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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毒 - 4,3

[db:作者] 2025-07-04 09:57 5hhhhh 9800 ℃

  她终于还是停下来了,把腿伸到我的头下面,这样我身上的疼痛就减轻许多了,她还是这么面带笑容的看着我,说道:「想骗我,有这么简单吗?我和韩璐同吃同睡,对她的了解比你多多了,要你只是她的仇家还能活到现在么?看看你身上的新伤旧痕,被她折磨得有些时日了吧。」她脸色慢慢的变得阴冷。「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韩璐就好这一口,喜欢摧残和凌辱别人,说吧,你到底是谁?这里还有些什么人?」我听了微微一怔,听她说得合情合理,呵呵,兵不厌诈,我当然不可能和她说实话了。于是我说:「我真的只是一个她的仇家,她还有一个同伴,不过她是不可能放我们出去的,我们在这里就只有等死,你放了我,咱们再一起想想办法。」

  她听了冷哼了一声,把脚抽走,我身体又一下被吊起来,痛得我呲牙咧嘴。

  她掏出电话来准备打电话,我说不用瞎忙活了,没信号的。她看起来是有点火了,摔了电话朝我走了过来,朝我就是一脚,这一脚下去,乳头上的坠痛让我快要昏了过去,我睁大眼睛,眼珠都似乎要喷了出来。她还不泄气,抬手就是一巴掌。她抓住我的头发,狠狠的看着我,已经不复当初的笑意。「再唧唧歪歪的把你舌头给割下来!」她失控了,失控意味着她失去对场面的掌控,这对我们来说是好的,不过我却对自己的安危有些隐隐担忧起来。人一旦失控就很容易做出一些很疯狂的事,于是我乖乖的闭紧了嘴,不出声。

  乳头上的疼痛越来越猛烈,我快要撑不下去了,可我又不能喊出声来,能做的也只有咬着牙挺着。老天啊,快让我晕过去吧。她开始有些焦急,在屋里走来走去,被困在这里又寻不到一丝办法。我终于忍不住了,泪眼汪汪的,哇的一声喊了出来。我大声的跟她求饶,求她放了我。「你想清楚要坦白了?」她还在试探,其实我知道她早就对我不抱希望了,这么一问只看看看看还有没有点侥幸的可能。所以她注定是要失望的,只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刚好有这么一个出气筒,不用用也太浪费了。

  她肯定是精于此道的,对折磨的手段运用的相当纯熟,对这样一个与己无关还可能是罪恶滔天的人她是不会有任何怜悯的。于是我被她弄得死去活来,整整折磨了一天一夜,她终于扛不住睡过去了,而我则被她关进了笼子里面。我看着她熟睡了以后朝一个隐蔽的角落使了使眼色,这房间里有几个隐蔽的针孔摄像头我是一清二楚的,只是我一直没说,我知道现在霜儿此刻肯定坐在显示屏面前看着。

  没多久霜儿就轻轻的走了进来,走到她身后,然后悄悄的将针管扎进了她的身体里面。跟韩璐相处久了霜儿也越来越厉害了,她除去了那人的衣物将她手脚都铐上吊了起来,然后给她戴上了一个很厚实的皮质头套,这头套下端有一条皮带,皮带上还可以落锁,霜儿把皮带系得很紧,紧紧的勒住估计她呼吸都十分困难,头套的前面在嘴巴的位置有一个开口,霜儿再拿了一个面罩型的口塞给她戴上。忙完了以后霜儿用冷水泼醒了她。

  她不适应自己的处境奋力的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已经被牢牢的锁了起来。霜儿手里拿着皮鞭,抚摸着她白皙的身体。她想叫,可是嘴巴已经被口球堵住发不出声音,她前面在折磨我的时候霜儿也肯定一直在看着,不知她是出于报复还是现学现用,霜儿没急着从她口里审出什么,而是先给她一个下马威,狠狠的一顿鞭打。

  鞭笞对霜儿来说,早就不是什么技术活了,她选了那种抽起来最要命的内衬是钢芯的细长鞭走到她的身前,霜儿没有急着下手,只是用皮鞭贴在她的身上缓缓的绕着她转圈,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这虽然没有肉体上的疼痛,可对心理上绝对是一个致命的折磨,更尤其是她现在被戴着头套看不到任何东西,黑暗中对现状一无所知,而唯一可以和对方沟通的嘴也被紧紧堵住,这在她心理所产生的恐惧比肉体上的疼痛更折磨人。

