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騎士鎧武同人文

CP：驅紋戒斗 x 吳島貴虎

興匆匆的用起溫泉的梗，結果這過程完全沒讓溫泉派上用場......根本就只是滿足妄想而已。這篇有提到戒斗的過去了，基本上大概就是照著原作的設定寫的，畢竟習慣從內在切入才能好好描寫行為，所以只好讓他們在這裡泡著溫泉人生相談一下了。

【撿到一隻貓】—08

　　以為只是普通的溫泉旅館，沒想到這麼高級，外觀看起來只是普通的溫泉鄉建築，竟是從江戶時代便存在的歷史老店，即使坐落在雍擠的溫泉街上，卻擁有絕佳的景觀，一走進去就讓人感覺十分舒適，一見這狀況戒斗就立刻察覺不太對勁，或許只因為自己並不習慣這麼無微不至的服務而彆扭。

　　相對的貴虎倒是很自在，對於這樣的服務很習慣似的，晚餐之後回到和式臥房，戒斗才終於忍不住問他訂這麼貴的旅館真的沒問題嗎？搞不好一晚的費用就超過他一個月的薪水，由於這麼擔心著，讓他先前面對美食也提不太起胃口。

　　「我沒有要你付的意思。」

　　不懂他在擔心什麼，貴虎拿了旅館準備好的浴衣便直接走向客房附設的專屬浴池。

　　「但我不喜歡這樣。」

　　他當然知道他們之間的差距，就算貴虎沒有刻意提起，他多少能感受到貴虎富裕的生活都是他從未觸及的，而他只是個靠打工過生活的人，就算貴虎不在意，他也會感到難堪。

　　他希望能更平起平坐一點。

　　「那你要付也行，但你付的起嗎？」

　　不在乎這種話是不是會傷到戒斗，他說的很直接，他們對金錢與物質的價值觀本來就完全不同，這對他來稀鬆平常，若連約個會也要顧慮戒斗的自尊心，那還有什麼意思？

　　被貴虎的問題堵的一句話也答不出來，而貴虎見他一動也不動的，才耐著性子拉過他，動手解開他的衣扣。

　　「要是覺得不甘心，以後就想辦法超越我啊，但我一點也不想跟你計較這種事，我們不是在交往嗎？要是在乎那些外在的物質，我更沒理由答應跟你交往了。」

　　就是因為看透了那些物慾需求的勢利人種，才會想更加珍惜跟戒斗的關係，只是沒想到連這樣也讓戒斗反感，這其實讓貴虎感到有點挫敗。

　　自然的脫去兩人身上的衣物，簡單的用熱水沖洗過身體，才踏進溫暖的浴池裡，而戒斗在他的話之後反而沉默了，即使兩人一起泡在溫泉裡也是維持著一定的距離，氣氛變得很尷尬。

　　他可以理解貴虎的意思，但自小的生活環境讓他很難跨越這條界線，那條即使他們維持著交往關係也無法消除的界線。

　　「我其實很痛恨像你這種人的。」

　　在雙方的沉默之中，戒斗決定不想讓氣氛再這麼糟下去，他心裡的那道牆，如果不自己打破，將會成為彼此間最大的阻礙，他不願這樣，因為他明明就喜歡著對方，與金錢或物質生活都沒有關係。

　　「只要有錢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了、只要有錢就能不用在乎辛苦工作的心情、只要有錢就能輕易的剝奪別人的夢想，因為你看到的世界與我完全不同，這我懂。」

　　深吸了口氣，戒斗又將自己的身體再往下沉一些，讓水平線能在肩膀以上，第一次對人講起自己的事，他很不自在，但一定要說。

　　「要是可以一直維持著厭惡的心情就好了，在提出交往之前我就這麼掙扎過了，卻敵不過喜歡的心情，所以，這樣像是抹煞了過去的自己吧？說直接一點就是這樣。」

　　就算自己明白被貴虎吸引的理由絕對不是那些膚淺的外在，但事實決定的結果就是他也跟一般人一樣膚淺不是嗎？

　　「就算我能接受這樣的自己，父母可能也不會原諒我吧？但都死了也沒什麼好原不原諒的了。」

　　從價值觀的闡述跳到過去的話題，讓貴虎有些驚訝，本來抱持著戒斗就算不說也無所謂的態度，他沒料到戒斗會在這時對他坦白這種事。

　　「這些......跟世界樹有關嗎？」

　　其實只要裝作沒聽到，話題自然會這麼帶過，但貴虎自知若不趁現在問清楚，將來可能也沒機會了。

　　「算吧，我的家庭算是被那個巨大的財團給摧毀的。」

　　這是貴虎第二次問起世界樹的事，戒斗雖然覺得他的表情有些怪異，卻沒想太多，然都已經自揭瘡疤了，多說這些也不會怎樣，決定要坦白的時候，他就不想對貴虎隱瞞任何事了。

　　沒想到這件從沒跟任何人提過的事，竟然可以這麼輕鬆的說出口。

　　他小時候的家與常常玩耍的神社，還有父親經營的工廠，因為世界樹的投資都被迫搬遷，工廠被收購之後父親雖然換了工作，卻在新的工作遇到了挫折，從此他們家的經濟更是一趹不振。

