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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芳谱(未删节全本) - 106,2

[db:作者] 2025-07-04 21:25 5hhhhh 2820 ℃

  洛素允随手拾起来,便要重新递给她,猛然抬眼见到苏瑶烟的眼神中水媚一片,细细的腰肢怪异的向前挺着,丰硕的玉臀在被窝下浮动着,小嘴张开似乎想要说话。

  「怎么了?」

  洛素允奇怪的开口问了一声,一时闹不明白她为何会浑身颤抖,顺着被窝传到了自己的小腿上,低头扫了扫被面,见到下面有一个莫名的玩意在缓缓蠕动着,隐约插进了苏瑶烟紧紧盘住的双腿中间。

  洛素允的小脸一红,当然能明白这异动全是杨宗志在作怪,只有他躺在床上,盖在被窝下,能够用手和用脚在苏瑶烟的身下使坏。

  苏瑶烟恨恨的回头瞥了杨宗志一眼,艳丽的眼珠子一转,继而扑哧一声娇笑道:「啊……我也要去洗漱啦,我再不走,只怕……咯咯,有的人要怒火万丈啦,咯咯……洛姐姐,你在这里坐一会,我去去就来。」

  洛素允呆呆的点了点头,顿时缩紧了小身子,见到苏瑶烟从被窝中跳出来,拿着一件摇裙走进水房中,房门被她从内紧紧的关上,大床上登时只剩下她和杨宗志二人。

  而且二人还是掩盖在同一床被窝下,手脚虽然没有触碰到,可这姿势便暧昧的紧,洛素允心头一动,战战兢兢的正要说话,杨宗志忽然开口笑道:「素允,你也坐进来些。」

  「你……你要干嘛!」

  洛素允脸蛋通红的瘪嘴问了一句。

  杨宗志睁眼一看,床边是一个清丽照人的姑娘,秀发高高的盘在脑后,水渍犹存,她那倾国倾城的小脸上,正当沐后春色毕露,瑶鼻高挺,如诗如画的点绛朱漆,粉红小嘴只有一指宽,唇皮又薄又细。

  明黄色的小裙子被她遮盖在被窝下,此刻已然看不到,杨宗志半坐起身,拉着她柔软的小手儿,将她牵到自己身边靠下,伸手抚摸她绸缎般的直发,心下一时不禁感叹,同样是一件黄色短裙,穿在烟儿的身上显得如此妖艳暧昧,便好像在勾引着所有见到之人,而穿在洛素允的身上,却又恁的圣洁端庄,让人凛然不敢侵犯。

  大手滑进温暖的被窝中,顺着洛素允的细腰,来到她高高翘起的美臀上,用力的揉搓几下,洛素允紧紧的闭着秀眸,颤声道:「你……你又要对我作坏了?」

  杨宗志笑道:「我怎么敢,洛仙子武艺高强,小子不是对手,难道不怕又被你扔出房门?」

  「哼……你,你才没有不敢呢。」

  洛素允嘟起红唇娇哼了一声,这样子看起来便有些真实了,恍如娇滴滴的小姑娘,她憋着嘴道:「你要真的不敢的话,怎么会明知故犯,屡屡不该,宗志啊,素允有些怕呢。」

  杨宗志奇道:「你怕什么?」

  洛素允缓缓睁开秀眸,定定的凝视著他,腻声道:「其一嘛,我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服侍好你,我……我不会作烟儿妹妹的那些事呢,不会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讨好你,也不会顺着你的心思,满足你的所有愿望,然后那,我又怕……一旦你轻易的得到了我,你……你便不会珍惜素允了,宗志呀,素允的心里面只有你,我跟着你远走师门,便……便再也没有退路了,你要是对我负心,素允便会死在你面前。」

  杨宗志叹道:「我怎么会呢。」

  洛素允动情的摇头道:「我不要你的誓言,自从你在点苍山对我说出那番话,我便认定了你,这一年多来,我都当自己是杨家人,从来也没有后悔过,但是素允白活了二十一年,对人世间的奇妙之处知道的少得可怜,你对祝怜儿师妹说,外面世界有长街高灯,明丽如画,她听了之后羡艳的紧,便想亲自出门去看看,而我却是担心害怕起来,你知道这么多我没曾接触过的事情,我们若是隐居在荒山大川里,素允必定一心一意的服侍你,偿你所愿,但是素允要跟着你走遍天涯,我便怕,你终有一天会觉得我浅薄无知,把我当成了碍手碍脚的羁绊呢。」

