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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芳谱(未删节全本) - 118,2

[db:作者] 2025-07-04 21:25 5hhhhh 3750 ℃

  卢圭冷着眼道:「但是怎么?」

  王长久苦着脸道:「敬王一脉,两代都是反贼,如果我们请回他的后人辅政,名声传出去,似乎……似乎……」

  卢圭哼道:「反贼……?那我也是罢掉的废官,你们还来找我作甚?」

  「嘿嘿……嘿嘿。」王长久等人尴尬的讪笑着,卢圭道:「杨宗志少在朝廷走动,一直在外带兵,因此疏于结交朝中权贵,但是你们扪心自问,这些年来,他做过哪一件反贼的叛乱事情?」

  「啊……」严成凯的额角冒着汗,双手急得乱搓。

  卢圭道:「闻达,你来数数。」

  卢闻达恭谦的站在身后,点头道:「是,爹爹,他前年带十五万兵马解决北郡十三场之围,留下一半实力,带领七万人一直打到凤凰城,险些殒命。」

  卢圭敛眉问道:「这件事有什么不对吗?」

  严成凯和张甫道赶紧点头:「没有……没有……」

  卢闻达又掰着手指头:「去年中带兵出使吐蕃,剿灭大王子忽日列八万兵马,活擒忽日列,凯旋而归,吐蕃送来国书,愿意言和。」

  卢圭再问一次:「这一件呢?」

  严成凯等人哎的一声叹了口气,没有答话。

  卢闻达继续道:「年底三殿下和鲜于无忌偷袭洛都,授意牛马二位将军扑灭反将朔余,追杀三殿下和鲜于无忌出城,险些一刀将他们杀掉,此事有城防大将作证。」

  卢圭捻着胡须,这次什么也没问,示意卢闻达继续说下去,卢闻达点了点头:「逃亡北郡后,组建义军对抗北方四国,以劣势战胜对方,杀掉突厥的大王子固摄,继而成功出使漠北,逼凤凰城求和,此事不需人作证,北郡的所有百姓都亲眼所见。」

  卢圭叹气道:「各位大人,这些事有哪一件不是惊天动地的大好事吗?」

  严成凯抹着热汗,登时说不出一句话来了,如果这样的人是反贼,那普天下到处都是这样的反贼才好,卢圭怅然道:「动荡之后,国将复兴,必有明君出世,如果选错了人,后果不堪设想……哎,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倒不是这人品性如何,我与他养父杨居正多年相交,对他们家的人还不清楚吗,我只担心……此人并无这样的野心念头,以他的声望和背后的隐秘身份,要作皇帝压根是我们阻止不住的,哎……他却放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机会。」

  严成凯凑近身,小声说道:「阁老,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卢圭道:「我听说,前些天他还来洛都娶走了鸾凤公主,想来不会走远,你们赶紧去打听到他的下落,将我的亲笔书信送给他,盼望他看在故人面子上,能再来一次洛都。」

  王长久压着嗓音道:「然后呢……」

  「然后啊……」卢圭抬头看亭外的烟气,日光射下,到处都是璀璨迷离。

  ……

  夜里天还没黑,杨宗志命人去给鲜于无忌送信,说小婵就在自己手里,暂时安定,又听说朱晃为了救出小婵,将他自己压在辕门下,杨宗志心中大痛,临时改变主意,决定亲自去汤河口相迎。

  裘仁远和吴铎带走了大部分长白子弟,他的手下不过寥寥数百人,快速骑马到了汤河口,杨宗志把鲜于婵从马背上放下来,问话道:「你要进去和你爹爹找个招呼么?」

  鲜于婵回头嫣然一笑,想着他在床上对自己说什么,一辈子都不许离开他的身边,又那么恶狠狠的把自己霸住了,什么都给他抢走掉。鲜于婵甜蜜的咧嘴一笑,腻声道:「哥哥等我,我去去就来。」

  两人在汤河口大营前分开,杨宗志孤身等在山谷外,耳听着唧唧虫鸣,鲜于婵随着一队人马入了营,鲜于无忌早就得了消息迎出来,拉着她纵泪道:「蝉儿,你吓死爹爹,我回来看到盛无畏死在这里,而辕门又塌了,爹爹差点也不想活了。」

