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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ppelganger (1)

[db:作者] 2025-07-03 18:54 5hhhhh 5020 ℃

  凝视眼眸,便渴望指尖;

  轻触指尖,则渴望嘴唇;

  亲吻嘴唇,于是渴望肉体;

  流连肉体,终究渴望灵魂。

  

  在他手下逐渐裸露出来的年轻女性身体,那饱满性感的姿态,已经脱离了少女的清洁驯顺,染上了耽于情欲的烂熟淫猥。

  年轻的肌肤与肌肉之下,掩盖着重重叠叠,被刻印虫腐蚀成千疮百孔的魔术组织,如果这景象能为常人所见,一定只会觉得怪异恐怖,但是对于异于普通人类的魔术师来说,他们自能从那繁复杂乱的脉络排布中,窥见间桐家族卓越的魔术造诣。

  言峰绮礼在舌尖尝到了愤怒与挫败的苦味。

  这黑色的人型圣杯,其结构远超他的魔术认知之上,潜近宝山却不得其门而入,比完全迷茫找不到方向还来得恼怒。

  令咒化为锐器,狠狠拉划着魔术的保护层,在皮肤上造成了非物质性的创口,将刻印虫啃啮出的回路暴露出来。

  他所希望的,是将已经接近养成状态的黑色圣杯从间桐的老不死的控制中剥离。如果是未分善恶的纯然混沌之物,就不应该作为道具,因为某种明确的目的而诞生。

  所有的生命,难道不该只为降生而降生,只为生存而生存。

  间桐樱很好地履行了她作为容器的作用——在今天以前。她用自我封闭隔开了外在的痛苦与一切可能的交流,将自己固化成一个静止的人偶,但在她用自己的意念吞下英雄王之后,就已经活化成为一个具有强烈欲念,完整的人类。

能够做到绝对的无有善恶,只有完全没有愿望,混沌的生物。

如果可能的话,想要将它移植到自己这副已经与泥连接的身体上。

但是横亘在言峰绮礼面前的,是他之前没有考虑过的障碍。

他这一生深受困扰,却从不是因为能力及不上欲望。他的意志是矬子,可以把自身琢磨成任何的形态,只要有一丝的可能,无论是宗教,学术,或者常人理所当然作为归宿的婚姻,脱逸常伦的魔术领域,他都一一尝试,将自己切割到能够嵌入那些模具,削足适履,但他咬牙承受。虽然最后的结果,永远只是徒感疼痛,依旧不得其门而入。

但是这一次,他几乎能在黑暗中看到隧道那头透出的光亮,却明白这甬道对他来说,实在太过狭隘。

他剜除一只刻印虫,带着冷澈的怒意将之碾碎,然后刀锋继续往下,魔力与魔力的碰撞间,令咒的锋锐在迅速减弱,最终被间桐的保护魔法吞噬,就像冰刀没入热水,消瘦消失。

他挥动手腕,换上另一道令咒,被启动的咒文发出猩红的亮光,如同烧红的铁线狰狞焚烧他的皮肤。当初嵌入他的身体时有多少的折磨,这时候的脱离也是一样的苦痛。

他已经习惯这样的疼痛,或者说对言峰绮礼而言,所谓的占有,本身就是献祭的过程。

就好像得到那个英灵的过程,种种细节,他都不愿多作回忆。

那些蛮横,邪恶,却又甜蜜的纠缠。

锵啷一声,已经薄弱的咒印之刃撞在魔法的壁障上,断裂粉碎。神父不愉快地皱眉,他没有把握能在令咒耗尽之前清除掉所有寄生的虫。

但这是唯一能让黑色圣杯脱离间桐的办法,哪怕机会只是微乎其微。

随着呼吸的节奏,女体的表面平缓轻微地起伏,就如同那些躺卧在手术室内,被深度麻醉的人类。魔术的催眠与药物的麻醉,从本质来说的确一般无二,所以当那只柔细的手伸过来夹住令咒的利刃,把它从自己身体上轻轻拔离,言峰绮礼的感觉就像看见手术台上的尸体突然复活,为自己缝起洞开的腹腔。