  杨宗志低头笑道:「傻姑娘,你这么聪明,有什么不能明白的,多些见识而已,又不能当饭吃,再说你跟着我,我正好也能卖弄些阅历,素允,只需要一年半载的,你便知道的不比我少上半分啦,你又何必杞人忧天。」

  洛素允温婉的点了点小螓首,默默的凝立下来,眼神灼灼的注视着桌边的灯光,眸子里俱都是清亮的憧憬之色,杨宗志将她抱进怀中,索性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凑起鼻尖在她发丝和小脸上深吸几口气,轻轻唤道:「素允……」

  「嗯……」

  洛素允迷离的睁开秀眸,抬眼见到杨宗志火热的目光直视下来,她的心头一烫,不禁痴迷的魂飞九天,眼睁睁的见到杨宗志的大嘴向自己的小嘴上印下,身子骨酥酥软软,如同抽丝过的柳条,一丝销魂的娇吟从小嘴里迸出,又被杨宗志吸进了大嘴中,这一回……洛素允一身凤舞池精绝妙法,却是再也施展不出半分了。……

  对了,祝大家圣诞节快乐,昨晚想说的,不小心给忘记了,这翠微居改版,改的我都登陆不了,晕!

            正文第493章玄兵之二

  「咿……啊呀……」

  洛素允高高的昂起螓首,小嘴向外拼命的吐着气,眼眸中光亮大盛,过了一会,却又猛地黯淡迷乱,软绵绵的躺倒在大床上,身下香汗淋漓,如同躺在飘飘云端之上。

  小脸赤红,小嘴剧烈吹气,余香渐浓,杨宗志也挥汗如雨的趴在她身边,转手将她搂进自己的怀抱中,闭目屏息了好一会,方才呼呼轻笑道:「好舒服啊……怎么样素允,这滋味是不是不像你想的那么可怕,而是……让人销魂欲死的呢?」

  「我……我不知道!」

  洛素允天仙般的轻媚小脸上,分明挂足了满意的晕色,偏偏又被杨宗志这一句话逗得羞臊无比,她闻言后忙不迭的拉了一床棉被过来,将自己的小脸深深的埋在里面,香臀儿在后面高高的翘起。

  杨宗志用手动情的抚摸在那湿淋淋的美臀上,臀肉绷得紧,入手却是一片火热,灯烛在床头一闪一闪的,感觉到被窝下的佳人身上时而打着颤,他的心底一叹,暗想:「没料到……这丫头竟然是这般勾人的风情。」

  杨宗志也不算没见过世面的憨小子,看惯了世态风情,阅尽芳华,当能一语品断出女子的媚色高低,方才他趁着洛素允心灵失守的空子,强行剥开了她的衣裙,将她摁在身上,夺走了洛素允多年自珍的处子娇躯。

  初时进入时,倒还算是杨宗叔志主动,用足了挑情的手段,到了后面,洛素允反而能咬着小牙,紧闭双眸的配合着他,散发出万般撩人的处子风情,她认准了自己是杨家人,心底里是并没有什么障碍的,唯一的顾虑便是一时摆脱不了梵妙霓的谆谆教诲,无法放开自己罢了。

  先前沐后躺在大床上倾心交谈一会,再加上杨宗志这几天对她下足了功夫,使得洛素允渐渐也能明白,过去那苦尼姑的日子再也没有了,而是要尽心尽力的服侍相公郎君,见到杨宗志把自己摁在床上剥开底裤,洛素允便闭着秀眸,将丰腴的美臀儿高高抬起,任由他把自己占了个满。

  这时候情潮刚过,芳心美满自足,倒是明白苏瑶烟昨夜为何会那么开心的在窗外轻叫连连,原来呀……被他欺负的时候,想要忍住,是怎么都忍不下的,就连洛素允这般性格清淡的女儿家,也会不由自主的发出阵阵春梦娇吟,甚至最后一声叫的又尖又高,仿佛魂魄也被人抽走了。

  幸好苏瑶烟走进水房后一直也没出来,或许她那么自恋的姑娘总是要多花些时间收拾打扮自己的,洛素允却没有心思多想那些,一波接着一波的快潮冲击的她头晕目眩,到了现子骨软绵绵的,抬起手指头都做不了。

