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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策藏】番茄炒鸡蛋

[db:作者] 2025-07-04 22:03 5hhhhh 2920 ℃

恶人谷。

顽童书院。

地牢。

穆怀渊不知道自己关在这里多久了,在几次因伤病濒临死亡后,他被转到了这个鲜为人知的地牢中。这里很干净,不像之前关押他的地方那样阴冷潮湿,身下垫的也是软和的褥子,甚至有人来定期打扫。若不是那盏忽明忽暗的油灯,和地上投下的刑具影子,他恐怕以为自己还在浩气的居所里。

他活动了一下手脚,之前的骨折似乎好得差不多了,不过这似乎对他也没有什么意义。反正每次愈合后又要被折断,反反复复,每一次休养都只是为了下一次更残酷的刑罚。甚至连那个为自己医伤的万花医师都表现出了不耐烦,然而那人还是一遍遍地用不同方法折磨他,又命人将他医好。周而复始,如他们彼此纠缠的命运。

谁也无法逃离。

他将油灯挪到稍微远一些的地方,又慢慢地挪回原地。常年累月积累的伤病让他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因此大多数时候他都静静地靠在墙边,茫然地望着远方,不知在想什么,亦或是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想的了。只有在晚上的时候他会起身去挪一挪油灯,好让视线暗下来,让人有种夜晚的感觉。在这个密不透风的地牢中,他无法感知时间的流逝,只知道每日有人送两餐饭,当吃完第二顿饭后不久,就到了就寝的时间了。

而关在这里的时日,早就模糊在他受刑后的每一次昏迷之中了。

卧在锦缎的被褥上,穆怀渊不由开始怀念起来,那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了,某个佳节,华灯初上,城外河中流光溢彩,华美画舫似飘荡在银河之中。而他从岸上望去,船头那灿烂的身影就这样落在他的眼中,刻下一幅永生难忘的画面。

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是不是人在失去了未来之后,就会开始怀念过去。纵使那一切都早已由自己亲手毁去,也会越来越深陷于这虚无的回忆中。不是说过,不会为自己所做的那些事后悔吗?

牢门突然被打开,金属相互摩擦,在安静的牢房中发出刺耳的声音。穆怀渊艰难地撑起身体,这个时候有人来,大概只能是为他上刑了。

“穆怀渊。”

果不其然,他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那个曾经令他迷恋的声音,此时如这牢房一般阴冷黑暗。他抬起头,对上一双幽深的眸子。

那是曾经装下了整个星空的双眸。

“叶锦繁。”他声音嘶哑。

黄衣男子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两个坛子放在一旁,甘甜香醇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只一闻就快醉了。

是酒。

穆怀渊这才发现有些不太对,叶锦繁没有带那个万花医师,只带了这两个酒坛,其中一个已经开封,正散发着浓郁的酒香。而那双幽深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是凝了露一般,身上也有着浓浓的酒气,大概是刚喝了酒。

对方猛地揪住他的衣襟,凝视着他,目光迷离,不知在想什么。他往旁边挪了挪,让叶锦繁面对自己坐下。小少爷的手还紧紧揪着他的衣襟,眼睛紧紧盯着他,一言不发。穆怀渊被他看得尴尬,不由移开视线,问:"阿锦,你是来做什么的?"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一只手钳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眼前人。

"穆怀渊,你还知道喊我阿锦啊……"他笑道,"以前你喊我阿锦,温柔得都要滴出水来,我是百听不厌。可我记得最深的还是那一次,你把我从战场里救出来那次。那时候你可威武了,蓝袍银甲,驰骋而来,看得我都呆住了。"

叶锦繁扯开他单薄的衣服,露出伤痕累累的身躯,手指在他健硕的肌肉上游走,停在肩头的一道刚结痂的伤口上。

"我记得当时你为了救我还受了伤,好像……就是在这里。"他说着沿着疮痂边缘抠下,指甲深深嵌入皮肉里,疼得穆怀渊一阵颤栗。

"你不知道,我当时特别感动。"他一边挖着那伤口,一边慢悠悠地叙述着,"要不是你,我现在肯定和那二十四名队友一样命丧黄泉了吧。我一直想,要怎么报答你。"

鲜血从伤口渗出,沿着肌肤缓缓流下。叶锦繁指尖朝着那血流的方向追去,一路划破或新或旧的伤口,那道鲜红的印子便越来越宽,最后消失在腰部以下,沿着布纹渗开。叶锦繁的手指却没有停下,缓缓下移,直至碰到一个软物。

"有句话好像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不过那些事我们早已做过千百回。于是我想啊想,到现在也没想出来。"他按着那处,漆黑的双瞳中倒映着明灭的灯影,"说起来,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怀念那些事?"

