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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芳谱(未删节全本) - 22,2

[db:作者] 2025-07-04 21:25 5hhhhh 9130 ℃

  但是师父的这番话,又如同一个千年魔咒,在自己的耳边萦绕了十几年之久,自己从小到大,都是按照这些来要求自己,克制自己,压抑着自己最本质的内心世界。

  何淼儿心头翻来转去,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师父,只得低低垂下了蜷首,她师父叹了口气,轻声道:「好了淼儿,这些道理你一时要是想不明白,日后再慢慢去琢磨就是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我们与罗天教的事情,我听说你今日在外面又抓了几个人回来,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何淼儿微微抬头,答道:「他们是淮南八仙,赶过来就是要相助那……那个人的。」

  她说到「那个人」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称呼风漫宇,也是用那个人的称谓,一时之间,想起那个人现在正躲在自己的衣柜之中,手里拿着一团皱皱巴巴的宣纸,局局促促,好不笑人,胸中下意识涌起一股蜜意,嘴角也不自觉的露出笑意来。

  她师父看见,却是点头道:「嗯,这淮南八仙倒不是些简单人物,我听说那八仙之中有一个『药手仙姑』何八妹,也是中原一个用药的大行家,不过碰到我们『云萝门』么,咯咯……他们现在都被你捉住了,所以你难免也有些得意的。」

  她师父看见何淼儿嘴露微笑,以为她为了自己捉住何八妹而暗自开心,却没有意识到何淼儿却是另有心事。

  何淼儿赶紧抿住嘴唇,问道:「师父,这些天来,我们抓住要去罗天教里帮手助拳的,也有好几十号人,这些人现在都关在后院的祠堂之中,师父您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她师父咯咯一笑,柔声道:「傻丫头,这些人虽然与我们素不相识,但是他们都是来相助我们的死对头的,这样算起来,他们与我们之间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渊源了,这下他们被我们迷倒了,说不得只好赏他们每个人一粒『忘生丸』,也就不用再为难他们了。」

  何淼儿师父这话说的轻柔婉转,让人听着有着一些儒慕,但是何淼儿听到这话,却是惊道:「师父,你是说要让这些人都忘记过去的事情么?那他们岂不是……岂不是可……」

  杨宗志在柜中听得心中一凛,他乍一听到这师父的语气,就仿佛是一个最慈爱的母亲,在对自己的孩儿说着慈祥怜悯的话语,哪里料到她所说出来的话,竟是如此狠毒辛辣,不由心道:若让一个人,尤其是一个江湖上赫赫威名的人物,从此忘记了前尘往事,那和要了他们的命又有什么区别。

  杨宗志与何淼儿过去都曾失去了自己的记忆,只是何淼儿后来恰逢机缘巧合,找回了失去的往事,而杨宗志却不得要领,一直未能知道自己的身世如何,因此这二人都深深知道,不记得过去的事情,是一种多么痛苦的经历,对于这师父口中所说的事情,都是全不认同的。

  何淼儿想了一会,又怯怯劝道:「师父,我看我们把这些人再关上两天,两天之后我们与罗天教比武定教之后,我们大事已成,就把这些人都放了好了,那时他们就算出来知道了事情原委,也于事无补的了,也就不打紧……」

  她师父咯的一笑,又嗔道:「傻丫头,你可知道,这些江湖汉子们,一生都追逐的所谓侠道义气,口中每每说话,总是大丈夫当要怎么样,怎么样,咯咯,其实都是些草莽匹夫之志,你以为他们出去知道事情原委之后,便会善罢甘休了么?」

  何淼儿先前在别离亭后院,听到一些淮南八仙与朱长老、小清他们的对话,心中也知道,这些人放出去了,定是不会一一善了,不禁心头矛盾不已,叹了口气。

  她师父接道:「到时候他们又来找我们麻烦,为罗天教的人出头报仇,那我们不是自寻烦恼么?」

  话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又道:「好了淼儿,事不宜迟,你就跟我去祠堂一趟吧。」

  何淼儿被师父牵住了手,情不自禁的想回头看看衣柜那边,但是心头又自警醒,暗道:「我可千万不能露出了破绽,若是师父发现了他,只怕又是要大发雷霆的,他现在武功如此不济,到时候总是讨不了好。」

  想到这里,何淼儿强行忍住自己的冲动,一咬牙,跟着师父一起下楼去了。

  =================快过年了,大家心情都还愉快么?

