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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芳谱(未删节全本) - 39,2

[db:作者] 2025-07-04 21:25 5hhhhh 3910 ℃

  队伍整装待发,秦玉婉赶着细碎的小步子跑过来娇喊道:「九哥哥……你……你等一等。」

  杨宗志扶住头上的盔甲,回身笑道:「还有什么事?」

  秦玉婉凑过娇躯朝山坡后看了一看,又脆声道:「你们去营救,本是从山脚下向上攻,这逻些城迟迟不能被攻破,其根本的原因就是占据高势,忽日列八万大军,到了高高的城墙下,便不能尽数发挥作用,这道理对你来说也是一样,你现在手下兵少,又是自下向上逆势进发,不如你们集中优势兵力,采用一个快字,如同尖刀一般剜进忽日列大军身后,一刺便走,待得他们恍惚过来,你们已经功成身退了,他闹不清虚实,便不敢尽全力攻城,今日便算安稳下来了。」

  杨宗志坐在高高的战马上,不禁听得哈哈大笑,点头道:「嗯,有道理。」

  秦玉婉一见他胸有成竹的模林样,自又娇俏的白了他一眼,脆声道:「我说这些九哥哥你只怕早已想到了罢?总是藏在自己的心里,不说出来,害得人家担心不过。」

  秦玉婉顿了一下,又娇笑着道:「不过还有一件事情,九哥哥你倒不一定算到了。」

  杨宗志哦了一声,笑道:「还有什么事情?」

  秦玉婉拿捏了一会小女儿情态,脆笑道:「若是忽日列算准你兵马不多,转身从山腰上进逼下来,首先攻你,你又怎么办?」

  杨宗志点一点头,沉声道:「这也很有可能,我原想若是他首先腾出手来对付我,我便率队逃命,我们轻装上阵,兵马辎重很少,不若他又是礌石车又是巨木的繁杂,他们自然跑不过我们。」

  秦玉婉脆笑道:「咯咯,你这么一跑,他派一队人守住山坡的要道,你是回身还是不回身?」

  杨宗志沉吟道:「我不回身,对他便没有了威胁,他又可全力攻城,眼下我们与逻些城内不通消息,不知城内还能支撑多少天,这便麻烦得紧,一旦忽日列破开城墙,那再去偷袭粮草大营便对他毫无用处。」

  秦玉婉闪着灵动的双眸道:「那你势必要回身抗击咯,咯咯,九哥哥,你这般打打退退,倒还不如自占山头,与他和逻些城内形成掎角之势,他攻不下你,又攻不下逻些城,这般夹在中间,里外都不好受,军心便慌乱起来了。」

  杨宗志听得眉头一轩,跳下战马大喜道:「好婉儿,你有什么好主意,快跟我说说。」

  秦玉婉朝他没好气的嗔了一个白眼,两只小手束在小腰上,定定的看着他,秦玉婉前些时日和筠儿一道将女儿家身子都交了给他,此刻再与他说话,便又觉得自己身份有了些不同,仿佛过去是他的红颜知己,又是乖乖的小师妹,现下里却早已当自己是杨家人。

  杨宗志见婉儿拿捏住自己说话,心知她从小以来便想要和自己比一比聪明才智,过去这些时日,自己虽然藏私藏拙,却也被她尽数知晓了,她便更是有些不服气,现下她拿住自己的病脚,便有些邀功讨好的意味。

  杨宗志哈哈一笑,抢身过去半搂住婉儿,道:「好婉儿,你快别折磨我了,有什么好计策,便说出来罢。」

  身边军士众多,秦玉婉被他无赖的抱了个紧,顿时晕红了双颊,娇羞无比的扭了扭自己的细小腰肢,才噗嗤一声娇笑,低声道:「真真拿你没有半点法子,不行了总是用些无赖的坏蛋招数。」

  杨宗志哈哈大笑,小师妹自小都叫自己「坏蛋」只是这声叫得愈发的亲昵,倒似透出更多撒娇意味,秦玉婉轻咳一声,小手向山腰下一指,脆声又道:「九哥哥,你看那里是什么?」

  杨宗志回身奇怪的看了一眼,那里是一个窄窄的垭口,立于两座山峰之间,中间细窄只能容少人通过,他兀自道:「那里……那里是个山涧。」

  秦玉婉又道:「你们若退兵,不如就退到那个山涧之后,然后许人在窄道上设下伏兵,那里不容大军征伐,忽日列八万大军的优势便荡然无存,他派人攻进去,你们迎头去击,再配合些山道上的埋伏,他们见你们虚虚实实的,便会对山道内的伏兵数量生疑,这样下来他自不敢放手去攻,如此时日耗尽,他便没有别的办法了。」

