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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芳谱(未删节全本) - 107,2

[db:作者] 2025-07-04 21:25 5hhhhh 2160 ℃

  杨宗志回过头来,见到李十二娘的小脑袋朝床内扭着,压根不敢回头对视自己,他的大手滑过去,捏住李十二娘尖尖的小下巴,柔声道:「十二娘,今夜一过,你便不是我的护卫啦,要作我身边的女子,我会待你更好,你也愿意?」

  李十二娘回过头来,羞涩的颤声道:「不……我要作公子的护卫,作……一辈子。」

  索紫儿吃吃娇笑道:「那你不愿意做哥哥的女人么,你不知道做他女人,那滋味有多舒服的哩。」

  李十二娘死死的咬住绯唇,水媚的眼神瞟过来,痴痴的呢喃道:「我……我也愿意做公子的女人,甘心无悔,十二娘爱慕公子,实在是好久好久哩。」

  她唔的一声,湿透了亮晶晶的秀眸,望着杨宗志道:「自从那天三绝之夜,十二娘便……对公子你神思不属,情根深种了呀,我知道的,颜姐姐那一晚也同是爱上了你,她一直苦苦压抑着,十二娘也不敢对公子你说,我害怕……只要自己说了,你便会瞧不起十二娘,把十二娘远远的赶开。」

  静夜里,李十二娘说着轻轻抽泣起来,如诉如泣的垂泪道:「但是……十二娘真的好喜欢公子呀,喜欢的不得了,我总骗自己说,是想跟着你学行军打仗,可是公子你稍稍一生十二娘的气,十二娘便过得无比惶恐,生怕你再也不愿理我,公子呀……十二娘,十二娘以后一步都不离开你,好不好?」

  面对佳人软语相求,杨宗志微微皱起眉角,把两个酥软的娇躯拢入怀中,叹气道:「是我错了,我只是想跟你开开玩笑,可料不到你会这么在意,其实……你的心思我早就知道一些,婷姨也给我说过好几回,我怕你被我的名声所摄,只知道我外表光鲜的一面,实则跟我久了,就会觉得我不过是个平凡普通人罢了,心生后悔,因而也不敢跟你提。」

  李十二娘飞快的摇着螓首,晶晶珠泪顺着香腮滚入杨宗志的衣领中,她痴痴的抬起头望着杨宗志,忽然大着胆子在杨宗志的嘴角上甜甜的亲了一口,留下一串馥蜜的余味,荡着欢喜的泪花儿娇笑道:「才不是哩,公子就算是个普通人,十二娘也认定了你,你不嫌弃十二娘的身份,又待人家这么好,十二娘就算做梦,都要笑醒哩。」

  杨宗志笑道:「是么?」

  索紫儿仰着小脸吃吃娇笑道:「紫儿也爱慕哥哥,爱的死去活来,为了哥哥,紫儿就算是受什么苦都情愿,十二娘,她也跟紫儿一样呢。」

  杨宗志抱着两个痴情的小丫头,一时不禁心怀激荡,索紫儿凑在李十二娘的耳边腻笑道:「你也叫哥哥呀,你也像紫儿这么叫他呀,公子,公子的,听着好生疏啊。」

  李十二娘羞答答的抬起小脸来,见到杨宗志挂着浅浅的笑意,不禁眸中一痴,幽幽甜甜的用鼻音小声唤道:「嗯……哥哥。」

  杨宗志诶的一声答应下来,然后大手猛地窜进她们火辣辣的酥嫩小身子里,紧紧的握住两对瑰宝般的挺翘肉峰,抱着两个小脑袋,凑在一起湿吻起来。

  初时李十二娘倒还觉得羞涩生疏,见到索紫儿可以熟练的配合杨宗志,吐出丁香小舌,任由杨宗志百般咬住,李十二娘只觉得心头一迷,脑子里晕晕乎乎的,便学着索紫儿的模样,吐出自己殷红如血的滑嫩舌尖,顶在了他们的中间。

  一时间,三人气息炽热,两个酥脆的娇吟低喃在左右耳边响起,激起他万丈欲- 念,杨宗志咕嘟咕嘟咽下两股干邑的口水,接着一翻身,便将两人压在了身下,房中暗香浮动,娇喘声,伴着湿沥沥的亲吻的声音不时的传来,过了片刻,两个「哥哥……哥哥……」

