错。”

  “这已是我竭尽全力之作!我也很期待有好成绩!”

  “绝对没问题!”

  透也信心满满。

  “今天有新书发行的盛会,你会来参加吗?”

  “但饮料总管的清原先生,已和我约好要在高轮的店见面。”

  “是吗?那你是准备要出门了?”

  本已站身的穗高,又坐到沙发上向透也伸出手来。

  “……是的”

  其实透也想待在这里。

  只要依偎在穗高的怀中,他可以忘记一切忧愁。

  但有这种念头,对透也是更加痛苦。

  因为透也的矜持与尊严早已被穗高剥夺殆尽。

  在有灯光的店内,每一张桌上却摆有一盏腊烛的光。

  这家餐厅蕴育着极美好的气氛。且身后传来六十年代爵士乐亦相当悦耳。

  “鸭肉是否很合你口胃?”

  “好吃的很。”

  这是一家提供合理价位的法国餐厅,虽称不上高级,但穗高却十分喜欢。

  适合成年男人的前菜、汤、主菜等都应有尽有。如果当初不是经理提醒,穗高有可能就会错失良机。

  “你说好吃,我就放心多了。”

  “你要吃一口吗?”

  穗高故意打趣,透也慌忙摇头。

  “不,不用了。”

  “你刚才不是一直看我的盘子,好像很想吃的样子?”

  透也觉得他的耳根都热起来,是因为喝了红葡萄洒之故吗?而且他有用很渴望的表情,盯着穗高的盘子看吗?

  “寻你开心的啦!”

  “咦!”

  “其实你不需要那么在意别人的眼光嘛!这么小的店,没有人会注意到我们!”

  穗高早就看出透也的内心世界。

  “你太神经质了!”

  “——不好意思。”

  反言之,穗高就是个没有神经的人。

  换句话说,无神经者如果表现不当,就会流于大胆、刚愎吧?

  不过,总括来说,穗高的个性是有些‘古怪’,且令人捉摸不定。所以致使透也会经常思考他与穗高的关系,是否可以持续下去?

  如果继续,那他俩的恋怀情势必就会曝光!

  如此一来,透也能保护自己吗?

  透也对总是想到要如何保护自身安全的自己,感到极度不耻,他恨自己不能像穗高这么大方、公开。

  这样的自己,配得上穗高吗?

  “老师你就不担心吗?”

  “我说过我才不在乎这些!”

  穗高是有此表示,但透也仍然会感到不安。

  因为他了解自己与穗高的差距。

  穗高是如此的特别,而透也只是个凡人。

  自己的容貌还算还算端正,且在工作上颇有表现,并且还能交到穗高这等令人引以为傲之恋人。

  但这些都不能改变自己是凡人之事实。

  透也唯一比别人强者,只是能让穗高这种作家,写出崭新的作品,如此而已。

  相对的,也有透也能力不及之处。

  在穗高完成了二本作品下,更凸显透也的劣等感。

  穗高应该不可能没有发现到,横亘于他们之间明显的差异存在。

  透也又在空的杯子里,斟满了葡萄洒。

  “——不好意思,好难得来庆祝,我却说些言不及义的话。”

  “你不必这么在意。”

  看到穗高的宽容大量,透也更难过。

  自己在各方面,却没有穗高的大器度。

  就是因为穗高的超然,使透也不得不更用心一点。

  即使穗高是天才,亦并不表示他就没有透也类似的烦恼。

  ——所以不这么担心可以吗?

  在这么重要的庆功宴场合,透也又何必自寻烦恼?

  他应该把这些庸人自扰的事,抛诸脑后。

  此刻,只要放开心胸,与穗高尽情享受。

  透也看了看手上的表,距约定见面的时间就快要到了。

  由于担心‘卵化’是否志的好,透也必须到一些大书店去走一遭。

  新书已发卖三天,透也也去各家书店看看销售状况,心情仍然会很紧张。

  昨天买的人不少,不知今天又如何?

  当然,透也也不能只把全部精神放在这件事上,不过,‘卵化’的销售好坏,却是透也目前很重要的关键。

  他看到书店里,把‘卵化’平摆着,并用海报装饰于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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