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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氏大明】 第一章、淫贼 - 2,1

[db:作者] 2025-07-04 09:56 5hhhhh 6240 ℃

  第一章、淫贼

  夜黑风高,月暗星稀。

  苏州城外,荒野官道上,隐隐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不大会儿,便见三乘快马自黑暗之中披星戴月,破空而来。

  借着暗淡月光依稀可见,马背上的骑士,头戴黑纱帽,腰挎绣春刀,当先一人身穿金黄锦绣飞鱼服,其后二人身穿墨黑庄武麒麟服,俱是神情冷峻,不怒自威。

  马蹄声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了深邃的夜色之中。这时,路旁的灌木从中,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碎响声,紧接着便见灌木丛左右分开,钻出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这少年浓眉大眼,皮肤白净,相貌颇为英俊,且衣着华丽,气度不俗,像是哪家的公子,可此时头发髻凌乱,一身白色锦袍上满是尘土,腰间碧玉束带崩开一道裂缝,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剑鞘却不知哪里去了,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确定缇骑已经走远,少年才大模大样的伸了个懒腰,却不敢再在官道上行走了,一瘸一拐的进了旁边的一条土路。哪知没走多远,便见路旁无数土包隆起,竟然一座座的坟茔,在这漆黑的夜晚里,显得格外瘆人,少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双手抱在胸前,紧了紧衣服,低声嘟囔道:「晦气,晦气。」

  快步向前走,想要赶紧离开这恐怖的地界儿,刚走几步,无意间见到一座坟茔前摆着三碟贡品,馒头、苹果还有一碗烧肉。少年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吞了口口水,想要上前却又犹豫不决,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

  终于,内心的慌乱抵不过腹中的饥饿,少年扭头四处观瞧,见左右没人,两步跨到坟前,抓起贡品馒头开始狼吞虎咽起来。虽然馒头有干又硬,可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吃着吃着,少年忽然想起了什么,身子朝前一探,借着月光看了看墓碑上的名字,低声说道:「这位大爷,我可不是故意跟你抢食的,今天你请我吃一顿,改明儿我发达了或者回家以后,一定给你竖一块牌位。多包涵,多包涵。还有,我自个儿招待自个儿就行了,不劳您老大驾了,您歇着,您歇着。」

  三个馒头外加两个苹果下了肚,终于感觉有些饱了。那碗肉可是不敢动的,谁知道在这里放了多长时间,这荒郊野外的,孤身一人,要吃坏了肚子,可就真要呜呼哀哉了。

  吃饱了就犯困,走了一天,也着实有些累了,周围一座座隆起的坟茔让人心里直发毛,可死人的东西都吃了,还在乎什么。少年靠在墓碑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少年名叫赵允义,今年十六岁,可到这个世界上,也不过才六年而已。原因么,很简单,他是从另一个时代穿越来的。他本来是一个刚刚走出大学校门的小职员,生活平淡无奇,没想到一次发高烧,一觉醒来竟然成了另外一个人,而且还回到了四百年前的大明朝。

  虽然有些突兀,但穿越就穿越了吧,穿越小说看了那么多,真的轮到自己身上,惊讶之余,还有些小兴奋呢。

  按照一般穿越小说的套路来,首先是种田经商,接着是误入官场、权谋争斗,然后是辅佐幼主、皇城争霸,什么代天巡狩、惩治贪官,剿灭倭寇、驱除鞑虏,最后功成名就、衣锦还乡。至于支线剧情呢,富甲天下,妻妾如云,神功盖世,一统江湖,这些都是可以有的。

  如果跟着攻略走,一般都不会坑的,再不济,也能搞个小发明,赚点外快,贴补家用,过上小康生活吧。

  可事情根本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别说什么富甲天下、妻妾如云了,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分分钟都有被人砍死的可能。

  因为他是个淫贼,一个还没有做过一次案的后备淫贼。

  有道是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跟对了老大吃香喝辣,跟错老大嗝屁着凉。

  赵允义虽是一个还没出师的后备淫贼,但其师父三尾狐狸赵仲初和师兄花蝴蝶薛玉海却是大名鼎鼎、人见人恨的大淫贼,江湖正派人士无不想要食其肉饮其血,欲杀之而后快,连邪派人士听了他们的名字,都会鄙夷的朝地上吐口水。拜这二位所赐,赵允义虽然还没出师,却已经是恶名满江湖,成了六扇门淫贼悬赏榜单上的丙等小淫威。

