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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数：26376

　續．媽媽我愛妳 十一

　作者:柏油路2013/12/26 發表於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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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算是在年底前趕出來了……（擦汗

　　因為舊角回歸又不知好歹的亂入了新角，這次真的是給自己挖了個超大的坑跳啊……（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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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媽……妳想，爸他會不會把我們的事說出去啊？」

　　說不上為什麼，但有時候，我總是會想跟媽媽討論這個問題。

　　可是，每每看到媽媽努力做著手中的娃娃時，到了嘴邊的話卻又卡住吐不出來，只好一次又一次的被我給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現在可能不是很好的時機……』

　　……我總是這麼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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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跟阿姨這兩天是跑哪去啦？」這天，我接到表弟的電話，聽的出電話那頭的他有些氣憤。「電鈴都快按到爆炸了還沒人應門是怎樣？」

　　「廢話……我跟我媽搬出來住啦，怎麼可能有人應門？」我笑了笑說著。

　　「啥！？你跟阿姨搬出去住了？怎麼回事啊？」表弟驚訝地問著，語氣間滿是不可思議的感覺。

　　「唉，這說來話長啦……」我嘆了口氣想輕描淡寫地帶過，不想對表弟透露太多我們家的私事。「對了，你說要找我們幹嘛啊？」

　　「還不都外婆……」表弟也長長地吐了一口氣。「上星期她從鄉下寄了一大箱的菜上來啊，本來好像是要先寄到你們家，可是外婆說你們家都沒人接電話，所以她就通通寄到我們家來了。」

　　「呃……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媽就叫我拿一半給你們啊，怎麼知道原來你們搬出去住了，害我這兩天一個人抱著這半箱菜跑來跑去的……」表弟無奈地說著。

　　「喔喔，好啦，那不然你等一下拿過來這裡吧……」我把地址告訴表弟，要他把外婆寄上來的菜送過來。

　　「真是不好意思，都怪我忘了跟你外婆說。」幫表弟開門後，媽媽滿是歉意地說對他著。

　　「沒關係啦，反正還有電話可以聯絡得到人就好。」表弟一邊放下手中的大紙箱，一邊笑了笑說著。「呃，那個……」

　　「陪我去外面走走吧，小豪。」見表弟似乎有話要問媽媽，我趕緊在媽媽的身後做了個要他閉嘴的手勢，跟著假裝要出門買東西、一把把表弟給一起拉出門，讓媽媽一個人留在家整理外婆寄來的果菜。

　　「聽著，我知道你想問我媽什麼，原因我也可以告訴你，可是你不要白目到直接去問我媽，聽懂了沒？」到外頭後，我這麼對表弟說著。

　　「蛤？可是……我什麼都沒說耶……」表弟一臉困惑地說著。

　　「少來～你剛剛不就是想問我媽為什麼自己搬出來住嗎？」

　　「是……是啦，不過後來我又想一想……這又關我什麼事？」

　　「是啊，這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我說。心裡卻想著：看來爸爸沒把我跟媽媽的事說出去，不然外婆阿姨她們早就知道了。

　　「不過你剛剛也說會告訴我原因了，還是讓我知道一下吧，嘿嘿。」表弟突然嘻皮笑臉了起來，一臉邪笑地說著。

　　「呵，說到底你還是想知道嘛！」我拍著表弟的後腦勺說著。「不過也沒什麼啦，就我爸媽前一陣子離婚了，所以只好自己搬出來住囉～」我用著輕鬆的口吻想簡單帶過，不想讓表弟知道太多媽媽已經自願跟我發生關係的事。

　　「阿姨跟姨丈離婚了！？」沒有意外的，表弟聽到這件事後相當驚訝的說著。「所以你們的事……最後還是……」

　　「蛤？」表弟最後自己含糊地呢喃了起來，說起話來就像嘴裡含了顆魯蛋。「你在說什麼東西啦！」

　　「啊？沒、沒有啦，哈哈哈……」表弟打哈哈地說著，像是想到什麼般，原本有些失神的雙眼一瞬間又亮了起來。「不過……這麼一來，不就只要阿姨一昏倒……就再也沒有人可以阻止你啦？哈哈。」