  鲜于婵柔声道:「我没事哩……」想起为了救她送命的朱晃,她心头一酸,撇嘴对身后道:「你们快去把朱大哥的尸骨抬出来,给哥哥送出去。」

  背后人一起应是,鲜于无忌拉着女儿柔软的小手儿,走到偏营中道:「哎,蝉儿,没想到竟被你说对了,赵虞修他……真是狼心狗肺,枉费爹爹如此看重他,哎……」

  鲜于婵收拾起娇美脸蛋上的悲戚之色,柔声说道:「爹爹啊,蝉儿是来向你告辞的。」

  「啊……」鲜于无忌惊得从椅背上跳起来,拉住女儿叫道:「你要去哪里,你不要爹爹了吗?」

  鲜于婵柔媚一笑,娇声道:「上次你不是问我,这次出门有什么奇遇吗,蝉儿真的是有奇遇的呀……」说罢将与杨宗志相识相知的一幕幕复述一遍,鲜于婵道:「蝉儿现在是哥哥的人啦,生是哥哥的人,死是哥哥的鬼,哥哥要去南方归隐,蝉儿自然也是跟着的。」

  她的脸蛋幽幽的一红,抱住鲜于无忌道:「爹爹,请恕蝉儿不孝,往后不能在身边伺候您,一旦安定下来,我必然会去老家找你,爹爹啊,你也回江东去吧,不要再造反啦,作了皇帝,有时候真的不如与自己相爱的人儿守在一起,来得快活。」

  鲜于无忌叹气道:「原来你竟跟了杨宗志,哼……那小子,那小子,哎,他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蝉儿你比爹爹眼光好。」

  鲜于婵咯咯腻声一笑,促狭道:「因为蝉儿眼睛不好使呀,我只能用心去看,看到的……自然不是外在的那些假东西。」

  鲜于无忌乐得哈哈一笑,抱着女儿娇弱的身躯,点头道:「既然有他照料你,那爹爹也就放心了,你不必挂怀,爹爹会在这里等候几日,只身去朝廷请罪。」

  ……

  鲜于婵别了汤河口大营,依依不舍的回过头来,见到山谷外,杨宗志抱着朱晃的残肢哭的伤心,鲜于婵心头一酸,快跑过去从后面抱住了杨宗志的脑袋,和他一道落泪。

  夜里将朱晃带回丁山镇,让人去找上好的棺材敛木,便费了一整夜的功夫,朱晃是宁安天波府人氏,杨宗志本想找人将他的尸骨送回天波,转念又觉作罢。

  天气逐渐炎热,尸骨无法久久贮藏,只得第二天一早去寻了个风水不错的好地方掩埋掉,修了一座大坟,敬了功业,便到了当天下午。

  这一天杨宗志都心绪不佳,他与朱晃有过无数次同命的交情,从洛都开始,朱晃便甘心无悔的跟在身后,此刻他乍一去了,杨宗志方觉得伤心难过,好生无法适应。

  坐在坟前频频敬酒,说了一下午的话,商怡婷带着虞凤等人来叫他回去用饭,山风将纸钱吹得四散翻飞,杨宗志戴着孝布,从山坡上走下来,商怡婷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将他抱在怀里呵护了好一阵子。

  吃晚饭的席上,众人问他何时动身,杨宗志犹豫片刻,回话道:「明早便启程,是该早些回去了。」小婵重新回到他身边,除了忽日列和乌卓玛下落不明,再也没有什么牵挂了,想来以忽日列的武力,保命总是做得到的。

  大家听说明早便要去春国滇南,心里都充满了期待和憧憬,夜里也睡得早,第二天起了个早,杨宗志赖在秀凤,赛凤姐妹的房中不愿起床,被一众小丫头扑进房中,将他活拽了起来,略微收拾打整,众人携手出门。

  刚刚登上马车,竹楼外的空地上忽然跑过来一队又一队的兵马,将他们的马队团团围住了,杨宗志心底微微吃惊,心想着这些是什么人,皇上死在小婵手下,三殿下也死在洛都城,谁还会来找他杨宗志的麻烦。

  史艾可等人跟着跳下马车护在四周,士兵中一队小马排开众人,杨宗志扫了一眼,叫道:「大哥……?」

  来的人是城防大将牛再春,他穿着威风凛凛的麒麟铠甲,哈哈大笑着快步追来,对杨宗志挥了挥手,杨宗志问道:「大哥你……」话还没说完,见到他的背后一闪,跑出来另一匹马,马上坐着个三十岁不到的男子,面相敦厚的紧。