  杨宗志听得目中闪亮,拍手大笑道:「好!好女军师!得婉儿胜过得八万大军!」

  他顿了一下,又跨上战马,扬眉道:「我留下一半的军马,都给婉儿你来指挥,你尽管在垭口中设下伏兵和守势,待得我退兵回来之后,咱们来个关门打狗。」……

  杨宗志率了一半兵马轻装上阵,不一会便翻过山坳,来到了忽日列大军营地下的山坡埋伏,山坡上阵阵喊杀声不绝于耳,众将士听着这震天动地的呐喊,不觉心头热血都开始沸腾,大家远道而来,一路急行十多个日夜,性急的早就耐不住性子,刀枪百般磨光,只等这临场一刻。

  头上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巨响,漫天的杀伐声忽的停了一停,接着却又更烈的响起,杨宗志皱起眉头,暗道:「莫不是……莫不是快要破城了?」

  他迎头将自己的盔甲扬了一扬,挥起手中的长枪大喊道:「大家跟在我身后,咱们从背后去杀他一杀!」

  众人挥起兵器,齐声道:「杀!」

  跨上战马沿着山麓小道冲击上去,前面黑压压的茫茫一片,忽日列正围着逻些城狂攻不止,却不察觉身后涌起一股力量,大军被压在城下,这股力量找到一个口子,顿时如同尖刀一般冲击阵势中,阵势后的吐蕃人料不到背身受敌,只能转头仓促应敌,且杨宗志他们来势很急,他们抵挡一阵,慢慢支撑不住,便又向后退去。

  可是阵势前的吐蕃人大多已经拥挤在逻些城下,身后的士兵向内挤,他们却是无法腾身挪步,一时踩死踏死士兵无数。杨宗志养兵多日,只待这迎头一战,他率先冲击敌人阵营,捡起那些来不及退后的吐蕃人,砍杀了个够,大家跟在他身后,他去的快,留下漏网之鱼,便尽数舔了南朝将士刀口上的献血。

  八万吐蕃人退无可退,过了好一阵,才是缓过神来,他们一致调转枪头,又向后抢攻了出来,杨宗志抬头见敌人阵势乱做一团,今日之行的首要目的便已经达到,赶紧下令道:「退后去。」

  众军起身大喝道:「退!」

  便又沿着山腰小道向下跑去,身后大军狂追,这山坡本就陡峭,这般全力下山,远远看去更是如同银河落水一样,倾盆直下。

  南朝军士座下的战马,本是从南朝带来的骏马,但是这些骏马在平地上就能快疾如风,到了吐蕃高山上却是跑不过吐蕃人的矮马,吐蕃山上空气稀薄,战马跑了一会,便有些呼呼的喘气,而反观吐蕃人座下的矮马,却是适应的多。

  这么一追一赶,到了山坳下,最前面的吐蕃人便迎头追了个收尾相接,杨宗志退在最后,眼见身边身边吐蕃人穿着怪异的兵服,耳中甚至能听到他们嗷嗷的吆喝声,他突然一回身,手中长枪穿膛刺过一个,其余众人见势忙吁的停下,从那些人中跑出了一个留着胡子的年轻人,高喊道:「来的是什么人?」

  杨宗志哈哈笑道:「看不见我们的大旗么?」

  那年轻人展眼望去,见到杨宗志身后急急的挥舞着几面大旗,那些大旗通体赤红,上面画的是龙腾虎跃,他瞳孔骤然收缩一下,又叫道:「是南朝蛮子来了。」

  身边吐蕃人大吼一声,他指着杨宗志身后零散的军士,轻蔑道:「你们就来了这么些人么?」

  他说完了话,吐蕃人尽皆哈哈大笑,几万人笑声合在一起,霎时如同擂鼓震天,杨宗志座下的马儿哧的一叫,他止住战马笑道:「我们只是南朝大军中先头的斥候队,看见你们方才攻城攻得热火朝天,这便也来凑个性子,现在打也打过了,我们就要回去了,你们是跟来还是不跟来?」

