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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修伞双花】教书育人(正文),3

[db:作者] 2025-07-04 09:54 5hhhhh 4320 ℃

当然,在带着父母进门却看见坐在沙发上的不是喻文州而是蓝河时,黄少天深深感受到了命运的坑爹。

这都是什么狗血剧情啊……编剧还有没有个谱了?带着父母去见准未婚夫却看见情敌坐在自家的沙发上……黄少天一边努力挤出笑容一边跟父母介绍同样不明状况的蓝河:“那个,爸妈,嘿嘿嘿,这是我之前在学校的助教蓝河。”

他当然不知道不仅近距离接触偶像还能近距离接触偶像的父母的蓝河心里有多激动,他只看到,蓝河又“羞”红了脸。

喻文州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暖暖的茶香飘散出来。

黄少天站在尴尬的父母和激动的蓝河之间盯着喻文州手里的奶茶想,嗯,是草莓味的。

喻文州作为一个优秀的A,最先反应过来并猜测出了面前两个陌生人的身份。他外表冷静,心里多少也有点紧张,招呼了准岳父母坐下以后,自我介绍时心怀忐忑:“叔叔阿姨,我叫喻文州,是少天的爱人。”

黄父简单地应了两声,黄母看了一眼蓝河的方向,迟疑说:“不好意思啊,我们来之前也没说一声……真是欠考量了,耽误你们商量事儿……”黄少天听出母亲话里把自己归为外人的意思,心里立刻为爱子心切的父母难过起来,求助地看着喻文州。喻文州不愧为人师表,虽然第一次见,却已经十分精准地把握住了岳母话语中的感情。

“阿姨,不是跟您说客气话。”喻文州很诚恳,“您和叔叔在这里并不是客人,对我而言,和我父母是一样的。这是我和少天的家,少天在这里从来不是寄住。我希望,等您和叔叔同意之后,就和少天登记结婚。”

蓝河极有眼力地补充:“伯父伯母不要多心,我不是来和师兄商量事的,我今天就是想过来看看黄老师。”他说到这里有点腼腆又有些激动,“我非常喜欢黄老师的课,没进学校前就把黄老师当成一生偶像,今天能见到伯父伯母简直像做梦一样。”

黄少天被蓝河的热情告白惊住,甚至没顾上回味喻文州的求婚。那个帖子他后来没再去看过,喻文州来找他时虽然提到,但他也没往心里去,一直都没想到蓝河的真实身份居然是喻文州的小师弟和自己的忠实粉丝,顿时有点张口结舌:“那个……哈哈……其实我也没什么了不起啊?小蓝你过奖了啦。”

黄父黄母有点吃不消儿子的粗神经,黄母嗔怪地看了儿子一眼,对喻文州说:“文州,你方便出来和咱们聊聊么?”

蓝河知道这是一家人要商量终身大事的节奏,十分乖巧地站起来道:“我就是来看看黄老师的身体,坐了这么久也该回去了。伯父伯母再见,师兄黄老师再见。”

黄家父母对蓝河感激地笑笑。这偶像崇拜得近乎盲目的少年激动的连连摆手,踩着棉花般走了出去。他出去以后静默一会儿,黄母反而被喻文州抢了先:“我知道,叔叔阿姨对于我和少天的未来有许多疑问。”已经模拟过千百遍此刻的场景,脱离了一开始的尴尬之后,喻文州从容而郑重地道,“坦白说,我也有些惊讶,为什么近三十年都没有喜欢过什么人,见到少天,却像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放手一样。就好像这么多年空白,都只是为了等他出现一样。”

他停了一下,却没给人插嘴的机会:“可能我这样表白自己,叔叔阿姨会觉得很浮夸,但是这些确实是我所有的真实情感。每了解少天多一分,我就对他多尊敬一分。一开始的时候就觉得他是个很温暖的男孩子,等了解到他的身体不好时,我觉得自己几乎被震撼了。之后我也有犹豫过,出国的时候我在想,分开看看会怎么样?结果梦里频繁的都是他,醒过来看不到他我觉得很失落。终于回国之后少天从学校辞职了,我怎么都联系不到他,那几天我真是……”他有点苦涩地笑了一下:“我很后悔没有早点把握机会,那几天梦境越来越真实,我好像每天都和他在一起,互相信任并肩作战,他对我笑,我心里一点阴暗都没有,只想一生握住他的手。醒过来却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有想过,要是梦里的都是真的多好,我宁可永远醒不过来。”

