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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夏夜迷离】,3

[db:作者] 2025-07-04 09:55 5hhhhh 1600 ℃

  「首先,那跪拜的举动是为了甚麽?」渡边试图引导真夏作答。

  「祈求工作顺利…吧?是第一隻个人单曲所以太紧张吧?可能是这一个原因,我好像接受了这一个迷信……」真夏交缠着手指,对自己的说法亦都感到困惑。

  「是谁告诉妳这一个方法的?」渡边说。

  「嗯…是艺能界裡的前辈。」真夏说。

  「不能说名字吗?」渡边再详细地问。

  「因为不只是一个人的说法,而且很多人也说过其他很多的方法,所以我都不能确实地记起谁说过些甚麽了。」真夏一边说,一边托着头显得有点头痛的样子。

  「原来如此……嗯,那麽,我们回到主要问题吧。拍摄期间,有甚麽奇怪的事情吗?」渡边说。

  「这个我向当时来到片场的刑警先生已经说过了,在导演喊开始之后不久,我就已经不记得发生过些甚麽事情了。」真夏说。

  「局部性失忆…是吗?」渡边说。

  「嗯…看到录像,我真的吓坏了……想不到我在没意识的时候竟然做了那种羞耻的事!」真夏意志消沉地流下泪来。

  「接下来有点抱歉,但真夏,请妳回忆一下,中村先生当时在妳的耳边说了些甚麽。」渡边坐近了真夏身边,轻轻捉紧她微震着的双手说。

  「中村先生…说…甚麽呢…说…路…?路甚麽…的?」真夏托头思考着。

  「路易斯?路加福音?路透社?」渡边尝试地说。

  「路…?呃…好像…」真夏犹疑着。

  「如果是与宗教有关的……嗯……是…路西法?路西菲尔?」渡边托着下巴﹑曲着眉地说。(注:路西菲尔是着名的堕落天使之一)

  「路西…菲尔……」真夏的脸上突然失去了血色,双眼也像失去了光彩。

  「怎麽了?真夏?」渡边发现了真夏的表情有变,紧张地捉住了她的肩。

  「路西…菲尔……」真夏不断喃喃自语着。

  「真夏?」渡边凝视着真夏散漫的双目。

  「…妳是…?」真夏的双目终于能够聚焦眼前的景物–渡边的脸上。

  「我是麻由,真夏﹑妳怎麽了?」渡边一边说,一边轻轻摇动了真夏的身体一下。

  「麻由…?麻由……主人?」真夏的眼神充满了犹疑和溷乱。

  「呃……真夏!妳﹑妳怎麽了?」渡边一脸担忧的神色凝视着真夏渐渐变得通红的脸。

  「好热……好热……」真夏一边说,一边脱下了身上的衬衫,露出淡黄色的胸脯,一双呈碗状的白嫩双乳从胸罩中像小白兔般跳动了一下。

  「果然……」渡边以跟自己说话似的声线说。

  真夏突然把头靠了向渡边,主动地以嘴唇贴住了渡边的嘴唇。

  「唔?!唔唔!」渡边被真夏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捉着真夏双肩的手本能地推开真夏。

  「哎?主…人?」被推开的真夏侧起了头,向渡边表示不解。

  「我是麻由,看清楚吗?妳清醒一下,好吗?」渡边一边用手刷掉嘴自己唇上与真夏交缠着的银丝,一边说。

  「好热……还是好热啊……」真夏伸手到背后,连胸罩也脱掉,圆浑的胸脯完全地坦露了出来,淡粉红色的乳晕上的小小尖尖的乳首竟然已经呈现着充血状态!

  「呃…真夏…妳…」渡边犹疑地凝视着真夏的举动。

  「麻由…主人……来吧…别要我等待,在嘴唇乾枯之前湿润它们吧!」真夏突然说出了自己的新曲歌词,然后眯起眼再次把头靠前过来向渡边索吻。

  「可恶!竟然是这样!」渡边先是不甘心似的咬住了下唇。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之后,把自己的嘴唇复盖了上去真夏的嘴唇上。

