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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藏书怜卿甘为身下奴(1-5章42节完+番外) - 16,4

[db:作者] 2025-07-04 09:54 5hhhhh 7040 ℃

  云飞略开心些,夹紧他的火热,放松,又狠狠夹紧……傲君被缚,无处可逃,双手紧攥着,随着她的一起一伏哀声呻吟,忍不住的连声求饶。

  云飞停下动作,手撑在他身侧,一手拈紧他胸前一根针尾,坏笑道:「好,现在说回这笔,你的金环去哪了?告诉我!」

  傲君好看的贝齿咬紧红唇,好一会才轻声说:「我不说了,现在你这样,说了,肯定要折磨死我……」

  云飞眼神微眯,恶狠狠的道:「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不快说!不然,现在就折磨死你!」说完又极快极用力的在他胸前猛拔出一根针!

  傲君惨叫一声,又咬破了自己红唇,忙连声求道:「求你了,轻点……我说,我说就是!」

  云飞拈着一根针尾坏笑着俯视着他,一脸的威胁,傲君咬咬牙,终于说道:「父王……见你常不在宫中,赏了我两名侍婢……」

  云飞脸色一变,一伸手便将手上金针插入他肩窝,他只觉得浑身酸软麻痒,她又喝道:「你是让别的女人碰了是不是?怕我给你上的金环让人见到所以才摘了是不是?」

  傲君忙拼命摇头道:「我没有!我怎么敢!我怎么会!我从来不与她们单独见面的,只是她们时常纠缠着要来服侍我帮我更衣什么的,我生怕不小心叫她们看到,才暂且取下的!」

  云飞这才脸色和缓些说:「到现在为止还没让人看过摸过吧?你记好了,你可是我的正室,要有个大家之风,要是让人给碰了,别怪我不客气!」

  傲君轻声淡淡道:「只是我俩不能常厮守一处,只怕瞒不过父王耳目……」

  云飞沉吟片刻,便微笑道:「还会将我一军了,好!我会考虑下的,不过,先把你给整治够了先!」停了停,便又道:「金环在哪?」

  傲君忙说:「还是在随身的荷包里,一刻不敢落下的!」

  云飞伸手拿过他的荷包,取出金环,俯身细心的取下他前胸余下的几根金针,小心翼翼的,没舍得叫他吃太多苦头。

  傲君苦笑道:「云飞,你待我好的时候,真教我心窝中都温柔得发软,待我狠的时候,又教我害怕得头皮都发麻呵!」

  云飞笑了笑,调皮的说:「我不这样对你,你会这么喜欢我吗?一看就是喜欢被我整治折磨的嘛!」

  傲君也无奈的笑笑,如冰山雪融般的美丽如清新的碧兰,云飞细心的将金环给他戴上,又故意装凶道:「到时我来京城住着,天天看着你,看你还敢阳奉阴违,作威作福了,就玩死你!」

  傲君抿唇轻笑,魅惑动人的诱人着魔,云飞忍不住夹紧他的火热,折腾他个够,漫漫长夜,非把他给弄昏整醒了无数个来回,直到天蒙蒙亮,才肯释放他,让他睡去。

  云飞自己却是睁着眼到了天明,眼看天色渐泛白,她实在是躺不下去了,只得起身沿走廊无聊的四处闲逛。

  望着远处的茫茫平野,她深深的呼吸下这般苍芒清凉的空气,闭上眼,再睁开时,却见到远处似是子语的身影向餐室走去。

  她一怔,心内略挣扎下,便缓缓启步,也象那个方向行去,她不知自己到底想如何,明明是想放开的,偏又愈是想捉紧,这一切,教她从没试过的压郁痛苦,无可抒解,才下眉心,却上心头,分秒难以忘却。

  来到餐室门口,果然见到子语正独自在里面用餐,见她行来,也是不由得一怔,二人目光纠缠着,都是说不出的滋味。

  她缓缓步入室内,径在上首的位置上坐下,自有侍从奉上精美的早餐食具,她却只怔怔的看着子语,那目光中,到底有些什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子语与她对视片刻,低头,再抬起,眼中便如静水般无波清澈,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她的几前,一拂衫尾,便双膝跪下,微微仰起头,冷静清明的看向她,开口说道:「草民潇湘子语,拜见太子妃。」

