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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天空飘着绵绵的雪花，地面被覆盖上了一层浅浅的白色，艾伦被这雪夜里炫目的纯色晃得有些睁不开眼睛。

惊这个词的后面未必就是喜，有的时候会有惊没有喜。

在本能的驱使下，艾伦的双脚不停使唤地向后退着，直到他的腰撞上了身后的柜子。

站在雪地里的男人并未期待房子的主人会欣然欢迎自己。脸上挂着仿佛雕刻上去的笑容，推手打开了半掩的房门。

屋外洁白的雪地上，一片片血色的花朵在肆意地绽放着。

利威尔神色匆匆地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出来的时间有点久了，他不觉加快了脚步。手里拎着的苏打水在袋子里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

如果时间计算准确，艾伦体内的怀虫应该已经成型了。出门之前他说想喝啤酒，考虑到怀孕的可能，利威尔还是擅自决定把啤酒全部换成了苏打水。

圣诞节白色的雪把整个世界映得异常明亮，利威尔远远地看到了自家门口微敞的房门和里面倾泻出的灯光。

艾伦像所有花猫一样，喜欢温暖的地方。这样湿冷的天气，他不可能开着大门。

利威尔有些担心地用近乎跑起来的步子向家门口走去。

门前雪地上的血迹红得有些刺眼，胸腔里的心脏强烈地鼓动着，利威尔感到呼吸有些不顺，顾不得是否会打碎那些透明的玻璃杯，松开了手指将装满苏打水的袋子扔在了地上。

“艾伦！”

踩着沾满雪水的鞋子，男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喊着恋人的名字。

利威尔打开了家里能打开的所有的门。浴室，厨房，卧室，书房，阳台，甚至包括衣柜，目光所及的地方全都不见艾伦的身影。

他的衣服，他的背包，他的鞋子还都好好的放在那里，桌子上的牛奶还残留着余温，利威尔将被寒风吹了一路的手背贴在温热的杯壁上，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艾伦，不见了。

按住额角，男人调整着呼吸，平复乱七八糟的心跳。

接受了眼前的事实，理智逐渐夺回了大脑的控制权。利威尔重新回到门口观察起那摊血迹。

室内没有打斗的痕迹，这血应该不是艾伦的。也没有翻找过的迹象，可以排除入室抢劫的可能。血迹只在玄关附近，包括柜子上都沾上了一些。刚才太过惊慌以至于利威尔这才注意到柜子上多了一个盒子。因为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不敢随意挪动的利威尔谨慎地打开了上面系着的缎带。

一股血腥味在空气中肆虐着，利威尔终于找到了这些血迹的来源。

是一截被砍断的手臂，上面有一些被干涸了的血渍模糊掉的纹身。

利威尔认得它……

大脑里笼罩的迷雾瞬间消散得一干净，事情开始变得清晰起来。男人拿出电话拨通了韩吉的号码，在报警之前，有些事情还是得处理一下。

大脑里像被灌满了水银一样沉重，艾伦艰难地睁开了眼睛，但眼前依然漆黑一片，有什么东西蒙在了眼睛上面。

“唔！”刚一开口才发现，嘴巴也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给堵上了。不仅如此，双手也被绑在了身后。虽然双脚可以自由行动，但是很快，艾伦就发现自己根本走不了多远，因为他的脖子似乎被戴上了颈圈，拴在了什么地方。

地板上又冰又凉，蜷缩在地上的艾伦像一只惊弓之鸟一样听着周围的动静。

咔哒一声，似乎门被打开了。有脚步声正在接近自己，被剥夺了人身自由和呼救手段的少年不由自主地瑟缩起来。

脚步声在自己面前停住了，温暖的手掌摩挲着他的脸。这触感，很熟悉。

“嗯——”

艾伦艰难地发出着声音，像是反抗又像是乞求。嘴里的东西让他无法自主地吞咽唾液，只能任由它们顺着自己的嘴角流下来。

身后传来一阵金属的脆响，似乎拴在脖子上的锁链被打开了。只穿了一件宽大睡衣的艾伦感到自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在了怀里，鼻息之间尽是他曾经贪恋过的味道。

“艾伦，我说过不会放开你。”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没有忘记这个声音是如何许给自己那么多没有兑现的承诺，也没有忘记这个声音又是如何对世人宣布了自己的婚期。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艾伦拼命地挣扎起来，绑在身后的麻绳将手腕上皮肤磨蹭出了大片大片的骇人的红。

