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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风月(乡村神话)(1-280) - 45

[db:作者] 2025-07-04 09:56 5hhhhh 9310 ℃

    228俏丽小护士十三

  「更何况,你只不过让客人对你毛手毛脚而已,又不做性交易,哪有那么容易得病,你老实说,从开始做这工作以来,是不是只有我可以亲你、吻你、欺负你,别人能吗?」她默默的点了点头,说:「嗯!的确就只有你……但,你相信赵子杰说的话吗?赵子杰是这种低三下四的女人,你难道不轻视赵子杰、怀疑赵子杰吗?」眼光里不禁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傻瓜!我相信我的眼光,同时也相信你,一般粗俗的女人哪里懂得『生张熟魏』四个字,她们只要金钱与玩乐,狗嘴根本吐不出象牙,而你不同,你外表看似肤浅拜金,骨子里却不是这样,你有深度、有想法,而且你有你的坚持,要不是环境所逼,赵子杰想你一定是一个高尚漂亮的女强人。」赵子杰一连串说出心底对她的感觉,并非安慰她,一字一句全然发诸内心的真心话。

  认识刘芳侠也有一段时日,她在赵子杰眼中一直是个复杂难解的女人。常常赵子杰无法掌握她的心,但赵子杰很确定,她的心跟外表决计是不同的。「女强人?哈!我想都不敢想,你不用刻意安慰我了,我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价,老人家说女人是油麻菜籽命,你看过油菜花吗?每当稻子收割之后,农夫都会在田里洒下油麻菜籽,不用半个月,田里就是一遍黄澄澄的油菜花,漂亮极了,可是油菜花的成长就只为了一件事,为了在它枯萎后提供土地额外的养分,好让下一期的稻作更加丰收。」

  「而她们这种女人,活着就只为了让男人发泄旺盛的精力,也许比油菜花还不值钱,油菜花虽然无用,但它起码提供稻米生长的养分,而我呢?对社会毫无贡献,哪天消失了,根本没人闻问……」刘芳侠喃喃自语,一迳自怨自艾,干了的眼眸竟又濡湿起来。赵子杰无言以对,不知她的心事何以如此之重。唯一能做的仅只是默默看着她,紧握住她的纤纤小手。那冰冷的手微微颤抖着,似乎正感染主人内心的激动。

  好一段时间,空气中弥漫一股沉重的气息,刘芳侠怔了许久,忽然破涕为笑,嫣然地说:「哈……我失态了!竟然把气氛搞得这么僵,你根本不了解我的过去,怎么能体会我的悲哀?嗯……好老公,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呀!我很少对人提起,但今天我想让你知道。」原本冰冷的病房因为她的笑容顿时春暖花开。「好呀!只不过赵子杰怕勾起你的伤心事!」「不会啦!两个人伤心总比一个人伤心来的好,除非你铁石心肠,根本对我的遭遇无动于衷,那我的伤心事可又要加上一笔了。」说完她跳起身,拾起床头柜上的大皮包,边摸索着边说:「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做一件事……你等着!」「甚么事那么神秘?」赵子杰纳闷道。

  「神秘?才不咧!今天我是来跟你约会的,人家正常男女朋友约会不是都要喝咖啡、听情歌的吗?我第一次跟你约会自然也不能太随便。」她巧笑倩兮的说,话没说完,只见她变魔术似的由皮包拿出手提音响、两个咖啡杯、两包三合一咖啡、居然还有一个插着三朵粉红玫瑰花的藏青瓷瓶。「哇塞!你太神奇了,我怎么没发现你背这么重的东西,不嫌累吗?」赵子杰讶异的问。「想到跟你约会自然就不重了。」

  刘芳侠的手是巧的,只见她穿花蝴蝶似的忙上忙下,没两分钟时间,她已经赤裸着小脚在窗台上频频对赵子杰呼喊:「喂!好老公快来嘛!我要你抱着人家才像是约会的样子!」那一个屁股宽的窗台上此时铺妥被单、摆上鲜花,还有两杯热腾腾的咖啡,一具小巧的手提音响也搁在窗台的另一端,十足情人雅座的模样。「我怕我受伤爬不上去!」走到窗边,赵子杰好不容易手脚并用并且在刘芳侠的帮助下攀上窗台。

