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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拣回来的乞丐母女】(三),2

[db:作者] 2025-06-17 17:55 5hhhhh 1610 ℃

               善良的女性

  相比之下,女性就要心善得多,临近广场的一家小卖部有五六个女营业员,她们也经常看到乞丐母女在门前讨钱。但是她们从来没有岐视过乞丐母女,也不认为乞丐母女是好吃懒做职业要饭的。一位三十来岁的营业员说:“谁有那么蠢,亲自生孩子讨钱?她们经常捡垃圾,连几分钱一个的汽水瓶都不放过,可见不是那种不想做事专门要饭的人。”

  当记者说出乞丐妈妈肾脏有病憋不住尿时,她们恍然大悟:“难怪她老是穿着一条很大很宽的黑裙子,时不时蹲在地上,原来是怕别人看见她小便失禁。”另一位二十来岁的女营业员向记者提供了一个细节,她说:“小姑娘刚刚生下孩子的时候,我还逗她,这么小就生孩子,哪一个孩子是你的?当时小姑娘还哭了,她说:我是被人害的,你可不可以不把他当成我的孩子。”

           《法制日报》提供法律援助

  整整三个小时,乞丐母女经常出现的地段,只有一位形单影只的乞丐小男孩。记者和新华社的同行一样,非常希望尽快找到乞丐母女,以给他们提供帮助,报道见报后,记者不但接到很多热心读者打来的电话,还接到许多同行打来的电话,《法制日报社》一位记者打来电话,表示非常愿意给乞丐母女提供法律上的援助,一无所有被丈夫赶出家门,流落街头母女双双被强奸,上医院打胎被拒绝,这一切都可通过法律程序来解决白

             妇联:妥善安置她们

  市妇联妇女儿童维权中心权益部高部长,一看到报道,非常气愤,尽管周玉玲一家是丰城人,按规定属于省妇联管,但高部长表示,她们非常愿意配合各单位部门的工作,妥善解决周玉玲一家的问题。6月11日,记者来到省妇联,省妇联办公室的副主任李素瑾、妇女儿童维权中心的权益部部长李桂菁都明确表示:我们有权力有义务送她们回家,找到周玉玲了解清楚她们的情况之后,将她们送回身份证所在地,要求当地政府好好安置她们一家。如果需要报案,我们将会同各相关单位,力求完善安置好周玉玲一家。李素瑾主任还对记者说:“找到周玉玲后,立即通知她。”

            罗女士:每月资助儿百元

  刚到南昌来做生意的罗女士看到本报的报道之后,立即给本报打电话,她先是声谴了强暴乞丐母女丧尽天良的行为,然后询问了周玉玲一家现状,最后表示她愿意每个月资助周玉玲一家几百元钱,

          刘先生:提供一栋两层楼的房子

  安义县的刘先生是位公务员,他看到报道后想的第一件事就是:该给周玉玲一家什么帮助?目前而言,帮助周玉玲母女逃脱身体的蹂躏和摧残是最紧要的。因此他打电话给本报,愿意把乡里一栋独门独院的两层楼的新房子,长期给周玉玲一家居住。

  本报记者:乞丐母女哪里去了?

  每接到一个愿意提供帮助的热心读者的电话,记者的心里就泛起阵阵感动,记者非常想把这一切马上告诉周玉玲,可是她们哪里去了?10日晚上采访时,有人说可能是被收容所的带走了,也有人说街上突然一个要饭都不见了,也许是被警察撵走了。还有人说,她们也许回丰城去了。

  那天,记者走时,曾对周玉玲说了这样一句话:“我不是只想写篇报道就了事,我想帮助你,后天〈11号〉晚上,我还是到百货大楼这一带来找你,这几天你不要乱走,好吗?”周玉玲点点头,应一声好。

  10日晚上,没有见到周玉玲,约好的11日晚上能见到周玉玲吗?倘若见不到她们,记者将全力寻找她们!

