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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熙媛……换偶(1-48) - 41,1

[db:作者] 2025-07-04 21:25 5hhhhh 227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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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数:13644

 《我,熙媛……換偶》

 

 作者:柏西達2014/8/27 發表於: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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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西達的話:下回劇情又會有進展了,『換偶』對象以外,首個播種的男人,是……**********************************

 (四十八)

  嗯……這一覺好像睡了許久……嗚,頭好重﹗我昨晚喝酒了嗎?

  枕頭怎麼扁扁的?床褥好硬……

  還有,給我抱著睡的老公,身體好像……瘦了半圈?

  惺忪睡眼半睜,視野朦朧……咦?這裡不是北京我家豪宅?是間小公寓?被子、床舖,都不是睡慣了的優質貨……

  我裸胸相貼、親暱摟抱的,也非丈夫小飛,而是那個……邪骨桑拿的部長——八字鬚?

  悚然驚醒,昨夜回憶,排山倒海,湧現回溯——我半醉間,被八字鬚說動為娼,先賣身予他;又隨即二度賣淫,跟乾哥好上……

  後來,出於寂寞,我央他留下陪我;我竟與他在被窩裡,赤裸相擁,酣睡達旦……

  我的動靜,吵醒部長:「呵欠~~」

  理著平頭的猥瑣男人,擦著眼屎:「106,妳終於睡夠啦?我都再睡了一次回籠覺呀﹗」

  昨晚喝酒太多,加上連續激烈性愛,累得向來作息規律的我,睡過了頭。牆上時鐘,已經指向下午三點多……

  八字鬚側身抱我,瘦削身軀黏貼玉乳、長腿揩油:「會不會又寂寞,又想做愛啦?」

  「你……別這樣……」我想推開他,卻沒動手。當日初到桑拿應聘,我還敢對他有點對抗意識;可經過昨晚的無套口交及性愛,被佔有身體……我此刻面對他,自覺低了一截,再難持傲氣。

  我任部長擁著,視線越過他肩膊——他後方的雙人床,空空如也,大波妹及乾哥,不見蹤影:「他、他們呢?」

  「中午就起床走啦﹗」八字鬚沒好氣地傳話:「大波妹說那男的帶她去玩,今晚不回來,叫妳自便。」

  乾哥他跟我有……一夕之歡,卻說走,就走?

  部長看穿我的失落:「106,我做妳的『雞頭』,才點醒妳﹗嫖客留精不留情﹗別自作多情想多啦﹗」

  不,乾哥會聯絡我的……我開了手機,屏幕果然顯示,有許多未接來電、未讀訊息——但不是我希望的乾哥,而是老公的號碼……昨晚八字鬚讓丈夫聽見我做愛吟叫,我又通宵不歸,他一定著急了吧?哼﹗我就偏不接聽、偏不回家,讓你急死好了﹗

  八字鬚話鋒一轉:「那大波妹今天不回來正好,方便妳接客。」

  聽見『接客』兩字,我倒抽一口涼氣……部長一派理所當然:「怎麼啦?昨晚妳都做雞啦﹗」

  

  當時我逃情來東莞,身心空虛,才教八字鬚有機可乘;然後半推半就,意亂情迷,又依了乾哥。但現在,酒醒了,我還要……一錯、再錯麼?

