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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罪系列全番外篇 - 1,6

[db:作者] 2025-06-17 17:50 5hhhhh 7860 ℃

  “好美的百合。”

  “今天是我父母的忌日,这是我母亲喜欢的花。”

  “你父母已往生了?”

  “是的,已经过了二十年。”

  算起来他的父母应该是穗高念高中或正要上高中的时候就过世。

  “啊,我不该在这种重要时节来打扰你,真是对不起!”

  突然觉得自己好可耻。

  穗高独自在哀悼的时候,透也却为了肉欲的冲动来找他。

  “活着的人不要因为死者的事而烦恼,没有关系,你不用介意!”

  在他豁达的口气中,嗅出一丝认命的成分。

  “从那之后你就一直一个人生活吗?”

  “一个人生活也不错啊,家事则全委由女管家负责。”

  那女管家和穗高之间,只是主雇关系。

  望着在淡淡的灯光照射下脸上充满阴影的穗高,透也突然体会出来了……。

  这个人——原来是那么孤独。

  在透也认识的人之中,穗高应该是归类在孤独之列。

  有才华的人也许是很不幸的。

  如果穗高不是才华横溢的人,透也也不会想去接近他。

  穗高描写人性时,笔调残酷冷漠,虽然读者应将作家的人格与作品划分开,但世人却不一定那么想,认为那就是穗高的想法,且认为穗高有透视别人的能力,因而与之保持距离。

  “怎么了?你的表情好奇怪喔?”

  “啊……对不起。”

  “你是不是把我的少年时代想像成对爱情既饥渴又孤独?”

  被穗高看穿,透也的脸一阵热。

  “你在替我伤心吗?那你真是善解人意的男人。”

  穗高嘴角上扬的笑了一下,摸摸透也的脸。

  不,自己一点都不善解人意。

  透也认为自己的本质就不是善解人意型,最好的证据就是;可置美和于不顾,视自己的欲望更优先于她,在别人的眼光中这样的自己是多么丑陋啊!

  “不要这么愁眉不展!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就来帮我的忙!”

  “要我能为你做什么?”

  透也依指示坐在空着的椅子上。

  “把文件归档!本来要麻烦我外甥来做,因为他不方便来,你正好来帮我!”

  堆放在桌子上的纸张是复印的资料,或者是从网络上找出的资料的列印,穗高希望他把这些按照项目归档起来。

  翻一翻发现这些都是有关昭和三十年代的风俗和生活的资料。

  “我可以……在整理这些之前,先整理一下桌子吗?”

  “你尽量整理,我向来不会打扫和整理,所以以尽量不要增加东西为原则!”

  “我想我还是先整理!”

  眼前的景象乱七八糟到令人难以下手;他需要女管家是可以理解的。

  不管他的原稿是否开始,从这些资料至少可以证明他已在着手进行。

  把文件整理就绪,透也坐在穗高的斜对面,等候被指示归档的空档,无意间见埋首的穗高,觉得静态的他好美;此时,真可谓无声胜有声之境界。

  偏偏透也的衣袖碰到桌子上的纸,有几张掉到穗高那边。

  透也蹑手蹑脚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蹲下身捡起文件。

  然后就站在旁边凝视穗高。

  他入神地看着穗高从脖子到下巴的锐角线条。

  “怎么了?”

  发觉视线的他抬起头,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透也有些错愕。

  “不……我……”

  “对了,我还没问你呢。”

  穗高的嘴边浮出一丝苛薄的笑意问道:

  “你为什么来这里?”

  这话直接得透也一时答不出来。

  “如果是来催我的原稿,你一开始就会说出来意!”

  被穗高言中,弄得变成公私混淆。

  透也把视线从穗高身上移开,慢慢地低下头。

  “我很想见你。”

  “让你尝到那种苦头的男人,你为什么还想见?”

  说到最后,夹杂着的呼吸声音有些许甜美。

  听起来就好像是他优雅的动作所造成的衣服摩擦声。

  “我自己也搞不清楚……”

  透也独白地说。

  “搞不清楚什么?”