  那年轻人嗤声道:「想走有这么容易么?我先抓住了你,到时候让你们的主帅杨宗志来我这里下跪要人!」

  那年轻人手里拿着一对熟铜棍,拍着座下的马儿抢出阵去,他身后的吐蕃人仿佛对他甚具信心,只是围在后面观望,却不一道来攻。

  杨宗志看的目中一亮,笑道:「好,你叫什么名字,我来会会你。」

  那年轻人骑近一些,大喝道:「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还敢如此夸下海口,我活捉了你,让你们的主帅杨宗志亲自来问我的姓名也不迟。」

  他人高马大,坐在战马上比一般吐蕃人高出一截,而且吐蕃人的军服看着怪异,只在肩头斜斜的披了一件,露出半个赤裸的身躯,那显露出的肩膀上看着肌肉蝤蛴,活脱脱便是个大力士。

  他操着手中的熟铜棍对着杨宗志便是迎面打来,仿佛打算一棍将杨宗志敲于马下,杨宗志看的分明,待到那棍子来到头顶,才是举起手中长枪,嗤的一声直刺出去,取得却是那年轻人的腋下。

  那年轻人呆了一呆,想不到杨宗志出枪这般快捷,此刻他一棍下去,虽也可落到实处,但是自己腋下空门尽露,若被长枪穿透,性命只怕不保,他仓促间马儿双蹄扬起一跳,便脱开了杨宗志的枪影,只是如此一来,他那迎头一棍,也是落到了半空。

  杨宗志一枪夺回主动,身后众军一齐大喝一声,他更是不再稍待,手中长枪使出「擒月枪法」一招接一招的抢攻了出去,这「擒月枪法」乃是南朝赫赫有名的大将傅多坡,平生最最得意的枪法,杨宗志在终南山习得此枪法,又在呼伦山顶的冥王教内得到傅多坡的亲口指点,此刻在这枪法上可谓是炉火纯青。

  而那年轻人在吐蕃国内向来自负武力,却又哪里见过这等精妙的中原武学,两番比较下来不禁相形见绌,只能听到身边嗤嗤不觉的风声,和漫天的枪影向自己罩压过来,他一时收不住力,用双棍顶住枪尖,座下的马儿吁的一矮,两人这般斗力,一个下压一个上举,皆可以看见对方的容貌长相。

  杨宗志晃眼看过去,见那年轻人络腮胡子,脸庞修长,双眉浓密,眉下的眼睛金光四射,他心头踌躇的暗道:这人……这人莫不就是忽日列本人?

  那年轻人举得吃力,座下马儿的前腿渐渐俯低,他盯着杨宗志死死的看,正待大叫一声用尽最后的力道,突然对面的杨宗志朝他微微一笑,却是手中银枪自发的收了回去,那年轻人心头急喘几口,正在愣神间,突然又惊诧的看到杨宗志将银枪头突的一转,从他自己的腋下闪电般的刺杀过来。

  此刻晌午过后,山坡上青天白云,日头正烈,那枪尖耀着日光闪电而来,竟是让人生不出半点躲避的法子,他心头狂跳,暗自大呼道:「我命休矣……」

  正要闭上双眼受死,突然那枪头刺到了胸前一尺,却又愣生生止住,枪上的劲气划破他的胸衣,噗的一下在他胸口留下一道血痕,那年轻人止住砰砰的心跳,晃眼再看过去,见到对面的杨宗志脸色苍白,右手举着银枪,枪尖竟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正文第286章围魏之四

  其时山顶烈日烘照,逻些城下的一物一景都被拉出了斜斜的长影子,两军经过背身奇袭以及顺着山坡追赶,时日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

  筠儿和秦玉婉等人立在山涧旁高高的峭壁上,垫着脚尖注视着两军的一举一动,待到看见杨宗志等人逃回山脚下时,竟然被吐蕃人的矮马给追了个首尾相接,筠儿呀的一声娇呼道:「不好了,大哥他们被追上了,可……可怎么逃得回来呢?」

  何淼儿神情清淡的站在一边,自从那日和筠儿她们不知羞的经过床底之欢,生性冷淡的她却是感到从未有过的害羞怯懦,所以这几日来她都躲着杨宗志,不敢去见他,此刻她看到这里也是眉头一轩,突然娇声道:「我……我去救他回来。」

  她说完了话,正要返身下山去,秦玉婉在一旁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衣袖,娇笑道:「淼儿姐姐莫急,那……那坏蛋总是自有自己的打算的。」

