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群芳谱(未删节全本) - 27,2

[db:作者] 2025-07-04 21:25 5hhhhh 2930 ℃

  杨宗志见白马发狂,正要出声喝止,转头见何淼儿背对自己,呆呆的瘫坐在冷冰冰的地板上,秀发也乱了下来,发钗遗失在身后,她还兀自不觉,凝坐了好一会,她双肩开始轻轻耸动,用一种绝望无比的声音喊起来道:「你……连你也不要我了么?难道真的好像师父和娘亲她们说的那样,天下……天下就再没有一个好的男子了不成?」

  何淼儿这番话喊得如诉如泣,越喊自己越是伤心,不觉呜呜的哭将起来,杨宗志在她身后看见,她此刻孤苦无依的坐在乱石地上,双肩揉动,哭的正自伤心难过,不觉微微叹息一声,走一步,拾起她落在身后的发钗,从背后伸手扶住了她。

  何淼儿正哭的难以自禁,突然背后伸出一双温暖的大手,扶住了自己的双肩,何淼儿娇躯一硬,心中闪过温柔怜惜,可马上又觉得不对,弹身而起,转过了头来。

  她转头看清楚身后之人,不觉伸出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目瞪口呆的瞪着杨宗志,秀目之中尽是难以置信的颜色。杨宗志这才看清她的秀脸,只见她双目红红的肿起,两颊和洁白的腮边还有晶莹的泪滴残留,她本消瘦,让人心中滋生怜柔之意,不过她此时钗发横乱,看着清秀之中,却又带有一些野性难驯之美。

  杨宗志目光柔柔的看着她,伸手拂去她头上沾染的几片马草,再将她一头秀发微微整理了一下,将手中的发钗盈盈的插在脑后侧边,才叹息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何淼儿呆呆的看着杨宗志给她置办这一切,小手捂住小嘴,一动也不曾动一下,看见杨宗志目光中的柔意,她不由得下意识心升欢喜,道:他……他还是记得我的,他可还没有忘了我。只是一瞬之下,她立即意识到自己的立场,冷下面孔,恨声道:「你……你还来作甚么?」

  杨宗志点一点头,知道她性格倔强,定然不会再给自己好脸色看待,轻声缓缓道:「淼儿……我要走了。」

  何淼儿今日心中幻想过几千几万种场面,都是这傻瓜如何来恳求自己,苦劝自己回头,自己都高昂着骄傲的面孔,对他丝毫也不再理会,便是小手,也不会再让他碰到一下。

  可是这瞬间她听见这句说话,却是心头猛的一跳,这「我要走了」四个字,如同四把大椎打在胸口,忍不住脱口娇声问道:「你要去哪里?」

  神情之中易见焦急无比的颜色。

  杨宗志转头看着那匹白马,眼前霎时涌起了十年前定州战场,爹爹带领八万大军,与突厥顽固十万大军杀伐一片的场景,道:「我要回去了。」

  何淼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心中涌起一阵不忿,又转头重新冷下脸孔道:「你要走便快快走吧,根本不必来跟我知会。」

  杨宗志轻笑道:「那天夜里,我拜托小清姑娘与我一道来找你,说我有些事情要对你说,可惜机缘巧合,话却一直没有说出口,现在我走之前,便对你说了,不知道你还愿意不愿意听。」

  何淼儿听得心头砰砰跳动,那夜……那夜他要对自己说的话么?想起那天夜里自己与他肌肤相亲,他还大着胆子偷看自己洗澡换衣,这些羞人事情,她每日都甜蜜的回忆着,只怕一辈子也是忘记不了,口中却是继续冷声道:「你要说什么就自管去说,我听不听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却管不着。」

  杨宗志对何淼儿心中颇有愧意,因此何淼儿这般轻慢自己,也不以为忤,温言道:「那好,我便自言自语,淼儿你愿意听也罢,不愿意听也好,都无所谓的,随你自己了。」

  白马眼见自己真正的主人前来,它与杨宗志相依一路从点苍山出江湖,朝夕相伴,自是有了机缘和感情,不觉欢嘶一声,右边的前掌不顿踏击地面,便想凑过来,只是它又看见杨宗志身边的人,心中不由恐惧,惴惴然不敢近前。