  穗高突然把透也拉到自己面前,手掐住他的脖子,粗暴地抢走透也的唇。这也是透也第二次的吻。

  当他的舌尖舔着上颚,透也全身颤抖失去了力量。

  “你其实很清楚自己为什么来这里吧?”

  “嗯!”

  穗高解开透也的领带,丢在地板上,伸手解他的钮扣。

  他的手很迅速地松开了钮扣,迫不及待的用他的唇和舌尖从喉咙到胸部一路吻下去。

  “你分明知道才来的!”

  ——的确知道,而且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然后就来了这里。

  对透也来说,要承认这个事实是很痛苦的,他很不愿承认留在自己内心里的扭曲欲望。

  过去可以名正言顺解释是为了工作的需要。

  可是从此如果随着自己的意志沉溺在情欲中,等于是罪恶的背叛。

  今晚的自己特别奇怪,因此试图找出正当的理由。

  已习惯被穗高玩弄,一旦不被理会,就觉得难以忍耐。

  这不是透也的错!是穗高在唆使透也!

  “今天你去约会了?”

  “嘎?”

  “有口红印!”

  男人嗤嗤一笑,指着他的领口,可能是刚才把美和搂到胸前时留下的。

  “……是的。”

  “那你应把女朋友摆第一才对!明天你再来这里就可以呀!”

  “可是今天……就是非见到你不可!”

  透也勉强挤出声音说。

  透也很明白生日对女性的意义。

  可是自己竟然做出这么残酷的事,残酷地背叛了美和。

  虽然如此想,透也还是缠住穗高的脖子紧紧地抱住他。

  “我想见你!好想见你!想见得受不了!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

  感情和言语冲破堤防一泻而出,透也已不能遏止。

  只能更用力地搂住他的脖子。

  “你的话热情又火辣辣的!”

  男人微微一笑,舔舔透也的嘴唇。

  热情这个形容词实在不宜用在自己身上。

  可是这或许的的确确就是热情!

  想要对方,想要得几乎快发狂的这股冲动驱使着的感情,就是所谓的热情吧!

  “不只是来见我吧!说呀!你为什么来?”

  透也忍不住的想……

  他带着诱惑的声音为何如此动听?

  “透也,你说呀!”

  “……你给我……!”

  起初,透也的声音抖得几乎听不清楚,可是男人硬要他说出来。

  “我听不见你说些什么!”

  他非常清楚——

  如何溶解透了的理性,抢走他所有的东西。

  “请你抱我!”

  透也闭上眼睛,声音紧张的在发抖。

  “你要看着我说!”

  男人粗暴地揪住透也的头发,让他的脸仰起来。

  “请你抱我!”

  第三次说出时,已经是把自己豁出去了。

  穗高望着透也的眼神中带着无法消除的懊恼,不禁从喉咙发出笑声。

  “那有什么问题!”

  这纯粹只是肉欲的做爱。

  这对透也的信念而言,是多么罪孽深重的事。

  自己再沉溺下去,将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从今而后,唯有欺瞒和背德的份了。

  走进这个禁地后,透也和穗高就成了玻璃圈的人。

  其实从今以后,只要和喜欢的对象睡觉,也不会背叛相信自己的恋人。

  但这一切他已不在乎。

  他现在只想要穗高!

  所盼望的只有这个!

  “那就按照你的希望抱你吧!”

  男人轻声说道,右手摸着透也的下巴和脸颊。

  “你跪下来!”

  被穗高一声令下,透也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你知道怎么做吗?”

  透也当然明白他说的是用口交。

  透也猴急地拉下穗高的拉链,但当对方的肉棒在自己眼前,他竟羞涩的垂头不敢直视。

  穗高见状既不生气,也没有责怪他。

  他兴味十足地笑了笑,爱抚着透也的头发,并用食指和中指轻轻触摸透也的嘴唇,再慢慢撬起上唇触及他里面柔软的黏膜,此时透也的身体不断地哆嗦起来。

  “只用手指,就让你有那么贪婪的表情,我真的很想看看你含住我的肉棒时会有多么欢愉!”

