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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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剛才，海斗就覺得身後有人，於是他不動聲色地繼續跨邁著步伐，在經行一個小拐彎時，咻的人不見蹤影了。

　　那人怔了秒，旋後便感覺一股冰冷輕抵咽喉。

　　「鬼鬼祟祟，想不到你竟然會有這種行為呀，御前賀忠志。」輕鬆且不猶豫的說出了對方的名諱。

　　「哈。」被說出正確名字的男人轉過身來，與海斗一樣款式的軍服只是差別在於衣料的顏色與帽上的隊徽，甫歸國不久，領首神憑小隊之首御前賀大將之子、金小隊的新成員．御前賀忠志伸手將架在頸上的雪清移開，「不這樣子，想要跟你私下聊一聊還真有點難。」

　　收起雪清，「我跟你有什麼好聊的嗎？」蹙皺的眉宇完全把那一種『跟你就是話不投譏半句多』的不耐煩感明確表現在臉上。

　　「你認為沒有嗎？」正色的問。

　　「……」海斗默視幾秒，鬆口似的說：「你想聊什麼？」

　　跟著忠志踏進，海斗對房裡的一切擺設並不陌生，唯一訝異的大概就是：「想不到這裡還會這麼乾淨……」這裡是位於櫻京最邊陲的地方，因地理偏遠又有些荒廢，會來這裡的人很少，在過去可以說是孩子們想藏祕密的最佳地方。

　　這裡，是忠志發現的，因此在學生時期就成了與海斗的祕密基地。

　　素白的手套在桌几上輕撫，海斗一面挪動步伐一面回味似地環看著四周，以現在來看，這空間其實算小，九坪大左右，但一間套房該有的機能應有盡有，一塵不染的一點都讓人不敢相信這裡應該已經好幾年沒人來過一樣。

　　「我回來之後就過來把這裡打掃了下，現在就是偶爾偷閑放鬆的休息處。」脫下軍帽，忠志一面倒茶一面回頭，他看著那正背對著自己的海斗的紺色背影，與記憶裡那一道年少纖細的身影相吻，只是身形拔高了些。

　　須臾，他放下茶杯走了過去，在海斗剛好要轉身問他究竟要聊些什麼時一把摟住了他，並且搶先一步地吻住了他的嘴。

　　「唔…──！」剎那一怔，海斗已被忠志推跌於床上，帽子掉落在地上，彈簧床在兩人的重量下壓時反作用回彈了下，此時海斗才反應過來，連忙伸手意圖將人推開。

　　忠志倒也就此放開，他撐起上半身看著微然腦怒而擦著嘴唇的海斗，輕笑：「你還是老樣子……」以前無預警這樣子吻海斗時一定會面臨這種情況。

　　「如果這就是你要聊的，那不好意思，我沒空！」海斗怒言，他一把用力把人推開，憤而起身正要跨步離去時，身後一個拉力讓他又重新跌摔回床上，忠志的身軀再一次覆上，海斗進而揮了一拳出去。

　　忠志並未因此躲閃，他像是在賭，賭海斗是否會真的揍他？而那拳的確就停在他的臉前一公分，睜開眼，忠志抓著那在眼前的手腕，將它移到唇邊輕吻，視線再看向隱忍怒意的海斗，「這些年，我一直都很想你，海斗……」再一次的吻上那微張的唇。

　　以為早就遺忘的熟悉就這樣子的傳遞到神經裡，一下子就挑起了那一些原來只是深藏起來的記憶！太久了太久了，他以為那不過只是一場年少輕狂時的錯誤與荒謬，倘若那時無知而造就了錯？現在的自己又是怎麼了？

　　以前年少時不懂，但現在早就清楚這並不是種正常的關係，這不能發生也不該再有發生的機會！

　　開口，海斗試著想要說些制止的言語，「嗯……」但呻吟卻不自覺地輕輕溢出，隨著忠志在敏感位置上的碰觸，海斗慢慢感覺身軀慢慢有些燥熱，甚至像不飽足地想要更多，他抬起手搭上忠志的肩，時而滑過他的肩線時而貼撫到他的胸前，「…唔嗯、啊……」

