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就是这条巷子，我第一次在这里遇见阿夜。”谢衣拉着沈夜站在巷子口，指着路灯微笑着，“那个时候阿夜在读高中，我还记得那件校服是只有黑白两色的。”

沈夜沉默着。谢衣此前早已和他提起过几次，但是他对这段过往的印象不似谢衣那般深刻，如果不是谢衣提起，他几乎都要忘记了。那时他刚走到路灯下，听到巷子里小孩的尖叫，正停下来想看看怎么了，就有一团棉球从巷子里扑出来撞到他身上，一抬头沈夜就看到那小孩眼里一汪泪水。更多的他也不记得了，只记得后来有一段时间，他就在这里等着那个小孩，带他走一段路。

即使是后来谢衣第一次提起的时候，他也根本没有把那个小孩和谢衣联系起来。

这么一想沈夜脸色就有些复杂。谢衣现在也已经评上了教授，温文尔雅又体贴可靠，完全可以与他并肩而立。然而早十几年前，他是高中生时，谢衣还是小学生。这种感觉真是一言难尽，简直比后来他成为副教授，谢衣是大学生时还要让他心里纠结。

谢衣一直专注而温柔地侧过脸看着沈夜，见沈夜皱眉，猜到他在想什么，就笑了起来，凑过去在沈夜唇边亲了一口。

沈夜冷不防被谢衣偷亲，转头瞪了他一眼。

谢衣笑眯眯地拉着沈夜继续往前走。

其实没有什么可看的。当时还在读大学，谢衣就拉着沈夜来看过一次，那个时候，除了这条巷子，他就已经没有什么可给沈夜看的了。现在也不过是因为正好经过S市，谢衣心血来潮，就把沈夜拉过来一起回顾往事。

谢衣想要当晚留宿在S市，沈夜自然没有拒绝。

谢衣让沈夜带他去了当时沈夜读的高中。谢衣并没有和沈夜读同一所高中，因此时隔多年，对那所学校也印象模糊了。两人走到那里时正是放学的时候，谢衣看了一眼学生的校服，愣了愣，“……和我印象里的不一样啊。”

“那都二十年前的事了吧。”沈夜见到母校，也不见情绪波动，神色淡淡地打量着，“改建了不少，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此时人流量太大，两人没有多做停留就离开了。S市其实并没有什么可逛的，而两人印象里的许多地方也早已变了。只走了不久，他们就找了酒店住下。

此时还有些早，沈夜不习惯太早洗澡，就打开电视看。换了好几个台觉得实在无聊，他转头去看谢衣，发现谢衣竟然坐在沙发里看着一沓资料。谢衣把资料搭在膝盖上看着，侧脸线条柔和。沈夜走过去看他在看什么，站在沙发扶手边，也不出声打扰。

但是他的影子落在了谢衣的资料上。谢衣望着纸页上的影微微一笑，伸手过去揽住站在旁边的沈夜，把沈夜锢在沙发扶手和他的手臂间。由于谢衣的手几乎与沙发扶手同等高度，因此搂过去的位置非常微妙，正好在沈夜臀下的大腿位置，手指就停留在沈夜大腿的另一侧。

谢衣微微一怔，垂眼笑了。

“笑什么。”沈夜被谢衣揽着一双腿，抬手理了理谢衣耳边的发丝。

“那个时候也差不多是这个高度。”谢衣捏着膝盖上的资料不让它们滑落下去，仰起来微笑着说，“我在那条巷子第一次见到阿夜的时候，不是正从撞到阿夜身上，然后搂了一下吗。也差不多是搂的这个位置。”

“……你都记些什么。”沈夜看了一眼资料，“曲杆连动？怎么还看这个。”

沈夜觉得谢衣说的那两件事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任哪个高中男生被一个小孩一把抱住腿都不会有什么感觉，最多也就像他那样把孩子拉开。但年过三十之后再被另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搂住腿……那是另一回事。

