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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芳谱(未删节全本) - 49,2

[db:作者] 2025-07-04 21:25 5hhhhh 7950 ℃

  魏啖嘿嘿冷笑道:「不想作旗主……那他为什么偏偏又要上阵,他不上场,便是今日那姓古的小子送死,现在他自己寻死,可怪不得我们。」

  魏啖说完话,从身后取出一把薄如蝉翼的青色钢刀,刀口在灯光下刷刷的一挥,带起一股凛冽的杀机。

  桌上人都自一呆,费幼梅回头盯着杨宗志,见他对着自己秀脸边的耳垂仿佛想着心事,想的痴痴发呆,费幼梅咬一咬细碎的玉齿,回身颤喏道:「你们……别杀他,只要你们放过了他,让我……让我为你们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魏啖眼神一亮,嘿嘿森笑道:「当真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费幼梅拧住细眉,面上却是无比坚定的神色,她拢身挡在杨宗志的身前,杨宗志见不到她的面容,只能从后看到一个细腰丰臀儿的俏美人,耳中听到她略带委屈的哭音道:「嗯,作甚么事情都可以。」

  蒋征皱眉道:「魏老三,你想作甚么?这丫头的爹爹来头不小,咱们快快作了正事要紧,切莫节外生枝。」

  魏啖哈哈大笑问道:「蒋二哥,你说,咱们北斗旗的丁大小姐,美是不美?」

  蒋征下意识回头瞥了一边脸色苍白,娇躯轻颤的丁娆娆一眼,见到这般情况下,她那小脸依然妖姬般动人,不觉点头道:「自然是美!」

  魏啖又伸手一指,道:「那这位费家的大小姐呢?比起咱们丁大小姐怎么样?」

  蒋征暗暗比较,左瞧瞧右看看,一时当真是无法分出轩轾来,左边的女子轻媚,右边的女子明艳,左边的女子恍若荷花般纯净,右边的女子却又是盛开的海棠,艳丽春情,蒋征摇头道:「我分不出高低来。」

  魏啖哈哈大笑,从杨宗志方才饮过的酒壶里斟了一杯醇酒,捧起道:「费姑娘,你将这杯酒喝下去,我便饶了你这位情郎,你若是不想喝,也全由得你,不过么……」

  他说话间嘿嘿狞笑一声,另一只手在蝉翼刀锋上叮的一弹,发出一阵战栗的脆响。

  费幼梅心头一紧,浑然间没有半点主意,她心头凄婉的唤了几声:「杨大哥……杨大哥……」

  只觉得自己的小心思里又甜又苦,她看着魏啖色迷迷的可恶眼神,在自己浑身上下仔细打量,禁不住便有些心底发毛,费幼梅暗暗盘算,若论身手,自己定然不是对面两位老者的对手,况且人家堂外还驻有好些个身材魁梧的属下,自己若是力拼,必定不敌,更遑论要将杨宗志救出去,说不定反而要害了他,费幼梅心底一狠,抬起头来娇声道:「你们说话算数?」

  魏啖不置可否的哈哈一笑,费幼梅痴痴心想:「杨大哥……幼梅儿为你作甚么事情,都是……都是心甘情愿的呢。」

  她毫不迟疑,从魏啖手上接过那杯醇酒,抬起头来一饮而尽。费幼梅本不擅酒,这醇酒酿造时日不短,方一入喉,便化作一团熊熊的烈火冲进肺腑,费幼梅羊脂白雪般的肌肤顿时变成印霞,即便是脖颈上都仿佛染了红晕,浑身一软,咚的一声,坐在了杨宗志的大腿上。

  魏啖心满意足的朝蒋征道:「蒋二哥,咱们终于大功告成啦!」

  他顿了一顿,又接着道:「我原本心里一直在想,旗主宝位只有一个,而我们却有两个人,这到时候该怎么行功论处当真为难,现在我想通了,旗主我不要坐,我只要……我只要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唔……还要加上那一个!有了这三个貌美如花的娇娃,我便知足了,旗主给你!」

  蒋征为难的道:「魏二弟,你开始不是只要丁大小姐么?其余的……其余的,这个姓费的丫头家里财大势大,一旦她爹爹要是得知你霸占了人家的女儿,只怕到时候……到时候,咱们还是不留后患的强。」

