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离家出走

*一句话总结，去酒吧找朋友散心的三十路抓到了在这里打工的跑路老婆

*上一题的后续

*稍微有点R，背后注意?

正午的阳光总是灼人且耀眼，让每个过路的行人都不敢与之对视。但在它们穿透米色窗帘之后便犹如过滤的泉水，柔柔地铺满整个小房间，清澈而明亮。

利威尔从睡梦中醒来，起床气发作的他习惯性地伸出手往身旁的空位捞去。可想像中小鬼柔软的身体并没有往自己怀里滚来，他赤裸的胸膛倒是触到了冷冰冰滑溜溜的布料。他烦躁地睁开眼，身边的枕头还有凹陷下去的痕迹，但原本躺在那里的人却不见了。

他胡乱地抓挠着凌乱的黑发，单手将自己的身体撑起。薄薄的空调被从他的胸膛滑至腰际，露出坚实的胸肌和精壮的腹部肌肉，但他没有在意，而是半眯着眼略略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摆在床头柜上的那只白色的、与自己黑色互为情侣款的手机已经不见了；半开的衣柜里也少了一大半衬衫或T恤，艾伦最喜欢穿的那几件已经被带走了；角落里一直摆放的属于小鬼的行李箱也不见了，只有利威尔昨天出差回来急匆匆拖进房间里的那只大箱子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利威尔揉了揉眉心，动作粗暴地拿起枕头旁自己的手机，摁亮屏幕也不解锁，就看着背景里的那个艾伦对自己露出那幅可爱到可恨的笑容。

这个情况，算是小鬼离家出走了么？

刚刚过完20岁生日的艾伦•成年人•依然在生气的小鬼•阿克曼正拖着自己的行李箱，慢吞吞地往自己的挚友——阿明•阿诺德家走去。行李箱的轮子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摩擦发出嘈杂的声音，他穿着他的球鞋泄愤似的将地板踏得噔噔作响。

他也不知道他的怒气从何而来，明明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如愿以偿地被心心念念的爱人搂在怀里，但当他看到男人闭着眼安然沉睡、根本没有丝毫愧疚意味的表情时，被冷落了三年的怒火噌地一下从脚底瞬间升到最高。

艾伦挣扎着摆脱了利威尔的桎梏，幸好利威尔最近睡眠不足导致他现在睡得很沉，要不然他早就醒了。艾伦就这么在房间里怒气冲冲地收拾着自己的衣服和日用品，箱子在木地板上被拖得嘎吱嘎吱作响——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弄得那么大声，可能是想让利威尔醒来阻止他，也可能是他实在太生气根本无法让自己的动作轻柔起来。

但当他把所有东西都胡乱地装进他的小箱子里时，利威尔还是没有苏醒。艾伦最终还是轻轻走到床头边，将柜子上并排躺着的，白色的那只手机放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用与刚才截然相反的、小心翼翼的动作俯下身，怯怯地在男人的脸颊边轻吻了一下。

“Tiamo。”（注①）

他轻声地在利威尔耳边说着，纤长的睫毛随着他的动作将那湖灿烂的金色敛去了大半。深深地凝视床上的男人最后一眼，艾伦转过身提起他的箱子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现在他拖着那个装有他所有家当的箱子，一边在大街上往记忆中阿明家的方向走去，一边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擦着他的眼泪。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硌得他生疼，他好几次路过垃圾桶时都想摘下它丢进去，但每次才褪到指尖又忍不住重新套回去。

缺席自己的十八岁生日就算了，十九岁二十岁的生日也无法按时来参加。虽然说事后一定会补偿，但每次利威尔总是只能在自己身边待一两天，马上又要投入到新一轮的工作中去了。利威尔什么都好，体贴温柔又成熟，就算艾伦经常不在他身边，他也不会像别的男人一样寻找暂时的床伴或情人。

唯一让艾伦忍受不了的是利威尔的工作时间，忙起来的时候能好几个星期见不到人，空闲的时候又能待在家里陪自己很久很久。他离开的时候也是毫无征兆，通常都是在临走前几天才告诉自己。