没有听到回答，沈夜正要去看谢衣的脸，然后就僵住了。

谢衣的手指从他的大腿外侧收回来移到了腿间，隔着西裤轻轻抚摸他的大腿内侧。沈夜脸色都黑了，扒拉开谢衣就要走。但是他没有成功扒拉开。

“老师……”谢衣停下手上的动作，仰脸看着沈夜，一个三十岁的男人撒娇得如此自然又毫无违和，沈夜心情复杂。

看沈夜虽没什么反应但也没再扒拉开他，谢衣便环过另一边的手来搂着沈夜的腿，同时原来停留在沈夜大腿内侧的手指从后面一直往上，沿着臀缝滑入下方，隔着西裤摸到了某处，然后曲起手指轻轻地刮弄着。

隔着西裤的瘙痒让沈夜身体隐隐起了反应。

由于谢衣松开了手，他那一沓的资料已经全都从膝盖上滑下去，散落了一地。谢衣像是没注意到那散落一地的资料似的，若无其事地刮弄了一会儿后松开揽着沈夜双腿的手，转而去解他衬衣上的扣子。

沈夜手按在谢衣肩膀上，皱了皱眉，“你的资料。”

“等会儿再捡。”谢衣抬起脸直接亲在沈夜衬衣上。

看谢衣这一连串的动作，沈夜知道这下是停不下来了，干脆就转而握住谢衣肩膀，主动俯下身来。

两人接了一个吻后，谢衣也把沈夜衬衣上的扣子解得差不多了。他把沈夜的衬衣下摆抽出来，手沿着腰线一路抚摸上去，摸到胸口小小的凸起时停住了，用手指按揉了一下。沈夜颤了一下，谢衣抬起另一边手手按着沈夜的后颈压向自己，仰脸含住沈夜的乳粒，然后用舌头轻轻顶了一下乳尖的凹陷处，感觉到沈夜不受控制地往后缩了一下，又稍稍施力把人按回来。

沈夜的手搭在谢衣肩膀上，环着谢衣的脖子，上半身几乎都贴向谢衣。他还站着，谢衣一边吮吸着他的乳粒，逗留在他腿间的手也没有闲着，指尖隔着西裤在沈夜的臀缝间轻缓地移动着。沈夜被谢衣挑弄得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抬手拍了拍谢衣的背。

谢衣立刻意会。

他松开手，将沈夜从沙发扶手旁拉到身前，想让沈夜坐到自己腿上。但沈夜身体前倾时却下意识地曲起一边腿支住身体，结果变成一条腿立着，另一条腿曲跪着撑在沙发上，双腿分跨于谢衣身侧。

谢衣细长灵活的手指解开了沈夜的皮带和裤头的纽扣，再拉下拉链，把沈夜的西裤和内裤也一起往下扯。他用手握住了沈夜的欲望，感到对方的欲望在手里开始胀大。谢衣熟练而温柔地用手指抚弄着，上下撸动，又轻轻刮了刮那开始泛出水光的顶端， 听见一声低吟在沈夜喉中滚动。

发觉沈夜的腿有些抖，谢衣抬手把沈夜搂过来。沈夜本就有些站不住了，索性就顺势抬起另一边的腿也支跪在谢衣另一侧。

沈夜忽然想了起来，“谢衣，别在这……唔。”

谢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将润滑剂抹在了手上，正在沈夜的穴口边打着转，从那细小的皱褶抚过去。