他掠起,往后疾退,背靠暗室的出口。

黑色从女人的身体上流淌下来,漫过被魔法切开的身体表面,轻巧地闭合了那些伤口,白皙的身体表面覆上了一层猩红的令咒,最后泥结成长长的黑色裙摆,有天鹅绒的沉重坠感。

从座台上坐起的女性,那面貌神情,不再是间桐樱的少女姿态,变作了言峰绮礼熟悉的另一张面孔。

“神父,你的金色英灵呢?”黑色圣杯问。

言峰绮礼微笑起来,好似动物在危险之下自发的拟色:“没有用处的东西,自然就没必要留着了。”

圣杯抿了抿嘴,也跟着轻轻地笑:“把麻烦丢给别人可不好喔,神父。”

言峰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

“那个金色的,和我们可是不一样的,正反对的‘东西’。这个身体不知轻重地把他吞吃,却无法消化,对我也是很大的困扰啊。”

黑色弥漫过整个房间,在女人的步伐间荡漾起伏,好像一波平静的深沉水潭。女人向他走来,温文尔雅地伸出手臂,高傲的求助姿势。

圣杯抚摸上他的心口,紧贴那不再跳动已有十年的,虚设的器官:“作为仅有的同类,我们理应亲善。”

神父不置可否地哼笑。

“作为回报,不妨说说你的愿望为何,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也许已经足够——”圣杯继续说。

神父笑出了声:“我从没有可以由你满足的愿望——”

圣杯抬起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露出一种让他都觉得很不舒服的笑容。

不过言峰绮礼没有机会再作旁敲侧击——黑暗扑打过来,淹没了整个房间。

准确地说,是他被泥卷进了另外的空间。

神父睁开眼睛,坦然自若地站起。他已不是初次踏入这里,不会再像上次那样惊慌失措。

他往四周探视,死一般的寂静,空无一物的寂寥。脚下没有泥泞的影子,这个空间就是全然的“无”。

光却是有的,虽然并不明亮,能看见的只有面前大约五步之远的空间,神父掸了掸袍角,随意选择方向前进探索,如果圣杯有任何企图,他总能在前路遇到些许端倪。

走了一段,他隐约觉得光线在增强,分辨了一下光源的方向,他一边继续前进,一边确定着身边黑键的数量。

十数分钟之后,光亮变得更加清晰,虽然依旧微弱,至少视野开阔了些许。

言峰绮礼突然停下脚步。他看着不远的前方,轻轻地,笑了出来。

为什么没有更早一点想到呢。能在这黑色圣杯的内部放出光亮的,不是只有“他”而已吗。

金色的,桀骜不驯的,他曾经的,Servant。

英雄王被黑色的泥束缚着。

金色铠甲已经消失了一半,他的上半身裸露着,露出红色的斑斓纹身。泥缠卷着他的身体,吊起他的胳膊,淹没过他的腿部,英灵就以陷落在沼泽中的姿态吊挂在黑暗中。英雄王低垂着头,言峰绮礼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是注意到他胸膛轻微的起伏。

被间桐樱抽取了大部分的魔力,但是肉体依旧不能被彻底消灭遣回英灵座,同时自身魔力不足不能再像十年前那样挣脱黑泥的禁锢,于是英灵最终滞留在了这个空间里。这就是黑色圣杯所说的“不能被完全消化”的英雄王。

言峰绮礼向他走去。

一边走一边无法抑制地咯咯笑出了声。

察觉到周围的声音,英灵轻轻晃动着头部,但终究乏力得无法抬头看个清楚。

“太难看了,英雄王。”言峰绮礼听见自己的声音,欢喜震抖点缀其间,仿佛梦呓。“这就是不听话的Servant的下场啊。”