　　「白癡喔！」我又在表弟的後腦勺上甩了一掌。「我爸媽才剛離婚耶，我怎麼還有那個心情。」

　　「哇靠……你、你還是我表哥嗎？這不像是你會說的話耶！」表弟拍拍我的臉頰、似乎想確認什麼一樣。「哈囉？陳小路在嗎？」

　　「靠杯啊！」我不耐煩地將表弟的手從臉上撥開。「跟你說沒心情就是沒心情啦！是還想確認個什麼鬼啦！」

　　「嘖……跟你玩一下都不行喔……」表弟嘟起嘴抗議道。

　　「都這麼大了還玩個屁喔……」我皺起眉頭然後繼續說著：「好了啦，反正東西也送到了，搬家的原因也跟你說了，可以回去了吧？」

　　「呃……那個……那個……」不知道為什麼，表弟這時卻突然支吾了起來。

　　「哪個什麼啦！」

　　「沒有啦……我只是想說……剛剛看到阿姨的時候……她的奶頭好像翹得高高的……衣服裡好像沒穿奶罩耶……」表弟紅著臉吞吞吐吐地說著。

　　「然後勒？幹，我媽全裸的樣子你又不是沒見過！」往表弟的後腦勺我又是一掌。

　　「唉呦！不要一直打我的頭啦！」表弟搓著他的大頭喊疼。「我想……我想再回你們家看一下嘛……」

　　「呿～你不會回家看你媽的喔！你媽的還比較大耶！」

　　「唉呦……我媽又不像你媽……我媽她在家雖然穿的清涼，可是裡頭都會穿上奶罩啊……根本就沒什麼”看頭”……」表弟無奈地說道。

　　「嘖，你真的是齁……好啦好啦，那你就跟我回去吧，不過記得啊，不該問的就不要亂開口，知道嗎？」也許是因為所有的親戚晚輩裡就表弟這麼一個跟我有著共同的秘密，所以就算表弟再怎麼長不大，我總不自覺地想特別照顧他。反正媽媽讓他看一眼也不會因此而少塊肉嘛～

　　「等一下！」等我們回到家，媽媽已經將剛剛表弟送來的果菜全整理好了，此時的她正跪在地上抹著地。大概是怕沾上腳印吧，見我們要進門，媽媽急忙喊停。「地上還濕濕的，你們先站在門口等一下！」

　　「……」看到媽媽因為跪姿的關係而領口大開，我用著手肘輕輕推了推表弟，示意他現在正是偷窺的最佳時機。不過表弟似乎也在一進門就發現了，轉過頭給我一個不懷好意的竊笑。

　　而媽媽當然不知道自己早已春光外洩（又或者根本不在意？），依舊拿著破抹布賣力細心地擦著每一吋地板。今天穿著我的大領口運動汗衫的媽媽，不僅是汗濕的白晰雙乳清晰可見外，上頭兩粒棗褐色的奶頭也因擦地的動作一來一往地隨著乳房左右搖晃著。

　　「媽，不如讓我來幫妳擦吧。」不是不想讓表弟看，但考慮到媽媽現在是有孕在身，我這麼說著。

　　「不用啦，我就快弄好了，你們再等一下。」媽媽微笑地拒絕著，然後轉身繼續擦著身後的地板。

　　「哇嗚……」表弟輕呼了一聲。因為把運動汗衫當連身洋裝穿，媽媽這一轉身，不只暴露出自己的豐臀，連帶地也把她蘋果綠的內褲給暴露了出來（好險不是穿那天買的阿嬤牌內褲）。

　　「阿姨……現在在家都穿得這麼大膽喔？」看到媽媽的內褲，表弟驚訝地輕聲問著我，然後又繼續死盯著媽媽埋進內褲裡的肉縫瞧。雖然知道實情，但最後我只能扁著嘴苦笑地說：「大概啦～」

　　「呼～總算是擦完了。好啦～你們可以進來了。」擦完全部的地板後，媽媽站了起來抹著頭上的汗水，然後問著：「你們的肚子餓了嗎？」　　

　　「還好耶，還不是很想吃。」我說，表弟也搖著頭說他還不餓。

　　「那，我就先來洗澡囉？怎麼才拖個地而已也可以流滿身的汗……呼！」媽媽邊說邊拉著原本就對她來說相當不合身的上衣散熱著，完全不在乎表弟就在一旁、從袖口的部分就可以輕而易舉地看到她的側乳。