  低着头,透也犹豫的脸都泛红起来。

  “透也……”

  带着诱惑意味的声音从头上落下,穗高的手指抚摸着透也的耳朵。

  下了决心的透也,慢慢地把舌头伸向男人的阳具。

  舌尖才碰到龟头,透也就觉得非常不好意思。

  他只好闭起眼睛,避免直接看到。

  在茫无头绪下,先轻轻地舔着。

  “对!很好!你虽然是第一次舔,也舔的不错!”

  听着穗高夸奖,心里有些喜滋滋的。

  把脸埋在男人的下体,忘情地舔着。

  对同样是男人作出此举是极为不堪,为掩饰自己的羞耻,他只有埋着头舔拭。

  “嗯……呜……嗯……”

  后来,为顾及只是单调的舔会令穗高厌倦,而改由嘴巴将他的整根肉棒含在嘴里,才开始有韵律的摩擦。

  这种摩擦的动作下巴吃力得快要流出泪来。

  透也本想舔得差不多了,微微抬高视线,却看到轻轻地咬着下唇的穗高的脸颊有一点泛红。

  看到这么性感的表情,心脏一阵悸动。

  透也并不知道,自己竟能让他露出这种表情。

  以为这个男人永远都是一副冷漠的表情。

  突然一股油然而生好像是爱的感情,让透也因而更卖力地对他口交。

  “我并没有教过你,你怎么知道要怎样含住男人的东西?”

  责怪透也的穗高的声音略微沙哑与甘甜,显得很淫荡。

  透也的整张嘴含着穗高的肉棒,无法反驳。

  和戏谵的话相反,穗高的手却疼惜似地爱抚着透也的头发、脸颊,透也在陶醉中仍努力的伺候他。

  “会来这里求我抱你,可见你有多饥渴!”

  透也被他的话激得愈有反应。

  这根本是不合情理嘛!

  不,也许是心里的内疚反而让快乐更加倍。

  双手和嘴边都是自己流下的口水和男人的龟头流出来的黏稠的精液,自己知道这景象实在是不堪入目,可是就是没有办法停止。

  “啊!”

  穗高突然用脚尖隔着布料触及透也的阳具。

  吃了一惊的透也,猛地放开他的阴茎,叫了一声。

  “已经湿了吗?”

  就如他所说的,透也在兴奋至极下,他的龟头早已滴下蜜汁。

  “只含住我的肉棒,你就湿湿的听啦!”

  他的话充满了挑逗味,透也羞耻的不敢动,只是紧咬着嘴唇。

  “回答我,为什么有这样的反应?”

  穗高的脚趾又去碰透也的肉棒,他忍着不吭气。

  他的脚好像画圆圈一样地动着,那个地方发出湿湿的嘶嘶声。

  “如果被你抱的话……”

  被情欲挑动而濡湿,透也哑着声音悄悄地说。

  他的性欲贲张的使他说不出话来。

  他就像成熟的果实滴着蜜汁,等候穗高的爱抚。

  “你把整句话说完!”

  “因为渴望被你抱,所以湿成这样!”

  穗高低声笑出来。

  他的指尖从透也的下巴摸到太阳穴,最后才摸他的头发。

  “为了犒赏你的老实,把这个脱掉,坐在这里!”

  按照他所说的,除了衬衫其余的衣物都脱掉,透也面对面地坐在穗高的大腿上。

  穗高稍微张开腿,想从那个间隙把手指插入透也的屁洞。

  “我不要……”

  透也摇着头,一边吻着穗高的额头,一边嚷叫“不要”,因为他想要的不是手指,而是穗高的那根肉棒。

  “你别急!必须先适应一下,如果让你受伤,那问题可严重喽!”

  穗高说着把透也的衣服拉到他的大腿附近,把手指插进去。

  热热湿湿的内壁纳入穗高干干的手指,还嫌不满足,希望整个吞进去,而一直抽搐颤动。

  “反应这么激烈,你是不是在别的地方含过别的男人?”

  “你……怎么……说这种话?”

  本来自尊心很强的透也,经不起对方言语的攻击,在羞耻心作崇下,他毫无反驳余地。

  “对,你的嘴巴技巧不错,显然你是无师自通哦!”