往往在艾伦还未来得及从利威尔给予的温柔中抽身时，利威尔早已全身而退。他甚至怀疑利威尔对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有感情，毕竟利威尔离开的背影总是那么毫不犹豫，仿佛就只有艾伦自己像一个幼稚的孩子，对这段感情爱不释手。

离开他吧，给他一个机会，也给你一个机会，艾伦耶格尔。

艾伦这么对自己说着，对着空气露出了一个鼓励般的微笑。但胸腔里的心脏即使是跳动着，也伴随着呼吸的频率一抽一抽地隐隐作痛着。他欺骗得了别人，却欺骗不了自己的心——

他爱利威尔。

阿明•阿诺德觉得今天是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首先在早上，他因为昨天通宵学习导致现在还躺在自己的床上补眠时，他的手机在耳边嗡嗡直响起来。接通电话以后，他才发现他的竹马艾伦遭遇了一些并不开心的事情。

得知艾伦即将来自己的家住，阿明放弃自己的睡觉计划，爬起来在呵欠中收拾好了隔壁的客房。他并不知道艾伦被利威尔的洁癖症同化得有多严重，所以他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那间房清理得干干净净，连地板都能拿来当镜子用。

听艾伦的语气，利威尔在艾伦今年的生日也没有按时回家陪他一起过，所以艾伦生气地离开了利威尔身边。阿明还以为艾伦只是一时生气跑来自己这里住一两天，但当艾伦拖着满满一箱子衣服出现在自己家里时，阿明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那个……艾伦啊，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啊？”

阿明一边帮艾伦将箱子抬到二楼的房间，一边观察着艾伦的表情——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像是哭过；衣服的领口也没有整理好，看的出他走之前很慌张；左手的手指上居然还戴了戒指，看起来他和利威尔之间还有和好的可能……

“不回去了。我会尽快找到房子，然后从你这里搬出去，这几天就麻烦你了。”

深知友人的固执，阿明没有尝试劝说艾伦，而是叹了一口气乖乖地帮他继续搬运行李。

由于阿明原计划就是打算睡到下午再出外面的餐馆吃饭，所以他并没有准备好午饭的食材。他们简单地弄了两菜一汤，一边聊一边吃起来。

“艾伦这几天有什么打算？”

阿明家的伙食比起利威尔家虽然差了不少，但艾伦并不是一个挑食的人。他饿了几乎有整整一夜，加上没吃早餐，现在他吃起饭来可以用“狼吞虎咽”这个词来形容。

“晚上先去打工，明天再出去找房子。”

由于正在吞咽饭菜，艾伦说话口齿不清。阿明晚上没怎么睡，所以他的胃口也不是很好。他一边分析艾伦究竟在说什么，一边往艾伦的碗里夹菜。

虽然利威尔的工资足够养活十几艾伦，但自尊心强的艾伦并不想在经济方面过多地依赖利威尔。他不顾利威尔反对，偷偷地在韩吉所属的酒吧里获得了一份服务生的工作，并且和所有人请求向利威尔保密。

反正利威尔平时也忙得抽不出时间去酒吧这种地方——比起酒吧，他更喜欢在家里抱着艾伦一边喝低廉的橙汁一边看动漫。可艾伦万万没想到，今天并不是寻常的一天。

深知自己做错事，把老婆气跑的社会人三十路，今天难得地前往好友韩吉开的酒吧解愁。

距离艾伦被利威尔抓包，还有9小时37分。

酒吧里的气氛是暧昧的，利威尔只是稍微来晚了一点，昏暗的灯光下的双人卡座已经被全数占满。交头接耳的商贩、悄声耳语的情侣占据了酒吧的角落，利威尔根本找不到一个适合他一个人坐的位置。

无奈之下，利威尔只得迈步往二楼禁区走去——那里一般不对外开放，除非是特殊的节日或者店庆。但利威尔手里有这家店里特制版三张金卡的其中一张，所以他轻松地通过了阻拦他的服务生，来到漆黑的二楼。

“哟，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啦？”

一直潜伏在二楼的韩吉端着一杯黑加仑，替利威尔打开了最角落卡座的小灯。利威尔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随意地往沙发上坐下：“来一杯最烈的鸡尾。”