  「嗯……」真夏在嘴唇相接之后,就把双手伸了过来环抱住了渡边的纤腰。

  「唔嗯……」不擅长于接吻的渡边勉强迎合着真夏紧密的轻触式接吻。

  真夏以身体的重量压向渡边,使自己变成了主导的一方把渡边推倒在沙发上,并继续紧紧的吸啜着渡边的嘴唇。

  「嗯﹑嗯嗯……」渡边被真夏的嘴唇吸得轻唤出声来。

  「啜…啜…啜啜……」真夏专心一意地吸啜并试图以舌尖突破渡边嘴唇的防线。

  「唔?嗯嗯……嗯!」被吻得心裡小鹿乱撞的渡边在换气的同时被真夏的舌头攻了过来。

  「嗯…啊嗯……」真夏已经完全投入了色情的气氛,灵活的舌尖在渡边的嘴巴内到处探索着。

  「嗯…唔唔…唔……」呼吸变得凌乱的渡边像是脱了力一样,任由真夏的舌头在自己的嘴巴内肆意而为。

  真夏赤裸的上半身开始在渡边的身体上摩擦着,皮质的衣料传热较快,渡边确实地感爱到由真夏的身体所传来的灼热的感觉。

  「嗯……啜…唔……」真夏稍为退开了头,二人的嘴唇上牵连着数条白银色的丝线。真夏向渡边投以亲切的微笑,然后伸手去解开渡边身上的黑色皮衣。

  虽然中午的时候已经被大泽医生警告过会有发生这种事情的可能,但真正发生的时候,渡边依然感觉到措手不及。

  渡边稍为分神于回想下午和大泽医生见面时的对话的同时,身上上半身的衣物已经被真夏全部脱掉。渡边的胸脯不算很大,但也许因为身为刑警的运动量较高的关係,是相当坚挺和具有极佳的弹性的。而柔软得像海棉﹑细腻得像吹弹可破的真夏的圆浑胸脯,则呈现出另一种完全不一样的美态。

  这两个世纪美人在这个相亲相爱的场合之下竟然没有男人的参与,又怎麽不教人摇首顿足呢?作为屋主的田中如果知道了的话,不知道会悔恨到怎麽样的程度呢?!