  「哇!好漂亮的夜景!」看见窗外的景致,赵子杰情不自禁的呐喊出来。时序才是入夏,室外带些暑气,空气因为干燥显的特别清澈,一景一物鲜明的像是经过洗涤。由于病房在四楼,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一推开窗便见中庭花园里的团花锦簇,在林落的街灯下清晰可辨。而这不是最美的,最美的是由医院门口向远方天际延伸的五彩霓虹,像一条灯火长廊,也像梦幻甬道,直通向无边无际的光海中。

  繁星满天,人间也是灯火处处,中庭里闲逛的人群三三两两,就像光点中倘佯的精灵,疾病的忧苦全在脸上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不知道窗外的夜景如此漂亮!幸好你拉了我上来,要不然一直到出院我都不会想到拉开百叶窗!」赵子杰倚着窗缘,将刘芳侠环抱在怀里,她的身躯一如羔羊,软棉棉的,塞满赵子杰胸腹间的每一处空隙。「是呀!距离往往让东西更加美丽,像你刚刚待在密闭的病房里,东西很近,你的心也很浅,只能在尘世!而现在推开窗,景物远了,你的心也深了,所以事事物物便多了分深禭的美丽,一个人如果置身灯海里又怎能理解灯海的美丽?」刘芳侠同样注目着灿烂的夜景喃喃自语的说。

  「一个人如果处身灯海里又怎能理解灯海的美丽?」赵子杰失神的复诵了一遍。两个人一瞬间静默下来,这时音乐恰好轻轻响起:「没有你的城市到处是都是孤独我像是一个需要拥抱的孩子」「我和我的难过一起睡一起住没有你的日子我没了幸福」「穿你穿的衣服穿你穿的鞋子穿过每条马路做你的影子」「看你看过的书看你看的电视想着你沉睡的姿势」「我就是喜欢我为你做的事」「这就是赵子杰想你的一种方式」「……」

  是一首苍凉而落寞的情歌,赵子杰耽心气氛变的凝重,轻推她一把,笑着说:「那我们千万别抱的如此近,我害怕看不见你的美丽。」刘芳侠往后横了一肘给赵子杰,吃吃的笑:「你舍得?我可不同!我是远近皆宜,一般漂亮无贰,我不但要你抱我,我还要更加亲近一些,好老公你难道不想跟人家一点距离也没有?」「一点距离也没有?难道这样还不算吗?」赵子杰的胸膛已经贴紧她的后背,无论呼吸或者言语都清楚地感受得到。只听她羞赧的说:「要是少了层衣服,那才叫没有距离……」话未说完,自己已然满脸通红的垂下头去。

  听见这句话,赵子杰胸口一荡,问她:「少了衣服?在这里?那不变成野台戏了?」「哦……让我去把房门锁起来,顺便把灯关掉,这样不发出光线,别人就看不到她们了!」刘芳侠沉吟良久,总算有了主意。只见她轻盈的跳下窗台,锁上房门,熄灭了灯,很快又扑进赵子杰的怀里,当她撩着裙摆坐上赵子杰的胯间时,突然扭怩的问:「老公……你……你会不会觉得赵子杰是一个很好色……很随便的女人?」

  「你怎么这样说?要不是在医院里,老公早想把你吃了!」赵子杰的手在裙内搂住了她的腰,她的腰相当纤细,肌肤热呼呼的,像是凉夜里的洪炉。「我不准你这样想喔!人家只是觉得心里空空的,抓不住些什么?只有跟你在一起,感觉你在身体里面,才觉得踏实一点。」她幽幽的说。「傻瓜!就算你不在我旁边,我还是会时常想到你……」赵子杰深情的吻她,两手滑进宽松的真丝三角裤里,牢牢握住两团柔腻的屁股蛋。