  杨宗志一时想不起来的是什么人,对那男子仔细打量片刻,猛然惊道:「你是……你是闻达大哥。」

  「贤弟。」卢闻达亲热的朝杨宗志微微一笑,转眼道:「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杨宗志尴尬的到处看看,不知该如何作答,卢闻达笑着从袖口抽出一张薄薄宣纸,递给他道:「贤弟慢走,我爹爹请你去家中作客,还望你给我家一个面子。」

  「咦……」杨宗志疑惑的瞪着卢闻达,从他手中取过宣纸,果然见到卢圭龙飞凤舞的墨宝,说的是让他去洛都品茶叙旧,他抬头朝牛再春扫了一眼,见到牛再春笑嘻嘻的对着他挤眉弄眼,一脸的喜意。

  杨宗志愣住道:「这个……」卢圭伯伯派人请他回去饮茶,这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史艾可在背后大叫:「哥哥别去,小心人家害你。」

  杨宗志摇头叹气道:「天下所有人都信不过,我也不敢不信卢伯伯,就是不知,这里面还有什么深意?」

  卢闻达朗声大笑道:「贤弟一去便知……」

  ……

  跟着卢闻达来到洛都城外,战事已平,城外经过草草的收拾,看着比前些天尸横遍野的惨状好了许多,可是血光未散,腥味到处可闻。

  杨宗志心中藏满疑虑,几番想要偷偷找牛再春相问,苦于一直没有好的机会,来到缤纷桥岸,见到一个人孤零零的候在桥的另一畔,手里捧着不知是大旗和还是绢布,随风飞扬。

  杨宗志瞧见那人一头白发,头戴侍者帽,显然不是卢圭伯伯,骑马走近一些,众人一齐跳下马背,那人手捧明黄色的绢布走过来,杨宗志讶然道:「刘公公?你怎么候在这里?」

  刘公公嘿嘿一笑,也不答话,将手中的明黄色绢布随风一展,绸缎顺风展开,好像旌旗那样翻飞飘扬。

  一群小丫头们凑在后面的马车上,可以清晰的看见,绢布的背面,绣得都是龙飞凤舞,盘根错节在一起,刘公公用力的向下一拉绢布,将围鏊一般的绢布披在杨宗志肩头,杨宗志惊骇的稍退一步,惶然道:「你……你作甚么?」

  回头盯着牛再春和卢闻达,见到他们相识哈哈一笑,正在这时,城门下轰的一声巨响,无数的百姓和大小官员走出东门,迎头纳拜,数十万人的口中一起大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震四野,在天地间来回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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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还有最后一章发出。

           正文第651章点妃大结局

  三个月后,时节到了仲夏,烈日炎炎,阳光明媚,洛水河依然静静流淌,洛都皇城人潮汹涌,百废一兴,早已看不出半点战火的惨局,百姓们安居乐业,似乎都将几个月前炼狱般的内乱忘记掉了。

  天下处处都是如此,百姓们只盼望过好日子,自然不愿意记着伤痛,皇宫内,一群衣着鲜华的美貌妃嫔正在池水边逗弄一个小女童。

  「诺诺诺……小欣乖,快来给岳姨娘抱抱。」岳静欢喜的想要从秦玉婉的手中接过一个的小婴儿,低头一看,那小婴儿是个女童,眼眉和秦玉婉像足了八分,眼睛大大的,无比可爱。

  「啊……这就是少将军骑着白马,背着玉笛流浪天下的故事呀。」禹盘翠在一旁听秦玉婉说话,羡艳的叹了一口气出来,神思迷惘,抬头望着烈日:「怪不得他身边有这么多妻子,如果是我……如果是我,也丢不下其中任何一个。」

  禹盘翠释然的撇嘴一笑,回头从岳静手中接过小欣,将小婴高高举起,咯咯娇笑道:「小欣乖,叫一声小姑姑来听下……」

  在她们身后的更远处,假山界花园之间,李十二娘穿着一身俏丽的武士服,背后插着长剑,疾速迈步走过来,只见到……她把一头乌黑的长发盘起来,露出眉目如画的瓜子小脸,英气之中带了三分娇媚,韵味十足。

  她手里拿着一幅轴卷,走到假山下,背后有人不断叫她:「十二娘……十二娘,快过来踢毽子啦……」

  李十二娘回头一看,见到假山后的草地上,围坐了好些个宫装女子,还有几个人在空地上踢毽为乐,李十二娘温婉的露齿一笑,举起手中的轴卷,摇头道:「我要去送信哩,可儿,你要若儿她们陪你呀。」