  云飞不曾想他竟如此参见,称呼又是这般的生远,一时忍不住心里发酸,眼低低着直视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里幕幕掠过的,都是相知相识的种种,他这般跪在眼前,比起当日万人大会中当众服软,那番深情,相较何其远。

  子语见她良久不答话,也不叫他平身,便也微微抬起头来看向她,却见到她眼中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涵意在其中,心里也是酸痛难忍。

  二人就这么,一句话也不说的,相视无言,可眼中纠结缠绵,分明是语言文字所不能形容之万一。

  云飞终是心软,禁不住竟是已模糊了眼眶,子语看在眼中,只得微叹口气,轻声道:「你用不着这样,我以后,再怎么地,也不会去纠缠你的,答应过你的事,我总是记得的……」

  他不出声还好,这一讲话,她只想起他对公主的种种温柔呵护,心里又更是烦闷怒气得不可言说,伸手随意从桌上拿起一只瓷碗便向他掷去,一边吼道:「你根本就是个混蛋!」

  子语不退不让,好在云飞出手时还是故意不曾对正的,那瓷碗摔碎在地上,裂成无数碎片,就如她痛苦的心思般无法修补。

  云飞强忍眼泪,起身便要离开,跪在地上的子语却突然一伸手,扯住她的手,声音凄苦的说:「云飞,你非要骗我吗?你心里就一点也不在乎我吗?我不信!我只要你一句话,你告诉我一句真实想法,就算马上要我死了,我也无憾!」

  云飞真实的被他温暖的手攥紧,那种温柔如水的情绪又渐渐包围了她,她象溺水者般痛苦而不能自拔,却又被泛起的安全感和依恋给迷惑着。

  她完全说不出拒绝和冷酷的话来,只是这般近的俯视着他,这个她死也不愿承认却刻骨铭心的让她记住的男子,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爱恋他的一切,和他那般有如初恋般快乐无忧的初识时光。

  二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远处隐约传来公主们的笑谈声,云飞脸上陡然变色,便想甩开子语的手,可子语却拉得更紧,说什么也不肯放,只坚持道:「我只要一句话,你告诉我!」

  云飞只得说:「好,我答应你,今晚告诉你,你现在赶紧放手!」

  子语深深看她一眼,才站起身来,依依不舍的放开她的手,公主们恰好走了进来,看见一地瓷片,忙过来问清情况,子语不作声,云飞只得答道:「傲君有些不适,我吃完了要赶紧回去,心里一急不小心打烂了一只碗而已。」

  说着便吩咐跟进来的侍从们准备些傲君爱吃的早点,让他们一会儿给送去房中,说完便匆匆离开,也不管子语依旧灼人的目光追随。

  回到殿中,傲君还没醒,想是昨晚折腾得太累了,有些心疼的看着他侧睡的美丽相貌,心中又是感慨,情之一字最是说不清道不明,自己总算也是明白了,与子语若不是前世的情债就必是注定的冤蘖了。

  身边这许多美好的人陪伴,却怎么也忘不了他那一抹轻笑的温柔,早晚挥之不出,还是自己就是天生的猎人,就只希罕那捕捉不得的野物,却偏看轻这些已驯服的家奴,自己也忍不住好奇,要是真收了子语,会不会从此也不放在心上?

  这般胡思乱想之中,傲君竟是已经醒了,见她只怔怔的在一边不知想些什么,嘴角一挑取笑道:「又在想把哪家的美男到手擒来呢?这般的入神?」

  云飞才回过神来,点点他鼻尖笑道:「就你最聪明,这次倒还真猜对了,便是在想这个……」傲君刚要答话,外面侍从便禀报,说是公主们求见。

  他身子还酸软的,使不出劲来,见自己衣衫还未整,并不曾洗漱,才心急着要挣扎起身,云飞心疼他,忙帮他拉好衣服,递过漱口的茶水,却还取笑道:「都是你自家姐妹,叫看见了也不打紧。」

