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09.摸爬滚打（PWP）

自从冬日战士和美国队长同住一屋后，神盾局保留了监控点，让十三号特工莎朗•卡特从他们隔壁搬走了。

两个互为发小的超级士兵住在一个门洞里，比起遇上些什么还得破门的她来显然更能相互照应对方，她女人的直觉更是无法企及那站在杀手巅峰的冬日战士觉察危机的本能。另外，作为一根七十年后仍无长进的老冰棍，比起无法理解的女性，史蒂夫和巴基呆一块儿自然更轻松自在些。

只是有些事情他们当初都没往那个方向去想。这不奇怪，一对双子冰棍历经霜冻、碎裂，又是来自四十年代的口味，外层坚实的冰壳包得比自己本身还厚，解冻的确要花些时间。

在猛然意识到对对方的感情之后，他们明目张胆地闪瞎了除托尔之外的所有复仇者。要知道，心照不宣和捅破天窗的伤害从来不在一个级别上。寇森局长那天一整天都在三曲翼大厦里带着墨镜，他可没有装酷的闲心。

日子还是照旧过：吃饭、睡觉、打反派。

为了避免他俩组队放闪影响士气和任务结果，他们总是被分配到不同类型的任务。因此聚少离多。

这天晚些时候，归心似箭的史蒂夫拯救完世界就直奔公寓：巴基发了他一条短信，说他下午就到家。

可他做梦都没想到迎接他的竟是一颗子弹。消音枪，准星精确定位到他的眉心。

史蒂夫反射性地下蹲着拉上了门。

——巴基去哪了？多久以前的事情？

史蒂夫并没有接到，这说明没有可疑人员出入自家，或者事情刚发生——可他什么动静都没感觉到。至少他相信：如果巴基正如他所说的在家，那么比起杀手悄无声息地潜入屋子的可能性，还不如提他被悄无声息干掉的可能性——不，那太糟了。

敌人没有追击他。他关上了门，子弹既没继续打过来，屋里也没向外破门的势头。他们在对峙。

史蒂夫想到爬窗。可他手刚搭上窗框，一股强电流就窜进了他指头的神经末梢。他从公寓外墙上掉了下去，站定，没有受到狙击。

他拨通了巴基的手机，听到了很轻的熟悉铃声，方向是他停哈雷的地方。最后他在摩托坐垫下面找到了他同居人的手机。

“我懂了。既然巴基想这么玩，那我就陪他玩吧。”他想。

于是他再次上楼，在房门前抽出了后背的星盾老姑娘。

史蒂夫把盾挡在身前，谨慎地向里推门，猫着腰滑步进屋——一颗子弹。关上门，试着再开——又一颗子弹。再关上，它果然不开火了。为了以防万一，他飞出盾干掉了那个“狙击点”。星盾擦过天花板径直飞回主人身边——

不知它碰了什么机关，数道锋锐的直线划开空气向史蒂夫劈头降下，没有闪光。他后背一凉，急忙以手护头，蹲下并向前大踏一步——是刀，刀身已镀黑。星盾适时飞来，砸在门上。老式木门惊吓地抖了几抖。

玄关灯没开。每一扇窗户被计划性地封住了，要不就是遮住了——当然，绝对不是用那些透光的薄窗帘，所以屋里一片漆黑。

——该去摸开关吗？

每个人到家通常都会习惯性地去开灯，那他也一定会在那里设下机关。他在不作不死和服务爱人的两难抉择中徘徊了一秒，毅然选择了后者。

他拨了开关。灯没亮，意料之中。同样意料之中的是，开关板弹了出来，好像在说里面塞了什么。史蒂夫认命地伸手去把那个东西拉出来——这个形状是……它是……

他立刻了解了这是什么状况，但是他更好奇巴基为何要选择此种方式。

因为完事后再清理现场会更麻烦，所以史蒂夫把开关翻上去重新安好，把刚才掉下地的几把刀具小心拾起，放到碗墙下边，摘掉每把刀柄上的附属物。

他把那些玩意儿揣进大衣的兜里，抄起盾，紧贴墙根小心迈步。

每个人回家通常还会去做第二件事：放下包去上厕所。史蒂夫摸黑去了，却不能解除武装。

他挪步到浴室门边，一路无事。再跨一步，那块地板鬼使神差地翘起尾巴，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狗啃泥——哦没有，他用盾挡在了身下。

史蒂夫翻身坐起，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他站起身，背部贴墙，手指敲开浴室的门，等它划开足够的弧度。他等了三十秒，什么事也没发生。他跨了进去，又滑了一跤，又拿盾挡在身下。他用手指蘸了点地面上的液体，在指间揉搓几下，再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有些粘稠的无味液体……那就是那个了。

这事儿越来越往恶作剧的方向发展了。

“你至少得給我上廁所的權利，巴基。”他索性就趴在盾牌上歎氣。他知道那傢伙就在家裡。這間房子不算太小，藏個把大活人易如反掌，至於某些個反追蹤專家，那就更不在話下了。

他的同居人满足了他的基本人权，在他三千尺瀑布流尽之前都没再出什么幺蛾子。作为回报，他脱掉了长裤（反正也已经湿嗒嗒的了），脱掉了内裤，泰然自若地清洗该清洗的部位。

史蒂夫费了一番功夫清理浴室。最后他下身包着浴巾，绕开那块地板出来了。他决定先发制人：在离卧室还有段距离的客厅里，史蒂夫把外套口袋里那些有的没的一样一样飞到紧闭着的卧室门前。那些东西打到门上，又掉落在地。

他都扔完了，还是没见那谁从卧室里面吱一声。

——或许巴基是在等他进去？

史蒂夫又花了三十秒，边等状况变化边思考这种可能性。

时间到。他只能把那些玩意再逐个捡起揣兜里。而当他刚把手搭上门把——一把利器就“嗖”地钉在了门上，离他的左眼仅几厘米的距离。

史蒂夫转过身，面对此刻正“杀气腾腾”的“隐形”爱人。管他是什么状态，只要“出现”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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