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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女偷情(全) - 3

[db:作者] 2025-06-17 17:53 5hhhhh 8350 ℃

              玉女偷情(四)

  这是婚后的第四天。

  吃过晚饭后,美珠在厨房里洗碗,翁姑二人坐在门前,跟街坊们正在纳凉聊天。马华这时悄没声息地走进来,在妻子的香肩处轻轻拍一下,美珠吓了一跳,回头说:「华哥!你吓死人了!」

  「嘿嘿,怕甚么?我们这间屋是不会闹鬼的。」他说着,伸长嘴巴朝她微红的香腮吻了一下,笑迷迷的从西装裤里,摸出一个小瓶子来。

  美珠贬眨眼,问他:「是甚么东西?华哥!」

  「唔,」马华挺神秘的压低声音说:「有了这个,我们今晚就……就有把握了!」

  刹那间,她听得飞红了脸。

  昨天是美珠「三朝回门」的日子,按照俗例,吃过午饭后,马华便陪她带了礼物回娘家去。美珠的双亲和弟妹们对她特别亲热,因为人人都穿上了新衣裳,并且宰鸡杀鸭,款待她们俩口子。觑着个空子,母亲把美珠带到屋后去帮手拔鸡毛,忽然悄声地问她:「珠,你们洞房顺利不顺利?」

  常时美珠红透了脸,不知怎样作答。母亲以为她害羞,便轻声地说:「你们……都懂得做夫妻了吧?」真糟糕,那时的她,竟然老实地摇了头。

  这下子,母亲急起来,说:「那块……毛巾……没有见红么?」

  美珠知母亲误会了她的的意思,使老人家会怀疑她不是处女,那还了得?

  於是美珠只得硬着头皮,吞吞吐吐说:「我们……还不曾……」

  母亲追问她:「阿华不懂吗?」

  「我们……都……都不懂……」美珠说得面红耳热。

  母亲这才松了一口气,含笑说:「珠,你不必着急,你们将来自然会的,不过……当你们懂得的时候,可要……保重点。珠,你明白妈的意思吗?」

  美珠当时垂低头,不敢接触母亲的眼光,这可说是她十七岁女以来最羞的一次。

  昨晚,她和华哥又失望了,马华越是急躁,就越是结束得快。夜里他们一连做了三次,因为华哥的乱冲乱撞,事后,却教美珠感到下体有点红肿了,幸好睡醒了一觉,才退了肿,但她却必须要把泄满斑痕淫渍的床单换过。

  所以这时当美珠听到华哥说他有把握时,亦不期然心中一荡。娇羞中,美珠对他斜抛了饱孕风情的一眼。

  「珠,你猜得出这是甚么吗?」马华兴致勃勃的问她。

  「我不猜!」美珠撤娇地扭着腰说。

  看着她浑圆翘挺的臀部,马华不能控制内心的激动,一手摸捏着她,同时附耳对她说:「珠,还是很有用的药酒,保证……」

  「唔……不准你喝酒的!喝了酒,你就会乱性啦!」

  「这种酒是不同的!我刚才去见做中医的九叔,告诉了他我们的事,他就给我这种酒,说是……」

  「要死啦你!」美珠着急地顿足说:「你把我们这种事也对人家说,要是传了开去……」

  「不要慌!九叔平时跟我最是合得来,他当作长辈一样地教我,当然不会说出去的。珠妹,你放心啦!」马华看着她那副羞态,更忍不住一手扪住她高高的胸脯。美珠低叫了一声,急忙闪开身去,又悄悄地低骂了他两声。

  打从婚后第二晚开始,翁姑便回来宿在家里,小俩口开始真正尝到「一板之隔」的滋味。夜里,他们在床上的活动,确像做小偷似的提心吊胆。

  今晚,临上床时,马华喝过了那「妙酒」,依照那位「老叔父」的指示,一小瓶分作两次喝,份量也有三、四两左右,平时马华爱喝米酒,每次都是喝一饭碗的。

  翁姑已经入房就寝,美珠特意把衣服留到夜晚才洗,就是要等他们入了睡之后,然后她才回房与华哥上床,如此便可以避免被翁姑看到的尴尬时刻。这个小市区,也像乡下人一样早睡早起,没有甚么夜生活的。那时,因为接收困难的关系,马家连电视机也没有装的,夏天的晚上,各人乘一会凉,闲谈一下,大概十点钟过后,到处巳是寂静一片的了。