  的不同媚声,便飘飘忽忽的连成了一串。……

  加快进度,争取过年之前,给大家一本全书。

            正文第598章故客之二

  此后三天,杨宗志忙于筹谋出使的相关事宜,中原战事不息,皇上仅仅发了一道口谕后,便再无一粮一人过来,所有的粮草军资全靠北郡自给自足,这时候范蕲便显得尤为重要了。

  幸好范蕲倒也十分配合,要钱出钱,要人出人,他自己虽隐于官邸内,只叫许冲等人出面前后操办,但是军情报于他那边,他也毫不留难,而是尽量予以配合。

  杨宗志想不到范蕲如此好说话,他和范蕲之间素有恩怨,心想范蕲为何托词事务繁忙,不愿来大军营地里查看,还不是因为羞于见到自己罢了,既然他尽到了本分,杨宗志便也不会滋生事端,乐得清闲。

  所以这三天来,他在大军的帐内督军,实则喝茶下棋过得无比逍遥,事情都让许冲和朱晃办好了,只待选好良辰吉日,大军便可顺利开拔。义军剩下一万人不愿离去,北郡还有新募的守军一万,加起来两万人,便是这次大军的主力。

  杨宗志往往上午在军营中呆一会,吃过午饭后,下午便起身回去了,陪陪佳人们说话解闷,日子过得倒也颇快,转眼间……已经过了三天,第四天的早上,他依然还像过去那样走到城北的军营中,四处随眼查看一番,问了一下昨天的军务,见万事俱备,便靠坐在大帐内打盹。

  这几天他在军中闲的发酸,此在家里却累得不轻,夜里抚慰了这个,又要抚慰那个,总之不能有失偏颇,帐外有暖融融的春阳斜射进来,天气大好,风和日丽,本就是渴睡的时节,他索性把帐幕撩起来,任由阳光春风肆意闯入,自己靠坐在幕僚边,找了个透光的位置斜躺下来,眯着眼睛养精蓄锐。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刻,帐外有人大步走进来,开口叫道:「杨兄弟……杨兄弟……」

  杨宗志眯着眼睛,睡眼惺忪的阖着眼帘,从鼻中漫不经心的哼了一声道:「嗯……」

  来人箭步走到他的面前站下,用手摇了摇他的胳膊,急道:「杨兄弟,快醒醒,外面有人找来了。」

  昨夜陪着岳静和若儿两师姐妹胡闹了一整晚,今天的筋骨都是酸酸的,杨宗志被他蓦地推醒几分,睁开眼嗓音沙哑的道:「哦……朱大哥。」

  见到来人是朱晃,他强自撑起身子,笑道:「什么人呀。」

  「来了两个少年,说是……说是杨兄弟你的故交,非要你出门去和他们相见不可。」

  朱晃答了一声,转头见李十二娘端着茶盘碎步走入,几天功夫不见,李十二娘一改绢布包头的飒爽英姿,反而将秀发用玉簪盘着,在脑后垂下了几缕,腮边嫣红,颇显风韵滋味。

  朱晃从李十二娘的茶盘里接过茶盏,递到杨宗志面前,杨宗志用茶盅漱了漱口,清了清浑浊的嗓门笑道:「好,我们出去看看。」

  有心想要问问来的是什么人,不过既然朱晃说不出所以然,显然不会是北郡中人,来人说是他杨宗志的故交,他默默思忖片刻,一时想不出究竟。

  照说这个时候,朝廷定然不会派人过来的,朝中自顾不暇,哪里有这种余力,那么来人或许是江湖豪客,前一次幽州城大捷,少林武当和丐帮邀来了数万高手相助,其间有许许多多的少年英侠,很多人,杨宗志连名字都叫不出来,人家既然求见,说不定就是有事相告。

  军营外是一处宽宽的石台,石台上有一个喝酒下棋用的石头桌子,配了三四副软凳,石台的尽处有苍松树林,温和的春风吹在树叶上,荡起盈盈的绿海。

  杨宗志带着朱晃走到军营外,抬眼见到石桌旁站着两个笑的少年,一个穿着白色的狐裘劲装,另一个……却是戴了一顶方形毡帽在头上,杨宗志仔细的瞟了几下,口中咦的一声,面色微变,回头对朱晃耳语了几句。

