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爸爸，」格洛丽亚抢着说。

　　「我的意思是……你知道……啊」，劳伦斯觉得很不舒服，他的女儿如此积极的回答，说明他们之间的亲密程度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他们很可能已经干过无数次。

　　「米歇尔不来月经，」格洛丽亚说，「但在其他方面我们根本找不出哪怕一点区别。」

　　「是吗？」劳伦斯说，竭力掩饰自己的震惊。芯片的威力比他想象的更强大，也比他想象的更危险。芯片已经彻底改变了这个男孩，他一直以为那是不可能的。

　　「米奇，」他好不容易让自己开口。「米奇，我必须告诉你，你有注意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吗？你的变化远不止外表。看，你的乳房，它们是真的，不是填充物，是货真价实的胴体。而且，你的身高也变矮了，脂肪水平我想也变成了女性的水准。就算我拿出芯片……我觉得也于事无补，这些变化是永久性的。」

　　「我不明白，先生。」

　　「小伙子……呃，米歇尔……米奇，就连你的声音也变成了女人的色调。」

　　劳伦斯解释，「我的意思是，就算我取出了芯片，你的身体也不能自动调整到以前，比如你没办法长出……那个家伙。你身上发生的变化……已经固定了下来。」

　　「你的意思是，我已经是一个女人了……再也变不回男人了？」

　　「好吧，你可以去做变性手术，但你知道他们是什么水平……比如乳房切除术，给你做一个橡胶制成的假阳具，但肯定不能达到让你满意的效果。」

　　「没有人会重新认出我？」

　　「没错。」

　　米奇再次哭了起来，他无法接受这些。格洛丽亚也陪着他难过，就算是劳伦斯的眼中也湿润起来。

　　「事情会好起来的。」格洛丽亚安慰他。

　　「不，永远不会！」米奇说，「我没有身份，没有纳税记录，没有社保号码，没有工作，我什么也不是，我不存在，我连自己的家也不敢回去。我什么也不是！」

　　格洛丽亚亲吻他的脸颊，他的嘴唇，他的额头，直到他的泪水收起。

　　「你还有我，米歇尔。」她说，「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还有我，」格洛丽亚的父亲说，「米歇尔，我知道你最近经历了很多事，但好好想想，事情还没有坏透。如果你的样子变成了大街上那些谁也不认识的女孩会怎么样？现在看看你，你跟格洛丽亚一模一样，你可以假装成她的双胞胎，再或者，你可以干脆假装自己就是她。你可以用她的身份，没有哪条法律禁止一个人不能做两份工作，得到两个学位。」

　　米歇尔擦干眼泪。她没有想到这一点，看上去是个好主意。只不过，他得永远放弃重新变回男人。

　　「你……你确定这能成吗？」米奇看向格洛丽亚，然后再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你一直说……你喜欢我的大……」

　　「我喜欢的是你，就算你是一只癞蛤蟆我也喜欢你。」格洛丽亚笑起来，用力亲吻米歇尔的嘴唇。「说实话，我觉得自己更喜欢现在的呢。另外，我想对你说一声，我爱你。」

　　「我也爱你，」米歇尔大声说。

　　那天晚上，他们像一家人一样共进晚餐。然后，米歇尔跟格洛丽亚一起回到卧室。在今天之前，他一直认为自己是米奇，就算格洛丽亚改口管他叫米歇尔之后也是如此。但现在，他觉得自己是米歇尔。他不想回家，不想回到酒鬼父亲身边，他需要一个真正的，充满温情的家庭。他爱格洛丽亚。那天晚上，她们没有做变态的事情——只是普通的爱抚和亲吻，然后她们摆出６９式，侧着身子，没有谁上谁下，直到两个人都心满意足。

　　格洛丽亚的父亲看着电脑上的图像，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最好关掉。

　　明天是新的一天。米歇尔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她换上了格洛丽亚为她准备的法国女仆装，短裙，白色围裙和黑色渔网袜。格洛丽亚走进卧室时，她主动跪在她的脚下。她向格洛丽亚展示着自己的顺从，希望从今以后能永远留在格洛丽亚身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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