“老师，放松点。”他扶上沈夜的大腿一侧，温柔地出声。。

感觉着沈夜稍稍放松，谢衣便缓慢地将指尖挤入沈夜的身体里。即使做了很多次，每一次的扩张他仍然十分耐心，从来不会伤了沈夜。

沈夜感受着谢衣的手指一点点地挤进去，撑开自己的身体内壁同时又被自己所包裹着，掐着谢衣肩膀的手不自觉地用力起来。

谢衣的手指慢慢地挤进去，由于有润滑剂，过程还算顺利。被内壁的体温渐渐融化的润滑剂使得谢衣感到触感十分潮湿。而沈夜由于被触碰着敏感地方而无意中收缩的内壁如同煽情的吸吮。谢衣倾身向前再次含住沈夜的乳珠轻轻啃咬，而后又换了另一边，同时手上不停。他能感觉到握在自己手中的沈夜的欲望愈发地胀大。

两人相处这么多年，谢衣十分熟悉沈夜的身体，很快地知道沈夜快要射了。

沈夜上半身几乎都伏到谢衣身上，感觉到热流从身体各处集中涌向下腹再涌向顶端，立刻就要喷涌而出时，谢衣却用手指堵住了端孔。

“谢衣，放开。”沈夜低声沙哑地说。谢衣有意延长沈夜的快感，仍然以指尖堵着，正用第二根手指轻柔地触刮着沈夜的穴口周围，准备慢慢地戳进去，不料沈夜的腰忽然一软，像是要跌坐下来。

跌坐倒也是跌坐在谢衣的腿上，只是谢衣的手指还留在沈夜身体里，沈夜这一跌让他吓了一跳，怕伤着沈夜，赶紧松开堵着沈夜欲望顶端的手就去托住沈夜的臀部。然后谢衣就感觉到带着热度的液体洒在了自己的衬衣上。

沈夜倒并非是故意的，只是这几日都在奔波，他本就感觉有些倦，又加上这个双腿分跪在谢衣两侧的姿势本便令他支撑得更辛苦，还有谢衣一前一后的挑弄，他一时有些失神就跌了下去。

谢衣一手托着沈夜的臀部，另一手的手指也暂时从他的身体里抽出来，让沈夜坐到自己腿上，凑上前吻了一下他。

沈夜缓了一下，平复了喘息，这才发现谢衣身上都穿得整整齐齐的，连衣领都没歪，唇边噙着优雅笑意，全然是正人君子的模样——除了衬衣上那乳白色的渍。

沈夜看得碍眼，皱皱眉就去扯谢衣的衣服。谢衣也不动，十分从容地坐着任凭沈夜解开他的扣子，继续着之前手上的动作。

也不知道这扣子怎么这么难解开，沈夜一边努力解着一边想。刚才谢衣的手指戳进去过一次，沈夜的甬道里已经沾有些润滑液，现在再戳进去就容易不少。谢衣把手指挤进去，轻轻刮了一下湿热的内壁，沈夜颤了一下，本来快解开那颗纽扣了，手一滑，又全功尽弃。

谢衣轻轻地笑了一声，“老师总是和这件衬衣不对付。”

听谢衣这么一说，沈夜倒是想起了这件衬衣怎么回事。

这件衬衣的扣子特别难解开，之前有一次也是在两人做着的时候，沈夜想解开谢衣的衣服，却有个扣子怎么都解不开，沈夜心里烦躁，扯了一下，没想到直接把扣子扯掉了。其实这件衬衣谢衣穿着特别雅致好看，后来沈夜找了针线把那颗扣子缝上，结果这次又来了。

不好把谢衣同一件衬衣同一个位置的纽扣再扯掉，沈夜瞪了罪魁祸首一眼，专心地继续解。谢衣眼神无辜地回看过去。

等沈夜终于将那颗纽扣解开的时候，谢衣挤进他身体里的手指已经变成了三根，正在模仿着性交缓慢地抽插着。

沈夜被这一下一下的戳弄刺激得下意识地想合起腿，然而他现在跨坐在谢衣腿上，这么一动，没能合起腿，倒是穴口收了一下。

谢衣的手指被沈夜的这个仿佛吸吮一样的动作带得更往里，一些黏糊的液体却反而沿着他的手指流了下来。

谢衣尽管脸上还带着温和的微笑，眼神却变深了。

沈夜察觉到谢衣神情的细微变化，立刻伸手按住谢衣肩膀，把谢衣按在沙发背上制止下一步的动作。“……等一下。”他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厉害。