  「闷死了,闷死了!」史艾可细弱的身躯上也穿着宫装,只不过和人家的端庄比起来,她的宫装下的小裙子剪短了一大截,露出白花花的洁白小腿。

  或许是在烈日下动了太久,史艾可小脸通红,抹着香汗道:「那大屁股丫头啊,哼,自从怀了身后,再也不陪我玩了哩……」

  「谁在说我坏话呀?」两人背后传来一个娇滴滴的笑声,李十二娘瞧仔细些,见到柯若红穿着红粉色宫装,与商怡婷相伴坐在草地池水边,相同的是,她们的腹下都鼓起了好大一团,李十二娘羡艳的咂了咂嘴,转头继续往内走去。

  穿过文华殿,进了前庭院,来到金殿前,稍稍推开殿门,见到杨宗志穿着龙袍坐在宝座上,他的背后,印荷穿着宫女的紧身秀服,仿佛玉女那般守在那里。

  金殿下,一排年迈的大臣们正在振振有词,殿内气氛凝重的紧,李十二娘果真兑现她的承诺,一辈子都做杨宗志的贴身侍卫,这些丫头中,唯有她没有穿上宫装媚髻,而是背剑行走,她推开殿门,惊动了上面的杨宗志。

  杨宗志一脸懒散,耳听众位大臣上奏表议,实则在桌下轻轻捉住了印荷的一只脆嫩小手儿抚玩,印荷的性子乖巧,总是会依了他的,再加上她现在是杨宗志身边贴身服侍的宫女,常伴左右,芳心甜蜜的更是无法拒绝杨宗志。

  「嗯哼……」杨宗志抽了个空,朝李十二娘悄悄的招了招手,李十二娘小心翼翼的闭上殿门,试图不惊动殿内启奏的各位大臣,垫着脚尖走到宝座下,抬头一看,目光不禁一痴,杨宗志本来就生得极为俊美飘逸的了,此刻他穿上威风凛凛的龙袍,看着更是炫目到了极点。

  李十二娘的小脸登时红透,凑到他身边,悄无声息的站下来,「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眼见下面的大臣们跪伏在地,无人仰望,杨宗志用嘴角含住李十二娘暖融融的小耳朵,轻问了一句。

  「啊……」李十二娘的娇躯和芳心登时软了,几乎栽倒在地,小脸更是红得滴血,险些便忘了来时的目的,她咬住绯唇定了定神,从手中取过一个轴卷交到杨宗志手上。

  「是什么?」杨宗志随手打开,见到上面用吐蕃文字和中原话写道:「大北朝皇帝亲启,臣吐蕃固伦拜上。」

  杨宗志暗自点头:「哦,原来是忽日列啊。」忽日列和乌卓玛带了两万吐蕃士兵回到金顶,整个吐蕃王族只剩下他一个继位人,因此他不得不当了什么固伦王,情形和杨宗志何其相似。

  龙庭下,一个虚弱的老者喘气道:「启奏皇上,这几个月政令清明,百姓纷纷回到家园安居,自从改弦易辙,国号改为北朝后,咱们的疆域又大了不少,北方突厥的萧太后与冥王教主一夜消失,据说羽化飞升,有突厥子民看到那一晚呼伦山顶金光四射,自那以后,突厥无人主政,退出了四国争霸,现下契丹的天娄大汗和大宛国察尔汗轮流执政,纷纷与我朝交好,划分了辽定平原的一块作为双方共有的领地,我们已经基本完成边境牧民的收编。」

  杨宗志看着那老者说话时颤巍巍的模样,吩咐道:「烦劳瞿大人,给他看座吧。」

  「诶……」刘公公给瞿芣苢搬了藤椅坐下,杨宗志打开手中的轴卷,见到一排大字写着:「杨老弟,多日不见,小兄和乌卓玛甚为想念,不知你和紫儿一向过得可好?欣闻老弟在中原即位,乌卓玛又给小兄诞下一个王子,而秦家妹子给你生了公主,哈哈,看来我们两家注定要结下一门姻亲啊。」

  杨宗志看的微微一笑,继续读下去,「时间过得很快,听闻今年泗赞草原水草充足,转眼要到秋季,正是狩猎的好时刻,小兄想邀请老弟一道重聚狩猎,看看塞外的风情,唔……小兄听说,那里的额卤族寨子最近出道了一位长袖善舞的姑娘,长得美艳尘寰,方圆几百里甚为有名,我们可万万不要错过啦,哈哈哈哈!」

