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两人不愿再回那寺庙，晋磊便夜宿在野外树上。方兰生偷看了好久晋磊的睡脸，忽然觉得丢人。

　　方才他当着晋磊的面，像小孩般伤心撒气，哭得那么凶，抱怨了那么一大通，要晋磊安慰着哄着。若不是没有实体，只怕已滚到晋磊怀里，怎样丢脸的事情都做出来了。

　　但如今他又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二姐逝去的悲伤并未有分毫削减，却再不像先前那般如鲠在喉，心塞郁结了。

　　【妄想】

　　（假如方兰生有实体……）

　　（假如二姐死后，兰兰被少恭一剑戳心后再度穿越到过去，被晋磊救了回来。）

　　窝到晋磊怀里哭出来时，方兰生觉得自己简直丢脸到家了。但他止不住。不管是二姐还是欧阳少恭，都被留在了那个遥远的年代，他无需害怕，也不用再逞强，只有满心悲痛分毫不减。明知无济于事，他的泪水还是在流。

　　他知道这样会显得软弱，但他现在不需要逞强给襄铃晴雪红玉那些姑娘家们看，也不用担心情绪太低落影响到队伍里男人们的士气。现在他面对的人是晋磊，两人都太知根知底。他又不是没在晋磊面前丢脸过，也知道前世晋磊曾落魄到怎样的地步，相互取笑嘲弄的把柄已经够多，又还有同个命魂这种推诿耍赖的说法来堵住晋磊的口。更何况，曾经历丧师之痛的晋磊，大抵也是能忍他闹上这么一场的。

　　被嘲笑也无所谓了，他抓着晋磊不放，将满脸的眼泪蹭了上去。晋磊只僵了一瞬，就调整了坐姿倚到床边上，大方地让方兰生靠过来。他安慰般地将手搁在方兰生后脑勺上，轻轻揉搓着。

　　这难得的纵容非但没让方兰生好过些，反而让他哭得更厉害了。方兰生觉得自己简直退化成了孩童，越是被哄越是要撒气闹腾，但他早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抱着晋磊越哭越凶，哭到抽噎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到双肩颤抖不停，哭到泪水湿透了不知是谁的衣襟。

　　晋磊的手有些生硬地轻拍着他的背，等他稍稍平静些后，就像捋毛般顺着他的脊背来回抚摸着。方兰生哭累了，闷声不吭地将头埋在晋磊肩上，仍赖着不挪窝。晋磊等了半天也没见动静，伸手将方兰生的脸扳起来，才发现他虽然不出声了，却还在默默地流泪。

　　晋磊皱着眉看那快要哭肿了的眼，压着声音说道，“哭什么？”

　　方兰生呆呆地望着他，眼眶里又一颗泪水打了个转，顺着湿漉漉的泪痕掉下来。晋磊用手背擦了，顺手抹了一把方兰生的脸。他望见方兰生泪水越蓄越多，似是还要再哭一场，眉皱得愈紧，忽而拉过方兰生在他脸上啃了一口。

　　方兰生满脸乱糟糟的泪痕，尝起来是咸的。晋磊舔盐般得舔了个遍，舔完后又在方兰生眼角吮了一口，将那泪水吃到肚里。方兰生不知所措地被晋磊按着，任晋磊舔着那泪痕，用舌头擦过他的脸颊唇角，还顺道在他唇上出气般地重重咬了一口。

　　方兰生微分了唇，傻傻地看着晋磊，又一滴眼泪不受控制般地掉下来。

　　“别哭了。”晋磊不快地低声说道。他拍拍方兰生的背，见收效甚微，便抱住方兰生，双手上下抚摸起来。方兰生并不将这当做轻薄。他自幼被五个姐姐亲亲抱抱地玩大，就算长大后知晓了男女大防，不曾逾矩，骨子里仍是习惯并喜爱这些亲昵温存之举。他靠在晋磊身上，任晋磊这般安慰着，只觉鼻子发酸，泪水仍是止不住。