  杨宗志还没放过她,依然在她那高翘着的肥美香臀上作怪,一会子捻起一片臀肉捏在手心里,一会子又会顺着股沟滑入那块汗津津的湿地沼泽,洛素允不依的扭了扭美臀,拗不过他了,便又只能顺从他的意思,小脑袋一直躲在被子里不愿出来,也不敢让他看到自己这臊死人的娇羞模样。

  正在这时,内间的房门边磕嗤一声轻响,苏瑶烟古怪的探出湿淋淋的小脑袋,秀发还歪披在脑后,凑眼见到厢房中幽静一片,她方才腻笑着穿着内衫走出来,挺着豪耸无比的,扭着肥硕的玉臀,走到床下一看,啧啧轻叹道:「好家伙,你果然没让人失望过。」

  洛素允一听到苏瑶烟的嗓音,更是羞怯的即想死去算了,杨宗志哈哈一笑,拉过苏瑶烟道:「累了,今夜咱们仙子魔女大被同眠,明早继续赶路。」

  也不管苏瑶烟情愿不情愿,便拉扯她躺在自己右侧,起身吹灭灯火,抱着怀中两个玉人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起,他们连番赶路,渡过大江,出汉口,来到丁山镇门户,吃过午饭后,循着侧道快速向北而去,途径洛都东门外时,天色正好将到酉时。

  余晖在天边萦绕不去,晚霞烧云,杨宗志驻马远远的看着洛都城,目光中透出不尽的萧索,天近黄昏,洛都城下却是火把高照,千军万马围在下面将城门挤的水泄不通,战马掀起的尘土高高的盖在城门上,狂热的喊杀声便在十几里开外也能听得分明透彻。

  苏瑶烟在前面领路,见到杨宗志一个人落了单,忍不住骑马回来唤他道:「喂……快走吧,咱们理他作甚?」

  杨宗志嗯的一声,却不牵起马缰,朱晃和洛素允也赶回来,回头看着战火冲天的洛都,朱晃叹道:「这一战不知还要打多久啊。」

  沿途来,耳听天下子民们议论纷纷,大多都在热议洛都大战,三皇子和鲜于无忌挥兵十余万,兵临城下,本是大占上风的,天下人心惶惶,皆在想洛都城破,或许都指日可待了,改朝换代也为期不远,没料成长白知事江平大人入城觐见后,不知用什么手段说服皇上,定下了暗夜奇袭之计,再会合牛再春,马其英率领五万守军和三万勤王大军,出其不意的杀向三皇子驻兵的汤河口。

  这一战石破天惊,三皇子和鲜于无忌没有料到对手疲弱之下,竟能主动出击,他们全然没有防备,被这三人火烧连营,险些便一溃千里了,幸好鲜于无忌多年领兵,为人经验老道,知道若是仓皇退兵的话,必被追杀致死。

  临危时刻,鲜于无忌站出来稳定了军心,带领大队人马疯狂反扑,借着人马众多的优势将江平等人重新又打了回去,不过经此一战,鲜于无忌折损兵马三万多,而反观守军却是伤亡不到一万,两方人数便旗鼓相当了起来,而且叛军被人偷袭一道,造成士气低落,高涨的气焰顿时被压下去不少。

  朱晃过去身为洛都西门的值守,见到城门被围,总是会有些伤感的,洛素允心头默默念诵:「挽歌为舞,无量清明;亦生亦死,皆是虚名;痛载道物,落入凡尘;语录天尊,是为世人……」

  俄尔回头熠熠的看着杨宗志,娇声道:「宗志呀,依你看,他们真的要打很久么,皇上他……能顶得住三殿下的亡命攻城吗?」

  杨宗志唔的一声,沉吟着便要说话,苏瑶烟咯咯娇笑道:「理那忘恩负义的小皇帝作甚么,他死了最妙,虽然三殿下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总不会比他更加丧心病狂吧。」

  杨宗志听的眉头一皱,苦笑道:「我……我也不知道,鲜于无忌是本朝硕果仅存的沙场老将,为人刚猛悍勇,临敌经验丰富,而洛都城内领兵的,是牛大哥和马二哥两人,他们勇猛有余,机智不足缺乏经验,不过江平却是饱读诗书之士,这三人互相辉映,比起鲜于无忌应是相差不远的。」

  朱晃摇头道:「杨兄弟,我们前几天听说江平献计,主动率兵杀出洛都城,险些便将叛军平下了,三殿下他们有了前面之失,应当不会再傲慢大意了,只要他们耐着性子稳扎稳打,日日好像今天这般拼死围攻,洛都城……迟早还是保不住的呀。」