  索紫儿紧张的站在她们身边,两只素白的小手紧紧握住了自己的衣袖,却不敢作势出来。

  几人同时又转头向山坳中看去,见到不过一会,杨宗志便与人打在了一起,索紫儿一见,顿时啊的一声娇呼起来,只是她叫了一声,便用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神情更加紧张担心。

  再过一会,秦玉婉见到杨宗历志那威势凛凛的一枪,才是拍手娇笑道:「九哥哥看来今日要给吐蕃人个下马威呢。」

  她过去在点苍山腰的伏虎镖局里,曾经看到杨宗志使矛一下子刺死了五六个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手,当时所使的矛法正与此时杨宗志的枪法一模一样,她心知这是杨宗志枪法中的绝招,那对方的吐蕃人虽然人高马大,看起来魁梧的很,不过论起单兵作战的能力,定然还是比不过中原几大高手的,杨宗志这一枪刺将下去,就算那吐蕃人不立时被刺个对穿,也绝对会身受重伤。

  大家一时安宁下来,却又惊奇的远望见杨宗志一枪竟然没有刺实,而是刺到了那吐蕃领头人的胸前,便停了下来,何淼儿皱着眉头道:「奇怪了,他……他怎么此刻收手了?」

  秦玉婉也是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她向来对于杨宗志的很多行事猜测不透,其余常人,她看了几眼,便大致能估算到别人心底的想法,对于杨宗志,她却是关心则乱,因此下,这般被杨宗志戏弄了好几次,却也对他更加信心十足。

  只有索紫儿在一旁咬着细细的红唇,媚着天蓝色的双眸,旖旎的心想:「哥哥……哥哥他这是为了我哩,他今日听到我为大王兄向他求情,便放过了大王兄一马哩。」

  这么一想之下,她心中顿时被甜蜜温暖充斥溢满,洁白的小脸悄悄的印红了一片,更是骄傲的心想:「为了哥哥,我回去之后,便去找父王说个清楚,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也要与哥哥在一起才好。」

  杨宗志一枪刺了一半,顿时觉得一股急剧的寒气,从自己的脚底心涌了起来,霎时便冲击得自己的全身经脉乱做一团,他心头恐慌的道:「怎么……会这样?这寒气不是已经全都消了么?」

  前些日子筠儿和婉儿用自己的处子娇躯,作为治愈跗骨寒气的引子,那日他探查自己的内力,发现过去常常蕴集胸口的寒气,已经尽数都化了开去,后来几日他又运气几次,这寒气再也没有反复,杨宗志心头倒是高兴的紧,毕竟大战在即,多了一身内力,便多了取胜的保障。

  此刻这寒气骤然又从足底涌起,仿佛前些日子只是躲进了自己的体内,时刻被自己的杀意一催,又好像过去一样压住了心头,不但如此,更是透过脖颈间,冲击到了自己的脑中,脑中受寒,不若胸口那般只是透不过气来,整个头上此刻却是一炸一炸的疼痛,仿佛脑中的血管都被胀大了许多。

  那对面的忽日列惊疑不定的拉马向后退了一步,他方才死里逃生,本已经束手就缚,此刻骤然捡回一条命,胆气已经虚了大半下去,他素来在吐蕃国内自视甚高,更因为一身神力被誉为第一勇士,此刻与杨宗志对垒一番,竟是半点还手的余力都没有,他惊恐的退后几步,发现杨宗志也没有腾身拍马再追上来,仿佛任由他自行离去。

  忽日列慌忙大着胆子逃回身后的吐蕃人群中,挥着手中的熟铜棍大叫道:「大家一起上,将这些南朝蛮子们都拿下了。」

  身边的吐蕃人眼见忽日列败退回来,心头本就开始打鼓,只不过忽日列在吐蕃人心目中余威尚在,大家一起大喝道:「是。」

  就催着马儿慢慢逼近过去。

  杨宗志见着对面的吐蕃人渐渐围拢,便想拼命的抑制住脑中的寒气抵抗,只是他稍一用力,那寒气在脑中催动的更欢,此刻两个耳鼓间仿佛爆炸一般的咚咚作响,眼前的人影也是越来越模糊,杨宗志手中的长枪向地下一撑,脑中的寒气猛地冲上来,又哎呀一声翻落下马来。

  围观的南朝军士一见大惊,杨宗志打得那个吐蕃头人毫无还手之力,大家见了又是自豪又是得意,不禁更对杨宗志多了无上的信心,此刻见到杨宗志离奇的栽倒,大家一时不由都在心头思忖:「少将军……少将军莫不是羊癫疯发作了?」