  李十二娘站得近,能够听见他对朱晃轻轻说道:「朱大哥……你快回去,让忽日列和乌卓玛到聚义楼暂避几刻,再对紫儿说,没有我的吩咐,千万不可出来找我。」

  李十二娘甜美的小脸一愕,不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朱晃颔首领命而去,杨宗志带着李十二娘快步走到石台上,那边两个少年听到脚步声,戴着毡帽的那个转回头来,对杨宗志哈哈大笑道:「大哥……咱们又相见啦!」

  语气中透着亲热和欢愉,显然发自真心。

  杨宗志走过去把住那少年的胳膊,和他相视片刻,一起大笑道:「好小子!哈克钦,你怎么会到北郡来?」

  来人正是吐蕃国的小王子哈克钦,过去与杨宗志颇有几番惺惺相惜,杨宗志转头一瞥,跟在他身后的少年是蒙泰羁勒的公子多勒克,目光和多勒克稍稍一碰,两人互相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杨宗志拉着哈克钦坐到铺着软席的石凳上,大笑道:「哈克钦,哦……不对,我现在应当叫你回卓王才是,我听人说,你在吐蕃继承了朔落王殿下的宝位,现下是万金之躯,再也不是过去那个小王子啦。」

  哈克钦笑着摇头道:「你我是真心拜过的兄弟,永世有效,大哥……你过去怎么叫我,现在还怎么叫我。」

  多时不见,哈克钦已经长得颇有几分英武,额下留了一排宽宽的黑须,皮肤黝黑,身子也比以前健硕不少。

  李十二娘乖巧的束手站在他们背后,听说这不怎么打眼的少年竟然是当今吐蕃的藩王,不禁微微一惊,心想:「这藩王倒是好生年轻哩。」

  哈克钦年纪不足二十岁,虎眉英气,正当豪迈之时,杨宗志回头对李十二娘吩咐道:「去拿些好酒来,今日我请哈克钦兄弟痛饮几杯。」

  李十二娘乖巧的点了点小脑袋,快步朝军营内跑去,不过一会,又端了几盏酒盅跑回来,将酒杯和玉壶放在桌面上,哈克钦抬头一看,这美貌少女来去片刻间,丝毫听不到她娇喘细细,只在脸颊涌起两团艳丽的腮红,足见体力不错。

  哈克钦赞许的点了点头,拉着杨宗志的手臂亲热的道:「大哥,你让我再好好看看你……」

  目光深深的在杨宗志的脸上扫来扫去,他豪声哈哈笑道:「甚好,前一次大哥你从吐蕃回归时,尚且身受重伤,浑身上下都被草药和绷带包住了,看得人触目惊心,几个月不见,你倒是恢复得和过去一样,嗯……甚至比过去还要好看了几分,哈哈!」

  杨宗志听的脸颊一红,那些都是唬人的伎俩,虽然他的立意并不是瞒骗哈克钦,不过终究这事情还是不能对他说出来,免得走漏了风声,皇上就会识破他托病,不攻打西蜀的借口。

  他拿起玉壶给两人满满的斟了一杯酒,举起酒杯和他相碰饮下,啊的一声笑道:「哈克钦兄弟最近过得还好吗?」

  「极好!」

  哈克钦用力的点了点头,捏着拳头道:「自从我坐上回卓王后,吐蕃周边的回鹘,葛洛禄等小族一一向我臣服,我让多勒克带兵东征西讨,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现下的吐蕃,国富民强,兵马精壮,所向披靡,一改父王当年的颓势。」

  他说到这里,抬眼见杨宗志的面色微微愕然,压低嗓音继续说道:「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我父王已于数月前病逝了,骸骨葬于逻些城金顶山下,你们南朝还派了益州刺史汤和前来祭奠,哼哼……那位汤大人性子桀骜,对我父王的尸骨极为无理,我已命人将那汤和毒打一顿,赶回了益州城。」

  杨宗志听的眉头一跳,不知为何,想起离开吐蕃时,哈克钦只身赶来送别,那时候他以为自己看不见他面部表情,说起朔落王因病把宝位传给他,语气虽然悲戚,可是脸上却是无比得意,无比的生动,杨宗志正好偷眼看见,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暗想:「这莫非……又是下一个忽日列?」

  此刻听到哈克钦带来的消息,朔落王竟然这么早就病逝了,杨宗志几个月前拜见朔落王时,他倒还精神矍铄,后来被忽日列拼命咬下了一边鲜血淋漓的耳朵,痛得病怏怏的,精神懈怠,就算这样,他也没道理这么快就死了呀,除非……