穆怀渊看着他,眼中晦暗不明。

叶锦繁并没有等他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不知道你怀念的,和我怀念的是不是一件事……你猜猜我想的是什么?"

这次他停了下来,期待地看着对方。

"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叶锦繁想做什么。

最初的时候,叶锦繁在战场上抓到他,疯了似的将匕首一下下刺入他的体内。他闭上眼,以为自己的生命就此结束了,却听到那个本该杀了自己的人对他身旁吓得忘记逃跑的医师说:"救活他,不然杀了你。"

而后,他被带到了恶人谷中,叶锦繁几乎在他身上动用了所有的酷刑,让他几次徘徊于生死边缘,却又三番两次让人救活他。

他不知道叶锦繁为什么不杀了自己,明明对方那么恨自己,为何不杀了自己,却要在每次折磨他的时候露出脆弱的表情。

为何不杀了自己,让这一切了结。

"原来你也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是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呢。"叶锦繁冷笑道,"毕竟也是一起睡了那么久。啊,我忘了,原本你就只是在利用我,怎么可能去了解我。不过我还是要感激你,毕竟恶人谷有那么多人,你却偏偏选了我。"

他说着凑近穆怀渊,舌尖在他唇上缓缓舐过:"我知道为什么是我,不就是是为了这个吗?"

穆怀渊不情愿地向后仰去,刚拉开彼此的距离,叶锦繁又追了上来。于是他不再动了,任对方撬开他的牙关,舌头在口中肆虐,不作出任何回应。

叶锦繁很少主动吻别人,技术生涩得很。起初他像往常一样在穆怀渊唇上蜻蜓点水般啄来啄去,后来轻轻缠住对方的舌头。若是从前,穆怀渊便会立刻夺取主动权,以熟稔的吻技轻易挑起彼此的情欲。但此时他一点动静也没有,叶锦繁觉得自己就像是在亲吻一个死人,于是几次无果的撩拨后,放弃地退了出来。

穆怀渊见他放开自己,暗自舒了口气,下一秒却被抓住了要害。灵巧的手指隔着布料揉捏着,一边是布料摩擦带起的轻痒,一边是时轻时重的按压,几乎将所有的血液引向身下,在昏暗的牢房中激起阵阵涟漪。

奈何心中一片死寂。

小少爷羽睫低垂,手中不断抚弄着,急切地低语:"为什么没感觉,你不是最喜欢我的吗?不是还要带我走吗?不是不惜害死我二十四个兄弟,让我在恶人谷再无立足之处也要带我走吗?"

他抬起头,漆黑的眸子中满是委屈:"你在骗我吗?穆怀渊。"

穆怀渊看着他这副样子,于心不忍,终于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似三月春风的绵软,又如仲夏午阳般热烈。唇齿相缠,温柔缱绻,绵长的深吻令叶锦繁有些呼吸不畅,原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智也随着空气一齐流逝。所闻、所见、所触碰的只剩下眼前这人,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愿再想。叶锦繁一只手绕到他身侧,手指灵活地解开他腰上的束带,下一刻便被推倒在地,摔在身下的锦衾上。

位置的变化让叶锦繁有了些许喘息的机会,大量空气瞬间涌入胸腔,让他稍稍清醒过来,猛地推开身上的人。

穆怀渊撑起上身,不再动作,眼神波澜不惊。

他从来都是如此冷静,无论是阴谋败露之时,还是身处囹圄之后,好像什么都不在乎。这愈发让叶锦繁心烦意乱,似乎往日的甜言蜜语只是场戏,终是曲终人散情谊尽,唯有他还深陷其中,独独被扰乱了心绪。

叶锦繁怒从中来,大声道:“穆怀渊!你到底想要什么!”

穆怀渊被他问得一愣,他想要什么?

他还能要什么?

他曾经拥有一切,名誉、地位、金钱……最重要的是,他拥有着眼前这人的心。可他最终将这一切毁了,在毁去叶锦繁的同时,也毁了他自己。而今他终于因自己的所作所为得到了报应,失去了一切,他还能要什么?