  「一次污、兩次穢,三次就習慣﹗」部長翻開被子,坐起點煙:「妳不幹這個,那有錢過活?」

  「我、我有錢用……」別說我『真正身份』擁有的豐厚財產,單只身邊錢包,內裡現金,都夠我離家出走用一陣子了……咦?慢著——

  「我的錢包呢?」我以被子蔽體尋找,但床上、裙子口袋都沒有。莫非是昨晚和八字鬚吃飯,喝醉後在回來路上弄丟?以『性都』這種治安,鐵定尋不回了……

  八字鬚幸災樂禍:「這樣妳就有動力去拉客吧﹗」

  不過是丟了錢包,只需去銀行辦點手續,我就能提錢用了。八字鬚根本不明白,我昨晚兩次賣身,哪裡是為錢?我為的,是……

  手機響了,我驚喜地盼是乾哥打來……可來電顯示,有著姓名——

  八字鬚瞥見了:「又是那個小飛?妳都跟他鬧翻啦﹗他煩不煩啊?」

  我重重地按下『拒接』……對﹗真煩﹗煩死了﹗你這個淫妻癖、綠帽癮﹗你不就一直想我人盡可夫麼?我昨晚已經做到兩次了﹗

  我昨晚兩次賣身,不是為錢﹗為的是自暴自棄,報復那窩囊廢﹗

  當日你要我在桑拿做邪骨技師,幫男人打飛機?好﹗本小姐現在就如你所願﹗

  我就更進一步,當真去做『企街』——

  越想越惱,氣上心頭,我忿然衝動,決意配合八字鬚:「部長……丟了錢包,我手邊只剩兩千多……」

  「生活不了吧?」部長輕捏我腮幫,壞笑:「那就去企街掙錢囉﹗」

  他賊眼淫邪,掃視我赤裸的乳陰:「唔……先帶妳去買幾件性感衣服﹗呀,內衣,就等我幫妳挑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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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字鬚說我身穿的粉藍連身裙太保守,勾引不了嫖客,硬拖我去一個小商場,要我買些暴露的衣服……

  論到打扮,女明星的我可是權威,小小地爭取了一下,不讓他干預我挑選衣物的自由。

  女人,總愛買衣服。即使是為『企街』作準備,逛商場、看新衣,還是能讓我暫時忘憂。這些東莞小店,自然沒賣甚麼名牌子,我彷彿回到未走紅的年代,在有限的選擇裡,搭配出漂亮的穿著。只要夠眼光,這些幾十元、一百塊的便宜貨,還是能讓人穿得好看的……

  

  外衣,我不讓部長給意見;但貼身內衣,他堅持替我拿主意——我明明穿著高檔、舒適、樸素的套裝內衣;他卻替我另選了一批廉價、劣質、下流的胸圍褻褲……

  匆匆離家出走,我就僅有身上所穿著的。多買幾件衣服替換,再添幾雙鞋子,與及一些點綴飾物……一大堆東西加起來,將昨晚部長給我的一千、乾哥給我的千二,兩筆肉金,一口氣花清光。

  我有心令自己,變得身無分文——只要我克制著不去銀行補領銀行卡提款;或者打電話聯絡熟人在經濟上支援我,那麼,手邊沒半塊錢的我,想有錢過活?

  就只剩,『企街』一途。我刻意逼自己,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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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備妥衣飾,我和八字鬚回到大波妹的公寓。昨晚我沒洗澡就睡了,現在徹底梳洗,一為整潔;二為又將要……接客。

  十多個小時前,我在這浴室,與乾哥淋浴、前戲、做愛;稍後,我又會接來繼部長、八字鬚後的第三個……嫖客,到這房子……賣淫?

  真想永遠躲在這裡,不讓事態繼續失控。但我忘記鎖上浴室木門,在外面等得不耐煩的部長,門也不敲,開門闖入:「106,洗完沒?都黃昏啦﹗」

  我本能用浴巾遮蔽全裸的身體,惹來他嘲笑:「昨晚都做了一夜夫妻啦﹗還怕甚麼醜?」

  「剛入夜是『拉客』的黃金時間﹗早點到街上去,越早接客,越早完事,就可更快接下個客人﹗」他拖我走出客廳:「妳昨晚做了兩次,今晚就以三次為目標﹗」

  甚麼?他居然想我在一晚之內……接三、三次客?