  胸脯紧贴着胸脯的灼热﹑乳尖与乳尖之间的来回纠缠﹑湿润舌头的温热﹑情慾横流的娇喘连连………

  「真夏……」已经有点动情的渡边轻唤着真夏的名字。

  「麻由主人……」真夏的脸上依然是让人觉得迷迷煳煳的感觉。

  渡边开始习惯了真夏的嘴唇之后,已经变得开始主动索求接吻。但真夏的慾望并未就此得到满足,她伸手去解开渡边下半身的黑色皮质的超短热裤上的钮扣。

  「呃…嗯唔……」像是要阻止渡边反抗似的,真夏再次吻住了渡边的嘴唇。

  忍耐…要忍耐!渡边心裡呼喊着。

  脱下了……黑色皮质的超短热裤,露出了不像会是外表般性感穿着的纯白色内裤,真夏纯真的脸上露出了妖魅的笑容。

  「麻由主人……」真夏低下头伸出舌头舐舔着渡边的大腿根,一股奇异的触感直透入渡边的脑海之中。

  「嗯…啊…这…要忍住…啊!」漠视着渡边的娇喘,真夏伸手脱下了纯白色的内裤,以嘴唇直接吻住了已经滴出花蜜的粉色娇媚小穴上。

  要忍耐!只要满足了她……不能功亏一篑啊!渡边心裡努力地抵抗着。

  「哎…啊……」渡边未经人事的敏感小穴被真夏的舌尖所侵入,不知道是渡边的花蜜还是真夏的唾液的透明状液体连结在嘴唇与小穴之间,并慢慢沾湿了布质的沙发。

  「真夏……」渡边轻轻提起埋首在自己两腿之间的真夏的头。

  「麻由主人…?」真夏可爱的脸蛋上以妖魅的微笑回应。

  「上来,吻我。」渡边以下命令的语气对真夏说。

  「是的,主人。」真夏听从渡边的话,慢慢地在渡边的身上向前爬行,这令渡边想到了音乐录像裡真夏爬在中村身上的一幕。

  「嗯……」真夏发出了低声的喘息,沾满了二人体液的湿润双唇吻住了渡边的嘴唇。

  原来爱液是这个味道吗……呃!我到底在想甚麽啊!渡边抵抗着快感,努力维持着理性的思绪。

  渡边勉力伸手去解开真夏的短裙后的钮扣,却由于缺乏替人脱衣的经验而显得手忙脚乱,反倒是真夏的灵活舌头,不停在渡边的嘴巴裡面挑逗着她的性慾。

  再这样下去不行!渡边心裡大叫。

  「真夏!」渡边勉力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真夏。

  「麻由主人…?」从沉醉于接吻中被推开的真夏向渡边示以迷煳的眼神。

  「脱掉,自己脱掉啊!」渡边再次向真夏发出命令。

  「知道了…主人。」真夏马上伸手把自己的裙子和内裤都一併脱掉。

  真夏原本隐没在内裤之内没有一丝毛髮的光脱脱的下腹显露在光线之中,寿桃状的线条一直向下延伸,微弱的光线折射着下边小穴的微湿状态。真夏脸上似懂非懂﹑似笑非笑地凝视着渡边,像是等待下一个指令。

  「插入,用﹑用自己的手指。」渡边感到害羞,自己竟然在一个女孩子面前说出了这种话。

  「…知道了,主人。」真夏听从了渡边的指示,伸手放在自己的小穴之上,轻抚了几下调整位置之后,就将自己的两根手指插了进去自己的小穴之内。

  「啊……啊啊……」真夏娇喘着的同时,渡边亦趁着机会摆脱了被真夏压在身体下面的状态。

  「啊啊…主人……啊!给﹑给我……」真夏一边继续抚摸着自己的小穴,一边伸手到渡边的两腿之间寻找那一个……当然是不存在的东西。真夏的脸上显现着迷惘的神色。

  刚刚才吻过啊!看得不够清楚吗?怎麽这个时候来迷惘!渡边心中不满地怒吼着。

  渡边脑筋一转,抛下了仍然在迷惘之中的真夏,打开了放在牆边中间的神坛木柜,一股浓烈的檀香的味道马上飘逸了出来。

  没错!是这个了。神坛木柜之内供养着<摩罗教>的法器–红木色的圆柱身﹑凋刻成蘑菰状的顶尖,柱身下面是凋刻成两颗圆大如荔枝的球体的男性象徵。

  「抱歉,借用一下了。」渡边不知道是对着根本不在家裡的经理人田中,还是不知道是否存在于空气中的摩罗神说。

  渡边拿下了摩罗,再次走向真夏的身边,并故意把摩罗放在两腿之间以顶尖的方向对着真夏,企图使她认为这是渡边的那东西。

  「嗯…呼呼呼……」真夏凝视着渡边的放置在身上的摩罗,发出意义不明的笑声。然后伸出双手过来捧着摩罗,熟练地把摩罗的顶端放进自己的嘴巴之内。

  当红的超级偶像啊!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渡边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不过还是稍微把身体靠上前去。毕竟自己的身体和摩罗分得太开的话,即使是迷迷煳煳中的真夏也有可能会发现。

  「嗯…麻由主人的好大…嗯…啜啜……」真夏赞叹着雄伟的摩罗,像是品嚐似美食般的表情,仔细地吻啜着犘罗的柱身。

  「…放﹑放进去吧。」渡边心裡犹疑了一会,这麽大的犘罗,到底真夏的身体是否承受得了?

  真夏接收到指示之后,呆了一呆,凝视着手上的摩罗……

  「这……这不是………不是……不是啊……」真夏喃喃自语着。

  这个状态之下的真夏还有意识吗?怎麽会这样……渡边心中起了疑问。到底是哪裡出了问题呢?渡边低下头凝视着真夏双手捧着的犘罗沉思着。

  「真夏,到底不是甚麽啊……」渡边曲着眉低语。

  不过即使是向现在的真夏发问,也不可能得到结果。就如同大泽医生下午所说的一样,在这种情况下真夏只能依照自己的下意识而行动,而不是以自己的理智而行动。

  真夏双手捧着摩罗,迷失的双目偶尔会凝视于一点……位于摩罗后部像荔枝状的凋刻……

  这……莫非!渡边心中响起了像是警车在街道中快速冲刺的警号!

  没办法了!渡边从购自银座名店的手袋裡拿出了格调极为相配的银色唇膏型手枪。一手抢过了真夏手上的摩罗,放置在餐桌之上,然后以唇膏型的手枪瞄准摩罗的荔枝……

  砰!砰!