            正文第176章真情之四

  杨宗志站在衣柜之中,听到何淼儿师徒俩的对话,暗道:我原本看那八仙中人,知恩必报,不畏艰险,都是响铮铮的义气人物,所以我才要千方百计的找到这蜻蜓香的解药,好去解救他们,此时看这何淼儿师父的行事,当真是狠毒之极,说不得到时候只有想些手段,才能把那八仙救出来。

  他耳中听到她们师徒咚咚咚的下楼声,稍等一阵,见外面再无其他声息,便轻轻推开衣柜门,抬头见小楼之上油灯如豆,昏昏洒洒,在这静夜弥漫一些温馨之意,只是伊人已杳然,便也蹑手蹑脚的走下楼去。

  下到一楼,抬眼看去,见花园尽处人影一闪,那何淼儿身穿的是橙色衣裙,在这夜色之中看的颇显分明,杨宗志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一直向这庄园最深处走去。

  走了好一会,杨宗志才看清楚,原来何淼儿的师父穿的是一身青色长袍,凄凄冷冷,此时月色悠然,月光漫洒印照其身上,倒是有些阴森之感。

  她二人一路穿行,走过一个荷花水池,来到一个小门前,门前站着一群手持戒刀的汉子,倚门而立,显然是守备于此。那些汉子们见何淼儿师徒过来,都是躬身行礼,并不多问,便放了她们进去。

  杨宗志缓步行走于花枝树影息之下,曲曲折折,渐渐走到小门旁的院墙边,抬头看了一下那院墙并不太高,对他点苍剑派的轻功自是不在话下,于是轻轻呼一口气,纵身一跃,也跳了过去。

  杨宗志跳过院墙,眼见面前有一个大大的宗室祠堂,巍峨耸立,屋顶是尖尖的角,屋檐斜伸而下。

  这样的房子他过去在西蜀曾经多次见过,知道这是西蜀当地人纪念祖宗长者的庙堂,而这庙堂只有一个大木门,开在这院门一侧,杨宗志不敢凑身在那里打量,深怕院门口站着的守备们回头发现,但这祠堂背面并无其他的木门纸窗,他想了一下,只得又纵身跳上祠堂的屋顶,绕到背面,蹲下身子,从脚下揭开两片砖瓦,凑过头脸向下面望去。

  杨宗志看下去,见祠堂内正面都是祖宗祠牌,料想应该供奉的都是她们西罗天教,也就是霸天门的宗室,那祠牌侧面躺着不少人,有男有女,老老少少,倒真是不少,何淼儿与她师父此时正站在那些躺着的人面前。

  杨宗志从这个角度看下去,只能望见她们的头顶,看到何淼儿梳的是高高的发髻,而何淼儿的师父却是用一块青色的布匹包住头顶,更是看不出年纪和样貌。

  下面的何淼儿想了一下,又转头对她师父道:「师父……我们当真要这样作么,我总觉得……我总觉得……」

  话说了一半,却是不敢继续说下去。

  她师父转头看了一眼淼儿,又叹了口气,道:「淼儿,你总是太心软了,你这样的性子,可一点也不像你娘亲,甚至与你那负心薄幸的爹爹,也不太相同。」

  顿了一会,她又继续道:「淼儿,你若是实在不忍心,便出去到祠堂门口等着,师父一会就出来了。」

  何淼儿嗯了一声,想了一下便转身推开祠堂的大门,走了出去。杨宗志过去对这何淼儿全无好感,只觉得这个姑娘性子刁钻古怪,而又喜怒无常,这时见到她对待这些被她捉住的人,却是紧紧的劝说她师父罢手,看上去并不认同她师父的作为,这才将心里对她的恶感减去不少。

  只是何淼儿出去之后,眼见她师父就要动手,杨宗志心中急切:我怎么阻止她师父才好?想了一会,躬身拾起手中几块砖瓦,右手用劲将它捏碎,缓缓走到屋顶的正面,对着下面守备中的一人弹去。