             乞丐母女准时赴约

  “你们昨晚到哪里去了?我们找了你们好久。”这是6月11晚记者见到乞丐母女说的第一句话,同时脑袋里滑过电影《一个都不能少》中一个画面,代课老师魏敏芝,在镜头前泪流满面:张慧科,你到哪里去了嘛?记者的心里酸涩得紧。

  乞丐女儿抬起头说:“昨天傍晚下好大的雨,妈妈身体不舒服,就没出来。”

  “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有很多人愿意帮助你们,其中有一个女士愿意每个月资助你们几百元钱,一位安义的先生愿意把一栋两层楼新房子无限期借给你们居住,你们愿意吗?”

  “当然愿意,”从来没有直视过记者眼睛的乞丐妈妈拉直了脖子看着记者,“这还有不愿意的?”

               开心保洁员

  按照事先的约定,记者拨通了新华社、法制日报、省电视台等同行的电话,本报的热心读者罗女士在接到电话后立马打的赶来。现场聚集了上百名围观的群众,几个拿着11号的《都市消息报》的读者,看一眼报纸,再看一眼周玉玲,点点头,扔下一把硬币。

  各媒体同行陆续赶到,手忙脚乱的记者向他们介绍周玉玲一家的情况。一时间,摄像机、照相机灯光闪烁,各媒体记者你一句我一句接连发问,一些不明真相的围观者大放厥词“都好几年了,天天躺在街上要钱,身上又脏又臭,早就该抓起来曝光。”、“超生游击队,罚款。”

  见此情景,记者又做起了解释工作。听到记者解释,大部分围观者都对周玉玲表示同情。一个负责此路段清洁工作的保洁员,将记者拉到一边几乎是用责怪的口吻对记者说:“她们都来五六年了,你们怎么现在才来?”“是啊,都五六年了,你们天天看着为什么不给我们打电话?”记者反问保洁员,保洁员嘴角一翘“我们扫地的又不知道你们的电话,不过,你们来了我们也高兴,解决了她们的问题,就减少了我们很多工作,她们很会制造垃圾。”

             半路钻出申冤小孩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其它媒体同行提议去周玉玲火车站居住的地方看看。为更真实地了解周玉玲一家的生活,十余名记者和周玉玲一家等2路公交车。省台的记者正在认真拍摄周玉玲一家等车时的表情,忽然,6月10晚上,中山路东口那位惟一的乞丐小男孩挤到记者面前说:“阿姨,我婆婆被人杀死了。”小男孩一句话把大家吓一跳。

  据小男孩自我介绍,小男孩名叫谢晓栋(化名),景德镇人,今年9岁,6岁时父母离异都不肯要他,一个好心的婆婆收养了他。2002年10月,谢晓栋的婆婆因房产纠纷被抓去派出所询问,从派出所出来后,身体一直很好的婆婆突然出现昏迷,送到医院抢救无效死亡。谢晓栋认为婆婆是被人害死的,用烟盒写下冤情几个月来四处乞讨,希望能有一个“当宫的”看到的他“状子”为婆婆申冤。20多天前,他又来到南昌,6月7日,有一位阿姨和一位警官看了他的状子,带他到省高级人民法院递“状子”。兴奋的谢晓桥、在烟盒纸下写2003年6月7日,最难忘的一天、人权的一天、生存的一天,在此祝好人长寿、好官一生平安。

  记者问他为什么会选择我说那番话,谢晓栋说看到记者在帮助她们(周玉玲一家),觉得记者也能帮助他。记者非常感动,要谢晓栋跟着记者先到周玉玲家,然后再安排他。热心而正义的省电台的记者,在听到谢晓栋的遭遇之后,要求谢晓桥先住到省广电招待所,等把周玉玲一家的安排妥善,再解决谢晓栋的事。

  公交车上,周玉玲一家表情平淡,虽然有那么多人在关心她们,在帮她们解决问题,但是她们脸上没有明显的喜悦,是不是一个人在苦水泡久了,牵动开心表情的肌肉就僵硬了?谢晓栋完全不一样,他思维敏锐,满脸愉悦,从他透亮的目光中看到一种叫希望的神采。

