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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案故事】 鬼市儿卖人头(上),1

[db:作者] 2025-07-04 22:03 5hhhhh 1350 ℃

 作者:小清河

 2014年8月6日发表于第一会所是否为本站首发(是)

 

 

  鬼市儿卖人头(上)

 

  序言

 

  旧时的天津,九河下梢天津卫,三教九流聚宝盆,养活富人也养活穷人,养活好人也养活坏人,形形色色的坏人多如牛毛,人命案多离奇命案自然也就多。因此在传统的评书、单口相声里,根据旧时发生在天津的奇案大案,所改变而成的奇案故事有很多。这个“鬼市儿卖人头”的故事,说的就是在民国年间,发生在天津卫的一个奇案。关于天津卫奇案的故事有很多,关于天津鬼市儿的故事也有不少,但这个“鬼市儿卖人头”的H 版故事,保证您之前肯定没有听过。

  您如果是常听评书、相声的,只是看到了这个故事的名字,可能忍不住就想先问一句,“在传统的评书、单口相声里,很多关于天津卫奇案的故事,差不多都是跟人头有关,你这个故事也跟人头有关,未免是有点太俗套了吧?”

  故事即使完全都是编的,情节、内容要想能吸引人,也得要对应上时代背景。算是为了铺垫一下时代背景,也是为了不用在故事里专门复述了,这里先来跟您简单解释一下。此外关于天津鬼市儿,可能很多人都知道,因为天津的鬼市儿不但现在还有,而且流传着很多的诡异故事,不过可能也有不少的人不是太了解,因此本着和上面一样的目的,这里先来跟您简单介绍一下。

  旧时的天津卫治安乱命案多,不管是因何缘由犯下杀人命案者,大多都是将所杀的人切下人头,将无头尸体抛入河道里,将人头分开来另行藏匿。尸体相对来说目标较大不易搬运藏匿,天津号称九河下梢河道密布,直接抛进河里自是最佳选择。旧时没有验DNA 这样的现代化刑侦技术,对无头的尸体很难确定身份,确定不了身份也就难以追查凶手。人头相对来说目标较小易于藏匿,随便刨个坑埋了被发现的可能性既很小,用不了多长时间就烂得辨认不出面目了,即使被发现了也难以同无头尸对应。

  旧时的天津警察局,因为河里出现的浮尸不但多,而且大多都跟人命案有关,还专门成立了一支水警捞尸队。您如果是家在天津或是常去天津,应该听老天津卫们说过,海河里的无头河漂,曾经是天津卫的一景。

  现在依然还在的天津鬼市儿,是在南开天宝路。现在那一带已是高楼林立,旧时还是位于城区之外,而且据说最初是一片乱葬岗。具体是在什么时间开始形成的,现在没有人能说得清,总之是清朝时就有了。严格说算是一个早市,但卖家是顶着星星出摊,黎明前就收摊,正好是在一天里最黑的时段。最大特点是所卖的东西便宜,但摆摊卖者不是所卖的东西来路不正,就是摸黑骗人的骗子。也正因为买卖的东西大多来路不正,卖主和买主相互讨价还价时,大多彼此间并不说话的,是用手比划着讨价还价。因为上面的这些原因,再加上据说这里最初是乱葬岗,所以被称之为了鬼市儿。

  在旧时的天津鬼市儿上,如果买主运气好的话,是真能淘到好东西的。哪怕好东西不是好来的,黑灯瞎火地买到了你的手里,也就成了你自己的了,所以爱贪便宜的主儿,最喜欢来逛鬼市儿。由此旧社会的天津鬼市儿,做买做卖的很多非常得热闹。名字就叫鬼市儿沾足了鬼气,由此也就传出了很多的诡异传言,旧时天津卫的很多老百姓都说,鬼市儿上买东西和卖东西的人里,有些个根本就不是人。

  现在依然还在的天津鬼市儿,已成了一个专门的古玩市场,不过摸黑交易的传统保留了下来。虽然现在也还有着不少的骗人者,但总体上已成了一个正规的古玩市场,算是代表着天津卫文化的一个特色标志。

  好了,闲言少叙,书归正文。

 

 

 

 

