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淡定，淡定，张俊彦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本来就是自己费心一步步引导的结果，没什么好激动的。

别跟偷吃了糖果的小孩一样，别白活了六十多。

“很好，我的马儿……以后，你在外面还是飞哥，还是银幕大侠，但是回到这里，或者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就是我的马儿，只能叫我主人。记住了吗？”

“记住了……”

“你应该说：是，主人。”

“是……主人。”

“大声点，像念台词那样，给我把字咬清楚了。”

马逸飞脸又是一红，果然提高了声音，清晰地回答：

“是，主人。”

“嗯，现在告诉你，每天早上，应该怎么给主人叫起。”

马逸飞睡觉时身上只有一条内裤，而张俊彦却穿得整整齐齐。

无论是银幕上下，人前人后，他都是个极吝于裸露自己的人。

其实他的身材比例也极好，腰细腿长，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年轻的张俊彦尤其爱奇装异服，衣柜里堆满了各种紧身、花哨甚至设计怪异的时尚服装。

这时候他身上穿的是一套复古黑色睡衣，裁剪极为合体，从上到下包裹得严严实实，但全身没有一个扣子，取而代之的是抽绳设计。

“马儿，看着我。”

张俊彦还有一双超级好看超级优雅的手。

眼前那骨感的手腕轻轻转动，交错的黑色细带缠绕在白`皙的手指上，然后被逐一拨开，辗转垂落。马逸飞的目光紧紧追逐着那翻飞的手指，简直想咬一口。

衣襟渐渐松开，露出窄窄的一片胸膛。

马逸飞从来没有想到，脱一件衣服，也能脱得这么撩人。

终于等到带子全部解开，张俊彦的胸膛裸露在空气中。

他的肤色比马逸飞要白得多，同样常年拍武打戏的他虽然并不是真正的练家子出身，却以身手灵活、弹跳力惊人著称，一层薄薄的肌肉紧致地裹在骨架上，瘦削却不病态。

张俊彦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下腹绷紧，竟也现出隐约腹肌，透着粉红色泽的指头缓缓划过暗红乳首，绕过小小圆圆的窝陷下去的肚脐，最后停在了裤腰的绳子上，点了一点，却没有继续解下去。

面对着马儿仿佛黏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他笑了，那是个难以描述的笑容，几近妖魅。

“你也要这样做，但……不能用手。”

马逸飞呆滞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消化了这个命令的含义，脸上又出现了掩饰不住的红。

起身跪直，红着脸，试探着把手撑在张俊彦身体两侧，将其圈入怀中。

俯身，低头，越靠越近——已经舒展身体靠在床头一只抱枕上的主人没有表示反对。

颤巍巍的舌头，小心翼翼舔上了那略显单薄的细白胸口。

“唔，这里，还有这里是主人的敏感带，你要记住。对，多舔一会儿，上下摆动，打几个圈……很好，舒服……继续吧，还有这边……嘶！不要用力顶！笨马儿……含着它，轻一点，一边吮一遍用舌头在里面拨……唔，它舒服了，就会变硬的……”

随着张俊彦不断做出的指令，马逸飞有点笨拙地摆动脑袋，不断变换着舌头运动的角度、位置和方式，学习如何提供让主人满意的服务——沉默寡言的他或许从来也没有这么频繁地动用过自己的唇舌，很快就觉得简直比拍一场打戏还要累！

张俊彦不着痕迹地轻叹一声，任他的小马驹用热乎乎的舌头一下一下舔舐着自己。

湿润的舌面略微粗糙，从有些僵硬拘谨渐渐变得柔软灵活。

留下的水迹经风一吹就变凉，但瞬间又被新的温暖覆盖。

等舌尖游走到了腰部，马逸飞显然已经比初时放开了许多，停下来打量几眼裤子上的系带，准确咬住一端，仰首将其扯松开来，随后，又咬住了裤腰，开始往下拉。

张俊彦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的表情.

