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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二][沈谢沈]漩涡 7

[db:作者] 2025-07-04 22:39 5hhhhh 6180 ℃

Chapter 7

还记得街灯照出一脸黄

还燃亮那份微温的便当

剪影的你轮廓太好看

凝住眼泪才敢细看

——《约定》

谢衣上了车,正想系安全带,沈夜却将车子停稳下来,转过头看着他。

谢衣挪揄道:“尾随不放,这么耐心,可不是你的作风。”

“你这是在取笑我?”沈夜摇了摇头,“那你说说看,我应该是什么样?”谢衣说不上来,便只低头一笑:“找我有什么事吗?”

沈夜想了想,也不问他为什么避而不见又不回短信,只说道:“我觉得有必要开诚布公聊一聊,不管聊完之后我们还能不能……继续下去。”

谢衣挑着尾音轻轻“哦”了一声。沈夜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方向盘,似是在斟酌言辞,片刻后他说:“如果你还介意那些事情,那我可以把知道的告诉你。前世……我们因为立场不同发生了严重的分歧,你从流月城逃离,后来似乎是被抓了回去,改了名字叫‘初七’。”

“初七……真是个奇怪的名字。”谢衣低声念了两遍,又笑道,“然后呢?被你严刑拷打?我可记得,梦里我常常满身是血的样子。”

“呵,或许有吧。其中发生了什么,我的确不太清楚。只知道从那之后我们的关系有了改变,直到最后。”沈夜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但我憎恨你的背叛,这是肯定的。”

谢衣努力回想那些浮光碎影般的记忆,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又捉摸不到。他静了一会儿,感慨地笑道:“看来前世的我是真的很爱你。去遗址的那晚,我在幻觉中好像听见自己在说,‘属下只想追随主人,主人在哪里,属下就在哪里’。你看,即使身份和地位变了,感情还是一样的。”

沈夜闻言有些意外,眼神略微闪动,却否认了他的看法,“我并没有想得这么好。后来的服从,或许是源于严酷的统驭手段,毕竟前世的我看上去不是什么善类。”

“你总是习惯这么消极,或者说是谨慎地想问题吗?职业病?”谢衣觉得好笑。

沈夜微微一哂,却不再紧绷着脸,表情松快了几分。谢衣认真地说:“我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既然之前我并不认同你的做法,后来为什么会无条件地信任,这转变未免太大了。难道说是被洗脑了,还是这其中发生过什么事?”

沈夜神色一沉,心中像是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偏偏又捉不住。他直言不讳道:“我不知道,先前不愿意跟你多谈,也是这个原因。在我想明白之前,不太想扰乱你的思绪,担心弄巧成拙。”

“你说错了一件事。我会在意,但是不会介意。想弄清楚,但也不会过分执着。”谢衣笑得温和而坦然,“那毕竟都是早已经过去的事,不会改变我对你的评价和态度。”

“多谢。”沈夜谦谦有礼地点头一笑,又说道,“谢衣,我对此有个猜测。我认为他们互相怀有很深的感情,但是因为误会太多,没有机会坦诚,留下了遗憾,所以才导致了我和你的相遇。”

“我也这样想过,不过听起来真像小说电影里才会有的情节。”谢衣语气颇为感叹。顿了顿又说:“其实我有句话一直想问你,当年你在学校见过我一面,怎么从来没找过我?”

沈夜摇了摇头,“不瞒你说,我陆续关注过你的消息,但是我认为无论有过什么缘分,现在都是陌生人,无谓去追寻一个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梦。即使后来在禾木遇见,对你,我起初也没存什么念头。”

“这段时间我想通了一些事,所以也想问问你的想法……”谢衣将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唇边隐约有一丝笑意,“为什么到今天才决定来找我?”

“如你所想,我在拷问自己的内心。”沈夜半是自嘲半是玩笑地说道,“我从小就骄傲,习惯一切都尽在掌握,但在感情方面,也会有犹豫不决的时候。”

谢衣睁开眼,外头天黑了大半,微黄的车灯照进他清澈眼底,如白水银里浸着两粒黑宝石。他低声说道:“哦?那你问出什么结果没有?”

