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小黑屋梗

【3042年，流月城】

好像第一章就放肉不太好……

我果然还是把文章构造梳理一些吧=。=

小黑屋

失去感觉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看不见，听不见。

没有嗅觉和味觉，连触觉都没有。

想要动，却因为感觉的麻痹而控制不能。

想要发声，却因为感觉不到舌头和声带的震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想要发动能力，也没有目标。

只有思想还活跃着。肉体被束缚，跟外界彻底隔绝，灵魂却可以自由的胡思乱想。

谢衣感觉自己在识海里沉浮着，记忆纷纷闪现而过，思绪也乱成一团。

师尊。

师尊教给他知识，带着他来到新的领域。

师尊无所不知，好像能解答他所有的疑惑。

师尊背负着烈山部乃至全人类的命运，孤独的前行着。

他所有的骄傲和荣耀，归根结底还是师尊赋予的。

他至今为止的生命里，师尊没有出现在最多的部分，却占去了最大的份量。

所以他努力学习着，希望着有一天能追上那个人的脚步，希望着有一天能帮那个人哪怕接过一点点负担，想要从那个人常年阴沉的脸上看到真心的笑容。

师尊师尊师尊……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一定要用这么危险的方式。

为什么我连拒绝的机会都不再有。

大概痛心的，不止是师尊用了自己不能认同的方式，也许更因为自己坚信的东西破碎了。本来以为师尊是这世界上唯一能理解自己所有构思的人的，却在最重要的部分渐行渐远，果然人终是孤独的，不能期待，也不能奢求么。

思维向下沉去，感觉却渐渐回到身上。

最先回来的是触觉，温暖的，软中带硬，笼罩在自己身上，是一个人怀抱？

温软湿润的触觉落在唇上，舌头交缠着，是一个人的吻？

嗅觉也回来了，凛冽中带着微苦，非常细微的气味，却在长时间失去嗅觉后变的异常明显。——那是神血的味道，是…师尊的味道。

听觉回归，双眼逐渐聚焦，昏暗的房间里却只能看见依稀的剪影。

吻渐渐向下，在颈处暧昧的流连。外层的长褂被剥离，然后是腰封，里层腰带也被慢慢扯下，绳结摩擦的声音在只有呼吸声的狭小空间里极为清晰。

粗糙而修长的手指穿过层层叠叠的里衣，终于到达了肌肤之上，轻车熟路的引起欲望的涟漪。谢衣忽然想到跟师尊第一次肌肤相亲的时候，两人衣服过于繁杂还不敢用力撕扯，只得咬着牙一件一件慢慢解开的愠怒，不由得想笑……“噗。”

于是他听见了身上男人磨牙的声音。亵裤被解开，下身重点部位被擒住，缓慢的开始摩擦，喉结也被咬住，用牙齿尖利的边缘狠狠磨着。谢衣情不自禁伸手环住了沈夜的颈部，这情景，好像回到了大祭司的房间里，而再不是阴冷黑暗的狭小房间……

谢衣能感到那恼人的唇齿却移到了胸前，咬起一粒软肉，似是认真品味似的，啧啧作响；再熟悉不过的手指在下身最敏感的地方套弄着，时而轻抚，时而搔刮，时而捏住底部的小球，黏液不由自主的从顶端的小孔流出，顺着手指的动作涂遍了柱身，滑湿的感觉分外淫靡，让他不知是该羞耻好还是该享受好。脑中本来就乱糟糟的思绪被巨大的情欲撞击成了一团浆糊，只胡乱的仰头喘息着，绷紧了身子。

灭顶之际到来之时，谢衣感到身上一轻，刚释放过的绵软让他尚且无法动弹，只能下意识的低下头。沈夜居高临下的看着瘫软在床上的谢衣，低沉凛冽的声音带上一丝双方谁都没能察觉的温柔，“谢衣，本座命令你，不得离开流月城。”

谢衣如坠冰窟。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这种情况下，离开流月城不是唯一的选择，却是对所有人最好的选择，然而师尊却无法理解他哪怕一丝半毫。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他只听见自己还带着喘息的声音坚定地说，“不。”

“好，谢衣，你很好。”沈夜冷笑道，“既然你想要违逆本座，那本座也不必对你怜惜。”说着，手抚上谢衣的头部。

谢衣无力去躲。感觉再次渐渐消失了，同上次瞬间五感全失不同，先是视觉，然后是听觉、嗅觉慢慢离去，味觉也一定消失了，那种感官被一丝丝剥离开来，慢慢消散的感觉太过可怕，谢衣忍不住颤栗起来。同为level4的他，在被这样对待的时候，才发现拥有这种特殊level4能力的沈夜是这样可怕，这样……让人绝望。