  前几年呢,跟在赵仲初身边,虽然每次现场观摩师父强X各式各样的大小美女,心里跟猫爪挠似,浑身燥热难当,恨不得抛弃良知道义,上去跟师父一块XXOO。虽然这样的日子很是难熬,但也没啥危险。可自从上个月过了十六岁生日之后,赵仲初便将他一脚踢出家门,并命其半年之内做出一番成就,打响师门名号。所谓做出一番成就,简单地说就是做下几起大案要案,成为六扇门淫贼榜上的头号通缉犯。

  这还不算完,赵仲初竟然还丧心病狂的放出话来,说他最最心爱的小徒弟,将在半年内采摘朱家四小姐的处子元阴。朱半山何许人也,乃是湖广首富,人送外号小孟尝,为人急公好义,慷慨大方,喜交天下豪杰,江湖上黑白两道受过其恩惠的人数不胜数,那朱四小姐可是朱半山的掌上明珠,有淫贼竟敢打朱四小姐的主意,这还了得!

  赵仲初的一句话,无异于一石激起千层浪,赵允义初出江湖,还没来得及干点什么,就已经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且随时都有被拍死在沙滩上的可能。这才真叫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刚刚踏上江湖,便被人当成过街老鼠一般,连番追杀,害得他整日里提心吊胆,风餐露宿,连家客栈都不敢住。

  头一个月,倒也没碰见什么危险,可最近十来天,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一帮小娘们儿来,追着他围着太湖绕了好几圈,要不是他脑子机灵,应变能力强,且又熟识水性,每次都能死里逃生,恐怕早就被人砍成十七八截了。

  这不,今儿个刚到苏州城,就被人给认出来了,追了一天一夜,别说吃顿饭喝口水,连泡尿都顾不上撒。

  ……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传来一阵响动,赵允义猛地惊醒,竖起耳朵,果然有声音朝这边过来,竟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连续几日的追赶,早已让他成了惊弓之鸟,这时景里听到有马蹄声响起,下意识的便以为又是那帮臭娘们追来了,背后不禁吓出一阵冷汗,急忙起身,躲在墓碑后边,借着月光朝声音源头望去,只见两乘快马由远及近,在墓地里穿行而过。

  虽然没瞧见马上的人长得什么样子,但既然已经走了,赵允义心里不由得一松,哪知一口气还没舒完,马蹄声再次响起,那两匹快马又折了回来,竟在不远处的一株槐树下停了下来。借着月光依稀可见,骑在马上的是两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一身粗布衣,头上包着黑色头巾,手里各拿着一柄鱼叉。

  只听其中一人用粗犷的嗓音说道:「真奇怪,马蹄印怎么断了?会不会找错地方了?我想那臭丫头没这么大胆,深更半夜的,敢一个人在坟地里躲着吧。」

  另一人声音尖细:「没错,那马蹄印是新的,除了她没有别人。可马蹄印怎么莫名其妙的不见了……怎么就不见了呢?」他皱着眉头,自言自语的嘀咕着,先前那人道:「难不成还能飞到天上去?」

  另外那人沉默片刻,恍然道:「我们中了那臭丫头的奸计,那臭丫头的马是西域宝马,身轻如燕,踏地无痕,那马蹄印是她故意留下来引我们上钩的!她定然是朝反方向去了。啊呦呀,咱哥俩可真算是蠢笨到家了!」

  先前那人道:「她受了副帮主一掌,走不快的,我们按原路追回去便是了。」

  说罢,两人调转马头,催动缰绳,绝尘而去。直到马蹄声消失在夜色中,赵允义才悄没声的从墓碑后面钻了出来,长吁了一口,心说,原来不是抓自己的,真是虚惊了一场。随即又想,那二人口中的臭丫头是谁?