  对这过分的侮辱,透也用力摇头想要否认。

  技巧好也被指责,令人情何以堪。

  “你不要摇头否认嘛!反而是应该勇于承认自己是喜欢男人的卖淫者!”

  透也哭泣的动,皮制沙发就叽喳叽喳地发出声音。

  手指在内壁之间搔着,这样的刺激还无法满足透也,希望他赶快用更硬更热的东西插进深处用力地挖掘、冲刺。

  “最好的证据就是,现在你想要我的身体比想要我的原稿更迫切吧?”

  “啊……啊……唔……!”

  当他的手指挖遍各个角落,透也在叫出甜蜜的呻吟声中达到高潮,奔泻而出的精液弄湿了穗高质地很好的衬衫,可是他已顾不了这些。

  “你是那么想要吗?”

  “非常想要……”

  请给我——透也口气含糊地说着,由于太强烈的快感,使透也眼神恍惚湿润、脸颊通红地一再要求。

  “你试着自己插进去,做得到吧?”

  按照男人所说的,透也稍微抬高身体,用双手拉开花蕊,试着引进穗高的肉棒。

  “嗯嗯!”

  在慢慢插入中,透也不断喘着气。

  他是确确实实被穗高侵犯了。

  不仅自尊心、矜持都被穗高抢走,现在他还亲自教导自己如何伺候他以及被抱的方法。

  这个身体是属于穗高的,是他造就了这个淫荡的肉体。

  “唔……啊……”

  摇动着腰,好不容易成功地接纳穗高的东西,透也不断深呼吸,下腹有强烈的异物感,和强烈的背德感。

  “快说,希望我怎么做?”

  透也伸出纤细的手臂,搂住男人的脖子,把脸埋在胸前,闻到他的汗味,透也更加恍惚了。

  “请你强暴我!”

  听透也说出以前他教过他的话,穗高相当满足地点点头。

  “好吧,就照你的希望侵犯你!”

  “……我好高兴……”

  穗高慢慢地动着身体挖掘透也,仅仅被摩擦都会有反应,更遑论被他这样用力地抽动,那令他消魂。

  湿透的衬衫贴在自己的身体上,却没有不快感。

  “真好!真好!实在太棒了!”

  “有那么好吗?是这里吗?”

  “就是这个地方……可以更深一点!”

  “你吸得太紧,没办法照你希望的做,我知道你很舒服,可以放松点吗?”

  “我没……办法……”

  坐在穗高上面,透也痛苦难耐的开始哭泣,椅子叽喳作响,穗高怕椅子会坏掉,苦笑着想离开透也一下。

  “你不要抽出来!”

  透也哭着搂着穗高的脖子央求。

  可是穗高故意使坏。

  “你好坏……”

  透也被抽出后,刹时感到无所是从,一脸的茫然。

  “别急!你趴到桌子上,把臀部抬起来!”

  催促慢慢站起来的透也,穗高再度说:

  “对,这是最适合你的姿势。”

  透也依言上身靠在很大的桌子上,臀部向着穗高挺出去。卷起被汗流湿的衬衫,穗高自己插进透也的屁洞内。

  穗高的肉棒插进透也的体内了。

  “啊……啊……”

  身体慢慢地被撑开,透也的嘴里也不断发出喜悦的叫声。

  有这种飘飘欲仙的感受,也许是第一次。

  全身各个地方都变得非常敏感,只要小小的刺激就能让透也陶醉不已。

  “再更……深一点……”

  “再深一点做什么?”

  “抽动啊……”

  除了想求得贪婪快乐,其余的事全被抛到九霄云外。穗高一直都不照自己的愿望,透也在着急之余,为了得到更深的喜悦,一直摇晃着屁股。

  流出的口水弄脏了桌子,想抓住什么依靠,手才碰到刚才已归档好的文件,就全部掉在地板上。

  “好难得才替我整理好,现在又弄乱了!”

  穗高说着的同时,也毫不客气地握住他的阴茎,透也便发出唉唉的叫声。

  “不要……”

  “你必须接受处罚!”