然而眼下也顾不上其他了。谢衣的裤子还好好地穿在身上，硬挺起来的欲望却已经隔着裤子径直顶在了沈夜的大腿内。沈夜抬手去把谢衣的衬衣从肩膀开始剥下来，谢衣十分配合地动作着。

沈夜把谢衣的衬衣扯下来扔到旁边的地板上，继续去解谢衣的皮带。将裤链拉下来后，他皱了皱眉想着要怎么让谢衣把裤子脱下来，突然被谢衣按住后腰，向着谢衣的怀里靠过去。

谢衣抬起脸，凑到沈夜颈窝边，声音含糊而温柔，“老师，老师先让我亲一下。”

谢衣从来都不是性急的人，无论在什么事情上。对于和沈夜的性事，谢衣永远是喜欢和沈夜亲近、厮磨再占有的过程多于欲望本身，因此总是显得游刃有余，从容平和。

谢衣先是仰起脸亲了一下沈夜的腮边，然后含住沈夜的耳垂，轻轻咬了咬，又顺着沈夜颈项那一片白皙而略有些冰凉的皮肤慢慢地吮吻下去，留下一串吻痕。

这一片冰凉又白皙的皮肤，忽然让谢衣想起了最早对沈夜的印象，想起那个还穿着高中制服，英气又有几分冷肃的少年。现在与沈夜亲近多了，他却只常觉得沈夜对他温和纵宠。有时夜半醒来看见沈夜睡在身边，也只觉得那眉眼平和安宁。

沈夜十分享受谢衣温柔的亲吻，他眯起眼睛捏住谢衣的肩膀。谢衣身体不算强健却也并不瘦弱，肩膀摸上去说不上圆润但也不至硌人，手感好得很。

谢衣的吻从沈夜的颈项一路到胸口，开始渐渐变了意味。亲吻的过程中，他的手指一直停留在沈夜的身体里，此时也没有抽出来，只用手掌托了托沈夜的臀部。

沈夜默契地稍稍起来，配合谢衣一起将裤子往下拉，直到谢衣的硬挺欲望终于弹了出来，直直地戳在他的腿间。

沈夜伸手去握住，指腹轻轻拂过顶端。实际上已经不需要他再多做些什么了，准备已经全都到位了，只差最后一步罢了。

然后沈夜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谢衣，等等，你的资料……”沈夜想起刚才在他们动作间，那些从谢衣膝盖上滑落散开一地的纸张都还铺在沙发的周围，“到床上……嗯……”谢衣埋在他身体里的手指柔缓地刮了一下他的内壁，沈夜没说完的话转成了一声呻吟。

“没事的，老师。”谢衣的声音仍然十分温柔，手上却十分强硬地按着沈夜不让他后退。然而两人力气相当，谢衣又并不好施力，沈夜挣动得厉害了，他就仰脸凑到沈夜唇边，蹭着沈夜放软了声音，摆出十足撒娇的姿态，“老师……”

沈夜本来就被谢衣插在甬道里的手指搅得眼神都有些散，然而头脑还有些清醒，惦记着那一地的资料，结果被心爱的学生这么一撒娇，一时就心软下来了。

沈夜腰上的力刚一撤，谢衣就立刻按住抽出手指，按着他的臀往下。

谢衣抽出来的动作很快，以至于沈夜能听到那黏腻的水声，又感觉到谢衣抓在他其中一边臀侧的手指有些黏湿。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沈夜的耳朵有些泛红。然而谢衣正垂着眼，长长的眼睫覆盖下来，恰好错过了。

谢衣当然不会直接让沈夜这么坐上来，这么多年的情事里，他从来没有让沈夜受过伤。

沈夜身体的扩张已经做得很充分了，然而谢衣还是动作小心，他扶着自己的欲望抵在沈夜的穴口处，抬起眼，声音柔和，“老师，我进去了。”

