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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的]化け物(中国語),3

[db:作者] 2025-07-04 21:25 5hhhhh 1120 ℃

  正式的會面意外地就在初會後的幾天,不用上學的週末,時常不在家中、連平日也很少見的到面的父親突然回來,說是一會之後會有客人,叫他預備好,等等要和客人會面。

  問是什麼樣的客人,只得到了「認識的家族的後代」這樣的答案。

  ……如果只是除妖人的話,什麼樣的場面都習慣了。從小到大見過了那麼多,無論是一直以來接受的場家庇護的、或者是每況愈下而不得不加入門下的,在會面的時候,眼神裡頭的畏懼都遠遠大過敬重、甚至還帶著些許的鄙夷──對身為少當家的自己。

  看起來像是出於真心加入的,一個也沒有。

  除妖人們,和眾多妖怪相處的時間長了,久而久之,連自己也變得像是妖怪一樣了啊。

  漫不經心地這樣想著,換上了套正式一點的衣服,在式神的簇擁下頭前往前廳。朝站在外頭的部下點了點頭,門外沒有看到父親,想來是先進去和客人會面了。

  來得還真是早啊,看來還有幾分誠意。的場靜司面無表情地拉開紙門。

  「我來遲了,非常抱歉。」鞠躬道歉,例行的程序。接受到父親的眼神之後,這才走到他身邊的位置,跪坐下來,然後抬起頭,看了來客一眼。

  正襟危坐著少年,不是穿著和式服裝而是合身的深色西服,戴著細框的眼鏡,雖然和記憶中的模樣不盡然相同,但茶金短髮下頭的端正臉龐確實在什麼地方見過;外表僅只是「在什麼地方見過」的等級,而那個讓他留下深刻印象的黑痣則停留在少年放在膝上的左手手背上,輕輕擺動著尾巴。

  「靜司,這位是名取家的孩子,名取周一。」身為現任當家的父親開口,語氣和介紹平常的其他同業沒什麼兩樣,但是介紹的內容卻讓他吃了一驚。

  「名取家……嗎?」因為意外,心裡頭的想法也不小心的化為言語吐了出來。

  「沒錯,就是那個一度足以和我們的場一族相抗衡、最後還是因為後輩逐漸喪失了能力而沒落的名取家。」或許是故意的,在對方面前以這種方式向自己介紹,連在眼罩下頭與自己對上的父親的右眼,似乎都帶著戲謔。「啊,不過別看周一君這麼年輕,能力可是很強的喔──據說是在紙的部分頗有心得、是吧,周一君?」

  「不敢說有心得,只是練習得十分頻繁,而比較能夠掌握而已。」少年這才開了口,清亮溫和的聲音,以及與年齡不符合的、不卑不亢到讓人感到世故的應對,「這次來拜訪,除了是向會長打個招呼、盡個禮數之外,一方面也是希望可以從名門的場家這裡,學習些術式相關的能力。」

  「哈哈,不需要那麼多禮啊,說得好像我們仗著會長的權力欺壓小輩一樣。想學習術式也沒有問題,我們也沒有小氣到連這點事情也要藏私……畢竟名取家現在也已經沒有人可以教你這些基礎技能了呢。」用稀鬆平常的語氣講著損人的話,搓了搓下巴,的場的當家將目光轉到自己的兒子身上。

  少年的目光跟著轉向,對上眼的時候,的場靜司不禁好奇,只有過一面之緣的對方是否還記得自己就是那天在牆邊,被式神環繞著保護的學生。

  「──啊,好像還沒有向周一君你介紹,這是小犬靜司,年紀嘛……應該和周一君差不多。雖然其他地方都還不行,不過如果是術式方面的問題,不介意的話可以向他問問。」

  暗紅色的眼瞳。打量著對方的同時也被同樣的目光審視,似乎是記憶被喚醒了,一直維持著客氣態度的名取稍稍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說不定還挺有意思的,這個人。

  「失禮了。」

  紙門被打開,一名部下走了進來,附在的場的當家當耳朵旁邊窸窸窣窣地不知道說了什麼,男人微微皺起了眉頭,然後示意部下離開。

  「抱歉,外頭有點事情需要處理,今天就先到這裡了。」帶著無奈的表情從坐墊上站起,一邊指示自己的兒子,「替我好好招待周一君,靜司。」

  「是的,父親。」

  於是紙門拉上,男人和部下的腳步聲逐漸遠去,留下偌大的房間裡頭,兩名少年相對而坐。

  ……是這麼應諾了,不過話說回來,「招待」,到底該做些什麼?的場靜司很認真地煩惱著。通常都是父親在談話途中示意自己離席,由自己來應付場面倒還是第一次。

  只是坐著不講話對他而言也不成問題,不過對面那個傢伙……父親離開之後,名取周一似乎鬆了一大口氣,但是身處在的場家這個事實卻也沒有改變,現在總算像平常人一樣,坐立不安了起來。如果繼續坐在這裡僵持,這個人還撐得下去嗎?冒出了這個念頭以後,他開始抱著惡作劇的心情盯著對方。

  一開始單純是由他看著對方,但是眼神對上的時候,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名取又顯得有些侷促不安。大概在考慮著該怎麼做才不會顯得失禮吧,在眼神飄忽了一陣之後,他維持著平視的方向,只是微微垂下了眼。不知何時開始移動的,那塊黑斑已經爬出了襯衫的領口,爬上了臉頰。

  啊啊,果然很有趣啊,這個人。

  「……名取君,難道視力不好嗎?」感到沒趣了以後,的場開口向他搭話,「那副眼鏡。」

  「……不,我沒有近視。」像是有點意外他會開口,少年並沒有馬上回答,「只是,透過鏡片來看,會看得比較清楚而已。」邊說,將眼鏡從臉上拿了下來,放在胸口的口袋。如此一來便與的場靜司的印象一致。

  「啊、妖怪嗎?也是有這種說法呢。」如此回答以後就又陷入沉默。

  「──那麼,我該離開了。」看了看錶,名取單腳跪起,「叨擾了這麼長的時間真是十分抱歉,之後會擇日再來打擾,煩請多多關照了。」

  「我送你到門口。」帶著一絲遺憾的語氣,的場表示。

  看似結構簡單的木頭迴廊其實曲折複雜,寬敞的建築內部並無甚光線,連腳底下踩著的影子也比起一般的情況要淡,走在裡頭而身後跟著的不是任何一個熟人的腳步,這樣的感覺對他而言是十分新鮮的。明明高上自己一些,卻不敢跨得比自己大步,拘謹成這樣,反而會讓人萌生想要欺負他的念頭。

  這樣想著的場靜司幾乎要泛出微笑,於是當玄關就在面前之時,應該是稱作失落的陌生情感油然而生。

  「如果有什麼需要效勞的,請不要客氣,」雙手籠在袖子裡頭,看著少年將半舊不新的皮鞋穿上,「名取君。」

  對方抬起頭,「……我們,好幾天前就見過面了,是不是?」回應卻牛頭不對馬嘴,「很抱歉我一時沒有認出你,的場君。」

  啊啊。

  「──稱呼我靜司就好,名取君。」的場一面笑著說,一面想像著自己在那對暗紅色眼眸中,會是什麼樣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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