  他更打好『扯皮條』的如意算盤:「妳不是沒錢用嗎?我每次抽妳三分一肉金,妳自己收三分二……妳一晚做三次,大家的收入才算還可以呀﹗」

  他將我拉到廳中的全身鏡前,扯走遮掩的浴巾:「妳這臉蛋、身材,一晚拉三個客,毫無難度啦。」

  鏡子裡,我不覺跟隨他的鼠眼,上下審視自己一絲不掛的胴體——剛洗過澡,精緻的五官,清麗如出水芙蓉。二十來吋的小蠻腰,玲瓏纖幼;乳峰臀丘,因近來性事漸增,多獲滿足,益發豐盈圓潤;兩條美腿,肌白膚滑,直挺修長……

  部長雙手按我香肩,鬼祟的聲線,在耳畔蠱惑:「那些到街上想找女人操的色鬼,全都會看上妳,想買妳﹗」

  嫖客全都會想買我?稍作幻想,除了畏懼、抗拒、羞恥,竟亦泛起絲絲刺激、期待……在桑拿做技師後,我早迷上,被不同的男人……非禮、褻玩……

  「我第一眼就看穿妳了﹗外表清純,內裡淫蕩;嘴巴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妳每次服侍男人,有哪一次不是開頭假矜持,後來卻任人玩?」

  八字鬚見證我在桑拿上鐘,到賣淫接客的整個經過。他狠辣地道破我的表裡不一,我向來伶牙俐齒,亦啞口無言……

  「等到今晚拉到客,被男人幹時,妳就會想要啦﹗」

  被男人幹……我心頭一跳,竟像饞嘴般,暗吞口水……

  我感到自己,真快要答應八字鬚去『企街』了……我知道此乃千不該、萬不該﹗世上若真有神,請快來阻止我吧﹗給我一個徵兆,叫我別去……

  突然,放在單人床上的手機響起。這就是,老天給我的啟示嗎——來電鈴聲,是我此刻最討厭、最痛恨的老公﹗ 

  姓汪的,你想我回家?你想我再當賢妻良婦?我的答案是——

  我逞強望向鏡裡獐頭鼠目的八字鬚,斬釘截鐵:「部長,拜託你,帶我去『企街』。」

  部長終於得逞,鼠眼放光,吻我耳朵:「為免妳再反悔,對著鏡子,唸一遍給自己聽——」

  不曉得是臨時發揮?還是早有經驗?他竊竊低語,教我……『誓詞』。

  單只聽見,已教尋常女子羞怒的不堪句子,我卻朝著鏡面,逐字覆述,仿如自我催眠:「我從今天起,正式做雞。每晚企街,接客做愛。請部長你幫我,多多拉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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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臨。我第三次,走在『性都』的這條……罪惡橫街。

  第一次,初到東莞,爺爺安排我『體驗』企街。沒心肝的丈夫,竟真為我招來一個嫖客,教我大發雷霆,不歡而散。

  第二次,是昨晚,大波妹誤會我想賣身掙錢,硬拖我來企街。我落荒而逃,遇上八字鬚,結果……

  上兩次,我都只是個局外人;可今晚,我終於要加入,沿路兩旁這……過百流鶯。我將真真正正,從玉女明星、豪門人妻,墮落風塵……

  我放慢腳步,不想前行。但施施然走在後面的部長,一直催促:「走快一點。」

  他拍我腰臀:「別畏畏縮縮的﹗抬頭挺胸,扭下屁股,走得誘惑些﹗」

  我、我才不會露骨地扭屁股﹗但經他一說,我方意識到步伐拘謹難看……我向來注重儀態,即使是當前這種窘境,也希望在外人眼中,漂漂亮亮——

  我調整姿勢,重新上路——微挺胸脯,收緊小腹,讓白色抹胸裙的貼身剪裁,表露無遺;短裙裙襬下,骨肉勻稱的美腿,走出名模級數的台步;腳下則踏著,今季流行的復古高跟涼鞋。

  改善步姿,立見效用,路上迎面而來的男人,紛紛注目——裝扮時,我將黑髮後攏,紮成馬尾,凸顯俏臉輪廓;睫毛梳翹,娥眉淺掃,淡施脂粉,配合一襲白裙、耳墜手鐲,清純似水。