正当准备迎接触觉的离去，回到那种仿佛在生死之间的状态之时，沈夜忽然移开了手。谢衣只能通过气流的变化，感觉他还在床边。正当忐忑时，下身本就松松垮垮的亵裤和长袴被扯下，双腿被抬起，打开并且架了起来，把最羞耻的部位暴露在男人面前。修长的手指刮去柱身上残留的液体，划过臀缝，然后毫不客气地一根根挤进了狭小的入口，恶意地张开，撑开本就紧窄的内壁。异物感十分强烈，然而早就习惯了欢愉的身体却激动得不能自已，内壁蠕动着开始吸吮起冰冷粗糙的手指。

手指很快就离去，换成了火热而更加粗壮的东西。尚未润滑充分的小穴略略吃痛，那种火热粗粝的摩擦感却让谢衣的身体更加兴奋起来。失去其它四感让触觉变得异常灵敏，谢衣发现自己竟然几乎能分辨清楚那一寸寸顶进来的柱体上每一丝血管和经络。下半身的光溜溜的，上身也只留下两件散乱得几乎什么也遮不住的中衣，而大腿上厚重布料的摩擦感和布料上刺绣的压迫感却告诉他，沈夜连最外层的大氅都没有脱下。他几乎能想象衣冠整齐的沈夜抓住几乎一丝不挂的他狠狠进入的情形，不知道是羞耻还是兴奋，浑身都在发抖。

腰被抓住狠狠冲撞着，似乎要把他揉碎，然而即使再粗暴的动作，契合无比的身体都能酿出最欢愉的感受，敏感点被快速大力的顶弄着，太过激烈的快感让整个人都好像要飘到天上。谢衣知道，自己一定已经发出了非常羞人的声音，可是他自己却听不见，只能感到喉咙细碎的震动，连想要抑制都不知从何做起。

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胸前的肉粒感受到寒冷，自发收缩立了起来。手指蜷缩着，想要抓住什么，却只能抓到空气。下身被填满，身体火热发烫，而怀抱却空落落的。不知道被什么驱使着，谢衣做了一个自己都觉得大胆的动作，他在剧烈的冲撞中支起身，摸索着环住了沈夜的肩膀。

手指扣住对方肩部的金属饰物，被硌得生疼，谢衣却不愿撒手；腿因为姿势的变化不得不分的更开，主动接纳那火热硬物进得更深。谢衣明显感到沈夜停顿了一下，本就硕大的硬物膨胀的更厉害，几乎要把穴口撑破，却没有顺势搂住他，而是掰开他的手，抓住他的腰把他整个人翻了过来。硬物还在里面，生生被翻转的黏膜好像发出了撕裂般的叫喊，激烈的摩擦让对此完全陌生的谢衣几乎哭出来。臀部被高高抬起方便侵犯，他不得不顺势支起手臂，试图撑住摇晃的身体，然而更加狂暴的动作却每一次都准确的顶在那一点上，几乎不停歇的刺激着，刚刚找到平衡瞬间又垮了下来。

极深的隐秘领域被侵犯，温热潮水般的快感冲刷过全身，却能感到那人胸前微凉的流苏垂下来，若即若离的挑逗着敏感的背部肌肤，强烈的反差让他的茎身更是不听话的挺拔起来。心脏疯狂的跳动着，而心情不知是悲是喜——熟悉的身体，不熟悉的快感，这种几近羞辱的姿势，就算是他自己爬上师尊的床任君施为的时候，也没有被如此对待过。想要挣扎，却被冰凉的像金属的双手钳住；想要逃离，却被如同楔子一般的火热钉住，被动的承受一切。剩下的时光好像一下变得无比漫长，高潮终于来临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的泪水不受控制地跟着打湿了纷乱衣物的浊液一起流了出来。后穴不自觉地收缩，一直身体里肆虐不休的硬物也终于抽搐了几下，在火热的深处留下微凉的液体。

额头再次被抚上，灵魂好像升了起来，与世隔绝的死寂再次降临。然而这次，不再有温暖的回忆，而是无边无际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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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衣再次被拉回了这个世界。不知道距离上次过了多久，然而衣冠整齐，身体清爽，已经完全感受不到之前那夜的疲惫，按照一般的经验来看至少已经是三天之后了。与他融为一体的电流开始自发洗遍全身，将他的体力恢复到最良好的状态。