  杨宗志沉吟片刻,又道:「那天我听小清姑娘说起淼儿你从前的事情,说起你曾经失了过去的记忆,而正好不巧的是,我十岁之前的记忆,也全都失去了。」

  「哦?」

  何淼儿心中惊讶了一下,她原本心中设想的这傻瓜千般恳求自己的说话,自己再对他冷嘲热讽一番,才觉得解气的场面,竟然一点也没有出现,这傻瓜开头说出的一句话,却是让自己大吃一惊,没有想到他也一样失了记忆的。

  杨宗志继续道:「只不过……你事后由于种种机缘,又找回了自己的记忆,而我……而我直到现在,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原来他与自己也有同病相怜,何淼儿心中涌起一阵怜惜之意,明知道自己此刻决不应该答话,却还是忍不住低声道:「你怎么……你怎么失了记忆的?」

  只是声音极低,自觉只有自己可以听得见。

  杨宗志道:「我不记得,我真的一点也不记得。这十年以来,我想尽了各种办法,只希望能记起一些自己的出身来历,可是都是徒劳而返,唉。」

  他说到这里,大大的叹了口气,两人互相侧身而立,互不相看,明媚的阳光斜斜的投射在他们头上脸上,带起衣襟都起了一阵金黄。

  杨宗志想了一会,再道:「十年之后的现在,我再回头来想了一想,又自觉得:」我这样千方百计的想要找回记忆,真的就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么?『也许我没了记忆,少了不少可以追忆的往事,多年以后再回头看来,多了许多遗憾,但是……但是也许这样一来,我也少知道了不少的恩怨情仇,心中更少了许多烦恼也说不定。你说对不对?「

  何淼儿随着杨宗志的说话,想起自己的往事,自己被爹爹差点一掌打在脑门,经此一吓,自己不但没了记忆,便是说话也是不多了,可是虽然如此,那些时日自己却是过的最是逍遥自在,因为自己没有被这父辈紧紧的仇恨折磨着,每日里只是痴痴想着心事,心中恬静的很。

  直到那一天,爹爹与娘亲又在争斗,爹爹相似的一掌又几乎打在自己的脑门上,自己从此便又开始恨意密布,被这深深的仇怨将自己心事占据了个满,一直再到前几日,自己遇到了这傻瓜,才不觉转了心思,心中又满满的都是对他的……对他的……何淼儿想到这里,不觉下意识的点一点头。

  杨宗志侧望着头顶的苍穹,时日一过,天空慢慢起了霞光,天色开始转红,却也更加显得萧索,他没有看到何淼儿微微的点头,只是径直自己道:「我这番心事,从小便只有自己在心里想过,就算是爹娘,倩儿,我也从未对他们任何人说起过,也许我是不想他们多担心自己,也许……也许是一些别的原因,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是那日见了你之后,想起你与我有些相同的经历,倒是不自觉想对你说了出来。」

  何淼儿听到自己独享了他心中最深处的秘密,不知为何心中又涌起一股甜蜜,还有自豪,冷着的面孔逐渐转向柔和,终是转回头轻轻瞥了他一眼,见他茫茫的看着侧面的天空,天上的霞色红红的映照在他明亮的眼睛里,那眼神的最深处,隐隐还有一泉红红的潭水,何淼儿不觉心中一柔,温声问道:「那你现在还在意这些,还难过么?」

  杨宗志也回过头来,与她对视,微笑道:「不在意了,这件事情折磨了我十年,我自从十岁之后,跟着爹爹,哦,也就是后来养我的爹爹一起在四处行走,现在他老人家出了些事情,我一心只想的就是赶紧回去看个分明,若是他老人家能够安然无恙,就算是……就算是拿我一辈子想不起过去的记忆来交换,我也甘愿。」

  何淼儿仰头看着他,见他对自己温柔的一笑,霞光漫住他俊逸的脸庞,带着坚定之色,看着更是灿烂无比,不觉重重的点头嗯了一声,只是点头之后,脸色又是一黯,低下头去,轻声道:「你今日来……是来和我道别的吧?」