  「真的?」她仰起头注视着赵子杰。「真的!」她的香臀充满了弹性,灌满赵子杰手中的每一道缝隙,有些地方甚且带点水气,像骤雨前潮湿的空气。「唉!为什么我们不能常在一起?」她叹了口气,接着轻声的说:「老公!咖啡就快凉了,你可不可以进……进来人家里面,我们边喝咖啡边紧紧黏……黏在一起……」美目中羞赧一闪而逝。赵子杰没再多说什么,轻轻褪下她的内裤,赵子杰将早已昂立的阳具缓缓挺进那潮湿而糊热的缝隙当中,坚硬的肉棒连根而没,直到体热的根源。

  才触及唇口,刘芳侠的娇躯猛地一震,随后她浑身瘫成软泥一般,热呼呼、软棉棉的玉股微张,配合着赵子杰,任赵子杰长驱直入。歌声依旧在病房回荡,刘芳侠紧紧套着赵子杰的阳具,臀股稳稳的坐落在赵子杰的胯间,吁上一口气,她拔出赵子杰的双手环抱在她的腰前,问道:「这样,我们又溶在一起了,我身体里面有你,你身体里面有我,你感觉看看,有没有感觉到我的心跳?」

  刘芳侠的膣腔丰厚而紧密,契合无间的握住赵子杰的阳具,随着她心思流转,阴道里间歇的搐动,时松时紧,清晰无比,赵子杰只觉阴茎周身传来火热的被覆,像跌入云泥一般,舒服的化散不开。「心跳?没有……」那一阵阵的美好感受,是心跳吗?「没有?真的没有?」嫣然一笑,刘芳侠玉体闻风不动,膣腔里却是一记大力的收缩,赵子杰只觉美意泉涌,不禁快意的呻吟出声。

  「还说没有?那你哎什么?嘻……」刘芳侠别了赵子杰一眼,脸上挂满幸福的笑意,偎紧赵子杰,她接着又说:「老公……我可以感觉你在我里面一下下地跳动,连脉搏都可以感觉得到,我好满足……好满足,就像我已经拥有你的全部……全部!」她将脸颊贴在赵子杰的脖子上,端过一旁的咖啡,递给赵子杰一杯,自己也啜了几口。「有些凉了!可是喝到心里热呼呼的………」「不会呀!就跟老婆一样,又热又香又好喝!」既使是三合一即溶咖啡,但在这旖旎的夏夜里,搂着刘芳侠,洒着星光,浓醇的滋味无人能比。

  星光寂寂,夜色深浓,赵子杰跟刘芳侠隐身在黑夜的窗台上,远方的灯火灿烂无比,中庭的人群如织,却是没一个看见她们的浓情蜜意,虽然夜风渐冷,然而她们最敏锐的地方却是烈焰般火热。「很想你,很想你的时候,我在纸上画满许多你的样子~你的样子~」刘芳侠随着音乐哼了几句,忽然幽幽的问:「老公!你知道吗?虽然我现在沦落到这样,但我也会想爱一个人的,当我看不到你,我会想你,然后我会拿起笔,在纸上一次又一次的写你,写一千一万个子杰子杰子杰子杰…………,无数个子杰,最后我的纸上就只剩一个字-波,那就是你。」

  她的声音在夜空里轻轻响起,如凄如诉。赵子杰觉得鼻梁酸酸的、眼眶热热的,用尽气力搂紧她,将阳具顶到她身体最深处,赵子杰柔声的说:「不要再多说了,刘芳侠!我也爱你的,就像恨不得钻到你子宫里面,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永远与你同在。」赵子杰无法推辞女人的柔情,总是轻易地在温柔仗中败阵,滥情的无药可救,这一次,赵子杰又口是心非了。「噢………」刘芳侠感觉到赵子杰的挺刺,娇喘一声,随后也扶着赵子杰的大腿,略作调整,狠狠的将赵子杰的阳具套到尽头。