  魏啖依依不舍的盯着如花似玉的费幼梅看,见到她碰上自己的眼神,便轻轻转过头去,一脸都是嫌恶的模样,魏啖咬牙道:「不行,这丫头一脸素淡好像高傲的紧,看来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我老魏实在是割舍不下。」

  费幼梅耳听着一旁的魏啖越说越是露骨,不由羞怒得面红耳赤,她方才饮过了醇酒,小脑袋晕乎乎的,只觉得那醇酒入肚,浑身上下都酥麻的发软,想来是那药性已经发作了。她吃力的想要斜撑身子,才惊觉到身下竟然不是一张凳子,而是……而是一条结实的大腿,费幼梅微微偏转过头,顿时瞧见了大腿的主人,一时更加羞涩的无地自容,她直到此刻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姿势暧昧的坐在了杨宗志的腿上,软软的娇躯更是半倚半靠斜在他的怀中,与其说是娇羞无力,更不如说是半推半就的投怀送抱。

  费幼梅的心底柔腻的发酸,既觉得好生满足,又觉得缺憾多多,此刻自己虽然倒在杨宗志的怀里,可是……可是他只不过因为中了软经散不能动,才会不推开自己,或许……或许两人若都好好无事的话,自己便不敢这般大着胆子缩进他的怀里,而他……而他更不会这么暧昧的搂着自己。

  费幼梅一时只觉得软经散在体内发作的厉害,即使的小手指也无法动弹一下,柔软似绵的浮凸娇躯,却是不经意整个的倚进了杨宗志的胸怀中。

  蒋征面对旗主宝位的诱惑,心中左右摇摆的好生不定,他眼珠子骨碌碌乱转一阵,才咬牙道:「罢了,那就这样,咱们这窝囊的少旗主眼见风少侠得了旗主大位,自然心头不服气的紧,他暗中与夫人商议一番,约了风少侠过来密谈,两边谈不拢后,便动起了手,风少侠的武功好,但是中了他们的暗算,最后两败俱伤,便是丁小姐,也重伤不起,至于这位……至于这位费姑娘么,则是不知去向,对了,还有这位不知名的小姑娘,恐怕也没人会多注意,你看怎么样,魏三弟?」

  魏啖哈哈大笑起来,道:「蒋二哥果然好主意,这安排实在是妙,咱们就照着这样来办,首先嘛……」

  他眼神又溜到费幼梅鼓囊囊的胸脯上,又瞥了一旁淡坐着似笑非笑的秀凤一眼,但觉眼神立时便这小脸和媚惑的身材所吸引,半分也无法放下,他咳嗽一声,又道:「首先嘛,这位姓风的小子和少旗主,叶夫人一个都不能留下,不然怎么才算两败俱伤?」

  丁继先吼叫道:「姓魏的,你……你敢杀我?」

  蒋征奚落道:「现在才来耍你的少旗主威风,岂不晚了一些?」

  费幼梅惶急的娇软道:「你们……你们怎么说话了不算数?你们说好了放过他的呢。」

  她说话声音一急,更是引得自己清泪盈盈,俱都坠在杨宗志的手边,入手微微发凉。

  魏啖笑嘻嘻的道:「小美人啊,你无论是哭还是笑起来,模样都是这么的好看,莫哭……莫哭……老魏被你哭得心都酥了一截啊。」

  酒桌边一声轻呼响起,丁娆娆咚的一声踢倒坐凳,抢先几步,也跑到杨宗志的面前,将他挡在了身后,婉求道:「我求求你们,你们别要杀他,旗主你们自己去作,只是放过他和我娘亲弟弟,好不好?」

  蒋征冷哼道:「大小姐,我们看你从小不识武功,又不会饮酒,所以才没有对你下药,你可别不识抬举,难道要我拿绳子将你绑住了么?」

  丁娆娆心头绝望无比,仿佛小时候在大江上遇见洪崁离的那次,一家老小被人围攻,差点丢了性命在江水上,此刻自己一家还有杨宗志被人捉住,她却半分主意也没有,暗自急得面色惨白,心头阿弥陀佛的念个不停。

  杨宗志坐在丁娆娆身后,耳中隐约可以听见她的念诵,不由叹息道:「丁姑娘,你说世事因果报应,可这老魏和老蒋坏事做绝,怎么却没有报应加身?」

  丁娆娆听得一呆,惶遽的小心思迷茫一片,魏啖吹口气到蝉翼刀锋上,嘿嘿狞笑道:「好小子,你倒是艳福不浅,现下三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守在你身边,可惜呀……你却是无福消受,待会你到了森罗地狱,见了阎王爷再说你的因果报应去罢!」