  傲君气得仍不住就是横她一眼,却是美得百媚横生,叫她忍不住搂过来又是一个长吻,不防公主和子语已是步了入室,盈儿和婷儿又是大呼小叫起来,他们才匆匆放开。

  傲君红着脸招呼他们入座,云飞见侍从端上了早点,想起傲君昨晚就几乎没吃什么,便顺手夹起他最爱的红豆软糕喂到他嘴边,傲君忙伸唇吃了,云飞又夹了个金沙笼包给他,他也急急的一口吞下,差点没呛到,云飞笑笑,又递上一盅八宝蜜茶,他才微窘着轻抿了几口。

  盈儿又打趣道:「婷儿,你可得好好学着些,看嫂子多心疼五哥啊,五哥可真是幸福。」婷儿瞟一眼子语,脸又红了,轻声说:「我怎么能和嫂子比,要你多嘴多舌的呀!」

  这回子语却并不答话,只是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云飞和傲君,仿佛没听到两个女孩子的调侃似的。

  隔了片刻,盈儿便又开口道:「五哥,刚刚侍卫们派信来,说是父王今日里还赶不来,需得明日才到,我们左右也是无事,不如去露营野餐吧,在这里待着也是怪闷的。」

  傲君望了望云飞,见她不置可否的样子,便说:「那就由得你们吧,一年也没出来玩乐多少次,等下午餐后备好行装就出发吧。」

  盈儿闹道:「这都才吃完早餐呢,午餐谁吃得下,还不如早点出发,也去得远些,午餐便带些干粮随便吃些就是了,晚上再烤肉吃个疼快!」

  傲君也忍俊不禁:「就数你这个女娃儿心急,好好好,准备好了就出发,这总满意了吧!」婷儿盈儿才笑着去了,子语落在最后,目光与云飞对视了片刻,得到她一个回应,这才去了。

  傲君看在眼中,忍不住取笑道:「怎么,我一会子不见你,你们就眉来眼去了?还真是速度惊人啊!」

  云飞笑着隔着衣衫捏了捏他乳尖:「就数你聪明,别聪明反被聪明误就好!」

              第十九节夜色

  傲君乳尖昨日受针伤,这时仍是红肿痛疼,被她出力一捏,只微咬紧唇,轻哼一声,几乎又是要软倒,她心疼的掀开他衫子,赫然见到已是红肿得入目惊心,才想起昨晚失魂落魄的,竟是忘了帮他上药。

  一边忙拿出药膏给他细细的抹上,一边嗔怪他道:「就这样你还答应她们去玩儿啊,也不管自己这身子受不受得住!」

  傲君抬眼望望她,戏道:「只要你不喜新厌旧,把我丢在一边不管死活,我就没什么受不了的,这许多年在你手里,什么苦头没吃过呵!」

  云飞被他言中心事,脸微微一红,也不答应,傲君又笑道:「再说了,夜外露天席地,与心上人在星空下静静相对,何等浪漫温情,你舍得不去?」

  云飞更是含笑着,手作势要打,傲君也不躲避,闭上眼仰着头道:「你打啊,打死我好了,就可以把你心上给扶正了是不是?」

  云飞忙用指掩他的口道:「你别一口一个心上人的,我待他如何,还不曾教他知晓呢,叫人听见了,还不躁死人了!」

  傲君更是好笑:「男欢女爱,情投意合,本来就是世间最自然最美好的事,怕什么说,你只要记得,喜新莫厌旧,也便是了!」

  云飞笑着搂过他来,在他白玉般的脸上香了一口,笑道:「我才不舍得丢下你们呢,你都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胡乱捡了些随身物品,公主们就急着过来催着出发了,云飞拖着傲君的手就向外走去,傲君今日身子不适,她自然的挑了一匹健壮的粟色健马与他共骑,好随时呵护照顾他。

  那边厢,公主们却闹上了,都争着要与子语共乘一骑,子语皱了皱眉,便开解道:「马上双人,多有不便,何况我们都是一般亲爱,冷落了谁都不好,就各自一乘好了!「二位公主见他这般说了,才不情不愿的各上了一骑。

  子语消停了这边,侧头望向云飞,微微笑了笑,云飞一直关注着他们,见他不和她们共骑,心情无端的就好起来,见他望过来,知是向自己示意,怕自己心事又被他看穿,脸又是不禁一红的侧开。