  随着男人喃喃的声音被插得更深,透也小声的叫出来。

  透也不断地摇着头,脸颊摩擦到桌子,感觉热热的。

  “除了这个,你还有别的原因应该受到处罚,你知道吗?”

  湿润的黏膜被摩擦的诱惑,透也快发狂了。

  这一切只能怪透也本身淫荡的肉体和心。

  但存在透也内心最后的城堡决不容许打破。

  虽然知道,可是不能承认,也害怕承认。

  一直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穗高,如果承认这是自己的责任,后果不堪想像。

  “你可知道你为什么会被这样做?”

  “我怎么会……?”

  错在自己被他指责,被他玩弄,仍然对他的爱抚有反应。

  为维护自己仅有的尊严,他不能说出口。

  所以透也宁愿被他谴责,或用话贬他都可以。

  透也就这样抱持着应该受到惩罚的罪孽深重的身体,以及不承认的心。

  “你真拗啊!”

  穗高突然放松手指,同时残酷地用力冲到最里面。

  “唔……”

  无法言谕的快感反而让透也叫不出声音了。

  黏稠的体液弄脏了自己的下腹,透也弓起背部。

  “唔……”

  在男人低声呻吟的同时,透也感到他的精液充满在自己体内。

  压在桌子上穗高的指尖,显示其之紧张感。

  就在此际,透也明显在感觉到在自己的内心深处产生了很奇妙的感情。

  刺鼻的百合香味和湿湿的汗味弥漫整个房间。

  透也慢慢放松身体,用右手轻轻地触摸穗高的手。

  透也的一切只属于穗高,只有穗高能支配透也的全身。

  可是为什么还这么不安、这么寂寞?

  一定是还想让彼此的皮肤紧贴在一起产生热气。

  透也流出了不是快乐,也非常痛苦的新的眼泪。

  内心深处好像被凿开一个洞。

  为了忘记这个空虚,希望穗高对自己做出残酷的事。

  只是现在自己和他之间只有性这件事,已经无法满足透也了。

  透也回头看看懒洋洋趴在身上的穗高。

  他也决定接下去自己该说些什么。

  “嗯……”

  睁开眼的透也,下意识地伸出手寻找但他的身旁空荡荡的,不见穗高的人影。

  “老师……?”

  慢慢抬起身子时,腰部感到一阵酸痛。

  双脚的脏污已经擦拭干净,这表示穗高替自己处理过了。

  透也已完全不记得怎么到床上。应该先去帮他整理书房,昨晚一定被弄得乱七八糟。

  穿上放在床边椅子上薄薄的睡袍,光着脚走出去,听到好像是从楼下的厨房传过来的声音。

  出人意料的,站在厨房的竟然是穗高,已经换上便服的他,笨拙地处理着从冰箱拿出的芹菜。

  “老师。”

  透也礼貌的向他打招呼,穗高回头看向这边。

  “啊,你早。”

  “你在做什么?要不要我帮忙?”

  “我正在准备早餐,你不用插手,如果你要去上班,是否该先回家一趟吧?”

  “可是……今天是星期六。”

  透也提醒他,穗高感到很意外地说了一声“是吗?”

  虽然觉得很好笑,但又不能笑出来,使透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到透也呆呆地站在那里,穗高走过去轻轻地摸摸他的脸颊。

  “那么你去冲个澡,然后一起用餐。”

  简单地冲过澡后,透也就来到餐厅,桌子上已经摆了沙拉,不,应该说是像沙拉的东西。

  “这是沙拉吗?”

  摘得很长的一段段芹菜放在盘子上,怎么看都不像沙拉,只能说是一盘芹菜。

  “不然你认为它是什么?”

  穗高有些不悦的回答,平常慢条斯理的穗高,也会有激烈的反应。

  “穗高老师也有不会做的事啊!”

  难怪那时候需要叫外面送来稀饭。

  “你也太冒失了!我的原则是,没有必要的话我就不做!”

  “那么,沙拉可以让女管家做嘛!”

  “今天是女管家的休假日。”

  “为什么?”

  “用我亲手做的料理请你,不是很好吗?”

  “你让几个人吃过你亲手做的沙拉?”