他想看，第一次的马逸飞，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张俊彦下`体的毛发不算柔软，有些虬结的毛发擦过口鼻和脸颊，带来些微刺痛的感觉。

但马逸飞的表情很认真，几乎有点虔诚，头顶上方传来张俊彦越来越明显的呼吸声，更是大大鼓励了他。

鼻尖蹭着脐下皮肤，马逸飞嗅到浅淡的腥膻气息。

心脏砰砰跳动得越来越快，属于张俊彦的私密味道让他莫名激动，胯下也已涨得不行——极力忍住伸手揉搓自己的欲`望，但动作却也急躁起来，用了点力气刷的一下把裤子拉开。

随着裤子下滑，早已很有精神的肉`棒立刻弹了出来，吧嗒撞在马逸飞鼻梁上，差点就戳到了眼睛。

没有经验的马儿显然吓了一跳，嘴里的裤头应声掉落。

噗，张俊彦忍不住笑出声来。

马逸飞拿手指擦了擦肉`棒在鼻梁上留下的液体，他也听到了笑声，涨红着脸，窘迫得根本不敢抬头。

张俊彦只觉心情越发愉悦起来。

“手指上的不许擦掉，舔了。”

新的命令让马儿更难为情，低着头也能看到红红的耳朵。但他踌躇了一下，还是把手指含入嘴里，舔掉了上面的前列腺液。

“主人的味道好不好？”

“……”

可怜马逸飞在二十三年的人生经验中从没想象过自己会做这样“淫秽”的事情、要回答过这么难堪的问题，嘴巴张合了几下却没说出话来，只好抬起头，用带着点哀求的眼神看向张俊彦。

按捺住心里乐得开了花儿的感觉，张俊彦沉下了脸：

“主人问你的话，必须如实回答。这是初犯，所以我警告一次。下次，我会直接惩罚。”

声音不大，语气却强硬。

没有被放过——马逸飞沮丧地再次垂下脑袋。

虽然不知道张俊彦所谓“惩罚”会是什么，但直觉一定是更羞于启齿和难以做到的事情。

咬了咬下唇，马儿低声答道：

“是腥的……有点苦。”

“喜欢么？”

“……喜欢。”

“为什么啊，不是说又腥又苦？”

这个人怎么这么坏心眼！

马逸飞忍不住握紧了拳头，觉得自己浑身都烫得快烧起来了。

俊彦越来越邪恶，但是，但是，被这样羞辱的自己胯下这要命的越来越亢奋算是怎么回事？

马逸飞啊马逸飞，难道你也坏掉了么？

“因为是主人的，所以喜欢。”

乖。

张俊彦微微仰起头，享受着。

虽说男人自然知道怎样打飞机能爽，但不能用手只能靠唇舌努力的情况下，初次给人口`交的马逸飞舔舐和吮`吸的方式实在是单调、粗糙，不熟练。

吮`吸的力道很大，不过他好像也只会直来直去的大力吮`吸，还是在张俊彦的提示下增加了同时用舌头舔舐茎身、冠沟的动作，慢慢地甚至知道用舌尖寻找顶端的马眼来回撩拨了，不过偶尔也还是会把牙齿碰到肉`棒上。

但是年轻的他心意无比纯粹，每个动作都能感觉到他全身心的投入。

张俊彦的性`器在温热紧裹的口腔里每次都被含入得很深，一直顶到喉头，马逸飞似乎想尽量把整根都含进去，尽管这样他自己会比较辛苦，但生理上无法抑制的吞咽和呕吐反射却能给被侍奉者很大快感。

口`交其实很累人，尤其对用力并不十分得法的初学者而言。马逸飞发现，相比起来，之前用唇舌舔舐张俊彦上半身的前戏都算轻松了，他自认体力不错，但如今整个下颌从里到外都又酸又疼，箍紧的嘴唇在肉`棒摩擦下已经发麻，张俊彦却还没有要发泄出来的意思。

撑在床头的强健胳膊因为用力的关系，上臂线条优美地隆起，凸现出漂亮的肌肉形状。

眼看着马儿额头鬓边都变得汗涔涔的，随着脑袋晃动，垂下的前发早已濡湿，凌乱不堪地粘在额头，却还坚持努力着，不时悄悄抬眼观察着张俊彦的反应。

漂亮的眼睛睁大了从下往上看人，展动着睫毛，倒真像极了一只温顺的马驹。

“笨马儿……”

马逸飞此时的姿态虽然可以说是非常淫靡：

几近赤身裸`体地跪在男人双腿之间，嘴里紧紧含住粗大的男人性`器，随着他不停的摆动，筋络凸起暗红肉`棒上泛着水淋淋的光泽，在他双唇间进出。

仅有一条三角内裤已经几乎包裹不住他高昂的性`器，正前方被高高顶起的白色布料湿得一塌糊涂早已成了半透明，身体摆动时，肉`棒随之摇晃的情形清晰可见，仔细看的话，大而圆的龟`头上连那个小孔形状都能看到。

