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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芳谱(未删节全本) - 68,2

[db:作者] 2025-07-04 21:25 5hhhhh 9510 ℃

  泪珠顺着甜美的双颊落入手中,带起一丝寒意,商怡婷甚至心想:「我明知道的,咱们身份不合,人家……又比你大了这么多,这些心思,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痴心妄想,可为何……我见了你便会感到这么说不出的亲切呀,就好像……认识了好多年一样,看着你不断在人家面前插浑打科的满不在乎,我这心里……就好像被绣花针刺了个遍,才会作下这万分后悔的事情,现在可是追悔莫及呀。」

  早知道如此,当初便该出言提醒杨宗志,让他谨小慎微才是,他现在权倾朝野,还能有什么不知足的呢,娶了公主便娶了公主罢,他若是喜欢,以他的气度和地位,还不多得是女子前去投怀送抱,只要他不领回家去,触犯了鸾凤公主的霉头,他想怎么风流快活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么,怎么能作下如此的糊涂事呢。

  商怡婷霎时只感到自己头上的天也垮了,呆头呆脑的不复过去那个娇笑解语的,快意周旋于王公大臣间的交际花模样,车棚下马匹嗤的一响,马儿被寒风吹得冷了,忍不住跺了跺马足,商怡婷忽然回过神来,眼眸一亮,对棚外娇声道:「咱们……快快回去吧,千万耽误不得。」

  马夫应声道:「是。」

  便又飞快的赶马往回走。

  回到妙玉坊的花船下,商怡婷早已抹开了媚腮边的清泪,一脸沉静的拾阶而上,龟奴们凑过来哈腰讨好的道:「姑姑回来啦,外面可冻得很,小人们去准备个暖炉让姑姑擒着,对了,方才王大人已经到了,正在里屋中候着呢。」

  商怡婷挥手淡淡的道:「让他回去罢,咱们妙玉坊今日不做生意了。」

  「回去……」

  龟奴们一道傻了眼,赫赫傻笑道:「王大人咱们得罪不起呀,再说……他出手一向阔绰,可从来没有少了咱们半两银子……」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么?」

  商怡婷愠怒的蹙起细眉,不悦的对那些龟奴们扫了一眼,龟奴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心想:「怎么回事,这不像是婷姑姑的做派啊,往日里她若是听到王大人来了,那还不跟看到了金灿灿的银山一样,忙不迭的命人准备酒菜伺候着,不将王大人身上的银子都扒个干净,怎么也不会放人家出门,今日怎么看见银子都不想要啦?」

  商怡婷不待他们多话,径自向内间走去,临到门口又回头道:「对了,你们……去把颜姑娘和十二娘都叫过来,我有事要对她们说。」

  龟奴们垂头丧气的应了一声:「是。」

  商怡婷才举步向内走去,匆匆跑回自己的内间,暖炉甚至还未熄透,房中弥漫着一股醉人的暖意,她的娇躯上却是寒气直冒,飞快的跑到内间里,踮着脚尖从一个柜子上取下来个小小的木箱,木箱陈旧,做工倒是精致,四周镶嵌了虎皮花雕,她的小手儿禁不住在这些花纹上反复的抚弄,幽幽的又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她死死的一咬玉齿,随手将木箱的盖子打开,迎面只见到一阵金光闪过,凑眼看下去,箱子中尽是装满了珠宝翡翠,以及数也数不清的玛瑙玉石。商怡婷触手缅怀般抚弄在这些珍宝上,珠宝冰凉,不带热气,她却是怡然不觉,平日里……只有这些东西才是自己一世的依仗呀。

  商怡婷叹了口气,暗想:「自己所有的积蓄都在这里了,换成银子……怎么也该有百万两了罢。」

  银子不易封存,更不易随身携带,因此她一旦有了银子,便会找人兑换成珠宝,这木箱中的珠宝,无论哪一颗拿出去,都是惊世骇俗的宝物,无论是夜明珠,还是猫眼儿石,俱都价值不菲。

  商怡婷一时间目睹宝物,神思迷惘,不知多久时辰,房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有人在外叩门道:「姑姑,是你在叫我们么?」

