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 （H）

他还能在谢衣身上闻到水的味道。沿着仍挂着水滴的脖颈，他缓慢地向上嗅着，如同在庄重的仪式前品鉴属于自己的献祭。

沈夜轻轻舔了一下谢衣的耳后，身下被压制的肉体轻微地震颤，却是源于恭顺的恐惧感，情人的双臂勾住他的脖颈，湿漉漉的长发散发着薄荷洗发水的味道。即便两人已经洗过澡，身体却愈发燥热。

沈夜的呼吸越来越重，他咬了咬谢衣的脖颈，在光滑的肌肤留下吻痕。疼痛感和水流般的温柔让谢衣动情地喘息，两人的胸膛不经意地彼此摩擦，感受着同一种跳动。

沈夜以双臂撑起身体，端详着身下的谢衣。

情人的黑发披散在枕间，平日明澈的眼眸中此刻就像蒙了一层情欲的水雾，让沈夜沉溺其中。青年紧绷的喉头轻轻颤动，挺立的胸膛亦是如此，似乎是不自觉地邀请着沈夜的舔弄。只见谢衣笑着，指尖划过沈夜的脸庞，锁骨，如蛇一般在沈夜的小腹游走。

“吻我，沈先生。”

“轮不到你来命令。”沈夜笑着按住谢衣的手。当他亲吻谢衣时，柔软的床几乎是重重地陷压下去，过于粗暴的吻让两具身体紧紧地贴合，如彼此交缠的鱼。

沈夜用力地吮吸着谢衣的舌尖，这种濡湿的欢愉几乎让他发狂。微咸而清凉的唇，他一再为之贪婪，怀抱里是绸缎一样的身体，半开半合的双腿仍抵御着他硬的发疼的性器。舞蹈还未开始，他就已经沉沦。

沈夜舔了舔下唇，忽然清醒地意识到什么。于是他极其痛苦地从谢衣身上让开，披上衬衣说：“嗯……稍等一会儿，我下去买点……东西。”

谢衣一下子笑出来，捏捏沈夜的腰说：“抽屉里。”

沈夜咽了咽，打开谢衣所指的抽屉，果然有一盒未拆封的避孕套。

“哼，你倒怪会玩的。”沈夜冷笑道。

谢衣半撑起上身，搂住沈夜的肩膀，依附在他耳边低语：“因为我喜欢上您了，沈先生。”

“心机太重，我倒是要看看有什么是您没盘算到的，谢衣。”他猛地把谢衣压在床上，随手拿过床头的一条领带，将情人的双手捆缚在床头。谢衣挣扎，奈何在力气上根本敌不过食肉动物般的沈夜。

“你太闹腾了，需要一点点惩罚。”沈夜笑着抚摸谢衣的脸，将滚烫的阴茎凑到他面前，以一种强硬的口吻命令道：“给我舔。”

面对这颇为壮观的凶器，谢衣难为情地偏过头，可沈夜强行按住他的后脑勺，让他无法逃离。虽然洗过澡，雄性的气息仍然浓烈，挑逗得他口干舌燥。谢衣仰头，看到沈夜以一种极为严厉的眼神地盯着自己，如同老师看着不听话的学生。在这强制性的目光下，谢衣只觉得细微的电流在向身下流窜。

于是他颤颤地张开嘴，虔诚地领受情人的热望。

那瞬间，沈夜觉得自己真正品尝到了以那个人为名的迷药，他不由地轻轻送腰，奖励性地爱抚着正卖力取悦自己的谢衣。柔软的舌头抚弄着他的性器，那么精心，那么顺从。沈夜逗弄似地顶入谢衣口腔深处，弄得青年不禁咳嗽得直流泪。

沈夜放开了谢衣，他知道长时间保持半躺的姿势会让谢衣不舒服。

“谁叫你那么不乖？让主人教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快乐。”沈夜虽然嘴上那么说，却充满爱意地亲吻谢衣眼角的泪水，拭去情人嘴角的涎水。

谢衣大口地呼吸着，笑道：“沈夜，你好卑鄙。”

“哦？看来你还是没学乖。谢衣，我要你的身体记住这种感觉——服从的感觉。”沈夜颇为情色地以牙撕开避孕套的包装，套在高昂的肉刃上。

谢衣看着沈夜那结实的胸膛因情欲而剧烈起伏，布满汗水，自己也忍不住以双腿蹭着他的腰，性器求欢似地顶着沈夜的小腹。他在洗澡时已经准备好了。腿间分明已潮湿得一片狼藉，却越发不知廉耻地渴求着沈夜的进犯与蹂躏。

沈夜故意拉下谢衣不安分的双腿，弄得恋人莫名其妙。他拿过黑T恤，撕下一块长布条，笑道：“你越是想要，我越是不给。你不想给的，我偏要。”