  杨宗志忽的抬起头来,正好碰见哈克钦精光四溢的灼灼目光,现下的哈克钦,哪里还是当年跟着他一起回归吐蕃的那个单纯的小王子呢,分明是个心狠手辣的上位者,做事为求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

  想到这里,杨宗志只感觉不寒而栗,头顶暖融融的春阳照射下,手腕子居然不可自制的打了个颤,哈克钦给他敬酒道:「大哥,喝了这杯酒,小弟有要事和你相商。」

  杨宗志木然的接过酒杯,就唇相饮,美酒入腹化作热流,也不能让额头的冷汗稍稍停下,哈克钦笑道:「大哥,你这几个月的遭遇,我都听人说了,哼……赵虞碌百般诬赖你是反贼,他还不是顾忌你是敬王爷的嫡子,害怕你去谋夺他的皇位,他连你的养父养母也一起害了,这种卑鄙小儿,我吐蕃猎鹰从来都是看不过眼的。」

  哈克钦伸手紧紧握住杨宗志的手背,大声说道:「大哥,你知道我素来最最敬重的就是你,你果然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北方蛮子派了十二万大军南征,竟然被你带着一群庄稼汉子,杀得片甲不留,把固摄的性命都给留下了,现在洛都城兵荒马乱,依我看那,既然他们先不仁,我们也没必要再和他们讲义气,他不是说你是反贼吗,你就索性把这反贼坐下了,夺走赵虞碌的宝位,自立为王,过得何等快哉!」

  杨宗志震骇道:「哈克钦!」

  哈克钦哈哈大笑道:「大哥,你别怕,你是我的大哥,我自然也是站在你这边,实不相瞒,这次我从吐蕃过来,不是独自来的,我已经密谋带领两万吐蕃勇士精兵,随时可供你驱使,你现在手中不是还有两万人吗,我的兵马就驻扎在剑南道外的變州,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马上就能从两个方向合围洛都,活捉赵虞修和赵虞碌,把他们赶尽杀绝!」

  杨宗志听的一阵呆滞愕然,暗想:「他竟然说出这种话?」

  复又暗念:「他说带兵过了国境,此事怎么没有听任何人提起?」

  剑南道外的變州,便是征西大将军陈通的兵营所在地,陈通被皇上调回洛都后,又派往江东去平乱,死在了千岛湖中,现在南朝的西边,的确是兵力空虚的。

  但是……罗天教就在西蜀剑南道,以西门松的精明过人,他又怎么会任由数万吐蕃猛士过境而入,就算他不想拦着,难道不能使人带个口讯过来了?

  西门松这样的老江湖,怎么会看不透哈克钦的意图,他竟然不闻不问,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杨宗志的心头飞快闪过数个念头,一时极为茫然,哈克钦热烈的催促道:「大哥,事不宜迟,你倒是发一句话呀,只要你今日一句话,南朝的江山就会从此易主,改姓杨啦。」

  杨宗志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举起默默饮下,沉吟良晌,叹气道:「哈克钦,你实话跟我说,你这么帮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你千万别跟我说,仅仅为了我这个大哥而已,有什么话,不妨事先都说出来。」

  哈克钦嘿嘿尴尬的讪然一笑,借着斟酒掩饰道:「小弟嘛……小弟,自然也有自己的打算,先前我曾给赵虞碌下了国书,言明我继位当上回卓王,愿与南朝世代交好,那时候,大哥你还是兵马大将军,我当然一心盼着你好,那一次我对赵虞碌提出条件,愿意以群玉山脉数百倾的土地,交换南朝的泗赞草原,并在南朝出兵北伐时,派将士相随,想不到呀……赵虞碌那小子想也不想得,就命人回绝了,这次我全力辅佐你坐上皇帝,只要你把泗赞草原交给吐蕃,让我们的牧民可以随意放牧,群玉山,你仍然可以拿走,你看……你看这样可好?」

  杨宗志听的面色一冷,不由得怒哼了一声出来,暗骂:「好个群玉山脉,不过是片荒瘠的废土罢了。」

  而泗赞草原却是四季常青的肥沃乐土,两者间岂可相提并论。

  抬眼一看,他这一口哼声出来,哈克钦背后的多勒克顿时用手虚按住腰后的弯刀,气氛立刻变得剑拔弩张起来,李十二娘茫茫然的左右看看,想不通他们为何谈笑正欢,顷刻间又会变成这样。