　　而當媽媽拿了衣服進入浴室後，表弟則立刻請示我：可不可以偷看？

　　我還能說什麼？畢竟今天表弟會這樣也是我自己一手培養的。只有無奈地點了點頭、讓他盡情地視姦媽媽。

　　這邊稍微提一下，我們住的這間套房的浴室門與門框很明顯地不合，雖然可以正常的關上，但上下卻不知怎的各空出了十幾公分的距離。據房東的說法是，當初裝潢的時候工人算錯了浴室門的大小、把門框給做得太大了，因為要縮小又要花一筆，又想說反正可以關上就好，於是便乾脆將錯就錯了。

　　『想不到會因此讓表弟賺到……』我心想，跟著苦笑了一下。畢竟在之前的家，浴室門縫的寬度了不起就只能看見裡頭的人的小腿肚，想看到全部的光景有時還得拿個鏡子來反射才辦得到。而現在，門縫的寬度都夠將我們的半張臉給塞進去了，當然也不用在像以前偷窺媽媽洗澡時那樣辛苦、還要拿鏡子幫忙了。

　　浴室裡，不知道我們正在偷窺的媽媽正一邊愉快地哼著歌一邊脫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因為全身上下就只穿了兩件：運動汗衫及內褲，媽媽沒兩下的功夫就裸著身體、熟練地挽起頭髮準備洗臉。

　　「轉過來……轉過來啊……」因為角度的關係，現在我們只看得到媽媽的背影，雖然不是沒看過媽媽全裸的模樣，但表弟還是不滿足的在一邊窺視著媽媽的同時一邊小聲的碎唸著。怕會驚動到媽媽，我朝著他的腦袋瓜就是一掌，連忙要他閉上嘴安靜。

　　在洗完臉之後，媽媽拿起蓮蓬頭、開了熱水後就往自己的身上澆。因為怕弄濕了身後的一些雜物（浴巾、待換衣物等），媽媽總會習慣地稍微轉個身，好讓蓮蓬頭的水不會去噴到。而這也才讓我們可以清楚的看到媽媽一絲不掛的模樣。

　　雖然媽媽的身體我已經看過不下上百回、上千回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的關係，最近的媽媽似乎變得越來越性感，除了乳房明顯地大了兩個罩杯外，原本白淨平坦的小腹也開始漸漸地隆起、渾身散發著如聖母般的氣息，給人一種神聖不可侵、卻叫人又性奮莫名的感覺。

　　看著不知情的媽媽一邊哼著歌、一邊用海綿來回地在自己成熟的胴體上塗抹著沐乳的泡沫，我褲底的肉棒立刻是翹得半天高、恨不得馬上衝進去抽插媽媽個幾回，更別提一旁的表弟了，他老兄竟拉下了褲子、當場打起手槍來了。

　　「喂喂喂，你可以再誇張一點沒關係啦……」看著表弟快速地套弄著自己的肉棒，我壓低了音量說著並朝他的腦袋瓜劈了一掌。

　　「唉呦，現在不要吵我啦……」表弟瞪了我一眼、不耐煩地嘟嚷了一聲，之後又迅速地把目光轉回到媽媽赤裸的胴體上頭。「你剛剛又沒說不準打手槍！」

　　「幹！你剛剛也沒問好嗎！」我握起了拳頭、扎實地搥在表弟的背上，然後無耐地繼續說：「媽的，要就打快一點啦！」

　　「知道了啦，這還要你說喔……」表弟的口氣既無辜且無耐地說著，一邊加快了手臂的速度。同一時間，媽媽也上完了沐浴乳，準備開蓮蓬頭沖去身上的泡沫。就像拿掉馬賽克一樣，當白色的泡沫不斷地被熱水給沖盡時，媽媽白晰的嬌軀又再一次毫不保留地裸露在我們的面前。

　　「誒哥……阿姨的胸部是不是變得比之前還大了啊……哇靠……你看看她的那對奶子……我也好想捏捏喔……」因為懷孕漲奶的關係，媽媽總是會在洗澡時一邊調整蓮蓬頭的水柱一邊用手搓揉按摩。頭一次看到媽媽這麼做，少根筋的傻瓜表弟竟以為媽媽是洗到一半發春了、偷偷在自慰呢。

　　「戳進去……戳進去……對對對……就是這樣……一定很爽齁阿姨……不過只用手指一定不夠吧……」而當媽媽洗到下體時，表弟又開始自言自語了起來。雖然媽媽只是單純地用手翻開自己的陰唇、仔細清洗著裡頭的皺折，但在表弟的世界中卻似乎不是那麼一回事，大概是把媽媽跟哪個ＡＶ女優重疊在一起了吧？