  魏啖说完话,举步作势欲走过来,杨宗志又笑道:「我过去与丁姑娘说,因果报应我不知道有没有,但是……事在人为的道理我一直都还是懂得。」

  杨宗志眨着眼睛轻笑道:「我刚才喝酒之后,一不小心,将嘴角的残酒甩了几滴到你们的酒杯里,你们后来事成,举杯庆祝之时,倒是一口不剩的都喝了下去,眼下里,咱们应该是半斤八两的情况才是。」

  魏啖和蒋征听得面色大惊,忙不迭的运气内查,两人运气起来,顿时发觉自己浑身酸软,别说调息杀人,更是走远几步都是极难,蒋征冷汗长流的愤恨骂道:「臭小子……你竟然使诈!」

  费幼梅一听,却是止不住的发出一声欢愉的娇吟,她方才哀伤难禁,险些为了杨宗志,入了魏啖的魔手,此刻想想依然后怕无比,她娇躯无力的斜靠在杨宗志的怀中,杨宗志说话时,声音嗡嗡的透过胸腔传入耳中,费幼梅一时只觉得这声音好听极了,饮酒之后,小身子也愈发的软,愈发的媚热。

  杨宗志轻笑着道:「眼下我们大家虽然半斤八两,但是却有一个例外,嗯,丁姑娘,这堂里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动,其余人都喝了软经散,只怕没有几个时辰都动弹不得,你若再不拿起那把刀将这老魏和老蒋拿下了,待得他们功力恢复,又或者叫来随从,咱们依然难逃厄运……」

  杨宗志话刚说到这里,却是点醒了魏啖,他浑身上下酸软,可是口尚能言,他眼珠子一转,忙不迭的放开嗓音大叫道:「来——人……」

  喊了半句不到,魏啖只感觉胸口一寒,顿时全是冷冰冰的岔了气,再也叫不出一个字来。

  魏啖恐惧的转回了头,勉力低头看去,见到自己的胸口上歪歪斜斜的插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刀口极薄,如同蝉翼,正是自己方才取出的那把,刀口入胸五寸,自己的鲜血正顺着刀尖汩汩的向外直冒,魏啖赫的吸口浊气,抬头看去,只见到面前一个扑簌簌颤抖如同筛糠的轻媚姑娘,娇魇失色,目瞪口呆,一只燃满鲜血的小手儿,受电一般的从刀柄处仓惶脱了开去。

            正文第350章婚宴之三

  蒋征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被此时诡异的情形吓的面色如土,魏啖倒下,一刀刺死他的却是平日里看着最最慈悲胆小的丁娆娆,蒋征两眼发直,喃喃的求饶道:「别……别杀我,我不叫人,我不叫人了……」

  丁娆娆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不敢低头去看地上兀自睁眼的魏啖,而是捂紧了自己的小脸,轻叫道:「我不想杀人的,我不想杀他的。」

  费幼梅斜着眼眸看过去,此时丁娆娆一人站在堂中,显得只影单薄,可怜的紧。

  杨宗志叹了口气,回身怒瞪秀凤,喝道:「都是你们作的好事!」

  秀凤咯的一笑,风情万种,却不与他争辩,杨宗志一把扶起费幼梅,搀扶着她走到丁娆娆的身后,拍拍她的肩头,柔声道:「丁姑娘,别哭了,这老魏要杀你全家,还要霸占着你们几个女子,委实可恨的紧,再说了,他要害你,最后被你所杀,岂不正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么?」

  丁娆娆心下凄婉,又是害怕又是难过,哭了几声,忽然又全身窒住,慌张的回头惊道:「咦,你……你怎么又能站起来了,你……你不是喝了软经散了么?」

  杨宗志左手扶着软绵绵的费幼梅,握在她细细的小腰上,呵呵笑道:「这老魏和老蒋推举的谭观道和固摄,本就可疑的紧,可笑他们还自作聪明,自以为计划未曾败落,他们不来惹我倒还罢了,既然他们急于露出狐狸的尾巴,我何不顺水推舟配合他们一程。」