  杨宗志正要答应,何淼儿又抢着低声道:「那……那死丫头,她也要随你一起去么?」

  杨宗志摇头道:「淼儿,我第一次听说你失忆的事情,还是去年的冬天,我在北郡遇到了筠儿,她口中说起有个姐姐,也同我一样是个可怜人,我才知道了你的过去。」

  何淼儿一愣,脑中还没反应过来,杨宗志继续道:「淼儿,我知道你此刻心中被你对你爹爹的仇恨占满,我也不能劝说你完全放下,但是一个人若每日活在这般仇恨之中,又哪里会有一天的快活日子可过?你是如此聪慧的一位姑娘,自然能够明白我话中的道理,哦,对了……」

  他想起那日西门松在史翠翠坟前邀约自己比武,说不定就是躲在暗处,看到自己在淼儿闺房中「图谋不轨」这才来试探一番自己,那么西门松那天口中说的:「你好好对她。」

  便是让自己好好对待何淼儿了才对,这样看来,西门松对自己这个大女儿倒也不是不管不顾,他直到此刻才明白那日的事情,只是心中还在犹豫要不要对淼儿说出来。

  何淼儿见他说了这几句话,便要作势转身而去,隐隐有着诀别的意味,芳心深处却是一悲,一伸手捉住了他衣衫的一角,却又讷讷的,不知自己如何才能劝说他留下来。

  正在这时,两人听见身后的马棚外一个女子声音响起来道:「你有什么话,要说便说,作甚么要让我到这里来?」

  接着另一个女子咯咯的笑了起来,温婉道:「师姐,你都年纪一大把了,为何性子还是这般火爆的呢?怪不得……怪不得当年师兄他……咯咯。」

  何淼儿一听见后面这个声音,温柔中带些慈祥的笑意,脸色却是一白,忍不住惊恐的看了眼杨宗志,暗道:糟了,师父……师父怎么来了,她要是看见我与这傻瓜站在这里,定会以为我与他私下相会,便会对他不利。

  她想到这里,赶紧猛的一拉杨宗志,两人躲到了马棚的一个阴暗角落里,眼睛紧张的盯住外面,见果然不过一会,两个中年的女子一前一后,走进了这马棚之中。

  ==================今天多码些字,补了昨天少的1000字。请大家投票支持。

            正文第212章情仇之三

  杨宗志蒙头蒙脑的被何淼儿拉进了马棚深处,这里有一块稍稍宽大的木板横住,恰是可以遮住二人的身形,只是这木板虽还宽大,但是若是遮住一个人来,好似何淼儿一般的纤细身材,定是绰绰有余,但是两人躲在后面,便有些相形见拙。

  何淼儿转头看了一眼,见他躲在自己身边,微微的显露出衣衫的一角和一条手臂,外面的阳光还能照在他一侧的身上,不由得心中更是焦急,想也不想,又赶紧一伸手将他拉的近了一些,紧紧的贴在了自己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贴住了一起,一时都无人说话,马棚内只能听到不时传来的马鸣,一经响起来,便又止住,何淼儿听着身后耳侧脖颈边炽热的呼吸声,一时心头暧昧之极,想起了那夜,这傻瓜也是如同此刻一般,从身后制住了自己,假意威胁师父的事情,自己靠在在温暖舒适的怀里,浑身酸软无力,也是好像现在一样心头迷醉,甜蜜不已。

  何淼儿晕红着脸,忍不住转头飞瞟了他一眼,见他眼睛也是呆呆的看着自己,两人四目相对,近在咫尺间,何淼儿甚至能从他明亮的眸子中看见自己的倒影,那倒影里是一个杏眼红腮的明媚小姑娘,含情带俏的痴看情郎,艳煞旁人,何淼儿心头突突的跳动:那……那是我么?

  杨宗志也少见何淼儿这般艳丽的模样,他一贯觉得淼儿虽是个清丽佳人,但是神情冷淡,若即若离,此刻一见竟是大相径庭,自觉当真好看之极,不由朝她微微一笑,才转过头去,透过木板上的微微缝隙,偷看外面。

  不一会,外面走进来两个中千年的女子,一个青衣披风覆面,另一个矾布黑衫,正是容嬷嬷和聂云萝师姐妹,容嬷嬷一走进这里,便眼神戒备的查看了一番四周,见这里只是一处寻常的马棚,里面栓了几十匹骏马,待见到不远处有一匹自由放生的白马,那白马瘦弱,皮色也不太好,不觉皱了皱眉,道:「你有什么话要与我说,怎么还不说出来?」