  「嗯哼……」卢圭站出来叫道:「皇上,老臣有事启奏……」

  「哦……」杨宗志将目光从忽日列的轴卷上收回来,注目下方问道:「卢伯伯有事请说。」

  卢圭点头弓腰道:「天下初定,内政外交皆是欣欣向荣,实乃我朝的大好局面,不过嘛……」

  杨宗志颇为有趣的问道:「不过什么?」

  「嗯……」卢圭缓缓吐字道:「不过后宫还缺一个主事之人,皇后之位一日不定下来,总是于理不合。」卢圭话音一落,群臣纷纷应和,杨宗志用手指敲着座椅,笑道:「卢伯伯有什么高见?」

  卢圭毕恭毕敬的道:「老臣明白皇上对人赤诚,对待身边的姑娘们也都是真情一片,不过总要在其中选一个出来做皇后,古训如此,谁也不能违犯。」

  「这样啊。」杨宗志轻轻吸气道:「各位爱卿怎么看呢?」

  江平道:「自古后宫佳丽三千,嫔妃众多,唯有身份德望出众者,方可尊为母仪天下的皇后……」杨宗志截住他的话头,皱眉道:「那么选谁呢?」

  心中一幕幕流过二十来个千娇百媚的身影,竟是分不出谁是主,谁是次,卢圭从身后取出一个玉盘,再从盘上拾起一个木牌子,道:「这位是婉妃,她给皇上生下了头一个的子嗣,又与皇上是同门,相伴长大,按理说德望才智都是够得,不过……她年纪尚幼,体弱多病,身份低微,似乎又……嗯,又……」

  杨宗志挥手道:「好了……」

  「这位是倩妃……」江平举起另一个木牌子,拿在手中道:「已故杨老将军的千金后人,身份自然是够了,与皇上也生活最久,可惜比起婉妃来,她的年纪更小,性子柔和,也许缺了些雷霆的手段。」

  「嘿……」眼宗志听得摇头失笑,瞿芣苢道:「这位是婷妃,她的先父是前朝举人,大学士商德仑,而且她还为皇上怀下骨血,出身没问题,可是……家中沦陷后,她曾经沦落风尘,虽冰清玉洁,毕竟名声上有些缺憾,而且年纪也比皇上大了太多。」

  耳听着下面的老臣们滔滔不绝,杨宗志叹了口气,心思神往,回头拉住印荷娇软的小手儿,凑到她香喷喷的耳畔,笑的道:「你想不想也作个妃子当当,我也封你好不好?」

  印荷娇羞的低头笑道:「我不要,啊……皇上……」她媚眼如丝的回头瞥过来,见到杨宗志坏笑着叼住了她的小耳垂,让她几乎痒的叫出来,印荷乖昵的求饶:「皇上……大臣们都在呢……」

  「你叫我什么呀?」杨宗志嘿嘿笑着问道。

  印荷顿时意会过来,用蚊虫般的嗓音,低声媚媚的哼道:「公子爷……印荷的好公子爷……」话音颤抖,只稍稍的流过杨宗志的耳际,杨宗志嘿嘿一笑,在背后用力的拿住她那挺翘圆润的玉臀儿,道:「一会退朝之后,你再陪我进去,我们像昨天那样,你也给我生个宝宝怎么样?」

  「啊……」印荷羞不可抑的点了点头,翘臀拱起,将杨宗志的手指阖在深深的股缝媚肉内。

  「嗯哼……」卢圭低着头咳嗽一声,继续说:「筠妃和淼妃,家世出众,长得也端庄秀美,但她们的爹爹是西蜀罗天教的西门……西门教主,多年与朝廷对抗,册封为后,就怕臣民中有人不服。」

  严成凯点头道:「是啊,这位苏妃也是,她是西门教主的徒儿,罗天教过去的右使者,虽处世圆滑,八面玲珑,可毕竟有一软肋。」

  一直默不作声的柯宴扶着美髯,接话道:「秀妃和赛妃,名义上是大宛国的公主,虽然查明是北郡女子,不过自古开国不立外族女子,若册立她们二人,势必引起非议。」

  江平呵呵笑道:「还有柯大人的爱女若妃啊,为皇上怀了龙种,可喜可贺,而且淑婉可人……」柯宴翻着白眼道:「我那顽皮女儿,自小在江湖上野惯了,别人不知,我还不知道么,若册封她为皇后,实不足取。」