  一、豁嘴儿李、羊双皮儿

  在民国初期,也就是北洋政府时期,天津卫出了这么两个杀人越货的凶徒,一个外号豁嘴儿李,一个绰号羊双皮儿。前者是拉洋车的卖苦力的,却是一肚子的坏水,后者是摆地摊卖羊肉馅饺子做小卖卖的,却是体壮手狠面憨心黑。这俩人都有着抽大烟的恶习,也正是因为都染上了抽大烟的恶习,臭味相投勾搭到了一块,合伙干起了杀人越货的勾当。不到两年功夫已连续做了十多起案子,手底下有了十几条的人命。

  这俩恶徒的作案手法,是拉洋车的豁嘴儿李,天黑后拉着洋车出来转悠,羊双皮儿假装与之不认识跟随其后。碰上坐豁嘴儿李洋车的人,所去的地方会经过较为偏僻之处,豁嘴儿李在适宜作案处放慢车速,暗中跟踪至犯案处的羊双皮儿,从后面突然窜出冷不丁地先下黑手,随后俩人合力制住坐在洋车上的人,之后将被害者挟持去更偏僻之处,洗劫空被害者身上的所有财物。

  因都是常年在街面上混生活的,认识他们两个的人很多,这俩人劫完财后从不留活口,杀了人后还都要切下头颅。一个心黑手狠,一个谨慎狡猾,动手杀人切人头的活,都是由羊双皮儿来干,分开来抛尸和藏匿人头的事,则都是由豁嘴儿李来干。

  作案手法狡猾凶残,再加上那个年代兵荒马乱治安混乱,这俩恶徒虽已连续作案十几起,但罪行始终也没有暴露。杀人越货的事干多了,这俩人的胆子也就越来越大了,可也就都给忘了,即使是法网恢恢疏而有漏,坏事干多了也早晚会招天报。

  不是好来的钱,不是好去的也快。豁嘴儿李和羊双皮儿合起伙来,干起了杀人越货的勾当,自是每回都能捞到一笔横财,可这俩人都有着抽大烟的恶习,每回抢到的钱虽不少,但都花不了太长时间。半个月前,这俩人又谋害了一个外地来津的老客,这回抢到的钱不是太多,没用上半个月就全花光了。离刚杀完一个人后仅过去了半个月,这天等天黑下来之后,这俩人又出来寻找起了新目标。

  晚上八点多钟,豁嘴儿李拉着洋车走在前面,羊双皮儿相隔二十步左右,假装是天黑回家的人跟在了后面。旧时天津卫号称九河下梢,自然是河道密集,河多了自然桥也多。这天这俩人走出来没多远,看到在前面的一座洋灰桥上,走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人。胳膊上挎着一个用包袱皮包着的包,怀里面还抱着一个更大些的包,看样子显得急匆匆的,一边走一边不时地向后张望着,像是在看有没有拉洋车的过来,想叫个洋车快点地走。

  那个年代的人即使是城里人,大部分人也都是黑天了就睡觉,仅是晚上八点多钟,街上便没有了什么行人,妇道人家这时候更是鲜有独自出门的。豁嘴儿李、羊双皮儿同时都看到了,前面的桥上走得急匆匆中年妇人,俩人同时也都想到了,这个中年妇人应该是碰上了什么急事,不得不黑天后孤身出门的。见中年妇人身上穿的衣服还不错,不是太有钱的人但应该也家境不错,而且带了一大一小两个包,像是要出远门的。这俩人见此情景,不禁都心里暗喜地觉得,今儿这运气真是好得羊羔拱门。

  杀人越货的勾当干得多了已有了默契,拉着车走在前面豁嘴儿李,没有跟走在后面的羊双皮儿说话,只是回过头去咳嗦了一声,随后拉着洋车快步追了上来。羊双皮儿当即领会到了其意图,暂时闪躲到了路边的黑影里。

  豁嘴儿李拉着洋车快步跑上了桥,那个中年妇人还没有走下桥,听到身后响起蹬蹬的脚步声,被吓得一激灵连忙扭过头来看。见跑过来的是个拉洋车,没等豁嘴儿李开口问坐不坐车,主动叫住了他直接迈上了洋车,坐上车后显得很着急地说:“去火儿站,抄近道儿走,快着点儿滴。”

  火儿站,就是火车站。老天津卫的人说话吃字,在天津卫老话里,很多三个字的词语,都是加个儿化音说成了俩字。比如派出所这三个字,至今在天津,依然被说成了派所儿。

  “得嘞,火儿站,你了做稳当了!”豁嘴儿李听完扯嗓子吆喝了一声,实际这是喊给躲在后面的羊双皮儿听的,意思是说这中年女人已经上了他的洋车,示意羊双皮儿暗中跟上来。拉起洋车跑下了桥上了马路,为了先摸摸要准备谋害者的底,豁嘴儿李扭过脸来,假装得很亲热地问了句,“我说儿介位大姐,你了介是碰上嘛急事了,咋黑天了一个人儿出门儿哎?”

