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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藏书深情的颤栗(1- 5完) - 2,1

[db:作者] 2025-07-04 09:54 5hhhhh 1610 ℃

                 四

  大卫在日本的巡回演出很快就结束了,并没有因为日本官方和民间的欢迎而逗留,他把逗留加演的时间都放在了婷婷身上,这让投资赞助商大为光火,就催促他马上按计划奔赴泰国做演出。

  在成田机场,隔着玻璃门,婷婷以中国的方式向远处向她眺望的大卫挥挥手,作为一个著名的魔术师,以社会等级挑剔的眼光来看,她还不具备做大卫公开女友的资格,虽然昨天她能让他象狗一样趴在自己脚下,再则,她也不愿意龌龊的娱记打扰自己和大卫的生活,作为中国女孩,韬诲低调的处理方式很符合她复杂的个性。

  虽然在东京大学毕业年余,她仍然没有中意的职业,姑婆从台湾汇来的资金足够她过一阵子自由自在的生活,大卫坚持要给她留一些费用,也被她拒绝了。

  其实她有更好的挣钱方法,做兼职女王很容易让她得到物质上的满足,这一行也无须肉体或性的付出,只要把鞭子举起来,那些可怜的家伙就会把钞票放在你的皮靴上,那是婷婷在大学经常玩的游戏,她打绳结的本事就是那时学会的。

  送走大卫的第二天,就收到了一个叫织田信二的家伙打来的手机,那是她的一个长客,住友株氏会社的一个炙手可热的年青野心家,三十多岁,还没有成家,他不止满足于婷婷对她的奴役,更重要的是爱上了这个美丽的中国女孩,所以三番五次地向婷婷发出求爱信息,婷婷喜欢他的地位,但对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向上爬的丑陋嘴脸很讨厌,这是一个谄媚的两面三刀的男人,不管他有多么俊挺的外表和绅士般的风度,对于内心充满狡烩的男人,她总是提防,搞不好会被他玩弄的。

  婷婷很不客气地回绝了织田的邀请,刚挂上手机,就又听到了「嘟嘟」的声音,该死的家伙 婷婷发誓再和织田玩女王游戏时一定要用鞭子把他抽得不能起床——「喂!你这个混蛋!」

  她打开机子后大喊。

  「宝贝!你喊叫的样子一定会非常美丽!」

  ——见鬼,是大卫!

  「哦!是你,大卫,我以为是另外的一个无聊男人」婷婷悻悻地解释。

  「不!我的小天使,冲我喊叫吧,我喜欢你疯狂的样子」大卫在那边有些嬉皮笑脸。

  「你好么,我的孩子,妈妈想你了!」

  婷婷嗲声嗲气的。

  「天哪,不要这样我的小乖乖,我会发疯的!」

  大卫恨不能从电话里抱住婷婷……两个人亲亲我我的国际长途电话打了二个小时,直到经纪人通知大卫去参加当地官方组织的晚宴,大卫才恋恋不舍放下电话。

  对大卫的思恋和通话暂时消除了婷婷的寂寞,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卫的巡回演出去地越来越远,最近又飞到到埃塞俄比亚做义演,业务的繁忙使他几乎没有时间和婷婷通电话,在远隔万里的电话那端,大卫想念着婷婷,想念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在电话里,大卫告诉她,在热切想念你的时候我就那出你穿过的内衣裤袜自慰,听到这里,婷婷潸然泪下,但大卫紧张的演出时间还有半年,婷婷焦躁地等待着。

  生活开始变得乏味简单,是大卫打乱了她的一切,扰乱了她的心境,婷婷对他又恨又爱。当那个叫织田的家伙再次通过「女王俱乐部」打电话给她时,索然无味的婷婷答应了和他的女王游戏,当然,非常沉重地敲了他一笔。