　　晋磊一边摸着他的身子，一边低下头来舔他的眼泪，顺着泪痕一路舔到他的下颔，埋首到他的脖颈间，尝到那细嫩的皮肉，忍不住就咬了一口。方兰生刚刚吃痛，晋磊又抚慰般地舔吻起来，用牙齿拉扯开他的衣襟，追着那滚落的泪珠儿一路舔下去。

　　方兰生在病榻上卧了两日，只着了层里衣。晋磊解开了这单薄衣裳，探手进存起来，他在方兰生的肩背上时摸时拍，哄得方兰生整个身体都软了。方兰生紧紧地抱着晋磊不肯放手，任晋磊越吻越深，直到碰见方兰生胸口包扎的绷带才停下来。晋磊用额头抵着方兰生的肩，静了一刻，看不清表情。

　　方兰生渐渐回复了些力气，又开始忍不住地小声抽泣。晋磊猛然起身，望着方兰生通红的眼，咬咬牙将他团团抱在怀里，压倒到床上去。“别哭了，”他揉着方兰生的头发，“有什么好哭的？”

　　“二姐……”方兰生喃喃地说道。

　　“发生了什么，说给我听。”晋磊低声哄着，他不住地吻着方兰生的面颊，劝他将闷在心里的那些伤心难过说出来。方兰生以为自己不知道从何说起，但他满腹的痛苦堵了那么久，一旦拔了塞子就汹涌地倾泻出来。

　　他紧紧地抱着晋磊哭诉，发泄委屈般地抱怨。晋磊并不答话，手掌仍在他衣内摸索，抚慰着他。光裸的皮肤在滚烫的掌心下颤抖着，又泛起了异样的舒适与安心。他靠着晋磊的胸膛，能听见那稳定的心跳声，似乎也多少缓解了内心的悲痛。

　　晋磊又将他捞了起来，吻他的脸。唇齿间的温柔让他心醉，又让他觉得自己傻气。他停了话语，让晋磊从容地吻上来，唇舌相接。

　　方兰生有些迷惑，为什么这个用惯了刀的冷酷男人此刻能如此温柔。他意识朦胧地被安慰着，被唇与手安抚了浑身上下的每一处。就算心仍然痛苦得蜷缩收紧，身体却已舒适柔软地伸展开来。

　　他依赖并索取这安慰，甚至连身体敏感隐秘的地方都交了出去，但晋磊握住他的欲望的时候，他仍是惊得浑身颤栗，被拉回清醒的现实中来。晋磊吻吻他的脸，说，“放松些。”

　　方兰生丢脸地发现晋磊的举措事出有因，他的欲望早在先前的爱抚亲昵中苏醒，精神勃发地立着。他觉得难堪，却已提不起力气逃。晋磊丝毫不觉得羞耻，将那柱身握在手里上下捋动，快感如温水般漫上来将方兰生淹没。

　　他先前是哭得抽不上气来，现如今是另一种喘不上气。他紧紧地揪着晋磊的衣服抖个不停，他先前明明是在为二姐伤心的，突如其来的快乐既让他觉得内疚难受，又让他奋不顾身地想要彻底逃避到其中。晋磊仿佛能了解他想法般地加重了手中的力度，捉住他下巴吻了上来，分开他唇齿四处肆掠，吻得他晕晕乎乎，几乎要丢了神智。

　　方兰生扯乱了晋磊的衣裳，他像溺水般在快感和羞耻里挣扎，但终于放弃。他犹犹豫豫地想着自己好像还没有告诉晋磊先前那种催情的药物自己已经解了。就当做是药性上头好了，晋磊这样帮他抚慰他已不是第一次。他在这借口里自欺欺人地丢开羞耻心，丢开一切，顺从本能地继续寻求温暖和快乐。