  你了,在天津话里,分不同的称呼对象,可分别理解成“你”或“您”。比如老天津卫见面打招呼,最常说的一句话,“你了这是干嘛去?”,对年纪小的晚辈可以这么问,对年纪大的长辈也可以这么问。严格按地道的天津话说,读音应该是“尼了”,所以不太了解天津话的人,常会听成“您老”。还是上边这句话,用地道的天津话,大致应该是,“尼了介斯干嘛其?”

  在车上妇人没马上回答,沉默了片刻后长长叹口气说:“哎,跟家里的爷们儿置气了,让他气得没法在家呆了,上嫁到北平的闺女家。”妇人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哎,介家常理短儿的事儿,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你了看这天都黑了,就劳烦你了受点累,抄近道儿有多快走都快,快点儿地送我到火儿车站吧。不会让你了白受累的,等到了地儿,我多给你了俩车钱儿。”

  “钱不钱儿的不是个事儿,你了宽里想也别置气了,我这就送你了上火儿站。”装得很热心肠地劝了句坐在车上的妇人一句,豁嘴儿李又假装出来商量的口气,实际是喊给暗中跟上来的羊双皮儿听的,扭过头来声音很大对妇人地说:“既然你了要抄个近道儿,哪咱就往西拐个弯儿,走西边刚修的那条电道吧。那块虽说有点偏,但上边有路灯并不黑,这么走差不多是条直线儿,也就半拉多钟头就能到。”

  电道也就是马路,旧时不光是天津人,北方大部分地区的人,都是把马路称呼为了电道。见妇人毫不怀疑地表示了同意,豁嘴儿李心里面暗自高兴,撒开了腿拉着洋车向西跑了下去。

  那个年代的城市不像现在,城区内有着很多的空旷地。豁嘴儿李要走的这条路,确实是一条刚修的马路,但这一带还并无人居住,天一擦黑就没有了行人。羊双皮儿听到豁嘴儿李喊给他听的话,自是知道这是让他来这条路上等着,钻黑影绕了个弯先飞速跑了过来,选了一处相对最黑最偏僻之处,躲到了马路边的一颗大柳树后面。

  豁嘴儿李拉着妇人到了这棵树前,羊双皮儿拿指尖在树皮上轻轻刮了下,豁嘴儿李听到声响放慢下了车速。等洋车经过了这棵树,羊双皮儿突然窜了出树后,从后面用一条胳膊勒住了妇人的脖子,同时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妇人的嘴。豁嘴儿李则当即撂下了洋车,扑上来按住了妇人的两条胳膊。妇人之前丝毫地没有任何警觉,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给这俩人很轻松地给制住了。

  之前豁嘴儿李、羊双皮儿干这一勾当时,都是先把受害者止住后先劫财再灭口。不过这回很轻松地得了手之后,见这个妇人虽上了些年纪,但风韵犹存颇有姿色,尤其胸前的一对大奶子撩人至极,这俩人歹意逞后不由得都起了色心。

  干杀人越货的勾当,自是不会在离家近的地方,劫持住这个妇人后起了色心,想了想两个人的家离这都挺远,但的羊双皮儿的家独门独院很严实。于是把妇人堵住嘴捆上了手脚,连同妇人带着的那两个包,一并塞到洋车子里放下雨篷盖严实了。还是豁嘴儿李拉着洋车跑在前面,羊双皮儿相隔开一段距离跟在后面,直奔了羊双皮儿的家准备实施奸淫。

 

 

 

 