  在「女王俱乐部」里,婷婷是最为挑剔的兼职女王,而且从不和客人发生性关系,虽然她可以让客人筋疲力尽,但她不用那种古老而笨拙的办法,那是很难体会到做女王和虐待的乐趣的,对于虐恋的新丁,婷婷的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他达到高潮,这就是她和其他那些其实并不具备女王气质的女孩的不同,她的高贵和凛然,以及那不可琢磨的诱人手段几乎是她与生俱来的天赋,并不是那些女孩可以模仿的,只要她愿意,定单可以排到下个月,她没有那样做,她在挑客人,如果不是她的特殊魅力和地位,俱乐部里是不允许的。她选择的对象通常是年青人,一些发迹较早或很有家世背景的年轻人,喜欢他们的单纯和健美,有时也选择大学生,她喜欢看他们在她脚下哭泣的样子,对于外表骄傲不逊和身份尊贵的年青人她格外垂青,甚至希望他们有一个是皇族出身。

  织田就很与众不同,最初的印象,他象鹤立鸡群那样显眼,从住友会社部门经理的地位以及健壮高大的体魄,都是婷婷喜欢奴役的对象。他也喜欢被婷婷,这个出类拔萃的女王奴役,首先是婷婷的那种浓郁的女性的味道使他充分感受到了阴柔一面,再则是她那鲜有的魔鬼与天使 融的独特气质征服了他,几乎不用什么调整,他就愿意屈服在她脚下。非常遗憾的是这个女孩从不愿意与他发生性关系,而且对于他的特殊要求也通常不予采纳,她只按照自己的调教进行,这令织田懊恼,知道她是「女王俱乐部」的例外。

  多次的接触,婷婷有些讨厌这个外表不错的男人,觉得他还没有自己鞋底下的一块泥巴干净,他是那种骨子里卑贱猥琐的男人,对同事和朋友使尽机心,阴险而下作,她甚至不愿冲他举起鞭子,常常把他当作畜生对待,连最起码的尊重,对奴隶的尊重都不想给他——偏偏要命的是,她没有意识到,如此以来,织田更加愿意参与她的游戏,而且,现在又不断向她发出求爱 的信息。

  这一次的调教地点在一家五星宾馆里,是俱乐部的产业,西装革履的织田把婷婷带到了12楼128室。

  「婷婷小姐,我想,这一次的见面有所不同。」

  织田把一束由满天星插起来的玫瑰递给婷婷「能接受我的求爱么,嫁给我!」

  看到她露出不可测的微笑,又补充道:「你不是希望有一个豪门的子弟成为你裙下的俘虏么——我查过家谱的,江户时期的『织田信长』是我的曾祖,这一点,一直不曾告诉过你。结了婚,你将成为织田大家族的儿媳妇,而不是住友集团业务部经理的夫人,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

  婷婷心中冷笑,这是一个连家谱都敢篡改的家伙,织田家族早在二战时期就迁往了德国,怎么会在这里冒出来。

  「我的手从来都只握皮鞭,而不善于接受鲜花。」

  她冷冷地对织田说「你大概忘了游戏规则,你是奴隶,怎么有资格向我求爱!」

  「我需要新的生活,结婚后,你可以一辈子做我的女王,我爱你,婷婷小姐——」「——跪下!——」婷婷粗暴地打断了他。

  「婷婷小姐,我是向你求婚,而不是——」织田焦躁地说。

  「跪下!象狗一样的跪下!」

  婷婷决定不给他任何机会。

  「可是——」看到婷婷严厉的眼神和冰冷的目光,织田又爱又怕,不过,他还是捧着花跪了下来,这命令对他太熟悉,简直是习惯性的就跪下了。

  求爱者的身份立刻变成了奴隶。

  「把你手里的花,全部,全部给我吃掉,一朵也不留!」

  她大声呵斥着他,声音尖利,织田吓了一跳,狼狈地把咬下一朵花,羞愧地吞噬着。

  「这家伙还知道脸红」婷婷心里好笑。

  「好了,不必吃光,留下带刺的梗——这是很好的皮鞭!」

  婷婷其实想,如果他把刺也吃下去闹出人命来,警事厅没准会找她的麻烦。

  他的下巴的棱角又些象大卫,只是大卫比它更方正些,如果他是大卫就好了,和他相处这么久,这个幼稚的孩子居然没有象我求过婚,哦!或许他只眷恋我的肉体,是个感情用事的花花公子,象对待普通女人那样已经把我忘了,都三天没给我打电话了,可恶!该死!