　　两人拥抱交缠间弄乱了衣服，方兰生红着脸，大胆地将手伸到晋磊衣裳里面去，抱住晋磊的肩背摩挲。他喜爱这种肌肤相贴的温暖和快慰，晋磊亦更加用力地抚摸揉弄他，一只手掌在他身上四处游走，另一只手裹着他的欲望搓揉不已，技巧性地给他快感。

　　方兰生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瘫软，身下却越来越硬，整个人都发烧一般地变得滚烫。他沉浸到这舒适的感觉中去，最终浑身一颤，在晋磊手心里泄了出来。

　　他睁着双眼，感觉到所有的热量似乎都自身下泄了出去，在这本应是最放松的一刻，那些刻意逃避的情感却忽然又全涌了回来。晋磊正咬着他的脖子，温柔地握着他的欲望。他身下的欲望正在喷发，心头却不知是痛是释然，一阵缩紧便让他又哭了出来。

　　晋磊万万想不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哭，抬起身来抱住他，声音里难得有些紧张，“难受？”

　　方兰生拼命摇头，忽然爆发的哭声并不激烈，却收不住，在喉里一声声地哽着。他仍用双臂缠着晋磊，伏在晋磊肩上。刚刚发泄过的身体虚软无力，他的心情也空空的没有着落，却奇迹般地不似先前那般郁结难受了。

　　晋磊依旧拍着方兰生的背帮他顺气。这回的哭声很快就停下来了。方兰生眨眨眼，觉得心情终于平复，迟来的尴尬却涌上心头，让他不知该如何抬头面对晋磊。

　　晋磊却仿佛能瞧见他表情似的，“好些了？”

　　方兰生仍不敢看他，只轻轻点头。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晋磊想要推开方兰生起身，方兰生却恰在此时鼓足了勇气，伸手捉住了晋磊的下身。晋磊有些惊讶，却没有拒绝，任方兰生投桃报李地替他搓弄起来。

　　方兰生往日连自渎都少，替别人做就更生涩，此刻就像是抓了个烫手山芋，但既然拿起来了，也不好意思半途再丢回去，只能尽心侍弄。他握着那东西僵硬地上下搓动，自己都觉得枯燥单调，却不知该怎么做才能让晋磊舒服。

　　幸好那玩意早就有些硬度了，纵使这般被这般敷衍，也很快就在他手里膨胀挺立起来，咄咄逼人地撑开他手心，让他更加不知如何是好。

　　晋磊阖眼任他弄着，气息渐渐乱了起来，他猛然翻了个身。方兰生不知所措地松了手，那玩意便从手底滑了出去。天旋地转间，他被晋磊压到了身下，晋磊俯身重重地吻住他。

　　方兰生紧闭着眼承受晋磊的亲吻和抚摸，他感觉到那硬物抵在自己腹上厮磨，想知道是否该继续。晋磊却不给他指示，只含着他的唇舌不放，手里揉捏着方兰生的腰臀。这种举止并不粗暴，却带着些别样的意味，不再是先前那般单纯温柔的安慰，让方兰生渐渐不安起来，想要躲避。

　　晋磊按住了方兰生，不依不挠地用唇舌追捕他逃开的面颊，双手在他腰身揉捏不已，又滑下去强硬地分开方兰生双腿，这直接的掠夺与刺激逼得方兰生面红耳赤丢盔弃甲。晋磊尝够了他的唇舌才一路吻下去，连啃带咬地在他脖子锁骨上留下了一串的红痕。晋磊微微起身，再往下就该是那光润的胸膛与娇艳的红果，但他望过去，触目所及的仍是裹在那处的白色纱布。

　　方兰生不明白晋磊要做什么，也不明白他为何停下来。他睁开哭得有些发肿的眼，迷惑地看着晋磊。

　　晋磊一言不发，伸出手指描绘他胸口纱布覆盖下的伤口。被六十年后的百胜刀所伤的，狭窄深刻的伤口。若当时刺得再深一分，若晋磊出现得再晚一瞬，便会带走了方兰生的命。

　　晋磊俯下身来用鼻尖抵住那处纱布，刚刚换好的药膏透出草药的气息，掩过了方兰生身上的淡淡檀香。方兰生有些迟疑地抱住晋磊，晋磊再度起身将方兰生拥到怀里，细碎地吻着他的面颊，用含糊的声音说道，“你帮我弄。”