  兩個看似單純路過的正經男子,跟我擦身而過:「嘩,靚女﹗」「走在這條街,是『小姐』嗎?」「小姐?不會吧?氣質這麼清純……」

  也許在挑衣服時,我下意識想自己純淨如雪?可惜,我將要玷污這一身純潔,去幹最污穢的勾當……

  情緒複雜,我出神走著,背後響起八字鬚的聲音:「夠啦﹗想走去廣州呀?」

  我茫然止步,他在點煙:「挑個地方,站定等客人吧﹗」

  附近有個沒其他『企街』,街燈沒照到的角落。就站在那裡好了,最好沒男人瞧見我,那就不用這麼快接客……

  「縮在死角,那有生意?」部長皺眉叫停,挾著香煙,伸手遙指:「站到那裡去。」

  那是這長街中,燈光較明亮的地方。大批顯然是『企街』的壞女人,或一個、或三兩,各據一處,站著任路過的男人打量。

  

  「雞多,嫖客才多﹗」八字鬚推我膊頭:「過去企街,我在對面看著妳。」

  遲疑再三,我無奈走向那隱然橫排成一列的妓女堆前,格格不入地站在最外圍。唯一使我較安心的,就是遠遠瞧見,部長在對面陋巷,靠牆抽煙。

  這裡果然人流很多,不少男人,走在幾尺開外,逐個逐個『企街』審視。我不敢跟他們任何一個的眼神對上……天,千別不要有人看上我……

  緊張之際,後方忽然有人,戮我肩背:「喂﹗」

  我轉過身去,食指的主人,是一個衣著裸露、濃妝艷抹、毫無氣質的『企街』;她兩側各站著一個同伴,均是庸脂俗粉:「妳擋住我們呀﹗」

  她嗓門好大,此刻我最怕引人注目,連忙橫移幾步,沒再站在她們身前。

  可那領頭的勢氣凌人,緊咬不放:「再站遠點﹗是我們先來的﹗」

  我瞬間明白過來——她見外型不及我漂亮,怕在嫖客面前,被我比下去……

  我自小生得標緻,早不是第一次遭同性忌憚排斥。一般,我會一笑置之;可這兩天惱極了丈夫,心情差劣,妳這婆娘還敢來惹本小姐?

  杏眼怒瞪,我嗆回去:「想吵架嗎?來呀﹗」

  她們三個,本以為我好欺負吧?沒料到我突然變臉,像被我怒氣震懾,呆了不敢回嘴。

  三個傢伙悻悻然地走開,但那個帶頭的,丟下一句:「賤雞﹗」

  賤、賤雞?胸口如吃重鎚……但我站在妓女叢中,的確已是隻……賤雞……

  莫名地如遭刺痛、好憤怒﹗妓女,正是如此忌諱外人揭破她是妓女吧?糟,怎麼我越來越有……身為妓女的……自覺?