  现在是晚上十点半钟了,美珠把几件衣服,用塑胶盆盛着,拿到门前的竹架去晾上。快要晾好时,穿了拖鞋的马华,蹑手蹑足地走到她身边,轻轻地唤她一声。美珠回头睐着丈夫,马华脸上略红,眼中闪闪发着光。远处的路灯很微弱,她也能发觉马华神态有异,那一阵阵酒气嗅进鼻子里,顿时令她想起了在厨房的谈话。这一想,又使她情怀荡漾,胸臆中有一丝丝热气麻了上来。

  「珠妹……」马华低唤着,四顾小巷无人,他一下子拉住美珠的手,带到他的小腹下。那儿像突起了一根棍子来。不!应该说是像一根烧红了的炭条似的,因为是那么烫热,又是那么地硬胀。

  美珠的手本能地缩回去,就连脖子亦是红透了。「你坏!」轻斥了他一声,美珠急忙把晾好衣服的长竹架上了木架,弯腰拾起塑胶盆,不想马华竟然用冲动的前身来碰她的屁股。

  她回头瞪他一眼,急步跑入屋里,在厅间才把脚步放轻了……

  那张大床,在他们双方都小心翼翼的情形下,上床时幸好并未发出剌耳的杂音。只是,小两口还是尽量抑制着,当确实需要说话的时候,就把嘴唇凑向对方的耳朵,用沙沙的低声来说。由於隔了一块薄木板就是两位老人家,间隔的木板又不到一丈高,上面又留有空位作通风用的,他们只好熄了灯。马华却坚持,不熄那盏床头的小灯,要留着点微弱的灯光,来争取他视觉的享受。

  马华一面将手钻入美珠的睡衣底下,揉抚着美珠凹凸有致的香肌玉肤,一边对她耳语:「珠妹,脱了它……我们全脱光!」

  美珠一个劲儿地摇头,马华捏弄她的乳头,使她既羞涩、又受用,当他把她的乳蒂轻摇起来时,她的鸡头软肉就颤巍巍的振荡着,使她不禁紧紧地阖了眼,止不住细喘咻咻起来。

  「我们都脱光吧!」马华又说:「你不想我们快点成功么?珠!」

  「羞死我了……」美珠用牙齿夹住他的耳朵说。

  「不用羞,我们是夫妇啊!」马华退出手来,逐粒解脱美珠睡衣上的钮扣,她也实在没办法,因为当她一挣扎起来,大床就会「吱吱」的响,她无奈,只得任令他把自已的睡衣剥开,衣襟摊开在两旁。今晚她没有御奶罩,一双软滑、雪白、高挺的乳房,香喷喷地呈露在马华眼前。

  马华侧身含住美珠的一颗小豆子,急忙把自己的两条裤子卸了下去,同时又教美珠碰触他。美珠软软的照做了,但是心房却卜卜地狂跳着,它是如假包换的热炭,真不能想像,自己那么狭窄的小窝,如何能容纳得下这么粗壮的东西?

  马华习惯赤膊做工,故此晒得铜皮铁骨的,胸膛既结实,手臂又强壮,手掌也粗糙得很,跟达西那种文弱书生的外型完全不同。

  当他用动作叫美珠以更多的热情对付他,美珠温柔地为他套动着,手心里,除了强劲与燠热的感觉之外,更有一点儿湿润的了。而美珠自己,也觉得两腿之中忽然泛起一股潮湿,先是丝丝的痒、阵阵的麻,随后更有些黏黏滑滑的液汁流出,把她的底裤也黏在她臀缝中。

  耳畔是马华混浊的喘息,他沙沙的说:「珠妹,今晚保证行!」

  美珠只能一寸一寸地把臀部抬起,好让华哥为自己剥去裤子。马华的脸离开了她的乳房,美珠的岭上双梅,虽巳是娇艳欲滴,但更吸引马华视线的,却是她那肿胀的蜜桃儿。桃儿缀满了茸茸,乌亮、松曲而又柔软,马华轻轻地摸挲着,逗得美珠腰儿不停地蠕动。同样,她并未忘记那块白毛巾,为了铺展它,美珠必须挺起下身,那使她的美妙桃儿更为突出,马华的脸也移了下去。