  杨宗志垂着眼帘,默默思忖片刻,俄尔抬头笑道:「十二娘,你去,把我新炼的宝枪拿来,给哈克钦兄弟好好观赏一下。」

  李十二娘听的一愣,不明白他这时候取枪来作甚,只不过她对杨宗志素来衷心信服,可谓是言听计从,再加上她爱恋杨宗志已久,好不容易得偿所愿,自然不会拂逆杨宗志的心意。

  李十二娘乖巧的嗯了一声,快步向军营内跑去,一步三回头,生怕自己走了,那边双方就会闹起来,哈克钦纳闷的道:「大哥,小弟正等着你一句话,你怎么打起岔来了?」

  杨宗志哈哈笑道:「不急……不急的……」

  转而给他们斟了一杯酒,不紧不慢的喝了起来,一杯酒刚刚下肚,李十二娘便提着神玉枪快步冲过来,这一次……鼻息间微微有些气喘,鼓胀,弥增娇艳秀色。

  杨宗志长身而起,从李十二娘的小手中接过宝枪,拿在手中细细把玩片刻,这才放在桌面上,对哈克钦道:「你来看看,这把枪炼的如何?」

  哈克钦和多勒克一道凑下脑袋,对着桌上的神玉枪打量了几下,见到这是一把紫色的长枪,枪身比人还高,通体泛着紫色的流彩,哈克钦看得一喜,脱口不迭的赞道:「好枪!……好枪!端的好枪!」

  杨宗志哈哈一笑,将手中的酒杯扔在石台地面上,酒杯碎作粉粒清脆有声,他凑手拿过宝枪,仰天大笑道:「有好枪,怎能没有好枪法。」

  当下右手执枪,运起擒月枪法的窍门,在石台上舞作一团。

  只见他拿着神玉枪,威怒如同天神,身子挺得笔直,枪尖在腋下穿过,这三人只觉得面前寒意涌起,下意识的站起来向后退了几步,杨宗志手中的枪尖簌簌轻响,在他面前舞得密不透风,枪杆变成了一道紫色的雨帘。

  脚下步子急转,快速的向后退了几步,身子后倾,枪尖顺着手臂咄咄两下刺出,松树林中的落叶飞起,黏在了枪头上,哈克钦在一旁看得惊讶的合不拢嘴,多勒克却是若有所思的皱住了眉头。

  李十二娘甜甜的抿着嫣红小唇,面色又是得意,又是骄傲,这便是她真心痴恋的男子,昂首立于天地间,从没有事情能让他害怕退缩,他的这套枪法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大气磅礴,幸好天下间没几个女子能有这福缘,见到他意气风发的时刻,他本来就长得俊美不凡,再加上这一路枪法施展出来,一般女子看了,只怕都会兴奋的尖叫不已吧。

  杨宗志的枪法用到最后时,呼吸已经微微气喘,他猛地站起身子,手中的枪尖好像闪电一般脱手而出,掷向背后的松林,这三人只看到紫色光亮划过,松林中轰然一阵巨响,好几颗需数人合抱的大树,仰天向后倒了下去,激起的尘土久久无法消散。

  哈克钦的嘴巴大张,双眼瞪得溜圆,便连拍手都给忘记了,李十二娘笑吟吟的拍着小手儿,见到杨宗志漫步走回来,额角上挂了一串汗珠,春阳下熠熠发亮,她赶紧从怀中取出香喷喷的秀帕,扑过去给杨宗志抹了下来。

  杨宗志走到哈克钦面前站定,沉着脸冷笑道:「哈克钦,你还是走吧,回你的吐蕃去,从此咱们还是好兄弟,我不管你在吐蕃如何称王称霸,欺负周边的边牧小族,但是你要来占我们南朝的疆域,我便不会放过你,你看到身后那些松树了么,和它们比起来,你的身子有多健壮?武力有多强横?我来告诉你,不管你过去有多么辉煌的时刻,随着你年华老去,总有一天会有人找你清算的,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多勒克听得眉头一轩,挺身便要站出来,哈克钦恐惧的回头瞥了瞥背后倒塌一片的松树林,拉住多勒克,垂头丧气的道:「好,大哥,我听你的,你既然不愿我助你,我这就回去啦,临走之前我还是那句话,有什么为难事,便到吐蕃来告诉我一声,你永远是我的大哥,这一点绝不会变。」