  秋日的陌上就是舒服,碧蓝无垠的晴空,万里无云真是一点没有夸张,心情也如洗净般的开阔朗朗,大家一路上心情都是说不出的好,说笑打闹着,一路就弛行到天近黑,才到了露宿之地。

  自有跟随的侍从去忙着安置帐蓬和点起篝火,一路上随手猎来的野物也足够他们吃的了,天已全黑,碧墨般的天空如黑缎般星空闪烁,美得叫人心醉。

  屏退了下人,他们几人围坐在火旁野餐,风中隐隐传来的自然声音,叫人浑忘记身外的所有烦忧。

  云飞一向知道傲君细皮嫩肉的,不会操持这些俗事,呵护惯了他的,这时只捡肥美嫩滑的肉,细心的烤了来与他吃。

  子语被两个公主缠得没有办法,只得胡乱烤了些牛羊肉给她们分食,自己却趁叉肉抹酱的机会,坐到了云飞的另一边。

  在夜色中,他的手,似有意无意的的放在云飞的手上,趁公主们正在笑闹,他轻声的若无其事道:「我也要……」

  云飞一惊的看向他,却见月色中他的眸子如星般闪亮,迷人得如这草原上的轻风拂过,云飞不知为何,竟又有些脸红心热,历尽千帆,也不比这一刻的动情。

  顺手将手中小匕首上刚割下的小块兔肉故意递到他唇边,他居然真的一侧头,挡住左边公主们的视线,贝齿在锋利的刃尖上轻轻一咬,便将那片兔肉吃下。

  他屈起一膝,手肘隔在膝上,轻得用只有他们二人听得到的声音说:「你烤的东西,味道真好,不知是不是比你……更好?」

  一向只有云飞调戏别的人,何时被男子这么调侃过,一时间又是脸红过耳,恨不得将他一把推开,奈何不可引人注目,只得狠瞪他一眼,扭头不理。

  见她这般,子语更是双膝屈起,将头枕在膝上,轻声温柔如水的说:「云飞——你就权当骗骗我,我也甘心……」

  月凉如水,面对心仪爱慕的情人,如何不叫她心动,要不是当着这些人,她当时便要控制不住的吻向他那粉红美好的唇了,这时虽是克刻着行动,眼神中流露的分明是依恋喜欢,怎么不教子语心驰神往。

  二人眼神纠缠,全当旁人不存似的眼神交流着,直到盈儿婷儿喝了些马奶酒,玩得疯了,过来缠着要子语唱歌助兴,他才轻瞟一眼云飞,伸手用长箸敲击在碗边上,打着节奏,清亮的歌声便和应的唱将起来:「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摽有梅,顷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这首摽有梅讲的是,暮春,梅子黄熟,纷纷坠落。一位姑娘见此情景,敏锐地感到时光无情,抛人而去,而自己青春流逝,却嫁娶无期,便不禁以梅子兴比,情意急迫地唱出了这首怜惜青春、渴求爱情的歌。三章重唱,一层紧逼一层,表现得情急意迫,真情毕露。

  二位公主被他歌声迷惑,以为他唱的是自己的待嫁小女子心情,都是脸儿红扑扑的。云飞心里却知道,他是唱给自己听的,叫自己花枝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心里也是甜蜜受用得很。

  眼看夜已深,傲君和公主们已有了些醉意,云飞心里也只盼这酒席快些散,好与子语私下相对,可婷儿却还不肯走,偏拉了云飞到一边去。

  云飞心里满是疑惑,却只见婷儿脸红耳赤的说:「好嫂子,我真是喜欢他喜欢得快要疯掉了,再也没试过这样的动心,却不知道他心里,可有没有我呢?」

  云飞尴尬又郁闷,只随意应道:「他怎么待你,你不知道的吗?」

  婷儿又是一副小女儿的娇态:「我一个小女孩儿家,总不能真的当面去问他呀,他一时冷一时热的,叫人的心全给他牵了去,也不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云飞「嗯」的应了一声,婷儿又道:「之前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拒人千里的样子,就来了这里,才开朗些,那天……甚至还拉了我的手……」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微微出神,象是想起那天的甜蜜,才又道:「可今天,他又不冷不热的了……好嫂嫂,我可真是给他弄得头昏脑热的了!」