穆怀渊抬起伤痕累累的右手,放在他胸口的位置。

“我只想让你心安。”

叶锦繁怔住了,半晌,突然挣扎起来:“穆怀渊!你从来只会说漂亮话!你要是想让我心安,当初为什么不杀了我!!!”

是啊,为什么不杀了他呢?

如果杀了他,那之后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他依旧是那个年轻有为的阵营副指挥,没有人会责备他,没有人会记恨他,他也不会看到他的小少爷像现在一样茫然失措。

为什么不杀了他。

穆怀渊俯下身,轻轻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不同于之前热烈,这个吻轻得像一片羽毛,扫过叶锦繁湿润的唇角,掠过泛红的脸颊,落在耳上的软骨处,化为微痒的咬噬。

叶锦繁像是突然失去了力气,双臂软软地落下,眼中雾气氤氲,目光却不知望向何处。

"穆怀渊,你说过你喜欢我。可你看你什么时候表现出喜欢我。"

穆怀渊停下暧昧的舔舐,侧过头看着明明已气息不稳还要故作镇定的小少爷,嗫嚅着,话还未出口,叶锦繁便打断了他。

"你可别说在的时候,你自己也知道,那不过是你在演戏罢了。"

"我不知道。"

他也以为自己是在演戏,演一场过于投入的戏,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才渐渐明白过来,早在叶锦繁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的那刻,他就已将假戏做成了真。深陷其中的,从来就不止叶锦繁一人。只是幡然醒悟时,一切已无法挽回。

然而你呢,我的小少爷,此刻你又是否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阿锦,你为什么要犹豫?"

你究竟想在我这得到什么?

叶锦繁垂下眼,苦笑道:“你当真以为,那些事是说忘就能忘了的吗?”

那些相濡以沫的日子,那些你给我的甜蜜与苦痛,那最后深入心脏的伤痕,又岂是轻易能忘却的?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他抬起手,沾着对方的鲜血,在他胸前画出一道道狰狞的血痕。他想起最后的战场上,自己一刀刀刺入这个躯体,刺得千疮百孔,如他们之间的感情一般。

千疮百孔,却不愿死去。

他一手环上那人的脖子,再一次吻了上去。他承认自己醉了,醉得不轻,竟然还妄想在这个人身上找到那些早已被毁灭的东西。

“你有多喜欢我,你倒是让我看看啊,穆怀渊。”他猛地刺破穆怀渊身上的伤口,下一刻却满手鲜血地抓上他的手腕,放在自己胸前。

你倒是让我看看,如若我令你受尽人间折磨,将你挫骨扬灰,你是否还同你说的那样,喜欢我。

明黄色的衣服被剥下,随手抛开,淹没在一片黑暗中。穆怀渊伏在他身上,慢慢地,小心翼翼地舔吻着,表情虔诚得像一个信徒。细吻由颈侧开始,循着记忆中的方位,一路向下,在叶锦繁白皙的皮肤上燃起绵延火光。

叶锦繁脸上的醉意又深了几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时而漏出几个意义不明的音调。下身被撩拨得有些厉害,让他不由眯起双眼,一只手伸向酒坛,不时抠弄着封泥。穆怀渊腾出手,缠上他的手腕,五指与之交叉相握。叶锦繁呜咽了一声,不情愿地抽出手指,穆怀渊见状忙松开他,却见那只手向外伸了伸,纤长的手指勾住黑暗中那摊明黄,摸索一阵,再收回时,手上多了一个小瓷瓶。

忽略自己身上那道犹豫的目光,叶锦繁将瓷瓶凑到嘴边,张口咬下瓶塞,瓶口靠着穆怀渊受伤的那边肩膀倾下。半凝固的药体随着手腕的翻转缓缓流出,覆在穆怀渊还在渗血的伤口上,一层层堆叠起来,最终承受不了自身的重量轰然崩塌,尽数落在叶锦繁身上。药香微苦,与空中弥漫的酒气交织在一起,混成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穆怀渊停下动作,低头看着叶锦繁身上的伤药。