  这种折磨持续了很久,皮鞭才突然重重的落下,抽在她白皙的皮肤上,身体马上就是一道粉色的印痕,这条皮鞭的威力我是深有体会的,就算是我,抽不到几鞭也已经是难以忍受,何况还只是一个细皮嫩肉的女子,一鞭下去,她马上就痛得跳起来躲避了,可这又哪里是躲得掉的。霜儿冷如霜月,一鞭接一鞭的下去,抽到几十鞭她痛得就哭了起来,头套里鼻子抽动着,发出嗯嗯的哭声。她也知道痛了,前面看她折磨我的时候可一点都没手软。霜儿也没有因为她的哭而去同情,她知道这不是同情的时候,于是又一鞭又一鞭的抽了下去,直抽得她身上纵横交错的布满了粉色的鞭痕。

  霜儿停了下来,她拿了一块丝巾遮住了脸,转过头来时正好与我的目光接触,在眼神相遇融合的那一瞬间,我呆了,她那时穿着长裙,脸遮轻纱,如一位超凡脱俗的仙女,那一对美目婉转动人,波光涌动,一颗红痣如一点朱砂恰如其分的点缀在两眉之间,就如那万绿丛中的那一点殷红。她那一份清纯美丽,那一份灵动飘逸,那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之美,让我突然忘记了时间和空间,忘记了自己还身处牢笼。

  霜儿看着我这痴迷的样子笑了,不过却也没有再理会我,径直走向那个不速之客,给她拿下了口塞和头套,这时候我们才看到她的脸上已经是满脸的泪水。

  「有什么要说的吗?」霜儿不带表情的轻轻问道。她点了点头说:「我叫韩冰,和韩璐同属一个公司,前段时间韩璐窃取了公司机密跑了,所以公司把她找了回去,我这次来是负责调查她有没有同伙。」霜儿静静的等着她说完,略一思索,又拿起了头套口塞和皮鞭,说道:「这样吧,韩冰,我看我们还是重新来过。」

  韩冰一看又紧张起来,说:「这是真的,我没骗你。」「什么公司,不就是杀手组织吗?你知道的还没我多,那我要你干什么?」看韩冰支支吾吾的,霜儿又接着说道:「我不是外人,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这是第二次给你机会了。」韩冰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原来她与韩璐同属于一个杀手组织——寒门,寒门的组织成员全部为女性,主要是为一些遭受欺凌而得不到帮助的女性伸张正义,当然平常也会接一些活来维持营生。而韩璐是组织里的头号杀手,前段时间擅自退出组织,而这是不符合组织规定,于是组织里派人把她给抓了回去,而她来的目的确实没有骗人,是来看她有没有同伙,有的话为防泄密,一并抓了回去。

  霜儿接着问她韩璐被关在哪里,韩冰说不必了,不用多久,她们就会找到这里的。霜儿冷笑了一下,说:「你是等着她们来救你吗?」韩冰不说话。「最后一次机会,韩璐被关在哪里?。」韩冰这次铁了心,不管霜儿这么鞭打她,她就是不说。霜儿看问是问不出来了,于是起身拿来了那穿孔的东西。「不说嘛,那我们进入下一环节。」

  霜儿又重新给她戴上了面罩型的口塞,把她的裤子全脱了,脚分开用一字铐铐了起来固定在地上,她再把悬挂的铁链收紧,这样韩冰全身被拉直吊着,基本上是不能动弹了。霜儿戴好了手套,用开口钳夹住她的阴唇,没有用空心针,直接用钢圈上尖的那端刺了进去,韩冰痛得身体微微发抖,钢圈穿透过去以后,霜儿再把上面的小螺栓拧紧。穿好了一个以后她没有停,再接着一个又一个的,总共穿了6个,一边三个。穿好以后再取了一个锁把这6个钢圈全部锁在一起。整个过程她没有一丝犹豫,等霜儿再站起来的时候,韩冰的身体还在微微发抖,她看霜儿的眼神里,明显多了一分畏惧。