  云飞这才知道他并不是和她真的如此亲热,多半也只是在自己面前才对她略好些的,心里又不禁有些欣慰。

  可婷儿仍是一副脉脉含情的样子,又低了头羞涩的道:「嫂子,我现在身边只有父兄,没有当得事的人帮我去问,盈儿又是个不晓事的,你能不能……?」

  云飞一怔说:「你要我做什么?」

  婷儿羞得满脸通红,满腔心事却也只能向这个唯一的嫂子诉说,她小声道:「你能不能帮我去问问他,是否心里也有我,若是他不反对的话,能不能让他……向父王提个亲,总之告诉他,我……我是非他不嫁的了!」

  云飞不想她竟已痴情如此,心想自己与子语尚且纠缠不清,如何做得这个事,忙推辞道:「我与他并不相熟,不方便去问如何私情之事,实在是不方便……」

  婷儿却是满目坚决的道:「长嫂如母啊,这事你不管,就没人帮我了!总之,我这辈子,就只认他了,若是他真不喜欢我,我便……」说着便说不下去了,眼一红,就匆匆跑开去。

  云飞心里只觉得堵得慌,缓缓走回火堆旁,刻意坐在了傲君的右手边,不再坐回子语身边,隔着熊熊焰火,看着谈笑晏晏的子语,只觉得心里不知名的处,又在隐隐作痛,子语,真是她心里永远的遗憾吗?

  心里愈是心酸,愈是觉得酒入愁肠,那思念愈是浓烈,她忍不住举起身边的酒墫,大口大口的喝起那烈酒来,夜越深,心越冷,周围的人却也已是半醉半梦,全不知身何处。

  两位公主早已嘻哈着醉去,子语起身搀送她们回帐中,临别前,回眸与她对视,淡淡一笑,那其中,有着多少的期盼和想念,她心里,全都懂。

  傲君见她们这般,便回头在她颊边轻吻一下,坏笑道:「那……我也走了,可不敢碍着你们的好事,你们可悠着些,别玩得太过份了,影响不好哦!」

  云飞苦笑着,只是埋头喝着闷酒,并不答他的话头,傲君只道她心里一意的只挂着子语了,也不计较,只自己起身先回帐去歇息。

  不消一刻,子语便已回来,月光如水,苍茫坝上夜风如注,云飞醉眼看他一袭青衣,飘飘若仙的行来,心弛神往,恨不得抛下这世上所有累赘,便与他双宿双飞,只作一对逍遥眷侣,便不枉此生了。

  虽是这般想,可想及两人前生欠下种种情债,又如何还得清一生所负,一时间悲从中来,竟只想在这茫茫夜色中放声痛哭,一抒心中之抑郁!

  子语早已是快步抢到她身边,一手扶在她肩上,柔声道:「云飞,你怎么了?真喝醉了?我还从不曾见你醉过的……」

  云飞心中只觉说不出苦楚,这时他近在咫尺,被他温暖的搂在怀中,象是天大的事都可放下似的,心里一暖,竟是就这么一头投入他怀中,狠狠的哭将起来。

  这一哭真真是哭得肝肠寸断,心力交瘁,好象要将这般久的委屈全发泄出来一般,她只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这么任性的哭过,也许是借着酒意,也许是心里对他再也无法掩饰的依恋,也许是情知相爱无盼的悲愁,她只是不顾一切的哭着。

  子语只是将她紧紧拥在怀中,一句话也不说,只轻轻的用体温去温暖她那单薄得象可被风吹走的身体,倒真是如相知甚深的一对情侣般心意相通似的。

  良久,她才抽抽噎噎的止住泪,抬起头来,子语浅笑着,好看的唇弯起美丽的弧度,清亮的眼中倒映着温柔的月光,抬起手轻轻的抚过她柔顺的长发,轻声道:「不管是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的,只要你说出来,就可以。」