  丁娆娆嗔目结舌的看着笑嘻看嘻的杨宗志,一时只觉得他这张满带笑意的俊脸说不得的亲切可人,却又暗自愠怒,她今日惶急杀人,有一些是为了娘亲和弟弟,其中更多……却是为了这个骗人的坏蛋,却没想到他反而没事人一样,在一旁撺掇着自己破了心境。

  杨宗志又浅笑道:「你也不必恼,骗你的可不止我一个,是不是这样,叶夫人?」

  他一边说话,一边转回了头,目视沉静端坐的叶若碎一眼,哈哈笑道:「叶夫人,你昨夜里教导令郎说要千万提防着老魏和老蒋两人,我不相信你这么轻易的就着了他们的道,老魏和老蒋阴谋不深,你若是有心拆穿的话,怎会没有机会,你却是一直暗暗坐在这里动也不动,嘿嘿,我想的不错的话,只怕你早已识破了他们的诡计,守在这里好坐收渔翁之利……嗯,我无意中抢了这个百无一用的旗主位置,老魏和老蒋自是恨不得杀了我才后快,而你心里面是怎么想的呢?你恐怕会想最好是借了老魏和老蒋的手,将我处死在这议事堂里,然后你再振臂一呼,当面将他二人戳穿,一来肃清了内贼,二来嘛……嘿嘿,令郎便可以轻松自在的子承父业,岂不是美事一桩?」

  叶若碎静静凝听杨宗志说话,直到最后,才是娇魇变色,脸蛋上青白一片,杨宗志哈哈大笑道:「常言说得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更何况是抢了人家的父业,所以你要杀我,我也怪不得你,不过我本就无心旗主之位,现在就将这位置还给你们丁家,咱们之间便再无瓜葛。」

  杨宗志哈哈笑一阵,笑声到了最后蓦地转冷,丁娆娆浑身打了个寒战,仓促的转过小脑袋看向娘亲,见到娘亲的面色,顿时什么都心知肚明,丁娆娆心底一抖,结结巴巴的颤声道:「娘啊,公子他……公子他真的是不想我们北斗旗的位置呢,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杨宗志转过头去,凑近秀凤似笑非笑的小脸蛋,皱眉问道:「咱们走罢,你不会是真的酸软无力了吧?」

  秀凤噗嗤一声娇笑起来,羡艳的看着杨宗志怀中的费幼梅,吐着口齿香气娇媚道:「我不管,你方才灌我一杯软经散,我现在当真没有一丝力道了,我……我也要你这么扶着,好宗郎!」

  杨宗志气道:「你这小狐狸,若要让你上当,只怕难于登天,我可不会管你,自己先走了。」

  秀凤羞怒的接口道:「你……你说谁是小狐狸?」

  话音一落,便见杨宗志将费幼梅向怀中一搂,推开议事堂的大门扬长而去,秀凤赶紧站起来,追着他的身影碎步跑了出去,房中一冷,只留下空寂的烛火和簌簌发抖跪坐的丁娆娆。……

  杨宗志搀着费幼梅来到他们居住的小阁楼下,低头看着费幼梅含羞带怯的不敢抬头对视自己,心底却是一叹,暗道:「傻姑娘……这堂中人人都没喝下软经散,偏偏是你这局外人抢着喝了下去。」

  回想到方才费幼梅为了自己,甘愿喝下魏啖的醇酒,更是将她的小命都交到了蒋魏二人的手中,对待自己可谓情深义重,再看一眼,今夜费幼梅饮了醇酒,便愈发显得脸蛋通红,就连耳垂上都染上了一抹秀媚,眼眸清丽,带着浓浓的迷离之色,樱桃小嘴中不时发出一声颤巍巍的细小娇吟。

  杨宗志心头一醉,抱着她的左手却是松了一松,害怕自己将她箍的紧了,让她透不过气来,两人稍稍离了一些,杨宗志才感到胸腔上一对圆滚滚的腻肉顶在上面,随着自己一起一伏的走路,便会在自己身上研磨不已,此时天气不冷,费幼梅更是衣着单薄,那腻肉上的两颗坚挺透过几层薄纱清晰的显现在自己身上,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对圆圆的好像西瓜一般的肉峰来。

  杨宗志咳嗽一声,止住自己心头的旖旎,低声问道:「你今夜来找我是作甚么事?」

  费幼梅本就浑身酥软,此刻被杨宗志搂在怀里,更是心甜如蜜,芳心忽起忽落的着不了地,她嗅着杨宗志身上的淡淡男子味道,一时竟不知此刻到底是真是假,到底是自己的梦幻还是现实,虽然梦里面被他这般的抱过无数次,可惜每当醒来心底便会更加的失落,费幼梅如梦如幻的娇声问道:「杨大哥,你……你讨厌我了么?」