  两声划破长空的枪声,子弹爆碎了红木摩罗的两颗荔枝……警校裡射击拿取「满点」的神枪手,首次在任务中开枪,却竟然是打鸟蛋!渡边心中感到强烈的遗憾感。

  唇膏型手枪的威力,并不比普通手枪为低,不单打碎了两颗木凋的荔枝,还穿透了餐桌,甚至在地上也留有两个子弹孔。可是由于体积细小,只能装配两发子弹,但这次用来打鸟蛋,却是刚刚好了。

  渡边拿起了碎掉了荔枝的摩罗,向仍然因为枪击而冒烟的摩罗下部吹了口气,再近距离观察……半刻后才发现自己的动作是多麽羞耻,渡边别开了赤红着的脸。

  「麻由…主人……给我……」赤裸的真夏缠了过来,环抱着渡边的纤腰。

  「嗯,妳要这个吧?」渡边用手确认一下被打碎掉了的摩罗是否尚有馀热,并细心地拔掉几条较大的尖刺,才把犘罗交到真夏手上。

  真夏双手接过被破坏了的摩罗,捧在手中仔细凝望。

  ……渡边无言地观察着真夏……毕竟打碎摩罗容易,但真夏的犹疑点如果不是这个,被破坏的东西亦都已经无法復原。

  真夏清纯可爱的脸蛋上浮现出一个妖异的笑容。

  「时神……」真夏说出了真相。

  「果然…!」渡边的心裡一片清晰了。

  真夏把现在被改称为「时神」的「摩罗」放在自己的两腿之间,并慢慢地把时神的尖端放入湿润的小穴之中,带黏性的透明液体以慢速沿着时神溢出,沾湿了沙发。

  「真夏……」渡边以担忧的眼神凝视着真夏。

  「麻由…主人……抱我……」真夏以动了情的魅惑表情哀求着。

  看着真夏双眼沾湿的样子,再铁石的心肠也许都会溶解吧?渡边靠近了真夏,并吻住了真夏的嘴唇。

  「嗯…啜啜……」真夏主动吐出地舌头,让渡边含在嘴唇之内。

  「啊…嗯嗯…」真夏双手缠在渡边的纤腰之上,并把已经隐没在自己身体裡的时神的末端顶在渡边的下腹部。

  渡边以模拟男人的方或推动腰部,使时神在真夏的湿润小穴裡进进出出。

  「啊…啊啊~」迷煳中的真夏相当投入,渡边则是尽可能地模拟男人的方法在真夏的身上抚摸和亲吻。

  真是柔软得令人妒忌的胸脯……渡边一面亲吻着真夏圆浑的胸脯,一边自怨自艾(?)着。

  「啊…嗯嗯﹑嗯……」渡边把自己的手指放进真夏柔软的嘴唇之内,而另一隻手则是按着时神的底端,在真夏的甜蜜小穴裡进进出出着。

  哎,渡边刑警,这种智识到底是从何处学习得来的呢?

  「嗯…啊…啊哈……啊……」真夏的身体开始震动,似乎预期快要到达彼岸的顶端了吧?

  这种表情,真的是想哄骗全世界的男人吗?可恶…但真的好美……渡边心裡吐嘈着,并带有一点虐心似的加紧了手上推动时神的动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呃﹑啊啊啊啊啊啊………」真夏像是出尽了力气似的震动着身体。

  渡边伏在她的身上紧紧的抱住了她,胸脯紧贴着胸脯﹑双腿交缠﹑感受着真夏身上的每一吋白滑皮肤所传来的灼热……并在真夏的耳边亲吻了一下,在她的耳边轻声低语着…这两个年轻的少女诱人身体,就这样在经理人田中家中的大厅裡赤裸裸地缠绵着…………

      ***       ***       ***  

  『渡边,进展如何?』一接通电话,马上就传来岛崎紧张的声音。

  「你身在哪裡?」渡边说。

  『正赶去RMB的总公司。』岛崎回答。

  「你赶去那裡干甚麽啊?」渡边以讶异的语气说。

  『啊?妳不是说与事件与宗教有关吗?这个的话,怎麽说最有可疑的也是信奉摩罗教的经理人田中吧?而你上午拜託我去搜查真夏小姐的家,的确是找到了犘罗,亦正如妳所形容,是没有阴囊的摩罗,同时检获到的安全套上只有女性的体液,应该是用来套着摩罗吧?不过我要提醒妳一下,这是未经许可的潜入,找到的东西不能成为证物啦。』岛崎表示质疑。