男人收紧了手臂，压制着少年的动作，直到他筋疲力尽地安静地靠在自己怀里。

闭起眼睛闻了一下怀中男孩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埃尔文湛蓝色的眼睛里闪着嗜血的光。同是猫科的他怎会不知道这甜美的荷尔蒙的味道意味着什么，这种仿佛雌兽发情一般的气息轻而易举地撩拨起了埃尔文的怒火和性欲。

扯掉了艾伦下身松松垮垮的睡裤，这是蛇类根本无法感受到的嗅觉盛宴，极具煽动性的味道将埃尔文团团围住，被裤子包裹着的器官开始鼓胀硬挺。

意识到了男人的意图，艾伦开始胡乱地动着双腿，想要爬起来逃离这里。

埃尔文一手揉捏着少年柔软的臀肉，一手揪住他后脑的短发强迫他仰起头，啃咬着他脖颈上细嫩的皮肤，在那里留下一片痕迹。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一旦一种感官受阻，其他的感知能力就会变得异常敏锐。艾伦甚至能够感受到埃尔文的手指在一点一点的抚平自己身下穴口周围的褶皱。

“嗬，这里面存货不少啊艾伦，利威尔没少射进去嘛。存着这些精液，打算怀孕吗？”埃尔文撤出了在艾伦身体里搅动的手指，将上面粘稠的体液抹在了光裸的臀瓣上。

不能说话的少年只能咬紧了嘴里的异物，安慰着自己这种事情很快就会结束了。

埃尔文看着艾伦脸上僵硬的表情，全然不似曾经躺在自己怀里的模样，这具身体已经充满了那条蛇的味道。

不敢解下他的眼罩，因为无法承受他不再爱着自己的目光。不敢卸下他嘴里的束缚，因为不想听见他拒绝自己的话语。昔日里威风凛凛的狮子像只丧家犬一样逃避着眼前的事实。

右手无法用力的埃尔文只能单手托起艾伦柔软的臀部，他知道艾伦不想做，他一直想做一个温柔体贴的恋人。但是现在，他想进去，他要确认，确认艾伦就在自己怀里。

“艾伦。”

埃尔文呼唤着，他折起少年的双腿将自己粗大的阴茎推了进去。

就这样吧，不要用你漂亮的眸子瞪我，也不要用你的声音说你不爱我。

男人卑微地亲吻着少年的额头，身下用力的向前顶撞，让自己的肉茎进出着那个柔软湿润的甬道。

如果身体会说话就好了，埃尔文这样想着，无论艾伦脸上的表情是多么冰冷，他身体里的湿软的媚肉火热的粘膜却在欢迎着他的进入和搅动。

掐住少年纤细的腰肢，男人换了一个姿势，侧躺在床上的艾伦终于忍受不住地开始发出细碎的呻吟。埃尔文握着被抬起的脚踝，进一步打开了艾伦的双腿，而自己的阴茎也进入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两颗鼓胀的阴囊拍击着少年的会阴，引来一阵阵臣服于性欲的颤抖。

无法宣泄的泪水打湿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艾伦最初的愤怒和恐惧都被身体里蚀骨的快感驱逐得一干二净。他第一次认识到了本能的可怕。

生物有很多本能，关于生存和繁衍。性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环，它关乎一个种群的延续，一个生命的传承。

人类之所以高等，是因为他们能够通过思维来对抗本能，比如热衷减肥的女人和无欲无求的佛家僧人。

当埃尔文硕大的龟头再一次擦过穴肉中最敏感的那一点时，艾伦只能仰着头体会着本能中最可怕的快乐。

这样想来，斑类还真是低等得有些可怜。

艾伦闭上眼睛回味着刚才绵长的快感，他突然有些庆幸自己被堵住了嘴，不然刚才他可能会没出息的失声尖叫。

沉浸在余韵中的身体不住地抖动着，埃尔文用残废了的右手轻柔地抚摸着艾伦沾满精液的腹部。湿滑的触感让敏感的身体再次颤栗起来，身后的穴口也情不自禁地收缩起来。抱紧了怀中瘫软的身体，埃尔文将额头抵在少年的颈间，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时光。

“艾伦。”

再次叫出这个名字，简短的两个音节，却饱含了他多少痴恋。

连直视他的目光的勇气都没有，埃尔文深知，其实这场赌局，他输得一无所有。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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