黄少天听到这里也想起了自己那时的梦境,原来在他被生理痛和思念折磨得辗转反侧时,喻文州也陷入了失去的惊恐。他怀疑那共同的梦是他们的前世或者平行世界,那时他们就已经相爱,否则为何在这只剩下半年时光的现实里,他们还只想紧紧攀住对方?

“少天回到我身边以后,我终于觉得人生很圆满。我非常惊奇世界上竟然有一个这么契合的人,让我一分一秒都不想走开。对我而言真的,再也不会有一个这样的人了。”

黄少天坐在一边静默地听着,这一刻好像他变成了平素的喻文州,而喻文州化身话唠的他自己。他坐在一边看着父母眼睛里随着喻文州的剖白泛起泪光,又骄傲又酸楚。他真的太幸福,太幸福。如果接下来还能有漫长的一生,该有多好。

喻文州还在继续:“我已经和国外的父母说过决定,他们尊重我的决定。不为少天想,我十分自私地,也请叔叔阿姨同意我们结婚。我希望这一生能有机会,和我爱的人步入婚姻殿堂。”

黄母已经流下泪来。黄父嘴唇颤抖一会儿,哑着声音:“文州,你这样说,我和他妈妈再放心没有。作为少天的爸妈,我们很高兴他能找到喜欢的人,并且你愿意和他结婚。可是我们也不想太自私,你想明白了吗,少天他接下来……你这样对你自己是不是值得?”

喻文州握着黄少天的手,庄重如起誓:“我无法预见未来,也许未来,我还会碰见一个深爱的人。我冒昧地说为少天孤身一辈子,叔叔阿姨也很难相信。我只想说,少天是独一无二的,与他的婚姻今生只有一次。无论以后是什么样的结果我都愿意承受,绝不后悔。您和阿姨一直会像我的亲生父母一样。”

他说完了,黄少天清清嗓子想发表一段感人的长篇大论,最后却觉得可说的差不多被爱人说完了,只好嘿嘿笑了一下:“就是这样,喵。”

9、

如黄少天预料的那样,喻文州赢得了他父母的全面好感。两位家长虽然心里认为自己的儿子是最好的,但是总要在他面前数落着他,表示喻文州什么都挺好就是眼光差点,居然看上一个话唠。他父亲想了想还挺严肃地说:“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物极必反啊,看文州那么安静,说不定心里特别喜欢吵的。”

黄少天一口水呛出来:“别埋汰我了好吗,什么物极必反啊才不是呢!文州哪有很安静啊该说话的时候很能讲好吗?你们见没见过安静的人啊!我们学校里有个老师,拜托是老师哦,真是面瘫无口,不知道怎么当了那么多年老师……”

喻文州听着客厅吵吵嚷嚷的活泼声音,在厨房里一边做饭一边微笑。

闲着的时候他们会一起散散步,两个人去逛过珠宝店看对戒,也去看过结婚礼服。他们领了结婚证,已经是正式的夫妻。但是没有操办过婚礼,就总觉得还是欠缺点什么。也许相爱的人都是这样,拿到那一纸证书依然不够安心,一定要站在神父或者司仪面前,听到对方也自己亲口说出“我愿意”之后才觉得完满。

偶尔两个人坐在花园一角肩并肩看着夕阳聊着天,黄少天几乎一刻不停地抱怨着操办婚礼宴请宾客有多么麻烦,脸上却是满足幸福的笑容。喻文州看见浓烈的暮色下黄少天苍白瘦削的脸上灿烂的微笑,会觉得下一秒他就会在眼前淡至透明。