见利威尔没有理她，韩吉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她记下了利威尔的点单，又往菜单上加了几个比较解酒的食物，回过头提醒利威尔：“一楼人很多，如果不是必要的事情，千万不要下去哦。下面有人在舞池里唱歌跳舞，你也不喜欢吵哄哄的环境吧？”

“知道了，真罗嗦。”

看着韩吉下楼的背影，利威尔打开了手机，再次翻到短信的那一栏。

阿明•阿诺德：利威尔先生，请不用担心，艾伦现在在我家里，我会尽量劝他回去的。

虽然阿明并没有透露多少艾伦的态度，但从艾伦将衣柜里的衣服几乎全部带走的举动来看，他是坚决要和利威尔分开了。

看来昨天就应该把自己的道歉录下来，设成小鬼的手机铃声，否则也不会把艾伦气得离家出走。

无比懊悔的社会人，独自坐在卡座上哀声叹气。

“这么说，小艾伦他现在是在阿诺德的家里咯？”

已经将酒菜全部拿过来的韩吉正坐在利威尔对面和他对饮，利威尔的鸡尾酒已经喝下去了大半杯——这期间他数次要求去一楼上厕所，但是都被韩吉巧妙地拖住了。只要拖到九点，艾伦就会下班了。

开玩笑，如果让利威尔碰见正在楼下做服务生的艾伦，韩吉敢保证利威尔肯定会让她的脑袋和身体分家。

“是啊。当初就应该把他捆在床上。啧，如果弄痛他就不好了，如果捆得不紧他又会跑掉——”

“利威尔，你要明白艾伦是你的恋人，不是你的宠物。”韩吉打断了利威尔的自言自语，她举起手中的高脚杯往利威尔手里的那只轻碰了一下，“如果你要他回来，你可不许用暴力手段。”

“我知道，我不是正想着该怎么和他道歉吗。”利威尔心烦意乱地将大半杯鸡尾酒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重重地叩在桌面上，吓得韩吉哇哇大叫“一块玻璃好几百呢你轻点啊！”。

“让开，我要去卫生间。”

粗鲁地踢开拦在自己面前的那条腿，利威尔不顾韩吉的阻拦，头也不回地往楼梯的方向走。

“等等等等，我的话还没说完呢！”韩吉徒劳地伸长了手想去抓利威尔的衣服，但却因对方走得太快而抓了个空，并且被对方狠狠地拒绝了。

“有什么事我回来再说。”

虽然韩吉提醒过利威尔舞池很乱，但从洗手间回到二楼座位的路程需要经过那里。现在的音乐很轻柔，一对对暧昧的男女在五颜六色的圆形灯光下扭动着腰肢，有一些暴露的女人在舞池的边缘撩拨着单身的男客，利威尔经过她们身边时就被不怀好意地伸出手拦住了。

“滚开。”

利威尔在那只涂了指甲油的手还没碰到自己之前，不悦地皱眉呵退想要围上来女人们。他对别人毫无耐心可言——他的耐心已经全部分给了那个叫做艾伦的小混蛋，并且那个小混蛋至今还在和他闹别扭。

在那些女人被吓得后退的时候，利威尔迈开步子想往二楼走去，但面前经过的一个端着香槟的服务生让利威尔生生顿住了脚步。

那名服务生正毫无危机感地经过一大堆单身男人身边，并且如利威尔所想的那样，被那些男人伸出手轻佻地在纤细的腰间摸了一把。

“这位先生，请您放尊重一些！”

那名服务生——也可以称之为艾伦，在被触碰到的时候马上回过头来，用那双慑人的金色眼睛狠狠瞪着那几个轻浮的男人。

“来这里当服务生还装什么纯洁？今晚要不要考虑一下陪我玩玩？”

那个男人并没有将艾伦那点反抗放在眼里，他往艾伦的方向移动了一步，变本加厉地伸出手，正要触碰到艾伦的脸颊。

艾伦的手已经抓住了托盘里的高脚杯。他今天心情本来就不好，所以也没打算给对方留什么余地。再给他多一秒的时间他就可以端起其中一个玻璃杯狠狠地砸在那个臭男人的脑壳上，可是令他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艾伦只感到有一阵极强的风力掀起他衬衣的下摆，原本离他只有几厘米的男人就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踢得飞向舞台边缘，脑袋重重地砸在舞台坚硬的边角上。