  商怡婷听出这是颜飞花的酥嫩嗓音,这才将满箱珠宝又重新阖上,放置在小桌边,抬手理了理鬓边的发角,低声道:「进来罢。」

  房门一开,随之进来两个截然不同的佳人,只见左边一个暗红色的朱裙,脖子上带了御寒的围巾,长发飘飘,仿佛羽化仙去的仙子,右边一个……却是穿着短短的白色围腰,围腰用豹皮作成,衬托得这小姑娘短腰长腿,秀发却是用个夹子夹住,只在额角前化了个弯,便更加显得俏皮意味十足。

  商怡婷勉力挤出一丝亲切的笑容,抬手道:「坐罢。」

  颜飞花和李十二娘一同点头,便在她身前的凳子上呈品字形坐了下来,等着商怡婷说话,商怡婷启樱唇笑道:「颜姑娘,十二娘,你们……你们跟了我……也有不少年头了罢。」

  「咦……」

  颜飞花和李十二娘互相对望一眼,心下都觉得有些奇怪,婷姑姑是何等样的人物,轻笑解语的从不落人下乘,此刻这句话却是说得结结巴巴的,狐媚的小脸上似乎也有些尴尬之色,神情欲言又止,当下颜飞花还未说什么,娇憨的李十二娘却忍不住出声催促道:「姑姑,您是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的么,你尽管直说就是了,何必拐弯抹角的?」

  「诶……」

  商怡婷拖着长音应了一声,讷讷的道:「我是说,姑姑是说,你们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不知手头上宽裕不宽裕……」

  李十二娘闻言轻笑道:「姑姑对我们历来很好,银钱上也不避讳着,我们倒是都有一些积蓄的。」

  商怡婷轻咳一声,抬手抚弄圆润无比的小下巴,又道:「那……你们能否借我些银子使使,等过了这些时候,我再一一还给你们,算利息也是可以的。」

  颜飞花听得一愣,狐疑的道:「姑姑你身边没钱了么,这……这怎么可能,这些年来,你一有钱就是攒着,咱们也从来没见过你花置什么大的开销,咱们私下里还开玩笑的话,姑姑你这可是守财奴呀,存了这么多银子不知道做什么用,怎么……连你的手头也短了不成?」

  李十二娘娇昵的点了点小脑袋,应道:「就是。」

  朱漆般的眼珠子却是飞瞟向了窗外,小脸上仿佛神思不属,商怡婷尴尬的咳嗽一声,勉力娇笑道:「是这样的,我忽然有件事情可能要花上大笔的银子,现在身边我也存了一些,但就是不知够还是不够,你们若是有多的余钱,便先给我周转一下,待得这事情过了,我再把银子还给你们,也许……也许这事情根本用不了这么多,哎……也许……也许却是一两银子也花不出去的。」

  商怡婷话说到这里,隐隐想起杨宗志犯的哪可是杀头抄家的死罪,自己就算是钱财够多,财能通人,只怕最后……也是难以救他的命罢。毕竟若是个小案子,说不得花上几十万两银子可以买通主审官,但……但是杨宗志的身份如此独特,再加上犯下通天大罪,自己花了这大笔的银子,或许……只能至多去天牢里看一看他,给他带上一壶上好的美酒,陪他说几句话,便是尽到最大的人事了。

  颜飞花抬眼看过来,见到商怡婷媚人的双眸中尽是死灰般的伤感,眼眶红红的,几乎就快堕下泪珠儿来,小嘴轻轻的憋了憋,嘴中轻轻叹息几声,看这模样倒真是碰到了为难事,急事,不像是作假,颜飞花凝视眉头想了一想,便点头道:「好罢,我那里还有十几万两银子,姑姑若是急用的话,一会我便给姑姑你亲手拿来,至于还的事情,利息便就算了,毕竟姑姑这么年来对飞花也是不错,我倒还不会算得这么清楚。」

  商怡婷感激的抬起小脑袋,冲着颜飞花露齿一笑,又转回头去看李十二娘,照说依李十二娘和颜飞花的性子,颜飞花素来沉稳,心思剔透,而李十二娘则大大咧咧的多了,甚至多了些男子才有的豪迈英气,此刻就连颜飞花都首肯答应了,李十二娘便没有道理摇头拒绝。