              九曲八弯十拐

  在火车站下车后,一行人跟着周玉玲一家穿过一个地下通道、爬上一条小路、拐进一个泥泞巷子、走过一段铁轨……弯来拐去,最后进了一个狭长危房似的院子,潮湿的木板楼散发着浓浓的霉味。周玉玲就住在二楼的一个单间,十几个记者刚走上楼梯,就听见走在前面的记者喊:“分批上,分批上,楼道承受不住会蹋掉”。

  记者此时已经上了二楼的楼道,感觉脚下像地震一样晃荡得厉害,小腿本能地发软,记者立即挥手示意后面的同行等会儿再上。走进周玉玲每月80元租来的屋子,一股掺杂着尿躁昧的发霉的空气像毛毛虫一样漫延全身,露出来的手臂钻出一片鸡皮疙瘩。屋子两侧挂着捡来的上百件花花绿绿的衣服,将长形的屋子推向压抑的空间。脚底的木板踩上去没有木质的舒适,倒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松软,仿佛随时可能一脚踩穿木板。

  本报的热心读者罗女士双臂交叉搓揉了一下寒毛竖立的手臂,走到周玉玲身边,拿出三百元钱说:“我今天先给你三百元钱,以后我们还会帮助你做点小生意,长期靠别人救济不能解决问题,最重要的是自力更生,开始阶段,我会资助你,解决你的基本的生活问题。”罗女士还问了周玉玲的大女儿愿不愿意边学技术边工作,并劝她把孩子打掉,找医生、打胎的钱都不用她操心。周玉玲也劝女儿把孩子打掉找一份稳定的工作。也不知女孩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打胎非常危险,不愿意去做人流。

  罗女士说她改天再给女孩做思想工作,罗女士名叫罗丽招,是洁利来感应设备有限公司江西办公处的负责人,家境一般,但非常热心,极富同情心,不忍心看别人受苦。她女儿也非常支持她帮助周家母女。5月份,正是非典肆虐的时候,罗丽招还向SOS儿童村捐赠价值近两万元的感应设备。

               拯救计划

  各媒体目睹了周玉玲一家的生活现状之后,都将用不同的方式帮助她们。省电视台还将到丰城了解情况,为周玉玲争取她该获得的权力,顺便带周玉玲看看自离婚后就没见过面的儿子。本报除了和省电视台的同行一起去丰城进一步核实一些情况,还将和愿意提供房子的安义的刘先生取得联系,尽快安排他们见面。

  这几天关心周玉玲的读者越来越多,有些读者不单想在物资上帮助周玉玲一家,还希望能找出强暴他们母女的混蛋。有一对夫妻用免提打来电话,妻子说:“那种混蛋应该抓出来枪毙。”丈夫在一旁插嘴说:“不,应该活剐!”

  6月13日,本报带她去丰城见十六年来未曾谋面的儿子,并为她们争取到每月208元的低保。

             乞丐母女终于笑了

               梳条麻花辫

  一条延伸希望的铁路,从两排破败的房子中间穿过,三岁的橹橹坐在铁轨上,风掠过她蓬松的黄发,小小的脸上泛起一层细细的幸福、宁静,让人想起暮归时分眺望山外的牧童。“小家伙,带我们去见你妈妈,今天我们要带你妈妈去丰城。”记者拍拍橹橹的小脑袋,橹橹像兔子一样冲进只能容一个大人通过的巷子里。惟恐记者跟不上她的速度,橹橹总是在拐角的地方等我们,等我们看到她时,她又往前跑。

  我们上二楼时,橹橹早己告诉她母亲记者来了。病怏怏的周玉玲听记者说要带她去见儿子,赶紧说:“你们等一下,我梳个头。”周玉玲的儿子生下来八个月就被婆婆抱走了,从此再没见过面,距今己有十六年多。周玉玲倚在门口梳麻花辫时,记者第一次看到她平日那两道紧锁的眉悄悄地展开,脸上透出浅浅的笑,记者随口说了一句并不好笑的话,她竟然笑得一脸灿烂。周玉玲的大女儿以为妈妈要去几天,要妈妈留些钱,本报的谢轮主任拿出一百元钱给她,她抱着儿子也笑得一脸幸福。