  虽然不知道那两人是什么来历,却不想和他们再碰面。那二人向北,赵允义便向南行去。走了没多久,便出了坟地,只见前方芦苇丛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味,原来到了太湖边。

  赵允义绕着太湖逃了十数日,经常靠着水遁逃出生天,这时又到湖边,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亲切感。又行片刻,耳边忽然响起一阵马儿嘶鸣声,赵允义以为追兵又至,心中不禁一凛,手中长剑横在胸前,脑中琢磨着逃脱的法子,紧接着,一阵铃铃声响,旁边的芦苇丛中钻出一匹通体雪白的马儿来,马鞍上却是空空如也。

  赵允义不由一愣,扭头观瞧,左近并无人在,再瞧那马,形体消瘦,四腿修长,毛色鲜亮,胜如白雪,他虽并不懂马,却也知道这是一匹难得一见的骏马良驹。

  那白马见到赵允义,打了个鼻息,一声嘶鸣,快步跑开,只见其四蹄着地甚轻,飞奔在这泥泞的小路上,竟没有留下任何足迹,马儿脖子上悬着的铃铛却发出一连串『叮铃铃、叮铃铃』的声音,煞是悦耳。

  赵允义本来想追上去擒住这匹良驹,但听到那铃铃声之后,忽然想起,那群疯女人里便有个臭丫头,骑着一匹白马,细想来,正是这匹白马。

  既然马在此,那臭娘们肯定离得不会太远。想及此,赵允义不敢再耽搁,朝马儿奔跑的相反方向继续逃跑。就这么小心翼翼的行了数里,眼前忽然出现一座破败的小庙。赵允义奔波一天,早已疲累不堪,这庙里一片漆黑,想来无人,便在这里对付一夜吧。

  赵允义在地上摸了一粒石子,手握长剑,小心翼翼的将庙门推开一条缝,将石子丢了进去,等了片刻,见里面没有反应,这才轻轻推开大门,猫腰闪了进去。

  他跟在赵仲初身边两年,又在江湖上单独闯荡了两个月,也算是半个老江湖了。

  月光顺着敞开的庙门洒进堂内,一股夹杂着灰尘的腐朽味道扑鼻而来,赵允义忍不住用衣袖捂住鼻子,左右瞧了瞧,庙内破败不堪,蛛网丛生,正中间是一尊白衣观音像,虽残破不全,却依旧是眉目慈祥,法相庄严。

  赵允义早已疲累不堪,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在角落里扫出一块空地,找了几个蒲团刚要躺下,无意间发现神探夏竟有一小片殷红的血渍,心头不由得一紧,蓦地跳了起来,近前一瞧,那血瞧着很是新鲜,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想来应该是新近滴落在此的。

  赵允义不知这滴血之人是否便在附近,更不知其是敌是友,手中长剑横在胸前,倒退两步,背靠墙边,四下里打量,心中不敢有丝毫大意。忽见观音像旁的帘帐微微一抖,他二话没说,一剑刺去,剑尖透过帘帐,只觉所触即柔且软,显然是刺在了人身上。

  赵允义跟随师父左右,虽常见师父杀人,但自己毕竟没有亲自杀过人,剑尖刺入寸许便本能的收了回来,也不知刺到了那人身上什么地方,刺伤了还是刺死了,各种想法一时间涌了上来,又怕那人反击,足底发力,身子向后一跃,一招『横江铁锁』将身子要害处护的严严实实。刚一落地,便喊道:「是谁?出来!」

  帘帐一阵抖动,那人却没出出声。赵允义感觉极度紧张,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再次喊道:「鬼鬼祟祟。再不出来,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人还是没有出声回答,赵允义犹豫片刻,一咬牙,挺剑向前走了两步,剑尖指向帘帐,身子微侧,生怕对方暗器偷袭,准备随时跃开。当剑尖触及帘帐,刚要挑开之时,庙外传来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朝这边驶来。

  赵允义不知来人跟帘帐后的那人是否一路,抬头四下瞧了瞧,房梁上一目了然,无处躲藏,低头瞧去,见那观音像前的供桌被黄布围绕,密不透风,倒是个藏身之处,但又一想,如果来人与帘帐后那人是一伙的,自己岂不是成了瓮中之鳖。

  正自犹豫不决,马匹已经在门前停了下来,赵允义一咬牙,心说,死就死了!