沈夜的回答是低头亲了亲谢衣的头发。

谢衣坐的是单人沙发，不算窄却也不宽。沈夜的腿没法张开得很大，谢衣的手托着沈夜的臀，让沈夜一点一点地往下沉，慢慢地用潮湿紧致而灼热的内壁包裹住自己的欲望。

这过程实在太缓慢，被撑开进入的感觉又过于真切。沈夜能感觉到那柱头一点点地磨蹭着自己的甬道，咬了咬嘴唇不愿过早呻吟出声。他努力放松着身体将那欲望包裹进去，倾身向前再次吻住了谢衣。

“老师，等等……”此时谢衣的器具还没有完全进入沈夜身体里，沈夜突然的亲吻让他一怔，想先让沈夜坐好了再继续这个亲吻，免得不注意忽然一口气进入伤了沈夜。然而他又没法拒绝沈夜，只得仰起脸含住沈夜的下唇，一边小心地扶着沈夜的腰臀。

进入得其实十分顺利。就在亲吻间，沈夜已经将那欲望完全吞入，坐在了谢衣腿上，沈夜感觉到被顶了一下，忍不住动了动，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喟叹。

谢衣舔了舔沈夜的唇角，结束了这个亲吻。他的手终于空闲下来，却没有急着动，而是先把沈夜揽在怀里又好好亲了几下，这才试着挺了挺腰，把阴茎往沈夜身体里刺得更深一些。

被顶到了敏感点，沈夜的腰一僵又软下来，穴口一收，皱起眉发出了一声闷哼。

谢衣感觉到沈夜的身体一瞬将自己的欲望裹得更紧，按在沈夜腰上的手又用力了些。他一直在注意着沈夜，看到沈夜蹙起眉，神情里又几分情动，不禁有些心痒痒，却低声说到，“老师自己动一下？”

沈夜正被谢衣顶着敏感点，谢衣却又不动了。听到这话他瞪了谢衣一眼，还是以手撑在沙发边上，试着稍稍抬起臀部，而后再坐下去。由于姿势的问题，这一下贯穿得深，沈夜喘息了几声。

两人不是第一次在沙发上做爱，然而沈夜对于这种姿势下的性事始终是动作生疏。

这一下实在不够，沈夜将臀部再抬高些，谢衣的性器都滑出大半，这才再坐下去。然而他这次动作太快而且坐得狠了，这一下就感觉穴口突然被撑开，坚硬的柱状物直直地撞进身体里。倒说不上多疼，但沈夜还是感到些微不适。

谢衣也立时察觉到不对，马上按住沈夜不让他动了，“老师，疼了？”

他们俩有些年龄差，谢衣才三十出头，沈夜已是三十七八了。三十多岁还能算是年轻，然而沈夜近几年身体不大好，谢衣又从来都很注意，这两三年尤为如此。

沈夜缓过来了，摸摸谢衣的头发，声音低沉温和，“没事。”

谢衣拉住沈夜的手环上自己的脖子，再次搂住他的腰，柔声到，“我来吧。”他的手指移到沈夜穴口附近轻轻按揉，让沈夜再放松一下，而后用力握住沈夜的臀部。沈夜随着他的动作而动，穴口反复吞咽着谢衣的欲望。

然而几下之后，别说谢衣，沈夜自己都觉得温吞得受不了。谢衣的性器从他的甬道里碾磨而过又顶至深处，感觉酥麻却始终得不到满足。他张口咬了咬谢衣脸颊，低声地开口，“快点……”

谢衣被他咬了一下脸，倒是笑了，手上的劲就松了。沈夜一个不稳，跌坐回谢衣腿上，被那性器又一下直插到底。但大概是因为缓慢地抽插了好几回，又加之谢衣性器还大半含在身体里的缘故，这次倒没感觉到痛，只有快感。