  他的声音是这般的平和,他的语气是这般的坚定,好象天大的难事也难不倒他似的,在这秋凉的夜色中,如有着磁性的魔力一般教她着魔。

  可她张了张唇,说出的仍是口不对心的话,她只听见自己的声音是那般的冷漠,仿佛来自隔世,她听见自己在说:「好,那你明天就告诉婷儿,你很喜欢她,你要向皇上提亲!」

  这次子语居然再没有如以前般悲痛欲绝,也许是从她无奈的哭声中听出了她的心内痛苦,他不再奢望这份无望的爱情,他的心也累了,人也累了,一切,终是不可求。

  他居然眼皮也未抬一下,便淡定自若的抬起手指,轻轻拂去她眼旁的泪珠,怜惜的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害得你这么辛苦,我再不逼你了,明天,我就去和公主说,去和皇上提,你放心,我再不教你难做了,以前,都是我不好……」

  他越是这般的温柔淡然,却越是教云飞心痛得快碎掉,她知道他这般,她才真的是要失去他了!他放开手,缓缓站起身来,目光仍是舍不得从她脸上移开,终于,他狠狠心,背转身去,云飞却没有放过他眼角的那一抹伤离别绪。

  眼看他就要离开,云飞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一跃而起,从身后紧紧的环抱紧他,怎么也不肯放手,她的眼泪又滴在他的背上,忍不住道:「你对女孩子不是有一千种方法一万种手段?为何对着我,却从来只肯自己心里受苦!你为什么这么傻!」

  子语的声音隔着他的胸腔传来,是那般的教人迷醉的温柔,他淡淡的说:「我不愿用任何手段去争取,是因为,我相信你就是我注定的缘份,我以为你我彼此早就已是心心相印,我不愿你有一丝的勉强……如果我错了,那么,我认输,我离开,如你所愿……」

  云飞只觉得酒精肆虐在自己的血液中,只觉得全身所有的细胞都冲动得不舍得放他离开,不管以后,不管别人,这一刻,她心里眼里,都只有眼前的这个爱人而已!

  她冲动的将他的身子扳过来,看见他眼角分明是来不及掩饰的泪光,她想也不想的将他压倒在地上,恶狠狠的吻上他冰冷温软的唇,他微微抵抗着,微闭着眼不肯应和。

  她酒劲上来,更是不讲理,见他没反应,只气得向他唇上出力咬去,只咬得他唇角鲜血淋漓,他吃痛睁开泪眼看着她,一面挣扎一面说道:「你已说了,再不要我这身子,又何必再来招惹我,一会儿不乐意了,又中途把我给凉一边,我再受不得你这般……」

              第二十节做爱

  云飞笑得坏坏的,掐起他的下巴,恶毒的说:「总是你一向太傻,说什么真情,玩什么恋爱,只要早想开些,大家只是玩玩,又哪来这许多麻烦事,害我也被你烦了这般久,以后你总是别人的了,今晚就好好陪陪我玩玩,我也不能白白放过了这江湖第一美人不是!

  子语说不出一句话来,泪光矇眬中向她望去,心一横,便向她唇上回吻去,他甜美的鲜血混合着酒意,更教云飞心醉神迷,二人唇齿交缠,忘情相吻,浑不知自己身处何地。

  云飞吻着他优美的唇,吻着他挺直的鼻,吻着他温柔似水的眼,吻着他敏感的耳根,恨不得将他一口一口全吞下肚去。

  只吻得他浑身发热,情潮汹涌,恨不得将所有的爱都与情人在这唯一相会时流露万千,云飞便要去剥他衣服,他情热之下也顾不得这许多,竟也由得她如此放任。

  云飞撕开他前襟,露出他光洁平坦的前胸,她吸口气,便向他胸前咬去,他微呼一声,她只觉得嘴中已有了血腥之味,她仰起头来,舌尖在唇边一转,笑道:「我恨不能喝光你的血,吃尽你的肉呵!」

  子语也忍不住一笑道:「好,只要你吃得下,都给你吃了又何妨!」云飞更不客气,便向他胸前各个敏感柔软之处又咬又噬,只顾自己快乐,只咬得子语不停呼痛,在她身下碾转挣扎,她才笑道:「好,给个机会你,说,你爱不爱我,说得好听,我就不吃了!」

  子语又是一怔,才微微笑了笑,说:「你真要听?好!我说!」他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唇轻贴在她耳边,柔声道:「云飞,我爱你,我心里只有你,就是你杀了我吃了我,我心里也只有你一个,自从见了你,我眼里心中再没有任何别的女子,不管你如何冷待我,我都不曾改变过这份心意,我求你,我求你要了我,哪怕只是今夜,今后就算此生再也无法见你,我也无悔这一刻的付出……」