这就是丢弃了自己的Master,自行其是的愚蠢Servant的下场。

英灵终于抬起了头,这小小的动作就让他喘息,他的眼里闪烁着怒气,不知是因为听清了言峰僭越的言辞,或者只是因为被Master看见自己这副沦落的样子。

他伏下身,伸手去摸英灵的脸。

这里是连接圣杯,英灵座,与外部世界的通路,而英灵正卡在了这岔道之上,于是之后死去的英灵将无法从通路中导向黑圣杯,完成其最终的进化。

神父暗忖,那么这就是圣杯希望他做的,彻底消灭金色英灵——

不,为什么要消灭呢。

如果一切之上真有某种意志,那么他与英灵的重逢,一定有其意义,违拗它何其愚蠢。

他微笑着,用黑键划开自己的手腕,一个小小的创口。

英灵吮吸他血液的样子,就像饥饿而凶猛的宠物。

他挪开手腕,英灵挣动着,捆缚他的泥发出吱嘎绞杀的声音。

他第一次觉得这个英灵也可以很可爱。

缺少魔力于是疯狂又恍惚的眼神,全力索求他的姿态,都很可爱。

于是他低下头,吻了上去,唇舌之间的血腥气都显得甜蜜狎昵。

他誊养了十年的猛兽啃咬着送上门来的软肉,凶狠得像要撕裂成片吞食入腹。但实际上被饥渴地吮吸索取着的只有血液而已,被掏空了的脉络抽搐着阵阵刺痛。这些以亡者之身复归世间的英灵们,需求的从来只有流淌在魔术师体液内的魔力,对于多余的肉块——全无兴致。

言峰绮礼拉开金色的头颅,发自内心的扭曲映射在这个世界上,即使以笑容为载体也透着刻骨的阴冷。

泥沼遵从它共生者的意志悄然蠕动,化为王座将英雄王拱卫其中,黯色细丝顺着红色纹身攀爬成网,缠上英灵的手脚肢体,半没脊背,甚至托起头颅。

于此,众王之王高据王座之上,姿态凛然——却只是一个俘虏。

接近枯竭的回路连魔力的温度都没来得及品尝便被切断供给,王抱着怒火在囹圄中彻底清醒。

而后他看到的,是圣职者化为荡妇的瞬间。

言峰绮礼一把扯下长裤连带内裤,硬得挺在半空的性器于法袍腰胯处顶出一片凸起。

身为现职神父的他慢条斯理地解着法袍排扣,在英灵视线可见却无法触及的位置坦然微笑,而逐渐裸露出来的性器连前端都泛了湿意,淋淋地溢着腺液。

魔力的气息混杂着青臭的味道让吉尔伽美什喉咙阵阵发紧,虽然饥饿感始终在他体内烧灼,但此时沸腾如火的却与食欲无甚干系。

若是每次尽兴的交欢都会在体内镌刻一线欢愉,那这具从十年前开始调教的身体,早已成为最契合他的淫欲枷锁。

“言峰……绮礼……”英灵的表情看起来凶恶,声音却嘶哑呜咽,接近呻吟,“你给我记住——”

以英灵的一贯品性而言,这真是过分软弱的威胁。

言峰绮礼剥出吉尔伽美什不尴不尬地半硬着的性器,被挫伤的傲慢使英灵不愿放纵肉身的软弱,只是,克制对这个金色的灵魂而言实在是一个太过遥远的词汇。

“英雄王的教诲,每字每句我都谨记在心,不敢稍有忘怀。”移开视线,神父抚摸着那些依旧灿烂柔软的发丝展露微笑,声如叹息:“从十年前开始。”