  二、各藏心眼

  旧时的天津城是南穷北富,有钱人基本都住在北城,住在南城的绝大部分都是穷人。羊双皮儿家住在了南城的最端,再往南没多远就出城区了,住在这一带的人更清一色全是穷人。此时虽才是晚上九点多,可那个年代住城里的穷苦人,跟那个年代的农村人一样,也都是黑天就睡觉,周围的各家各户都已黑了灯。

  豁嘴儿李、羊双皮儿挟持着那个妇人,趁夜幕赶来了羊双皮儿的家准备实施奸淫,因怕碰上查夜的巡警,一路上都是把心提到了嗓子哑。一口气跑了十几里地远,顺利地到了羊双皮儿家的院门前,见前后左右的住家都已黑灯睡了,羊双皮儿的家又是个独门独户的小院,院子虽小得只有巴掌大,但土草坯垒的墙有一人多高,俩人才算是都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合伙干起杀人越货的勾当后,为了便于掩盖罪行,豁嘴儿李、羊双皮儿平日里,还都干着各自的老本行。俩人的家离得并不太远,都是光棍汉还结成了死党,但除了一同出来作案的时候,平日里这俩人并不来往,伪装成了相互间根本就不认识。合起伙已干了两年多杀人越货的勾当,豁嘴儿李还是头一次来羊双皮儿的家。

  羊双皮儿掏出钥匙打开了锁着的院门,豁嘴儿李并没有当即把洋车拉进院,压低了声音对羊双皮儿说:“兄弟,我看你了的家院儿小门也窄,把车子拉进去不太方便,搞不好还会弄出响动来。介离天亮还早着呢,咱俩家离得也不远,往返一趟也就一个多钟头,稳妥起见,我看这样儿吧!你了先把这老娘们儿抗你家去,我先把洋车子停我家去,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咱哥俩再在你了家的炕上,变着花儿地耍这老娘们儿。”

  “还是大哥你了想得全和儿。”羊双皮儿点头表示了同意,一弯腰把被堵住嘴捆着手脚的妇人,从洋车子里拽出来直接扛到了肩膀上,转身走进院要插上了院门的门栓之前,又探出脑袋对豁嘴儿李悄声说:“大哥,我把院门从里边插上了啊,把屋的门虚掩上你留着门儿,等你回来从院墙上翻进来,推门儿进屋就行了。”

  别看这俩人勾搭到一块,已干了两年多够“吃黑枣”的勾当,但实际彼此之间一直各藏着心眼。羊双皮儿还没到家之前,裤裆里的玩意已然是急不可待了,刚才把妇人从洋车里抗出来时,全然忽略了妇人随身带的那两个包,还放在了豁嘴儿李里的洋车里。豁嘴儿李对羊双皮儿如此交代,正是心里预料到了这一点,因此等羊双皮儿缩回头插上门栓后,豁嘴儿李得意地轻哼了句,“你了真是个二伯啊”。

  二伯,在天津话里,读二声,音同“掰”,意思就是二逼。所以您到了天津,有人喊您“二伯”,可别当成是占便宜了。天津人管二伯父,是叫“二大大”。

  羊双皮儿扛着妇人小跑着进了外屋,回手关上了外屋的门,摸出火柴点着了房子外屋的一盏油灯,顺手抄起了外屋菜板上的菜刀,撩起门帘把妇人抗进了里屋。先把油灯放到了炕上的炕桌上,又把妇人以坐着的姿势,放到了屋里靠炕头上的炕沿上,先用菜刀逼住了妇人的脖子,随后拽出了塞在妇人嘴里的布。

  这时妇人自是全然明白了发生了什么,被明晃晃的菜刀逼在了脖子上,被掏出堵在嘴里的布后没敢大声呼救,仰起脸来连忙乞求道:“介位大兄弟,我除了身上带着的那俩儿包,怀里还揣了着一个小包,介小包里头有块好东西,我把它送给你了,求求你了开恩,就留下我介条命吧……”

  看着妇人因紧张害怕地胸口激烈起伏着,胸前的一对大奶子来回地上下晃着,羊双皮儿裤裆里的玩意儿更急不可耐了。可听妇人说怀里还有块好东西,羊双皮儿强忍住浴火,右手拿着菜刀逼着妇人的脖子,左手解开了妇人上身袄的斜襟纽扣。把左手伸进了妇人的衣服里后,羊双皮儿情不自禁地先把手,伸进了妇人贴身穿的肚兜里,来回地捏弄了一番妇人的两只大奶子,随后才把手从妇人的奶子上拿开,摸到妇人里面穿着的夹袄的内兜,果然翻出来一个绸子布的小包。