黑暗的房间用术法点起了灯。沈夜就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不知已经看了多久。谢衣忙撑着坐起来，下意识地呼唤道，“师尊……”又忽然意识到前几天发生的事，又把头低了下去，规整地坐在床边，闭上嘴，一言不发。

沈夜走近，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看似乖巧的谢衣，捏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和自己对视：“谢衣，你当真不错啊。”看到谢衣疑惑的眼神，他手上更用力，道，“你的威望不低啊，多亏了你在大殿上顶撞本座，你不过消失几天，就有高阶祭司‘上谏’本座不得对提出异议的破军祭司处以私刑，本应由众祭司共同审议流月城重大事务……”不等谢衣辩解，他甩下手，“限本座于你本就是本座的徒弟，若是连你都不能站在本座这边，本座该如何自处？”

“弟子虽欲一心向着师尊，”谢衣顿了顿，道，“也并无结党之意，然而师尊所谋过大，一意孤行，为一己私欲而牺牲万千生灵之事，恕弟子不敢苟同。”

“所谋过大？一己私欲？连你也这么认为么？好，谢衣，你很好，没想到流月城的破军祭司竟也是如此想，也难怪目光短浅之徒中反对之声如此强烈。那要你说，我流月城面临存亡关头，该如何解救族人与水火之中？”

“流月城虽已衰败，然而说存亡关头倒也未免过于夸张。”见沈夜哂笑，谢衣偏过头，继续说道，“不如暂时将聚灵阵和偃甲灵炮的研究封存，将研究方向继续转回基因病的病因研究和能力提升方面，寻求基因病的成因和抑制症状的良方，以及能力的系统领悟方法。必要的时候，即使动用神血也……”

沈夜带着一种并不明显然而分外微妙的愤怒，打断了他的话：“神血？谢衣啊谢衣，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说利用神血？”

“虽说神血是利用上古流传下来的先祖遗物研究出来的秘物，但是若是真到了部族危急存亡的时刻，再次制造动用也……”

“呵，谢衣啊谢衣，你竟如此天真。果然让你做破军祭司，即使惊才绝艳，也还是太年轻了么。你竟真的相信，神血是上古流传的遗物这种鬼话？”满意地见到谢衣明显缩小的瞳孔，他继续道，“对，你现在也想到了吧？从神血研究开始的那一年起，流月城里难能可贵的level3以上的能力者接连死去？”

“记载上写的是基因病……”“无论是我，还是沧溟，甚至如瞳那样，你也看见了；何况爬上天梯的那些人，非我族类，何来的基因病？对，没错，就是这个表情，你明白了吧，所谓的神灵遗物，你口中的烈山部人的希望，本来，就是用大量的牺牲造出来的一个披着童话外衣的阴谋而已！”

“无话可说了？你倒是提醒了本座，还可以制造神血。毕竟只是引导高阶能力者失控后，剖开他们的大脑提取出结晶而已，还算是痛快，比本座、比小曦遭受的痛苦，轻了何止千万倍！”他说着，手又伸了出来，打算再次将谢衣发的五感剥夺禁锢起来，却被因为电流流过的剧痛下意识的缩了回去。

“即使神血不可再用，也可以从基因病和能力解析方面入手，甚至是通过相关失传术法的研究，在流月城彻底衰败之前找到解救族人的方法，若为此粉身碎骨弟子也绝不迟疑。然而师尊无论是用负面情绪驱动聚灵阵也好，一心造研究偃甲灵炮也好，或者制造神血这种伤天害理的东西，终将害人害己，弟子难以为之投注热血。弟子去意已决，请师尊放弟子离去。”

“好，好，你很好。五感尽失的感觉你还没有尝够么，竟如此冥顽不灵！”沈夜拔出长剑，剑柄上的偃甲灵炮散发出不详的光芒。突然，强烈的雷电准确的落在剑身上，偃甲灵炮也失去了光泽，沈夜及时将剑身插入地面，方逃过被电流穿身的际遇。那是谢衣现在状态能控制的最大限度的攻击。

他怒道：“谢衣，你竟真是要叛上弑师么？”“弟子毫无此意，然而弟子的能力无论是近身还是远程均可攻击，师尊失去了偃甲灵炮恐怕就无能为力了吧……望师尊放弟子离去。”谢衣说着撑出一个闪着电流的屏障，困住沈夜。