  床又响了,马华却顾不得了,一定要吻她一次才甘心,这是教美珠羞得要命的。当马华焦灼的嘴唇吻到她的茸茸上,她几乎又要哼了出来,还是及时拿牙齿咬紧了下唇,才能忍得住。然而,马华贪心不足,又把美珠的大腿分了开来,他看到最美妙的桃源景色,人便更狂了,就真像小狗一样,伸出舌头来舐她。美珠那娇嫩的肉体是最敏感的,马华这一舐,真教美珠灵魂出窍,无法不从鼻孔哼出声来,一双手,则是死死的掩住她自己、挡着他。

  马华很快腾起身来,像一团烈火似的压着她,一双手仍留在她那里,却是粗鲁地挑开她的手,紧接着,他的热炭便往她热烘烘的火炉送过来。

  「珠妹,帮帮我!」他沉声央求着。美珠已陷入半昏迷的境界,他的胸脯压得她粉乳欲溶,他小腹下方浓密粗硬的毛发,却又轧得她浑身发抖。但她鼓起勇气协助他,顾不了羞耻,只因欲焰狂燃中,她也非常需要他的突破与充实。

  这是她领略痛苦和快乐的紧张时刻!她,期待的把腿子张开、支起来,让他陷落着、烫贴着她充满青春热血的一处。美珠的手指触到自己敏感的一点,她淋痹、快活,心内一阵阵激情涌动,终於,她的两只手指张开来了,她渴望的小嘴巳经是嗷嗷待哺。马华把下体钻在她两指之间,向她投了询问的一瞥,见她阖紧眼睛,只好又问她:「珠,对了吗?」

  「唔!」马华立即激烈地推进了,这次是异常地准确,美珠像给小虫咬噬着似的,他冲突了一次又一次,她从眼缝中看他,只见他一头大汗的,她又不禁担心,恐怕……

  忽然,美珠感到空前剧痛,几乎要脱口叫嚷出来,但马华迅即封住她嘴唇,他用手扶助着进攻的武器,坚定地逼压、推进,美珠额前也冒汗了,小腹本能地抽搐着。他推入一点,再鼓劲,美珠骤然觉得有一团烈火卷进体内来,疼痛中又有点酸淋,而她发抖着,不由自主地退避着,幸好马华并未畏缩,仍是生气虎虎的攻陷她。很快,他节节寸进,那突如其来被完全包藏的异感,亦使他喉咙中透出痛快的呜咽。

  这是百分之百的成功!他完全进驻,给妻子由顶至踵窝藏着,为了这万分快意的感觉,他必须煞住去势,好好慢慢领略其中的温馨滋味。

  於是,马华静伏着,一手紧紧围住美珠的脖子,另一手则是好奇地摸索、求证。到他证实的确是奏功的时侯,一脸狂喜的他,又带了美珠的手,教她也分享这一份乐趣。美珠既好奇,也着实需要真切的证明,她身体像是麻木了一样,只是热、胀、充塞和重压,那是使她不能置信的,可是,当她知道了这是事实的时侯,她快乐得流出了眼泪。

  马华连忙吻着她的耳朵说:「珠妹,我爱你!」

  「我更……加爱你!华哥。」美珠不由地抽泣起来,想起达西的阴谋诡计,她实在万分惭愧,但她也庆幸自己并未上当。这是多么甜蜜的时刻,幸而,她拿定主意要把这宝贵的东西献给华哥,不然的话,在洞房花烛那夜,便给华哥发觉她不是处女,她也许无面目再生存下去了。

  「珠妹,你痛吗?」马华又问。

  美珠点点头,很快又摇头,手指往马华坚实的背上轻捏着,后来又移到他的臀尖,终於再一次摸着他和自己连结的一处,她感到满心喜悦、满心的幸福……

  靠了那种酒,马华坚持了十五分钟。当他一上一下活动着,探击着美珠奥秘的身体时,她领受有生以来第一次的痛痒相交的异感。不能说是好受的,但是,心理上的满足,却是盖过了一切痛苦。