  杨宗志叹气道:「是啊……」

  一方主攻,一方主守,双方高下本就可以预料,只要主攻的一边不露出致命破绽,被守方捉住利用的话,应当是只会胜,不会败的。

  现下两边人马相当,但是三皇子围在城外,随处可以收集粮草和辎重,乃至招募新军,而洛都城内却是打一天,粮草便短一截,士气更低落不少,自古守城之战,重在审时度势,一味的缩着脑袋,被动挨打,最后都是防不住的。

  这道理朱晃懂,杨宗志懂,牛再春,马其英和江平他们便不懂得了么,非是不懂,而是不能,洛都象征着天下权威,是决然不能舍弃丢掉的,一旦三皇子正式入主皇城,号令四方的话,那些尚在观望的势力就会一边倒的依附到他的帐下,皇上则更会成为孤家寡人。

  暮色下,杨宗志沉沉的叹了口气,拉转马头道:「咱们走吧。」

  回头再望一眼,洛都犹如明珠一般照亮半边天空,几个月之前,这里还是天下最富盛名的都城,繁花似锦之地,才子文人聚集,商贾如海,名妓烟楼数之不尽,现在却像人间炼狱一样,哭爹喊娘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洛素允轻轻拉住他道:「你管不了的,他们打完了,便要找你算账啦,在这之前,我们还是想好出使的事情,作好退路才对。」

  身前苏瑶烟咯咯回眸巧笑道:「洛姐姐,他呀……哪里是在看人家打仗呢,他是担心洛都城中的某个处子佳人哩,临来之前,那个小丫头在他面前放下脸子,哭得花枝乱颤,把我们这位公子爷的心儿也哭软啦,要不然……他怎么会不顾性命的出使突厥,也要完成皇上诏书上,哪怕是全无期望的几个条件呢。」

  杨宗志听的放声哈哈一笑,用力的甩了甩头,心中涌起豪气,只要能娶到虞凤,救出秀凤和赛凤姐妹,便是让他将性命丢在突厥也是断然无悔的,他拉起马缰,驾的一声飞快的窜入树林中,苏瑶烟等人随即也跟了上去,四人四马转头向北飞驰,将脑后的杀伐声远远丢开。

  当天在风雪渡头借宿一晚,第二日清晨乘船渡过黄河,中午便到了鸿冶城,归心似箭,出门了将将一个月左右,离开时北郡尚还积雪不化,回来后四处却是春意盎然,这里的春天比起江南迟了快一个月,却也同样是红花翠柳,和风送暖。

  和洛都中原的惨烈比较,北郡却是另外一幅天堂般的盛况,蛮子被打退了,百姓们纷纷归家来安居乐业,北郡之战只维持了一个多月,时间不长,除了望月城在战火中毁于一旦外,并未动摇其他十二城的多年根基。

  绵州,邸州,郡州等这些市镇的知事知县大人死的死,降的降,还有人卷着细软逃命跑掉了,现在北郡至少有一半的土地上没有官员镇守,范蕲多次想要上表朝廷,启奏任命新的地方官,都因为洛都战火搁浅了。

  这无形中也为困苦的百姓们省下税负,没有官员上门来收税,大家的钱粮都由自己指派,相比往年更是富足了许多,来到鸿冶城用饭时,见到街心挂满了红彩,熙熙攘攘的人群围坐在茶水摊档上,耳听着有说书人拍着惊堂木大声喊话,远处还有几个杂耍班子在临街献艺。

  说书人说的大多就是前一个月的北郡之战,大讲杨宗志如何带领数万兵马将嚣张不可一世的蛮子铁骑赶出塞外,这些事情就发生在他们的身边,百姓们大概知道一个梗要,却不明了其中的细节,说书人把自己比成杨宗志身边的师爷,绘声绘色的将大战前后说了一通,临了加上自己的猜想和夸大,说的就好像神话故事一样惊心动魄。

  百姓们却是听得滋滋有味,赏银也打的足够豪迈,明知道有些地方夸张到了离谱的境地,但是他们也乐于去听,乐于相信,这一百多年来,何曾出现过一位大英雄,能够如此大败过蛮子四国,他们每个人对杨宗志都是衷心信服,听到尽兴的地方,就连一些妇孺和老幼,也大声在桌案上高叫着:「杨大人,好样的……杨大人……」