  身子一矮,整个人悄没声息的滑进了供桌下。紧接着便听到一个粗嗓门的男人喊道:「兀那臭丫头,赶紧给爷滚出来!」随即一个尖细男声喊道:「乖乖的出来投降,也好少些罪受!」

  赵允义一怔,觉着这声音很是耳熟,再一想,原来是先前在坟地里遇见的那两人。他们在外面大喊大叫,什么臭丫头贼丫头的,看来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啊哟,难道他们找的是帘帐后的那人?

  那两个男人在庙外喊了半天,没有听到回应,便停了下来。周围静悄悄的,也不知两人在搞什么鬼。忽然间,『砰』的一声巨响,庙门被用力撞开,赵允义趴在地上,透过布围下的缝隙朝外望去,只见两双穿着粗布鞋的大脚落在地上,倏尔又起,『咚』的一声,眼前布围一阵剧烈抖动,想来是一人站在了供桌上面。

  赵允义心中大骇,不知对方是否已经发现自己。刚要挺剑上刺,却听那粗嗓门的男人说道:「看来真的没人。」沉默片刻,大声道:「血!地上有血!」

  『忽』的一下,赵允义只觉脑袋上一松,那人从供桌上跳了下来。紧接着便听那尖细嗓音的男人喊道:「布帘后面!」

  粗犷嗓音男子大喝一声,挺着鱼叉朝帘帐刺了过去,赵允义瞧得清楚,这一下刺去,布帘后的那人绝无生还之理了。只听那尖细嗓音的男人大声道:「抓活的!」

  那粗犷嗓音男子挺叉刺到一半,猛地一怔,硬生生的收了回来,他身子左侧,呈僵直状态,刚准备收招,哪知帘帐倏地扬起,『刺啦』一声,一支峨眉刺穿透布帘,直刺那人心口处,那人啊的一声惨叫,踉跄的向后倒退两步。这一下来的实在太过突然,那尖细嗓音的男子见同伴被袭,又惊又怒,扬起鱼叉杆,使足全身力气打在布帘上,『咚』的一声,连布帘带人一齐掀飞了出去。

  再瞧那男子,已经倒在地上,抽搐几下再也不动了。赵允义躲在供桌下,透过缝隙将那张死人脸瞧得请清清楚,只见他双目圆睁,脸上肌肉扭曲,愤怒中透着一丝恐惧,极是狰狞可怖。

  那尖细嗓音男子怒道:「臭娘们,瞧爷们怎么折磨的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罢,手中鱼叉向前一挺,叉头卷起布帘,向上一挑,布帘后的人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却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美貌少女。

  但见那少女趴在地上,美目园睁,恶狠狠地瞪着那人,嘴角挂着一丝殷红鲜血,娇嫩嫩的肌肤,被月光一照,恍如羊脂白雪;一张清美绝伦的瓜子脸,柳眉弯弯,星眸深邃,玲珑翘鼻,樱桃小口,精致的五官像是画出来的一般;身穿白衣白裤,外套一件粉红色对襟半臂连身轻纱短裙,玲珑浮凸的胸部将白衣高高撑起,腰间系着一条白绸,更显得丰乳饱满,娇臀挺翘。

  赵允义认得这少女,正是那白马的主人,前些日子追赶自己的那群疯婆娘里,属她最狠最兴奋,都不知道哪里惹到她了,一对峨眉刺,招招都往要命的地方打,好几次都险些命丧此女手中。这时见她虎落平阳被犬欺的狼狈模样,心里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

  那尖细嗓音的男人骂骂咧咧的咆哮了一阵,忽然愣住,盯着那少女上下打量,原本凶恶的目光,渐渐地夹杂了些淫邪的味道。那少女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俏脸煞白,颤颤巍巍的道:「你……你想怎样……」声音甜甜糯糯的,嘴里像是含了蜜似得,官话里带着些湘南口音,极是动听,只是有气无力,一句话没说完便急喘不停。

  她先前挨了三河帮副帮主一掌,受了内伤,逃到这里调息养伤,没想到紧要关头,赵允义却意外的到了此地,还无端端的刺了她一剑,本来要拼着最后一丝气力杀了赵允义这小淫贼,没想到三河帮的两人又恰好追来,万不得已只能靠偷袭拼死一个,却又挨了另外一人一杆子,此时已是毫无招架之力,既便是个不会武功的小孩子也能轻轻松松的将她杀死。