  “你别馍我!你是第一个呀!表示我对你另眼相看!也很疼你!”

  穗高温和地笑着说。

  好狡猾的人。

  透也默默站在那儿。被他说的自己也不知要怎么对应。

  他大概想用亲手做的菜肴,来表示他的温柔。

  对这似有若无的甜蜜感情,心里十分窃喜,因为昨天晚上也让他尝过这种滋味。

  “你如果疼爱我,就应该帮我写原稿啊!”

  “凭你的撞球技术,再交战几回也赢不了我!”

  “那么我用……身体……跟你交换,你也不写吗?”

  透也有点不好意思地提出这个难堪的提议,穗高听了噗嗤一笑。

  “这样也只有你得到好处啊!”

  意思是指贪婪这个快乐的只有透也一个人而已。

  对默不作声的透也,穗高粲然一笑。

  “今天就以沙拉来抵帐吧!”

  “抵什么帐?”

  “我想再占有你一天!”

  穗高不容透也回答,便抢走了他的唇。透也也积极地把舌头迎上去,沉溺在深吻中。

  透也的肉体的饥饿虽然解除,为何自己尚嫌不满足,不足的地方是什么?他也想知道。

  答案一定隐藏在穗高的身上。

  8

  在电梯口的自动贩卖机买了无糖的罐装咖啡,透也当场打开盖子,喝了一口冰冷的咖啡,脑子还是没办法清醒。

  他已经累瘫了。

  每次被穗高抱过的第二天都是这样。

  和穗高做爱的强烈刺激,才让他体会过去自己的快感,像是在骗小孩的行为。

  只要一想到穗高,就会把持不住自己,且会不顾羞耻地去要求他。

  以编辑和作家的关系而言,他们已涉及至私情。

  穗高支配了透也肉体,透也得到穗高给予的官能快乐。

  只是这样而已。

  而且是既原始又单纯的关系。

  然透也发现自己陷入太深。

  从那次之后,虽然不必去计算被搂抱过几次,但透也却像个刚学会做爱的少年一样,一直沉溺在和穗高的**中,过不了三天就去找他,沉浸于淫乱的行为,这个关系始终没办法断绝。

  既然不敢面对沉溺在这种违反道德的欲望中的自己,透也就干脆不去面对。

  一旦尝过肉体的愉悦,身体就脆弱得不堪一击,只要穗高稍微色诱,透也就会沈迷自动要求他。

  可是再怎么要求他,还是无法填满透也内心的空虚。

  会痛的不是身体,而是心。

  被穗高重新塑造身体的速度,心则远远落在后头。

  如果身、心都被他支配的话,透也也乐得轻松愉快。

  唯一得救的是,穗高的确很守约定。

  和他睡一个晚上,穗高就开始写写,本来的约定是二十张,如果他高兴还会写得更多。以身体做为交易条件的藉口逐渐正当化,按照这个情况,年内应该可以完成原稿。

  到那时,自己和穗高的关系就可以结束了。

  只要得到原稿,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应该早一点回到美和的身边。

  赶快切断这段令人内疚的关系,透也的心里只容得下美和。

  透也知道自己辜负了美和对他的好。

  冷静时,透也常会对自己的愚蠢及龌龊汗颜,他无颜见美和,约会几乎都被取消,参观婚礼场所的事也随便编个理由延后了。他对自己做事的不一而终感到很沮丧。但想到这总有一天就会结束,就心安了许多。

  ※※※

  “喂,樱井。”

  挥着一只手跑过来的是同事吉川。

  “你是怎么啦?看起来很没精神!”

  “没什么,只是最近有点累。”

  “嗯,你还很拼嘛!内仓老师上次的新书听说要再版了?”

  “啊……嗯,封面很不错,书腰的推荐文也获得很高的评价!”

  “穗高老师那边怎么样?他会不会和田中茉莉之间传出绯闻而不写稿了?”

  “田中……茉莉?”

  她是被称为知性派美女的二十四、五岁的女演员,上次在杂志上看过她曾和穗高有过一段对谈,不知后来有何发展。

  “你没看过周刊志或电视吗?地下铁的车厢有做广告啊!”