  下面守备之人,有一人高持火把,其余皆是戒刀戒备,这些人只听见嗤的一声,那火把突然被不知什么东西打灭了,外面顿时一片漆黑,然后耳中只听到嗤嗤的风声不绝,下面守备的人还不知怎么回事,便又感觉脸上或者身上蓦的一痛,不觉「啊」的一声唤了出来,一时之间,下面乱作一团,不断有人大喝道:「什么人?……」

  还有人喝道:「来人啊,来人啊。」

  何淼儿的师父在祠堂内也是听到外面的嘈杂声,手上只得一顿,转身推开祠堂门抢了出去,杨宗志趁此机会赶紧落下地来,轻轻一转,便闪进祠堂之内,他心中想:只要我用蜻蜓香救醒这些人,他们原本都是武林中人,既然敢来这西蜀龙潭虎穴,那一身武功当不必多说,此刻虽在这西罗天教内,但是制造混乱,趁机逃命,想来应该是绰绰有余。

  他进得屋内,毫不犹豫,便从怀中取出蜻蜓香,凑近油灯将其点燃,看见袅袅的烟气喷出,发出一些类似甘草燃烧的气味,杨宗志转头一看,看见当先躺着的正是一个拐角大汉,杨宗志认得这就是八仙中人的大哥,便扶起他的头,将那喷烟的蜻蜓香凑近他的鼻下,让他嗅闻一番。

  只是过了好一会,却不见这拐角大汉有任何动静,杨宗志心中咯噔一声,心想:难道……难道这解药不对么?还是说用这解药,要费上不少时辰他们才能醒转的?只是此刻外面情形危急,他们恐怕一会就要进来查看了,这可怎么才好?

  杨宗志兀自不甘心,又转头看见那蓝七弟躺在一边,手中还怀抱着一个竹篮,就又凑过去,将蜻蜓香放置在他的鼻下,过一下,杨宗志看见他的眉毛仿佛皱了一下,心中一喜,暗道:是了,看来是有效果的。

  可是又过一会,依然不见蓝七弟醒转,还是沉沉的睡着,杨宗志大急,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杨宗志正心急,猛的听见门口大门咿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杨宗志心知事情败露,今日只怕无法解救这些人了,咬一下牙,转身站起来,左手一伸,便向那门口来人取去,想要制住来人。

  那门口进来的人,显然也没有想到里面会出现这样的动静,被人一伸手制住了脖颈,发出啊的一声娇呼。

  杨宗志听到这个声音,才仔细一看,进来之人一身橙色衣裙,高高的发髻,莹白的面容,这翩翩的少女正是何淼儿。

  何淼儿更是没想到杨宗志竟在这里,痴痴的看了他一眼,反手一把将祠堂门紧紧闭住,扣上门闩,面红急道:「你……你怎么跟来了?」

  杨宗志见自己伸手制住何淼儿,她却一点也不挣扎,任由自己握住要害,不由手中一轻,道:「我……我方才有些话,要和你说……」

  何淼儿蓦的心头一甜,心道:傻瓜啊傻瓜,你有话要和我讲,那错过这会之后,什么……什么时候不好说的,等过了这会,你要和我请求什么,我也都依了你,你偏偏要冒险跟了过来,哎,真是十足的傻瓜。

  何淼儿在心中将杨宗志傻瓜,傻瓜的骂了个遍,可越是多骂一声,自己心中就越发甜蜜一丝,直到最后,骂的自己身上也没有一分气力了,娇躯渐渐的软了下来,斜靠在杨宗志身上,一双秋水却是瞬也不瞬的凝望着他,将师父和娘亲先前对她的训斥,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杨宗志见这何淼儿听了自己的一句话,便面红痴望自己,那眼神之中的情意,就是瞎子也能看个分明,杨宗志暗自一警,咳嗽一下,赶紧继续道:「淼儿,其实你和我都是过去失了记忆的人,那现在这八仙和其他的人,他们都是不相干的,你们又何苦让他们也都和我们过去一样,这样岂不是太残忍了些。」

  何淼儿被杨宗志的咳嗽声唤醒,听了他的一番话,下意识点一下头,忽又惊道:「你……你怎知道,我过去失去了记忆的事情?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杨宗志又转头看了八仙中人,见自己先前救助的二人此时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心中不由失望,随口道:「现在时间紧迫,我们先救了这几个人,再来慢慢说好么?」