  卢圭笑道:「史妃与若妃交好,性子也相当,欠缺一些沉稳气度,母仪天下则不够厚重。」

  瞿芣苢喘匀了气,接话道:「若不能立外族女子,那么紫妃也不可立咯?她是吐蕃王族,吐蕃目下与我朝交好,她的哥哥刚刚封了汗王啊。」

  杨宗志翻着眼珠子叹气道:「那……」江平笑道:「岳妃性子温柔,年纪适当,倒是个合适人选,不过她出生江湖草莽,不通宫中礼仪,性子又太过外圆内方,不会约束别人,管理宫内事,好像也并不上心。」

  卢圭点头道:「若说熟悉宫中礼仪,唯有虞妃莫属,她从小就在宫中长大,对这里的一切烂熟于心,可是前朝的仁宗皇帝得罪人太多,作为他的亲妹子,不知恰当不恰当?」

  瞿芣苢摇头道:「还有蝉妃也是,性格样貌无一不好,恬静喜人,但她爹爹曾经随着赵虞修起兵谋反,杀了许多宫内卫将,前些天,鲜于无忌入宫自缚请罪,皇上仁德,将他流放到江东,终生不得回归中原,罪过算是恕掉了,可他的女儿随即登上后位,难免惹下非议。」

  杨宗志听得眉心一皱,江平道:「梅妃倒是娇媚出众,实乃天下难见的美人儿,她的老家在长白,正是微臣治下,民间对她的传说很多,无非都是比雪更白,比梅花更艳,性子像腊梅般高傲,不过与宫廷比起来,她的江湖出身可就寻常的紧了,百姓们若知道皇上立了一个艳绝天下的江湖女子为后,可就……可就……」

  严成凯道:「恕臣直言,这些嫔妃中,洛妃的性子最适宜封后,她看起来柔和,实则蕴藏威仪,但是她的师门是前朝南茗公主余孽,再加上她的师妹丁妃,封了这一路人,可难以向列祖列宗交代。」

  卢圭道:「那么唐妃呢?知书达理,长于抚琴弄乐,和众位后妃相交和睦,不过她的性子太软,做什么事都狠不下来心,哎……」

  杨宗志听他们将自己身边所有的小丫头们都说了一边,越听越是啼笑皆非,他哈哈一笑,鼓掌道:「各位大臣,你们说她们如何如何,可在朕的心中,她们都是完美无缺的女子,朕个个都爱,一个也舍不得。」

  他略微沉吟片刻,对卢圭招手道:「卢伯伯请过来……」

  卢圭诶的一声,迈步朝前,杨宗志抄手从他面前取过那个玉盘,伸手把玩上面的木牌子,每一面木牌子代表了一个姑娘,上面刻了她们的姓氏,出生,性格特点等等。

  杨宗志的目光从木牌子上一一流过,前后三四遍,他断然摇头道:「罢了,我也选不出来,她们个个都好,各有长处,要选出唯一的一个来,实在强人所难。」说到这里,杨宗志一拍,眉飞色舞的道:「有了……」

  「有了?」不但卢圭等人伸长了脖子,便是李十二娘和印荷也兴致盎然的悄悄凑近了些,杨宗志从怀里摸出色泽纯紫的小玉,放在面前笑道:「选妃不如点妃,天意不可违,如果朕一会砸中了哪面牌子,便是她来作皇后,你们看好不好?」

  卢圭听得大吃一惊,劝阻道:「皇上使不得,如此慎重之事岂可儿戏……」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见到杨宗志将玉盘放在桌面上,然后把紫玉高高的抛上了天际。

  众人下意识的抬头望着屋顶,见到眼前紫色光芒闪过,那块小玉呼啸的落下来,正好砸中玉盘上的一块木牌子,将那块木牌子砸的跳了起来。

  杨宗志和几位大臣登时围拢过去,便连李十二娘和印荷也好奇的踮起了脚尖,从他们头顶望下去,杨宗志拾起木牌子瞥了一眼,脸色登时变得极为尴尬,嘿嘿干笑道:「这个……这个,要不然……朕,朕再点一次?」

  「君无戏言……」卢圭面无表情的接着话,李十二娘和印荷却是匆忙间没看清楚,杨宗志究竟点到了何人,她们一齐屏住呼吸,瞪大了秀眸,朝杨宗志的手心看过去,正在这时,背后轰的一声巨响,金殿大门不知怎么被人从外面推倒了,一群姿色非凡的小丫头顺着门缝摔了进来,跌得莺莺燕燕,满地都是。

  外面一簇耀眼的丽日射进殿中,伴随着女儿家们咯咯咯的清脆娇笑声传出,四处金光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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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写完了,所有的话,都留到作品相关的完本感言上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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