这一下沈夜抓了一下谢衣的肩，哼了一声，示意他再动起来。

谢衣再次握住沈夜的臀部，这次用了几分力，开始用力抽插。

沈夜没想到这次的动作忽然变得剧烈起来，呜咽一声揽住谢衣的肩膀。

他的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只由得谢衣的动作一上一下，被抽插、撑开，吞咽、脱离。每一下都正好撞在他身体里的敏感点上，甚而有几分凶狠。沈夜感觉着谢衣在自己的身体里进出，力道远不似此前的温柔缓和，几乎像是一种侵犯占有。

沈夜被这一下下的撞击折腾得一双曲跪着的腿都紧绷着，以至大腿内侧有些抽筋。身体内部的快感带来痉挛感，每次在谢衣的性器脱离身体时都下意识地吸吮挽留一下，而后又被用力撑开顶撞。

这攻势有些过猛，他有些受不住，腿绷得难受。由于快感和绷得略微抽筋的双重因素，沈夜下意识地想合起腿，但又因跨在谢衣大腿两侧而合不拢，只能承受着这一下下几近凶狠的顶撞，不得不出声“谢衣、谢……慢点，啊……”

谢衣能分得出来沈夜的每次告饶是因为疼痛还是难以承受的快感，他的动作一点没缓。看着沈夜被他顶得眼角都开始泛红，微微地张着唇却说不出话，谢衣往沈夜唇上亲了而已亲，反而更加快了些。

沈夜被这持续不断的快感折磨着，身下又找不到支撑点，只能被谢衣按着一下下地跌坐在谢衣腿上，再被托起来，如此往复。他甚至能听到两人相连之处因动作而发出的水声。已经发泄过一次的欲望随着这抽插的动作又挺立起来，顶在谢衣的小腹上。

“老师……”在激烈的动作中，谢衣含糊地叫了一声。

沈夜被谢衣顶得几乎都撑不住身体，没有听清。

谢衣又开口，“阿夜。”他的声音也显出情事中的沙哑，与沈夜的低沉不同，却也十分悦耳。沈夜抬眼看着谢衣，并不说话。他眼角都已经红了，看上去情色而动人。谢衣情难自禁，掐住沈夜的臀部，而后他想起了什么，神使鬼差地轻声叫了一句，“沈夜哥哥。”

沈夜正被谢衣折腾得有些颤抖，已经是整个人伏在谢衣身上被谢衣搂着抱在怀里，内壁因快感而痉挛。他几乎无法思考，听到谢衣这一声却立刻就做出了反应，“你叫我什……啊。”

谢衣抱着沈夜，声音因情欲而比往日沉哑，却依旧非常温柔，像是柔风从沈夜耳边拂过，轻得沈夜几乎听不到，“……我读小学那个冬天，”他往沈夜的身体里顶了一下，感觉到沈夜死死地掐住自己的背部呻吟了一声，“走那条巷子时……不是一直都叫沈夜哥哥吗？”

沈夜闭着眼抿住嘴唇，在谢衣的冲撞间，勉强而模糊地想起了那些过去的旧事。冬天黑暗的巷子里，圆得像个团子一样长相可爱的小孩，扯着他的袖子去拉他的手，一双眼亮亮地看着他，声音稚嫩活泼而轻快，

“——沈夜哥哥。”

“你闭嘴。”

即使是在谢衣还是学生的时候，沈夜也从来没有呵斥过他，眼下实在是恼羞成怒了。

他一想到这些年来，是当年遇见的那个小孩把自己按着这么折腾心里就有种别扭感，尽管现在谢衣已经是一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男神。但谢衣非要在这种时候提起来，就像是这么多年过去，也总是习惯在情事里也喊老师一样，让沈夜觉得窘迫不已。