　　——沒關係、等城市再度發展起來，我們的生活自然就會變好了。

　　確實就像母親安慰的話一樣，澤芽市因為世界樹的進駐發展起來了，整個城市跟以前比起來有著不一樣的活力，但是他們成為城市發展過程的犧牲品，卻像是垃圾一樣被遺忘在封塵的角落，生活還是沒有起色，總是過著有一餐沒一餐的日子。

　　中年才轉職的父親遭到挫折再也爬不起來，常常失去行蹤，偶爾回家則是毆打母親出氣，本來和諧的家庭，一夕之間面目全非，直到有一天放學回家，面對的是雙親的屍體與警方的盤問，他才真正意識到所謂「生活變好」的那一天永遠不會到來了。

　　就連最卑微一起活下去的願望都無法實現。

　　——是太太受不了長期家暴動手殺了丈夫再自殺的，留下一個小孩真的很可憐。

　　鄰居的耳語像是詛咒一樣留在他的心裡，真的是個可憐的小孩啊、不！他一點也不可憐，就算真的可憐也不需要那些人來同情，說穿了只是用同情來安慰自己無能為力的偽善罷了！他會努力活下去、變得強大，只要變強就不會被看不起、不會被同情。

　　但在外人看來，這只是一則家庭悲劇，沒人知道這故事的背後，代表著大財團的無情與弱者的悲歌，他的人生因此被徹底改變，他無法不怪任何人。

　　「因此我才會說，與其說是討厭、不如說是希望它不要存在。」

　　只要不存在，他的人生就會完全不一樣了吧？他也不會變得如此憤世嫉俗，更不會產生這種扭曲的價值觀。

　　也不會因此，而覺得他們距離很遙遠。

　　說起過去的事時，戒斗的表情很平淡，像是在說著跟自己無關的事一樣，因為這些是都是在夜裡反覆折磨他的回憶，雖然刻苦銘心，但說出口的時候反而坦然。

　　這過程貴虎始終沒有插話，只是安靜的聽他像在敘述一個故事一樣，無法想像那些殘忍的事發生在戒斗身上，在他還很天真、年紀很小的時候，看著戒斗平淡的表情，反而更刺痛著心臟，他無法平靜以對。

　　原來一直講著「沒事」、「真的沒事」卻代表著有事的逞強個性，是被迫造成的。

　　「但這世道本來就是如此，因為弱小才會不甘心，若不甘心就得更努力變強才行、」

　　這也是他一直以來貫徹的想法，而他竟然因為這一點無聊的刺激而忘了初衷，終於露出笑容，卻是那種嘲笑自己的表情，貴虎在這時才終於忍不住靠過去，吻住他，讓他無法再說下去。

　　「別說了。」

　　不知道怎麼安慰，就算他顯露出同情的態度戒斗也不會接受，只能繼續吻，跟以往那種成人式的吻法不同，輕輕的碰著唇、用舌尖描繪唇形，顯得很清純，頓時變得像第一次談戀愛的人，小心翼翼的在維持彼此的關係。

　　「一個人活下來的你，已經夠強大了。」

　　貴虎是真心這麼認為的，雖然他知道若讓戒斗知道他的立場與身分可能會對這嗤之以鼻，他還是想親口這麼說，而自己的身分也因為聽完戒斗的過去之後，注定了無法提起。

　　要是想要談這段感情、想要保護這份關係，就絕對不能讓戒斗知道這事實。

　　無聲的親吻中，貴虎的手撫上戒斗的臉頰，濕潤的觸感讓他分不輕是溫泉還是自己的淚水，但聽到貴虎對他說的話，他真的有被救贖的感覺，長期壓在自己心頭上的壓力瞬間消失。

　　加上習慣性揉著他頭髮的力道，讓戒斗終於不在壓抑的哭出來，雙手環住貴虎的肩、將臉埋進他的頸窩裡，即使示弱還是不願讓人看到。

　　原來他這麼的不甘心、對一切感到絕望、不斷的膨脹自己排斥別人，只是因為自從被拋棄之後，再也沒有人摸過他的頭，告訴他這樣就夠了，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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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正好，真的可以貴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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