  「哦……好深好深……真希望时间停止下来……我们就这样永远套在一块………」刘芳侠仰头赞叹着,脖子因为性感泛起鸡皮疙瘩。赵子杰的龟头传来一阵阵热浪,阴茎周身全被滑湿的肉壁压迫,又搔又痒,恨不得动上几下,于是抓起刘芳侠的腰肢,打算扶动她的身躯好好干她,她却是抓紧赵子杰的大腿止住了赵子杰,埋怨着说:「不要嘛!先让人家感受一下!待会软了我就不喜欢了!」见赵子杰血气上涌的急色模样,她轻笑着说:「嗤……我看你是爱它比爱我多些………」赵子杰麻痒难耐,顺势逗了她一句:「它是什么?」

  刘芳侠羞红着脸说:「讨厌!就是人家的美眉嘛,你知道的,就是它………」阴茎又是一阵美妙的紧握传来,她可真是操控自如的让人惊讶。「它难道不想吗?你看我的裤子都是你的东西,湿湿黏黏的,好淫荡!」赵子杰很清楚感觉她的阴户里持续泛着淫水,流量一多,有些沿着阴囊与阴唇的缝隙间滑落出来,弄湿了赵子杰的短裤。「想归想呀!可是人家想先告诉你我的故事,等说完之后才让你好好的弄……弄人家一下,我喜欢你紧紧插在里面,感觉你在我的身体,这样以前的痛苦跟悲伤似乎都会离我而去……好吗?」赵子杰点了点头,搂着她,面对着无尽的夜空。

  「其实,我本来也是个无忧无虑的女孩,家境不错,书也念的很好,高中还是读这个女中,本来应该可以顺利考上大学,怎么知道今天变成这副模样!」刘芳侠取出一根烟,燃起了它,深吸一口之后在夜空中吐出一股青白色的烟雾。烟是MildSeven牌子的,刘芳侠抽了一口递给赵子杰,滤嘴上沾着粉红色的唇膏,入嘴有淡淡的脂粉香气。

            229俏丽的小护士完

  赵子杰同样深吸一口,胸肺间注入无比辛辣的空气,赵子杰咳了一声,刘芳侠小手轻轻捂住赵子杰的嘴,柔声说:「偌……不可以咳嗽,在做爱的时候咳嗽,感情便没有结果!」「对不起,两天没抽烟了,味道特别呛,我……我怎么没听说过做爱时不可以咳嗽?到底是谁说的?」赵子杰不曾听过这种奇怪的忌讳,不禁奇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不准你咳嗽!」她霸道的说,冰凉的小手依旧捂着赵子杰的嘴。

  赵子杰闷闷的用鼻子舒了几口气,胸口很快便熟悉尼古丁的焦臭。「高中时候,我很活泼好动,功课又不错,很多追我的男生都叫我『阳光女孩』,他们说我既开朗又漂亮,总是笑容满面,像阳光一样灿烂,哈!老公你看我现在还有没有像阳光一样灿烂呢?」她仰头直视赵子杰的眼睛,漆黑的眼瞳里映着几朵星光。「阳光女孩?是少女漫画里的东西吗?在赵子杰眼里只看见你眼睛里的星星-闪烁的星星,你不只像阳光一样灿烂,更比星星还要光亮。」甜言蜜语是赵子杰拿手好戏,但这时赵子杰的话里倒有八分实话,只要不想起她的工作,她永远是人群中最亮眼的一位女孩。

  刘芳侠笑的好甜,她转过头说:「老公真会灌迷汤,来!为了这句话,老婆送你一个烟吻……唔……」吸一口烟,嘴唇嘟着就贴上赵子杰的嘴,浓冽的烟气渡过来,赵子杰差一点又咳嗽了