  杨宗志皱眉道:「我怎么会讨厌你?」

  费幼梅委屈的腻声道:「那你……那你怎么会一见了我就躲得远远的,还……还不愿意将你的事情都告诉我,这不是讨厌我还是什么?」

  费幼梅委屈话说的泫然欲滴,她本是个纯纯的小美人,此刻被自己半抱进怀中,肌肤和素发的淡淡清香便止不住的涌进鼻端,杨宗志强笑道:「你干什么要去了解我的事情,我只不过是个大骗子而已,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了解的多了,只怕就会愈发的厌恶我。」

  费幼梅娇声道:「我怎么会?」

  她一边柔柔的说话,一边用右手轻轻的在杨宗志胸口衣襟上画着圈,抿住小红嘴,柔柔的道:「我呀,从小就是个死心眼的笨丫头,你虽然伙同恶和尚来长白山将我折磨的羞愤欲死,但是后来……我也不是因为你的原因才会治好心绞痛的宿疾么?这也都是一饮一啄,全是天定呢。」

  杨宗志听她回忆往事,历历在目,不禁笑道:「我可不敢贪这个功。」

  费幼梅抢道:「可惜……你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告诉我,你将我看了个透,知道的一清二楚,而我却……而我却……」

  她今日听娘亲说起两人的状况,浑然间才觉得两人之间倒是不公平之极,自己将整颗小心思都化作绕指柔,缠在他的身上,而他却半点也不同自己分享。

  杨宗志嗯的一声,叹息道:「若是还有机缘,咱们再能碰到的话,我闲暇下来便将我过去的那些丑事都告诉你,只望你听到之后,不要笑话我就好了。」

  费幼梅乖乖的点了点头,却又浑身都愣住,急切道:「为什么要等到下次见面,你……你要走了么?」

  杨宗志皱眉道:「北斗旗的事情已了,我虽然没有完成莫难大师的遗愿,但是我扪心自问,只有这么处理才是最合理,将北斗旗的旗主宝位还给丁家,我才没有牵挂了。」

  费幼梅幽幽的道:「那你……果真没有牵挂了么……」

  身前一个惊讶的声音传来道:「幼……幼梅儿,是你回来了吗?」

  费幼梅听得浑身一颤,勉力转头看过去,见到董秋云束手站在小阁楼前,眼睛担忧的看着自己,柳师兄却是站在娘亲身后,垂头不看这边,杨宗志笑道:「董夫人,是费姑娘回来了。」

  董秋云跑近过来,皱眉的看着二人斜倚的姿势,惊讶道:「幼梅儿,你……你这是怎么了?」

  费幼梅心底又急又忧,哭音道:「我没事的。」

  董秋云一听,更是放不下心来,急忙伸手来扶费幼梅,一边问道:「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可是……老毛病发作了么?」

  费幼梅不敢搭话,眼见着娘亲将自己扶开那温暖的怀抱,她惶急的抢问道:「你……你要去哪里?是要回洛都么?」

  杨宗志点了点头,想起与秀凤的约定,又茫然的摇了摇头,费幼梅看的大急,油然间堕下几滴珠泪,杨宗志道:「夜了,费姑娘早些休息,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话径直转身走了出去,费幼梅傻呆呆的看着他走远,只觉得芳心一凄,小嘴张了几张,却没说出一个字,身边人影一闪,却是跟了出去。

  杨宗志走不远几步,身后急切的声音传来道:「风兄弟,请……请留步。」

  杨宗志奇怪的回过身来,看到柳顺意跟在身后,亦步亦趋的赶了上来,杨宗志笑道:「柳师兄,有什么事?」

  柳顺意喘息几口,平息下来道:「风兄弟,你果真要这么走了?」

  杨宗志点了点头,一时还没会意过来,柳顺意又道:「你知道么,昨夜里,师妹她跟着师娘学习做菜,作了……作了整整一宿,她一点也没有睡,今日一早,便就这么去找你去了。」

  杨宗志回思片刻,忽然想起今日清晨,费幼梅闯进自己的客房内,那时她素淡的脸蛋上,还留着一抹锅底黑灰,看着俏生生却又滑稽,杨宗志恍然大悟道:「是这样……」

  柳顺意接口又道:「风兄弟,今日你晕倒之后,师妹一直守在你的床边,后来……她偷偷去熬了稀粥给你,你却一口也没喝,却是叫她打翻在地,她……她对你实在是非同一般,这些……你都清楚的么?」