  到了清晨,马华首先醒来,在晨光曦微之中,他又把美珠脱光,坚实的身体重入温柔乡,这样才能证实夜里的成功并不是做梦。美珠也开始懂得一点儿技巧了,在他完全陷入的时侯,她用两条腿交扣着他的腰,这样双方就再也不容易脱节,并且有着最密切、最销魂的烫贴与磨擦。

  最快乐的时侯,她咬着他的肩头,一连串的叫着「华哥」……

  打从第六天开始,马华就回复到石矿场上班了。白天,他在石矿场里卖力工作,流血流汗,晚上回到家里,已经是疲惫不堪的了。可是他一到上床的时候,却又精神抖擞、龙精虎猛,往往弄得美珠要扯着他耳朵向他求饶的。

  婚后的半个月内,他每晚至少要来两次,有时美珠晨早醒来时,又发觉华哥正扒开她的衣服,像贪嘴的孩子般,不断吮吸她的乳房,直逗得她也忍不住,要华哥把他那根热炭藏到她身体里去的。

  即使是,当她来了「例假」的日子,马华一样兴致勃勃,向她摸上摸下的。

  那种摸法,很容易又惹起他的欲火,那时,他就叫美珠用手为他解决,一边吮着她的乳蒂,舐着她膨胀的肉团,就那样叫她手不停挥,直到他获得发泄为止。

  从马华的表现,是足以推翻达西对他的诬蔑的,达西说华哥不解风情,是一只蛮牛、是粗胚,那只是他嫉妒华哥的强壮。体力充沛,马华的确是一只牛,一只可爱的牛牛啊!美珠的真正性欲,是给华哥引发出来的,拿真正的深入、缠绵做爱,跟过去她和达西那种合起腿来,乱挺一番的体外摩擦情形此较,她只会觉得幼稚和可笑!

  当然,华哥不会油嘴滑舌,他有时也发她脾气,比如在床上,如果她不合作的话,他会很不高兴的用粗话低声骂她。而她的不合作并非真的,只是害臊,还想保全女人的矜持,总不能心里想甚么就做甚么罢!那不是像母狗一样淫荡吗?

  但是,对劳苦的人们来说,粗话是司空听惯的了,她不会因此而对华哥不满的,而且在交合时,听听粗话,反更能挑起性趣呢!在乡村中,以及这些小镇里,丈夫骂老婆,亦根本不算一回事的,有甚么事情,比得上他们新婚燕尔的快乐呢?

  只是,美珠在担心地计算着,两个月的时限快要过去了,她和华哥,就得在如胶似漆的情形下忍痛分手。为此,美珠也曾向马华暗示过,想叫华哥带她一起出去居住及陪伴他。可是,马华却坚决地表明他的态度:第一、双亲年纪老迈,必须要有美珠留在家中侍奉他们。

  第二、城市的生活程度高,租一个起码的房间也得二、三千块,衣食住行样样都不能省,两口子生活所需,将会耗去他大半的薪金,那么他的债项几时才能清偿?

  像一切温驯的女人一样,美珠只好死了这条心,依从丈夫的主意了。

              玉女偷情(五)

  美珠眼圈红红的,为丈夫挽了手提箱,在农历七月中旬,把他送到了渡轮码头。一同送船的,还有美珠的翁姑和父母。在码头的候船室前,美珠偎着丈夫的时侯,她就忍不住在掉眼泪,想跟马华多说一点体己话,也因喉咙的哽咽而说不来的。

  「你放心,珠妹!我一切会很好的。」马华在双亲和岳父母面前,也拼命遏制着对娇妻的依恋之情,在强充硬汉,而且,亦不大好意思对美珠太情热,只得细声地对她说。

  「对了,」家姑也这样慰解美珠:「阿华一去到住定了宿舍,就会打电话回来告诉你,那时你就可以过香港同阿华玩几天。而且,每个月阿华都会回来一、两次探望我们的,大家不是时时可以见面了吗?」