  婷婷顺手给了跪在面前的织田一记耳光。织田很受用,他喜欢婷婷突然莫名其妙地举动。

  这一记耳光倒是让婷婷清醒些,马上想到了有意思的事情。

  「织田,你要向我求婚么?」

  婷婷忽然柔声问。

  「什么!你同意了?」

  织田吃惊地看着她。

  「不!——不过,我要看一下你的能力」她用手托住织田的下巴「用你的能力证明你有没有做一个丈夫的最基本的条件。」

  「怎么证明?」

  织田以为看到了希望,脑袋风车一样地打转,考虑了几十个设想。

  「让我们循序渐进,你知道,我喜欢循序渐进。」

  婷婷取下他的领带,「来吧!脱光你的衣服,对!所有的衣服,包括内裤-——对!就是这样,很好,你做的很好,来,来!躺下,对,平躺!」

  婷婷取来黑色的眼罩,以前,这是为奴隶准备的,她还是第一次戴上,眼前一片漆黑。

  她的纤手摸向织田。

  织田受宠若惊,在以往的游戏中这是不曾有过的,自己是没有资格接受女王的抚摩的,接着,他感到了婷婷温暖柔软的小嘴贴在了自己宽阔的胸膛上,奇迹出现了,天哪,他的肌肉紧张地绷了起来,女王居然用嘴来吻自己的胸膛,而且是婷女王,简直不敢让人置信。

  「大卫、大卫。」

  婷婷含糊不清地叫着,她努力使自己在织田身上找到大卫的感觉。

  「大卫是谁?」

  织田警觉而小心的问。

  「一条苏哥兰牧羊犬!」

  婷婷没好气说,并告戒织田不许说话。

  婷婷发出了小猫一样的喵呜声,织田胸前的肌肉猛的一紧,他知道被婷婷的小嘴给咬住了,那是揪心而细腻的阵疼,整齐犹如玉贝的牙齿传递着无与伦比异样感受,它穿过皮肤,透过皮下脂肪,把疼向肌肉四周和深层扩散,牙齿的每一次进一步咬合都加剧着快感的涌动,他情愿此时被这个魔女的樱桃小口一口一口地吃掉,那是螳螂交配后,母螳螂吃掉公螳螂的快乐,织田体会到了这种细腻而痛苦的快乐,他希望婷婷能再大力咬他。

  仲夏的阳光象情人的手一样触摸着东京,当第一缕光线射进宾馆12楼织田信二的房间里,疼痛犹如勒紧的绳子使他透不过起来,一声大叫,从床上坐了起来,昨天虐恋的器具散乱在纯羊毛的波丝地毯上,空间里弥漫着淫乱的气息,胸前火炙一样地阵疼,迫使他大口地喘着气织田从床上爬下来,伏在婷婷留下的皮靴上,这是意大利最好的手工和最好的小羊皮,可她只穿一次就扔掉了,每次都需要新的,织田已经为她买了十六双这样的颜色不同的靴子了,也保存 了这些她只穿一次的皮靴,他极力想从靴子里嗅到婷婷脚上的味道,很遗憾,织田一无所获,穿过的袜子还保留着淡淡的一丝气息,那是女人特有的体香,这个女孩现在很会保养自己肌肤的每一部分,包括脚,织田闻的出丝袜上还混有一种名贵香水香气,他抚着昨晚被婷婷咬噬的前胸,又恨又爱,又希望这疼痛保留的时间长些,昨天,这个女孩在鞭打了自己以后就走了,无论他怎样哀求,婷婷都没有多停留一分钟,哪怕是再给她一倍的钱,她都不肯陪自己过夜,哪怕是亲吻一下她的小嘴,她就这样走了,留个了自己一夜的折磨,织田是在舔着婷婷的靴子手淫后才入睡的。

  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嫁给我这样的人了,织田失望地想。

  此后他多方联系婷婷,都被她无情地挂断电话。

  两个月以后,织田无意间在街头小报上看到了这样一则新闻:世界著名魔术师大卫和神秘女性发生恋情。内容倒没什么,但从偷拍照片上大卫和那女人的合影看,织田一眼就认出那女人是婷婷!

  八嘎!织田愤怒的低吼着,大卫!大卫!什么牧羊犬的名字!原来是魔术师,这个女人在和我玩游戏时叫的是他的名字!我真蠢,还渴望她能嫁给我,她是真把我当作一个小丑,一个无耻的奴隶看待的,从没有,从没有把我当作是住友集团的管理层,一个在生活中高贵的上层人物!