  杨宗志心中一时五味杂陈,酸甜苦辣一齐涌上心头,竟不知该如何应处,柳顺意痛苦的拧着眉毛道:「她为了你,甚至都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你不知道师妹她从小身子便弱,这么下去,不知过多久,她便会晕厥过去,我这作师兄的看在眼里,也只能干着急,风兄弟,你怎么还能无动于衷?」

  杨宗志心道:「无动于衷?我怎么能无动于衷,只不过……」

  便道:「柳师兄,谢谢你来告诉我这些,不过……不过……」

  他方说到这里,身后一个清脆的声音急急的传来道:「风哥哥,……风哥哥,你走了没有?」

  两人一道转身过去看着,见到史艾克领了史敬等一干人等,急匆匆的朝这边跑了过来,史艾克见到杨宗志好端端的站在树下,不觉喜笑颜开,轻轻迈着小步子跑进,娇笑道:「算……算你罢,总算这次没有自己偷偷溜了,不然……可儿就真要生气了的。」

  杨宗志看见一大堆人走近身边,刚才与柳顺意的话题自然不好再说,便问道:「怎么样,你们此行结果如何?」

  史艾克一抹小脸,轻笑道:「捉是捉住了几个贼人,可惜……给他们的首脑跑掉了,不过总算不虚此行。」

  杨宗志笑了一笑,暗想固摄来北斗旗争坐旗主,而秀凤却是好端端的跟在了自己身边,他们想要捉住这两人自然不可能。史艾克又脆声道:「风哥哥,你北斗旗的事情都办完了么?要是你没事的话,不如……不如跟着我去江湖上闯荡一圈,好不好?」

  杨宗志低头看去,见到矮小的史艾克一身男装,但是璀璨如同星辰的双眸却是罩定了自己,眼神中尽是希冀与期盼之色传来,杨宗志正要拒绝,人群中的青松道长却是笑呵呵的道:「风贤侄,再过几日便是小徒天丰的成婚大殿,你要是闲暇无事,不如跟着老道士们一起去武当山玩玩,天丰若是见到你,指不定会有多高兴的。」

  史艾克一听,顿时眼神发亮,雀跃的道:「好呀好呀,就去武当山,风哥哥,我们一起去看看天丰师兄成亲的样子,那多好玩,唔……我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别人成亲的样子呢。」

  杨宗志寻思:「时日过的这么快,一转眼天丰师兄就要成亲了。」

  想起天丰成婚的对象便是峨眉剑派温婉的岳师姐,他不由心底里也暗自祝福,便笑道:「天丰师兄成婚,我自然要去观礼的……」

  他说到这里,忍不住回身过去看看,见到浓密树影下,有个窈窕的身影站在下面,静静的等在一旁。

  杨宗志心底一柔,看那树影下的娇躯,上身乃是青衣,便被黑影团团拢住,看不真切,但是下身却是淡色的长裙,长裙及地,裙摆带着几缕褶皱扑洒开来,杨宗志回头再笑道:「不过嘛……你们自己先去,我过一两日,再随后赶来。」

            正文第351章婚宴之四

  清晨,耀眼的阳光从山头斜射下来,此时正当一年夏秋转季之时,空气中还蕴藏着丝丝的寒气,但是日光照下,大江面上却又生机勃勃的一片,无数舟子船家已经早起,或歇在江边织网修船,或划得稍稍远些,撒网捕鱼,两岸人生在江边,长在江边,这大江可谓就是他们一辈子的衣食父母。

  江水中心悄无声息的划过一条不起眼的扁舟,扁舟很窄,船尾有个船家掌舵,船身是个矮小的斗篷,前面垂下个素布篷帘,遮住了斗篷内的光景,船家轻轻哟呵一声,扁舟快速的划过水面,留下一排荡漾开去的涟漪。

  过一会,斗篷的帘子被人从里面掀开,从里面矮身钻出来个青衣素裙的绝色小姑娘,她咯咯欢笑着来到船头,然后蹲下了小身子,香臀儿微微向后怒突起,面前伸出一只洁白如同翠玉的小手,舀了一捧江水到了手心。左手从怀中取出一个象牙梳子,将一头双丫髻的娇俏发式打散了开,掬水到秀发之上,梳子轻轻一理,这柔顺的长发便换做了个斜梳的歪髻。