其实光是看着马逸飞被自己顶得鼓起来的面颊，在嘬吸的时候又深深凹进去，俊朗的脸庞被情`色地扭曲了，就使张俊彦无法忍耐，原本居高临下斜睨着的眼神，终于渐渐变得糜乱，大腿肌肉开始出现某种不能控制的微颤。

马逸飞也是心如擂鼓，口鼻间俊彦的味道如此浓郁，他只觉浑身充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刺激感，睁大的眼睛都变得湿漉漉的，终于忍不住吐出了口中的肉`棒，气息咻咻地：

“俊彦，主人……摸摸我……那里……踩我……”

早已濒临爆发的部位已经忍不住向张俊彦的小腿摩擦着。

张俊彦一言不发，也大大喘了口气，一把伸手抓住了马逸飞头顶的短发，再次将自己的肉`棒插到他嘴里去，同时用脚掌去磨蹭、去踩碾他腿间弹动不已的性`器。张俊彦的反应大大鼓励了马逸飞，他越发大力吮`吸着口中涨大的性`器，双手揉`捏着主人白`皙大腿根部细嫩的皮肤，留下深深浅浅的红痕。

重重喘息声和呻吟在房间里起伏，一浪接一浪……

“前生”张俊彦不是没有遇到过此道高手，但那种纯生理的快感和此刻这种让神智和肉身仿佛都在软化、消减、溶解的心理愉悦，却远远不能相比。

等到两人都仰面八叉躺倒在床上，高`潮的余韵中，凌乱的呼吸渐渐平复，张俊彦突然想起一事，用腿蹭了蹭马逸飞仍在起伏的腹肌：

“马儿，早上你好像说有什么事？”

马逸飞正顺手搂住主人那不安分的腿，在皮肉细腻的腿窝处摩挲着，听到他这么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本来想问你要不要一起去练马……不过现在也太迟了……”

哦，四十年的时间毕竟太久了，张大爷已经差点忘了这一茬。

马逸飞有坚持晨练的习惯，多数是跑步和练拳，也有时是到马场领一匹马出来跑山——昨天刚换了新坐骑，可以想象他今天必然是想要领出来多跑跑，增加默契程度。

他们常年拍摄武侠片，骑马戏占了很大比重，马逸飞这样做，既有助于马儿活动腿脚，以免整天关在马厩造成腿肿，又同时练习了马术。

这就是所谓台下十年功。

他的小马驹绝对是个敬业的演员。

当年的电影拍摄条件和安全保护措施，与后来相比简直堪称简陋：

将剧本塞在衣服里垫一垫，便要硬挨拳脚，从高楼跳落也不吊威亚，地上只有纸箱或弹床，武打演员拼的是血气之勇奋身就往下跳。

即使其中的当红明星，很多高难度动作场面都会亲身上阵。曾经有个号称“功夫皇后”的著名女星，武指设计了一场堪比专业杂技的马戏，要求是必须在奔驰的马群中，从马背假装摔下，实际是吊在马肚子上，再从另一边爬上马背……那个要强的女人眼泪都出来了，但还是咬着牙亲自完成了全套动作。

张俊彦自己也曾跳过城墙，甚至因为要拍全景地上光秃秃什么也不垫，仗着身手轻灵，腾跃空中还翻身360°，落在地上时差点折了手臂……

那时候的电影还没有堕落到后来一切靠电脑特技的程度，讲究的是“实打”，实实在在是拿命拼出来的精彩效果。

张俊彦不由自主想到了四十年前那噩梦般的场景，顿时，脸色有些不好起来。

“俊彦？俊彦？”马逸飞敏感地察觉了身边人的情绪变化，有点担心地轻抚着他的背，“一大早被我闹醒……没睡够吧？你爱睡懒觉，再睡一会，我先去买早餐。”

“叫主人！又忘了？”张俊彦迅速调整过来，笑眯眯地捏了一把马逸飞的下巴，“这次可饶不了你……今天来不及就明天去。本大爷要好好遛一遛我的马儿。”

有我在，一定不会让那件事发生。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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