  可等了好一会,也不见李十二娘回个话,商怡婷和颜飞花又不禁一道转过头去,奇怪的盯着李十二娘瞧,见她秀眸斜斜的望向了窗外,眼神痴迷,嘴角温柔的牵住,仿佛正想着什么心事,想的出神了,居然连商怡婷先前的话一句都没听进去,甚至……此刻商怡婷和颜飞花的目光一致汇聚她红彤彤的小脸上来了,她还兀自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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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439章北燕之二

  窗外亮色更炽,透出几许明媚来,这亮色照射在李十二娘同样明媚无限的小脸上,粉脸红扑扑的,仿佛抹过了水粉,两颊边甚至茸茸的小耳朵边,都染上了一层酥红,商怡婷和颜飞花坐在身旁,不禁一道都看得痴了。

  前些日子还有位词人为这李十二娘作诗道:「绛唇珠袖两寂寞,晚有弟子传芬芳。临颍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扬扬。」

  形容的就是公孙大娘和李十二娘这师徒二人的翩翩风采,此刻在商颜二人看来,那什么词人根本就是胡说八道,什么神扬扬啊,眼下面前的这位李十二娘,轻腮红面,一只洁白的小手儿慵懒的托在腮边,红馥馥的嘴角牵起,化了一道弯,最精彩的不过那看似痴呆的眼神,仔细注意才能发觉,那眼神中透出的光彩,既有激动难抑,又有无限的憧憬,仿佛少小时的孩童得了最最钟爱的玩具,恨不得日夜睡觉都捧在手心中,兀自害怕丢了。

  「嗯哼……」

  商怡婷正心忧的紧,无奈下只得出声打断了李十二娘的遐思,李十二娘幽幽的回过神来,视线逐渐从遥遥的远方汇聚到身边的二人来了,她呀的一声,英气的小脸顿时红透,回想起方才婷姑姑说的第一句话,她立刻接口道:「哦……哦,是说银子是吧,我这里有的……」

  李十二娘一边说话,一边从豹皮围腰上解下一个精致的皮囊,也不打开皮囊看看,而是直接将皮囊反转向下,皮囊中的银子甚至一些女儿家的小玩意,尽皆滴溜溜的落在了三人面前的桌面上,三人垂下脑袋一起看上去,粗粗一数,估摸着也有二三十两。

  商怡婷尴尬的抬起螓首来,不好意思的抚弄鬓角道:「这个……这个……」

  颜飞花却是噗哧一声捧腹大笑起来,娇喘道:「十二娘啊,姑姑她是什么人呀,怎么会找你要这几十两银子周济,你……咯咯,你笑死我了……」

  颜飞花话说到这,忽然如有今所悟,转回头来对商怡婷道:「姑姑,你突然要这么大一笔银钱,而且又催得这么急,不会是……不会是要供养某个男子罢……你平日里经常和我们说,这天下哪有一个可以托付真心的男子,咱们女子要立足天地间,唯一的凭仗便是自己身边的银子,这话我可听你说了好些年。」

  商怡婷面色涌起尴尬的通红,只敢在心底小声哀哀的驳斥了一句:「他……他才不是不可信的人,他为了一个婕儿,都肯放弃那么多,就连命都不要了,我怎么还会信不过他?」

  妖艳的小脸上却是强自荡开媚笑,镇定道:「我怎么……怎么会呢?」

  颜飞花的眼神狐疑的在婷姑姑的小脸扫来扫去,扫得养气功夫极佳的商怡婷也不由有些羞赫,倒是一旁的李十二娘替她解了围,李十二娘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哦,原来是这样,姑姑是要借钱么,十二娘那里倒是存了有七八万两,你要是急用,我一会子便拿来给你,不过……这些银子我没放在妙玉坊中,而是放在了我姥爷留下的祖宅了,吃过午饭,我便给你拿来罢。」

  商怡婷重重的点了点小脑袋,启唇道:「如此那就多谢了……」

  李十二娘轻笑着摆手道:「姑姑和我们客气什么,不就是一些钱财上的小事嘛……要是……要是你没有什么其他事,我便先回去了,嗯,准备准备,归置一下,也要一点时间。」

  商怡婷点头道:「没什么事了。」

  李十二娘听了这话,忙不迭的站起身来,招呼也不打,转身就撞开房门向外跑,身后涌起一阵外间的寒潮,颜飞花忙着缩了缩雪白的脖子,将脖颈间打散的围巾又拢了拢,站起身道:「那我也先回去了,银子过会便送到。」