  她們三個走回原處,但那潑婦,兀自不時怒視我;我毫不退讓,反瞪回去。豈有此理﹗居然罵我……賤雞?真想找個機會,給她點顏色看看﹗

  有兩個男人走近她們三個,交談幾句,就帶走那兩個庸脂俗粉,只剩下那婆娘落單……哈,活該﹗

  她看見我竊笑,沉著臉走來:「妳笑甚麼?以為自己很漂亮呀?呸﹗妳不也沒生意?」

  她在我身邊走過,陰險地故意用手肘撞我:「賤雞﹗」

  好痛﹗可惡﹗雖然我最想沒男人來買我,但被她說我不漂亮、沒生意,真的火冒三丈……而且,她又一次罵我……賤雞﹗

  她轉移陣地,站在我左側稍遠處,燈光較暗的一角。啐﹗想男人看不清楚妳的樣子,好騙人睡妳嗎?醜八怪﹗

  難聞的煙味飄近,部長不知何時已走到我面前,嘲笑:「106,妳在演宮鬥劇呀?一來就跟人吵架?」

  他抽口煙,遙望街口:「生意要緊,我去街口幫妳拉客﹗妳還堅持收一千呀?」

  我心知阻不了他幫我拉客,唯有出此下策拖延:「是……一塊錢……都不減。」

  昨晚大波妹和部長都讓我知道,這條街的『公價』肉金,一次『快餐』是三百元……我堅持收翻了幾倍的一千塊,應該泛人問津,那我便安全了……

  我無意間遙望左側,昏暗裡,那潑婦身前,多了一個背影似相中她,正在搭訕。她發現我在注視,昂起下巴,得意洋洋,像在示威:我有生意﹗妳可沒有﹗賤雞﹗

  想到她罵我、撞我……我湧起一時之氣:「部長——」

  我遙指那一對仍在傾談的『企街』與嫖客:「要怎麼做,才能搶她生意?」

  八字鬚賊眉一揚,如見好戲上演:「簡單啦﹗」

  他雙手左右拉低,我本來保守的裙子抹胸,令乳溝微露:「走過去,引他注意。」

  報復心切,我沒有抗拒,甩下部長,快步走前。

  走到那潑婦和男人背後,我刻意踩響高跟鞋,晃動手腕鐲子,引人注意:「咯、咯……叮、叮……」

  驀地記起,一開始八字鬚的指示:『扭下屁股,走得誘惑些﹗』

  我越過那男人身邊,估計他正盯著我的背影……玉腿交錯邁步,纖腰如蛇款擺,白裙覆蓋的心形盛臀,露骨地左扭一下、右扭一下……

  「喂、喂﹗靚女﹗」耳後果然立刻傳來男人的呼喚,嘻﹗成功了——

  我輕拂馬尾,悠悠轉身,裝出娃娃音:「是?」

  距離拉近,我和那男人,俱瞧清楚對方外表。他望著我,驚為天人;我看真他,大吃一驚——

  這男的……好肥﹗簡直稱得上賤肉橫生﹗一身白背心、舊短褲、髒拖鞋,活像個菜市場的……豬肉佬。

  那潑婦立時急了,忙拉著他胖如豬蹄的膀子:「喂,你不是跟我說得好好的嗎?」

  頭髮半禿、滿嘴亂鬚的胖漢,瞄我乳溝,舌舔嘴唇,不理她,只問我:「『齋吹』,做不做?收多少?」

  『齋吹』?即是只幫他……吹簫?

  「老板,公價三百,『齋吹』我收你二百五好啦﹗」潑婦一邊挽留他,一邊又來罵我:「喂﹗賤雞﹗妳偏要搶我生意這麼賤啊?」

  這個大胖子,難看歸難看,但只『齋吹』的話,豈不勝過讓八字鬚,幫我拉來一個……要做愛的嫖客?而且,一石二鳥,更可報復這個多番罵我賤雞的潑婦﹗

  我刻意將兩根蔥指,斜放櫻唇前方:「『齋吹』嗎?」

  瓜子臉傾側,我笑靨如花:「我收二百。」

  「嘩﹗只收二百?」胖漢喜出望外:「真超值呀﹗靚女,就由妳陪我﹗」

  「好呀。」我主動挽著他粗我兩倍的臂胳,朝那潑婦冷笑。

  「死賤雞﹗妳頂爛市啊?」那潑婦揚手似想打我,卻被一個彈過來的煙蒂射中:「哇﹗」

  是八字鬚踱著流氓步姿,過來挺我:「敢動哥的人?妳討打啊?」

  潑婦怕爛佬,她跺了跺腳,瞪我一眼,咬牙切齒地走開:「賤雞﹗賤雞﹗賤雞﹗」

  我有點感激地瞧了部長一眼……他說做我雞頭,竟當真會保護我。是斯德哥爾摩症候群?還是因為昨晚跟他好過了?我似乎越來越……依賴他?