　　「靠杯啊，你有時間在那邊碎唸的話是不會打快一點喔！」我拍著表弟的後腦勺催促著。「我媽都快洗好啦！」

　　「齁！別吵啦，就要出來了咩……就要……就要……喔嘶……」最後，表弟總算是趕在媽媽洗完澡前先射精了，但有一點讓我感到不解的地方是……表弟竟自己準備裝精液的小罐子？

　　「哇靠，你是怎樣？是怕會射得到處都是喔？還自己準備罐子勒！」待表弟一射精完，我倆便快速離開浴室前。起初我還以為表弟是怕會被媽媽發現才這麼做，但看他一滴都不想浪費似的，將沾到瓶身的精液又用著手指給全抹回罐子之中時，我知道事情一定沒有想像中那麼單純。  　

　　「媽啦，不要告訴我這瓶你要留下來紀念喔！」我驚訝地說著，因為有時有點脫線的表弟真的很有可能會這麼做。

　　「拜託！怎麼可能啊！」表弟歪眼扁嘴地給了我一個”你好奇怪”的表情。

　　「你有這麼試過嗎？把這個……」表弟神秘地壓低了音量、搖晃著手中注滿乳白色的精液罐子說著。「……加到阿姨的食物之中？」

　　「幹……你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變態的啊！」雖然都是讓媽媽吃下精液，但比起前一陣子在媽媽的口中射精，現在表弟說的卻又是另一回事。

　　「呿～這又沒什麼～」表弟輕鬆地吹著口哨說著。「我媽都已經吃了好一陣子了～」

　　「怎麼可能！」我驚訝地說道。「這個……精液的味道這麼重，怎麼可能都沒有發現過？」我突然想到兩年多前媽媽對我表白的那晚，她說就是因為精液的味道才讓她發現自己昏倒後被人侵犯的。

　　「呵，一次全加進去當然會被發現～」突然間，表弟變得像個大師一般對我傳起教來。「而且也不能加進太清淡的食物或飲料裡，要用味道來壓味道！」

　　「用味道來壓味道……？」我呆然地重複了一次表弟的話。

　　「對啊，你都不知道，看著對方一點都沒有察覺、津津有味地吃下自己的精液是一件多爽的事！」

　　「是、是齁，哈哈，我怎麼之前都沒有想到過呢……」要不是因為很早就跟媽媽發生過關係，不然我大概也會跟表弟一樣、每天想的就是怎麼讓媽媽吃下自己的精液吧？

　　「所以說啊……阿姨也還沒吃過晚飯對吧？要不要……跟我一起加一下啊？」表弟在我耳邊說著，那細如蚊蠅的聲音就如惡魔的話語般催眠著我。

　　「怎麼了你們兩個？靠這麼近在講什麼悄悄話啊～」這時，媽媽已經從浴室中走了出來，穿著一件白色短Ｔ及一件牛仔短褲的她伴著一股玫瑰氣味靠了過來。「要不要也說給我聽一下啊～」

　　「哈哈～沒有啦，我只是在問說表哥，為什麼阿姨最近越變越漂亮了而已啦～」表弟搓著後腦勺打哈哈地說著。

　　「哈哈，你偷吃糖了嗎？嘴巴真甜～」不用說，媽媽很吃這一套，好像撿到錢一般馬上笑得喜滋滋的。「好～那今晚就豪華一點～阿姨煮大餐給你們吃！」說完，媽媽便轉身回灶台去做晚餐了。

　　「誒，怎麼樣啊？」媽媽一轉身，表弟又立刻貼了上來。「趁還有點時間，你也趕快去打一槍啊。」

　　「我……」我說，然後轉頭看看媽媽。「不了，我以後再加好了。」我苦笑了一下說著。

　　「那我……」表弟看著我、拉長了臉一付萬事拜託的樣子說著。

　　「行了、行了，我讓你加就是了，不過，要是被我媽發現的話可別牽扯到我這啊！」

　　「是！沒問題！謝謝哥～嘿嘿。」表弟滿意地回答著，然後就跟我一起看著電視、一起等媽媽把晚飯做好……

　　「鏘鏘～久等了～奶油海鮮焗烤飯～」不久後，媽媽就端了兩碗帶著焦香味的焗烤飯上桌。「快趁熱吃吧，不過要小心燙喔～」

　　而趁著媽媽又轉身回灶台、繼續端出後頭的料理的同時，表弟則抓緊了時間，將剛剛打出的精液均勻地全部倒在其中一碗焗烤飯上頭並來回攪拌著。但不知道表弟到底是多想讓媽媽”吃精”，才跟我說不要全部加進去的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把自己的精液給全倒了進去。