  聂云萝叹了口气,走近了几步,轻笑道:「容师姐,你怎么总是如此防备着我呢?」

  容嬷嬷伸手一阻,冷声道:「慢来,你自幼学了师尊的《毒经》我虽然并不怕你,却也不想这么麻烦,大费周章。」

  杨宗志看容嬷嬷说话间,总是与聂云萝保持了三尺以上的距离,显然心中对她也甚是忌惮。正想到这里,突然觉得身边一阵香气涌起,余光转眼看见淼儿也凑身在自己脸旁,看了过来。

  眼前的木板细缝甚是狭窄,若是要两人同时凑过去向外看,这二人必须得脸贴着脸,此刻杨宗志与何淼儿身子紧紧贴在一起,脸也贴在一起向外查看,不由得心中猛的一荡,淼儿看起来身材高挑纤细,颇为骨感,杨宗志却觉得怀中娇躯火热,肌肤柔腻富含弹性,仿佛肉肉的与外表看起来极是相反。

  何淼儿感到杨宗志转过头来,对着自己喷出一口火热的气息,那气息喷在自己脖颈里,弄得自己浑身痒痒的,娇躯忍不住就是一抖,也转身看过来,对着杨宗志似笑非笑的瞥了一个娇滴滴的媚眼,眼神却是促黠起来,仿佛在娇嗔:「坏家伙,你转的什么坏心思?」

  杨宗志神色一警,暗道:自己过去随着爹爹行走军中,过的是苦行僧一般的生活,现下受多了烟儿和筠儿等各色美人儿的诱惑,竟是……心神摇曳,心智松懈,难以抵挡了起来。一念之下,他赶紧眼观鼻,鼻观心,默默自省。

  容嬷嬷听了聂云萝似有感念的一番说话,却毫不在意,径自又道:「哼,你不要告诉我,你假庇在这西罗天教里面,难道不是要暗暗潜伏下来,时刻准备着对我不利的?」

  聂云萝又幽幽的叹了口气,伸手抚了抚自己头上的青布披风,道:「说来容师姐你也许并不相信,我初时并不知道容师姐你到了东罗天教了,我是无意间看到了这西罗天教的何夫人与她女儿淼儿姑娘,两人境遇十分可怜,与我这伤心人,也有着很多相似之处,一时感同身受,才在这里住了下来,还收了那淼儿为自己的弟子。」

  聂云萝说话间,往往发出咯咯娇笑,让人听着恍若少女,此刻这句话说出来,竟然隐含一些伤心酸楚之意,与过去神态全然不同。

  淼儿在马棚内听见师父真情流露,想到师父多年来对自己的培养和关怀,一时也红了眼眶,可是……可是师父曾经紧紧告诫过自己,不可与任何男子太过接近,更不许自己将芳心都依托在任何一个男子的身上,这些话,师父对自己说了不知多少遍,在自己心内恍惚成了魔咒。

  但眼看着自己身边现在与自己肌肤相亲的这人儿,是那么温柔体贴,自己也感到十九年来从未有过的悸动和甜蜜快乐,她只觉得自己心中一时矛盾的很,难以言表。

  容嬷嬷看见聂云萝大反常态,一时也是怔住了,内心柔了一下,只是她想起先前比武场上聂云萝暗暗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才又紧紧追问道:「聂云萝,你今日对我说的话……可是……可是真的么?」

  聂云萝又叹了口气,幽幽道:「容师姐,师尊传给我的《毒经》里第一式,便是云萝秘香,所以才给我改了名字叫作聂云萝,这些往事你都是知道的吧?」

  容嬷嬷嗯了一声,道:「不错,是这样。」

  聂云萝又道:「那《毒经》里面清清楚楚的记载道,云萝秘香,产自天竺,精粉磨成,无色无味,少量可以麻醉,辅助药物针石,多量的话,中者轻则头晕目眩,昏睡三天三夜,重则人事不醒,需温水沸煮紫荆花,和药喂下,往复三次,才可救治。」