  说罢拉起多勒克,大步朝松林外走了过去。

  杨宗志和李十二娘驻足看着他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松林外侧,小得再也看不见,头顶丽日射下,四处光芒万丈,李十二娘的脸蛋幽幽的一红,小身子一软,酥嫩绵绵的倒在了杨宗志的怀内。

  杨宗志从松林外抽回目光,低头见到怀内的小丫头娇体如酥,满面潮红的羞涩,不禁笑道:「怎么了?」

  李十二娘抬起艳丽的小脑袋,对着他娇媚的露齿一笑,凑到他耳边腻声唤道:「哥哥呀,你……你刚才那一下,好……好漂亮的哩,十二娘的心儿也看醉了,十二娘跟着你,真是不枉此生!」

  说话间用嫣红的小舌在他耳角轻轻舔弄了几下。

  杨宗志的耳后痒痒的,拉着酥软的李十二娘来到面前,见到她小嘴微张,娇喘吁吁,口中喷出大量的香甜气味,此刻她娇美的蛋凑在眼底,丽日照在红晕密布的面颊,显得如此粉面桃腮,杨宗志心知她目下情动的厉害,不禁也涌起豪迈之色。

  右手挽住李十二娘细不可握的小腰,将她拦腰抱起,口中嘿嘿笑道:「不枉此生这种话,可不能随口说出,一会子……我制服你后,你才能真心意切的说出来,听到了么?」……

  祝大家新年愉快,万事如意,龟哥给大家叩首!

            正文第599章故客之三

  哈克钦和多勒克快步匆匆的走出松林,艳丽的正好照在他们面前的地面上,疏影摇曳,多勒克一脸愠怒,哈克钦却是脸色阴沉,他们一齐回头向林海后瞥了几下,依稀里,已经再也看不到杨宗志和俏媚的李十二娘。

  两人放慢步子,缓缓向前走去,多勒克气道:「大王,咱们真的就这么回去?出兵之前,你可是豪言壮语,要在南朝国境内一展宏图,怎么会被姓杨的几句话,便吓得退缩了?」

  哈克钦摇头叹气道:「我想不到啊,杨宗志他身负血海深仇,为何不愿意和我们联手出兵,我这条件嘛……给的总算优厚,并无苛刻,他怎么还不心动。」

  多勒克沉着脸骂道:「这人如此不识抬举,他不愿和我们联手也就罢了,反正我们在吐蕃南征北战,从未尝过败绩,没有他,我们照样能打败洛都城自相残杀的两个皇子,让他们对吐蕃俯首称臣。」

  哈克钦摇头道:「哪有这么简单,固摄的武力强横不强横?十二万兵马够不够多?却也将性命丢在了北郡,你说是为了什么?」

  多勒克听得微微怔住,人家战十二万大军,他们只有两万人,多了五六倍不止,而且久闻固摄在北方四国威风凛凛,创下过不世之英名,比起他们自己,当然也不遑多让,多勒克问道:「为了……什么?」

  哈克钦笑道:「因为他的这里不够使……」

  他伸手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的脑门,微笑道:「过去我跟在杨宗志的身边,亲眼历见到他用兵如神,可谓是出神入化,后来……他走之后,我潜心钻研他们南朝祖先留下的兵法书,学习三十六计,总算是明白了,固摄为何会败,而且败得这么惨,全是因为他太过自信啦。」

  哈克钦朝官道上漫步走去,一边晃动脑袋上的毡帽,一边叹道:「固摄呀,也像我们一样,在国内未逢敌手,他以为……茫茫南朝恁大的江山,也像他们草原一样可以肆意征服,他错啦!而且大错特错!用兵者……切忌只会使用蛮力,而不会善用一切可以借助的力量,他若是能在南朝国内培养出一支嫡系,与他同心同德,共进退,那么他还会败得这么惨么?他带兵杀入北郡,只懂烧杀抢掠,别的什么都不会,迟早也会被愤怒的南朝人打败的。」

  哈克钦叹气道:「可惜我没能说服杨宗志和我们联手起兵,此人有大将之风,威信又高,若有他与我们倾力合作,我们大事必成。」

  多勒克冷哼道:「那小子就是个贪生怕死的懦夫,别人杀了他的父王,害死他的养父养母,他也不敢去报仇雪恨,这样的人,如何能与我们相提并论?」

  哈克钦嘿嘿苦笑道:「现在说这话也没有任何用处,哎……他不受激将法,反而对本王一顿迎头呵斥,本王不愿意与他当面翻脸,是看在日后说不定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多勒克恭敬的道:「大王,那我们现下怎么办,我们的兵马都驻扎在剑南道外侧,总拖下去,似乎也不是个好主意呀。」