叶锦繁拿的本就是上好的伤药,虽然大多都滑落下去,还是有不少沾在了穆怀渊身上,让伤口的疼痛减轻了不少。但他知道,此时这药膏绝不只是作此用途。他原以为叶锦繁只是喝醉了在胡闹,自己帮他纾解了便好。可叶锦繁的这举动,分明是想将他也拉入这场情事中来。

若是两情相悦,这样的缠绵悱恻自然是令人愉快的。然而两人已走到了如此地步,叶锦繁这样,只会是为自己徒增痛苦罢了。

他久久地看着那些药膏,眼中犹豫不决。他的态度让叶锦繁极为不满,原本被激起的情欲迅速退去,更添了几分寒意。

“怎么了?”叶锦繁冷笑着开口,“事到如今你有什么好犹豫的?还想装你的正人君子?”

穆怀渊不说话,只是握住他那只拿着瓷瓶的手仔细地吻过指尖。

叶锦繁奋力挣开他,瓷瓶脱手而出,在黑暗的角落发出一声脆响。他将胸前的伤药涂满手指,朝着自己身后探去。

“行,你做你的正人君子,我来当小人好吗?”

说着指尖越过尾椎,滑向更隐秘的地方。穆怀渊突然抓住他的手,将其抽了出来。

“阿锦,别这样。我来,我来就是了。”

他并不是没见过叶锦繁自己为自己扩张,甚至很喜欢这样。叶锦繁本是个随性的人,偏偏在这种的事情上羞怯得很,穆怀渊有时便抓着这点地欺负他。看着他明明羞得不敢抬头仍努力配合着自己,就觉得心中异常满足。

那时的他看不见自己眼中的温柔,只是觉得这样很有趣。

如今这件事被叶锦繁亲口提出来,昔日的情趣变成了冰冷的匕首,令他胆战心惊,却是因为那刀尖对着的是叶锦繁自己。

你若是恨我,又何苦为难自己。

他突然感到一阵悲凉。

穆怀渊轻扣着小少爷的腰,将药膏细致地涂遍穴口处,慢慢送入一根手指。自他们分别之后,此处就再未接纳过任何东西,此时柔软的内壁紧紧缠住他的手指,却不知是拒绝还是在努力接纳。穆怀渊唯恐伤着他,极其耐心地开拓着,时不时抚过前方硬挺的分身。叶锦繁被他按得舒服,之前消退下去的快感再次涌了上来,化作唇齿间婉转的低吟,笔直修长的腿缠上身上的人,时轻时重地蹭着,直蹭得穆怀渊也起了火。

叶锦繁感到他的变化,蹭得愈发来劲,口中气息不稳:"你看你……这么喜欢我……可是还是……骗了……啊……"

体内的手指擦过一处,酥酥麻麻的感觉猛地从尾椎窜上头顶,惊得叶锦繁的声音变了调,如离水的鱼般挣扎起来。

穆怀渊缓慢地按揉着,手指不时压过那处,不停涌上的快感直激得叶锦繁口中的呻吟也颤抖起来。过了一阵儿,穆怀渊将手指增加到了三只,俯身吻了吻沉浸在情欲中有些失神的小少爷。

"阿锦。"

"……嗯?"

"想点开心的吧。"

叶锦繁目光渐渐聚拢,凝在穆怀渊脸上。

"我看着你,如何开心?"

穆怀渊吻过他泛红的眼角:"那就别看了。"

叶锦繁依言闭上眼,满脑子想的还是穆怀渊,却是当年在时,对方拉着他穿过大大小小的巷子,最终停在一个没有人的角落,低头亲吻着自己的额头,用温柔得不能再温柔的声音说:"阿锦,跟我在一起好吗?"

他想着,张开双臂。身上的人察觉到他的动作,托着他的手向上挪了挪,好让他更贴近自己。叶锦繁攀上穆怀渊,视觉的剥离让下身的感觉更加强烈,仿佛苦涩的药膏尽数化作了蜜,随着手指温柔的抽插飘溢在空气中。叶锦繁恍惚间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当年的,周遭皆是幸福的气息,令人不由沉溺其中。

纵使是谎言编织的幸福。

然而当更加炙热的东西推入体内时,叶锦繁还是睁开了眼,张开嘴照着对方未受伤的一侧肩膀狠狠咬了下去。穆怀渊恐是弄疼了他,蓦地停下推送,一只手轻柔地按摩着他的穴口,好让他放松下来。谁知停了许久叶锦繁也没有松口的迹象,反是越咬越深,唇下渗出了鲜血。腰肢却不耐地扭动,似乎想将他吞得更深。

