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张俊彦衣履齐整地坐在沙发上，翘起腿，微微晃动的皮鞋鞋尖正对着马逸飞的两腿中间。

而他的马儿浑身赤`裸着跪在地上，双膝打开与肩同宽，腹部肌肉收紧，两手还被命令背到身后伸直互扣，使饱满的胸`部越发往前挺，下巴微微抬高，能清晰地看到喉结不安地小幅度在滑动。

这样的姿势无疑让健硕的蜜色身体一览无余。

张俊彦从上到下一寸寸“视奸”着跪在脚边毫无遮掩的肉`体，马逸飞起伏的胸口已渐渐泛出一种不太自然的红色来。

他能感觉到，有如实质般的目光游弋在自己身上，从喉结的顶端刮过，绕着乳尖狠狠打了几个转，沿着腹肌的马甲线一直落到静静垂在胯下的性`器。

随着目光的来回“玩弄”，那物件居然自己颤巍巍挺立起来，尺寸可观，形状完美，从包`皮中半露出的龟`头饱满如小桃子，连颜色都像，却是显得略微有点太嫩了。

“才发现，我的小小马看起来真娇嫩，难道竟然是没有经验的？”自头顶飘落的话语，口吻里满满是戏谑。

“主人……不要再戏弄马儿！”马逸飞咬着牙，别开了涨红的脸，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您直接惩罚我吧！”

张俊彦又是嗤的一笑，鞋尖微微下压，仿佛就要踩在那饱满的龟`头上，却偏偏只差毫厘，似踩非踩的悬在那儿——就在马逸飞忍不住挺腰迎上的刹那，鞋尖一转，从冠沟处轻轻挑起——让马儿小小地倒吸了一口气。

居然会自己迎上来“求踩”，有意思。

张俊彦唇边的笑意加深了。

“自己说说，为什么会受罚？”

“买早餐超过了半小时，还有……云菲菲……”

“云菲菲怎么了？给我说清楚。”

“我太笨，没处理好和她的关系，让主人生气。”

“回答得不错，呵呵，看来我的马儿越来越进入状况了。”

光滑微凉的鞋尖沿着茎身划到两个睾`丸中间，不轻不重地磨蹭着那相连的软薄皮肤，再慢慢向会阴蹭去……马逸飞不禁打了个战，一种微微过电的感觉从下`体蹿起。

“老实告诉主人，除了云菲菲，以前还有没有女人投怀送抱过？”

“……我没有接受过。”

“那么就是有咯，也对，我的马儿强壮又漂亮，怎么会没有人欣赏？”张俊彦一时兴起，带着玩笑性质追问了一句，“男人呢？”

他知道马逸飞有时会去健身房，那些地方，遇到爱好肌肉男的同性几率是很高的。

“呃……啊？”

马逸飞惊愕抬头，身体瞬间僵硬起来。

“说！”

张俊彦眉头微皱——这马儿，似乎还有我不知道的秘密呢。

在张俊彦的注视下，马逸飞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露出了豁出去的神情：

“主人知道，我是笼屋区出身的，不过，笼屋区的环境你大概并不清楚。”

“哦？”张俊彦回忆着脑中关于马逸飞的身世记忆。

在公开的资料里，马逸飞的个人情况少得可怜，即使他们当年那样要好，也从未见过马逸飞的家人。

不过，从在艺员训练班大家自我介绍互相认识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马逸飞家境贫寒，而且来自全城最穷最乱的贫民区，为此在班里没少受歧视。

张俊彦家里也不富裕，而且两人都出自单亲家庭，所以倒是相处得格外投契。

“我没有父亲兄弟，为生计，中学未念完，就在杂货店送货，家里的房子连水龙头都没有，每天早上还要去公共水龙头挑水。那里很多黑道背景的男人，我年纪小，又瘦弱，不管是送货挑水都受欺负，挨了不少打，也会被人恶意地当女孩调戏……”

从未听马俊彦说过这些，张俊彦颇为意外，鞋尖离开了马俊彦的身体。

“所以我去学了功夫，后来，这样的人见一个打一个！其实，我不是什么良民，是从笼屋区打出来的古惑仔，”马逸飞自嘲地笑笑，“折过手臂也断过肋骨，见过血，现在背上还有刀痕，还好没破相，不然就是看到艺员训练班招人也拿不到这个机会，或许，我现在就混黑道去了……”

突然，张俊彦想起自己重生后第一次挑`逗马逸飞时说过的话：

你练了十几年的拳，身体比我壮，力气比我大。你如果不想，一只手就可以推开我。

现在想来，马逸飞没有当场饱以老拳，是对他有多么纵容。

“为什么是我？”

张俊彦的眼睛里头一次流露出不确定，但他没有刻意去掩饰，只是静静地看着马逸飞。

为什么会迷恋我？迷恋一个爱欺负你的男人？

“我并不喜欢和人接触，不论男女。进了公司，我对每一个人都客客气气，是因为这个光鲜的世界跟我所熟悉的那个完全不同，其实我……不知道怎么自然地和他们交往……我从小的世界里，只有努力想着怎样不被打不被欺负的孤独与惶恐……”

马逸飞伸出手，捧起张俊彦停在他面前的脚，低头，吻在鞋尖上。

“但是你不一样。”