  那中年男人本来还对她有些忌惮,但她这么一开口,便知其受伤不轻。『咚』的一声,将鱼叉戳在地上,阴森森的冷笑道:「做什么?你打伤了我们三河帮的少帮主,如今又杀了我们帮中兄弟,还想舒舒服服的死么?哼哼,先前倒是没有瞧见,你这小娘皮长得倒美,要是卖到窑子里,估计照顾你生意的恩客都能排到城门外了。」

  三河帮是江南一带黑道上的大帮,落在他们手里,不知要受多少折辱,又听对方满口污言秽语的侮辱自己,一时气急,竟然『哇』的一声,狂喷一口鲜血,就此昏了过去。

  那男人嘿嘿一笑,将手中鱼叉靠在供桌上,迈步朝那少女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伸手去解腰间系带。眼看着那娇滴滴、宛若仙子般的漂亮女人便要被这狗屎一样的男人糟蹋了,赵允义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气闷反胃,可又拿不定主意,到底救还是不救。

  那男人脱了外杉,刚要去脱裤子,地上少女却将憋在胸中的一口气吐了出来,渐渐转醒,睁眼看到眼前一幕,羞得面红耳赤,偏又动弹不得,便是想要寻死,也是不能,只得咬牙说道:「你知道我是谁么?你知道我爹爹是谁么?」

  那人冷笑:「你爹就算是那皇上老儿,今儿个我也是照干不误!」

  「你……」那少女知道今天是难逃一辱了,心中羞愤难当,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睁得溜圆,恶狠狠地瞪着他,娇嫩的身躯却在微微颤抖着,任谁都能桥的出她内心的恐惧。

  男人淫笑道:「老子艳福不浅,这辈子还从没玩过这么漂亮的女侠。女侠,你倒是叫你爹来救你呀。哈哈!」一边说,一边伸手向她身上摸去。

  赵允义再也按捺不住,握紧长剑,双脚用力一蹬,整个人从供桌下窜了出去,双手紧握长剑,一招蛟龙出水,朝着对方后心直刺过去。

  那男子欲令智昏,万没料到这破庙里还有别人,待反应过来,想要闪躲时,已然不及,『噗』的一声,剑尖刺入后心,透胸而过,连对方模样都没瞧清楚,便一声惨叫,死了过去。地上少女又惊又喜,但见到救命恩人的样子后,竟然一口气没有喘过来,再次昏了过去。

  五更鸡鸣。

  少女从昏迷中转醒,迷迷糊糊之间,只觉着一双大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怔了片刻,想起昏迷前的事情,连忙睁开双眼,只见一个相貌英俊的少年蹲在身旁,眉头紧锁,面露难色,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手忙脚乱的在她身上忙着什么。

  再一瞧,眼前男子正是自己追了许久的小淫贼,虽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但这小淫贼一定已经对自己做过什么了。一时间心里又气又恼又羞又愤,白皙俊俏的小脸蛋上,青一阵红一阵,想要张口骂人,却觉体内气息紊乱,加之嗓子又干又涩,一时间只能干张嘴,竟说不出话来。

  赵允义见她醒了过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笑道:「你可算醒了。我的止血药都用完了,从你身上找了一些,也不知道用的对不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黑色药丸,说道:「内服的倒是有,这是我们一仙门的百草化气丹,治疗内伤很有效的。快吃了吧。」

  那少女张了好半天嘴,终于屡顺体内气息,愤怒的大声喊道:「淫贼,你坏我清白!你……你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只觉自己命苦至极,心中无限委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赵允义被她和她的那些女侠伙伴们追了十几天,心中本来就有气,刚才还以怨报德的救了她一名,又忙了一个晚上,替她止血疗伤,好不容易等她醒了过来,竟然没头没脑的又哭又骂,刚刚压下去的火儿,噌的一下又窜了起来,冷哼一声,捡起地上的一根枯枝,对着她的脑袋敲了敲,冷笑道:「我就是坏了你的清白,怎么样怎么样!有本事你咬我啊。」