他还鲜活着快乐地说着那么多话的时候,喻文州连一句都不忍心打断。他在旁边沉默着微笑倾听,近乎虔诚地想把黄少天的每句话都烙刻在心底。黄少天说完之后就会腻过来勾住他的脖子,两个人在夕阳跃入地平线下的前一瞬交换着热烈的亲吻。

这一天又是这样,两个人嘴唇将要相接的时候喻文州的手机响了起来。他飞快地在黄少天嘴唇上啄了一下,然后接听了电话。

电话里叶修的声音听起来很有精神,异于往常:“文州,明天跟我去机场接人。”

喻文州:“嗯?明天我有课。”

叶修:“请假。带着少天来,接完机直接进手术室。”

喻文州心里涌起一阵深深的不可置信和巨大的期待:“叶神是说……”

叶修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激动的甚至没有说明情况:“我联系到一个国外的医生,他说少天的身体或许还有恢复的可能。在国外已经有情况相似而已经恢复的病例。但是少天的情况很严重,必须要快。”

叶修短促地停顿了一下,真心喜悦地说:“或许你们还有很长的未来。”

约好时间之后喻文州电话,他轻轻拥住表情疑惑的黄少天,在他耳边说:“叶神打电话来说,有个国外的医生明天会过来帮你看看身体。”

“哦。”身体已经到这样的地步,看或不看,黄少天因为不抱希望,反而没有太大的反应,对他来说,倒是叶修当时带来的镇痛剂更让他有精神一些。

喻文州最终仍是决定,在确定黄少天能长久活下去之前,不给他留下这样的期望。所有的忐忑焦虑,他一个人肩负就已经足够。

第二天那位医生搭乘的班机又误点了。叶修和喻黄两人坐在机场的长椅上等待的快要失去耐心,终于听到航班抵达的消息。

叶修熟练地从兜里摸出烟盒打开,抽出一支烟放进嘴里:“终于到了,看你们俩秀了半天恩爱,真后悔出门没戴墨镜。”

他去摸打火机的时候才发现今天出门匆忙好像没戴这宝贝玩意儿,正想跟喻文州借个火,有个人站在他前面出手迅疾地把他轻轻咬在齿间的烟夺了下来准确地扔进旁边的垃圾桶。接着叶修就听见一个隔了十年时光的声音再度响起:“烯烃类,易对呼吸道粘膜产生炎症刺激;尼古丁类,易造成心脏血管堵塞;苯并芘等物质,易致癌。”

喻文州和黄少天敏锐地察觉出这个穿白衬衫的年轻男人对叶修说话的口吻很亲昵,自觉地坐在一边围观。叶修怔在座位上半晌,面前的男人笑眯眯地半蹲下来和他视线平齐,伸出纤长的手指定在他的眉心:“戒烟吧。”

“卧槽要你管?你谁,我们认识吗?”叶修的思维或许尚未反应过来,多年来针对这人的习惯却已经占据了最大的上风。

“我们不认识吗?”对方笃定地笑了起来。

“呵呵几年不见欠揍起来了啊哼哼哼哼……”这是思维也已经跟上节奏的叶修。

“哪里,比不上某人嘛。”

“这么谦虚?我难得让你一次不跟你抢哦。”

喻黄两人坐在一边沉默地看着两个人旁若无人地说着话,叶修神态如常,好像轻松又习惯地和好朋友拌着嘴。然而说着说着,那边忽然没了声音,叶修张了张嘴,好像终于再也说不出话,沉默地别过头握紧了手里的烟盒。他面前的青年早已收回手,插在上衣口袋里,很理解他的想法一样,静默地看着他微笑。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

最后还是叶修打破沉默,他重新点燃一支香烟,叹息道:“那就最后一支吧。”