  何淼儿痴痴的想了一会,即刻明白过来,在心中骂道:「小清这个死丫头,当真是口不遮拦,把什么……都告诉给了这个傻瓜。哼。」

  只是她此刻心中浸满温柔蜜意,便是骂人的时候,嘴角也是微微弯个弧度,带有甜甜的笑意。

  杨宗志一抖手放开何淼儿,又转身走回去,看着那八仙众人兀自还是躺着,忽地心中一动,暗道:那何八妹自己也是个用药的高手,说不定,这解药对她最是有效,她会最早醒来。于是再将右手的蜻蜓香凑手置于何八妹的鼻子下,看着那袅袅的香烟被她嗅进鼻中。

  何淼儿跟在杨宗志身后,看着他手持一个东西放在何八妹的鼻下,仔细看清楚,却见正是自己所制的蜻蜓香,不禁微微一惊,暗道:怎么……怎么小清那个死丫头,将蜻蜓香的秘密也告诉给这个傻瓜了么?

  她原本也不想为难这八仙中人,知道杨宗志在衣柜之中听到她与师父的计议,所以对于杨宗志提议说要解救他们,并不反感排斥。

  看了一会,她见何八妹一张秀丽的脸上毫无表情,微微皱一下眉,心中一算,不禁娇哼道:「还不起来么?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杨宗志微微一愣,不知何淼儿站在身后与什么人说话,只是话音刚落,那何八妹竟然霍得睁开了双眼,正盯着自己,同时一旁呀的一声,一把芭蕉扇呼的抢过来,向自己扇来。

  =================拜年了,叩首!希望新的一年大家幸福安康!

            正文第177章真情之五

  杨宗志一个措手不及,右手下意识的一挥,手中的蜻蜓香与那芭蕉扇碰到一起,蜻蜓香脱手飞了出去,落到了那躺着众人的中间。杨宗志赶紧站起身,退几步才看清楚抢攻自己的人,正是那八仙中的芭蕉扇汉子,见他一脸怒目圆睁,正盯着自己。

  杨宗志一呆,心想:他……他不是被迷晕了么,而且我还没有解救到他身上,他却自己醒过来了?转身一看,见那八仙中人一起都是站起身来,站成了一个半圆,将自己与何淼儿围在了中间。

  杨宗志一下子明白过来,暗道:原来他们并未真正被小清他们迷倒,只是假装的而已。

  蓝七弟看见大哥他们都站起身,赶紧也站起来,看清楚来的人,哼道:「哼哼,我先前看你这小子就不对劲,原来你果然是与这霸天门同流合污的,今日你落到我们八仙的手上,可怪不得我们心狠手辣。」

  何淼儿站在杨宗志的身后,听到蓝七弟的说话,不禁怒气涌起,抢到杨宗志的身前,护住他娇声道:「原来你们这些人这么不知好歹的,这个傻瓜眼巴巴的要来救你们,你们却还要为难他,你当真以为我们会怕了你们么?」

  她心想杨宗志的功夫不好,那是自己试过的,所以害怕他吃亏,紧紧的护住在了他身前。

  蓝七弟奚笑道:「救我们?每嘿嘿,你们不要我们的命就阿弥陀佛了,竟然还说是来救我们的?哈哈哈哈。」

  何八妹一直神色复杂的站在一旁,听了七哥的这番话,皱眉道:「七哥,他们果真是来救我们的,刚才他给我们嗅的那个烟,确实就是解药。」

  何八仙早前便已发现不对,只是不动声色,暗中知会了自己的兄长们,所以他们兄妹一起假装被小清迷倒。

  拐角大汉闻了杨宗志的解药,只是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一直假装被迷,所以也没有生出任何动静,这时听到八妹的话,却也弄不明白为何这些人一时要捉住自己人等,一时又要来救自己,沉吟道:「小兄弟,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又为什么要来救我们?」

  杨宗志皱眉道:「这等时刻危急,一时也说不清楚,大家还是想想该怎么逃出去吧。」

  芭蕉扇汉子呸的一声道:「既然进来了,我们就没打算轻易的出去,我们定要把这霸天门闹个天翻地覆才是。」

  何淼儿微哼一声,站在杨宗志身边素手一挥,只见她衣袖之中飞出一个东西,落在祠堂的地上,大家只听见嗤的一声,地上升起一阵青烟,大家仔细看去,见地上此刻多了大洞,正在汩汩的沸腾冒烟。何淼儿又哼一声道:「你们功夫好的很么?你们自问自己比这青石板,谁更硬一些。」