那是一场简单却足够残暴的启蒙仪式。

那些个言峰绮礼花了三十年堆积并试图拾取,却连指尖都感知不到重量的杂物,终于在被毁坏的瞬间让他品尝到了何谓——欣喜若狂。

原有的几分暖意不知何时已被嗤笑覆盖,言峰绮礼撕去英雄王残存的遮掩物跨坐上去。

他的领路人脖颈上黑线交缠,微扬的下巴被束缚出看似倨傲的弧度。但基于身高与姿势的劣势,吉尔伽美什的呼吸只能洒在言峰绮礼的胸膛。

神父捧起英灵的头颅直抬到视线交缠,狂怒满溢的深红色竖瞳中兽性渐起,清澈与混浊在交错徘徊。

逐渐地,吉尔伽美什跨间之物挟着奔涌的热意,熨贴在言峰绮礼大腿内侧,糊出一道湿痕。

神父抹了一把自己腿上的东西,涂回英灵硬起来的性器上,新的旧的体液全被揉在一起顺着茎身推开,搅出湿湿黏黏的水声,水光晕满泛起青筋的肉棍。

那肉棍尚在不住抖动,似在呼唤着更加湿热的肉穴。

言峰绮礼随手捏了捏那根湿淋淋也红透了的性器,未收敛的力道称不上柔和,但他很快便索然无味地丢了开去,带了嘲弄的笑无声却尖刻,刺痛了英灵的眼。

于是光开始咆哮,热烈灿烂地绽放开来,泥网被冲击得膨胀开去,丝线越发细长。但那污浊的流质似乎天生便有吸收光芒的禀赋,蠕动着缓慢却绵密地复又缠裹回去。一胀一收如同心脏的鼓动般,周而复始。

神父注视着这耀眼却又徒劳的鼓动,带着痴迷喟叹地粗沉地喘着气。他沾满英灵体液的手覆上自己早就硬得出水的阴茎大力套弄,粗糙的手掌磨痛了那根脆弱又敏感的东西,但欢愉自体内深处喷涌,每一寸神经都热得像在融化。

吉尔伽美什只能隐约窥得下方淫靡的景像,但阴湿的空气里性的气味在弥漫,其间混杂的饵食气息让英灵体内的回路绞痛着哭诉枯竭,得不到抚慰的性欲也在暴走咆哮。而他能自由的只有胸口剧烈的起伏,其他无论怎样的挣动都只能被绵软的泥沼吞吃下去,比网中之鱼更加不堪。

吃吃地笑着,神父弓腰伏在英灵只剩微光的温热身躯上,埋在他的颈肩处脸颊摩挲脸颊。

“英雄王……你现在这样子……还比不上跳蛋来得有用……”

这一刻,他再次感觉到了绝不逊于当年的,深入骨髓的痛与欢愉。

于是言峰绮礼空闲的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抚摸起自身滚烫却空虚的肌理,满是老茧的指掌一寸寸磨砺着坚硬的满布伤痕的肌肉,从小腹到胸膛,每一次碰触都是一场小小的爆炸。

言峰低低哑哑地呻吟着,直到掌心无意中隔衣擦过乳头,那颗肉粒便和吸气声一起陡然尖了起来。

与之同时,属于神父的白浊体液沾污了英灵的胸腹。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言峰绮礼压制着接近抽搐的颤抖,绷紧身体靠在吉尔伽美什身上,软绵绵地舔着英灵的颈子。

英灵喉中哽着野兽般的呼噜声,偶有咒骂混杂其中,微弱得几不可闻。

仅是如此,言峰绮礼尚未消退的热潮便复又蒸腾,性器软软地不住淌泪。他探出舌尖勾起英灵的耳垂,温柔地亲吻并含起那块软肉,同时不知魇足地在吉尔伽美什身上磨蹭不休。

胸前挺起的乳粒因此无意中蹭到吉尔伽美什身上,电流瞬间击穿了敏感的身体,驱出愉悦的低吟。

言峰鼻息粗沉,手掌自衣底滑入揉掐胸膛,但另一侧未被照拂过的肉粒若有若无地蹭着粗糙的布料,燃点不足的快感只能徒然平添焦躁。

神父咬着下唇,索性拉高上衣扯着乳头,粗暴且急切。那两个对男人而言本不该太过敏感的凸点在这些年的持续玩弄下也似变了性器般的,涨得发疼。

刚硬的男人胸膛上最脆弱的两个点,总是叫人心生蹂躏的欲望。

十年,他的身体早已学会了如何自蹂躏中得到快感,也对填塞得满满涨涨地插到高潮习以为常。

此时那处穴口如同有自主意识的活物一般焦急地张合着,呼唤着能将之带上巅峰的热物。

沾满体液的手探向后方,略有些笨拙地寻找着最能刺激肉体快感的敏感点。明知只是两个指节便能寻及的脆弱,然而对自慰比做爱生疏得多的男人无论怎样扭动手腕,都只有差之毫厘的焦渴。