  没有,从没有!可是,可是我多么渴望她来虐待我啊!看来,我以后不会有这个机会了,这个该死的魔术师,大卫!大卫!八嘎!

  小报摊主吃惊地看着这个衣观楚楚突然面红耳赤的中年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过了一会,织田稍微冷静下来,但被欺蒙愚弄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在这场交易中,他明显失利,不!不!那是绝对不允许的!我要报复!我一定要报复!

  他很快拨通了医学化工部主任的电话。

                 五

  当织田思想迷乱自寻烦恼,企图报复的时候,大卫和婷婷这对恋人,正在大卫法国郊外自己的别墅里呢喃私语,过着散漫而温馨的幸福时光。

  根据商业合同,大卫在巡回演出期间有半个月的度假时间,度假的时间一开始,他就把婷婷接到了自己的别墅。重温鸳梦。

  他们在玩新的游戏,大卫本不太接纳,但在婷婷的软语温存相求下,他几乎没有防御地就同意了。

  婷婷给他身上套了订做的的鞍辔,这样的马辔有现成的矮种马用的,但婷婷还是让铜匠给重新制作了一个,她想让大卫配戴舒适些,马镫是白铜做的,镂刻有漂亮的纹饰,马鞍是小牛皮的质地,白金镶钻的钮丁,马鞭非常柔软滑润,鞭稍摆动灵巧,是生活于南美丛林里的一种毒蛇的皮编制的,皮匠告诉婷婷,这样的蛇皮磨擦皮肤很有保健作用,可以散热清瘀的,并且有解毒的功效,打在皮肤上不会起泡发肿,婷婷觉得这个匠人的牛皮吹得山响,心里也希望确实如此。一套马鞍现在看起来就象艺术品一样。

  当婷婷装束一新从里间出来的时候,大卫的心一下子狂热起来,他看到的是一团火红燃烧的欲望,一个美艳而瑰丽的女神,她被红色的皮装点缀着,红色的皮文胸遮挡不住地露出她丰盈的乳房,皮短裤恰倒好处地修饰出她健美的大腿,在文胸和短裤间尽情裸露的地带,平坦光洁白皙如玉,俏皮的肚脐上装饰着美丽耀眼的钻石,红色的皮靴紧紧裹住修挺的双腿,手上则套着及肘的皮手套,衬托出每一根手指的纤美,在这双手里正握着一条色泽斑斓的蛇鞭。「我的女神!」

  大卫冲上去拥抱住婷婷,手掌摩挲着柔软生冷的红色皮革,这是一个多么有趣的女孩啊!高贵而淫荡,美丽而妩媚的娇娃,她几乎占尽了所有女人的美质。「来吧,我的男孩,我们开始吧!」婷骄笑道,鼓励地拉拉大卫的阴茎。

  「愿意为您效劳!」

  大卫四肢伏地,乖顺如马驹。如果说穿上这套鞍具他还不太乐意的话,那么这时跪下来确实多么心甘情愿!

  「谢谢!我的宝贝!」

  婷婷抚抚着大卫的脑袋,抬腿跨坐在大卫身上。

  大卫的腰胯立刻感到了缓和的压力,套在头上的缰绳被婷婷的素手轻轻拉动,他开始爬行,柔和的冲动象波浪一样一次一次冲击他的性具、、、、、、假期很快就结束了,大卫再度邀请婷婷随他巡回同行,她捏着大卫的鼻子说,我可不喜欢成为你的附庸,你要跟着我的。两个人恋恋而别。

  回到东京的第二天,她打电话给乳品公司,请他们送奶过来。

  长期以来,婷婷已经养成了早餐喝奶的习惯,也许是日本人提出的「一杯奶强壮一个民族」的口号感染了她,也许是她要确保自己的健康,无庸质疑的是喝奶使她的皮肤很好,富有弹性。

  婷婷喜欢运动,崇尚健康的体魄,如果没有优秀的体质,可能什么都完了,包括不能非常技巧地骑在大卫身上作爱,她柔韧的身躯可以骑在大卫 身上,两条小腿后翻用脚丫夹住他的阴茎给他快乐,同时自己伏下身子让大卫吮吸她漂亮的乳尖,当然,这时大卫需要抬高上身,他不必在腰下借助什么垫物就可以长时间抬高自己的身体去舔舐她的乳房,腹部的肌肉有力地绷紧,这看起来很不错的,婷婷得意地回想。