为张俊彦脱掉了皮鞋，他用牙轻轻咬住黑色的袜子，一点一点把它扯下来。

“开始，我也以为只是因为你从不嫌弃我的出身，而且我们都没有父兄，我们理解对方……但后来，我觉得不仅仅是这样……”

记得我们第一次拿到有台词的角色吗，我把那句台词拿在手里念了上千遍，还是紧张，还是会结巴。

上场前我还想把抄着台词的小字条藏在手里，结果被你骂了两句劈手夺走，一脚把我踹出去。

我把台词说完了，虽然没你演得自然，但我没结巴也没忘词，我成功了。

我们经常演对手戏，套招的时候，我喜欢当你的“下靶”，你把我摔出去，你失手打中我，你开玩笑地拿道具鞭子抽我，我甚至会硬起来。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甚至很长时间不想承认自己会这样。

张俊彦的手足都生得好看，他的脚瘦而白，骨感明显，脚背皮肤紧绷在骨头上，浮现几条浅浅的青筋，有种半透明的质感。

这只脚的脚掌现在被紧紧贴在红潮尚未褪净的蜜色胸膛上，指甲修剪得整齐圆润，每一枚的根部均有可爱的半圆月痕，和手指一样，顶端颜色是极浅淡的粉，居然呈现出一种惊人的性`感。

视觉的刺激让马逸飞不禁低吟一声：

“我喜欢和你触碰的感觉，哪怕是……被你打骂被你欺负。”

修长有力的手指挤入趾间，练武人手上的硬茧擦刮着那里细嫩的皮肤，大拇指沿着足弓的弧线上下滑动。

咝——张俊彦微微眯了眼睛，足趾都一个个蜷缩起来，紧紧夹着马逸飞。

马逸飞抬头，看向那张居高临下的魅惑面容，试图从嘴角的弧度和模糊的鼻音中分辨出些什么。

张俊彦抬了抬下巴，只是示意他继续。

“唔……”

带着虔诚神情，马逸飞把手里的足趾含入温热湿润的口腔。

逐个吮`吸，舔舐。

又用牙轻轻衔住，小心地来回啃噬。

犬齿凸出的表面微微磨过趾头——张俊彦眉一挑，仿佛什么悄悄挠过心尖，既甜蜜又恼人的感觉，让人分外按捺不住。

而在马逸飞上仰的视野中，看到的则是主人正慢慢向后仰的颈项，挑起的长眉，上翘的尖尖唇角，笑意若有若无——他只觉自己心中的野兽轰然叫嚣得越来越厉害。

张俊彦只来得及发出一个单音，狂热的马儿已经堵住了他的口唇，舌头霸道地伸入，纠缠在一起。

他熟悉的马逸飞，从未显得这样的激情难捺。

混蛋，这家伙果然没经验！往哪儿使劲呢！！！

张俊彦喘息着一脚踹去，却被马逸飞架住，反而把他的双腿拉得更开，若不是他身体柔韧性一向很好，几乎要被对折成了两半。

力量对比果然太悬殊。

张俊彦一咬牙，提高声音：

“你是想毁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么？”

话音刚落，那发狂的野马突然停在了那儿，气息咻咻，牙关紧咬，像是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住自己。

马逸飞不动，张俊彦也不动。

“应该还记得吧，我说过，想要的是完全臣服于我的马儿。什么时候做，怎么做，该由主人来决定……”

心知自己已经重新占了上风，张俊彦不紧不慢地一伸手，抵在他汗津津的火烫胸膛上，轻轻推开，然后站了起来。

“控制不住自己，还想逆袭主人？这样不合格的宠物，呵呵——”

张俊彦故意留了半截话，让马逸飞自己脑补。

“不！我只是一时冲动，我，我能忍住……不会再犯这样的错！”

马逸飞慌了，他直觉张俊彦现在非常不爽，一咬牙，跪了下去：

“主人！马儿一再犯错，求您……”

“犯错还有资格提要求么？”

主人的语气凉凉的。

“不敢求主人原谅，只求您狠狠惩罚我！”

似乎笃定马儿会有这样的反应，张俊彦似笑非笑地，仿佛根本没听到他的求饶。

修长的手指理了一下掉落额头的前发，整理好刚刚被揉乱的衬衣。

微垂视线，看着跪在脚边的马逸飞——他已经极为标准地摆出了被教导过的跪姿，双膝打开与肩同宽，收腹，挺胸，两手背到身后伸直互扣，下巴抬高，睁大的双眼忐忑又热切地仰视着自己，像极可怜巴巴乞食的大型动物。

等到马儿急得眼里都蒙了一层隐隐约约的水光，张俊彦才轻笑了一声：

“数罪并罚，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终于听到这句话，马逸飞微微松了一口气。

俊彦，唔，主人还没有决定放弃他。

因为一直紧张盯着张俊彦脸上每个细微表情，眼眶早已酸痛起来，马逸飞眨了眨眼，让无法控制泪水不至于涌出。

虔诚地俯下身体，吻在张俊彦的鞋尖上：

“谢谢……主人。”

马逸飞头一次感觉到，自己居然会因为将被惩罚而感到了欣喜……和安心。

果然是坏掉了。

一次比一次，坏得更彻底。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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