  「八月十五中秋节,是公众假期,我一定会回来的!」马华拍拍美珠的肩头说。

  美珠拿一双泪眼,望着华哥,心里在想着。结婚两个月来,马华的确消瘦多了,也许是因为他俩贪「玩」、也许是为了还债,马华工作得特别卖力的缘故。

  当他去了石澳,住在矿场的宿舍里,又是只得个「孤家寡人」,那种日子多么难过?他的性欲,又是那么旺盛的,那时候,没有她在他身边,马华会不会在忍无可忍的时候,去找那种下流的女人发泄?甚至会爱上另一个女人?虽然华哥早就对她发过誓的了:决不会移情别恋,也决不会把金钱浪掷在妓女的身上,他要尽早还清债务,积下一点钱,那么,他俩才终有一天能团叙在一起的。

  载着华哥的船,终於在汽笛声中驶出码头了。两个月来,这个朝夕与她厮守的男人,终於离她而去,那一种落寞与伤感,使美珠整个人变得浑浑噩噩,只是哭,不断的哭……

  回家时,美珠先随父母回娘家,因为母亲有话要跟她说。

  「珠,那个带娣有没有上门找过你?」毋女俩站在后园,母亲冷不防这样问她。

  「这……有的。」美珠据实说了。事实上,带娣就住在和她家只隔两条街,有空就常常来她处串门子,即使没有上门,有时上街市买菜的时候,她们也会经常碰面的,她完全没有隐瞒的必要。

  「珠,你以后还是与她少接近的好。」母亲说:「带娣这个人,不是个正经的女孩子。过去阿华在家,还不怎么样,现在阿华出了门了,剩下你和两个老人家,如果带娣还上门找你,即使妈不担心你,你家公和家婆也会担心她会把你带坏的!」

  听了这番话,美珠脑海之中,马上闪现出带娣和药材店太子爷那次在山上的情景,但是带娣是自己的好朋友,总不能不为她辩护一番。

  「你不用再说了。」母亲听不了两句,便武断地说:「总之带娣不正派,要是她是个正派的女孩子,就不会同时跟几个男人拍拖了,而且还打扮得像飞女似的,经常演胸露臂,人们都在背后说她的闲话,还说她已经不是女仔了,你说这多羞家?」

  「妈,我又不识她的朋友,只是寂寞的时侯,有个谈得来的姐妹总是好的。

  故此我们才……「

  「珠!为了让阿华安心做工,你就要捱一下,寂寞一点算甚么?又不会死人的!」母亲说得很凌厉,倒把美珠抢白得又要流出眼泪。母亲这才好言相劝,叫她回去不要在翁姑面前哭哭啼啼,否则,人家会怪她只贪恋闰房快乐,没男人就过不了日子,这同样也是十分「羞家」的事情。

  但当美珠回家时,就在街口碰上了英文名叫戴安娜的带娣。戴安娜也知道她去送完船,很是同情的说了几句安慰她的话,使美珠非常感激。不管母亲怎么样说,她和戴安娜的友谊是不会变的,每个人都有自己做人的宗旨,假定她要坏,亦无须戴安娜「带」坏她,她早已「坏」过了;而美珠早已拿定主意,从此一条心守着华哥,永不会对他不住的。

  「你做好了家务,有空的时候,我来找你一起上山打柴好不好?」戴安娜这样建议。

  「还说打柴呢!」美珠给她逗得暗暗发笑:「如果你又是约了男人上去,我还不是只好走开?」

  「说正经的!」戴安娜说:「有些话,平日不大方便跟你说,还是等上到山上才问你!」

  「甚么话?」

  「在这里,即使我向你问出来,你也不会说的。美珠,明天吃过早饭就去打柴,好不好?」

  美珠也觉得华哥一走,自己像失魂落魄似的,委实需要和这个知己朋友说点体己话,结果便点头说好。

  在房中,美珠收拾华哥的东西,想起夜来的情景,她又是面红心跳,又是悲戚流泪。尤其是,当她从床底下把那条沾满了硬块的毛巾拿出来,准备偷偷洗涤的时侯,手中碰到那些像乾结了的桨糊似的东西,她更情不自禁的倒身在床,伏在绣花枕头上啜泣。

  昨晚,马华为了要珍惜这临别的一夜,特地又跑过去向九叔要了一点药酒回来,上床前就喝过了。美珠给他收拾好行装的时候,已经很夜,他叫她快点去洗澡,快点返房。一看他面红如火的样子,再看到那个空瓶子,她便知华哥的意图了,而她自己,也委实贪恋这「临别秋波」的唷!