他索性叼起不时滑下磨蹭胸口的外衣,扶起几乎是吉尔伽美什唯一可以移动的部件,对准后方穴口坐了下去。

单薄的布堵不住脱口而出的声音——事实上他也无意隐藏——咬着黑布的前代行者呜咽着,嘴唇拉出笑的弧度。

“……我们的天父,愿你的名受显扬,愿你的国来临,愿你的旨意奉行在人间,如同在天上……”

含糊不清的祷告断断续续,神父跪坐在泥的王座上吞尽王的性器,扭着腰起落。

“……求你今天赏给我们日用的食粮,求你宽恕我们的罪过,如同我们宽恕别人一样……”

祷词间呼吸的声音急切得像在尖叫,他毫不怜惜地让最有感觉的点对准粗大的肉棍狠狠地撞下去,一路蹂躏,是手指完全无法比拟的轻车熟路。

“……不要让我们陷于诱惑,但救我们免于凶恶……”

言峰神父本就擅于在必要之时能言善道,现在更不会吝于使用自己的舌头。

“吉尔伽美什……这种时候还能这么热这么硬的你,真是……太棒了!”

多么美味,多么美味的痛苦,多么痛苦的愉悦。

陶醉在快感中的言峰绮礼只觉世界只剩一片空白,他不知如何开始,不知如何止息,只知抬腰、下坐、吞入、吐出,一阵又一阵炸裂的高潮似乎能延绵到世界的尽头。

待回过神来时法袍湿得可以拧出水来,而且仍有汗水不停溢出流淌,落在又射了一次的阴茎上,混在稀薄了些的白精里,言峰绮礼全身又是一阵如遭电殛,股间抽搐收缩。

吉尔伽美什的阴茎仍在他体内深处滚烫的硬着抖着,虽也尝到了快感,却离高潮还远。

英灵在长声咆哮,是怒火还是欲火没有人再去分辨。唯一的观察者言峰神父着迷地注视着被束缚的王,懒洋洋地靠在英灵碰触不到的地方依恋地四处舔着。

除绞紧之外再无反应的甬道完全无法消解英灵的饥渴,性交传递过去的些微魔力也填补不了接近干涸的回路,勃发的性器回忆着更激烈更甜腻更淫靡的抽插蠕动胀痛得快要发狂,英雄王的全身肌肉都因挣扎而绷起狰狞的青色脉络,却只换来了自身性器稍大幅的颤抖,那幅度也许比起跳蛋都相差甚远。

“言峰绮礼————!!!”最后尖锐凄厉地滑出的是仇恨一般的字句,那是谁,那十年里缠绵不休的,是谁?

那感觉,就像是所有失控的情感都找不到沸腾的方向,纵有万千欲求,却是求·而·不·得。

“啊。”神父突然就笑出声来,依依地凑过去索取亲吻,但不出意料地稍一靠近便被咬伤。

但神父并不在意顺着下唇的伤口滴落的暗红,他的下体比伤口更加灼热。

热楔在他体内焚烧,快感细微却不容拒绝,神父的肉体现了些疲意,精神却依然高昂。

言峰绮礼舒展手臂一层层解下上身的束缚,被汗沾透的法袍凋零成一团,化入黑暗,如同献祭的仪式一般。

种种温暖幸福的东西遥遥在望却无法触及,直到腐朽黯淡成破损的文字才在他的指掌中化为灰烬,他握着那捧残骸,终于有喜悦自心底满溢。

就像淌落的血都满载着喜悦一般,神父咬着下唇——那刚被吉尔伽美什撕咬过的地方——手搭在英灵肩部再次上下提腰拧臀。

蹙起的眉头透着倦意,但多年的锻炼足以让言峰绮礼长时间维持着快速且稳定的起落幅度,摩擦到肿痛的肠道中每次抽插都泛着刺痛。这次的快感觉醒得缓慢悠长,就如同多年之前——

他手背上的新生令咒被靠近的英灵激活,隐隐作痛,带动着手臂上被植入的繁杂纹路一起附和一般地共振,仿佛死灵的呢喃。

半具身躯如同被火焰炙烤,但他收敛心神,低声念诵联结契约的咒文——

诡笑着的英灵伸出手,捂住了他再也不能出口的言语。

英雄王的手势温和从容,但是十年之后他回想起来还会微微冷汗,那是猛兽掌握猎物之后,不想破坏享受的乐趣,于是施舍的小心翼翼。

“绮礼,”他的声音浓甜如蜜,“明明有更好,更有效的方法的?”