>>>>

当天下午苏沐秋就给黄少天采集了干细胞,拿去交给助手做分析。等结果的时间里他尽量简短地交待了自己死而复生的经过:“那时候治疗确实没成功,当时被误诊就下了死亡通知书,主治医生后来发现是误诊,但是我当时又是接近植物人的状态,加上又怕影响行医的声誉,打算将错就错把我埋了。就要送到停尸房的时候被一个中国医生给拦下来了。接下来几年的时间他都在对我进行治疗,三年前我终于正式苏醒。”他叹口气,“不过当时简直是个重症难症综合体,朝不保夕,我想你们大概都接受了我不在的事实,突然出现又再度永别实在太不人道了,不然就这样吧。”

黄少天注意到苏沐秋看了含着戒烟糖坐在一边的叶修,缓缓露出笑容:“不过偶然看新闻报道某人的时候发现,某人至今还是孤身一人四处漂泊……”

而叶修嘴里含着糖十分含混地说:“少自恋啊,我只是没找到顺眼的,世界上能配的上哥的人太有限了。”

喻文州和黄少天相视,都很为叶修的嘴硬哭笑不得。他们都看得出来苏沐秋对叶修的重要性,相隔十年再出现,他对叶修提出的要求,叶修仍然毫不犹豫地愿意满足他。

苏沐秋早已习惯,自顾自说:“所以我自己研究了两年,弄出了一套治疗方案,做完之后恢复了大半年,终于能回来了。来之前国外那帮医生哭的……心一软差点回不来。”

说话间黄少天的样本分析结果已经出来了,喻文州眼见黄少天视线直直地落在那纸报告上,担忧期待焦急都明朗地写在眼中,然而一瞬之后他就像忽然醒悟过来一般,转过脸来对自己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仿佛不知道那份报告关系着他人生的长短一样,笑嘻嘻地点评着叶苏两人的爱情故事:“哎哟哟哟哟哟狗血,太狗血了。不过这样还能让你们最终回到对方身边,其实你们还是挺幸运的嘛。”

叶修不置可否地一笑,神情罕有的冷峻阴郁。同样身为对Omega保护欲极强的Alpha,喻文州自然理解他的感受。苏沐秋不得不离开他身边,在遥远的他乡寂寞生死,足足昏睡七年之后还要一人撑着衰弱的身体拼出一条生路。爱一个人至深时,他自己不以为是痛苦的事,你都会代他痛代他苦,替他感到不公。

尽管不是你造就了他的痛苦,仍然觉得亏欠他,想把最好的都留给他,弥补他这一路的艰辛。

而真正承受的苏沐秋则要豁达的多,他一边看着报告一边挑眉承认:“是,我也觉得。”

他把报告单挪到黄少天眼前:“治疗方案简单说就是器官移植,用你自己的细胞培养器官。现在你的生殖细胞病变面积已经不小,但如果赶在扩散之前,一切就都还来得及。”

黄少天甚至没有瞄报告单一眼,就要开口尽快开始治疗。却是喻文州拉住了他的手,温柔地看着他,缓慢而坚定地摇了一下头。黄少天立刻就不准备出声了。他像个什么都不用关心的天真孩童一样坐在那里,看喻文州条理清晰地向苏沐秋询问治疗的成功概率、是否会有后遗症或副作用,如果治不好会怎么样等等等等。高大的青年明净从容的样子让他从心底生出一股信任仰赖的感觉,有他一起并肩战斗,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虽然他从喻文州紧紧攥住他的力度感受到,爱人大概比他更担忧更恐慌,只能通过两手交握的方式恳求般地暂时挽留住他。

10、

正式治疗前的一切,都像是与时间赛跑。

苏沐秋和他的医疗团队正在尽最大努力赶在黄少天病情进一步恶化之前培养出可移植性的器官,而于医学一无所通的喻文州则什么都做不到。

这在别人或许会产生极大的焦虑和挫败感,但是喻文州不。他反倒一天比一天冷静,一天比一天从容,相比他人的焦头烂额,他只是依旧陪伴在黄少天身边,温柔地陪伴他,静默地聆听他,理智得像一个局外人。自负如叶修,也坦诚承认十年前他做不到喻文州的地步。

“在最紧要的关头还能清晰地分析出什么才是少天最需要的,文州其实挺可怕啊。”叶修站在实验室里透过窗远远地看着外面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感慨,“幸亏是个老师,要是走了什么歪门邪道,还真是挺难对付的哈。”