  芭蕉扇汉子先前在别离亭内崭露了一身好内力,这时看到这石板,不禁也是色变,怔怔的说不出话来,这时突然门口响起了砰砰的拍门声,何淼儿的师父在外面唤道:「淼儿,淼儿,是你在里面么?……你怎么把门锁住了?」

  何淼儿施展了手段,娉娉而立,一身橙衣,显得姿采万千,只是听到这个声音,浑身又是一抖,倚近杨宗志小声道:「怎么办,我师父发现了,这可怎么办?」

  杨宗志见她面上甚是惊恐惶惧,不禁心中一软,扶住她瘦弱的玉肩道:「莫怕,她要是一会闯进来,你就说是被我们擒住了,你师父想必也不会疑心你。」

  何淼儿又盯住杨宗志,担心道:「那……那你怎么办,我师父要是知道了,可是……可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杨宗志看何淼儿对自己一脸担心忧虑,话中真情流露,确是发自肺腑,与先前的虚情假意截然相反,不由微微一笑,道:「我这傻瓜得罪了何小姐,何小姐原本就在想该怎么处置我的,现在让我被你师父捉住,不是正好了么?」

  何淼儿被他说的面上通红,想起先前他偷看……偷看自己那个……不禁羞从心起,浑身发软,依靠着他,低声道:「你这个傻瓜,我可没说要把你怎么样的,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也放过了你。」

  杨宗志哈哈一笑,转头对拐角大汉道:「各位,一会我去打开房门,大家一起趁乱冲出去,切不可轻易恋战,然后到了外面,大家再找地方汇合,好么?」

  拐角大汉紧紧盯住杨宗志,见他气宇轩昂,眉目刀削刻画,临身而立自有一番威赫气势,不自禁相信了几分,复又想起何淼儿刚才发出的暗器,当真霸气十足,点头道:「好,小兄弟,原来依我们的性子和打算,那是怎么都要闹将一番才会离去,现在我们先闯出去再说……」

  话说了一半,一旁还躺着的几个人,都闻到杨宗志跌落在他们身边的蜻蜓香烟气,缓缓的站了起来。

  杨宗志点一下头,正要继续说话,转头随眼看了一下那些新站起来之人,看见其中一个,大惊道:「十……十四弟,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边站起来一人,面色稚嫩,满脸英武之色,却又在抹着眼睛,正要搞明白是怎么回事,突然听到这个声音,抬眼一看杨宗志,大喜道:「九……九哥,我可找到你了。」

  说完几步跑了过来,不是顾垒又是谁?

  顾垒看见杨宗志,就仿佛唐僧西天取经看到了如来佛祖,真是大喜过往,一手牵住杨宗志笑道:「九哥,你是来救我的么?」

  杨宗志在滇南点苍的时候,多蒙顾垒照顾,知道他对自己确实是发自内心尊敬,不由摇头一笑道:「此刻紧急,我们出去之后再说。」

  他说话间,看见那蜻蜓香啜在地上,冒出汩汩的浓烟,越到后来烟气越大,不由走过去将它拾起来,对其他人道:「各位注意了,听我口令行事。」

  杨宗志过去多在军中,说话发令的时候实有一番气势,大家都不自觉一点头,杨宗志再灭去祠堂内的油灯,几步走到祠堂门口,一抬手打开祠堂的大门,赶紧对门外大喝道:「放暗器!」

  说完他取出刚才剩下的砖瓦碎粒,用一个天女散花的手法,挥手用劲向门外洒去,杨宗志内力传自玄门正宗,后又由参王丹催化,再经过铁剑卓天凡的调教,已经自成一格,这时全力所发,那些细碎砖瓦带有嗤嗤啸叫之声,外面的守备与闻讯赶来之人,只见大门一开,门内漆黑一片看不清楚情形,顿时漫天的暗器又飞洒出来,大家躲避不及,当先者大多被迎面击中,那些暗器打在身上火辣辣一片,不亚于被刀剑所刺,一时都是大呼出口,刹那间呼天抢地者众多,更有甚者破口大骂起来,川中人物一般方言习惯把「龟儿子,仙人板板,奶奶个球」等的挂在嘴上,此刻门外犹如大杂烩乱成一锅粥。