  杨宗志等人混坐在他们中间,听着耳后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不禁摇头苦笑,一个人的威望不在于你杀过多少人,抄过多少家,作了多大的官,而在于你是否能够完成天下百姓时刻梦想着,却又无力做到的那些事情。

  苏瑶烟笑嘻嘻的凑到杨宗志耳后给他打趣,让他站出来给子民们说几句动情的激励话,洛素允端着热汤正饮,闻言扑的一声全都喷了出来,呛得不断咳嗽,喷得杨宗志一袖子都是,洛素允赶紧小脸绯红的给他抹了开去。

  杨宗志摇头笑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快快赶路吧。」

  匆匆用过了午饭,拉马前行,街上人多,便无法骑马,而是拉着缰绳簇拥行路,一道上尽见杂耍献艺的,大多都是用枪,有人说这是银月宝枪,还有人说这叫燕赤追风无影神枪,更有甚至的是叫出一串开天辟地绝世无敌烽火枪,总之一个名字比一个长,到了最后,长的一口气都念不下来。

  杨宗志等四人听得颇感有趣,想想自己过去手中的枪,分明是一把普普通通的破铁枪罢了,经不住弼劳奇双锤勇击三下,更挡不了固摄金刀的死命挥砍,前后断了两支下来,什么绝世无敌,那根本是谈不上的。

  转头看了看朱晃背后沉甸甸的包袱,里面裹着从南海求来的神玉,不知道这神玉锻造出来的长枪,又将是怎么样一幅光景,总之心里面是好奇的,他们窜过人群,出城走上官道,一路打算疾行向北。

  走了一会,洛素允突然缀在后方,转头向官道后看去,杨宗志驻马等下来,奇道:「在看什么?」

  洛素允回身,若有所思的缓缓摇头道:「没有,出鸿冶城时,就似乎感觉有人跟在我们身后,但是回头看了好几次,又什么都没发现,好奇怪哩。」

  杨宗志浅笑着向她招手道:「你过来……」

  洛素允乖巧的骑马来到他面前,偏着小脑袋柔声道:「作甚么?」

  杨宗志哈哈一笑,把她从马背上倏地抱进怀中,横身托在双臂间,轻轻拍了一记,道:「你总胡思乱想什么,我们千里赶路,有人跟在身边的话,早也就发现了,你跟我说,你这小心思里是不是又在担心什么了,担心自己不懂事,现在又担心跟我回幽州城后,不敢见大家伙儿?」

  洛素允哎哟一声娇吟,伸手拼命捶打他的胸口,红着脸娇嗔道:「你……你作甚么,你快放我下来,坏东西……我,我才没有胡思乱想呢,是真的感觉有股熟稔的气息就在左近,哎呀,你快住手,朱大哥他们都回头瞧过来了哩。」

  杨宗志仰头哈哈大笑,抱着洛素允娇软的身躯就是不肯松手,只要什么事能够羞得这位淡雅的仙子面红耳赤,杨宗志便乐意去作一作,闲暇时候总会调笑调笑洛素允,把她弄得下不来台,这才快意无限。

  对洛素允的这番话他自然也没放在心上,当下拉着马头,快步跟上了朱晃等人,洛素允伏在他怀内根本不敢抬头见人,只露出一个姣好的背腰,小腰轻颤,背影风光无限。

  趁着时辰还早,天气晴朗,他们快马赶路,到了下午,来到一个郊野的小店歇息片刻,从这里到幽州,只需要快马两个时辰左右,因此他们便不打算露宿一夜,而是准备继续赶路,到中夜前赶着进幽州城。

  这小店地处荒芜,前后数十里都没有歇脚的地方,杨宗志对这里却是熟悉的紧,带着苏瑶烟等人进门,唤来店家,叫上几样小菜果腹,等待的时候,洛素允从他身边偷偷的站起来,便想溜出门去。

  杨宗志如同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伸手拉住她,坏笑道:「去哪儿呀?」

  洛素允轻媚的小脸蛋一红,咬着编贝玉齿道:「我……我干嘛要告诉你。」

  杨宗志凑近过来,小声道:「我记得中午的时候,我们大家吃的都是热饭,只有你……喝得热汤,我还以为,仙子姑娘,都是不需要如厕的呢,原来洛仙子也同我们凡人一样呀。」

  洛素允听得心头大羞,不依的在他背后用力的捶打了几记粉拳,捶得杨宗志哈哈大笑不止,洛素允顿时明白他一下午都将自己抱在怀中,便是打算看自己此刻的羞人模样,心里面恨得咬牙切齿,若不是有人在,直欲扑到他怀中将他咬得青一块紫一块,临了只能狠狠的刓了他一眼,脱开他的右手,清淡无碍的拍了拍素裙,束着小手儿走了出去。