“它告诉我很多,不过我记得的只有两个字。”沈夜拉起谢衣放在膝上的一只手,动作温柔却又不容推拒地,牵引着他按上自己左边胸口,而后轻声说——

“想你。”

谢衣一动不动任他握着手,隔着薄薄一层衣服,那心窝的振动准确无误地传到手心,节奏沉稳而有力。谢衣低头看了看两人纠缠紧贴的手指,又将视线慢慢上移,他和他的脸投射进彼此眼底,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如此真切。

“说出来可能有点丢人,但不妨告诉你……刚才我下了公交,看见你等在那里,我才决定了不再放弃。”谢衣微微一笑,抬起手,顺着沈夜的耳根慢慢向上抚去,“沈先生,你有时候让人不得不动心。”

“你这么想我很高兴。”沈夜侧过头,用嘴唇轻碰他的掌心,呼吸略有些急促。

谢衣看着他的样子,心中蓦然一动,调笑道:“你在紧张吗?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也会紧……唔!”一句话未说话,沈夜已倾身吻了上来,五指扣住他的后颈,与他双唇紧紧相贴,不待他有所反应就强横地将舌头伸了进去。

谢衣只愣了几秒,就彻底缴械投降,深深闭上眼,伸手抱住沈夜肩膀热切地回应起来。这并非他们第一次接吻,却是头一回让他觉得心软情动,觉得心里仿佛有一腔春水似的柔情漫开来,觉得等这一刻已经等得太久。

黑夜彻底降临下来,外头北风呼啸,有雨点持续不断地敲打着车窗。他们彼此相拥,舌尖潮湿地勾缠着搅动着,直至发烫发麻,却觉得如何亲吻都不满足。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粗重的喘息在狭小的车里回荡。谢衣笑了笑,干脆跨坐到沈夜腿上,扳着他的肩膀将人按在车椅靠背上,低头去吻他上下滚动的喉结。沈夜衬衣穿得一丝不苟,纽扣直扣到领口,显得严谨而有几分禁欲,谢衣将扣子一颗颗向下解开,唇舌一路往下移去。

沈夜微微仰着头任他施为,偶尔亲一亲他的头发。温度逐渐升腾起来,谢衣坐起身脱掉了外套,一扬手扔在后座,这时沈夜凑过来,将手探进他的薄毛线衫里,抽出衣服下摆一角摸了进去。

“谢衣,我想拥抱你,可以吗?”沈夜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像是致命的诱引。

谢衣向来是大方不扭捏的人,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夜的眼睛,笑了笑,爽快地说:“好。”

两人二话不说,开始给对方脱衣服解皮带。沈夜被压在下面,动作不便,谢衣只解开了他全部的衣扣,就那么敞着不管,长裤褪下些许,露出内裤包裹下已然半挺的形状。

“衣衫半解,倒是活色生香啊。”谢衣笑着打量一番,作势去挑他的下巴。沈夜低头叼住他的指尖,用牙齿轻咬,两手动作不停,将他外裤内裤一齐剥下来,褪至膝弯,又抓着他的衣服向上掀。

谢衣顺从地抬手,任他将套头线衫和衬衣全都脱了。一时间上身不着寸缕,只有长发乌黑一束贴在背上,他平日里看起来斯文高瘦,却是肌肉紧实柔韧,脊背线条流畅地延展下去,隐含着蓄势待发的力道。

沈夜微眯着眼看了一瞬,手掌在他胸前背后抚摸,间或舔吻着他的锁骨。谢衣双眼紧闭,十根手指插在沈夜的头发里,时轻时重地拉扯着。

雨下得越来越大,潺潺不断地冲刷着车窗,附近一盏小小的路灯被摇曳的树枝拍打,光线忽明忽暗。车里虽开着热风,但沈夜仍旧捡起自己的大衣,给谢衣披在肩头,而后探手到下面摸索了半天,翻出一盒未用过的安全套来。

“你车里怎么还放着这个……”谢衣颇觉意外,挑着眉促狭地问道。

沈夜淡淡一笑,拿出一个来,沿着锯齿撕开包装。“那天晚上买的,下车时没留意掉了一盒,没想到可以用来江湖救急。”沈夜一边用手指给他扩张,一边解释道。

谢衣想起那尴尬的一夜,既感到好笑又有些面红耳热,身下的挑逗却令他燥热难安起来。他身体前倾,火热挺立的部分贴上沈夜微凉的小腹。

待准备得差不多,沈夜在自己胯间捋弄了几把,戴上套子,手心带着汗意摩挲他的腰背,低声说:“润滑可能不太够,会有点疼。”