  容嬷嬷并未修习《毒经》因此听得似懂非懂,茫然的点一下头,道:「那又怎样?」

  聂云萝继续道:「师尊曾经与我私下说过,说这云萝秘香虽精致霸道,但是也不是全无破绽的,他老人家说……他老人家说师兄练了『龙欲神功』,便可怡然不惧。」

  容嬷嬷哦了一声,皱着眉头想了片刻,急道:「那……那莫非你……」

  聂云萝点一点头,道:「不错,前几日,我与那小子比武,他偷偷制住了淼儿威胁于我,放走了我们教中辛苦捉来的江湖人士,我一时恼恨,便施出了云萝秘香,想要暗暗迷倒他,可是他闻到了我放出的秘香,竟然一点事情也没有,好像没事人一般……容师姐,你说他不是练了师兄的『龙欲神功』,还能是什么?」

  容嬷嬷沉吟了一会,犹豫道:「单凭这件事情,也不能就证明他一定是师兄的后人,说不定他是机缘巧合,又或者他体质特殊,根本不怕寻常的秘香迷药呢?」

  何淼儿在里面听得清楚分明,知道师父口中所说的那小子,便是自己娇躯后紧紧贴着的坏家伙,一时心思迷惘:按照师父所说,这坏家伙便可能是她师兄的弟子了么?那自己是师父的弟子,我们之间岂不是又多了一层关系,也算是过去未曾碰面的师兄妹了么?

  何淼儿心中哎呀一声,又羞赫道:我……我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啊,他和我是不是师兄妹,又有得什么关系?反正他……反正他心中是属意那死丫头的,对我这本就不多见的所谓师妹,根本看不上眼。

  何淼儿方才激动活络的心思,又缓缓低沉了下来,想了一想,更加觉得不服气,便扭转自己的腰肢,在那坏家伙的怀里,轻轻摩动,仿佛赌气一般。

  杨宗志平气半晌,好不容易将自己心底的旖旎驱赶出去,暗中松了一口气,没想到淼儿此时却是无巧不巧的在自己怀里扭动,那柔腻的娇躯与自己胸前,身下火热摩擦,隐隐带起一阵刺激之感,此时聂容二人环伺在外,两人躲在这幽静黑暗的马棚内紧紧缠绵,不敢发出声响,都觉得紧张无比,却又心悸停不下来。

  杨宗志感到自己身下已经腾的立起,隐隐又听见在前面的淼儿瑶鼻中发出若有若无的细吟,咬一咬牙,正待扶住她的腰肢,停止她这惹火的举动。

  突然面前的淼儿猛地转过头来,正视自己,那泪眼汪汪的杏眼中弥漫了荡人的秋水,如同一潭深深的湖水,湖水的中心,却又起了幸福而甜蜜的涟漪,杨宗志微微一愣,面逢此情此景,竟然说不出话,作不出任何动作。

  下一时刻,淼儿眼波中的湖水猛的荡开,张开秀丽的薄薄双唇,轻轻吻了过来,两人嘴唇忽的接到了一起,唇齿轻轻互相触碰,暗自起了激人的电流,淼儿浑身轻颤,压抑多时的心绪仿佛这时才找到了突破口,尽数发泄了出来,深深的吻了进去。

  杨宗志睁大了双眼,看着近在眼帘的淼儿秀目紧闭,汪汪的湖水已不可见,甜腻的嘴唇却是嗜住了自己,她只是个怀春的烂漫少女,从未与任何男子有过亲密接触,自幼便紧缩心怀,此刻骤一张开,竟是止不住,薄薄的嘴唇合着洁白的玉齿,又舔又咬,动作却是生涩之极。

  此时情景当真是怪异之极,聂云萝和容嬷嬷站在马棚外悲伤不已,而马棚内却有一对少年男女,紧紧依偎在一起,甜蜜的激吻,但又生怕外面听到一丝一毫的响动,心头惴惴仿佛烈马奔腾。

  容嬷嬷与聂云萝说了一会话,不觉看见天色更晚了一些,日头逐渐开始西斜,挂在西罗天教庄园那高高的围墙之上,烈日也慢慢变成一个火球,暖暖的,红光拂面。

  容嬷嬷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心中迷乱的很,既想那小子就是聂云萝口中所说的身份,又觉得万分的不甘心,一时竟是拿不定主意,只是她垂头看了一下杂乱的马草覆盖的地面,却是一惊,哑口喝道:「什么人?」

            正文第213章情仇之四

  何淼儿正亲密无比的与杨宗志吻作一处,薄薄的唇皮含住他大大的嘴,轻舔慢嗜,一时心中迷醉不已,暗道:原来……原来与自己心仪的男子接吻,便是这么开心甜蜜的事情了么?我只是和他靠在一起,面庞肌肤相接,就觉得真真幸福无比,无论是谁拿了什么事物来跟我换,我也是不答应,那为何师父总是这么害怕我与男子接触呢?