  八字鬚趕走潑婦,跟那胖漢自我介紹:「大哥,我是這白裙靚女的拍檔。她才第二天返工,你真夠眼光﹗」

  胖漢似明白我倆是雞頭、企街的關係,驚喜張嘴:「喔﹗初下海?夠新鮮呀﹗」

  部長指住對面街,那間兩層樓的小飯店:「靚女她還沒吃飯,大哥請她吃一餐,喝喝酒,培養一下感情?」

  「好、好,我也餓著﹗」胖漢笑著拖我走去,牙齒好黃:「走吧,靚女。」

  我迅即後悔了……賭氣搶那潑婦生意,結果我卻要招呼,這個又肥又難看的傢伙……

  八字鬚跟在我身側,低語:「妳以後都這樣哄客人請吃飯,那就省下飯錢。」

  「『齋吹』只收兩百?妳不是堅持收一千,說一塊錢都不減嗎?嘿﹗還有,妳口味真重啊﹗比起帥哥,妳是不是更喜歡讓醜男碰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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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三度踏足這飯店的閣樓。第一次和爺爺來,是『體驗』企街那一晚;第二次是昨晚與八字鬚吃喝;再來,就是當下——

  正值晚飯時間,食客多得很,大廳中央只剩一張小圓桌,部長快步坐下佔住。我想坐在他旁邊,他命我過去對面:「妳陪大哥他坐呀。」

  我只得坐在八字鬚對面,跟那胖漢鄰席。他二話不說,胖手就擱上我裸肩:「靚女,妳叫甚麼名字?」

  「杉、杉菜……」我好在意四周,其他食客的目光。他們都覺得很奇怪吧?我這樣的美女,竟跟這樣的一個胖子坐在一起……

  「我賣豬肉的,妳叫我豬肉佬就是﹗哈哈……」見鬼了,我真沒猜錯,他當真是個豬肉佬﹗

   「你隨便點菜﹗我跟杉菜聊聊。」豬肉佬把菜單遞給八字鬚,短胖的手指,沿著我香肩,滑落到裙子外,側乳處……

  我想推開他,卻被對面的部長用眼神制止。天,鄰桌的男女,都瞧過來了……

  豬肉佬說話好吵:「妳真的今晚,才第二天出來做啊?」

  我真怕旁人會聽出我在『做』甚麼:「嗯……」

  「妳身材真好﹗」他隔裙握捏側乳,好粗魯:「妳之前幹甚麼的?」

  我是台灣明星、北京闊太……但這些響亮的身份,都無法宣之於口……

  八字鬚一邊向女服務員點菜,一邊插嘴:「她之前做過桑拿。」

  

  「哦,『邪骨』推油?妳這麼斯文,看不出來呢﹗」

  他倆口不擇言,那女服務員皺著眉看我——那正是,我以往是良家婦女時,鄙夷妓女的眼神……

  「不過,男人就是喜歡端莊的女人,大幹最不端莊的事情﹗」豬肉佬沿裙捏胸、撫腰,胖掌停在我臀上,打轉搓揉……

  其他食客,會怎看我?都猜出我是妓女了嗎?會不覺得我好賤,連這麼難看的嫖客也接?

  豬肉佬起身去洗手間:「呀,我去撒泡尿﹗」

  我明顯苦著一張臉,八字鬚吐個煙圈:「人是妳自己挑的,放開點吧﹗不開心也要做,何不開開心心地做?在床上忍耐一下,很快就過去啦﹗」

  「你別說得這麼大聲……」

  