  「唉……你是看推理小说太多了吗?这件事的疑犯从来就只是中村一个,差的只是手法而已,要你搜查真夏小姐的家也只是为了求证想法而已,别自演笨蛋警部的角色好不好?」渡边叹了口气之后说。

  『那妳就是菜鸟刑警部下了咯?』岛崎以反问的方式向渡边吐嘈。

  「抱歉,这回我是破案的天才女刑警了。」渡边说。

  『啊啊?小的听候吩咐,天才女刑警大人。』岛崎放下了作为上司的尊严。毕竟真的破了案的话,尊严就能从一课的高桥身上抢过来了。

  「听着,现在前往上野台东区三丁目,详细地址我再传到你手机。中村现在应该在那裡。那边是祭祀时神的<时教>所在地,是非合法的教派,由于不知道现场人数和会否遇到反抗,就请你连同四课的同僚一起前往好了。」渡边说。(注:<搜查四课>专责侦查涉及暴力团体和有组织犯罪的案件)

  『啊?资讯来源是…?』岛崎语气淡淡地说。

  「我爸的组织。」渡边说。

  『果然!不是说了…』「特事特办啦!否则只有我们两人,就算查到过了法律时效也不可能掌握<时教>的详细状况啊!」渡边抢了岛崎的话。(注:如前文所述,渡边的父亲是关西着名黑道<矢谷组>头子的独生女。)

  『哎…知道了﹑知道了,这次破案还是要靠黑道的消息,我的面子要往哪裡摆啊?』岛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对啊,「还是要靠黑道」的意思,就一如各位所料,并不是第一次,看来亦不会是最后一次吧?

  渡边无视作为上司的岛崎的吐嘈,直接按下了电话上断线的按钮。

  因为她还要花很大量的力气去处理现场……在经理人田中的家裡,因多发性高潮而软躺于沙发上﹑以纯真和可爱作为卖点的﹑名声遍佈世界各地的RMB48成员﹑赤裸裸的超级女星–秋叶原真夏。

 <4>

 

  到底渡边是如何洞悉真相的呢?

  我们把时间回到较早之前,地点是东大医学院精神治疗系的大泽医生的办公室。

  「您好,医生,抱歉突然前来拜访。」渡边向大泽医生点头示意。

  「不用客气,刑警小姐,请问有何贵干?」大泽医生温文尔雅的语气听起来令人相当舒适。

  「是有关一宗怀疑强姦案,想寻求医生的专业意见。」渡边说。

  「啊,原来如此。能够帮助的,自当尽力。」大泽医生说。

  「谢谢您,医生。那请你先看一看这个片段,不过片段的内容希望医生你遵守保密原则。」渡边说。

  「自当如此,这是职业道德啊。」大泽医生说。

  然后渡边就用手提电脑向大泽医生播放真夏的音乐录像。

  ……看完录像的大泽医生托着下巴沉思。

  「医生,有甚麽想法?」渡边询问着。

  「嗯…先要向刑警小姐妳说明,片段中的男人我认识,是我大学时期的同学,名叫中村广良,虽然他因为成绩问题而中途离校,不过我和他之间还是偶有联络。即使是这样子还是要继续寻求我的意见吗?」大泽医生说。

  「嗯,了解,不过我相信医生您的专业。」渡边微笑着说。

  「那我就略尽绵力吧。」大泽医生回以一个微笑。

  「谢谢医生的帮忙。」渡边说着,拿出了笔记本准备记录工作。

  「那很明显,是催眠。而且是最初阶的方法。」大泽医生说。

  「催眠…吗?那就是科学,而不是迷信了……」渡边托着下巴说。

  「嗯,关键是中村在女生耳边的说话,那是Main Words。」大泽医生说。

  「Main Words的意思是?」渡边表示不解。

  「这种初阶的催眠是需要对被催眠者施以暗示才可以开始操作。Main Words的意义,就好像开关制一样,主宰着被催眠者由保持清醒至催眠状态的切换。」大泽医生说。

  「那麽,掌握到Main Words就可以掌握被催眠者了?」渡边说。

  「没错,这只是初阶手法,被催眠者只是把理性暂时放下,然后根据自己的下意识而行动。所以这种方法并不能用于问话,亦不能指使被催眠者作出违背个人心理负担的事情。」大泽医生解释着。