  反应快的和离得比较近的人,顿时抢了出来,有人伸手将杨宗志拉上了自己的马背,还有一些则是护在了他们的身前,对面的吐蕃人眼见方才天神一般的杨宗志栽倒下马,顿时欢呼一声,又多了几分勇气,催着座下的矮马冲击过来,南朝军士自发的围在杨宗志的身边,一边抵御一边后退,顺着山坳边的小道逃了出去。

  远处山头上的众人焦急万分的看着杨宗志被人扶在马背上,护送回来,身后的吐蕃人多,追的更是急切,一队队一列列仿佛黑云一般笼罩上去,那边山坳距离这设好埋伏的山涧下还有好一段距离,眼见众军士都仓惶向回逃窜。

  筠儿苍白着小脸,转头对秦玉婉急急的娇声道:「怎……怎么办,婉儿妹妹?」

  她一边说话,一边下意识的就拿住了秦玉婉的小手,她与秦玉婉相处时日已久,自然知道这个平素不多说话的小姑娘,却是个足智多谋的女军师,便是聪明无比的大哥,有时候都难免着了婉儿的道。

  此刻对面情形危急,她们距离的远,想要救助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她自然而然的便想要向秦玉婉求助。秦玉婉紧紧盯着对面的情形看,小脸也是愈发的发白,只是她俏生生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一句话也不多说,脑中更是瞬息的转过了好些个猜测和念头,却又一一被自己给否定掉了。

  索紫儿忽然忍耐不住,呀的一声大哭起来,捏住自己的小拳头,道:「都是我……都是我害了他,我……我这就下去救他!」

  她想要沿着峭壁下的小石道往下跑,身边一只翠玉般的小手捉住了她,何淼儿对着索紫儿怒目而视,咬牙切齿的道:「你……又你不会武功,你下去有什么用?」

  索紫儿转身一看,那边烈马奔腾,身后的吐蕃人追击的仿佛更近了,杨宗志却还是横躺在马背上,兀自未曾觉醒,她傻傻的哭道:「那……那怎么办?他为了我才……才会这般,我可不要活了!」

  这几个都是天下少见的绝色女子,此刻都身着南朝大红军士服装,头上戴着大大的军士帽,掩盖住了自己美貌的娇魇。

  何淼儿也是急得满头香汗,抓住索紫儿的小手更是紧绷绷的一扯,下意识的顿足埋怨道:「还不都是怪你,要不是为了你们吐蕃人的事情,他……他也不会跋山涉水的跑到高原上来,自也不会碰到这些凶险。」

  秦玉婉皱眉轻声道:「淼儿姐姐,我们着急也是没用,此刻最最重要的是将九哥哥救回来,我总觉得九哥哥这么晕倒了奇怪的紧,他素来有急智,不如我们再看看好了。」

  顿了一下,秦玉婉突然眼神一亮,拍手道:「是了,他是害怕吐蕃人不敢追击,所以示敌以弱,现在吐蕃人追上来了,吩咐下去,叫埋伏好的军士们做好准备!」

  身后早有士兵传令下去,众人趴伏在山头上静静的等待,心里数着数字,这一时一刻过的好像一天一月般漫长,直到山坳中的士兵抢了杨宗志回来,跑进山涧内,马快的吐蕃人也挥舞着兵刃径自追进去。

  秦玉婉一声令下,山涧两边的巨石突然如同下雨一般滚落下去,追击在后面的吐蕃矮马受了惊,咿呀乱叫着便不敢向前,山上埋伏的士兵接着开始对山谷中放箭,冲进来的几百吐蕃人只是寻常的兵士,吐蕃人军队大多数没有身穿盔甲,身上套着的只是简单的皮毛厚衣,这些衣服御寒倒还罢了,但是抵御漫天的箭雨,却是一点作用也没有,不过片刻之间,冲入山涧内的吐蕃士兵便尽数被射成了刺猬,再无一丝声响传出。

  山涧外的吐蕃士兵惊惧的看着方才还喧嚣吵闹的山涧内,此刻却是死一般的沉寂,山道被大石头堵住,马儿一时越不过去,而且里面的族人现在是生死不知,他们更是不敢前去查看,抬头看看两岸的高崖,兀自也是死气沉沉的一片。