谢衣按着沈夜，往沈夜的身体里撞进去，声音竟然有点委屈，“明明以前叫沈夜哥哥的时候，”他稍稍把沈夜从怀里扶开一点，把嘴唇贴上沈夜泛红的眼角，听着沈夜的呻吟继续说到，“阿夜都会应我的，而且还很纵容我。阿夜……”

沈夜被谢衣吻着眼角，张着双腿紧绷着承受他的冲撞，简直恼怒起来，“如果你是那个时候……嗯……我会给你这么……”他被谢衣猛地一顶，呜咽了一声，没能说完。

谢衣再次把沈夜按到怀里，手沿着沈夜的腰线一路缓缓地摸下去，一直摸到大腿上。感觉到沈夜的大腿绷得厉害，谢衣便伸手轻轻地半摸半按揉着。

沈夜身下被动地晃着，在被贯穿间穴口一直绞紧谢衣的性器。这种情况下，谢衣的按揉和抚摸显得格外情色，指尖的每一点移动带来的感觉都仿佛被放大数倍。他闭起眼，手死死地扣着谢衣的肩膀，以至谢衣白皙的肩头泛红，估计之后会留下些淤痕。

就这么着谢衣刚才还非要叫“沈夜哥哥”提起小学的事，说自己当时很纵容他，言下之意仿佛是自己现在这就不算纵容似的。沈夜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又被谢衣狠撞一下。发出几声断断续续的呻吟。

这些呻吟颇轻却尾音曲软绵长，谢衣听得心里发痒，动作越发地剧烈。他以性器碾磨着沈夜被折腾得敏感的肠肉，沈夜的内壁被磨蹭得几乎都让谢衣觉得烫，大概这次情事后，沈夜穴口可能会被磨得有些红肿。谢衣有点心疼，然而他每一次进出，却都感觉到被沈夜的身体所紧绞挽留，让他忍不住更狠地撞进去。

沈夜被弄得说不出话，发狠了去咬谢衣的嘴唇，力度没有控制好，一下将谢衣的嘴唇咬破了，口腔里能感觉到淡淡的血腥味。

谢衣“嘶”了一声，动作却没有任何停顿，只是自己伸出舌头舔了舔唇上渗出的少许的血。把沈夜又往怀里按了几分，像是要把沈夜压进自己的血肉里。也只有在这时候，谢衣才会对沈夜显出几分与平日不同的强势。

谢衣重又将嘴唇贴上沈夜眼角，感觉到沈夜的睫毛在自己的唇边颤了颤，他心里柔软，伸出舌头舔了舔，却不想尝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极淡的咸味。这是……谢衣怔了怔，转而去吻沈夜另一边的眼角，果然也尝到了类似的咸味。

谢衣了然，心知这次可能做得狠了，边亲着沈夜，声音放得温柔，“不叫了，老师别生气了。”

沈夜被谢衣亲着，迷糊间嘴唇微张。谢衣知道沈夜喜欢亲吻，便凑上去吻住了他的嘴唇，舌头从沈夜微张的唇间伸进去，沿着他的口腔和齿尖舔过去。由于沈夜本就比谢衣个子高，现在坐在谢衣腿上，更是高出谢衣不少。因此虽是他被谢衣吻着，交换的津液却更多的是沿着谢衣的下颌往下流。

谢衣吻得温柔，沈夜颇有些沉迷。待谢衣收回舌头吮吸了一下他的嘴唇离开后，沈夜下意识地随着谢衣的动作低下头去。他身下还被谢衣顶弄着，亦不太清醒，看见谢衣唇角下颌间细长的一道水光，便下意识地低头去舔。

这么一舔，沈夜便觉得自己被用力一顶。这一撞实在太狠，他忍不住收紧了穴口，然后感觉到谢衣抵在自己身体里的性器变得更硬更胀。谢衣的手紧紧地掐着他的臀部，几下激烈地抽插。沈夜绞紧着穴口，恍惚间听到谢衣叫了一声阿夜。