“没关系。”谢衣两手扣住他的肩头,在那微微发红的耳朵上轻啄了一口。话音刚落,沈夜便托高他的腰臀,一手扶着自己的阴茎,慢慢地向他身体里推送。

说不疼那是骗人的。谢衣却只是不甘示弱地咬着牙,松开沈夜的肩膀,转而去抓皮质的座椅靠背,留下两道湿漉漉的汗迹。沈夜注意到他急促的呼吸和骤然绷紧的肌肉,却不忍延长他的痛感,更有几分私心,想要尽快将他占有,于是便置若罔闻地继续着。

直到完全进入,谢衣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沈夜暂先停下来,让他抬起头看向自己。谢衣因为近视,眼神不太能聚焦,却显出些可爱的迷离,额头满是汗珠,右眼下一粒小痣异常鲜明。

沈夜安抚地吻了他的嘴唇,又埋下头去,将胸前浅红的一点卷入口中,用舌尖按压。“你这里,很敏感……”沈夜低声笑道。

谢衣被他刺激得弓起了身体,既痒又疼,且有几分异样的舒服,又忍不住往他嘴里送去。谢衣断断续续地低哼,适应着杵在体内的异物,问道:“你难道……是在梦里知道的?”

沈夜笑而不答,感觉到谢衣不再那么僵硬,便两手抓着他的腰部,尝试着浅浅进退起来。谢衣虽然疼痛不适,却也慢慢觉出点快感,极力顺从配合着,大衣从肩头滑落下去,两人都无心去管。

车子里空间狭小,只听得炙热粗重的喘息交杂在一起,难分彼此。谢衣身上出了许多汗,变得滑不溜手,沈夜索性环臂揽住他的后背,自己上下挺动起来。

忽然间动作没收住,谢衣被顶得一头撞上车顶,“唔”地惊呼了一声,无奈地看向沈夜。

“抱歉。”沈夜不由失笑,替他揉了揉,扳动开关将座椅放平,抱着人躺了下去。随后一个翻身把谢衣压在身下,将他的裤子整条脱下扔在一边,不再克制地深深进出起来。

谢衣沉沦在那狂潮一般的快感中,屈着腿仰着头,两眼半睁半闭,隐约看见外面夜雨倾盆的景象。从前听人说爱情是既痛又甜苦乐参半,那时只觉得矫情,现在才知道形容得极对。

心里其实跟明镜似的透亮……这样的爱像风暴,摧枯拉朽横扫一切;像天罗地网,越挣扎就越紧缚。但仍旧身不由己,且心甘情愿深陷其中。

就不知对方是否也有同样的心情……谢衣抚摸着沈夜的眉毛和眼角,沈夜含住他的手指吸吮。

高潮来临时,沈夜俯下身,长长地吻住他的唇,将所有呻吟都吞进自己腹中。前世今生的情分都涌上来,许多个称呼在谢衣心头滚落,最后定格的却只是一个名字。

剪影的你轮廓太好看……忘掉天地,忘掉天地。仿佛也想不起自己。

车外的雨逐渐小了下去,只淅淅沥沥地落着几点。谢衣躺在沈夜身上懒得动弹,只有一下没一下地亲他汗湿的脖颈,又觉得闷,就伸手将窗户按开了一缝,凄风冷雨顿时倒灌了进来。

沈夜微皱着眉,将车窗重又关上,替谢衣擦净了下身,把用过的安全套用纸巾包好扔在脚边。他一边给两人穿上衣服裤子,忽然想起一句诗,笑了笑,低低念出声来——

“他望了她一眼,她对他回眸一笑,生命突然苏醒。”

谢衣听着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像一首无韵的情歌,笑问道:“很耳熟啊,你喜欢现代诗歌?”