穆怀渊垂下眼,抬起他的腰一点点嵌入。叶锦繁的呼吸随着他的进入越来越混乱,终于在他完全进入时化作一声绵长的叹息。穆怀渊等他适应了一阵,开始深深浅浅地抽插起来。

那是比之前更强烈的刺激,穆怀渊熟知他身上的任何一处地方,每一次顶弄都将他推向情欲的高峰。叶锦繁仿佛淹没在热泉之中,越来越高体温让他有些窒息,双腿也软得再也勾不住身上的人,一只手软软地覆在眼上,另一只手死死抓着穆怀渊赤裸的身体,似乎想以此化解过于强烈的快感。

一时间,昏暗的地牢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呻吟。摇曳的灯光在墙壁上投下纠缠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的,却不知是酒液的甘醇还是药膏的苦涩,一切都变得混沌不清。

叶锦繁沉溺在欲海之中,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只听见一声声软腻的呻吟,分明是自己发出的,却又像是隔得很远。仿佛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幻觉,心中陡然升起强烈的不安,他迷蒙着一双眼,断断续续道:"穆……怀渊……你……说句……话……"

穆怀渊俯下身,吻过他的耳廓, "阿锦,我喜欢你。"

"这时候……你……还要……骗我……"叶锦繁被连绵不断的快感刺激得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却又好像很清醒,清醒到足以看透一切谎言。

高潮来临的那一刻,叶锦繁感到有什么突然间破碎了,一颗心瞬间空到极致,怎么也无法填补。后穴不断收缩着,软肉紧紧绞上埋在体内的炙热,穆怀渊脑中那根弦终于崩断,几下抽插后泻在了叶锦繁体内。

叶锦繁浑身乏力,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他感到有人在帮他清理下身,粗糙的布料仔细地擦过泥泞不堪的下身,又小心地引出后穴残留的精液,他认得出那是穆怀渊衣服的料子。身边的酒坛在交合的过程中被无意识地碰倒了一个,酒香愈浓,酒水淌得遍地都是,染湿了褥子。

他皱着眉,不悦地推开穆怀渊:"你不是最喜欢欺负我了吗?这么温柔做给谁看?"

穆怀渊收了手,一言不发地望着他,眼中满是悲哀。

悲哀?为何?

我的一切都是由你造成的,而你现在的处境都是我对你的报复。你应该恨我,就像我恨你一样,而你此时这样的眼神,又是何种意思?

总是置身事外,到头来是嗔是痴,全都是我一个人在胡闹。

你为何不恨我?

叶锦繁看着他身上被自己抓咬出的痕迹,忽然拽过他的手臂,将其按倒在地,一手捞过那只没开封的酒坛,拍开封口,翻手倒了下去。

新伤旧痕被酒水一冲,顿时火烧火燎般地疼。穆怀渊浑身疼得失去知觉,紧咬着牙关不出声,须臾,灼人的痛楚忽然化为热度,血液直涌向下身,升起一阵快感,疲软的性器在叶锦繁的抚弄下又挺立了起来。小少爷猛地将酒坛掷向地面,坛体破碎的声音在空旷的地牢中显得异常刺耳。

“穆怀渊!这种情况下还硬得起来,你就那么喜欢我?!”叶锦繁一手掐上他的脖子,大声道:"可我不喜欢你啊!一点也不喜欢!"

他喊得声嘶力竭,似乎只有这样自己才不至于被空气中混乱的气息冲昏了头脑。然而即便如此,心中那团火仍是越升越旺,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堵在喉咙处,无从发泄。他突然举起一块酒坛碎片,眼中满是愤怒。

"我会杀了你,为他们报仇!"