  商怡婷心头不禁感动,便站起身来送到门口,见着颜飞花走出房门的时,那李十二娘甚至已经跑得没影了,她关上房门,心下忍不住翻涌:「哎……没想到这些欢场中的女子,却能做到如此大方磊落,商怡婷啊,若是有个女子,也这么突兀的开口向你借银子,你却是敢不敢拿出手来?」

  她幼年从教坊司脱籍出来,亲眼目睹了身边女子们的悲欢离合,到最后可谓没有一个好下场,能够孤苦终老的便已经算不错的结局了。这些经历在她幼年的心灵中,刻下了深深的烙印,因此她清楚的知道,与其将自己淡薄如纸的命运交托给那些所谓的贵人达人,实在不如自己怀揣重金,这么表面风风光光的活着,虽然暗夜面对空影时,寂寞和惆怅会肆虐自己的芳心,但在人前,自己总还是贵气的婷姑姑不是么。

  商怡婷轻轻的叹息一声,慢慢转回头走到方才的凳子上坐下,又想:「这趟我为了他花掉毕生积蓄,也许……只能再多见他一面,他便就要这样走了,可如果连这一面都见不着,我这心里又怎么放得过自己,哎……小冤家呀,我实在是太害怕了,怕这世间负心薄幸的男子们,现在可是追悔莫及啊。」

  前尘往事如同烟雾般锁住了她魅尽世人的双眸,两只小手儿轻轻的搁在桌面上,忽然……手心里一凉,将她的思绪如此打断下来,商怡婷呆了一呆,低头向下看去,一时不由啼笑皆非,桌面上零零散散的堆满了碎银子和一些小玩意,这些都是李十二娘临走前丢下的,她暗暗嗔了一句:「这粗心的丫头!」

  看到那豹纹的皮囊也放在桌边,她便凑起手来,将那些银子又重新归置在皮囊中,至于那些小玩意,商怡婷倒是看得有些莞尔,这李十二娘年纪也算小了呀,怎么童心未泯,还会将这些三岁小童才会青睐的物事带在身边。

  仔细看看,这里面堆的有个小泥人,做的相当精巧,面目栩栩如生,仿佛是一位面如冠玉的少年,穿着威风凛凛的铠甲,脸上一派意气风发,再看看旁边,甚至还有一张小纸条,上面有李十二娘隽秀的题字,「铜皮铁骨青面皮,羽扇纶巾战无敌。」

  不知是不是自己做贼心虚的缘故,商怡婷手拿着这个泥人儿,越看越是心惊胆战,这泥人儿的面孔被人用朱笔点上了眼眉和嘴唇,而且想来李十二娘时常用手抚摸在上面,甚至都泛起了陈旧的褐色,可无论商怡婷怎么看,这面容怎么都像是那快要殒命的小冤家呀!

  商怡婷的心底砰砰乱跳,仿佛做了错事被人发觉一般,幽幽的也伸出两根葱白的玉指,深深的抚弄在那冠玉一般的面容上,如此摸了几下,眼前幻化出那小冤家的俊脸,商怡婷小脸的肌肤上红透的快要渗出血来,呼吸急促,不由得在这清冷的早晨涌出了一阵难以抑制的火热情潮。

  她的身子早已是熟透的果子,这股情潮一旦泛起来,火热几乎是一瞬间便从两根手指头上,传达到了身体各处,现下不过是冬季的清晨,气温很低,房内的火炉上也是半明半灭,但商怡婷整个熟美腻人的酥软娇躯上却是冒出阵阵虚汗。

  渐渐的……一丝若有若无的香艳喘息从小嘴中迸射出来,那是:「小坏蛋啊,你……你怎么作起坏事来了!」

  商怡婷难以解释为何自己会突然情潮翻动,只得将罪责都推到了那小小的泥人儿头上,再多看几眼,她的眼眸中尽是痴迷难禁的秋水荡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鼓胀满是酥腻的胸脯儿高高顶起,然后双手一抱,让那小小的家伙肆无忌惮的挤入了深难见底的沟壑中。