  在去丰城的路上,记者不时回头看看坐在后座的周玉玲,她神情复杂,紧张、严肃中掺杂着些许激动。“你现在感觉如何?”记者问她,“有点紧张,怕他不认为我这个妈妈。”周玉玲搓着手里的塑料袋说。

               轰动一条街

  下午两点钟到达丰城东方红大街,周玉玲走在前面带路,不时有熟人朝周玉玲打招呼:“来了?”“、你回来干什么?”。

  也许是本报一行人引起了人们的好奇,走进周玉玲原来居住的巷子,从房子里特地走出来打招呼、问情况的左邻右舍更多了。

  众人围在周玉玲前夫家的门口七嘴八舌,纷纷猜测周玉玲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当听说周玉玲是报社的记者带来见儿子时,邻居们一脸莫明其妙,有的说:“你儿子不这里住,在新建县他奶奶家,你跑到这里来看什么?”有的说:“你儿子也不在新建县,被他舅舅带到外面打工去了。”

  周玉玲的前夫刘河梢〈化名〉不在家,听他现在的岳母说到乡下给人送煤碳去了,要晚上才能回来。刘河梢现在妻子听到吵闹声从楼上下来,面对记者的提问丝毫不紧张,有问必答,她指着新做起来的空空荡荡的房子说:“你看,这房子就是我和刘河梢结婚后做起来的,不关周玉玲的事,她原来的房子是她自己烧的,她儿子从来没有跟我们一起住过,她到这里来见什么儿子?”。

  周玉玲说:“我儿子怎么没有和你们住过,你们做新房子的时候,他不是天天在这里做事?你们给酱油厂打工的时候,我儿子不是到处给人家送酱油?我虽然没有见到他,但是有人告诉过我。”

  周玉玲跳楼一事,有的领邻居说是在烧房子那天跳楼的,有的邻居说是打架跳楼后周玉玲才烧的房子,刘海梢的大妈当时在场,她说那天两口子吵架把房子烧着了,周玉玲从楼上掉了下来。邻居说法不一,有人建议记者到居委会了解情况。

              引起一场争吵

  记者一行人刚挤出人堆,身后突然传来激烈的争吵声。转身一看,周玉玲的邻居跟刘海梢的现任妻子吵了起来。周玉玲的邻居拉开自家的大门朝周玉玲喊:“进来坐,进来坐。”然后冲刘海梢的现任妻子说:“我还要把她请到我屋子里坐,等下我还要请她吃饭,你管得着吗?不要说她以前是我的邻居,就是一个不认识的要饭的,我把她请我家里来,你都没资格管!这路是你家的?就只能你一个走?要饭的就走不得?”

  见记者走过去,周玉玲的邻居比划着对记者说:“你评评理,这路是她家的吗?凭什么不让人家周玉玲到这里来,骂我把臭要饭的、卖淫的带到这里来,要饭的就不是人了?何况周玉玲还是以前住在一条街上的邻居。”

  “她为什么单单骂你?周玉玲并不是你带进来的。”记者问。

  “半个月前,周玉玲带亲着几个孩子回来看儿子,没有看到儿子就坐在路边休息,我看她可怜,就把她叫进屋来坐了一会儿,请她吃了点东西。周玉玲走了,刘海梢的老婆就找我吵架,骂我把要饭的、卖淫的往家里领,今天周玉玲来了,又以为是我带进来的。”

  一个上了年岁的阿婆把记者拉到一边悄声说:“周玉玲可怜呐,如果有人帮她一把治治病,就算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说句良心话,刘海梢也可怜,老婆没工作,自己身体又不好,眼睛高度近视,他们一家现在也是靠救济过日子,可怜呐。”

              澄清一个谎言

  东路社区居委会,接待记者的是刘冲娥书记,她的一席话吓出记者一身冷汗,她说:“周玉玲母女好吃懒做,以前给她们介绍过洗盘子的工作,她们自己吃不了苦,不愿意干。周玉玲的女儿脑子有问题,哪个男人叫她走,她就跟着走,她还嫁过一个男人生过一个儿子。”

  嫁过男人生过儿子?她的儿子不是被人强奸所生?记者脑袋顿时一片空白,立马抽身到走廊外面,问周玉玲:“你给我说实话,你女儿的儿子到底是嫁人生的,还是被人强暴生的?我这样帮你,你可不能骗我。”

  “我没有骗你,就是因为你跟我非清非故却这样帮我,我才对你说实话,我女儿的儿子确实是在八一公园被人强奸生下的。”

  “那为什么他们说你女儿嫁了人?”