　　他用硬挺的下身在方兰生身上蹭了蹭。

　　方兰生松了口气 ，重新伸出手去握住了那滚烫坚硬的家伙。他猜测自己先前是做得不大好，才让晋磊不满地冲动了一场，这回便更加用心地去弄。晋磊不置可否地抱着他，手也只安分地将他拢在自己怀里，不再上下爱抚。他用下巴蹭着方兰生的头发，呼吸有点急。

　　方兰生的呼吸更急促。他抛掉所有的羞耻心，用双掌裹住那玩意慢慢搓揉，一边努力回忆晋磊待他的方式一边尝试。

　　自己手里上上下下摸了个遍的东西是晋磊的，是男人最重要最隐秘的部分，这个想法忽然从方兰生脑袋里冒了出来，又被他赶紧抛掉。他极力忘却其中让人脸红心跳的意味，不去管那手底的勃勃生机和滚烫坚硬代表着什么，只闭着眼努力照顾好每寸地方，用指尖、掌心、手背轮流地去磨蹭。他的指间湿淋淋的，有些是汗，有些是那顶端渗出的液体，被胡乱蹭在一起。

　　晋磊的呼吸越来越急，又有些焦躁和催促的意味。但方兰生又努力了许久，仍不见晋磊泄出，他不敢气馁，只能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地弄，沮丧得几乎要哭出来。

　　晋磊终于忍耐不住，拉开方兰生的手腕，从那四处点火却又太过柔软的手指底下解脱出来。他咬着方兰生的头发，自己伸手有些粗暴地重重搓了两把，但到底是控制不住想要和方兰生肌肤相亲的欲望。

　　他嗅着方兰生的头发，想要在这气息里沉得更深些，借这气息来助自己登顶。

　　——但是现在不能要他。

　　方兰生还在失落，忽又被晋磊推平了仰面躺在床上。尚不及出声呼喊，晋磊已敏捷地沉下身去，俯身到他腿间，叼住了他下身。方兰生的那玩意纵有几分精神，也被吓走了，但还不及逃远，就又被那火热的唇舌勾了回来。

　　方兰生弓着腿呜咽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有呻吟诚实地从喉咙里溢了出来。晋磊一边含着那处吸吮，一边揉着自己的下体。方兰生的声音极大地取悦了他，让他疯狂地舞动唇舌卖力吸吮，刺激得方兰生扭腰蹬腿，却又忍不住地将下身往他口中送。

　　方兰生哪尝过这种滋味，在强烈的快感中猛地爆发出一声抽泣，用嘶哑的嗓子喊了晋磊的名字。晋磊心头一烫，阖目听着这声音，在自己的硬物上飞快地捋动几下，让久蓄的精水飞溅出来。

　　这短暂的空当里方兰生终于从快感里挣扎出来，他勉强撑起身子，望见自己双腿大分，晋磊正伏身其中埋头含吮，这情景让他浑身热得发软。而他也清楚地看见晋磊的手正套弄着下腹那个坚硬肿胀的玩意儿，快意十足的模样，仿佛从自己身上获得了十足的快慰一般。自己之前爱抚许久也不得法的硬物终于在此刻喷发，精水打在自己的小腿上，顺着腿肚子流淌下来。明明并不算太热，他却仿佛被烫得一个哆嗦。

　　晋磊回过神来，又在口中所含之物的顶端轻轻吮吸了一口。方兰生不由颤抖起来。晋磊伸出双手将那囊袋握在火热的手心里揉弄，又含着那可怜兮兮吐着泪的硬物上下吞吐，连手指也用上，在吐出来的部分上搓揉挑弄着。