  右手拿着菜刀继续逼着妇人的脖子,羊双皮儿单手拿着包,用牙咬着解开了这个小包,一对公羊眼顿时就冒出了两道绿光,因为包里除了有着几块“袁大头”,还有着一块足足有三两重的大烟土。羊双皮儿常年抽大烟,稍一打量又闻了闻认了出来,妇人身上带的这块大烟土,竟还是一块近乎跟金子等价的“金土”。

  所谓的“金土”,是鸦片里的一种。旧社会在中国泛滥的鸦片,具体有着很多种类,其中算是最高档的,是由最早向中国大规模贩卖烟土的英国,也是最早一批贩卖来中国的“公班土”。这种鸦片产于印度,属于鸦片中的顶级上品,因颜色是黑中带黄且价格昂贵,旧社会时在中国北方,被俗称为了“金土”。进入20世纪有世界性的禁毒条例,英国人不能公开往中国大肆贩卖鸦片了,到了民国时这种烟土流入中国的数量少了,由此价格也就变得更贵了。一枪不放丢了东四省的那位千古功臣,据说抽的就是这种“金土”。

  为非作歹者自然心术不正,豁嘴儿李暗中藏心眼,羊双皮儿其实也一样。没想到妇人竟带着一块“金土”,趁豁嘴儿李还没赶回来,羊双皮儿赶紧卷上包藏到了炕席下面,随后淫笑着对妇人问道:“我说介位姐姐,你了介身上,还真有货唉!莫非你了,也是好介口儿的?”

  妇人听了忙答道:“介位大兄弟,我刚才跟那位大哥说的话,想来你了也听着了,介话我说的是真的,但刚才没说全和。我真是跟家里的汉子置了气,打算跑去嫁到北平的闺女家,可我介回打家里跑出来,是下了横心不想再回来了。我家里头的爷们儿,常年介不学好还抽大烟,家里头的本来有俩钱儿,可都让他给造没了。我也管不了他,一唠叨他就打我,实在是跟他过不了了,只好是一横心要去投奔闺女。可都说姑爷是半个儿,可他毕竟不是儿,我介跑出来就不想回来了,想着要给自个留个后手儿,就顺了家里爷们儿的介块东西。”

  看出来羊双皮儿是个贪财的主,妇人趁机带有暗示性地说:“介位大兄弟,我带的那俩儿包里,包的是换洗的衣裳,倒是有两件皮坎肩,可加一块也值不了一块大洋。我介身上最值钱的,就是介块子大烟土了。既然那个大哥没在眼巴前儿,你了还也是好介口儿的,介块子大烟土,你老就留着自个儿享用吧。”

  “嘿嘿嘿……不满你了说,我那个哥哥,确实是个心黑手辣的主儿,但我介个人儿呢,是只图财不害命。我介人也是个实在人儿,既然姐姐你了送了我块‘金土’,哪我也就留下自个儿受用了,介事儿不好让我那哥哥知道,所以趁他还没回来,我也就把你了给放了吧。”说完解开了捆着妇人手脚的绳子,但羊双皮儿却并没有放妇人走的意思,把菜刀依然架在了妇人的脖子上说:“姐姐,你了介数岁也不小了,应该也明白我介点意思。我那个哥哥一时半儿回不来,介你了就快着点滴,自个儿把衣裳脱了吧,让我摸着你老那对大奶儿,躺炕上先让我崩你一锅儿。姐姐你了放心,等我把你了给崩完了,立马儿我就放你了走。”

 

 

 

 

  三、炕头崩锅

  崩锅,也就是做爱。这个词,是从崩爆米花延伸出来的。您即使没亲眼见过,在电视剧里也应该见过,以前常见的街边蹦爆米花的,是把蹦爆米花的铁锅装上玉米,先在一个炉子上烧,等烧到了一定程度,把铁锅塞进一个长条形的笼筐,嘭地一声打开盖子,把大堆的爆米花崩进了笼筐里。蹦爆米花的铁锅是长筒形的,很像是男人的阴茎,用来崩进去爆米花的笼筐,很像是女人的阴道,把爆米花崩进笼筐的那一瞬间,更像是阴茎在阴道里射精。