  故此,浴后的她,特意把陪嫁的香水拿出来,洒了一点在身上。华哥一嗅到这种香水,就已忍禁不往,当把她脱到赤条条的时候,简直是疯狂了似的。

  美珠也特别兴奋,给他摸了几下子,便觉得好像忍不住想要撒尿似的,完全失去自制了,只想华哥快点弄进来。她是第一次主动的捉摸他,将他热轰轰的身体拿来把玩,并且急切带它到它最需要去的地方。

  这样,马华是初次领略到妻子的「大胆作风」,这是令他感到份外刺激的。

  而马华的进入,也比平时更加顺利,美珠渴望的东西,就像一口烧红了的热锅似的,一当他进驻之时,美珠也不顾得羞涩,不断把她高高的地方挺动起来,幸好他喝过「妙酒」,否则,美珠空前热烈的迎合,准把他迅即溶掉的。

  他们如火如荼的拥吻着,互相揉搓着对方的身体,直摸到彼此最秘密的角落去,谁也不肯让对方逞强,就像展开竞赛似的。但是在马华坚强有力的撞击下,胜负很快就分出:负的一方当然是美珠!她觉得,以前他还未到达过的地方,现在都给他撞进去了;过去,她不知在她外边也有一个令她非常紧张和快活的小东西,现在,却给他好奇而贪婪的手指所触发起来,而教她猛然恍悟了。

  当她一阵阵地颤抖,不断排出水份的时候,那美妙的感觉,委实令美珠昏迷了似的,只会用两手两腿围绕着强壮的华哥,死死的缠住他,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后来,马华退落床,站在床前地上,让美珠的屁股搁在床缘处,提起美珠的腿子架上他的肩膀上来爱她。那是她从未试过的,她已周身瘫痪了,但华哥,彷佛有着用不完的气力。

  那炙灼的身体也像永远不肯低头似的,但是他已一头大汗了,还像人家推车一样的摆布她。

  马华不但拚命地推、狠狠的撞,而且又弯腰亲吻她的乳房。在快乐的时候,不单止美珠那里在溢水,就连她这两个小蜜瓜也像灌满了水似的,又挺又胀,也比平时更耐不住痒。

  马华的嘴热而潮湿,当他吻着、啜着,美珠就一阵阵的麻了起来,不由自主地把屁股向他掀上去。结果,她很快就垮了,就像全身的每一根骨头都给抽了出来,软得她好似湿透水的糯米粉团一样,再给马华爬上床紧紧地压住,使她差点儿气绝过去。

  但马华还未完呢!他咬着她的耳朵,问她快活不?是不是从未有过这样的快活过?还问她是否有「高潮」?

  美珠怎样回答好呢?只好爱惜地,用一双手给马华抹去背脊的汗水,并且用舌尖去舐他脖子上的汗。马华又说非常爱她,有她这么温柔的妻子,使他万分满意!

  「珠,这种酒好犀利的!我看今次准能玩足一个钟头呢!」他得意地对她耳语。美珠一听,真是吓得魂飞魄散,如今回想起来,真不知道那一个钟头是怎么过的?只是马华忘了形,弄得大床很响,她要制止也制止不来,她又听到家公的咳杖声,怀疑老人家是给他们吵醒的。

  后来华哥更坏了,竟然自己仰面睡在床上,像蛮牛那样地抄起一只角,叫她跨坐下去。美珠争持了一回才试着做,居然能够把它收藏起来,简直连她自己也不相信。

  华哥又教她像骑马一样颠着身子,她实在没劲,他就捧起她,把她抛上抛落的。谁知道,美珠那里忽然发出像放屁般奇怪的声音,吓得她又不敢太用力太快了。只是华哥疯起来,甚么也不管,把她抛得越来越快,美珠拼命咬住下唇,才忍住没有叫出声来,只能软软的伏在华哥胸膛上,直到她真的昏迷过去。后来的情形,也就不知怎样了结的了?