  那少女听他亲口承认,哪里还能有假,一张俏脸涨的红中带紫,羞愤难当,只觉无地自容,恨不得立刻横剑自刎。

  赵云有见她秀目圆睁,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只能干着急,却说不出话来,憋在心里半个多月的一口气总算出了,别提多爽了。

  他却哪里想到,面前少女不是不想破口大骂,只是她系出名门,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无一不是名满江湖的大人物,自她生下来起,便被人众星捧月当成了小公主一般,从没有谁在她面前说过半句粗话脏话,也没人敢在她面前说半句粗话脏话,虽然近段时间行走江湖,从市井无赖、地痞流氓嘴里听了些,可也是不明其意,马上就被她忘得一干二净,是以此时她虽然愤怒之极,想要骂死眼前的淫贼,可却不知道该骂些什么,最狠的不过是什么『淫贼、无耻』罢了。

  赵允义见她修长白皙的脖颈上戴着一个玉锁,右手皓腕上一只翠玉镯子,还有耳垂上的耳坠,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首饰,想来此女定是出身大富大贵之家,从来没有吃过半点苦头的娇娇大小姐。也是仇富心理作祟,加之被她追杀了半个多月,恶气难消,越发起了捉弄报复之心。

  赵允义笑道:「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咱们现在已经是一夜夫妻百日恩了,你也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那少女咬牙泣道:「你……你快杀了我吧!我是不活了!」

  赵允义笑道:「嘿!你是我老婆,我怎么舍得杀你。再说了,从来都是小娘子谋杀亲夫,可没听说老公谋害老婆的。」

  少女俏脸羞红,心中又是一阵气急,说道:「你……你不杀我,将来你会后悔的!我……我……」

  赵允义替她说道:「你想要杀了我是不?你杀了我就成了小寡妇了,你长得这么漂亮,年纪轻轻的就守了寡,独守空房,深闺寂寞冷的,你不觉着自己很可怜吗?」一边说,一边用枯枝敲打她的小脑袋,说一句,敲一下,少女连连摇头闪躲,可稍一动便牵扯伤口,只疼得她眼窝通红,泪水直流。

  赵允义见她秀眉紧蹙,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倒有些不忍了,温声说道:「好了,你别乱动了,我替你把伤口包扎好。你伤的不轻,要是把你这娇滴滴的小媳妇给疼死了,老公我可要心疼死了。」他倒不说少女肩头那一剑是他刺的。

  先前赵允义在她衣服口袋里找了药膏,也不知用的对不对,胡乱涂上去,在她裙子上撤了一块布,正手忙脚乱的替她包扎伤口,哪知她的却醒来了。此时少女衣衫半解,圆润雪白的肩头暴露在空气中,伤口处虽涂了些药膏,但仍流血不止,先前她心中羞愤,没有注意,这时赵允义提起,这才回过神儿来,想要将衣衫向上扯,遮住半露的香肩,可胳膊抬到一半,又垂了下去。

  赵允义笑道:「该看的都看了,你现在再遮也来不及了。再说了,我们都已经做过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少女一怔,即紧张又略显迷茫的问道:「什么……做过什么了?」

  赵允义用枯枝在她头上敲了一下,笑道「你们这群臭女人总是淫贼淫贼的叫我,既然我是淫贼,当然要对你做这样那样的事了。」

  少女俏脸羞红,却又有些迷茫的问道:「什么……什么这样那样的事?」她虽然知道淫贼会坏了女人家的清白,可又不清楚到底如何才算坏了清白。好奇时问起姐妹来,年纪相仿的自也不知道的,不免胡乱猜测,年纪大的却又害羞不肯对她说,只道她嫁了人便晓得了。是以,她曾经甚至认为,淫贼强迫良家妇女拜天地,然后在身上乱摸一通,便是坏了清白。