  “我完全没去注意。”

  “他们在杂志上对谈认识后,女孩子好像就很迷对方,她的结婚意愿很强,想走进家庭;穗高对她的印象也不错。”

  结婚?……

  听到穗高要和什么人结婚的可能性很高,透也的心就莫名其妙的痛。

  因为他从来不曾想过这件事。

  再说透也一直以为穗高只关心自己,况且自己心乱如麻,哪有闲情去穗高的心情。

  “这些事我们从来没有谈过!”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而打工的藤原小姐说你最近心情特别好!但我看你是瘦了一点,是有什么事吗?”

  “吉川,你是否有让你茶饭不思的对象?所以……”

  透也靠着很大的窗户,背对着吉川有一半是自言自语地继续说下去。

  “我也觉得自己最近有些不正常,整天想着对方、介意对方的事到几乎睡不好的地步……持续下去就变得奇怪?”

  几乎没有一分钟不想着对方;想着对方的皮肤和味道。

  怀着无法满足的欲望而烦闷,追求唯一一个人的体温到夜夜难以入眠。

  “你不是已决定步入结婚礼堂,怎么还热情似火?真让我羡慕。”

  听到热情如火这句话,透也和身体就颤抖一下。

  “我很意外,你看来不是那么激情的人!如此听来你爱对方很深,更表示你们一定可以白头到老!”

  “热情似火……我想大概不是这样。”

  透也觉得心脏被紧紧压住到快透不过气来。

  每次想到穗高的事,内心就热烈起来,且被让人晕眩的强烈感情支配着久久不能自己。

  “如果这不能称为热情似火,那你一定是非常喜欢对方吧!不过你就快要结婚,也不该爱昏了头,而影响到工作!”自己是不是喜欢上想到就会发狂的穗高了?

  穗高把透也的一切都抢走,还践踏他的自尊心,蹂躏他的温和。

  而自己的身体更是属于穗高的。

  “啊,我还有事要办!不多谈了!再见!”

  吉川看看手表,从透也的眼前站起身离去。

  透也不可能获得穗高的心。

  他也不敢奢望,只是身体的交往就可以了。

  但是,填不平的缺陷一直在透也的心里扩大。

  由于性的饥渴难耐,驱使着透也奔向难过的幽会。

  透也也明白自己在穗高的心目中,充其量只是个玩物。

  可是穗高怎么想呢?在穗高的心目中,自己到底有什么份量?

  是否也曾在夜深人静时,因思念他而睡不着?

  穗高就要结婚了……当他成了别人的丈夫,就视他这玩物如敝履?

  明知道这个关系总有结束的一天,可是为什么会这么心烦意乱?

  ※※※

  “透也!”

  看到迟到五分钟的透也,已经坐在桌边的美和向他挥挥手。平常都是透也先到,这种情形很少见。

  “对不起,我迟到了。”

  透也边说边轻轻坐到位子上。

  “没关系,你很少约会会迟到,是不是工作太忙?”

  “嗯……是啊。”

  透也看着美和的肩膀模凌两可答道。

  自从与穗高有过性关系,他就没有和她做爱过,除了因为被穗高搞得他筋疲力尽久,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美和再也产生不了性欲。

  加上背叛她内疚感,约会的次数也逐渐减少。

  “最近你怎么都不回覆我的手机简迅?我很担心哩!”

  “对不起。”

  “你是不是另有新欢?”听来似玩笑,却带着些质问意味。

  “怎么可能!你向来都喜欢疑神疑鬼!”透也说完这句重话,就紧闭上嘴巴。他又告诉自己不能用这种粗暴的口气对美和说话,免得她受惊。

  “对不起……透也,你生气了?”

  “我当然会生气!是因为我只喜欢你啊!”透也对自己的口是心非,内心感到十分羞惭。他喜欢美和……,是吗?是真的喜欢吗?如果喜欢她,为什么与她有种生疏感?他不能否认此刻穗高在自己心目中,远比美和更重要。

  “我们是否快去选好婚礼会场?我的父母亲有点担心你是不是害怕结婚了!”

  “害怕结婚?只有女人才会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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