  不过,好象是厄运来临一样,婷婷感到近期声音嘶哑,吞咽不舒服,咽喉疼痛,吃的一些药全不管用,而且颈部出现了小的包块,看来并不是嗓子发炎那么简单,她马上去看了医生。

  「你不喝酒?」

  青年医生山田浅见在做完常规检查后问。

  「是的,已经告诉你了,在检查之前。」

  「你也没有抽烟的习惯,而且从未接触过矿物灰尘、石棉、柴油这些有刺激的东西」「是啊!浅见先生,您有什么疑问?」

  「是的!婷小姐,问题就在这里,检查表明,您的情况是有害化学物质造成的,并不是EB病毒引起的,您又解释说您从不嗜好烟酒之类的,所以对症状产生的原因让我们奇怪,到底是什么引起您这样的反映的,因为,因为您的情况很不妙,找出病因多少对治疗有所帮助。」

  山田认真地说。

  「那么,我到底,到底是什么病?」

  「从目前的检查来看,您的喉部有了肿瘤,当然,我们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查。」

  浅见不无同情地看着婷。

  两天以后,山田浅见再度会见了她。

  「婷小姐,因为你没有家人在这里,所以,我不应当向你隐瞒事情的真相。」

  年轻的医生遗憾地看着婷婷,「同时,我希望你能积极配合医院的治疗,还是,还是有希望能彻底治愈的。」

  他没有信心说,这增加了婷的不安。

  「请您告诉我, 我的咽喉到底怎么了。」

  「这个、这个——非常遗憾,婷小姐,您得的是肿瘤!——恶性肿瘤」浅见终于摊出了底牌,他有些瘫软地坐在了椅子上,比婷自己更感到可怕,他真不愿意这个柔弱娇好的女孩面对如此的不幸,这是个人见人爱的女孩,上帝可真不公平。

  「是喉癌?」

  婷婷问浅见无声地点点头。

  婷很平静,问「确诊了么?」

  浅见为她的镇定感到惊讶,尽管他希望病人能能保持安定的心态,他觉得这个女孩并不象她的外表那样纤弱「我们采用的是S-100蛋白检测法,从没有过误差。」

  他还没有告诉婷婷更糟的,她的蛋白检测呈阴性,癌肿位置在喉室及其以上的喉部各处,因为淋巴血管丰富,发展快,淋巴结转移早,预后很差。

  「不过,请你放心,婷小姐,我们一定会尽全力的,要知道,我们是东京最好的医院。我们也有很多象你这样的治疗经验。」

  浅见试着安慰婷「我们先采用放疗,很可能就会控制住肿瘤扩散,这很有用,真的,婷小姐。」

  「如果控制不住呢?」

  婷问。

  浅见不自然地笑笑「没那么可怕,婷小姐,你毕竟是早期。」

  ——事实上,在大多数的情况下,喉部癌症需要进行半喉甚至全喉切除手术,而且复发率很高。但这一点,浅见坚决不会告诉她。

  「那就顺其自然吧!我会配合院方治疗的。」

  婷婷微笑着和浅见握握手,蹁然而出,浅见望着她苗条的背影,心想这真是一个坚强的女孩。

  在人流穿梭的街道上,婷婷并没走出多远,就疲惫地进到一家咖啡店,坐在椅子上,浑身无力,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这里的,她的心乱极了,在听到坏消息的一刻,她特别希望大卫能坐在她的身边,哪怕能握住他的手,也是好的,她很累,需要依靠,但要强的个性使她不能向那个大夫显示迷惘和无助,相反,越是在重压下,她越能看到自己坚韧的一面,对于大卫,她听到这个消息又能怎样呢?是抛下自己的名誉和签约金跑到这里陪伴照顾她,还是只虚于委蛇地托词呢?她不确定,虽然大卫是那么爱她,但现在的自己却是个癌症病人,她能想象到自己在长期放疗后头发稀疏脱落,面色萎黄的样子,那会是大卫的所爱么?他爱的是光彩照人现在的自己啊!