然而那只手始终未能落下,陶片割伤手掌,鲜血滴滴掉落在穆怀渊身上,混着他自己的血迹,和不停溅下的泪水,烫得灼人。

"为什么……我为什么不杀了你啊……"

穆怀渊抬起手,擦着他不断涌出的眼泪。叶锦繁没有躲开,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低声啜泣,泪水怎么也擦不尽。穆怀渊无法,转而抓着他的手,展开手掌取下陶片,手指抚到他脑后解下发带,将手掌上的伤口仔细地缠好。

三千青丝散落,彼此纠缠成解不开的局。

分身因叶锦繁的抚弄微微发涨,穆怀渊却无暇顾及。他的小少爷在他面前哭得张皇失措,可他无能为力。

我该拿你怎么办,叶锦繁。

穆怀渊温柔的动作并未能抚慰到叶锦繁,反而令他越来越难过。他只觉得胸口一阵阵发疼,却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别的什么。穆怀渊眼中的疼惜令他隐隐有过一瞬的欣慰,而这欣慰紧接着又被席卷而来的怒气淹没。他松开掐着穆怀渊的手,缓缓下移,每抚过一处伤口,他就感到身下人的呼吸停顿一下,自己心中的烦郁便也更深一分。

纤长的手指终于探上那个炙热的器物,他缓缓摩挲着,果不其然又听到身下人的呼吸重了几分。叶锦繁停顿了一下,突然扶着那物坐了下去。他坐得很急,带着一股决然,似乎只有这强烈的被贯穿感能驱除心中的烦郁。

亦或是证明什么。

那些可以润滑的东西之前被穆怀渊清理掉了大半,即便后穴不再排斥,如此急切的进入仍让他万分难受,而心中莫名的紧张令这个动作变得愈发艰难。叶锦繁双眉紧蹙,嘴唇被咬得发白,受伤了的手死死握着穆怀渊,鲜血浸透了发带。

撕裂般的疼,由尾椎一直蔓延到心脏,将他劈成两半。后穴里的硬物有时在肠壁上蹭出一丝快感,又立刻被随即而来的痛楚淹没。这是穆怀渊带给他的慰藉,被痛楚层层包裹,难以发觉。

却又实实在在地存在。

穆怀渊被他的动作惊得不知所措,呆呆地抓着他的手,直到听见小少爷口中溢出痛苦的闷哼,才猛地回过神。他想让叶锦繁让开,又恐后者在挣扎中弄伤自己,只得配合他缓缓进入,以减轻其痛苦。

分身终于被完全纳入,穆怀渊坐起身,一把将他搂入怀中。肠壁被狠狠过,突如其来的快感顺着脊背向上攀,让叶锦繁不由轻哼一声。他趴在穆怀渊肩上,小幅度地喘息着。后穴的东西进入得很深,似乎贯穿了心中那道壁垒,某种深埋着的情绪倾泻出来,令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叶锦繁紧紧贴着他,清楚地感受到那剧烈跳动的心脏,和空气中满满的穆怀渊的味道。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得好像自己一抬手就能致对方于死地。

叶锦繁稍稍推开他,敛目看向两人交合处,心想,自己应该是恨他的。

可他现在又在做什么。

穆怀渊吻去他脸上的泪痕,将手伸入两人之间,握着他的前端套弄起来,同时下身小幅度地律动着,不断涌上的快感让叶锦繁一阵阵发软,性器却颤巍巍地站立起来。穆怀渊见状松开手,转而揉着他的腰,包裹着他的软肉在各处刺激下不再紧张,催促似地缠了上来。穆怀渊凑到他的耳边,柔声问道:"还难受吗?"

叶锦繁忽然清醒过来,唇边溢出一丝冷笑:"穆……"

话未出口,便被堵了回去,柔软的舌头毫不留情地侵入,舌尖扫过口腔中每一处地方,四处撩拨。叶锦繁仿佛要被他吞入腹中,因这过分缠绵的亲吻而无法呼吸,只得茫然地由其引导着,脑海中一片空白。直到强烈的窒息让他下意识开始挣动,穆怀渊才放过他,又问了遍:"还难受吗?"

叶锦繁大口呼吸着,待气息稍微平稳后,神识仍未能完全回归,只是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穆怀渊便又吻过他的喉结、锁骨、腹部,每一个敏感带都未被放过,尽情地舔吻啃噬,一片水光潋滟。叶锦繁被他吻得浑身发软,仍有些抗拒地推开他,不料穆怀渊忽然将他按在墙上,敏感处被反复过,令他不由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身体越来越热,持续不断的顶弄让他如坠云端,潮水般的快感将他吞噬殆尽,只能跟着穆怀渊的动作晃动。穆怀渊看着他情动的样子,一时间也失了章法,只是一下下地抽出顶入,速度越来越快。叶锦繁觉得自己快要被他贯穿了,仿佛有什么要钻破身体,他埋在对方身上,紧咬下唇,仍旧有断断续续的呻吟溢出,轻轻挠在穆怀渊心上。