　　「反正焗烤飯這麼濃稠又重口，阿姨應該發現不了的啦，哈！」表弟得意洋洋的這麼說著。一旁的我則是默不作聲、苦笑地看著表弟，莫名地期待起待會媽媽不知道會怎麼吃下眼前的這碗”特製”焗烤飯。

　　「咦？你們怎麼都還沒開動，是在等我嗎？」媽媽又端了一碗白飯跟兩碟青菜回到桌前，看著桌上的焗烤飯都還沒被動過、一臉疑惑地問著。

　　「對啊，我跟表哥都在等阿姨啊。」表弟一邊說一邊將加了精液的那碗焗烤飯很自然地推到媽媽面前。「這碗我幫阿姨拌好了。」

　　「哈哈，謝謝小豪。」媽媽一邊微笑一邊坐了下來。「不過阿姨不能吃這個耶，吃下去的話熱量跟血糖都會超標，所以只能吃這種清淡的……」媽媽說著，然後把手中的白飯跟燙青菜拿給表弟看。

　　「好啦，那你們也趕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媽媽扒了一口飯後催促著我們也跟著開動。

　　「呃……」表弟面有難色的看了看眼前的焗烤飯，然後又轉頭看了看我，久久說不出話來。

　　「噗……快吃吧，小豪……」知道內情的我憋笑到快抽筋，怕表弟會想跟交換，趕緊拿起我的那份後就抓著不放。

　　「怎麼啦？不喜歡阿姨煮的料理嗎？」媽媽問著表弟。

　　「沒有啦……」表弟趕緊搖搖頭否則。「我……我……」

　　「沒有你就趕快吃吧！」我將湯匙遞給表弟，他猶豫了一下後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在碗中挖了一匙。　　

　　「好吃嗎？好吃嗎？」看表弟掙扎了許久後才把湯匙中的焗烤飯給送進口中，媽媽馬上就興奮地問著。

　　「唔……嗯……很……好……吃……」表弟慢慢地一邊咀嚼一邊點著頭，一臉快哭出來的樣子說著。

　　「哈哈，那太好了，這是阿姨第一次作這種料理，好怕弄得不好吃呢！」媽媽開懷地大笑了起來，然後又補了一句。「那要全部吃光光喔～」

　　大概是只想吃個兩口就落跑吧，在聽到媽媽這句話後，表弟只好苦笑地點了點頭、硬把自己加料的焗烤飯給吃得一乾二淨。

　　『現世報啊……』我這麼想著，一邊在心中竊笑不已……

　　之後，日子又平平靜靜地過了好一陣子，很快地，又到了媽媽要做產檢的日子。

　　「今天應該就可以知道性別了吧？好興奮喔～」掛完號之後，媽媽開心地說著。「你想要兒子還是女兒啊？」

　　「都好啊，我沒特別的要求，只要他健康平安就好。」我輕輕撫摸著媽媽的肚皮說著。

　　「呵呵，不過媽媽比較想要個女兒呢，你們男生真的好皮好難帶，看看生個女生會不會比較安靜乖巧一點。」媽媽笑著說，似乎想到以前我剛出生的時候。

　　不過，這時的我跟媽媽都不知道，這愉快的心情，很快地就被醫生潑了一桶冷水……

　　「陳太太，我必須很遺憾地告訴您，您的寶寶是個畸形兒。」在照過超音波之後，女醫生這麼告訴媽媽。

　　「什……什麼？」媽媽以為自己聽錯了，慌張地又問了醫生一次。「會不會是搞錯了？對，一定是哪裡搞錯了，不能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

　　「請您先冷靜一下。」女醫生安撫著媽媽說著。「之前我應該有告訴過您糖尿病懷孕的風險了，現在胎兒畸形其實是在預料之中的事。」也許是看過很多案例了，女醫生的口吻冷靜且平淡地說著。　　

　　「您看……」挪動手中的超音波儀器，女醫生用著一貫冷靜地口吻要媽媽看著螢幕中的畫面。「這裡是應該已經長出雙手的位置……現在全萎縮了起來，他的雙腳也是，大概只有正常的１／３長，另外……他也沒有雙眼跟鼻子。」