  他毫不在乎,失笑:「妳都企街了,還怕其他人的眼光?妳以為這是甚麼地方啊?這種時間在這裡吃飯的,全都是妳的『同行』啦﹗」

  我悄悄環顧,發現果然九成女食客,打扮都妖裡妖氣的;男人則全一臉急色,對女伴毛手毛腳……

  這根本是間嫖客、妓女專用的飯堂﹗意識到這一點,我心頭大石放下一半……丟臉的不獨我一個,還有很多企街,在陪我一同出醜、一同淪落……

  部長示意我觀察其他妓女:「別甚麼都要我教妳,妳自己看著學學。討得客人歡心,肉金或會變多。」

  圍繞著我們,其他酒席上的流鶯,在幹甚麼?有的,在替男人斟酒;有的,捧杯餵男人喝酒;有的用筷子挾菜,送到男人嘴邊……

  「撒了一大泡尿,一身輕鬆呀﹗」豬肉佬回來了,服務員也送來啤酒。八字鬚看我一眼,我便替大家斟酒……

  「大、大哥……乾杯。」我主動跟豬肉佬碰杯。這感覺,跟我第一次來東莞,去夜總會做小姐坐枱一樣……好卑下,但我居然有點……想念……

  我挾起一塊紅燒肉,餵豬肉佬吃,他樂透了:「妳真好服務﹗」

  他油膩的大嘴,印上我乾淨的臉頰,別有所指:「等一會,也會有這麼好『服務』嗎?嘻嘻……」

  我沒去抹臉上的油污,只將大杯啤酒,一飲而盡。比起昨夜,也許我今晚更加需要……喝醉。

  坐在對面的八字鬚,彷彿心領神會,立即奸笑著替我續杯,斟上一杯、又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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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今晚沒喝烈酒,加上客人不像昨天的八字鬚是總算認識,而是徹底陌生的豬肉佬,我喝得雖多,卻緊張得沒有多少醉意。

  我領著兩個男人,回到大波妹的公寓。豬肉佬急不及待地坐上雙人床——昨晚乾哥跟我恩愛纏綿過的雙人床。大波妹今晚不回來,他倆正在甚麼地方做愛吧?我,卻要接豬肉佬這個客……

  豬肉佬拍拍殘舊短褲外,露出來的帶毛大腿:「杉菜,快幫我吹﹗我憋了一晚上囉﹗」

  我只想盡量拖延:「你自己去……洗一下?」

  「洗?」他毫無起身去浴室的意思:「我最喜歡玩『即尺』啊﹗」

  桑拿培訓的女老師,曾教我大量日本風俗業術語——即尺,即是男人不洗下體,妓女直接就吹……

  八字鬚站在旁邊,輕按我跪於雙人床邊地上:「大哥,她是生手,我一邊教她,她一邊服侍妳?」

  「好呀,我都沒試過這樣子﹗」豬肉佬全不尷尬,同意部長參與。他大馬金刀地坐在床沿,脫掉髒拖鞋,赤腳踩地,像個大爺般,俯望跪在腳下的我:「我最愛這樣高高在上看女人,哈哈﹗」