  霜儿在她眼前晃动着钥匙,笑着说道:「怎么样?还满意吧?以后想要高潮的时候可先要经过我的批准了哦。」韩冰低下头去,脸色潮红。霜儿也低下头,顺着她的眼光,落在了她的胸部上面,她伸出手,抚摸着那还带有一道道粉色鞭痕的双乳,说:「丰满圆润,手感真好,看我都有些羡慕了。不过…再给你穿两个环就更漂亮了。」说着她又拿起了穿孔钳夹住韩冰的乳头,韩冰使劲的摇着头,泪水又开始微微荡漾了。不过霜儿没顾及这些,又给她的两个乳头也穿上了环,两个乳头之间,霜儿再用一条铁链分别锁在两个环上。

  完了以后,她再用一条铁链锁在她的阴环上,穿过一字铐中间钢管上的环,再绕她乳环中间的铁链,在铁链的末端,再挂上一个重物,这样韩冰的阴唇和乳头都同时的被撕扯着。没多久她便痛得大淋漓。霜儿以其之道还施彼身,这一手段和韩冰当初折磨我时有异曲同工之妙,感情她在上面监视的时候,一直都当在学习了。

  韩冰还在痛苦之中忍受着,她想喊喊不出,想哭哭不出来,只有饱含了痛苦和屈辱的泪水静静的划落。霜儿拿来一个时钟放在她面前,说:「你先享受着,一个小时后我再来看你。」说完她就关上铁门出去了。韩冰承受不住,她泪水汪汪的看着我,我那同情心又开始泛滥了。不过你看着我有什么用,我不是还被你给关在笼子里么。

  这一个小时对韩冰来说,是无比漫长的,她早已招架不住了,汗水和泪水都如雨下。她看着眼前的时钟一下一下的走,可这对她来说却是一种心里上的煎熬。她全身被拘束着,一动都不敢动,身体稍微的晃动又必然增加了乳头和阴唇的疼痛,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等待,等待着霜儿的回来。

  分针已经走了一圈,可霜儿却还是没有回来,她的心里又开始绝望了,心里一下子涌出了许许多多的想法,她会不会不回来了,不会出了什么状况吧,是不是被组织里的人给抓走了,她们要是我没发现我该怎么办,我不会一直被这样关在这里了吧。韩冰被吓坏了,被自己奇奇怪怪的想法给吓坏了,就这样在恐惧和煎熬中,时间又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又过了快半个小时,霜儿才回来。

  「不好意思,我忘记时间了。」霜儿笑了笑,韩冰看到霜儿的到来,眼泪突然不受控制的肆意的喷涌出来,霜儿笑了,这意味着胜券在握了。霜儿给她解开了口塞,韩冰一下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霜儿把她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宝贝,不哭了,告诉姐姐韩璐在哪里就好了嘛。」在霜儿温柔的调哄下,韩冰的声音渐渐的弱了下来,只是她的身体还一下一下的抽搐着。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可是…我真的不能说啊……」

  霜儿一听,一把推开了她,「你可想清楚了,不说我可又了走了哦。」韩冰忍了忍,终于还是招架不住,把地址告诉了霜儿。

             第二十七节寒门往事

  韩璐正双手被缚跪于阶前。绑缚的手法用的是寒门最为严厉的后手观音,她的膝下铺着一层粗砂,跪这里已有一上午了。现在虽然已是秋天,凉风徐徐的,甚至还有点冷,可韩璐的额头却早已是香汗淋漓。也不知过了多久,自远处来了一群人,都二十来岁的样子,个个身材高挑,长相俏丽,她们都衣着干练,走路看似随意,可步步为营,队伍看似松散,实则紧张有序,只要周围稍有风吹草动,立马就可以投入到战斗当中,一看就是经过长期紧张训练的人物。

  只是中间一位看似与众不同,一袭湖蓝色的碎花长裙,淡雅清新,乌黑光滑的长发垂肩而下,身材袅嫋纤柔,有如扶风廋柳,肌肤洁白似雪,光华胜玉,眉如峨眉新月,面若晓荷初妆,两眼清澈藏秋水,恰如深涧幽泉。她走路不徐不疾,脚底暗暗生风,裙角轻扬,随风盈盈而动,那一份飘逸,那一份空灵,恍如神妃仙子下凡,美得让人揪心。也就是这样一位女子,你绝对想不到,她就是寒门的大姐——韩雨。