  赵允义还道她在故意装傻,便将左手拇指、食指蜷起,比了个圈,伸出右手食指,在圈圈里进进出出,说道:「就是这样这样这样的事呀。就是我的棒棒在你的洞洞里……」

  少女虽然还是有些迷茫,但本能的感觉对,一根棍子在圈圈里进进出出的事情是很件很羞人的事情,脸上又是一红,双眼紧闭,大声道:「我不要听,你不要说。」

  赵允义见她皱鼻蹙眉,娇嗔可爱的模样,不禁心神一荡,却又忍不住心中偷笑,说道:「你不听就算了,别乱动,我替你包扎伤口,在流血不止,你就真的死翘翘了。」

  少女连忙睁开双眼,急道:「你别碰我!」

  赵允义将伸了一半的手缩了回来,道:「不碰就不碰。你能动吗,你要是能动就自己来。」

  少女不语,瞪着他瞧了片刻,忽然柳眉倒竖,怒道:「淫贼,快把我杀了,你坏了我的清白,我不活了!」

  赵允义一怔,哭笑不得的说道:「你的情绪变化可真快,一会儿哭一会儿怒,翻脸比翻书还快。既然你不能动,就老老实实呆着,我可不想我老婆就这么死了。」

  「谁……谁是你老婆!」少女又羞又气的喊道。

  赵允义不理会她的大呼小叫,开始继续为她包扎伤口,可忙活了半天,伤口处的鲜血非但没有停止外流,反而越流越多,急得他抓耳挠腮。

  少女面红耳赤的喊了一阵,见他真是要为自己包扎,可总是不得其法,终于忍不住了,说道:「你给我敷的是……」话到一半,忽然停住了。赵允义闻言一怔,抬头望去,只见她小脸通红,眸中带着羞涩,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便问道:「药膏不对吗?」

  少女道:「当然不对,那是……那是活血的,不能凝血。」

  赵允义心说,不能凝血就不能凝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哪里知道,这药膏名为三味红花膏,是冲水内服的,用来治疗女性生理不调的,涂在伤口上,当然血流不止。

  赵允义问道:「那用什么,你自己说。」

  少女犹豫片刻,低声道:「黑色盒子的。」

  赵允义刚才从她衣服里掏药的时候,见到那个黑色小盒子了,但味道闻起来有些怪怪的,像是腐烂的臭鱼臭虾,生怕是毒药,不敢给她乱敷,这会儿听她一说,才知那才是止血的药膏,便拿了起来,掏出些黑色药膏,往她伤口上抹去。

  少女双眼紧闭,面颊羞红,却没有再娇呵挣扎。

  ……

  赵允义好不容易替她包扎好了伤口,又给她吃了一颗百草化气丹,忙活了一宿,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此时已过了卯时三刻,太阳渐渐从洞房生起,赵允义一夜没有合眼,真是又累又渴又饿,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说道:「你肩膀上剑伤不要紧了,你自己在这儿运功调息吧。我走了。」说罢,从那嗓音尖细的男子背上拔起长剑,转身朝庙外走去。

  少女惊讶道:「你就这么走了?」话一出口,便觉有些不对,倒像盼着他留下来似得。

  赵允义笑道:「怎么,真让我留下来当你老公?」

  少女愤怒的瞪了他一眼,心中却是惊诧万分,原以为这淫贼给自己治好了伤之后,便会加倍折辱自己。本来已经做好了同他周旋的打算,实在不行就想法自杀,可没想到他却说走就走。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不管怎么样,这小淫贼自己乖乖的离去,总是好事一件,心里多少有些庆幸。但又一想,这淫贼坏了自己清白,今后还怎么见人,心中羞愤之情再次燃起,妙目睁得圆圆的,咬牙切齿的说道:「就算走到天涯海角,总有一天,我也要杀了你的。」

  赵允义苦笑道:「唉~ !好心救你一命,你还要追杀我到天涯海角,我可是你老公,你就真的这么想当寡妇?真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呦。」

  少女见他要走,连忙道:「等一下。」

  赵允义停下脚步,转身问道:「还有什么事儿?」

  少女小脸微红,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来回反复几次。赵允义见她满面尴尬羞涩之情,心中纳闷,想了想,恍然道:「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要解手?」

  少女闻言满脸羞红,急道:「不是,不是!我是想让你把这两个死人弄走。」

  赵允义嘿嘿一笑:「原来你怕鬼。」

  本来是想替她把两具尸体弄走的,但随即想到,这疯丫头追了自己半个多月,好几次都险些命丧她手,没趁她不能反抗的时候强X了她就算不错了,还替她弄走死人。啊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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