  配合上她那娇媚天成的脸蛋,杏眼桃腮,嘴边轻轻挂着的淡淡笑意,只让人以为桃仙狐仙降临世间,杨宗志走出斗篷,也看到这诗画一般的风景,身处大江之上,两岸青山绿草,身前的船头边蹲了个妖娆的佳人,整个背影印入水墨画当中,才是个最最恰当的点缀。

  杨宗志被这景色吸引,不由自主的走几步向前,秀凤听到背后的脚步声,才停下了打理秀发的姿势,轻轻转过了头来,杨宗志心头赞道:「好个百变多端的俏佳人!」

  一时只看见秀凤发髻斜下,遮住了一侧的耳朵,瞧起来便凸显慵懒不尽之色,昨日里那娇痴婉转的小姑娘蓦地消失不见。

  秀凤等着杨宗志走到自己身家后,才站起身子,将象牙梳子收入怀中,转而看向江边,那里有忙碌的船户们,为了生计辛苦奔波。秀凤闻着早间清新的湿气,幽幽的俏声道:「喂,你……你对那个费家的丫头,倒是也好的紧呢。」

  杨宗志一听,心头一乐,暗想:「你……莫不是吃醋了么?」

  转而又提醒自己,这姑娘狡黠的紧,往往一说一作都有目的,现下她处处紧逼,处处占据着主动,自己还是小心一点为妙。便漫不经心的问道:「怎么?」

  秀凤微微嘟起嫣红的小嘴,娇蛮的道:「哼,你若不是将她看重的很,怎么会……怎么会把紫玉符也交给了她……」

  杨宗志恍然大悟,原来她口中虽说皆是因为昨夜里在费幼梅的脖颈上,看到了紫气莹然的紫玉符了,这紫玉符是凤舞池的当家信物,这些杨宗志过去在北郡的时候,听洛素允曾经说起过,不过这宝贝对她们凤舞池万分重要,对自己来说……却是飘渺无影的紧了。

  杨宗志漫漫的叹了口气,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一笑,秀凤恼恨的撇嘴道:「笑什么笑?你莫不是忘记了,过去曾经答应别人,将这紫玉符送到神玉山去的事情了么?」

  杨宗志面色一呆,霍然想起过去确实是答应过洛素允,将这紫玉符交到神玉山凤舞池,完璧归赵,只不过当时自己的话说的很是灵活,说道:「若是寻回过去的记忆,自当原物奉还。」

  此刻杨宗志早已放弃了对自己十岁之前往事的追查,而且更是将紫玉符送给了费幼梅,再要原物奉还,当真是难以办到。

  杨宗志转过头来,眼见着秀凤俏生生的愠气小模样,但见她本是杏眼桃腮,此刻小脸蛋上抹上一些晕红,腮帮子可爱的鼓起,眼神羞恼的转向另一边,对自己仿佛瞧不见,杨宗志轻笑道:「你作甚么这么生气?」

  秀凤倏地一下转回小脸,两道晶莹的眼神直视杨宗志,皱起小鼻头,气鼓鼓的道:「你说说……你对我……对我师姐她做过些什么?」

  「师姐?」

  杨宗志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漫声问道:「是洛素允,洛姑娘么?」

  秀凤撇着粉嘟嘟的小嘴,委屈道:「还装聋作哑的呢,我可都听说了,一个多月前,我回了一次凤舞池,方一回到神玉山下,就听镇山的师妹们说,我们凤舞池出了大事了。」

  杨宗志哦的一声,只觉得秀凤如此模样,看着着实可爱俏丽,却也更增亲切,不觉应合着逗她道:「出了什么样的大事?」

  秀凤哪里不曾瞧见杨宗志这般笑嘻嘻的模样,知道他这是不正经的逗弄自己,可是心头气还未平,便又娇声道:「还能是什么大事,我们凤舞池每二十年出山两位传人,在江湖上历练修心,作为下任掌门人的候选,去年秋天,师父把洛师姐和我派出了神玉山,便是要考察我们二人呢。」

  杨宗志笑嘻嘻的作揖道:「失敬了,感情现下面前站着的大仙子,原来是神玉山上的掌教大人,小可好生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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