　　忠志輕輕地笑著，他的手從內襯探至海斗的背脊不停地來回撫摸，「你還是這樣子的敏感，這個地方……」他用食指在背脊的凹槽處輕爬，果不其然引來身下的身軀微然的顫抖。

　　崁進海斗兩腿間的膝蓋也向他的跨間輕微磨擦，忠志解開海斗的皮帶褪下他的軍褲時，底褲裡的東西已微微搭立，他隔著布料揉搓著那可愛的小東西，就聽見海斗的呼吸聲慢慢粗沉短促，不一會兒，他已感覺微然的溼，抬起手還可看見一抹銀絲輕牽，忠志笑了下，拉下那件底褲，裡頭的性器彈地跳揚在眼前。

　　鈴口微微沁冒著珠液，忠志輕然的握住，同時又一次吻住海斗，在唇舌交纏時他的手同時也擼著海斗的陰莖，細碎的呻吟從封箴的唇瓣裡溢流，片刻，在感覺海斗身軀微然一僵時他也感覺一股灼熱在掌心。

　　「好稠哦……你沒有自己解決嗎？」看著那在掌心的濁白，濃稠得很，忠志不由得的覺得心情一陣大好，「未來說過你常去花街，那裡的花魁沒有能力滿足你嗎？」這樣的稠度讓忠志相信海斗去花街絕不是為了解決生理需求。

　　「…我的事、用不著你管……」海斗用胳臂遮住臉的低吼，但不足的底氣讓他此時的言語聽起來到有幾分撒嬌味。

　　微然輕挑眉宇，「不管就不管，海斗，幫我脫衣服。」拉開海斗遮掩的手，忠志說。跟幾乎已可以說是赤裸的海斗相比，忠志一身軍服還在身上挺筆著。

　　「什……」「公平嘛，我幫你脫也讓你射了次，你幫我脫衣服有什麼不對？」抱起海斗讓他跨坐在身上，沾著精液的手慢慢的輕滑著他的背脊又引來海斗微然的顫抖。

　　「等、等等！」連忙抓住那隻不安份的手，「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很清楚明顯不是嗎？」忠志頓了下，將頭顱湊上前吻著海斗的頸側。

　　「停！」推擋，海斗命令的喊，並斥：「御前賀忠志你別鬧了！」

　　皺眉，「我從來不胡來的。」說，忠志抬起頭，一臉嚴正與海斗對視，看著那在蒼瞳底下燃苗的怒意，忠志再開口，這一次口氣多了些命令：「幫我脫衣服，別忘了你過去在這裡答應過的。」如果可以，忠志其實不太想用這一件事來壓迫海斗。

　　「──！」海斗完全沒想到這一件事還被記得，在這裡，他曾因為輸了一個賭於是答應了忠志，在這個房間裡只要忠志說什麼，他都會聽從……

　　微張閤著嘴，想說什麼但最後海斗還是吞下地抬起手開始從領口的暗釦解開，此時忠志的手移動到股間，他用那沾著精液的手在那私密的穴口輕輕畫著圈，然後慢慢地伸進去……

　　「唔！」異物突然進到體內，海斗吃疼地低吟一聲，解釦的手也跟著一頓。

　　「放鬆點，海斗，你太緊了……」忠志也覺得吃力地說，另一隻手則不停在背脊滑動、安撫。

　　「唔嗯、痛………」手指仍不停地向前伸探，海斗幾乎是本能地挾住那異物，禁止再入侵。

　　「放鬆，海斗……不然等下你會受傷的……」忠志將手指抽了出來，不死心地又再探入。

　　「那、那就不要做、唔、痛………」緊抓著已經半開的內襯，海斗眼角叼淚的說。

　　忠志扯了扯唇角，有時他真想對海斗的話翻白眼。

　　不要做？不然他以為他帶他來這裡做什麼？他想念他想得要命，現在好不容易逮住了機會，就這樣放手，他就不叫御前賀忠志！

　　就像是被激怒了般，忠志撒出了手指，在海斗認為就這樣子結束時，忠志突然將他整個人壓趴在床上，食指以一蠻橫的姿態用力地進到了那窄緊炙熱的穴內！

　　「咿──！啊、啊啊啊啊啊──」倏被異物貫穿的痛讓海斗剎時瞠大著眼、疼喊了出來，淚水不自覺得順著臉龐流落，「給、給我出去──」吼，比起年少那時的哭喊，此時多了幾分社會磨練的威嚴感。