　　方兰生在这温柔细致的侍弄里发出惬意的闷哼声。晋磊微微退出一些，用舌尖舔着那硬物顶端，抬眼看方兰生的脸。方兰生不小心和那眼神对上，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晋磊似是带着笑意，他刻意伸舌重重地舔了一口，让方兰生看清楚那舌面是如何扫过那顶端和铃口。方兰生被这场景震得浑身一颤，刚被舔弄过的小孔里又颤巍巍地溢出一滴液体，立刻被晋磊伸舌舔掉，吃进口中。

　　方兰生下意识就伸了手去想要将那脏东西挖出来，刚到晋磊嘴边就被晋磊咬住，含到口里。那如出一辙的舔吻方式让方兰生浑身酥软，下身也仿佛得到这照顾般地又重了一分。

　　晋磊吐出那手指，重新回到那硬物上，手上的工作一直未停。连绵不绝的快感让方兰生又羞恼又欲罢不能，甚至他的眼都舍不得离开晋磊含住那东西的脸。是晋磊在为他做这种事，这个认识加重了他的刺激，让他觉得再放荡丢人都无所谓。他情不自禁地用双腿夹住了晋磊的脸。晋磊丝毫也不觉得羞耻，刻意用面颊和发丝去摩擦他敏感的大腿内侧，让方兰生欢喜得连双腿都微微颤抖。

　　晋磊间歇里会抽身出来问他，舒服吗？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才肯继续，逼到他呻吟了哭泣了才肯继续。

　　方兰生被迫承认这快乐，享受这快乐，终于在快乐中达到了高潮。晋磊含着他的柱身，一点点地将那断断续续的精水吸吮出来，直到方兰生彻底瘫软在床上，再也榨不出声音来。

　　方兰生眼是肿的，嗓子也哑了。他呆呆地望着晋磊抬起身来，忽然脸上一红，想催晋磊赶紧将口里的东西吐出来。他左右望望床榻，一时找不出巾帕，情急之下干脆将手伸了出去。

　　晋磊望着他手掌心，心中一动，当真低头将口中含着的液体吐了出来。方兰生抓了浓浓一把液体，混合着口水和精液，满是自己快乐的罪证，完全不知该怎么处理。晋磊亦盯着他和他那傻傻举在空中的手心，似是在笑。

　　方兰生猛然将那只手握起来，藏到身后去。他捏着一手的黏黏腻腻，望着撑着身子趴在自己双腿间的晋磊，耳根都红透了。

　　晋磊起身坐好，仍是坐在他双腿之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方兰生窘迫地移开眼，忽又不自觉地去看晋磊的下身。那地儿又是半硬了，隆成一团。方兰生有些心慌，但很快又烫得像是起了火，他不管不顾地俯下身去，将那东西含在了口里。晋磊呻吟了一声，伸手揉揉他的头发，这举措让方兰生心神大定，努力地将那东西更多地吞下去。

　　 这玩意并不好吃，有点腥腻，硬硬地撑在他口腔里，让他不知道该将自己的舌头和牙齿搁置到哪里。但他想到晋磊也为他做了这种事情，就不肯放弃，闷声不吭地握着那东西继续往口里塞。

　　温热潮湿的口腔似是极好地取悦了那东西，它很快就在狭窄的空间里挺立胀大起来，撑得方兰生几乎含不住。他不舍得吐出来，任那玩意增长，一直戳到了自己的喉咙。他艰难地蠕动舌头去舔吸，津液从合不拢的嘴唇边上溢了出去，沾在柱身和下巴上，一片湿滑。

　　他含得太深，口腔又紧紧地包裹着那巨物，舌头搅动得很不顺利。晋磊深吸口气，忍不住往前一挺身，又戳得更深了些。方兰生被顶到有些难以呼吸，但他还记得方才帮晋磊弄的失败经验，不肯让他再失望，急忙伸了手扶握住尚未完全进去的柱身，学着晋磊般四处摸索揉弄，又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全力吸吮着口中硬物。只是单纯的吮吸，那湿漉漉的顶端就很快地分泌出黏液，与口水混合到一起。他此刻没办法吐出来，任它们从嘴角流出来或是被下意识地咽到肚子里去。