  商怡婷呀的一声,声音又软又乱,那小家伙好会作乱的呀,自己根本就对他防不住,商怡婷豪耸悱迷的娇躯整个都瘫软在了方凳上,两只圆润的长腿笔直的向前伸出,一直伸进桌底的最深处,腿心间一抽一抽的,仿佛起了痉挛,她此刻意乱情迷之下,再也顾不得这也许是李十二娘最最贴心的爱物,而是飞快的拿起来凑在红唇边甜甜的咂了一口,然后又眼神迷离的看着那小小的泥人儿,慢慢被自己的右手牵引着,滑到了自己双腿的中央。

  「啊……」

  商怡婷忍不住在心底迸发出一声嘶叫,「碰到了……他碰到我了呀。」

  这番心思窜上心头,登时点燃了被她自己压抑十来年的情欲,下身的淫唇缓缓张开,一翕一阖,仿佛等待着小冤家去里面一探幽径。

  死死的闭上秀眸,商怡婷的呼吸愈炽,小嘴中喷出的道道幽香将整个暗室都搅的暗香浮动,右手却是用力的将那小东西抵住自己的淫唇,甚至自己下身的裙角,都被那东西给抵进了唇中,正在这时,她柔细富有弹性的腰肢猛地一颤,只感到天旋地转,下身半张半合的霎时喷射出大股大股的润滑丝液,喷得下身的裙角湿漉漉了一大片,兀自还抽搐不停。

  这番情潮来的既快,又很猛烈,商怡婷剧烈的喘着香气,缓缓的将已经渐渐发麻的腰肢竖起来,无力的靠坐在桌边,死命的透气,「呼……呼……」

  险些便这样将自己的命都交给那小冤家了。气匀过来时,她才讷讷的将右手抬起来,这才发现……许是自己方才喷得太过激烈,竟然……自己的浪水儿穿透了亵裤和裙角,径直喷到了那泥人儿的面上,此刻这俊逸出尘的面容俱都染上自己的白浊,变得面目皆非起来。

  商怡婷的小脸上尽是潮后的绯红,眼眸清澈,似乎也能滴出水来,满面笑吟吟的甚为满足,过了一会,她渐渐回到现实,却又更为绝望,暗想:「自己日后便只能这般偷偷想着他了么,那这日子……过的还能有什么意思?」

  她依依不舍的将这泥人儿擦拭一遍,然后套进皮囊,收紧囊口,便想站起来给李十二娘送回去,转念又想:「何必要多跑一趟,一会子十二娘送银子来的时候,再亲手给她就是了。」

  如今她浑身上下慵懒不尽,下身更是湿了一大片,这在夏季倒还不觉得什么,到了冬季,下身湿漉漉的顿时便会觉得寒气朝上涌。

  商怡婷走过去闭紧房门,然后跑到衣柜前取出一身崭新的摇红长裙,将自己这身打透的白裙换下来,收好在暗处,这才将那摇红苏裙穿在了自己得天独厚的娇躯上,到了此刻她的脑中逐渐清明,慢慢回复到那个精明透顶的婷姑姑模样,忽然心想:「方才十二娘好生奇怪啊,来了之后便一直神思不属的,跟她说话往往要叫上三四遍,而且……走又走的拿般急匆匆,甚至连自己随身的囊包都忘了拿,看那小泥人的色泽,显然跟在她身边时间不短,甚至……便是她心爱之物,她怎么又会忘记了呢?」

  商怡婷亮晶晶的眸子猛地聚到了一起,又道:「要么……她是从我的行迹中猜到了什么,所以……所以急匆匆的好赶回去报官,可……十二娘她有这么精干的么?」

  商怡婷踌躇的蹙起眉头,将那摇红的苏裙在身上打整好,又在雪白柔腻的脖子上披了一条狐裘披风,心儿却是飞快的一跳:「难道……难道她另有事情瞒着我的,还有什么事情能让素来藏不住心思的十二娘这般小心翼翼的?」

  商怡婷想到这儿,眼前忍不住一幕幕浮现出泥人儿,题字的小纸,悱乱的眼神,以及颜飞花曾经笑着道:「你呀,人家每次来探望婕儿的时候,是不是都躲在婕儿的窗户下偷听人家说话呀?」