手掌缓慢地滑开,半分一分地挪动,为嘴唇让出位置,英灵开始吻他,舔吮他的唇线,逗惹他的舌尖,在他不知所措寻找机会呼吸的间隔中咯咯轻笑。

吉尔伽美什的手探向他的法衣——防弹的咒文面对英灵的力量毫无抗拒之力,如同普通的柔弱材料一般被他的指尖轻易碎开,英雄王的双手把持住他的胯骨,将他按压得跌落于地。

这个喜怒无常的强大英灵,如同无法操控的飓风,人身何以抵挡。

他摆出柔顺的样子,一半迫于自保,一半因为对这英灵尚有所求。

低伏于被鲜血浸染的地毯,原先已经习惯的血腥气再次席卷而来,无法忽视。

言峰绮礼扭过头,直直盯着面前老师的尸体,吞咽了一下。

这个人——狡黠又愚蠢,多思却不明关窍,费尽心机结果为他人做嫁衣裳。

在这以愿望“浓度”为标尺的圣杯战争,这一生艰辛行来的男人终于输给了不成器的弟子。

也许是没有机会出口的怨愤凝结于这个空间,通过残留的血液传达了过来——虽然是毫无逻辑可言的胡乱猜想,但是言峰绮礼想不到还有其他的理由可以解释迅速燥热起来的身体,以及嘴角无法忍耐的弧度。

他刚刚扯动嘴角,隐约的笑容就被英灵吞没。

“绮礼,在孤的面前,也敢这么心不在焉——”

他回头看着卸去了黄金甲胄的英灵,吉尔伽美什周身依然有晶莹微光围绕。

晦暗与光亮;死亡与情事。

他舒展腰身,缠卷上英灵的身体,跨坐到他身上抚摸脸颊,同时在这诡异的倒错中大笑出声。

啊啊,为他人做嫁衣裳,不但是圣杯,还有这个英灵。

此生终于迎来这样的时刻,双手满盈,再不是空无一物。这样心花怒放,流溢出来的喜悦简直无处宣泄,随意挥霍都不觉可惜。

英灵的鲜红眼眸在他的笑容中暗沉下来,“吻我——”

神父乐于遵从,然后迅速沉湎其中,他咬英灵的嘴唇,还有他的舌尖,心中奇怪为什么以前从未尝试过这样煽情的吻法。

呼吸粗糙起来的英灵掰开他的臀瓣,手指掐进他的穴口,毫不怜惜,异常粗鲁。

他却在被撕裂的苦痛中吃吃地笑着,咀嚼窃取和占有的愉悦。

被撩拨起来的英灵隔着眼睑舔他的眼球,让他在本能的惊惧中颤动。满足于他的放荡情态的英灵低叹了一口气:“你看……你已经染上我的颜色了。”

如同执拗的匠人在黯淡的古旧石墙边堆遍木炭,玩乐一般炙烤加热,然后随手泼溅一层金色的涂料——这华丽虚伪的短暂粉饰。

于是茫然的恍惚之间,污浊的洪流顺着他体内往什么地方汹涌而去。似真似幻的视线尽头之处,他也许看到了,精致细密得恍如神迹的金色回路瞬间塌陷,幽暗静寂一如鬼蜮,而后亮起的,是月色一般空寂的泠光。

含着自己都听不清的低语,言峰很认真地亲吻着似乎终于失去意识的英灵,唇与唇不住地碰触摩挲,血濡湿了对方又渲染自身。

他想,他终将在这片黑暗中腐烂成泥。但强硬地剥开当年虚伪却厚实的硬壳,点亮他求道之路的英灵,看着他沿路而行这么多年的始作俑者,又哪里有背道而行的道理?所以,对这狡猾的逃逸者——

“你终于也染上了我的颜色。”

词句轻柔地于舌尖上跳跃出甜腻欣喜的色调,却是言峰绮礼此生唯一付诸于口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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