“不可能。谢衣，一切因你而起，若说罪魁祸首，你也有一份。是你先让本座置入这个漩涡中，如今却说着大义，要一走了之？你很好……很好……”随着情绪的波动，沈夜身上冒出了一种奇怪的气息，那种扭曲的磁场把谢衣的电磁屏障生生震散，好像能力也开始变得不太对劲。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为什么……”谢衣却已经不能集中精神听他说话了，摇着头，纷乱的鬓发扫过脸颊，陌生力量的磁场让他感觉更加混乱。身上慢慢的涌出电光，不再是随心所欲的，而是狂暴的电流。

“要失控了么？”沈夜神色复杂，“这就是神血，本座竟被你逼到动用了神血的力量。呵，谢衣啊谢衣，本座说一句制造神血，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你从来不肯跟本座低头，居然是要在这种事上，顺本座的意么？我日日夜夜与身体里的神血斗争着，不愿受其摆布而失控，无时不刻不压制着它，没想到时隔二十年，竟然还是被激发了出来。竟要是我的弟子要第一个成为神血的材料么？哈哈，何其嘲讽，何其嘲讽！念在你是本座弟子的份上，本座干脆就此彻底废掉你的五感，让你少受些苦难！”激发出神血力量的沈夜发丝向后炸开，眉目间含着戾气，呈现出一种狂暴的状态。他的手刚刚触碰到谢衣，身前却出现了一个绿色的倩影。

“廉贞祭司，你这是意欲何为？”低沉的嗓音彰显了主人的不快。

华月右手抚住心脏的部位，鞠躬道：“尊上请恕属下逾越。然而尊上的目前状态不佳，贸然动用能力恐怕不仅会能力失控，加上神血的加持，极有可能引起杂乱开放*……望尊上三思而后行。”

“呵，你倒是会挑时候。”“属下不敢，尊上是否要先去偏殿休息抑制神血的躁动，召唤七杀祭司前来？”“倒也不是不可，然那失控的逆徒……”

“破军祭司尚未完全失控，尚有转圜余地。现在尊上身体状态要紧，一旦真的完全失控，再禀报尊上不迟。尊上意下如何？”

“也罢。告诉瞳，盯紧这里。”

“是。”华月和沈夜消失了，房间又回归了沉寂。

谢衣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大概是因为他感官及其灵敏，才受神血影响如此深刻。即使只是刚才接触的那诡异磁场的一瞬间，就能感受到神血中强大而纯净的力量，以及……扑面而来如潮水般汹涌的，思念。那思念太过强大，夹杂着留恋，绝望等等不知正面还是负面的混杂情绪，让人几乎迷失在其中。原来，师尊竟时刻与这么可怕的东西周旋着么……

脑中的纷杂的声音依然在回响：“空有level4的力量，却留不住我最爱的人……”“一生为流月城鞠躬尽瘁，到头来却还要死而后已，呵，呵呵……”“好不容易爬上天梯，好不容易得到了力量，为什么偏偏要是我！”“都是这破败身体的错……这辈子进阶无望，我还在挣扎什么，不如早些放弃了……”“没有人能理解我，都把我当做怪物……读心的能力不是我的错啊……”“来吧，放弃你的理智，忘记自己是谁，投入到这里来吧……什么能力，什么改变，你是谁，又有什么意义……这里是永恒的尽头，是无尽的解脱……”

“不……不……不行，我还不能……”谢衣狠狠抱住头，头痛欲裂到几乎神智不清的他喃喃道：“师尊……师尊……”好像什么被安抚下来一样，那些声音也淡去了

仿佛回到了被封闭五感的时候，灵魂在一片黑暗中，一切都沉寂了下来。

时间变得毫无概念，仿佛经过过了千百年一般。

“我是谁？我是谢衣，沈夜的弟子，流月城的破军祭司。多年苦心孤诣，多方涉猎，终在偃甲一途上稍有所长。美其名曰是为了人类的幸福，却只不过是为了守护那么一城一人，守护那一点点留念罢了……即使不被整座城理解，即使再也无法站在那人身边，也要阻止他们万劫不复……尚有心愿未了，不能止步于此。不，我不能在这里倒下，肉体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黑暗里，灵魂迷失在纷杂的思念中，成为神血的养料……即使失去一切也无所谓，即使不被理解也没关系，我是谢衣，是爱着沈夜的谢衣，是爱着流月城的破军祭司，是渴望自由的……生物，仅此而已。不过如此。”

谢衣睁开了眼睛。即使身体无比虚弱，大脑仍然钝痛着，身体里充盈的力量却让他不知道作何表情……Level5，人类改造计划实行以来，第一个Level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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