  韩雨于庭前坐下,其余女子依次肃立两旁,气氛非常凝重。良久韩雨才开口说道:「韩璐,你入寒门也十多年了,你自己说说寒门待你如何?」她说话很轻柔,可这轻柔里却带着一种令人难以抗拒的威严。「寒门对我恩重如山,是我不知好歹自毁前程,韩璐知错,愿接受姐姐责罚。」「你目无法纪擅自逃离,本该处死,但念你昔日对寒门尽心尽力,暂且饶你一死。」韩璐听了泪流暗涌,忙磕头谢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鞭刑一百押入大牢,终身不得离开此半步。」韩雨说话时没有一丝商量的语气,韩璐听了绝望了,大脑一片空白。

  两旁的女子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四周鸦雀无声,过了好一会,从里屋忽然传来了一个悦耳的声音,「雨儿妹妹,好久不见了。」话音刚落地,一个女子从里屋走了出来,大约30多岁,相貌端庄,身材匀称。一身贵妇的装扮,皮草,短裤,丝袜,短靴。来人即是白芸公司的老总——白芸。「芸姐姐,你怎么来了?」韩雨显得有点惊讶。「这不想你了么?来,进屋咱们好好聊聊。」韩雨面露难色,「芸姐姐,你先等片刻好么?」「不行,有要事,非现在不可!」说完也不管韩雨乐不乐意,直接拉了就进屋去。

  屋里,韩雨招呼白芸落座,「芸姐姐,你这是为韩璐来求情的吧?」韩雨坐在白芸身旁微笑着问道。「小丫头蕙质兰心,还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璐儿愚莽,酿成大错,不曾想惊扰到姐姐,惹姐姐费心了。」白芸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是你们家事,我本不该插手,但你们都是我的姐妹,做姐姐的哪忍心看着妹妹受苦,璐儿这次是犯了大错,不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孔子都说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难道妹妹还真想把她关一辈子么?」白芸言辞中肯,韩雨听了却秀眉微蹙,「如果事小我尚且还能容忍,但这次绝不能姑息,如果这次没有严惩,那以后我该如何管理帮中的众姐妹。」「你怎么就这么犟呢,那你就真忍心看着她受苦么?」白芸见求情不成,有些急了。「姐姐,你心里想的妹妹都明白,你难受,妹妹比你更是难受。这事妹妹自有分寸,就不劳姐姐费心了。」

  白芸还欲说着什么,可韩雨主意已定,不容她多说,就径自出了门。刚一到门口,就看见帮中姐姐都跪在阶前,「请姐姐宽恕璐姐,我们愿替璐姐受罚。」

  声音整齐,虽不宏亮,柔柔的刺入到韩雨的内心里,她嘴唇抽动,只觉得鼻子发酸。有这样一群姐妹,她真的感觉到很骄傲。但是她知道现在不能留情。于是她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努力使发出的声音不颤抖。「你们,都想反了吗?」只听得下面一片微微的抽泣之声。「求姐姐宽恕璐姐,我们愿替璐姐受罚。」她们喊着喊着,哭泣的声音就越来越大了。韩雨听着,不由得想起了以前她们同生共死的时候,想起了一起经历的风风雨雨,想起了曾经的痛苦和欢乐,这些,都是自己愿意用生命去保护,都是肯为自己去挡子弹的好姐妹啊。不由得,她落泪了。

  她转过身去,悄悄的摘去自己眼角的泪水,良久才转过身来,正声说道:「韩芯、韩月出列!行刑!」

  如果看到这场面,我才会知道韩璐原来原来对我真的很怜惜。这鞭子足有三五米长,一鞭下去就是一道血痕,韩璐真不愧是寒门第一杀手,中途晕过去几次,一百鞭抽完,她人已经站立不稳,身上布满了血痕。可整个过程,她恁是没哼出一声。等到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之后了,当时韩璐身上的伤痕已开始愈合。这是一处很偏僻的所在,我老远就弃了车,步行到了那里,当时是夜幕时分,我先摸清了地形,或许是不曾想到有人来此救她,这里的防范还很薄弱。