  正因为夜里太疯狂,今天早上醒来的时侯,华哥还想再来的时候,却是有心无力了,只是把美珠全身吻了一遍,又用手指探入她下体内,像掏挖东西似的,但美珠的感觉,总是不如用真正的家伙来得舒服;直到美珠春水长流、不能自控时,家姑就拍门叫他们起床了……

  母亲殷殷的嘱咐,叫美珠不可再哭哭啼啼,可是,想起这些欢乐,想到以后好像「守生寡」的日子,一、两个月才能跟华哥见一次面,二、三十天才能再给华哥插弄一次,她又怎能不哭?难道,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只要流露出对丈夫的依恋,就是一件「羞家」的事吗?

  难道,她必须要像尼姑一样,要抑制她生理上的需要不成?结婚前,对这种需要,美珠还不怎么强烈,但是,吃过了人生的「禁果」以后,她是截然不同的了,况且这「禁果」真是很好吃的呢!她需要丈夫、需要闺房的欢乐、需要性!

  然而,现在才只是七月中,几时才能捱到中秋节?

  「家嫂!出来吧!我们去饮茶了。」忽然,家姑在外边,隔着一道门对她说话。

  美珠手忙脚乱,赶快把那块脏毛巾扔入床底下,用枕巾抹着眼泪说:「我不饿的,妈!你和阿爸去吧!我看门好了。」

  「来吧!今天吃饭吃得早……」家姑掀开门 走进房中,一眼见到她泪痕满面,微微一愕,随即带笑说:「家嫂,别伤心了。」

  美珠垂头坐在床边,幽声说:「你们去吧!妈!」

  老人家又对她说了几句话,见她眼盖也浮肿了,想来她也不好意思这样子出去见人,只好不再勉强她,和老伴一道出了门。

  听到大门关上,美珠蹩得浑身发抖的倒在床上,更是涕泪滂沱了……

  到她泪止了,而鼻子却又黏塞着时,勉强提起精神站起来,换去这件湿了泪水的裙子,改穿恤衫西裤,把华哥留下的睡衣裤拿到厨房去洗,当然那块毛巾也得洗乾净,而且得收起来,也许,真的要到中秋节才再用得着的了。

  忽然,门前有异声传来,谁来敲门呢?不!那是敲窗子的声音,这里治安素来良好,有人在家中,大门是不用关闭的,翁姑出门时也只是虚掩着,门边的那口窗子是开着的。

  美珠望过去,看到人影闪过,一个声音低唤着:「玛莉,是我!」

  这个称呼,像一股电流直袭美珠的心窝,令她不期然全身一阵发抖起来,眼也瞪直了。

  只见窗口中,出现了达西的面孔,他虽架着阔大的太阳眼镜,但是,美珠对他印象那么深刻,一眼就认出是他,而且除了他,还有谁会用英文名来叫她呢?

  「啊……你快走,走!」一下子,美珠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急急地挥手低斥他。

  「玛莉,我爱你!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我有东西……」达西说得颤抖着嘴唇。

  美珠马上喝止他:「你疯了?你跑上门来是想我死!走呀!快走!」

  「玛莉!」

  「我不会客气的!我从来也不认识你!」美珠急得又要哭,她冲到门边,急忙把大门闩紧。

  达西在窗口苦苦哀求说:「玛莉,我要你出来与我见次面!我爱你!这都是我这两个月来每天写给你的信!你看过就知我是多么的爱你!」接着,「拍」

  的一声,他从窗口扔入来一包东西。

  美珠疯狂的顺手就抓起一个茶杯,拼命朝窗口掷去,茶杯正中铁窗柱,反击落地,碎片溅开了整个厅子。窗口的达西不见了,地上的那包东西,是散开的报纸和一叠信纸,上面都写满了字。

  美珠从窗口处张望,不见了达西,但很快听到巷口关上车门的声响,接着马达声响起,由近去远,她才松了一口气。紧接下来的,她把那包东西拾起,跑入厨房里,把灶台上的铁镬移开,才把那叠信抖开掷入灶里,立即擦着火柴,一把火烧掉了它。

  她暗暗祈祷,但愿刚才的一切,巷子里没人见到,也没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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