  商怡婷不敢再多想下去,而是颤着嗓音大叫道:「来人……来人……快快备马,我要……我要出去一趟。」……

  马夫吁的一声,马车便停在了一扇朱漆大门的外侧,商怡婷全然不顾车外清冷的潮气,快速的跳下马,静视面前的大门,这里……便是十二娘她姥爷留下的祖宅了罢,素来听人说十二娘乃是洛都郊外的临颍县人氏,她的家族曾是朝中没落的军门之后,想几辈子前,她祖上也曾有过人出身疆场,可这余萌没有好端端的传下来,而是自上而绝,只留下这么个老宅子给后人,岂不……岂不正和自己一样,她比自己尚且幸运,自己便是个老宅子……都没剩下。

  商怡婷心底没来由的一酸,死命吸气压制住,举手过去便要叩门,只是小手儿滞留在半空,却又不禁万分犹豫的停歇住,「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也会更大,若是自己叫开房门,那小家伙根本不是如自己所想的那般藏身在里面,甚至……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痴心妄想……」

  商怡婷根本不敢再深想下去,她知道一旦破开房门找不到那人,自己定然会绝望的虚脱在里面,但是若连去找一找的勇气都没有,自己这一辈子更难心安。

  呼着空气中冷得刺骨的寒气,商怡婷渐渐的平息下来,她重重的在自己的红唇上咬了一口,还是伸出小手儿去敲了几下,「咄……咄……咄咄……」

  声音空旷的在耳边回荡,等了不知多久,房门内才有人小声的试探问道:「是……是谁呀?」

  这声音娇气无比,带着一丝泯然,正是李十二娘的嗓音。

  商怡婷吸气道:「是我……」

  听清楚门外的回答,李十二娘才咄的一声抽掉门闩,将房门拉开一道缝,挤出小脸惊讶道:「姑姑……你……你怎么会来了?哦,你是来取银子的是么,你且等等,我这就去拿给你。」

  商怡婷媚笑的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见李十二娘说完话后,返身又要闭住房门,商怡婷慌忙伸手一阻,促狭道:「怎么……不欢迎我进去看看?」

  李十二娘听了这话,脸色变得极为尴尬,转头向内瞥了好几眼,又看看婷姑姑这熟悉之极的诱人娇笑,大眼睛骨碌碌转了好几转,才无奈点头道:「是,姑姑你快进来罢。」

  她一边说话,一边将厚重的木门拉开的更大一些,却也仅仅只容商怡婷侧身钻过去,然后又紧紧的闭上门闩,抬手引路道:「姑姑里面请……」

  商怡婷转头左右看看,这宅子乍一看上去倒是透着几许气派,尚能看出往昔的门庭荣耀,不过仔细看,这宅子却是年久失修,想来也没有很多下人打整着,所以宅子中的树木尽都枯萎了,花园中也是黄黄的,铺的全是枯草,依旧露出一些萧条之色来。

  两人碎步入内,堂中点了暖融融的炭火,木炭在火盆里烧得正噼噼啪啪作响,正当中的桌子上摆了酒席,左右看看却是空无一人,商怡婷的心底一沉,李十二娘轻笑着推手道:「姑姑你随便坐,我去里面取了银子马上出来交给你。」

  商怡婷嗯的一声,在酒席边的一个方凳子上坐下来,抬手拦住她道:「不急……不急的,嗯,十二娘,你……你这几天有没有看到什么不对劲的人和事?」

  李十二娘听得几乎跳起来,苦着脸道:「什么……什么呀,姑姑你说什么不对劲,我怎么听不懂。」

  商怡婷咯咯一笑,掩唇风情万种的道:「我是说,这宅子如此荒芜,你一个人住在里面,可不怕的么?」

  李十二娘傻傻的哦了一身,放下心来道:「不怕的,我从小就这么独自一人住惯了,也没什么好怕的。」

  「是啊……」

  商怡婷附和的点了点螓首,转眉又腻声道:「不过你一个人住在宅子里,布菜饮酒,嗯,酒还尚且是温的,可……怎么会摆下两副碗筷在桌上?」

  「这个……这个……」

  李十二娘秀气的眸子忍不住飞快的乱转,慌忙道:「哦……哦,刚才来了一个熟人,坐下来喝了几杯,便又这么走了,我一时懒散,来不及撤下去罢了。」

  商怡婷听得不禁眉开眼笑,豪耸的娇躯上起了阵阵波澜,腻声再道:「嗯,那来的这人是个男子罢?」

  「啊……」

  李十二娘不由发出一声娇呼,脸色瞬时红透,耳听着婷姑姑落落大方的继续说道:「你看看,他用过的这酒杯比你的大了不少,想来他不是个男子的话,便是一名极为善饮的豪迈巾帼才对。」