  慌乱中不知是谁大喊一声道:「南朝的大军来了,大家快回去吧。」

  吐蕃人顿时一哄而散,又潮水般退回到山坡上的营地里。……

  杨宗志幽幽的醒转过来,只觉得鼻头传来一阵阵的清淡香味,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忽然脸庞上感到一个冰凉的雨滴落下,他转身一看,见到娇媚的索紫儿正紧紧的抱着自己哭泣。

  杨宗志咳嗽一声,发现自己又恢复如常,此刻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才轻笑道:「哭什么呢?」

  索紫儿呀的一声,才发现怀中的杨宗志醒来了,今日杨宗志被抢回来,便让这个娇媚的少女给争到了自己的怀中,任谁要来抢走他,索紫儿也是一点都不答应,此刻杨宗志一醒,索紫儿才是微微放下心来,抽噎的道:「你醒啦?」

  杨宗志抬头一看,此刻竟是天色大黑,自己呆在山边一个小小的营帐内,营帐里没有燃烧火烛,只能依稀看见索紫儿软玉般的洁白脸颊,她在小床上盘腿坐着,自己正是躺在她修长的双腿和腰腹间,杨宗志笑道:「我睡了多久了?」

  索紫儿突然将自己的小脸都贴了下来,脸上还残留着没有抹去的泪珠儿,贴在脸上只感到湿湿的发凉,她静静的贴了一会,又在他耳边娇声道:「好哥哥,你……你这么对我,还差点为我送了性命,我……真的快伤心死了,却又……却又好生欢喜。」

  杨宗志呆了一呆,皱眉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索紫儿轻轻的道:「你莫要说好话来安慰我,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才放过大王兄不杀的哩,你下次可……可不用这样了,若是大王兄死了,我会很伤心难过,但是……但是若是你不在了,我却是一时一刻也活不下去了呀。」

  杨宗志想了一阵,恍惚明白过来今日与自己对仗的原来正是忽日列本人,只不过自己当时是想重伤忽日列,然后将他擒获过来,却没想到自己寒气未好,好端端的栽下了马去,后面的事情,便一点也不知道了,他猛然的道:「那……那现在外面的情形怎么样了?」

  索紫儿轻轻的道:「山涧被婉儿姐姐用大石头封住了,大王兄……大王兄的手下也都退回去了。」

  杨宗志接着道:「他们没再攻城了罢?」

  索紫儿温婉的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杨宗志才松一口气下来,只是他静静的躺了一会,却是要翻身坐起来,索紫儿小手紧紧的压住他,娇媚的道:「你……你作甚么去?」

  她一边说话,一边用自己的小手压住在他的肩头,到后来更是将胸口也贴了上来,尽数贴在杨宗志面上,杨宗志只感到两个香喷喷的圆圆小肉球死死的压在了自己的双颊上,甚至只需要轻轻的耸起鼻尖,便能闻到一股异样的媚香。

  杨宗志稍稍转过脸庞,浅笑道:「我想出去看看。」

  索紫儿一点也不放松下来,仍是死死的压住他,兀自娇声道:「大家……大家都累了一天,睡下了,现在……现在外面没有什么好看的哩。」

  她说到这里,小脸偷偷的红了一片,只因杨宗志说话间,一股热热的气流便冲到了自己的酥胸上,她顿时察觉到自己心急之下,竟然这般不知羞的暧昧的压住了他,此刻他说话脸部微微的一动,便都传到了自己的酥胸上,那酥胸却是痒痒的好生发抖不止。

  她害羞的不敢抬头,却又有一股自豪的意味在胸中流淌,那被杨宗志捏住过的两颗小葡萄顿时俏生生的站立了起来,杨宗志感到索紫儿呼吸渐渐的沉了些,声音也越发的娇媚若水,他心中顽皮心起来,便努起嘴唇找到一颗小葡萄,轻轻的合住嘴唇嗜咬了一口,索紫儿哎呀一声,按住他的小手便松了开去。

  她浑身哆嗦着不知所措,突然发现身下的杨宗志好端端的站起来了,才是又哀求着紧问道:「好哥哥,你……你别出去了好么,今晚……今晚紫儿来陪你睡觉。」

  杨宗志正要出门,听到这颤巍巍的诱人话语从那大病初愈的索紫儿口中说出来,她本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看起来年纪小小的,只是说起这挑逗话来却又带着一丝甜意,杨宗志转身回来,逼视着她红嫩的面颊,笑道:「你这丫头,你知道女儿家陪着男子睡觉是要作甚么?」