  婷婷对于男人的了解有不少是源自姑婆,她还清楚地记得卫子夫的故事。

  卫子夫因美貌见宠于汉武帝,使这个天纵神武的皇帝冷落了曾经藏于金屋的陈阿娇,尽得三千宠爱于一身,后卫子夫垂危卧病不起,武帝前去探视,始终不以正面对君王,她自知以美色见宠于武帝,也必以色衰失宠于君侧。这个女人很聪明,直到她死都不曾让武帝看到自己衰败的姿容,给武帝始终留下最美好的回忆。

  即便,大卫不是武帝那样的男人,哪怕自己是臭八怪也相爱不渝,但自己又以什么傲于人前呢?又有什么让大卫伏首呢?美丽是女人永恒的生命,在自己的爱人面前,连女人的美丽都不能给他,还有什么资格说爱他呢?让自己甘于庸碌地俯就大卫的生活,人生又有什么趣味!

  或许,只有及早医好自己的病才能继续延续和大卫的恋情。

  婷婷果断地终止了和大卫的联系,她不再接听大卫的电话,对于他的来信原样退回,电子邮件则干脆看都不看,既而又搬到另一个地方去,象在人间蒸发了一样,大卫再也得不到她的丝毫音信。

  焦灼痴情的大卫被思念的痛苦折磨着,他想念着婷婷的一切,在失去和她的联系一个月后,他就断然终止了和赞助商的合同,在那伙商人合计着怎样起诉他的时候,这个热情如火的年轻人已经赶赴到了东京,在婷婷的寓所,业主对他爱莫能助,这里没有人知道她搬那里去了,因为她是一个人走的,带走了必须的衣物,其他的家具器物都委托业主送人了,象风一样翩然而去,溶入到其他什么地方去了。

  在婷婷的学校,大卫费尽口舌终于看到了她的在校档案,查到了她在中国的家。

  大卫马上飞往了广州。

  婷婷的父母是政府工作人员,他们态度冷淡地接待了大卫,根据婷婷的交代,对女儿的去向坚决只字不提,无论大卫怎样哀求,她的父母始终如冰山一样不可融化。就在大卫无奈而伤心地离开时,他们家一个好心的小保姆偷偷告诉大卫,婷小姐得了喉癌,虽然在日本做了局部切除手术,但还是没遏止肿瘤的扩散,一个礼拜前小姐回来已经不会说话了,连听力也很困难,本市最有名望的一个喉科专家说小姐如果做全喉切除或许还有生存的希望,现在去她台湾的姑婆那里了,至于姑婆的具体地址,小保姆也不清楚。

  「婷婷!婷婷!我可怜的婷婷!」

  大卫满怀悲怆地低呼着她的名字,这个噩耗令他痛不欲生,他真希望自己的魔术可以实施在生活中,可以令亡人起死,断肢再续,可那毕竟是幻术啊!

  大卫立刻连夜转飞台湾去了,只要婷婷活着,他就有希望,他可以请欧洲最有名的喉科专家来为婷婷治疗,要让她健康,要让她能说话,要让她能听到任何细微的声音,婷婷,婷婷,你在哪里?

  大卫在台湾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并聘请了台湾的私家侦探来寻找他挚爱的女孩。同时,他开始每天不断向婷婷以前的电子邮件里发信,向婷婷倾诉他的思恋,但,他没有收到一封回信,大卫一点没有灰心,就象婷婷坐在屏幕前和他聊天一样,他执着地在键盘上敲击着,倾吐心声。

  「我亲爱的天使,这是写给你的第四十三封信,知道么?我的宝贝,只有给你写信时,才是我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这快乐胜过任何剧院里观众给我的掌声,胜过任何国际魔联给我颁发的荣誉证书,你真让我着魔,我的宝贝,我常常是想着你入睡的。在给你打字的时候,我可以从屏幕上感觉到你的呼吸的,那小巧的呼吸,哦,真可爱,或者,我可以想象你在阅读我写给你 的邮件时美丽的模样,我的天使,为什么不给我写信呢?没有你的时光真是难熬,简直是在撒旦魔鬼的地狱里,我发 了疯地寻找你,尽了我所有的力量,台中、台南、新竹、大禹、、、、、、天哪,你在哪里啊!我在许许多多的网站公告板上发出了 寻找你的求救信号,我放弃了所有的演出,所有的活动,乃至我的职业,只要能找到你,看到你的微笑,就是放弃我的生命又能怎样呢?在互联网上,我悬赏200万美金来找寻你的下落,这或许还不够,我会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来找你,我的宝贝,直到,直到找到你为止,哪怕是50年,哪怕是100年,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放弃!