  何淼儿越吻越是激动,更是紧紧的不想松开,没料到外面陡然传来一声大喝:「什么人?」

  何淼儿与杨宗志心头都是砰砰一跳,暗道:莫不是发现我们了?两人骤然分开,双目对视,都看到对方眼神中的羞涩和震惊之态。何淼儿更是担心不已,暗自急急磋想,一会无奈出去之后,怎生与师父解释一番,让她好放过了这坏家伙,千万不可伤了他一丝一毫才是。

  聂云萝心头也是纷乱,既觉得师姐说得有几分道理,又觉得暗暗不甘心,这时听到师姐的大喝,也是面色一愣,转头向容师姐看去,见她目光紧紧的盯住了地面,日头西射,地面有一道长长的影子,从马棚外一直延伸了进来。

  果然不一下,那身影便动了起来,从马棚外转出一个白衣素裙的娇媚少女,一手提了个翠花竹篮,正是等在外面的筠儿,筠儿一边走进来,看见容嬷嬷与聂云萝站在一起,都是面容吃惊的看着自己,不觉羞赫的笑道:「嬷嬷也在这里啊,你们别介意,我是进来找我大哥的,并不是有意……有意偷听你们说话。」

  容嬷嬷听得眉头皱起,脱口笑道:「怎么……那小子也在这里的?」

  聂云萝却是眼神一转,笑眯眯的走近筠儿,道:「哦?你现在才来找你大哥?不觉得太晚了些么?」

  筠儿一听,心中大急花容失色,下意识再靠近聂云萝些,娇声抢问道:「怎么了?怎么太晚了?」

  聂云萝咯咯娇笑起来,抬起手理了理自己头上的披风,道:「怎么不晚?你再晚来一点,只怕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呢。咯咯。」

  筠儿听得更是心中惶恐,她猛地心头狂跳,暗道:难道……难道大哥他自己一个人走了不成?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筠儿心中一时无了主意,对这聂云萝的说话半信半疑,便想抬头去看容嬷嬷,看她怎么说,只是她刚刚抬头,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抬手扶了扶螓首,娇躯一软,倒了下去。

  杨宗志透过木板的细缝看见聂云萝又笑得花枝乱颤,心中便隐隐觉得不对,只是他还来不及发声阻止,便看到天真的筠儿被那聂云萝迷晕了过去,不由得心中大急,就想跳身出去,可是他还没有作势,又被旁边一只小手捉住,转头一看,何淼儿正定定的看着自己,小手紧紧握住自己的大手,对自己拼命摇头。

  杨宗志一呆,何淼儿又凑身过来,到他耳边低语道:「只是秘香,不妨事的。」

  话一说完,心底却是一酸,暗道:你这坏家伙,一边占着我的便宜,一边又对那……那死丫头,这般的好。全然没有想到过方才那销魂的一吻,都是自己主动挑逗,对方可半点也不敢动作回应一下的。

  杨宗志点一点头,暗自定下心神,心想:不错,我怎么大异平常,慌乱鲁莽起来了,现在更应该先谋定,再后动。他心底下意识觉得自己过去对不起淼儿,现在这般和她亲密接触,作下了夫妻恋人之间才有的羞秘事,更是觉得大大的不应该,因此便想赶紧跳脱这暧昧的环境中。

  容嬷嬷也没想到聂云萝霎时便制住了筠儿,眼见公主倒在地上,她护犊心切,抢几步分开了聂云萝和地上的筠儿,怒喝问道:「你……你要作甚么?」

  聂云萝任由容嬷嬷抢到了她们之间,咯咯娇笑道:「师姐,你这么紧张作甚么?」

  容嬷嬷面色一正,道:「十年前,师兄……师兄他舍我而去,我浑浑噩噩的不知岁月,到处寻找于他,在甘凉道上感染了风寒,又乏人照顾,眼见性命不保,这个时候,正是西门教主见到了我,还救下了我,他听说了我的一番遭遇,更是心疼于我,将我带回了西蜀教中,让我安置养伤,所以西门教主对我实是有着天大的恩情,况且,筠儿自幼对我就很好,她亲娘死的早,自己感伤身世,有时候因事及人,对我也好像对待母亲一般的爱护,所以……所以我才将似玉功尽数都交授给了她,我与筠儿之间虽是主仆,感情却实在不亚于师徒母女,我决不许你伤她一丝一毫。」