“左手和右手，选哪个？”

利威尔从身后的吧台取出一把切水果用的小刀，往那个摔得不轻的男人身旁丢去。那把刀根本就没有取下刀套，但砸到那个男人的左手时，他还是吓得尖叫起来，拼命地甩开那把毫无杀伤力的小刀夺路而逃。

利威尔身上的煞气吓退了周围一圈的人，刚才还想拼命围上来的女人们早已不见踪影。艾伦在发现帮他解围的人居然是早上还和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时，不动声色地将手里的托盘往最近的茶几上一放，拔腿就想跑——

“呵，小鬼，找到你了。”

一只铁钳般的大掌将他的手腕牢牢地握于手心，艾伦惊惶地回过头，只看见利威尔嘴角勾起的那抹不同寻常的微笑。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刚才在二楼的时候利威尔还和韩吉计划着该怎样礼貌地和艾伦好好道歉，但当利威尔见到自家跑路的老婆本人的时候，他还是不可遏制地采取了最粗暴有效的方式。

他用扛米袋的方式将艾伦扛到自己的肩上，然后在对方胡乱蹬腿挣扎的时候当着众人的面在翘起的臀部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艾伦果然如利威尔预想的那样，瞬间安静地挂在自己的肩膀上当一个名副其实的米袋。

一路走一路给韩吉发短信，利威尔很快就带着他的战利品来到了停车场。他将艾伦小心翼翼地放下来，替他打开了车门，艾伦也乖乖地坐在了副驾的位置。

原本利威尔是想先把艾伦带回家，再好好和艾伦谈一谈的，但当他俯下身帮艾伦系上安全带的时候，他还是听到了艾伦极力掩饰的抽噎声。

“艾伦，抱歉……”

利威尔将拉到一半的安全带重新放回去，然后伸出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少年柔软的棕发。艾伦终于肯将脑袋从窗口的方向扭向利威尔，在看到利威尔的脸庞时死死地咬着嘴唇，豆大的泪珠却忍不住夺眶而出。

“是我不好。”

心疼地将那颗棕色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窝上，利威尔向前倾身，将蜷成一团的少年轻轻抱在自己的腿上——索性这辆车的车顶很高，艾伦低下的脑袋并没有被撞到。

被熟悉的气息环绕，艾伦埋在利威尔的肩头肆无忌惮地大哭起来。他搂着利威尔的脖子哭得抽抽嗒嗒，身体在男人怀里一颤一颤，搞得一向不擅长表达的三十路心疼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不来陪我过生日就算了！连一句道歉都没有！还……呜呜呜呜……还自己跑来酒吧！刚才有好多女人围在你旁边！”

说到气头上，艾伦搂紧了利威尔的脖子，泄愤似的张开嘴在男人的肩膀狠狠咬了一口。利威尔只得揉了揉这只愤怒的小狮子的脑袋，低声地回答着：“我已经让她们滚开了。阿诺德发了短信告诉我你在他家，我想等你平静一下再去找你的。”

“我明明开着机，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哼，你……你就是不想找我，整天忙来忙去，从来都没把我放在心上！”

即使是隔着一层衬衫，艾伦的牙齿也把利威尔咬得生疼。

“我已经给你预留了秘书的位置，等你一毕业就跟着我上班，我去哪里都带着你。”

利威尔偏过头在艾伦的耳际吻了吻，然后将他往上提了提。艾伦被耳边的热气痒得直缩身子，推开利威尔的头嘟囔着：“我……我又没同意跟着你……”

“戴了我的戒指，你跑不了了。”利威尔执起艾伦的左手，在银戒上印下一吻，“早上你肯定舍不得把它丢掉，在垃圾桶前面犹豫了很久，对不对？”

被戳穿了自己的行动，艾伦瞬间被哽得说不出一句话，只能继续低下头愤恨地啃着男人的肩膀，并且迅速地转移话题：“刚才你居然打我的屁股！道歉！一定要道歉！”