  “我想把我女儿的户口和我的户口放在一起,有一次我带着她们到居委会办手续,他们看到我女儿给儿子喂奶,他们问孩子哪里来的,我当然说嫁人生下的孩子,我怎么敢说我女儿是被人强奸生了孩子。”

  “居委会给你们介绍了一份工作,你们不愿做,有这回事吗?”周玉玲指着身下流出来的一滩尿说:“不是我不愿意做,是老板嫌弃我们。”

              亮起一路绿灯

  刘冲娥书记因为不太了解周玉玲一家情况,打电话叫居委会主任周荣香介绍情况。周荣香一见到周玉玲就说:“是个可怜人,她跟丈夫离婚后,带着女儿在垃圾场旁边搭了一个篷子,以捡垃圾为生,她那时住的地方离我家住的地方很近,我常给她们送些穿的用的,按照当时的低保要求居委会还送过钱给她们。”

  说到低保,本报的谢轮赶紧说:“像她们这种情况,能不能办个低保?”

  周荣香主任说:“完全可以,要不是她们这几年离开了丰城,不然早就办了,他的前夫就是我们的低保对象。不过,办低保按规定一年办一次。”

  “能不能按作特殊情况处理?”谢主任问。,周荣香主任刘冲娥书记两人对视了一下同时说:“要不向街道办反应情况?”

  周荣香立马带领记者一行人赶到剑光街道办,街道办专门负责低保工作的陈航萍、陈璇在听完介绍之后,二话没说,打电话向民政局请示,得到的答复是:立刻办,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听到这个消息,记者、居委会、街道办的工作员都展开了舒心的笑容,接下来的工作有条不紊,拿表、填表、一级级盖章,最后,民政局低保办的罗保华科长拿出公章重重压下去,所有在场的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暖流和惬意。

  回南昌的路上,有瑞金的读者打来电话,说是他有个27岁的表弟,在农村盖了新房子,问周玉玲的女儿愿不意嫁过去,周妈妈的回答是暂且不谈婚嫁。

  另外,本报将由社长带头全体员工于6月17日星期二为周玉玲一家义卖,卖报纸所得全部捐给她们,有读者表示很想加入义卖的行列,本报非常欢迎!

            社长带头为乞丐母女义卖

  目睹过集团老总为给业务员做试范亲自上街推销产品,没有昕说过老总为帮助他人带领全体员工上街义卖,今天,本报的付社长就率领全体员工为遭受性侵害的乞丐母女卖报纸,站在人来人往的广场新华书店门口,像报童一样叫卖,让南昌人民在目瞪口呆之余感动了一把。

             明白真相纷纷掏腰包

  今天上午9点,付社长带着本报主力部队在广场新华书店一出现,就引来过往人群纷纷驻足观看,见本报的员工每人手里拿着一摞报纸,以为是在搞普通的促销活动,后来看到“为乞丐母女义卖”的条幅,听到本报员工的解释,纷纷掏腰包或买份报纸或直接捐款。一直在关注本报《乞丐母女遭受性侵害》的热心读者也匆匆赶来表示他们的心意。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扔下一百块钱就走人,问他姓名,他不肯相告。一位不过10来岁的孩子,没有父母的陪同,拿上自己平日攒的10元零用钱认真地投进募捐。两位老夫妻要求面见周玉玲一家,想当面给予资助。

  本报前先前已资助过周玉玲一家300元钱的热心读者罗丽招女士,今天带着女儿一起到现场买下20份报纸,然后又拿着20份报纸去卖。天地人广告公司的老总看到本报的连续报道之后,特地带着手下十几名员工加入卖报的行列。