  杨宗志看一眼,立刻又举起手中的蜻蜓香,对门外大喝道:「放毒烟!」

  说完又展手将蜻蜓香投了出去。外面众人先前吃了大亏,当然不敢再小看这祠堂内的动静,这时一听见放毒烟的声音出来,胆小的已经开始向后飞跑,即便是胆子足够大的,但是有了前面的教训,也是退后几步,想要看看动静再说。

  过片刻,果然看见一阵浓烟喷了出来,那烟气一放出来,顺着风势四处弥漫,近处者不由被风一吹,顿时感到自己已经嗅到了不少,而且那些浓烟一闻到,却不腥臭,也不恶心,带有一阵甘草的味道,有人已经开始大喊:「哎呀,老子闻到了,哎呀,老子的头好晕啊。」

  一时众人更是大惊,全部飞快后退,紧紧屏住呼吸,生怕沾到那些浓烟一丝一毫,手中刚刚点好的火把,也丢了一地。

  杨宗志眼见效果达到,这才转身回来,对着身后众人轻喝道:「大家趁乱,快快走,切记不可逗留。」

  八仙等人见杨宗志足智多谋,不禁都是佩服心起,一起抱一下拳,腾身向那浓烟冲去。顾垒从小对九哥一直都是信心十足,所以这些事情毫不出乎他意料,只是看着杨宗志问道:「九哥,我们一起走。」

  杨宗志想了一下,道:「小十四,你先走,我们到外面再会合。」

  顾垒倒是不担心杨宗志,知道他无论功夫还是计谋都是远胜于自己,便点头道:「好,九哥,我先出去了再找你。」

  说完施展云龙九转的轻功纵了出去。

  何淼儿一直呆呆的看着杨宗志的背影,明媚杏眼眨也不眨,眼见他和众人就要一起离去,她只觉得忽而心慌起来,心情失落的厉害,宛若天真孩童失去了最心爱的玩具,想要张口呼叫,却又不知该怎么说,只是过了一会,她见众人都趁这外面混乱逃了出去,杨宗志却还没走,而且还转过身来,朝着自己眨眼一笑,何淼儿在月色下,隐隐看个清楚,心中一阵狂喜,几步跑过来,跑到杨宗志的身前,对他笑道:「你……你不和他们一起走么?」

  杨宗志嘻嘻笑道:「我若就这么走了,你在你师父那里可不好交代,而且我说过冒犯了何小姐,自然是让你处置的。」

  何淼儿听他口中不依不饶的提着自己的羞人事,不禁又气又笑,垂头跺足道:「哼,你这个傻瓜,你走了更好,我更是眼不见心不烦。」

  杨宗志哈哈一笑,右手伸出扶住何淼儿的细腰,将她转过身来背对自己,何淼儿微微一惊,她自小可从未被任何男子如此亲密过,此刻骤一被杨宗志贴近身,不由娇躯一僵,却又忘了反抗。而且她想起在罗天教山后的坡顶,自己主动投身到他的怀中,用来气筠儿的事情。

  自己和这傻瓜亲密可不是第一次了呢,难道这些都是天意么?她脑中痴痴思忖,一时目旋神迷起来,娇躯一软,顺势靠在了杨宗志的怀里,琼鼻嗅着杨宗志的男子气息,混着外面随风吹进来甘草味道的蜻蜓香,竟也和外面那些汉子们一样,头晕的愈发厉害,浑身都起了轻轻颤抖,整个人更如同灌了十几坛陈年老酒,满脸都熏的酡红一片。

            正文第178章逼誓之一

  杨宗志一手扶住何淼儿,暗道:作戏作个全套,现在应该是到我登场的时候了。刚刚想到这里,耳中听到外面传来刀剑相交之声,以及人比武斗拳口中所发出的喝斥声,杨宗志低头对何淼儿柔声道:「你怎么还不叫?」