  「那麽,即使进入了催眠状态,也不能控制被催眠者的行动?那麽这个片段也只能归纳为自愿?」渡边不可置信地摇头说。

  「那也不是不可能。首先,女生的性观念要比较开放,最少不是下意识会抗拒的程度。第二,在未催眠的状态下,向被催眠者加上另一些能动摇心灵的想法。」大泽医生说。

  「那即是……」渡边表示不解。

  「宗教,一种清醒的另类催眠。」大泽医生说。

  「此话何解?」渡边曲着眉说。

  「啊,有听过<玛亚末日论>吗?」大泽医生说。

  「嗯,是2012世界末日吧?最终没有出现任何事情啊。」渡边说。

  「对,但那一个教派并没有就此消失,刑警小姐妳知道原因吗?」大泽医生说。

  「竟然?!照道理说,预言失效的话,信徒应该会离去吧?」渡边表示不解。

  「那就是宗教的威力。世界末日最终没有到来,信徒们认为是自己和教友们向神诚恳地祷告,而使神原谅了世人,收回了末日的成命。」大泽医生说。

  「啊,那我听懂了。就好像以往人类只能在地上看着天空,所以相信天空上面有天堂。但当我们能够随时乘坐飞机上天空之后,天堂就从天空上转到在看不到的心中了。」渡边说。

  「没错,那就是宗教,亦即是一种大众催眠的技量。就以电视台来解说吧,当大家都认定某一种行为是犯禁的时候,大家都会对某止事情产生敬畏之心,其实那是源于害怕未知的心理。」大泽医生说。

  「就好像片场裡工作人员对脸谱和开拍前去厕所等等…视为污衊灵界的行为?」渡边说。

  「对,的确有这种说法,我太太也有提及过类似的禁忌。」大泽医生说。

  「那换转于这次的案件……」渡边托着下巴沉思着。

  「大概是中村先和女生接触,并对她说了一些宗教的事情吧?先让受害人的下意识相信了某种信仰行为,然后再以催眠的方法使她以下意识行动。得出来的结论,应该就是这个影像了。再利用电视台工作人员对灵界的忌讳,企图把这件事情推到去中邪的方向吧?」大泽医生说。

  「那麽,这是邪教行为了吧?」渡边说。

  「应该算是的。」大泽医生说。

  「那麽,我想请问医生,您是否听过摩罗教?」渡边一边说,一边观察大泽医生的表情。

  「嗯,我妻子是摩罗教的信徒。我不反对,但也并不相信就是了。」大泽医生说。

  「原来如此…但以你所知,摩罗教是怎麽一回事?」渡边说。

  「是一群急于生育下一代的怨妇乐园啊!」大泽医生以开玩笑的语气说。

  「啊?」渡边表示不解。

  「嗯,这样说吧,那是一个单纯于祈求生育下一代的祈祷宗教,虽然所供养之物是那外型的东西,但以我所知,并没有发生过任何淫邪之事。否则我也不可能让太太参与其中啊!」大泽医生说。

  「嗯,那我明白了。」渡边继续托着下巴沉思。

  「不过,有一个资料不知道刑警小姐有没有用。」大泽医生说。

  「啊,请医生务必告诉我。」渡边恭敬地点头。

  「太太与我说起摩罗教的时候,我做了一点调查,见过一个近似摩罗教的宗教的资料,那是一个叫<时教>的宗教,资料上说神祇是平安京年代的藤原时平,所供奉之物同样是男性的性徵的<时神>。而两者最大的分别是在于阴囊。」大泽医生说。