  我雙膝跪地,抬眼仰望——他頭毛半禿,面如豬頭,嘴邊亂蓄著一圈短鬚;白背心徹底暴露肥臂、大肚,腋下長滿黑毛。我堂堂偶像劇玉女,竟屈膝於一個東莞的……豬肉佬腳下……

  「妳別跪,蹲著﹗」他用意不明地要求,我只得服從。但踩著高跟鞋蹲起來,好不舒服……

  部長在我身旁蹲跪,用我在桑拿裡最甘願服從的命令語氣:「快幫客人脫褲子。」

  我拉低豬肉佬的舊短褲,他真失禮,連內褲都是發黃、有破洞的﹗我再扒掉內褲,他肥大的下盤,陰毛又長又多,尚未勃起的陰莖,垂藏毛叢間……

  「來﹗」豬肉佬一手拉我紋有小花刺青的右手,探入毛裡,觸碰那話兒;另一隻手摸我後腦,往前推去:「張嘴、含住……」

  長長陰毛,刺我臉蛋,我認命張嘴,初含那話兒……

  「哇﹗」忍不住一陣反胃,我嘔了一聲,立刻吐出豬肉佬的東西——他跟昨晚同樣沒洗澡的部長不一樣,體味好濃烈,那裡好臭﹗他剛在飯店上過廁所,有尿味……好髒好嘔心﹗

  「哎呀,有這樣難聞嗎?不過我收檔後,倒真的還沒洗澡﹗」我嫌他臭,豬肉佬並不生氣,更像樂見我的窘態……他要我做『即尺』,就是要滿足這種變態快感……

  我委屈地一抹嘴巴,側望八字鬚求援:「我、我不吹……我不做了﹗」

  他摸我頭髮安撫,在我耳邊低語:「都已經開始,現在叫他走,妳一毛錢都沒有﹗硬著頭皮吹吧﹗做雞就是這樣賤的了﹗」

  嫖客不洗,東西再臭,雞也要吹……誰叫我已是隻……賤雞?

  突然,八字鬚代我拿著的手機又響了,是丈夫﹗就是他,輾轉害我,成為賤雞……

  

  「這個小飛一直打來多煩啊﹗」部長鼠眼一轉,像想出甚麼鬼主意,竟按下『接聽』,把手機遞給我:「乾脆告訴他,妳在做甚麼,一了百了﹗」

  丈夫的聲音,好擔心、好著急:「喂?熙媛?老婆,是妳嗎?妳終於聽電話啦﹗妳一連兩晚,到哪裡去了?為何還不回來?」

  但這些擔心、著急,來得太遲了。我語氣冰冷:「我在工作。」

  「工作?妳回台灣了嗎?拍廣告?」

  「我在做雞。你別再打來妨礙我。我現在要幫客人吹簫。」

  「做、做雞?妳在說甚麼……」

  我不等他問完,掛線關機。叫我老婆?不,我不再是你老婆了﹗我是個企街﹗我是只收兩百塊,就幫嫖客『即尺』的賤雞﹗

  部長收回手機,奸笑低語:「妳要報復那小飛吧?來,好好吹簫,氣死他﹗」

  我知道,這是他想我就範的奸計;而這一分鐘的我,樂於中計——

  心態驟改,我仰望被冷落的豬肉佬,賠罪致歉:「大哥,剛才不好意思……我繼續——」

  我強忍他胯間體味,再張小嘴,淺含尚軟的陽具……好臭﹗但越臭越好﹗姓汪的﹗因為你,我呵氣如蘭的嘴巴,正在吹一根臭簫……

  我開始口活,豬肉佬嚷了起來:「唔……」

  但他那話兒的氣味終是難聞,我只讓唇片胡亂吮著,沒有深吞……部長走了開去,很快又回來——他從廚房斟來了一大杯溫茶、一大杯冰橙汁汽水。

  他低聲吩咐:「用茶和橙汁辟味。」又向豬肉佬解釋:「我教過她一次『冰火』,大哥你試一下。」

  「『齋吹』變『冰火』?划算啊﹗」

  我用眼神感謝部長,憶起在桑拿學過的『冰火』流程,先喝一口溫茶,再含住豬肉佬的肉棒,以溫水泡著,輔以輕吮……暖洋洋的茶水,立教他又喊一聲:「呀……」

  嗯,茶葉的清香,貫口通鼻,臭味大減一半……我噁心略降,持續含棒,口中肉塊,逐漸膨脹……

  

  暖茶很快變成常溫,八字鬚適時將垃圾桶,放到我身畔。我唾掉茶水,只見吐出的陽具,已經勃起一半,但仍收在包皮裡,藏而未露……

  我改飲汽水,紅唇又納入陽具。水溫變冰,刺激得豬肉佬的東西抖了一下。橙汁酸甜,將我口鼻、他棍上的殘存異味,一舉掃除。口裡觸感變得好多了,我如含著橙味棒冰,不覺輕輕細啜起來……

  「好舒服的冰火……」豬肉佬雙手斜伸向下,在我白色抹胸前,隔裙弄乳;部長見狀,摸我玉背:「讓大哥看看胸部玩玩﹗」

  我情知推卻不了,右掌放開根部,兩手繞到裙背,拉下拉鏈;八字鬚又作指示:「嘴巴別停,繼續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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