　　看著女醫生帶到的畫面與解說，媽媽馬上就哭了出來，喃喃自語地一直重複說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似乎是很有經驗了，女醫生關掉了機器，讓護士安撫媽媽，跟著把我請到一邊說著：「陳先生，雖然很遺憾，但為了你們，也為了這個小孩，我會建議您太太把這個小孩拿掉，請您考慮考慮。」

　　「我……我知道了……不過今天可能下不了決定……回去之後我會再跟她商量的……」老實說，一聽到醫生說孩子是個畸形後，我一下也慌了手腳，腦袋裡亂哄哄的一直想到當初胖醫生所說的那句話：「你媽媽肚子裡的孩子一定生不下來的！」

　　「好的，那還請您盡快決定，不過有一點一定要先告知您，墮胎這種事拖得越久對母親的傷害越大，所以請不要拖得太久。」女醫生如是說著，我也只好跟著點了點頭。

　　回到家後，媽媽依舊哭著，紅腫的雙眼與持續滴落的淚珠說明了她有多麼的不捨與不甘。

　　「真的……一定要拿掉嗎……」媽媽問我。

　　「嗯……醫生是這麼說的……」我點了點頭。　　

　　「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懷了你的孩子……怎麼可以……我們怎麼可以就這樣放棄他……」媽媽一邊說一邊用手掩著臉又大哭了起來。

　　「我也不想要這樣啊，可是……他是個畸形兒啊！」我試著壓抑自己的情緒。「想要孩子的話……我們以後再生就好了，嗯？」

　　「那萬一我再也不能生了怎麼辦？」媽媽帶著淚反問我。「你以為我還年輕嗎？」

　　「妳怎麼……好，那就讓我再提醒妳一次，現在這個孩子不但是個殘障，他還是個瞎子！妳怎麼可能有辦法照顧他一輩子？妳怎麼知道他以後長大不會怨妳知道他已經這種狀況了把他生下來？」我吼著，但一想到自己的表現跟那天的爸爸沒什麼兩樣後又馬上低頭跟媽媽道歉：「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我知道這是個很艱巨的決定，但妳一定要明白，這不僅是為了我們，也是為了這個孩子……」

　　「……」媽媽擦掉眼淚沉默了許久。「我知道了，我拿掉就是了……」

　　於是隔天，在醫生的安排下，媽媽很快地就被排進手術室裡進行墮胎手術。

　　「沒事的……放輕鬆。」進手術室前，我握著媽媽的手說著。

　　「嗯，等我……」媽媽笑著說，然後又流下了眼淚。「下一次，我一定會幫你生個健康的寶寶……」

　　「沒關係，不急，現在我有妳就夠了……」我撫著媽媽的頭髮、輕吻著她的額頭說著。

　　整個手術時間約三十分鐘，雖然不長，但也讓我的心懸在半空、緊張地一直在手術室前來回跺步。一直到醫生出來告訴我手術順利結束後，這才讓我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因為是非自願流產再加上這兩年剛加入全民健保，很幸運的，這次媽媽的手術費用幾乎都由政府買單，不然對本來就沒什麼錢的我們來說，這會是一筆不小的負擔。

　　不過也不是因為這樣就不用再賺錢了，在媽媽休養了兩天後，很快地，她又重新投入娃娃的製作，而我呢，則一樣在下課後，拿著媽媽做好的娃娃到車站或夜市等人潮比較多的地方兜售。

　　「陳小路～」

　　這天，我在一個由空地臨時搭建的小夜市中賣娃娃，身後傳來了一個耳熟的聲音。

　　「又遇到你了～」說話的原來是連曉芳。奇怪，怎麼又是她。

　　「喔，妳好啊……」我說。因為上次在事後覺得對她似乎有太兇，隔天我就馬上對她道歉了，幸好她不是那種愛計較的人，一下就笑著原諒我了。

　　「呵呵，對啊，好巧喔。」連曉芳笑著說。「你又再賣娃娃啦？」

　　「嗯，對啊，多少貼補一下家裡嘛，要不要參考一下啊？」我說，跟著提起手中的娃娃讓她看看。

　　「哇……上次沒有注意看，原來每一隻都好可愛喔……這些全都是你自己做的嗎？」連曉芳驚訝的說著，因為我一次吊了好幾隻，她得一邊用手撥動、翻開，才能看到藏在後頭的娃娃。