  亲爱的甜心,还要请你原谅我疏于自己的仪表,我已经40多天没有理发了,我发誓如果不找你,就任由这长发披肩,因为,我的头发留有你抚摩的痕迹。

  ……」

  「……我可爱的天鹅,我已经为你找到了美国最 有名望的喉科医生富兰克林,他是一位博士,医学博士,是喉外科的专家,权威,他带的学生都已经成为著名医院的院长或主任,只要你愿意,我的宝贝,这位大名鼎鼎的博士就会为你效劳,快些给我回信吧!爱你的大卫——这是写给你的第51封信……」

  「宝贝,这是写给你的72封信,圣诞节,今天是圣诞节!圣诞老人会把你从雪橇上搀下来么,我现在在台前市,这里的圣诞节很温暖,象你的皮肤一样温暖,我已经很就没有触摸到你柔软的皮肤了,早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我真不想起来,哦,不是你的甜心大卫偷懒,我是在想我们以前的时光,对!在巴黎郊外我的别墅里的幸福时光,想起来,就让我很幸福。每天早上,我可以顺利地吃到你为我准备的早餐——你美丽的脚趾,我真的很怀念那些日子,真的,我的甜心,吮吸你脚趾的滋味真舒服,你喜欢把脚放在我脸上,不是么,你圆润的脚窝令我无比思念,你的大卫随时准备跪在你的脚下,让你把可爱的脚丫放上去,随时,是的,随时!

  不管你需要我作些什么,我都心甘情愿,记得在别墅里喝你的小便么。

  你真是个健康的女孩,我喜欢你的小便,它们纯净透彻,是我的所爱,当你把它们浇在我身上的时候,知道么?你的大卫感到是多么荣幸。那琥珀色的液体,透亮而晶莹的汁液,哦!我爱它们,叉开你美丽的大腿,婷,再给我一些吧!

  让它们流到我的脸上,流进我贪婪的口中,湿润我的眼睛,湿润我的头发吧!

  我曾幻想,幻想你的归来,介时我会穿上你为我精心定制的马鞍,爬到你的脚下,任你的驱使,虽然,我现在也会把这些东西穿起来,闻着你以往穿过的马靴和内裤自慰,可这怎么能和你在我身边相比呢?更该死的是,你留在马靴和内衣中的气息越来越淡了,唉,你是个有洁癖的女孩,衣服从不肯穿出味道来,你知道这给你的乖乖大卫带来多大的麻烦么——还好,你上次在别墅里烫在我屁股上的印记还在,那是好看的中国字「婷记」你说作为驯顺的马匹,是你的私有财产,应当在我的身上留下主人的印记,我同意了,你用烧红的刻有字的铸铁烙在了我的臀部,我真不够坚强,是的,现在回想起来,我很惭愧,当时我竟然叫了起来,给你丢脸了,我的婷主人,但不管怎么说,我是属于你的了,每当我摸到这两个字,我就刻骨地想你,想你的手掌在我屁股上甩打的声音,没有任何女人比你打得更动听了,如果你需要,我的甜心,我随时会脱下裤子,撅起臀部由你来拍打,回信吧,我的天使,大卫——你忠诚的私人财产,等待你的鞭打!」

  「哎!他们真是一群笨蛋,自称第一侦探社,真让我失望,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竟然没有丝毫你的消息,我给他们你的照片,对不起,我的天使,我不得不这么做,还有你父母的地址,让他们去监听他们的电话,我真该死,婷,对你父母做了这些,但我只能这么做,即便你将来会责罚我,只要能找到你,就重重责罚我吧!我才不在乎自己的行为不够绅士呢?没有你,绅士有什么用!

  我们找遍了台湾所有的茶社,你说过,你的姑婆开有茶社,竟没有消息!

  唉,婷婷,不要再躲避了,我知道你在躲避我,快些来见我吧!可怜的大卫!——这是一百零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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