  韩璐见到我的时候有些吃惊,不过她却并不领情,不愿意和我走,这完全出乎意料之外。她要我自己先回去,我不肯,她威胁我说我不走她便叫人,我一再坚持,结果她还真的叫了,于是没办法我敲晕了她。我刚背着她跑出不远,后面马上就人声鼎沸了。我背着她跑出了很远,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没多久她们终于追上了,把我们团团包围,为首的正是韩雨。我把韩璐轻轻的放到地上,然后拉出了格斗势,虽然她们都只是女子,可毕竟经过了长期的训练,更有着丰富的实战经验。如果只是一些社会小青年,来一群都不在话下,可她们都是韩璐的姐妹,有着过命之交,我也不能痛下杀手,所以有了这妇人之仁,打起来我束手束脚,处处受制于人。

  于是我被打得很惨,身上不知挨了多少棍,全身骨头疼痛,口吐鲜血。一次次我被打倒在地,又一次次挣扎着站起来,头脑越来越迷糊,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我也要交代在这里了。当我再一次被打趴下的时候,我努力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木棍像雨点般的落在我的后背、屁股和腿上。这时候韩璐醒过来了,她哭了,她哭着跑了过来,伏在我的背上,木棍抽在她的身上,使她发出一声声的闷哼,她哭喊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让他走,什么事都我来负责。

  她的哭喊刺入了我的心灵,看着她为我遮挡而自己身受重击,听着她发出的一声声闷哼和哭喊,我的心突然被撕得支离破碎,那一刻,我火了,怒了,疯狂了。我猛的呕出了一口鲜血,仰起头,发出一声暴戾至极的长啸。然后我用力爬了起来,将韩璐护在身后,反手握刀,提至胸前,在自己的胸膛上缓缓划过。鲜血的刺激让我变得开始清醒,让我变得嗜血,变得疯狂。我横刀向前,冷冷的说道:「想抓韩璐,那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此刻天已微微亮了,韩雨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眼神里有些异样的光芒,她接过手下递过的刀,缓缓的走了过来。这时候,韩璐冲到我前面,死死抱住我握刀的手,「阿磊,休得放肆,赶快放手!」她把我往后推,也是这时候,后面想起了一声喇叭。「阿磊,璐姐,快上车!」是霜儿!她怎么来了,我转过头去,刚好看到她也探出头来。韩璐把我往后推,我持刀望着她们随着韩璐一起往后退。

  她们似乎还想要追过来,只见韩雨表情有些异样,她罢了罢手说,不要追了。

  上了车以后思想渐渐的放松了下来,韩璐帮我包扎好了伤口,我看着她们越来越恍惚,终于慢慢的昏睡过去。醒来后我发现自己躺在了韩璐与霜儿的床上,被窝里还带着淡淡的清香,或许是这一段时间的生活习惯让自己不经意的有了尊卑的思想,我一翻身爬了起来,这时候才发现全身酸痛得很,韩璐见了问道:「怎么?床不舒服吗?」我脸微微发烫。「这是你们睡的,我…不敢睡。」她们听了都笑了起来。她们笑起来的时候真美,霜儿的微笑如微风拂面,沁人心脾,而韩璐的微笑令冰雪消融,百花盛开。

  第二天,这里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是韩雨。韩璐有点儿吃惊,她笑了笑说不是来抓你的。她问冰儿也在这里吧,于是韩璐差我去叫她们,没多久霜儿带着韩冰过来了,当她看到霜儿眉心红痣的时候,表情突然有些激动,她嘴唇动了动,有点颤抖的说:「霜儿,是你吗?」霜儿首先看着有些吃惊,然后也开始有些激动,「霜儿…我是姐姐韩雨……」说着她缓缓的站起身,眼泪悄悄的流了下来。「姐…霜儿想你…霜儿…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霜儿奔跑了过去,靠在韩雨的肩膀上,嚎啕大哭起来。韩雨紧紧的抱住她,泪如雨下。我们眼睛也开始湿润,霜儿哭了很久,她死死的抱住韩雨,不愿分开。