“还好。”沈夜低声说着,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什么东西,拉起谢衣的左手,套在他中指上。谢衣低头一看,见是一枚黄金的戒指,式样简洁朴素,疑惑道:“这难道是……”

沈夜轻笑一声,另拿出一枚一模一样的戴在自己手上,“是那个指环。我拿去重新打过,分成了两个,这样即使戴着也不会太惹人注目。”

谢衣将手举到眼前翻来覆去地看,戒指粗细适中,上面有简约大气的雕花,且尺寸刚刚好。他手指生得修长好看,衬得起澄金的色泽,再看沈夜的手也是不遑多让。

“坦白说,你谋划多久了?”谢衣笑道。

“从新疆回来我就做好了,就想找个合适的时机送给你。”沈夜温声说。

“啧啧,一定很值钱吧。”谢衣摸了摸下巴,又拉起沈夜的手。两枚戒指甫一靠近,就像有磁力一般相互吸引着贴合起来,泛出一圈潋滟光华,霎时将整个车内辉映。

两人眼露惊讶,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好半天谢衣回过神来,舔了舔嘴唇说:“咳咳,看来是无价之宝,可得好好收着。”

沈夜淡笑不语,坐正了开始发动车子。谢衣看了看手表,已经晚上9点,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就跟他在这里胡天胡地亲热,苦笑着说:“唉,好饿啊,你吃过东西没有?”

“刚才吃了一些,不过没怎么饱。”沈夜斜瞟了他一眼,轻描淡写说道。

谢衣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他话中深意,脸上微微一红,摇头评论道:“原来你还会说这种话,不过一点也不好笑。”刚一动,就觉得下身黏腻得不舒服,不由皱起了眉头。

沈夜像是明了他的想法,提议说:“今晚去我家吧,我们叫外卖吃。”谢衣一想明天周末,也就毫无异议地点头同意。

回到沈夜家里,叫了夜宵边看电视边吃。过后去洗澡,在浴室里又擦枪走火抱在了一起。

谢衣被按在瓷砖墙上,隔着蒸腾的白色水汽,沈夜吻了他的额头、嘴唇,然后是脖颈。花洒始终开着,热水将头发上的泡沫冲下来,进到眼睛里,有轻微的蛰痛。眼角泛着红,不知是被液体刺激,还是情欲烧灼。

水滴滚落脸颊的性感,手指游弋过身体的热度,盘绕耳边的沉重喘息……胯部相贴,互相抚慰,大脑像是分分钟要缺氧麻痹。

终于沈夜没收敛住,按着他背转过身,从后面进入了他。没有润滑亦没有隔阂,热水使得摩擦的部位发涩,却又有异样的痛快。谢衣紧闭着眼扬起头,任由水花打在自己脸上,而后闷声哼着在沈夜手中射了出来。

从浴室亲热到床上,衣服套子胡乱扔了一地。入睡时沈夜从背后搂着他,一条手臂环在腰际,容不得他逃离半分。谢衣自记事起再未与人共眠,原来无论床有多么宽大,一旦多了个人,就变得充实无比。沈夜也累得狠了,沾枕就沉沉睡去。

次日谢衣醒来,日光晴朗洒了满床。他小心翼翼翻过身,看见沈夜的睡颜沐在阳光里,眼眉和鼻梁像是在发光。忽然间心头一阵恍惚,随即又觉得前所未有的餍足。谢衣想,就这样在一起,也未尝不好。

命运猝然造访,也为他们带来爱情。

自那天后,两人顺理成章走入了对方的生活。隔三差五见面,一起吃饭,开着车在江边兜风,打球,听音乐会。替对方吹干沐浴后的湿发,在床上做爱。

热恋中的模样从来瞒不住,谢衣眼角眉梢都是生动的温柔。有同事眼尖,问起他是不是交了女朋友,谢衣只笑笑,从不说也不否认。

他偶尔还会梦见前世,沈夜也会,过后两人在一起平心静气交流,将那段尘封往事一点点拼凑。因其悲伤遗憾,便更加珍惜现世,虽仍记不清有关“初七”的种种,但两人也渐渐不甚在意。

元旦假期时,他们一起去了泰国,远离熟悉的城市,可以肆无忌惮地在街头拥抱。

清迈是个幽静的小城,寺庙繁多,有古老的佛像和舍利塔。院落里菩提高树参天,他们并肩散步,一串串淡黄色的鸡蛋花在月下芳香四溢。离开前那晚有人在郊外放许愿天灯,火光将棉纸膨胀起来,冉冉飘进漆黑夜色里,像一只振翅高飞的白鸟。

谢衣用刚学会的蹩脚泰语说了句“我爱你”,沈夜低下头,亲吻他手上的戒指。圆月当空,光华如水。

在最好的时光,去想去的地方,做想做的梦。

爱,想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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