  索紫儿低垂着小脑袋,两只小手下意识的握在了一起,她此刻扭腰盘腿坐在小床上,合着修长的双腿,挺翘的美臀,看起来便多了平日里少有的妖媚女子气息,她羞涩了好一阵,才轻声的梦呓道:「人家……人家知道的哩,人家知道不但要让你作那天夜里对人家做过的坏事,还要……还要人家也来服侍你。」

  杨宗志听得想笑,又问道:「你要怎么来服侍我?」

  黑暗中,索紫儿闪动着蓝色的双眸,不服气的媚声道:「你……你莫要小看人家了,其实……其实筠儿姐姐会做的事情,我也一样都会做,而且……而且我还会比她作的更好呢。」

  「筠儿?」

  杨宗志皱着眉头想了一阵,怎么会和筠儿扯上关系,就算那夜自己轻薄了她,但是筠儿只是静静的躺在里面,她怎么会拿来与筠儿作比较?只是想起后来她病重在床,自己在她隔壁不远的小帐内取了筠儿娇俏的身子,杨宗志突然转身过来奇怪的看着羞答答仿佛雪莲花的索紫儿,脱口道:「你……你都偷看到了?」……

            正文第287章围魏之五

  杨宗志话音刚落,外面一阵呜呜的鸣叫声霎时响了起来,听着好像是吐蕃人用自家特有的长号吹出的声音,初始只是一个孤零零的号声,过了一会却是群号齐鸣,在这傍晚夜色将至的时分,使人生了一股凄婉之意。

  杨宗志呆了一呆,立时放开索紫儿,转身大步出了营帐,途中遇见何淼儿,何淼儿穿着军士的红服,她身材修长妙媚,这威武的军服穿在她身上又有着一丝凛凛的媚气,看着与筠儿和婉儿自不相同。不过此刻何淼儿手中蹲着一个圆盘,盘子上放着汤碗,碗中兀自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何淼儿轻轻的一撇嘴,惊讶的娇声道:「你……你怎么起来了?」

  杨宗志挥一挥手,并不回答她的问话,而是朝着对面的山坡凝视,想看看那些奇怪的号声到底从哪里传来的。何淼儿与他一道走到山涧坡边,又气哼哼的道:「这里周围婉儿妹妹都已经布置妥当了,你身子……你身子还没好全,还是去歇着了吧。」

  她说道歇着去吧,便气恼的想起先前杨宗志被那异族小美人给抢进了怀中,然后抱着他的脑袋让他在怀中休息,下意识的便转回头去看,果然看见那营帐的幕帘被人掀开,索紫儿急急的追了出来,向着自己二人身边跑过来了。

  天空越发的暗淡,置身在这高原山坡上,仿佛让人觉得离着青天也越发的近,天空中幽幽的浮云飘过,站在山涧边如同伸手便可够到云朵,又似乎轻轻地浮在耳边。一众号声响起,击碎了沉暮的天际,直达众人的耳鼓。索紫儿走近些,背着小手娇声道:「这是……这是大王兄向父王示威了哩。」

  杨宗志和何淼儿一道回过头来,看着沉静的索紫儿小脸印入半白半黑的天边,耳中听着她漫不经心所说的话,杨宗志皱眉道:「是怎么回事?」

  索紫儿侧着小耳朵倾听了又天一阵,才转回头来对着杨宗志道:「大王兄让人鸣号,是让父王率着朝中大臣们投降的意思呢。」

  杨宗志点了点头,方才明白原来这号声并不是自己理解中的,好像行军,攻城拔寨的意思,而是吐蕃人自有的警示之意。

  众号合鸣,在这天色将近的傍晚听着又是凄婉,又是让人心生澎湃,营中的将士们今日经过与吐蕃人仓促一战,上了山坡的想起吐蕃人那高大威猛的身材,须发横乱,眼神凛冽,力道也是比寻常中原将士大了许多,而且……吐蕃人胯下的战马虽然看着其貌不扬,甚至矮小丑陋,但是奔跑在了这高原之上却是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比起自己大军从中原带来的健马竟是技高一筹,今日若不是早在山涧里布下了埋伏,依照这般大家先前的定计,便是偷袭了忽日列大军然后一起逃命,可是座下的战马跑不过人家,这两千军士一日下来,倒不知还能剩下多少,岂能好像现在这般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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