             冷漠过客令人心寒

  虽然本报义卖的员工尽量做到边解释边卖报纸,但是有些人就是铁石心肠,5毛钱买份报纸为乞丐母女尽一点微薄之力都不愿意。记者曾拦住一位一身名牌打扮的中年妇女说:“您好,有对乞丐母女双双被人强暴生下孩子,我们现在正在为她们义卖,所有卖报纸的钱都将捐给她们,买份报纸献份爱心吧?”贵妇人,看了一眼报纸上乞丐母女的图片直接走了。

  过火的是一名40多岁四肢健全的男子,在记者面前走来走去,说自己是下岗职工,经济如何困难,日子如何难过,还不如乞丐,要捐应该捐他们这些“可怜的”下岗工人。

  还有一位瘦精的中年妇女,不但不买报纸,还朝记者狠狠瞪一眼,好像记者骗了她5毛钱。好在绝大部分人都愿意分一点爱心给乞丐母女,拿一元两元买一份报纸,有些人还主动问记者买报纸。

             不法保安无理撵人

  书店门口,众人在为乞丐母女献爱心,新大地门口,不法保安却在喝斥周玉玲一家,不准她们坐在门外,赶她们走。昨天记者告诉周玉玲一家本报要为她们义卖,一大早她们就过来了,但是看到很多人,怕引起围观,一直站在新大地前面的停车场,后来阳光太烈了,周玉玲就带着孩子坐到新大地入口阴凉的台阶上,谁知道几个凶神恶煞没有穿保安制服自称是保安的男子,跑出来恶声撵她们走。

  几家电视台的记者正好找过去采访她们,几名男子又挥手阻挠拍摄,扬言谁拍就砸了谁了机子,并蛮横拉住记者们的衣服推来扯去,差点动粗。几名男子口口声声说新大地门口是公共场合,既是公共场合,又说乞丐坐在那里会影响他们做生意的形象,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影响了公共场合的形象。

             手机小贩善心大发

  十几位坐在新华书店门口据说见过周玉玲一家的二手机商贩,起初对记者的卖报行为不但不以为然,还一个劲地调侃记者,要记者把手机和小灵通卖给他们就买20份报纸。后来听说乞丐母女的连续报道就是记者写的时,全部站起来,要求一起卖报纸,今天的报纸卖完了,他们每人拿上一叠前几天的报纸,使出平日收购二手手机的口才游说过往人群买报。遇到说不明白的问题,还会叫记者过去解释。

  记者的一些朋友今天每个人特地买了十份报纸,一位在江西涤纶厂上班的朋友,顾不上刚下夜班,特地到记者卖报的地方捐了50元钱,捐款之后,睁着一双想睡觉的眼睛跟记者一块儿卖报。

            乞丐母女新居依山傍水

  昨天下午,记者和本报谢轮主任到安义,察看刘先生借给乞丐母女长期居住的房子,结果记者差点不愿回南昌,因为房子的环境实在太好了,独门独院,依山傍水,空气清新,记者好想住下来。

  房子就在路边,包括院子占地一千多平方米,房子自建成后就没人住过,但是有自来水、吊扇、床、衣柜等,院子里有水质甘甜的井水,院子后面有12间水泥猪舍,可以养猪、养鸡,还有大片空地可以种果树、栽花、养草、种菜。

  与房子一墙之隔的是一所学校(周玉玲的孩子可以进里面上学),学校隔壁是乡镇卫生院,乡镇卫生院隔壁是乡镇派出所。刘先生说,他已经跟希望村(化名,刘先生不愿意刘太多的人知道乞丐母女住在哪里,以免她们遭到歧视,他希望周玉玲一家开始一种全新的生活。)的村支书说好了,明年村里重新分田时,可以分些田和地给她们种,平日里还可以让她们到村委会打扫一下办公室,每个月补贴她们百来块钱。

  房子对面正在筹建旅游渡假村,待渡假村建好后,刘先生的房子肯定身价百倍,记者问刘先生自答应把房子借给周玉玲一家后,有没有后悔过,刘先生非常肯定地回答:“没有!”

  记者相信,乞丐母女搬到新家后,一定会越来越好,就像院子里随处可见的纯白色的野花,虽然无人浇灌,但给它们一寸地,它们就能开出满地的娇艳和自信!