"阿锦,我那么喜欢你。"他的手在叶锦繁身上流连,感受着身下人细微的战栗,"你看你明明也是喜欢我的。"

"我不……"

穆怀渊一个顶弄,剩下的话语尽数化作破碎的呻吟。叶锦繁想挣脱,可腰部被死死扣住,无处可逃,只能被迫承受一层层堆积起来的快感。渐渐地,心中隐隐生出几分怀念,竟自觉地配合起穆怀渊的动作,不由地想要抛开一切,沉溺于这情爱之中。

可他不愿,不敢,不能。

灼热的液体打湿了穆怀渊的肩,他让叶锦繁抬起头,动作放缓,却是每一下精准地过穴中的敏感处。叶锦繁被这温柔而霸道的动作磨得难受至极,再次落下泪来,却不知是因为刺激还是内心的纠结。穆怀渊在他唇上摩挲一阵,继而舔尽他的泪水,柔声问道:"你喜不喜欢我?"

叶锦繁终于崩溃,哭喊着答了声:"喜欢。"

心中某道坚硬的东西随着这两个字一齐崩塌,一直被禁锢着的快感因为身心的放松被放大数倍,不断冲击着仅剩的理智。

叶锦繁想他应该是恨眼前这个人的,可他又是那样爱他。

穆怀渊重新加快速度,每一次都进得很深,似乎要撞破他所有的顾虑。

"喜欢就是喜欢,别总是憋着,在这个时候还要难为自己。"

"别压抑自己了,阿锦。"

就算只在这个时候也好。

叶锦繁迷蒙地看着他,仰头吻上他的唇,情意绵绵,再不带任何攻击性。

我喜欢你啊,穆怀渊。

就算你将我骗得体无完肤,我也还是那样喜欢你。

分身在持续的顶撞下涨得通红,溢出透明的液体。叶锦繁觉得满身的快感无处发泄,下意识去抓,却被制住双手。他挣扎了一下,奈何全身软得没有力气,不由喊道:"穆……怀渊……"

穆怀渊在他唇角一啄:"我在。"

他又挣扎了一下,见对方不放手,旋即哀求道:"让……我……弄……弄……"

"忍一忍。"穆怀渊知道自己还未到时候,只得安慰道。

"难……受……呜……"叶锦繁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现在射了更难受,听话,忍一忍。"

"你又……骗……我……"叶锦繁难受地扭动着,却只能让快感愈发强烈,让他神智尽失。

"……没骗你。"穆怀渊的声音带上几分郑重。

从今以后,如果再骗你,必将堕入炼狱之中,受尽世间折磨,永不超生。

叶锦繁已经不能做出回应,茫然地由着他摆布,也不再压抑口中的呻吟。最后他实在忍不住,哭着央求道:"穆……穆……怀渊……求……求求你……放过我吧。"

穆怀渊闻言一个深深的挺入,同时握上叶锦繁的分身撸动了几下,只觉得包裹着自己的肠壁猛地一搅,两人同时发泄了出来。

情事后的叶锦繁困倦至极,也再不哭闹,静静地靠在穆怀渊身上,五指与之紧扣。他想起很久以前,穆怀渊揽着自己,看屋外花灯如昼,说不尽的旖旎。那人附身在他耳边柔声说着什么,内容已经记不清了,只是觉得那是世上最幸福的事情。叶锦繁想着,喃喃道:“今天也是七夕啊……”

说罢靠着穆怀渊缓缓闭上眼。

事到如今,最想依靠的,竟还是这个自己本该最憎恨的人。

穆怀渊拥着他,小少爷睡颜安然,令人不忍打扰。

油灯已燃至尽头,火光跳跃了几下,倏然熄灭。地上一片狼藉瞬间被黑暗吞噬,眼前却渐渐变得明亮,自己恍惚间又回到了,叶锦繁一身明黄,在他面前笑得灿烂。

“这结缘草,军爷若是无人可送,不如送我可好?”

“不过是做个任务罢了,干嘛这么认真?”

“你要这么在意,那给你当一个月情缘好了。”

穆怀渊抱紧他,将头埋入他的颈侧。

你要我放过你,可你何时才能放过自己?

"杀了我吧,阿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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