沈夜抓着谢衣的背，模糊间应了一声，在又一次感觉到被顶到某一点的同时，被某种灼热粘稠的液体射入了体内，喷洒在他的肠壁上。几乎是在同时，他感觉到自己的性器颤了一下，也跟着谢衣又射了一次。

好一会儿两人都没有说话。

谢衣还年轻得很，泄了一次，失神了一下也很快恢复过来。他扶着沈夜的腰向上托，让自己的性器从沈夜的身体里退出来。退出来的时候，也将沈夜身体里的一些液体带出来，流到谢衣的腿上。

谢衣把沈夜揽在怀里让他靠着，手停在沈夜的脊背上，摸到一层汗。他恐此时静下来了沈夜会吸汗着凉，便从旁边捞过一件衬衣披到沈夜身上，仔细地拢住肩背。沈夜一直靠在他怀里不动，闭着眼，平时总显得有些白的嘴唇微微泛红。

谢衣又一次想起在冬天的晚上，他最初遇见的那个神情冷淡的少年，还记得那时沈夜的脸色和唇色看着都有些发白，不知道是否因为怕冷。他那时裹得像一团球，身上总是温暖，后来每每见着沈夜，总要去握沈夜的手，希望能捂暖一样，沈夜脸色也能好看些。

这倒也算是从另一个途径实现了那时的愿望，虽然与他最初所料想的方式差距有点大。

谢衣微微笑了笑，伸手轻柔地把沈夜因为汗湿而贴在额角的头发拨开，温柔地亲了一下。

“阿夜，我爱你。”他抬头，把额头抵上沈夜的额头，轻声呢喃。沈夜醒着，只是倦怠地闭着眼，忽然听到这告白，尽管已经听了无数遍，仍然耳朵有些发烫。谢衣凑过来蹭了蹭他，沈夜有些累，依旧闭着眼不搭理他。谢衣将嘴唇贴着沈夜的耳边，几乎压着沈夜的耳朵，“阿夜我真喜欢你。在爱上你之前，就喜欢了你好多年。”

沈夜终于没法当做没听见，他睁开眼，谢衣就撑起身体又俯下来，落了一个轻柔的吻在他的眼睫上，“去清理一下？抱歉，忘记带套了。”

“……没关系。等会儿吧。”沈夜复又闭上眼睛，然后再次被谢衣搂住，听见谢衣又问，“那抱你去床上休息一会儿？”

沈夜刚想点头，却想起谢衣刚才没带套，射在了他的身体里。现在那些精液还在他的身体里，稍微动一动就会流出来。他实在不想把这些液体弄得哪里都是。沈夜还是摇摇头。

谢衣没再说什么，伸手去给沈夜揉着大腿，声音里满是笑意，“当时的我一定想不到我们现在的关系。”

沈夜知道谢衣指的“当时”是什么时候。这一提起来，他又想起方才情事时谢衣叫的那几声，开始脸色沉下来。然而谢衣正给他揉着腿，沈夜感觉着谢衣柔软又带些凉意的指尖从腿上滑过，而后慢慢地揉按，又觉得谢衣乖巧，便也就当作忘记刚才的事。

“你那时才小学。”他淡淡地说。

其实当时沈夜印象不算多深刻，然而谢衣提起过几次，他也渐渐想起一些不知道是否真实的细节。例如最开始蹲等在路灯下的那一个小棉团，在后来看到自己不太想搭理他时那一脸委屈要哭的表情。沈夜一边回想过去，一边感觉着谢衣留在自己身体里已经开始渐渐变冷的液体，心情复杂。

“其实就算我没有报G大，也一定会去找你。”谢衣轻声地说，“那个时候走进教室，突然看到你站在讲台上收拾东西，真是让我意外又惊喜。但是老师一点都不记得我的样子……”

“你还不是照样绕绕弯弯地凑过来。”沈夜闭起眼休息，“你应当直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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