　　「怎麼可能～」我大笑。「這些都是我媽……做的啦。」先前帶媽媽出門的時候都會習慣性說謊、說媽媽是女朋友，這次我也習慣地停頓了一下，但隨即卻發現現在並沒有說謊的必要。

　　「真的假的？你媽媽好厲害喔！」連曉芳一邊看一邊稱讚著媽媽的手藝精湛。「誒，你媽媽收不收徒弟啊？讓她也教我怎麼做好不好？」

　　「呿～怎麼可以！」我收回手上的娃娃。「萬一妳來搶我生意怎麼辦？」

　　「唉呦，幹嘛那麼小氣啦，我自己做好玩的就好、怎麼會搶你的生意啦。」連曉芳嘟起嘴抗議道，跟著推了推臉上的那付大眼鏡。

　　「喂～曉芳。咦，陳小路？」又是一個熟悉的聲音，這次是我們班的另一個女生：黃莉芬。喔，都忘了，『芬芳』的芬……

　　和乾扁身材的連曉芳不一樣，黃莉芬的身材應該是我們班上最好的一個女生。體型高挑勻稱不說，胸部也很大，每次一走起路來她的胸部也常常跟著跳個不停，老是被我們班的男生們拿來取笑，說她一走過、空氣也會一起震動了起來。

　　也因為這樣，大家都很好奇她的胸部到底有多大，一直到有一回全校健康檢查，這個謎底才揭曉。也不知道是誰去偷看到的，竟偷偷的趁大家沒注重、把她的姓名及胸圍大小（３４Ｅ）給一起寫在黑板上，結果之後她的綽號就一直被叫做乳牛了。不過她本人好像也不討厭這個綽號就是了。

　　不過可惜的是，黃莉芬雖然有個魔鬼的身材，但卻同樣也有張魔鬼的臉孔。

　　之前在家長會上看過黃莉芬的媽媽，看得出她的好身材來自媽媽的遺傳，一樣地高挑勻稱，一樣都有對豪邁的巨乳。可惜的就是她的臉蛋，一看就知道來自爸爸的血統；一雙濃眉大眼卻像是整天瞪著人瞧、鼻樑高挺卻鼻孔朝天、雙唇豐厚卻長了一口亂牙，加上那方正的國字臉跟帥氣的中分短髮一整個就是違和感很重，感覺就像長錯了身體的男生或長錯臉的女生－－端看對方怎麼預設她的性別而定。

　　最後比較妙的是，聒噪愛八掛的黃莉芬跟安靜愛看書的連曉芳這兩人的個性明明就是南轅北轍到了一個極致，卻總是黏在一起。喔，不過看起來應該是黃莉芬黏著連曉芳比較多，不知道是因為她們是國小同學的關係，還是說就算是連曉芳這樣的女生、黃莉芬也有興趣挖她的八掛？

　　而也因為這樣，我才會在私底下叫她們『芬芳二人組』。雖然她們一點”芬芳”的感覺也沒有……

　　「剛剛就叫妳等我一下，妳跑那麼急幹嘛？」黃莉芬拿著甜筒大口大口地舔著一邊問著連曉芳。

　　「沒有啊，我剛剛看到他咩，想說來打一下招呼。」連曉芳一邊說一邊用手朝著我比了比。

　　「嗨，陳小路～」黃莉芬舉起手對我打了個招呼，然後又舔了甜筒一口。「你也來逛夜市啊？自己一個？」

　　「諾～」我舉起手中的娃娃。「我在賣這個啦，有沒有興趣啊？幫我買一個吧，算便宜給妳～」

　　「還蠻可愛的嘛，可以啊，多少錢一個？」黃莉芬一邊吃著甜筒一邊挑，不時還發出”嘖嘖”的聲音。

　　「要的話，算妳們一隻五百就好～」我說。

　　「靠！又不是多大隻，才個巴掌大就要五百？」黃莉芬一聽急忙放手，另一隻手的甜筒也差點掉在地上。「你乾脆去搶！」

　　「誒誒，我賣別人都一千一隻耶！」我不滿地反駁著。「時間跟成本都算下去的話，五百根本是本錢賣妳了！」

　　「就算是這樣，五百還是太貴了啊！」黃莉芬不高興地歪著嘴說著，本來就不好看的臉更加醜陋了起來。

　　「那個……我、我想買這個……」一直沒說話的連曉芳突然比著我手上的小麋鹿。「我喜歡這隻……可以賣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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