  哈克钦凝眉细思片刻,猛然拍手道:「杨宗志不愿意掺和进来,想要明哲保身,撇开他不理,我倒是另有一个办法,可以……试一试。」

  多勒克喜道:「什么办法?」

  哈克钦微笑道:「南朝的数百年前,中原也曾烽烟大起,多方诸侯争雄天下,当中有一个姓曹的,想出一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妙计,从而名正言顺的把自己的乱匪变成了堂堂正义之师,这姓曹的是个人才,他的主意也是奇思妙想,我们不妨拿过来参详参详,我们这路奇兵,进可攻退可守,开出这样的条件,杨宗志不接受,本王不信其他人都不能接受。」

  多勒克愕然道:「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是什么意思?」

  哈克钦没好气的拍了拍他的脑门,哈哈大笑道:「平时总让你多看看兵法书,你却只顾着讨伐回鹘和葛洛碌,这次回去之后,你给本王好好的闭门半个月,把这些韬略先背过了再说。」

  说罢大笑一声,跃上久已等候在官道外的吐蕃骏马,挥起马鞭扬长而去。……

  三月阳春花开,气候温暖而带有一丝凉爽,算好了良辰吉日,黄历上说,三月初九这一天宜出门远行,杨宗志会合朱晃,忽日列,邀上许冲等人,率领两万大军堂皇出了幽州城,向北而去。

  皇上的圣旨被高高供奉在前端香案上,子民们夹道相送,盼望这一次杨宗志又能凯旋而归,至少要让北方蛮子知道,南朝大军,也不总是被动挨打的,也会有扬眉吐气的那一天。

  知道他们这一次北征,乃是奉了皇上旨意,去突厥与蛮子和谈,南朝大军打败固摄后的第三天,突厥的和书便送到了洛都,上面言明甘愿称臣,希望仁宗派使者前来凤凰城签订城下之盟。

  大家看到彩旗飘扬,出塞的士兵们个个精神,不禁更是喜不自禁,相送一程又一程,过每一座大城要塞,都能碰到欢呼着的百姓,他们拿出家中自珍的水酒和干粮,往大军的怀里猛灌。

  军士们一路上装得浑身鼓囊囊的,几乎都装不下了,这才赶到了最北的望月城外,抬眼一看,昔日辉煌的北境明珠,现在仅剩下一堆荒凉的废墟,残破的土墙矗立着,碎石瓦砾洒得遍地都是,全然看不出过去的一丝盛况来。

  大军的牙关一咬,顿时又起了同仇敌忾的愤怒,这废墟下不知压了多少人的尸首,有数千蛮子兵,同时还有数万南朝百姓的头颅,而且就连守将候武大人,也给压在了下面。

  杨宗志定定的看着眼前凄凉的场面,远处有数只秃鹰落下来,翻开瓦砾尚且在找寻人的腐尸和残渣,有士兵用弓箭射穿了几只,更多的却是一惊飞天而起。

  杨宗志暗暗一叹,下令道:「继续赶路吧。」

  朱晃答道:「是!」

  快马将军令传了下去,杨宗志拉起缰绳在前领路,洛素允骑着乌溜溜的骏马跟了上来,脸蛋红红的娇声唤道:「喂……你等等我。」

  杨宗志回头一看,见到艳阳下,洛素允穿着娉娉乳白色的长裙,胯下骑着黑马,当真显得黑白分明,淡雅如仙,马儿快跑一阵,春风吹起她高高盘在脑后的素发,偏偏娇美的脸蛋上却又红扑扑的,实在无法不让人为之侧目。

  杨宗志身着亮闪闪的铠甲,轻笑道:「叫你不要跟来,你怎么就是不听,我们是大军出征,可不是去江湖上闯荡的,洛仙子跟来有什么用?」

  洛素允听得脸蛋通红,快马来到他的身边驻下,低着小脑袋娇声道:「才……才不是我要跟来哩,婷姨她说呀,你这一路虽然是去和谈的,但是你总要去救出月师妹和赛凤吧,她们便不放心了,听说我们凤舞池的武功独步天下,所以让我代替十二娘,作了你的亲卫跟班,说让我好好看着你,免得你一个冲动,又作出让人后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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