  良久,她们的声音才渐渐的微弱下来,韩雨就这么抱着霜儿,跟我们讲起了以前的事。

  八年前,当地发生了一起轰动全市的案件,在位于某区的一栋豪宅被恶意纵火,后经调查,这栋豪宅为本市公安局局长所有,那一次纵火案里,局长和局长夫人不知所踪。而那一位失踪的公安局局长,就是韩雨和霜儿的亲爹——蓝褚。

  韩雨和霜儿的母亲叫韩梅,韩梅家境好,父母都是高官,后来在一次派对上,她认识了蓝褚,那时候蓝褚还只是个一文不名的小青年,也没什么家势,不过他人英俊潇洒,又能言会道,两人就这么不经意的擦出了爱情的火花,后来这段爱情遭到了韩梅父母的反对,不过韩梅坚持,她父母也是很开明的人,女儿认定了,他们也没办法,再说看蓝褚虽然家境不怎么样,但头脑灵活,可以慢慢培养。于是两个人就这么走到了一起。

  刚开始蓝褚对韩梅是千般疼,万般好,韩梅觉得很幸福,韩梅的父母见两人感情好,也很高兴,所以对蓝褚也是给予种种照顾,蓝褚的官越做越大,韩梅的父母也越来越老了,所以他们能给的帮助也越来越少了。到后来老两口退休了,蓝褚也站稳脚了,不再需要他们了。慢慢的,韩梅开始发现蓝褚对自己、对家庭越来越冷淡。行踪诡秘,遮遮掩掩,经常半夜才醉醺醺的回来,韩梅每次问他他都说是工作,她当然知道没有这么简单,那时候已经有了韩雨和霜儿,只是那时候韩雨叫蓝雨,而霜儿叫羞儿。

  韩梅为了两个孩子,她都忍着,而这让蓝褚越来越放肆,他经常整晚整晚的都在外面,有时候甚至一个星期都不回家门,韩梅问他他说工作,再问他就开始骂人,于是韩梅开始调查他,发现了他在外面有了女人,那一次他跪在韩梅面前磕头认错,韩梅心软原谅了他,可这没有换回他的心,只是让他更加的肆无忌惮,最后他竟然当着韩梅的面带着她进了家门。他对韩梅说,别以为我真心爱过你,当初娶你还不是因为你爸妈。

  韩梅就这样被他气出了家门,她带着两个女儿,孤苦无依,她也没有回爸妈那里,她觉得没有脸面再回去见自己家人。于是她们隐姓埋名,过着艰苦的生活,她给两个女儿都改了名字,大女儿叫韩雨,小女儿叫韩霜。一个女人要带着两个女儿,一个还在襁褓之中,有多苦自不必说,终于,她病倒了,她看着两个女儿默默流泪。那时候韩雨已经懂事了,她带着霜儿,一边为家人找吃的,一边向人求救,可奈何她还只是一个几岁的小女孩啊。韩雨瞒着母亲,独自去了那个所谓的家,她看着自己的爹和那个女人的样子,恶心得想吐,可她还是伸出小手向他要钱,她要给母亲治病。那个女人尖酸的话她至今还记得,她说,哪里来的小叫花子呀,打发她一点吧。她那个爹还真的打发了一点,韩雨把它撕碎了,他们就把她赶出了家门。说到这里,韩雨仰头擦去了眼泪,她咬着牙冷冷的说:「你知道吗?当初我恨不得把他们都杀了。」

  后来,母亲就这样走了,韩雨带着霜儿,吃尽了苦头,直到后来晕倒被送进了福利院,她看着霜儿被人领养后,又高兴又难受。她想自己的妹妹终于可以不用再跟着自己吃苦了,可自己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从此就要天各一方,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霜儿不忍离去,于是她就打,就骂,那是她唯一的一次打自己妹妹,她心如刀割啊。妹妹被领养了以后不久,她也被一个年轻的女人给领走了,后来她才知道领养自己的是一个杀手组织,可等她明白的时候,已经没有退路了。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经历,也或许是自己心里有若实质的怒气和杀气,韩雨在组织里成长很快,后来她成为了组织的大姐,她将组织重组,成为了今天的寒门。寒门里的成员都是女子,而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有一段悲伤的往事,在这里,韩雨不再是孤独的,大家都亲如姐妹,相互依靠,相互取暖。「当法不除恶、国不惩奸,当好人但求自保,恶人横行无忌,当弱者被人肆意凌辱欺虐。那么谁来主持天下公道!那么谁来保护像女人这样的弱势群体!谁来捍卫她们的尊严!男人吗?还是法律?这是一个英雄没落的时代,世人们都被物欲迷失了双眼。可是,总得还是要有人站出来的,不是吗?」说到这里,韩雨的眼神无比坚毅。她说:「于是,就有了寒门!」