苏沐秋正在分析刚刚采得的黄少天的最新身体情况,随声附和了一句:“连爱情也不能令他丧失理智的男人才是真男人嘛。”

看久了别人的恩爱,再温馨叶修也总归觉得眼睛有点疼。他走到苏沐秋身后,隔了一点距离看着他忙碌,心里缺失的一块地方才慢慢充盈起来。苏沐秋仍低头看着资料,也不赶他,静默之中久为熟知的默契感弥散在空气里,两个人虽然各有思虑,皆有所失,但最起码这相互靠近的一刻,心底各自有浅淡的满足感。

培养过程想起来似乎极漫长,在苏沐秋一群人的努力下,也将告于尾声。接下来的便是正式的移植了。这样长时间的忐忑煎熬,到了这时候,终于走向终局。

此刻喻文州正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听黄少天给他读今天的娱乐报纸。明星的事情总归不过是演出和绯闻那一些,偏偏黄少天舌灿莲花,那些并不新奇的新闻叫他说起来也充满乐趣和爆点。

翻着翻着黄少天爆出一声惊叫:“次奥!‘著名歌星张佳乐怀孕,发布会上宣布退出歌坛,疑被神秘富豪包养’,真的假的啊!”

他一目十行地浏览那则报道一边嘴里还碎碎念:“说起来张佳乐也算咱们的媒人之一?嗯我看看……‘张佳乐怀孕症状明显’,靠这群狗仔竟然连他每天食谱都调查的到,哎哟这照片拍的……张佳乐孕吐反应很明显啊。‘韩氏召开新闻发布会,发布会上张佳乐承认怀孕数月,并宣布将退出歌坛。被问及是否因被潜规则导致怀孕时张断然否认,坦言孩子生父是离散多年的真爱’。文州你说这是公关为了掩饰潜规则上位弄出来的狗血剧还是生活就是像小说这么离谱啊?‘张于发布厅受各家媒体盘问,骚乱之际一神秘男子突破重围带走张,而令人惊奇的是竟无一家媒体记者上前阻拦,韩氏负责人亦袖手旁观……据悉,该神秘男子系一新晋富豪,身家惊人,各大媒体负责人均收到其严禁干涉张人身自由的警告,知情人对其身份无不三缄其口……’靠,这是现实版的总裁包养小明星?‘本报记者大胆猜测,该富豪与张二人为包养与被包养关系,真爱一说只为博同情掩盖丑闻’。啧啧。”

他稍稍收起报纸,认真地看着喻文州分析:“咳,虽然这么说也挺没根据,不过总感觉张佳乐那种人,不是真爱应该不肯为他怀孕的吧。包养什么的,也不一定就是强制关系哈?”

喻文州看见他渴望被认同的眼神,点头:“嗯。其实少天要是想的话,我也可以包养少天的^ ^”

黄少天“刷拉”一声摊开整张大报纸遮住了自己的脸,声音清脆地隔着报纸传过来:“好男儿当自强谁要被你包养啊,你以为你是我前上级你就可以潜规则我吗?你太天真了喻文州同志!”

喻文州无端被黄少天的举动逗的心里微痒,萌生出一种令自己全身酥麻的欲望。于是他随着自己的心意,挑开隔在两个人中间的报纸,看见黄少天克制不住的笑容和略微泛红的脸庞。他想,真要命了,为什么少天的每一句话,每个表情,都让人只想把他裹进心房最隐秘角落,长久珍藏。

黄少天有点期待地盯着喻文州,对面一向主动强势的书记却稳如泰山地盯着自己一脸克制的样子,黄少天不满地叹一口气搂上去:“想亲的话就亲咯,我是不会拒绝你的!”