  「阴囊…吗?」渡边抄下了笔记,但又隐隐觉得不妥而脸红着。

  「嗯,他们称为<时神>的象徵物,并没有阴囊。意思大概就是只随意地享受于性爱的乐趣吧?」大泽医生说。

  「竟然有这种宗教!」渡边咬紧了牙关,像是痛恨得要铲除这一个宗教似的样子。

  「啊,我也只是看过网上的资料,不知道能否作准,这个还是请刑警小姐妳努力一下吧。」大泽医生说。

  「嗯,我会调查的了,谢谢您。还有一个问题,如果…被催眠,要怎麽样解除?」渡边说。

  「这个还挺简单的。像这种初阶的催眠,只要知道Main Words就可以了。情况就好像保险库的密码,只要打开了保险库就可以重新设定密码一样。」大泽医生说。

  「重设密码,也不是完全解除吧?」渡边说。

  「嗯,到时带过来我这裡就可以了,只要使施术者不能使用密码,受害人就会安全了。」大泽医生说。

  「那麽,医生您可以教我重设密码的方法吗?」渡边询问。

  「好的,看录像裡的情况,那应该是经由性兴奋过后的空虚感而施术吧?」大泽医生说。

  「竟然从录像中看得出来?」渡边不可置信地摇头。

  「嘿,这才是专业啊!情况就像刑警们看到尸体就可以推想出行凶过程一样吧?」大泽医生自信地说。

  「原来如此……」渡边点头称是。

  「那麽,就在找到Main Words之后,使她得到完全的性兴奋,然后在她耳边说出………」由于这是院方的机密资料,这裡不能作出详细描述了。

  「谢谢医生您的宝贵意见。将来受害人的治疗,就要拜託医生了。」渡边展示着专业偶像经理人田中形容为Centre级的微笑向医生说。

  「没问题的,包在我身上吧!出了这种禽兽,真是医学院之耻啊!我这是替天行道而已,不用称谢。」大泽医生一边说,一边伸手搭过去渡边的肩膀上。

  啪嘞!……咦?这是甚麽断掉的声音呢?渡边脑袋裡的筋?还是医生的颈骨?也许两者皆是吧?

      ***       ***       ***  

  <搜查五课>的岛崎警部带领着<搜查四课>近三十位刑警,冲入了位于上野台东区三丁目某个单位,在现场拘捕了六男四女总共十人,并在现场的地牢裡救出两名未成年少女,被捕人士涉嫌组织邪教活动﹑绑架﹑性侵犯未成年少女等多宗犯罪活动。

  被捕人仕包括男模特儿中村广良。虽然催眠现时未能列为犯罪行为,但以参与邪教活动及性侵犯等等罪行,都足以令他在网走(刑务所)待上大半生了吧?

  破了案的<搜查五课>得到了上级加许的荣誉,但同时亦使岛崎与<搜查一课>的高桥之间的关係变得更加恶劣。这一个世界就是充满了竞争和挑战吧?即使是同样身为市民公僕的职场裡,亦都是一样。

  事件得到了圆满解决,该坐牢的人都坐牢了。不过现实世界依然是一贯地残酷的。

  受害者秋叶原真夏,被RMB总公司辞退了,理由是形象已经遭到完全破坏。被夺下了天使的光环,从此退出镁光灯下的艺能界。

  经理人田中的事业亦因为真夏被辞退而陷入危机,正积极于新宿池袋一带街头到处寻找明日之星。在医院裡的田中太太腹中胎儿还是不保了,田中认为是家裡的「摩罗神」被破坏之故而迁怒于真夏,并马上解除了他们之间的经理人合约。(渡边:那是迷信!)

  秋叶原真夏的那一张个人单曲唱片,最终没有推出市场,更不可能会有音乐录像。但试版的音乐CD听说还有部份在唱片骑师之间和中古市场裡流传着,评价好像也相当不错。而唯一一张由秋叶原真夏亲笔签名的唱片,竟然在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在哪裡?樱田门警视厅本部,二楼走廊尽头处,木门上用临时胶牌写着<搜查五课>的一个狭小的房间之内。

 <终章>

 

  6个月后。

  「哎,你给我认真一点好吗!」穿着性感的黑色皮质短套裙的渡边,声音响彻了狭小的房间之内。

  「又不是甚麽大事,妳那麽紧张干甚麽呢?」岛崎扁着嘴脸说。

  「办公室清洁一点不好吗?男人为甚麽都是这样污秽啊?」渡边一边说,一边收拾岛崎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东西。

  「哎,这裡自设课以来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又有甚麽好收拾的呢?」岛崎懒洋洋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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