少年的声音闷闷地从自己的肩部传来，利威尔被这句话逗得笑出了声。他再次在自家小鬼丰满挺翘的臀部上轻轻拍了一下，原意是想暗示艾伦“我的东西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结果那小混蛋变本加厉地往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属于少年的犬齿并不锐利，再加上艾伦本身也没怎么用力，从脖颈处传来的痛感也不算太强烈。 可对于禁欲一个多星期的三十岁男人来说，这点刺激已经足够激起某些糟糕的念头了。

图谋不轨的社会人往周围扫了几眼，停车场安静得很，不要说人了，连车都没几辆。身上的小鬼依然没自觉地对着自己的脖子啃啃啃，还耀武扬威地在自己的身上蹭来蹭去。

天时地利人和，做吧。

“……诶？利威尔桑你要干嘛？”

利威尔将主座的靠背往下放到最大的极限，然后将自己和艾伦换了一个位置，把那个无辜地眨巴双眼的小鬼压在身下。

服务生的衣服十分好脱，不外乎就是最外面一层的黑色马甲和里面的白衬衫，全部都是扣排式的十分方便利威尔解开。他一边慢条斯理地解着艾伦的纽扣，一边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角，从头到脚散发的强烈荷尔蒙气息让艾伦开始战栗起来。

“干你。”

艾伦后悔极了，他不该高估利威尔的自制力，也不该在一个吃素吃了很久的男人面前打开肉的包装盒的。

“呼……呼嗯……轻……轻点……”

他的双腿由于空间的限制被迫缠在男人的腰上，耳边回荡着自己的体液被对方的热楔捣进又捣出的噗嗤噗嗤声。明明刚才已经释放过了一次，但体内那根贲张的巨物在他高潮时尖细的呻吟下又一次鼓胀了起来。

“利……利威尔桑……嗯啊……你……你好烦……”

对方根本不顾他的呼喊，下身持续地往最要命的那点进攻。完全被打开的后穴温柔地包裹着进犯的敌人，太过强烈的快感让艾伦已经不能动作，口中逸出被顶撞之后破碎的喘息声。

听到少年不满的嘟囔，利威尔俯下身舔弄着其中一只红透了的耳朵尖，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深陷情欲的蛊惑：“这是昨天没能按时回来的补偿。”

“谁……哈啊……谁要……嗯……这种补偿啊……”

看着艾伦的金眸已经被欺负成湿漉漉的、不能对焦的模样，利威尔满意地封住了他还未说出口的抱怨，然后将自己戴了银戒的右手与艾伦的左手十指相扣。

“我在拥有你，艾伦。”在亲吻的间隙，他低声地吐露出自己深藏已久的欲念，“不许在酒吧打工，不许擅自离家出走。”

面对男人霸道的言论，艾伦想反驳，却有心无力。他委屈地弯起嘴角，聚集在眼眸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边流出。他的心底一片冰凉，因为他觉得利威尔除了命令他以外，根本没有好好地反省自己的错误。

他难过地闭上眼，不再去看利威尔的脸。可下一秒，他的眼睫被与下身承受的剧烈进攻截然相反的轻柔动作印上一吻。

“我确实做错了，你可以对我生气，可以打我，可以骂我，怎样都可以。”

男人认真的语气让他重新睁开了眼睛，利威尔那双灰蓝的眼睛被欲望之火点亮，却阻止不了其中满溢的温柔。

艾伦承认他的确动容了，因为他的手下意识地攀上了男人的脖颈，并且主动抬起身体回应性地和男人交换了一个浅浅的吻。

在极至的快乐到来之时，利威尔俯下身紧紧地抱着他，用一种要将他揉进自己身体里的力度。艾伦手上的戒指无力地在利威尔的背部划了一条毫无意义的曲线，下一秒艾伦就因为过度疲倦而昏睡在男人怀里。

在意识抽离之前，他听见利威尔贴着他的耳朵，近乎请求地说出了今晚的最后一句话。

“怎样都可以，只要你不再离开我。”

<Fin.>

注①：Tiamo在意大利语解释为“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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