  容嬷嬷一口气将自己的身世来历讲了一遍,语气说到最后,已经转为严厉,口气更是不容半分转圜,聂云萝叹了口气,道:「我与这小姑娘之间无冤无仇,好好的我伤她作甚么?只不过……只不过师姐,你当真不想搞清楚那小子的家世来历了么?」

  容嬷嬷将筠儿护在身后,抢问道:「我们要搞清楚那小子的出身来历,自去问他就可以了,与筠儿又有得什么关系?」

  聂云萝幽幽的道:「师姐啊,你以为我不想这样的么?只不过……只不过上次我与那小子交了一回手,那小子不光奸猾狡诈,而且武功也是精妙的紧,想来已经得了师兄和那……和那神玉山贱妇的全部真传,他既不怕我的云萝秘香,我出口逼问于他,他却插科打诨,全部巧妙避开了过去,我现在拿他是半点主意也没有的。」

  聂云萝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再手指筠儿道:「现在这小丫头落在我们手中,那事情便不一样了,容师姐你也知道,习了那『龙欲神功』的人,全都喜爱美貌女子,我先前看那小子与这丫头好作一起,正是火热,想来对她甚是看重,到时候我们就用这小丫头的性命要胁于他,他没了办法,才能实话实说。」

  杨宗志在马棚内听得怔怔发呆,暗道:我果然是习了那龙欲神功的么?这样想起来,筠儿,婉儿,烟儿,赛凤,淼儿,甚至那洛素允,这些女子个个是美貌如花,自己机缘巧合碰见她们,全都沾染上了些关系,看来聂云萝这话说的倒是有些道理了。

  容嬷嬷听了聂云萝的劝说,心头也有些犹豫不定,不知该不该这样作,但是心头压抑十多年的问号,急切想要揭开,聂云萝盯着容嬷嬷的脸色,又鼓劝道:「师姐你放心,到时候我们从那小子那里,知道了师兄的下落,便放了这小丫头就是,决不伤她一根寒毛,岂不是好?」

  容嬷嬷下定了决心,点一点头,道:「好,但是你先将解药给我,到时候我们逼得那小子吐露实情后,便由我亲自给筠儿服下,再给她……再给她赔罪。」

  聂云萝听得咯咯娇笑,扬眉道:「我只不过给她下了一点秘香,她睡下几个时辰,便自会醒来的,哪里需要什么解药?」

  容嬷嬷将信将疑的盯住聂云萝的脸色,这聂云萝越是笑态可掬,她越是心底没有把握,待见到聂云萝缓缓沉下了脸,才是暗自叹一口气,轻轻嗯了一声,道:「那好,我们现在就去找那小子,尽快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免得夜长梦多,一旦那小子偷偷跑了,只怕更是寻之不易。」

  聂云萝也点一点头,正要起身与容嬷嬷一道离去,忽然马棚外又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来道:「不必了。」

  何淼儿与杨宗志见这二人即将离去,心头都是一松,杨宗志正待偷偷跟了上去,好见机行事,不论如何,先救下筠儿再说,况且自己对于自己的家世来历,浑然说不清楚,到时候说给聂容二人来听,只怕也是夹缠不已。

  何淼儿与杨宗志打一个眼色,也要跟着出去,只是乍又听到这个声音,何淼儿心头不由暗暗叫苦,心道:怎么……怎么今日娘也到这小小的马棚里来了?

  聂云萝听见这清冷的说话,面色也是一愣,兀自道:「何教主?」

  何若仪缓缓转出马棚外的屋角,走到了聂容二人的面前,眼睛稍稍低垂的看了一下地上乖乖躺着的筠儿,聂云萝施礼道:「何教主。」

  何若仪挥手阻止了一下,道:「罢了,我们既然比武定教输给了他们,这西罗天教的称号便再也不复存在了,全都要归他们统管,教主的叫法以后自也不必了。」

小说相关章节:群芳谱(未删节全本)群芳谱(未删节全本)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