坦率又热情的黄少天,体表是浅淡温暖的向日葵香味,而化开内里又甜蜜得像蜜糖一样。牵手拥抱,接吻做爱,世界都是这两种美丽的味道。如果可以,喻文州希望这一生都不必放手。

夕阳西沉,黄少天靠在喻文州肩上昏昏欲睡。他最近精神总是不太好,一阵子精力旺盛就必然有一阵子疲倦的不想说话。晚风渐起,到了该回家的时候,喻文州晃晃他的肩膀,黄少天却放弃似的仰面摊在躺椅上“啊啊啊我走不动了啦!不想回家!睡在这里行不行?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就地来一发……”“不行。”喻文州看似对他无原则宠溺事实上从来没放纵过他一时兴起做什么对身体不好的事,“睡在这里会感冒。”

黄少天用手臂挡着脸拒绝看喻文州的眼神——只需要一眼他就会溃败。喻文州却没有妥协也没有生气:“上来吧,我背你回去。”黄少天闻言收起手臂看过去,喻文州半蹲在他面前背对着他,回过脸对他温柔微笑:“上来啊,少天。”

黄少天很没用地又脸红了。他嘀嘀咕咕一会儿“文州你犯规哦,你明明知道你眼神杀伤力强还老是这么看着我”,还是乖乖起身跳到喻文州背上,立刻被稳稳托住腿弯背负起来。喻文州背着他,上身微微弓起像个驼背的老人,黄少天看在眼里却觉得这个男人再挺拔不过,清瘦的肩膀宽阔可靠,好像可以就这样背着自己一生。

喻文州迈开步伐,稳健地背着他前行。过路的人有点羡慕地看着这对恩爱情侣,黄少天有些不好意思,但又舍不得从喻文州背上跳下来,只能把脸埋在喻文州背上,男人身体的温度透过夏季薄薄的衣衫贴过来,肌肤相贴的地方瞬间温热。

“少天怎么不说话?”

我不想说话,我又不是一直都在说话,你想说话你就自己说啊。我也想听你的声音。

“少天生气了吗?”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啦?我这是害羞你懂不懂?懂不懂啊?

“少天……”

“少天。”

“少天^ ^”

“你很烦诶!叫个名字叫的跟说情话一样有意思吗有吗有吗有吗?”是可忍孰不可忍,被情人在耳边缠绵地像说情话一样地叫了三声,黄少天终于爆发了。

“那少天也可以叫给我听啊^ ^”

唔,叫什么呢……书记?老、老公?亲爱的?文州……

黄少天最后决定还是叫文州,然而嘴型都已做好,出口时却福至心灵地忽而变成了梦中出现过的“队长”。

话音落下,他敏感地发觉喻文州身体轻微地颤抖了一下,然后含笑叹息:“还是别这么叫我了。”

“很奇怪吗?”黄少天自己想想也觉得有些奇异和沮丧,“我在梦里是这么叫你的……刚才好像不太由我自己控制,一出口就变成这两个字。”

“不奇怪。”喻文州含蓄地解释,“可是你再叫几声,我恐怕忍不到家里。”

黄少天张口结舌,飞快反应过来被调戏了,不过随着身体变化他越发热情主动,对和喻文州之间的性爱向来只有期待而很少羞涩,这时候很坦诚地抱怨:“所以我就说不应该回家嘛,我想尝试在外面挺久了,你今天不做以后鬼知道有没有机会。”

喻文州说出了他从没说过的一句话:“闭嘴吧,少天。”

黄少天识相地乖乖照做。

虽然可能没有机会尝试野合,但是能被喻文州背在背上,在夕阳暖光下慢慢地走回家,胸膛贴后背,心跳交互,情感回流,也令人生圆满,是一生难求的幸福。

黄少天被推进手术室之前还在和喻文州交代后事,从他的父母到学校学生,蓝河魏琛,无不惦念到。苏沐秋听了一会儿就被彻底打败:“至于吗,又不是最后一面!”黄少天怔了一下说:“那要是失败了呢?”苏沐秋冷笑一声:“我的技术摆在那里,会有什么要是?”然后就绝情地结束了情人告别的时间让副手把黄少天推进去:“进去别耽误,立刻给他上麻醉。”其他医生似乎也怕了黄少天的那张嘴,忙忙地照着苏沐秋的吩咐推进去上麻醉,黄少天还扯着嗓子吼了最后一句:“苏沐秋你道!”