　　以身形來說，雖然同是軍人，但褪去了那布質偏硬的軍服後，海斗呈現出來的體態與忠志那種就算退下了軍服仍顯得拔挺、寬壯的身軀來說，偏屬精實纖瘦，因此忠志利用了在體格上的差異硬是將掙扎的海斗狠壓，插進體內的手指則無視怒氣地反覆快速抽插著，甚至還惡意地加上了第二根手指。

　　「唔──」海斗被迫趴在床上，雙手緊抓著床單咬著唇承受著，白淨的肌膚上已覆了層薄汗。

　　「海斗你放輕鬆點，不然會受傷的……」啞著聲音，忠志呼著熱氣在海斗的耳畔請求，同時他的舌也不忘伸出舔著海斗的耳廓，這裡是海斗另一個敏感點。

　　果不其然，海斗微然打了個輕顫，忠志見狀更賣力地又是嚙咬又是舔舐地品嘗著海斗的耳朵，原先因疼痛而繃僵的身軀在這番攻勢下慢慢的鬆軟瑟顫，就連呻吟也藏不住地破碎囈喃。

　　忠志感覺到原先緊裹包自己使自己無法再前進的內壁似乎軟化了，他慢慢地將手指探入到底再小小的退出再插入退出，反覆幾回，觀察了下海斗的表情，就見海斗此時微然呈現迷濛的神色，不再若先前般苦痛，細碎微小的嚶嚀也無意識地從唇間流洩。

　　手指停在裡頭須臾，忠志試著慢慢用兩根手指分開內壁，海斗因而「啊」了聲，聽起來有點軟甜，這讓忠志直接地感受到自己身體的反應，他褲襠裡的傢伙因為這一記聲音已經撐立起了。

　　還真的是個、妖精呀──

　　忠志在心裡暗暗地想著。

　　海斗從來就都不知道他的聲音有多誘惑人！海斗也絕對想不到，青春期時，他曾偷偷錄置了他談話的聲音，他就單靠那聲音替自己自慰達到高潮！

　　那時一切都還很懵懂，雖然對性好奇是青春期少年很一般的事，但忠志忘了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目光再也無法從海斗的身上輕而移去，當他意識到有一回他因海斗難得的惡作劇在他的耳邊輕說了句話而起了反應時，忠志就很清楚的知道他對海斗已經不再只是單純的、這是孩提時住在家前面那幢華宅的朋友、是成長時期一直以來最好的學習競爭對手！

　　中學畢業的那年夏天，忠志一直覺得那是非常美好的，他無意發現了這個地方，於是把這裡佈置成一個可以居住的小天地，他想也沒想就找海斗過來這裡，因為他覺得他是能夠與他分享這些的人。

　　但是或許太難得能夠這樣子兩人不受任何打擾的相處一室了，忠志發現那是個很大的錯誤而也是轉變他們兩人之間最好的時機。

　　炎炙的夏天，兩個算屬血氣方剛的少年像是因為難得有了祕密似的竊笑著，看著海斗窩在他的床邊一面舔著手中的冰棒一面翻看著他放置在這裡的書，吸吮的聲音，溼軟的舌頭，還有那張吞的嘴，忠志覺得什麼都不受控制了。

　　那也是第一次忠志覺得海斗的單純遲鈍以及對朋友絕對信任的個性是非常美好的。

　　於是那一天、那一個午後同樣在這一張床上，他得到了海斗的第一次。

　　雖然那有點像是用了點小手段的詐騙得到的，第一次的感覺也因為笨拙而可以說是糟糕透了，但是有了第一次之後，想要再有之後的接觸就不再是什麼困難的事了。

　　忠志曾以為他會這樣一直跟海斗祕密在這個小天地裡，即便他並不明白海斗到底對自己是什麼樣的看法，但海斗並沒有排斥這樣子的關係，是不是代表著他可以期待著？儘管這多少含了點願賭服輸的約定在裡頭，但藉著每一次的碰觸，忠志觀察到的，他確定海斗沒有不情願。

　　當然，忠志也曾經一度懷疑過自己是不是只是單純書上說的在這成長期待對同性會因為旗鼓相當而產生的一些情感被錯誤以為是戀慕，所以當父親決定讓他出國去看看世界加以學習如何管理家業時，忠志沒猶豫的答應了。

　　離開了，見識到了，忠志才明白那不是一時的錯覺，而現在，他回來了，所以，他要拿回應該屬於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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