  感觉阳具似乎滑出几分,我把刘芳侠的香臀抬了抬,一挺腰,龟头又再顶到了底,刘芳侠「哦」了一声,俏生生的瞪着我说∶「你这样子┅┅要我┅┅要我怎麽说得下去?」「是你自己要的,不让人家先干你发痒的坏东西,一定要这样插着讲,现在我看它滑出来了,把它塞进去一点,你还怪我!」赵子杰苦笑的说。「好嘛!我不怪你,可是现在老公可以动一下下,轻轻的,帮人家磨一磨,难受死了!当我要你停的时候你就得停喔!」刘芳侠不太好意思的说。

  「呵!知道难受了吧!又要人家动,又不准动太大力,还要随时打住,我怕我到时停不下来,又要给你骂,你不会自己摇几下呀!」赵子杰笑她说。她红着脸不依道∶「你好坏,每次都要人家自己动,这样看起来好像┅┅好像是我在干┅┅干你┅┅女人干男人,好色呦!」她羞得连耳根都红透了。

  赵子杰嘴巴凑在她耳边调皮的说∶「难道老婆不想干我麽?」话没说完,她已经捏住赵子杰的腿肉,拼命摇头说∶「讨厌啦!人家才不想!不想!不想┅┅一点也不想。」嘴里虽然这麽说,热呼呼的香臀早已不争气的上下滑了好几下。「唔┅┅喔┅┅好┅┅好舒服!」止了点痒,她停下动作挤眉弄眼一番,好不容易压抑住窜起的欲火,只听她喘着香气说∶「没想到我是这麽淫荡的女人,一直想要它在里头用力插我,弄到我半死不活┅┅啊┅┅不行!不行!我又开始痒起来了,不想不想不想不想不想┅┅我不要想!」只见她摇动螓首喃喃自语,就为了跟心中的欲念搏斗。

  眼看一张艳丽的脸庞为了要不要干赵子杰而咬牙切齿,那诱人的感觉撩动心扉,赵子杰的阳具不觉兴奋地跳了几下,她娇喘一声,狠狠捏了赵子杰一把,小嘴没好气的说道∶「讨厌!你还勾引人家!」一双秀眉紧蹙,看样子好生难受。赵子杰也好受不了多少,感觉刘芳侠的阴道在不停蠕动,好一股湿热的淫水突然涌出,肉棒淹没在暖洋洋的浪涛底,那趐麻的快意,越过马眼,直向脊髓里钻。

  赵子杰没动,只搂稳了刘芳侠,亲着她半透明的耳背,手里指着远方告诉她∶「你看,那边的天空一片火红,大概是失火了,你仔细听听┅┅有没有听见救护车的声音?」分神也许是灭火的最佳利器,赵子杰终究还是听她的话。真的,不知何时,远方夜空竟然映出一片红光,火势爬上半天,黑烟冉冉上升,原本灿烂的星光与街灯,现在全黯然失色了。「哇!真的耶!你看那火势好大,浓烟一团一团的冒个不停,看样子是一栋高楼大厦,这下子又死了不少人,好可怜喔!」刘芳侠凄然的说。

  赵子杰紧抓她的小手,温声说∶「不会啦!相信里面的人一定全逃出来了,吉人天相,又有阳光女孩在这里看,哪一把火如此大胆,敢烧死人。」刘芳侠噗嗤的笑了出声,她仰头敲赵子杰一下,笑着说∶「我哪有那麽厉害!听你胡说八道,你看看!我们的火熄了,人家的火却烧了起来,真巧!」

  起火的位址在遥远的城市闹区,隔着十几条街集,由窗台看过去,就像一伸手就可以扑灭火苗,而在火光的底部,有许多一闪一闪的红光,应该是消防车的警示灯号。既然消防车已经到场,火势一定很快就会被压制住。她们两人心中都这般祈祷着。「在我高二的那年,爸爸认识了一个女人,常常到家里来,爸爸说是生意上的夥伴,要她们叫她凤姨。」刘芳侠望着远方缓缓的说,她总算言归正传了。

  「凤姨跟爸爸熟,渐渐跟妈妈也混熟了,在家中她都管妈妈叫姐姐,两人还会一同上街采买,感情不错,我跟弟弟喜欢凤姨的漂亮,兼且三不五时她还会送她们礼物,像她就常送我女孩子用的别针、项炼、口红或香水之类的,渐渐她们全家人对她都没有了戒心。」