苏沐秋早已听惯了这种话,却还不由身上一寒,要是黄少天醒不过来,那这句话就是他的遗言……听说人留在世上的最后一句话都是很……

他抖抖脑袋把杂乱的思绪清除出去,对一直沉默的喻文州承诺:“你放心,我出来的时候,一定带回给你一个活蹦乱跳的黄少天。叶修待会儿会过来陪你,有什么需要跟他说,让他帮忙。”

说罢他挥挥手,过去换手术服。

手术中的文字亮起来以后不久,叶修就如约赶到。他不能像从前一样通过抽烟安抚情绪,在这种焦虑的等待时间里痛苦不堪,不用喻文州提问就变身黄少天,一刻不停地找着话题。

喻文州好笑地看着他:“戒烟这么痛苦么?叶神这样,好像里面苏医生不是做手术的而是动手术的。”

叶修一会儿焦躁一会儿无精打采,整个人像要分裂,反倒比谈心的方式更好转移喻文州的注意力:“我快要疯了……十年的烟瘾说戒就要戒,十年前我第一次赢比赛都没那么艰难。”

喻文州回忆起来,叶修确实烟瘾极重,烟不离手,他也隐约能猜到,叶修当年抽烟或许就如现在戒烟一样,也是因为苏沐秋。

十年烟瘾,终究有戒掉的一天。然而戒掉对一个人的瘾,需要多久?

叶修眼神犀利,看出他心中所想,状若无意随口点拨:“烟瘾和感情,说起来有点像。都叫人高兴,只是抽烟伤身,感情偶尔让人伤心。但总会是高兴多点。偶尔伤心还算怡情呢,你记他一生,又有什么不好?”

喻文州叹息,双眼之中分别有几分身不由己的感慨:“我原来觉得,只要和他走过半年就很足够。自从知道或许能白头偕老以后,忽然再也无法想象后半生没有少天的日子。”

叶修理解地拍拍他的肩膀:“其实你们比起沐秋和我还挺幸运,最起码你们认识靠谱的我,给你们介绍了一个好医生。”

喻文州不由失笑:“叶神是要我相信苏医生?”

叶修摇头:“不仅仅。你还得信你自己,信少天。当然最重要的是信我。”

这次摇头的变成了喻文州,他眼光追逐着闪亮的“手术中”几个字:“里面的是少天,不管是多好的医生,我都……”其实此刻,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叶修不屑:“沐秋还说你是不会因为感情失去理智的真男人。”

喻文州似乎没想到有人这样评价他。也许所谓理智,不过是在黄少天面前。正是因为喜欢,才了解得深,所以才知道他最想要什么,逼自己冷静理智,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他可以更自由地担忧恐惧,需要支撑。

爱情就是这样,逼着人改变,每个人却又甘之如饴。

几个小时后苏沐秋一脸疲惫地独自走出,喻文州看着他渐渐走过来,所有力量都用于心房去忐忑,反倒失去了站起身开口询问的力气。

“对不起。”苏沐秋声音干涩,“我没能做到。”

-FIN-

骗你的。

下面才是结局。

>>>>

穿着无菌服走进病房,喻文州失魂落魄地看着安静躺在那里恍如沉睡的黄少天,前所未有地希望他立刻醒过来说一长串文字宣告那鲜活的生命力,然而黄少天只是安然合着双眼。他的安静从未像这般令喻文州几乎窒息。

他想走上去抚摸那失色的嘴唇,却听见苏沐秋在边上恨铁不成钢的指责声:“你们是第一天来的实习生?做手术该注射多少麻醉都不知道?这个剂量都够一头牛睡一天的了你们安的什么心啊?”

副手低声承认错误:“我错了。病人实在话太多,我一不小心就没控制好剂量。其实也不是太多,明天早上就能醒……”

叶修看着彻底怔在一边,还没卸下悲伤表情的喻文州脸上纠结扭曲的样子,又想点根烟了。

这次是真的•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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