  妇人被羊双皮儿持菜刀逼着脖子,显然清楚遭受奸淫是绝对逃过了,关键是羊双皮儿说了只要顺从其奸淫,就在豁嘴儿李回来前放了她,因此被解开了捆着的手脚只后,妇人果然就马上动手脱起了衣服,而且脱衣服的速度还真就挺快。先是坐在炕沿上脱了鞋和袜子,随后抽腿上了炕又脱了上身的衣服,紧跟着解开裤带把下身的裤子也脱了,直到脱的只剩下了胸前的一件红肚兜。动作麻溜地脱光了衣服之后,妇人闭着眼仰躺到了炕上,以只能是任凭歹人奸淫侮辱的姿态,顺从地叉开了两条白皙的大腿。

  羊双皮儿见了再也压不住欲火了,解开裤带脱下裤子甩手扔到炕上,又把两只鞋直接甩掉在了炕下,飞窜上炕直接扑到了妇人的身上。一只手拿着菜刀继续逼住妇人的脖子,另只手撩起妇人胸前的肚兜,紧紧捏住了一只大奶子,下身猛地向前一挺,跟个大号黄瓜似的大号件,噗嗤一声捅进了妇人的下身。随后黝黑的大肚子,啪啪啪地来回撞击着妇人白皙柔弱的小腹,趴在妇人身上哼哧哼哧地抽送了起来。

  “哎呀……哎呀……哎呀……我的个妈呀……”在下体还是在完全干涩中,被羊双皮儿硕大的阳物插了进来,妇人很是痛苦地连连惨叫了起来。

  不过在被菜刀逼着脖子的威胁下,显然妇人是把力求保命放在第一位,被羊双皮儿猛烈地抽插了几下之后,妇人睁开了眼睛语气有些下贱地说:“我说介位大兄弟,姐姐介不都老实儿地劈着大腿,陪着你在炕头上崩上锅了吗。你说姐姐都介么大岁数了,跟家里头的爷们儿,都崩了介么多年的锅了,介点个事也不算个啥了,你就把你手里的刀,从姐姐的脖子边上拿开吧!你说万一你了正崩得来劲儿,一失措,姐姐介可就没法再陪着你崩锅儿了。”

  羊双皮儿听妇人这么一说,见妇人确实也顺从了,也就把握在又说里的菜刀,从妇人的脖子上拿开,抬手放到了妇人头前的被窝卷上。不过腾出来了的右手,随后按住了妇人的一只胳膊,左手换了只奶子继续大力地揉着,哼哧哼哧地抽送地更来劲了。“

  见羊双皮儿把菜刀从她脖子上拿开了,妇人也就更加得顺从了起来。把没被按住的那只手,伸到下面摸向了羊双皮儿的胯间,随后语气更加骚浪起来地说:“哎呦喂,我说大兄弟,你了这大丼,可真够个哎,难怪把姐姐整得都翻了白眼儿了。既然咱姐俩儿都崩上锅了了,姐姐说了好好地伺候你,肯定就好好地伺候你。你看姐姐那地方还没湿和儿,我让你插得不舒坦,你插着也不舒坦,你看你就先把你那大丼,从姐姐的屄儿里拔出来,让姐姐先拿嘴儿,给你嘬会子丼. ”

  丼,也就是鸡巴。南方的朋友可能有不知道的,北方的朋友应该都知道,在北方很多地区的方言里,都是把鸡巴叫做了丼. 不认识您一看也知道意思的这个丼字,属于是最古老的汉字,甲骨文里面就有,是汉字里鲜有的多音节字,读音大致是d ěi ,后边带个儿化音,用汉语拼音拼不出来。日文里也有这个字,指的是的一种食物,小日本真是够变态的。忍不住要吐槽一句,普通话的普及并不是坏事,但传统汉语里的很多词语,被搞得没有可标注的读音,这似乎就不是什么好事了。当然说的并不只是这些特殊字,现在很多依然使用率很高的字,也已都没了可标注的读音,而汉字的博大精深,往往就是体现在这些字上。

  “哎呦我说姐姐,没看出来你介个老娘们儿,还是个懂风情的骚老娘们儿哎。”羊双皮儿从妇人的身上爬了起来,从被窝卷里抽出来枕头,枕着枕头横向仰躺在了炕上。见妇人很依顺自坐了起来,把一只手伸到了他叉开着的两腿间,握住了他两腿间地大号件轻轻撸弄着,羊双皮儿伸手摆弄着妇人的两只大奶子,得意地淫笑着对妇人问道:“我说姐姐,你老想用个啥花样,来给我嘬丼啊?”