  刚一出门,屋外冷风吹过,洛素允扑簌簌的打了个颤,心底却更是羞臊欲死,天边有残阳划过,她抬头痴痴的瞪着夕阳余热,不禁又噗嗤一声傻傻的娇笑了起来,对着空气喃喃念道:「坏东西啊……坏东西啊!」

  脚步匆匆的走到客店后面,这里地处荒山,设施简陋,屋后便是漆黑的茅草棚子,棚子里没有掌灯,下足都显得颇为困难,在这种地方如厕,真是洛素允从未经历过的场面,她的心底不禁犹豫起来,走进去的话,万一不小心踩到什么阿啫之物,回去让杨宗志看到,真是羞也羞死个人,但是不进去,难道要蹲在黑漆漆的草丛外方便解决么。

  这要让那坏东西侧耳听见动静,听说淡雅如仙的洛仙子也像常人那样蹲在茅草外泌溺,那她真是不用活了,只这股子羞愤的劲头,便能让她从此再也抬不起头来。

  犹豫了好一会,还是缓缓的向茅草棚子挪了几步,心里面惴惴不安,从怀中摸出火折子,随即又打消了打燃照亮的念头,自己这个样子,哪里还像是人人仰望的洛仙子呀,真是一个最最没有见识的傻丫头,有心想叫杨宗志出来帮忙,却是遽然不敢的。

  微微再走几步,脚下面不知踩到什么凸起的东西,洛素允心头一跳,几乎便要飞身而起,勉强平抑住剧烈跳动的芳心,正在这时,心底里又升起一股怪异的念头,仿佛感觉到师父就在身后窥视着。

  凤舞池的心法讲究剑心修道,就是不用耳朵,也不用眼睛,便能用心领悟到万事万物变迁,顺势而为,这些日子,这心法被杨宗志破坏的厉害,洛素允很少能够真正的静心定气下来,用心法感受万物。

  此刻周遭宁静,天空中弯弯的挂出了月钩,草丛里有蚊虫唧唧鸣叫,夕阳刚落,洛素允忽然面色素淡的长身站立着,微微蹙了蹙艳丽的柳眉,回过头对着一堆茂盛的草丛瞪了一眼,娇喝道:「什么人,出来?」

  她能够确定那里面躲着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她今日一直感觉到紧跟不辍的那个,凤舞池的心法在此刻显露无疑,她用自己神奇的触觉罩定里面人,恍惚觉得那人听到自己娇喝后,浑身抖了一抖,惊动了一排青草。

  青草丛中传出淅沥沥的碎响,洛素允便更加笃定自己的判断,这人既然跟在身后,无疑是冲着杨宗志来的,这一年来杨宗志的经历,她大多都听苏瑶烟给她说过了,她明白杨宗志别看此刻过的风光,受到万民敬仰,实则危险重重,那些上位者,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数不胜数。

  远的不说,就说皇上和三殿下,他们在洛都城谋夺天下大宝,却没有一个敢放松对杨宗志的窥探,害怕他率兵前来攥走胜果,更害怕他威望高的自己都震慑不住。

  杨宗志身上也流淌着皇室赵家的血统,他虽然无心皇位,有心人却无法安宁下来的,只要他这个人一直存在着,他们便欲除之而后快,更何况杨宗志被百姓们夸得好像救世主一样,这对他却是更加的危险。

  洛素允心思单纯,可不代表她脑子比人转的慢,实则她聪颖的叫苏瑶烟也暗暗佩服不已,而且极有分寸和主见,只不过在杨宗志面前,一直显现不出来罢了。洛素允心里面暗暗分析这跟踪者的身份,一面用念力罩定他不让他逃脱了,缓缓向草丛那边走了几步,里面人更是扑簌簌的抖成了一串。

  洛素允银牙暗暗咬住,娇喝道:「还不出来,别怪我要出手对付你啦。」

  打定主意不让这人逃回去,好将杨宗志的行踪回报给他的主子,甚至不惜代价也要将他捉拿下来,交给杨宗志盘问一番,也好让杨宗志清楚的看到,那些人,是不会真心将妹子许配给他的,那只不过是借机拖延时刻的计策罢了。