  何淼儿正沉醉于自己的翩翩浮想心事,听了杨宗志的话,微微一愣,抬起头道:「叫什么?」

  月光下,她洁白如玉的面容上仍是羞红点点。

  杨宗志嘿嘿一笑,道:「何小姐,你现在被我这小贼制住了,怎么不喊『救命啊,来人啊』的。」

  何淼儿恍然明白过来,他是要借助自己的口,吸引那些外面包围的人进来解救增援,从而放了门外那些人逃出去,不禁顿足道:「你若是再叫我何小姐,何小姐的,我便一声也不吭,让外面那些人全都被我的手下捉住了,一个都逃不掉。」

  何淼儿紧靠在杨宗志身上,口中语气撒娇无比,脚下更是气恨的连连跺脚,她本是个骨感纤细的美人儿,又当新沐甜香散尽,只是这一动作之下,玉背和雪臀竟是又扭又摆,俱都撞在杨宗志的胸前腹下,杨宗志方才与她姿势旖旎暧昧,这刻不由更是心中一荡,面上微微一红,稍许松开何淼儿,依她意思轻轻唤道:「好淼儿……你便唤上一唤,总可以了吧。」

  杨宗志先前对何淼儿好感缺年乏,但是经过这解救八仙之后,他发现这何淼儿的内心,并不若她外表所表现那般冷酷无情,这般唤起她的小名,却也不再感到那么尴尬。

  何淼儿得了杨宗志温柔一唤,而且前面还加了一「好」字,不由得更是蜜意十足,微微闭上一双杏眼,背靠在杨宗志身上,张嘴大声娇唤起来,道:「来人啊,来人啊,快来救我。」

  外面守备与何淼儿的师父,发现有人从门口趁乱冲了出来,都是紧紧守住想要截住他们,只是他们甚是忌惮这些人的「毒烟」手上的功夫只能施出半成,一面还要屏住呼吸,甚是辛苦。

  又过了一会,何淼儿的师父微微闻了一些这浓烟,顿时发现不对,正要大声呼喝制止,却又听到祠堂内传来的这个娇媚呼声,听声音正是淼儿发出来的,她心中咯噔一下,赶紧放了手上被围堵之人,冲进了祠堂之中。

  祠堂中油灯被灭,看着漆黑一片,她只是依稀看见两个人靠在一起,待走近一些看见前面那人橙色衣裙,高挑盈盈,正是淼儿,后面那人立于淼儿身后,比淼儿还高出半头,一手揽住她的腰身,却不知是何人,她口中叱道:「你是什么人,快快放开淼儿。」

  杨宗志哈哈一笑,学着这师父的语气道:「你又是什么人,赶紧给我让开路。」

  何淼儿见师父已经站在眼前,这傻瓜依然还在耍宝打诨,一点害怕都没有,不禁有些心急,娇躯在他怀中又是一扭,意思是要提醒他多当心一些。

  这一下扭,在她师父眼中看来,却是淼儿被人制住,正在微微拼命挣扎而不得,不禁气急而怒,又叱道:「好小子,你当真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么?」

  先前无论何事,她说话总是温温和和,仿如慈母,这时竟然完全转了颜色,这话一说完,她右手衣袖一挥,径直向杨宗志二人撞来。

  何淼儿看到师父这个动作,浑身都是一抖,不由得张口娇呼道:「小心……」

  只是话刚说半句,口中漫进一股幽幽香气,顿时后话也说不出来,轻轻软倒下去了。

  杨宗志感到何淼儿在自己怀中软倒,大是惊讶,他没有感到她师父这招有什么强劲的内力,更别说蕴藏什么厉害的隐劲,只是微微闻到一股幽香而已,他右手扶起何淼儿,关心的话却是不敢说出口,只得紧紧盯住她师父的一举一动。

  何淼儿的师父挥手一毕,便拢身站好,心中默默念道:「一,二,三……」

  数到这里,见到对面那人竟然还好好的站着,仿佛一根树桩一样,一动也不动,她大吃一惊,再见淼儿却是一副中招的样子,全身都软了下来,不由更是惊讶,叱问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杨宗志渐渐适应这凄茫的夜色,眼睛已经能看的更远更清楚,这时运足目力看去,见到何淼儿的师父一张脸上苍老无比,面上仿佛皱纹道道,而且额头之上,披风之下并无青丝发髻垂落下来,看来光光的,好像是个光头尼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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