  李十二娘这才找回神来,忙不迭的点着小脑袋接口道:「就是……就是个惯常喝酒的姐妹,她总是说用小杯子喝得不够尽兴,所以我这才换了大杯。」

  「咯咯咯……」

  商怡婷肆无忌惮的摇曳着摇红苏裙下的娇躯,快意无比的娇笑了起来,李十二娘晃眼看上去,见到她笑的极为放肆,宛如少女银铃般的开颜,甚至……连那弯弯的双眸都潮红着,仿佛要笑出泪水来,李十二娘的心底却是砰砰如小鹿乱撞,小心翼翼的陪坐过去道:「姑姑……你的银子不要我取了不成?」

  商怡婷噗嗤一声,屏息道:「还要银子作甚么,哼……这狠心……狠心的家伙啊,枉费我为你这般担心受怕,险些白了头发,你却是躲在这里逍遥快活,佳人陪酒,哼,还不快快出来见我么?」

  李十二娘方自坐下,又慌忙的弹起身子,眼神惊恐的左右看看,结结巴巴的道:「姑姑,你……你在和谁说话?」

  正在这时……堂边的幕帐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叹息着接口道:「婷姑姑,看来你早就知道我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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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440章北燕之三

  说话间,从堂后的幕帐旁转出来一个高大的男子,那男子身上穿的是一袭锦缎长袍,腰悬宝带,发髻在头上捆缚住,显得是如此风流倜傥,卓尔不群,商怡婷乍一看到他,刚才还略显狠厉的眼角禁不住也酥了下来,眼神媚媚荡荡的,俱都是深情的秋水凝望。

  一旁的李十二娘却是飞快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死命拉住商怡婷的摇红裙角,急切慌声道:「姑姑……十二娘求求你,你可千万不要去告官,他躲在我这儿,全都是……全都是我的主意,跟他没有半点干系,你放他走了好不好,十二娘将自己所有的积蓄都交给你,不再要了。」

  商怡婷缠绵的叹了口气,酸楚的柔声道:「傻丫头,他就这么好,值得你不顾性命的去维护呀,你可知道他现在的身份早已不是领袖群伦的大将军了,而是个在逃的钦犯那。」

  话虽是语重心长的对李十二娘轻轻说起,却又何尝不是对着自己来说。

  李十二娘慌忙的抹了抹明艳双颊边的泪水,坚定点头道:「不怕的,我知道……我知道他是被人冤枉的,他领兵在外,为朝廷屡立战功,怎么会突然作了反贼,他……他不会是这样的人。」

  商怡婷笑着将李十二娘扶起来,转而去看一旁的杨宗志,见他面相沉寂,一双眼睛却是微微皱起朝自己打量,目光深邃的紧,商怡婷妖孽般的小脸没来由的一红,轻声啐道:「坐下罢,我可来的不是时候罢,打搅了你们饮酒作乐,是不是?」

  杨宗志叹了口气,当真在她连对面的凳子上坐下来,举杯就饮,啊的一声放下酒杯,淡淡道:「婷姑姑打算如何做呢?」

  「你……」

  商怡婷听得芳心一怒,「你怎么又叫人家婷姑姑,我不是说了么,人家叫商怡婷,你没得叫商姑娘才是。」

  杨宗志笑着点了点头,道:「我倒是忘了。」

  顿了一顿,又道:「商姑娘今日来此,显然不是来纠正我对你的称谓,嘿嘿,外间现下必定风言风语,说我杨宗志率众谋反,又私放鲜于无忌和三皇子出洛都城,实乃罪不可恕的天大罪人,如此想着……那赏银恐怕也价值不菲。」

  商怡婷听得柳眉倒竖,酥胸剧烈的起伏一番,暗自嗔怨:「你……你就这么想人家啊,我……我为你作了这么多,到头来……你却是半点也不领情!哼!」

  杨宗志说到这里,哈哈放声一笑,推开酒杯站起来道:「李姑娘,昨夜蒙你相救,大恩大德不敢言谢,来日里若能重逢,在下必有回报,眼下便先告辞了!」

  李十二娘呆呆的应了一声,几乎快要哭出来道:「你……你要去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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