  去安义的路上,乞丐女儿说:有房子住,不用要饭,做点事养活自己,多好啊:面对新家,乞丐妈妈说山上很多柴禾,不怕没饭吃。

              乞丐母女回家

  理解?沟通?憧憬前天,本报社长带头为乞丐母女义卖,昨天,记者送周玉玲一家去安义新家,一大早,热心读者罗女士又托记者给周玉玲带500元钱及大量衣物,一切都朝着一个完美的结局发展。可是当记者见到周玉玲的那一刻,禁不住想发火。前天就跟周玉玲说好了,昨天带她们到安义新家,要她们好好准备准备,她们当时还很开心地满口答应,记者昨天早上去接她们时,周玉玲正在洗衣服,大女儿周彩〈化名〉还在睡觉,家里一切如故,不见一个打好的包裹。

  记者问周玉玲:“我不是跟你说了今天走,你怎么还没准备,我们报社为给你搬家,特地开了一辆箱式卡车过来,你是不是不想去安义?”周玉玲扔下正在清洗的衣服说:想去啊,没什么可准备的,带几件换洗的衣服就可以走了。“

  周玉玲叫醒女儿,从衣架上取下几件衣服装进袋子里就跟着记者走。周玉玲散漫的态度令记者非常不舒服。只带儿件衣服,这不是去“做客”吗?难道周玉玲只想去安义新家看看,如果不满意,马上回南昌?在车上,记者忍不住问周彩:“你跟我实话,你们是不是根本就不想去安义?不然为什么就带几件衣服,被子呢,碗筷呢?剩下的那么多衣服呢?”

  周彩告诉记者,平日用的碗筷都是别人的,被子被妈妈尿得满是尿躁昧,带去新房子不好,到了安义找别人要床旧被子。剩下的衣服都是妈妈的,都有洗不净的尿臊味。周彩说:“你以为我想要饭?我虽然有孩子,可是一个女人,找份工作就能养活孩子。我跟着我妈妈一起要饭,还不是因为我妈妈有病,身边时刻需要人,做孩子的怎么能不照顾自己的妈妈?我们怎么会不想去安义呢?有房子住,不用要饭,做点事养活自己和妈妈,不用看别人的脸色,多好啊。”周彩悄悄跟妈妈商量,她们要养母鸡,下多多的蛋,可以卖,还可以自己吃。

  讨价?还价?置家中午时分,把周玉玲一家送到安义新家之后,来不及问她们对新房子的印象,马不停蹄地和刘先生派来的前来接应的宋先生去镇上买生活家居用品。从油、盐、米、刀、锅、灶碗到床、被子、桌椅、扫帚、热水瓶、打火机等等,甚至洗衣的刷子都买了。

  为给周玉玲一家多留些钱,记者货比三家,跟杂货店的老板“斤斤计较”,8块钱一个的桶“砍”到7块,2块5一个的脸盆“砍”到3元两个,6毛钱一个的碗“砍”到5毛,每一样东西都要砍价,4个打火机还是要求店老板免费送的。

  把买好的东西往家里一放,周玉玲母女笑眯眯地端起这个瞧瞧,提起那个看看,一家人坐在竹床上,环顾四周,最后抬头看着天花板正转得欢的吊扇,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属于她们的。记者第一次从周玉玲嘴里听到两个字:“谢谢!”

  院子?女人?摇井宋先生按刘先生的意思把院子和房间清理一遍,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院子里的荒草被喷上了除草剂,墙角的井四围铺上了水泥,树底下的灌木被伐倒了,过几天就可以当作柴烧。做这一切的宋先生像刘先生一样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名字,只愿周玉玲一家能过得好。

  宋先生还说出了刘先生一件鲜为人知的事,在此之前,房子里放满了刘先生一位朋友的物品,刘先生决定把房子借给周玉玲居住之后,是这么跟他朋友说的:“对不起,我有一位非常重要的朋友因为特殊原因要住到这里来,你能让出来让她住吗?”刘先生还交待宋先生,以前装的防盗门不够牢固,过些天装个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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