  妇人听了骚态尽露地说:“哪今儿咱姐俩儿,就玩个双胞豆芽菜儿,你这么躺着,我大头儿朝前趴你身上。一个玩屄儿摸奶儿,一个拿嘴儿嘬丼,你舒坦着我过着瘾,等姐姐那地方湿和儿了,咱姐俩儿再摞一块,打着滚儿地崩锅儿。”

  看到这您可能要问,像69式这样新潮的姿势,在岛国艺术片里寻常可见,但那年代的人会玩吗?实际早在一千多年前,咱天草就有了堪比现在岛国艺术片的东西,《春宫图》。不信您可以在网上搜搜,现在岛国艺术片的里有的姿势,在《春宫图》基本都有,甚至现在岛国艺术片的里没有的姿势,在《春宫图》也有。

  妇人陪着羊双皮儿玩起了69式,撅着大屁股趴在羊双皮儿身上,用嘴为其嘬起了胯间的玩意,见没一会便把羊双皮儿舒服得直哼哼。于是趁机吐出嘴里的玩意,有些不放心地对羊双皮儿恳请道:“姐姐给你嘬舒坦了丼,再陪你崩完了锅,你了介一定得说话算话啊。在另外的那个大哥回来前,你了可一定要放了我走啊。”

  听妇人说到了豁嘴儿李,羊双皮儿这才猛然间想了起来,妇人身上带着的那几个包,放在了豁嘴儿李的洋车上没拿下来,被豁嘴儿李给一并拉回自己家去了。不过羊双皮儿转念又一想,妇人刚才告诉他了,那几包里是包的都是换洗的衣裳,想到了豁嘴儿李肯定会趁机翻那几个包,但正在舒服着呢也就没有太当回事。

  “姐姐,你了就放心吧,我一个大老爷们儿,不才还算是位绿林好汉,说话不能跟小孩儿撒尿似的,吐口吐沫肯定就是个钉儿!”强调了一句肯定会放妇人走,觉得胯下的玩意更急不可待了,羊双皮儿在妇人的大白屁股上,啪地拍了一巴掌说:“来,姐姐,我看你这屄儿也湿了,撅着你的大白屁股,头朝前趴炕沿儿上,我介要崩你了的锅儿了!”

  妇人向后高翘起白皙丰满的大屁股,头伸出到了炕沿外趴到了炕沿上。羊双皮儿跪在妇人的屁股后,黝黑的大肚子猛地向前一挺,跟个大号黄瓜似的大号件,噗嗤一声捅进了妇人的下身。一只手揽住了妇人的腰,另只手从妇人的腰间伸过去,来回地捏弄着妇人的两只大奶子,哼哧哼哧地卖力抽送了起来。

  显然是想着让羊双皮儿快些泻出子孙虫,好在其另个同伙回来之前,放自己活命离开,妇人被羊双皮儿的大号件抽插起来后,不但前后移送着屁股迎着抽插,还不停说着给羊双皮儿助兴的下流言词。没想到这个羊双皮儿如同一头发起情的壮公羊,哼哧哼哧地在后面抽送了好长时间,子孙虫也没有喷泻出来。过足撞击着白皙肥臀从后面抽送的瘾,羊双皮儿又让妇人仰躺在了炕上,趴在妇人身上哼哧哼哧地又抽送了好长时间,才算是把也不知道攒了多少日子的子孙虫,全都倾泻在了妇人的阴户里。

  “哎呀,我说姐姐,别看你了介岁数不小了,你这屄儿可真是不错哎,还有你介对大奶,又白又大又软和,介摸着你的奶儿操你的屄儿,介锅崩得可真是太过瘾了。”在妇人的阴户里倾泻完子孙虫,羊双皮儿趴在妇人的身上,一手握着妇人一只大奶子,意犹未尽地来回揉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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