谢衣的双眼被黑布蒙住，就在他有些惶恐时，双腿忽然被狠狠地分开，坚硬的肉刃一下子埋入他身体深处。

“啊——！”

被忽然贯穿的痛苦让他蜷起身。他本能地想拥住这粗暴的侵入者，可双手被捆在床头。极度的耻辱感让谢衣浑身颤抖，仿佛是真的被强暴一般。

“疼么？”沈夜柔声在情人耳边说，看着谢衣脚尖都紧紧蜷缩，他有些心疼。于是他没有继续动作，只是宽慰般轻轻顶弄着，让谢衣的身体逐渐适应他。

“才……才不疼呢！”谢衣说着，急促的呼吸里分明带着哭腔。

沈夜抚弄着谢衣的长发，缓缓送腰：“你说你，之前那么淘气，现在尝到厉害又受不住了，何苦呢？”

“我愿意这样。”

“好啊，”沈夜亲了亲谢衣的鼻尖，“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

他不由分说地抓住谢衣的腰，开始狠狠抽插。

如同烧红的匕首，渴望在情人身体更深处留下占有欲的灼痕，他剧烈地动作着，感受着那柔软、紧窒的肉壁不断吞绞着他的欲望。

身下的谢衣被撞得直发颤，嘴里逐渐流泻出甜腻的呻吟。任他如何哀求、告饶，沈夜都不放过他。

沈夜解开捆在床头的领带，谢衣立即就想去解开蒙住双眼的黑布条。沈夜却粗鲁地拉开他的手，顺势将他翻过来，以跪姿背对自己。

“你得……好好感受一下。”扶住光滑的臀瓣，沈夜笑着再次顶入。

从背后而来的深入让谢衣终于崩溃了，他不断地叫着沈夜的名字，感受着肉刃在自己深处一次次甜蜜的回应。房间中，肉体碰撞的声音与水声显得格外淫靡。

沈夜像是要把谢衣钉在床上一样，激烈地顶弄着让情人发出的呻吟的那个敏感点。身下一片艳色，沈夜根本移不开眼：谢衣修长的腰肢，白皙的颈项与臂膀。简直如同有鳍的海妖，在向情人展示着自己邀欢的魔力。

而他的背像一对折起的翅膀，充满张力的线条因情欲而颤动，引得沈夜去亲吻那泛起潮红的背脊。

甜蜜的痛苦，他在承受，承受这被禁止的欢愉。

无名的热望中，两个相同的身体噬咬彼此。像是这生命不是他的，却又属于他。

餐桌上摆着蓝色的风信子，两人穿着睡袍相对而坐，安静地吃着沈夜做的意大利面。刚刚谢衣说肚子饿了，要去做点东西吃。吓得沈夜赶紧把谢衣按在床上，哄骗他再乖乖躺会儿。为了保命，沈夜决定亲自下厨。

“你的手艺真不错，咖啡煮得也很棒。”谢衣呷一口咖啡。

沈夜狐疑地看着谢衣。如果谢衣的味觉还算正常，那又是如何做到对自己的厨艺那么不自知的。

“我和妹妹一起生活，总是得做饭的。”

谢衣笑着点点头，取出一支烟。

沈夜拿起火机，为情人点烟：“不知道你还会抽烟。”

“心情好的时候，偶尔。”

微亮的火光照耀青年的脸，他闭眼的样子让沈夜一下子回想起在床上的光景。沈夜正心动，谢衣却恶作剧般冲着沈夜的脸吐一口烟。

“你这人！”沈夜又气又笑，一把夺过谢衣嘴边的烟，自己抽起来，“但凡有点劲儿你就胡闹，刚刚真该把你干//死在床上。”

谢衣笑着扶住额头，把烟灰缸推到沈夜手边：“老实说，沈先生在床上的风格和平时也不太一样。不过……我能问您个事儿吗？”

沈夜弹了弹烟灰，他一听谢衣用敬称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没什么好心思。

“但说无妨。”

“您刚刚是不是把您那件黑T恤给撕了？”谢衣捂住嘴笑道：“一会儿您穿什么回去呢？”

“……”

这确实是个严峻的问题。

傍晚时沈夜去华月家接小曦。

一整天没见哥哥的小姑娘跑过来抱着沈夜的腿撒娇：“哥哥今天的工作顺利吗？”

“嗯，很顺利，多亏了小曦。”

小曦笑道：“是吗！太好了！不过……哥哥，你今天不是穿这件衣服出门的啊。机器人好可爱！”

小曦说的是沈夜身上那件印着机器人图案的T恤。

华月也说：“确实，不太是你的风格呢。”

沈夜慌乱中解释道：“并、并没什么，只是在游乐园顺便买的！”

“……”

一听哥哥去游乐园玩却不带自己，小姑娘泪眼汪汪地扭头就走。

当晚沈夜花了不少心思，才哄得小曦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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