  「人家常说最毒妇人心,认识凤姨之後,我才真正了解。她不过用了半年时间,就把一个原本美满的家庭搞得支离破碎,爸爸为了她气得中风躺在病床上,妈妈离开了,而我,什麽光明前程全没了,我┅┅我实在恨死她了!」刘芳侠白晰的脸庞上,两行清泪悄悄落下。

  赵子杰吻去咸涩的泪水,刘芳侠继续说着∶「那年中秋节左右,凤姨说是要和爸爸合资开设公司,一起做化妆品进出口生意,老爸迷恋她的美色,竟然把大部分现金投注下去,连公司负责人都挂老爸的名子,开业当天,我和妈妈都去了,有好多名流到场,花圈、花篮摆满一整条走道。」「那一天,爸爸春风满面,左边是朴实的妈妈,右边是高贵的合夥人,他眼见凤姨的交游如此广阔,以为公司一定可以搞的有声有色,左拥右抱,笑得合不拢嘴。」

  「你妈难道一点都不防备她?不会吃醋?」赵子杰狐疑道。「凤姨就是这麽厉害的一个女人,她平常到家里总是姐姐前、姐姐後的喊妈妈,两人也会聊些女人的私房话,而跟爸爸就都谈些国内市场、进出口的公事,没有任何症候,妈妈对这麽个嘴甜、脸俏的妹妹能吃什麽醋?只不知私底下她跟爸爸是层什麽关系?」刘芳侠一叹。赵子杰想,凤姨跟她爸爸的关系一定就像赵子杰和刘芳侠一样,是种肉欲夹杂感情的微妙关系。

  「头几个月,公司营运一切正常,爸爸每天回家都会在妈妈面前称赞凤姨,说她能干、说她眼光独到,有时候连她的美貌都称赞到了,妈妈虽然吃味,却也不好对凤姨的能力生气。」「也不知道凤姨是不是因为新公司开张而忙碌起来,後来的几个月里,她渐渐少来家里,而爸爸也一反常态的晚归或者不归,妈妈问起他,他总是托辞公司出差或者谈生意什麽的,就没说和凤姨在一起。」

  「我那时候高中二年级,很多男女之间或者商场上的事都不懂,加上学校功课很重,一直没发觉家庭有了危机,直到有一天读书读到一半,爸妈房中传来巨大的声响,还有剧烈的争吵声,我跟弟弟躲在房门口,才知道爸妈之间的感情已经出现裂缝。」「爸爸竟然想娶凤姨做小老婆,他说他跟凤姨早有肉体关系,先前常常带回家,就是试着让凤姨与妈妈培养感情,看两人能否相安无事,现在妈妈和凤姨熟了,也没龌龊发生,应该是摊开一切的时候了,要不然他每天两头跑,实在累死了!」

  刘芳侠忽然梨花带泪的盯住赵子杰,问赵子杰∶「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三心二意、喜新厌旧的呢?」见赵子杰怔在一旁,她继续又说∶「我好替妈妈不值,跟爸爸结婚十八年,她一直是个称职的贤妻良母,两个孩子全照顾得健康而优秀,现在居然半路杀出了个狐狸精,要跟她分享家庭、分享子女、分享丈夫,这种委屈她怎麽受得了?所以妈妈一直哭、一直哭,花瓶摔碎了、镜子扎花了、甚至电视机都摔坏了。」

  「妈妈不要!她哭着说,要是爸爸在凤姨来访的第一次就说清楚她是他的女人,那妈妈又怎麽会容的下她?」爱情是独占性的,丈夫也是,这点赵子杰知道。「两人大吵大闹,妈妈始终不答应,而爸爸说他现在已经是深陷其中,无论是感情或者生意都缺少不了凤姨,苦苦央求,两人没有交集,妈妈含着眼泪、拎着包袱离开了家,那天晚上妈妈告诉我跟弟弟,她们已经长大了,她可以离开一阵子,就要她们好好念书,照顾自己,同时不要对爸爸生气。」