  碎步走到草丛外,与里面人不过一臂之隔,洛素允甚至都能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在面前飘过,这里是荒山杂草丛生之处,花香应该是少有的,她微微蹙了蹙细眉,正要开口说话,忽然里面淅沥沥走出一个身影,身材娇小,面色看不清楚。

  洛素允咬住玉唇,双眸亮晶晶的盯着面前人,见到他似乎垂首而立,寒风在草丛中吹响,一人多高的草梗左右摇摆,洛素允忽然伸手打燃了手中的火折子,天空明月高挂,这里是背山的暗处,火折子一灭而亮,幽幽的照在对面人的脸颊上,泛出星眸之光。

  洛素允一边宁气防范着对方突然出手或者仓皇远遁,一边随眼向前扫了一下,秀眸扫过之处,一阵光亮闪过,她瞧了一眼,惊讶的张大了小嘴,秀眸瞪得溜圆,几乎不敢相信,又仔细的确认了好几下,手中的火折子被寒风吹得颤抖,噗的一声灭掉了。

  洛素允看也不看火折子,而是对着那暗影颤声问道:「你……怎么是你,你怎么来啦?」……

  争取最近几天小小爆发一下,大家的票投的我极端羞愧呀,虽然每天坚持着六千字,但是很少两更,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正文第594章玄兵之三

  洛素允出门后,杨宗志和朱晃叫来了一壶热酒,相顾对酌三杯,这些日子赶路赶得紧,他们多时没有过足酒瘾,今夜眼看幽州城近在眼前,提着的心思便也暗暗放松下来。

  这一趟能够平平安安的回转幽州,实在说得上弥足珍贵,杨宗志在神玉山上险些命丧魏中廉的铁剑下,每每想起,便觉后怕的紧,那一瞬间……若不是洛素允舍命扑在他怀里,杨宗志相信自己早已作了铁剑下的冤魂,谈何借走神玉,又谈何安然回转。

  出门前,一群丫头玉人谆谆嘱咐,让他照料好自己,千万不可逞勇斗狠,他倒是一一记在心底的,可他不惹事,不代表麻烦便不会找上门来,这会子和朱晃对酌三杯,口中吐了大股的酒气,又觉得用小杯喝得不够尽兴,让店家上了大腕。

  苏瑶烟笑吟吟的陪在一侧,对他们吆喝上酒的举动不闻不问,甚至在杨宗志快快的饮下几杯后,苏瑶烟还会给他浅浅的酌上新盏,店家换了海碗过来,苏瑶烟吃吃娇笑道:「喝几碗就是,千万莫喝醉了,不然回去之后让大家看到个醉猫,我可不帮你说话。」

  杨宗志哈哈一笑,从她的小手中接过海碗,朱晃斟上了酒,两人相顾举碗而碰,铛的一声碎响,正在这时,店门外传来脚步声,悉悉索索的走到身后,杨宗志回头笑道:「回来了……」

  晃眼见到洛素允一脸沉静肃七穆,小手儿向身后一展,牵出一个娇滴滴,身材窈窕纤瘦的玉人,杨宗志三人微微一愣,抬眼扫过去,见到那姑娘长发飘飘,身穿段蓝色的碎花格子浅裙,肩后背着一个小包袱,的脸蛋上挂着一块蓝色方巾,只露出一双晶莹夺目的闪亮眸子,朱晃和苏瑶烟瞥了几眼,一起回头望着杨宗志。

  杨宗志蹙眉疑道:「你……丁,丁姑娘?」

  这姑娘的装扮和数日前在神玉山所遇丁娆娆一模一样,若不是明知丁娆娆现下还在南海,几乎便要脱口认出来了,杨宗志的酒碗下意识放在桌面上,站起身道:「莫非我喝多了,认错了人?」

  洛素允轻轻摇头道:「真是丁师妹呢,我方才在外面无意间碰见她,问她怎么在这,她也低头不答。」

  杨宗志迈步走过去,见到面前的丁娆娆螓首低垂,小手儿紧巴巴的捏在裙角上,将裙丝捏的皱成一团,眼神傻呆呆的漠视地面,便连眼角也没有抬起来,扫过自己一下。

  他沉吟片刻,延手道:「先坐吧,对了丁姑娘,你怎么会也出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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