  后来,韩雨也去找过霜儿,可奈何世事变迁,都不复当年模样了。韩雨去过她们曾经受苦的窝棚,现在那里已经是高楼大厦,她也去过她们曾经一起呆过的福利院,只是那里已物是人非。每逢到此,往事点滴浮现在眼前,触景伤情,也只是徒留伤感空余泪了。而霜儿跟了她的养父母以后,随了父姓,改名苏小霜,再加上几经搬迁,两人就这样断了联系了。而寒门在韩雨及众姐妹的经营下发展迅速,她们渗透到各个领域,实力已远非当年可比,八年前豪门纵火案也就是韩雨一手策划的,后来这案子在她们的活动下不了了之。

  因为韩璐的事件,那天机缘巧合,韩雨见到了来救我们的霜儿,她看到了霜儿眉心的红痣,那时她们两姐妹分别已有二十来年了,仅凭容貌很难再相认,只是霜儿眉心的红痣她是刻骨铭心的,韩梅临去的时候还留下了两样东西,一样是胸针,另一样是一支玉镯。韩雨说到这里,低下头去,看看手上的镯子,搂着霜儿,两人又是久久无语,黯然垂泪。

  姐妹重逢,她们聊了很多很多,聊了一宿,似乎还诉不尽这绵绵的相思之苦。韩雨在这里住了几天,而我和韩冰则在一旁悉心照料着,通过这些时间的接触,发现韩雨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虽然她身上特有的那种高贵典雅的气质总让人产生一种千里之外的距离感,但她为人其实是很和善的,她虽然还不到三十来岁,但她的身上却有着一种超越同龄人的睿智与沉着。她在这里呆了三天,三天后她说必须得回去了,于是邀我们也一同前往,说要带我们去参观一个地方。

              第二十八节结局

  这也是一个处于穷山僻壤里的训练基地,类似于此的还有好几个,因为人迹罕至,这里的自然风光还保持得很好,山清水秀的,由于现在已是秋天,偶有黄叶点缀在这满目的苍翠里,黄绿相间,如一幅瑰丽的画卷,美得让人心旷神怡。

  我们一行五人,走在这青山绿水间,一路说说笑笑,伴随着虫鸣鸟啼,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散落在这清幽的林子里,我们沐浴在这柔和的光线里面,仿佛这里便是人间天堂。

  这里对我们来说是美如天堂,但对有些人来说,却残酷如地狱。韩雨带着我们走进了一栋建筑,一走到里面就让我们感觉浑身不自在,屋子里很暗,昏黄的灯光照在走廊上,走廊很长,弯弯绕绕的,走廊两旁是一个个的小房间,铁门紧锁着,没有窗户,房间很低矮,不时从里面传来一阵阵的嚎叫声,阴森凄惨,让人毛骨悚然。走在屋子里,人感觉很压抑,霜儿紧紧的握着我的手,靠得很拢。

  而看她们另外三人则神情自若的,很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

  韩雨带着我们在一个小房间面前停了下来,打开了门,里面关着一个人,蓬头垢面的,身上布满了伤痕,被铁链锁着跪在地上,已经看不出年纪,他见韩雨走了进来,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眼神惶恐,身体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他想往后躲,可奈何被铁链锁着,进退不得。韩雨看着霜儿说:「霜儿,你知道他是谁么?」霜儿摇了摇头。「这就是蓝褚!」蓝褚大概是知道了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小女儿,她扑过去想向她求救,霜儿往后退躲开了,她对韩雨说:「姐,咱们出去吧,我不想见到他。」韩雨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只剩下蓝褚一人在那里苦苦的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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