　　方兰生并不满足，他终于退出来，用湿润柔软的唇舌在那贲张的巨物上四处湿吻舔吮。他想让晋磊更舒服，想侍候到晋磊也在自己的口里射出来。他脑袋里一片滚烫，什么都顾不得，只知道去讨好口中的巨物。

　　晋磊静静地任他动作，呼吸愈发急促，等到方兰生又含又吻弄到口角都有些发酸之时，按住他的脑袋，将硬物狠狠戳了进去，有些粗暴地在那口中抽插起来。

　　方兰生被顶得有些难受，但仍闭着眼睛任他作为，极力地伸舌抿唇去增添更多的摩擦为晋磊助兴。他的舌身被进出的柱身磨得有点发痛，却也拼命地捉着时机去舔弄。晋磊喘着气，翻身将方兰生压到身下，捧着他的脸自上而下地凶猛进攻。那巨物侵犯得太深，几乎顶到了方兰生喉里，方兰生呛到眼泪都落了出来，那冲撞还一下比一下重，直到整根巨物都埋入了滚烫湿滑的口中。

　　那顶端被方兰生柔软的喉肉紧紧包裹着，因那下意识的抽搐收缩分泌出了大滴的液体，好一会儿才拔出去，又更重地撞进来。方兰生又被这么折腾了好一会儿，那巨物才终于颤抖着，在一次深深的戳刺中喷发出来。似是怕方兰生呛到，晋磊微微起身，也扶着方兰生脖子让他抬起头来，但身下的东西仍不肯离开方兰生的口中。那东西埋得太深，顶端喷溅的液体几乎都浇灌在了方兰生喉咙口，有一些顺着食道滑了下去。

　　方兰生含着剩下那些液体不知如何是好，他手心里现在还黏黏腻腻一片湿滑不堪，实在不知将口中这些吐到哪去。晋磊仍没有离开他口中，他怕那些不堪的液体从嘴角溢出去，下意识就一个吞咽，将它们慢慢地吞了下去。

　　晋磊讶然地望着他这么做，缓缓地退身出来。方兰生仍半闭着眼，气喘吁吁地躺回床上去。晋磊看见那湿润艳红的嘴唇在分身抽离之时微微颤了颤。那东西离开方兰生口边后他仍张着口，面颊酸得一时有些难以合拢。晋磊自他口中能望见那鲜红的软舌，舌面上还残着一抹白浊。晋磊心中情动，俯身下去吻住那口。

　　方兰生乖巧地任晋磊探舌进来肆掠，口中酸得提不出一点力气去抵抗或回应。晋磊吻得愈发温柔，他将方兰生抱在怀里温柔地抚摸，许久后才停下来，伸手探探方兰生胸口的纱布，摸到一片干燥的触感才算放心。“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方兰生摇摇头，窝在晋磊怀里，他现在只觉得累，但回想着自己方才那些大胆的行为，越想越觉得羞涩，又隐隐有些激动。他想起先前晋磊逼他承认的那些句子，不由也轻轻推了推晋磊，抬头问他，“你刚才舒服吗？”纵使兴奋，但他嗓子还是哑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难听，只有眼睛亮得发光。“我做得好不好？”

　　晋磊望着他，眼睛黑得让方兰生有些怕。就当方兰生迟疑着想缩回去时，晋磊终于开了口，“笨蛋。”

　　“哎？”方兰生又惊讶又失落，但还来不及质疑就被晋磊重新抱回怀里，用双臂紧紧地圈住。他的面颊贴在晋磊滚烫的胸口，听见那里沉稳快速的心跳声，以及从头顶传来的莫名带着丝咬牙切齿意味的句子，“等你伤好了，就休想我再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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