  「她的一阵子没想到竟然就是她的下半辈子,我的一生,在那之後爸爸虽然找过妈妈好几次,也试着要妈妈回来,可是两人一定在凤姨方面无法转圜,於是我的妈妈再也没有搬回来过,只在年节偶而回来探望我跟弟弟,而现在,她早已经再嫁,有了另外一个家庭,我不恨爸爸,不恨妈妈,我恨的是撕碎赵子杰的家庭的凤姨。」刘芳侠幽幽的说,脸上充满恨意。远方的火光停了,夜景回复原先的灿烂,好几部救护车带着刺耳的警铃声驶入一楼的急诊中心,里头不知是不是火灾的伤患?

  刘芳侠忽然吃吃地笑了起来,她说∶「可笑的是妈妈才离开一个多月,爸爸也跟着完蛋了,像凤姨这样美貌的女人难道真会喜欢步入中年的爸爸?她要的是钱呀!」挂着泪珠的笑容让人心中冰冷。「公司开给人的票子全跳了!其中好几张是上千万的票子,凤姨明显利用公司名义大量进货,然後带着高价位的进口化妆品人去楼空。由於公司负责人是爸爸,债主全找到他头上,其中一个债主有黑社会背景,追债追的又急又凶,爸爸卖了另间公司加上全部家当也还不清债务,忧郁交加,加上感情上的深度打击,爸爸竟然脑中风半身不遂。」

  「而这些债务最後就只能落到我的头上了!」刘芳侠笑容一敛,无奈的说。赵子杰心有戚戚,拥着她抽泣的身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停留在刘芳侠阴户里的阳具,软了、短了,滑出大半赵子杰也不敢稍动半分。夜渐渐发凉,她们交缠的躯体依旧火热,但心很冷。

  「你知道吗?这五年来,我每个月都要偿还二十几万的债务,那个姓朱的黑道债主没有上法院告我,只恶狠狠的要她们每个月偿还部份债务,要是迟了、少了,便要把我卖给妓女户,而弟弟就当他的打手,还好那时候妈妈跟舅舅回来处理许多事情,也清偿了部份债务,但妈妈娘家财力毕竟有限,这些年来每个月妈妈偷偷瞒着老公帮忙支付一些,弟弟打工赚一些,其馀的,便要我想办法!」刘芳侠幽幽的说。

  「你有没有想过找社会局或警察局想想办法,应该有更好的方法吧?」赵子杰问她。「想什麽办法?拿了人家的货便要给人家钱,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我能不还吗?要恨就恨那个蛇蝎心肠的凤姨┅┅嗯!赵子杰不要再叫她凤姨了,赵子杰恨死这个人面兽心的朱美凤了!」刘芳侠恨恨的说。「朱美凤?」赵子杰心里若有所觉,却不确定是什麽。

  刘芳侠没听见赵子杰喃喃自语,抹了抹泪,接着又说∶「我一个十七岁的女生能做什麽?除了做特种行业赚多一点外,一个高中没毕业的女生在社会上顶多当个店员或者作业员,每个月赚二、三万块钱,哪里够我还债?只是我不能喝酒,没办法到酒店或酒家上班,更不愿出卖身体,所以很多色情行业不能做,前几年我做半套的视听理容,常常按摩到手指抽筋,站到两腿浮肿,差不多在半年前才到现在这家店里当小姐。」说到这里,她停顿下来,默默注视着星空。

  果然刘芳侠也有一段辛酸的往事,就像赵子杰心里一直感觉着,她丝毫不像个拜金而随便的女孩,她的沉伦,必然也有她的苦衷,而现在,赵子杰完全理解了。为何世界上伤心的事如此之多,品宣是这样,刘芳侠也是这样,难道人生的路程竟是由许多的辛酸与悲惨堆砌而成,最後用泪水画下足迹,说明她们到此一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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