  云飞只觉得他吹气如兰,一番话只说得她耳际都发软,心里如春风吹拂般乱成一团,她一向颐指气使,又何曾试过这般与情人你侬我侬般的谈情说爱,只是遇上子语,真不知是他之不幸还是她之不幸了。

  正被他的迷魂汤灌得人自醉之际,不防他的手已经不安分的去解她衣襟,他冰冷纤长的手指所到之处,竟只教她浑身酥麻,象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的酸软无力,只舒服的享受着他的爱抚。

  子语俯下头,唇的她唇间若即若离的呢哝:「云飞,说你爱我……云飞……爱不爱我……嗯……?」

  云飞只觉得神思恍惚,恨不得将他冰冷有间的唇狠狠噙紧,再无丝毫缝隙,双手搂紧他有力而紧致的腰间,唇便向他回应的吻去。

  两人纠缠厮磨间,衣衫已是不整,他火热的玉茎隔着薄薄的衣衫在她大腿内侧有意无意般的掠过,那炽热的激荡只教她在酒意的撩拨下欲壑难填。

  她心里一时烦躁,又翻过身压他在身下,伸手便去褪他长裤,他宠爱的看着她小女孩一般的任性,笑得是那般的溺爱宽容。

  她一手撑在他肩侧,一手猛的握住他那火热的巨棒,柔软的纤手慢慢揉搓着他那难耐的敏感,俯身轻笑道:「我不爱你,我不爱你,我一点也不爱你!听够没有!」

  子语这时被她一掌所控,只觉得身下那物尽似全在她掌握之中,她叫它呼啸而至,它不得不从,她叫它嘎然而此,它不得放肆,她叫它求死不得,它只得苦苦忍受……

  他修长优美的身体在皎洁的月光映照之下如同白玉般无瑕诱人,手抚上去,触感愈来愈火热,他身体也渐泛上情欲迷漫的粉红光泽,更是诱人得如同降落凡间的仙子。

  她看出他的难耐,更是挑逗的将手心对准他那已是涨红得近乎透明的半球顶端,那般的敏感,那般的晶莹,几乎便是有泪珠从那紧缝中流出。

  她这时却有了耐心,将手心至柔之处在他至敏感之处细细呵磨,那么的柔软那么撩人那么的教他无法自控。

  他完美的身子在她身下挣扎着,修长得如同玉雕般的长腿痛苦的微微蜷起,一臂抬起微掩住双眼,低声如泣如诉般轻声道:「我知道了,你不爱我,那么……放了我!」

  云飞的心中又如同被琴弦撩过般的心动,她伸手握住他眼上的手臂,直视着他水汽迷漫的美目,她的眼里再没了玩笑的戏弄,月光可以作证,她此刻心里眼中,哪里藏得住深情。

  她低声说:「你哭了……」

  子语仰视着她,她于他,便如天上明月般不可即,他不语,只这么心力交瘁的痴痴的看着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心潮澎湃,手放开他的硕大,略抬起腰,便对准了缓缓坐下,两人之间的距离接受到负无限的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己的心怦怦跳得飞快,全身每个细胞都快乐都象在跳舞!

  第一次,她明白什么叫做爱,两人心底无间,身体无间,丝丝入扣得如同天造地设的一双,那种感觉,象是将自己全身心的与对方融合,所谓打烂一个你,揉碎一个我,泥水交合,生生成了一体,便是那般的投入如一体。

  子语也在一这刻,幸福得如同飞天般的欲仙欲死,单纯的律动和交合解释不了这一刻水乳交融般的亲密无间,他一时也全忘了所有曾经与她的恩怨情愁,全身心的,只记住这一刻交错出的情爱花火。

  原来,在情爱里,根本不消说谁做主动,谁为被动,真正的交合,便如天地相交般自然舒服,不管谁在上面,不管谁更强势,只有全身心的互动,才是真正的交欢。

  两人同是历尽千帆,却在这一刻,才真正体会出与爱人欢娱共赴极乐高峰的真正乐趣!云飞不禁喑自在心中感叹,早知了是如此,早知了那人正是他,终还是逃不过这宿命的姻缘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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