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杀戮＞（CP：DL）

梦境中的东西，不是真实。

安慰自己的借口，单薄的一碰就会倾倒。驳论站不住脚，红色的雨淋在他的身上，在寒风中氤氲的水雾向上空游离，液态的小水滴覆在他用凝固的血块积成的盔甲，膨胀成一颗颗透明的红宝石。刀光凄寒，人肉制的盛大佐餐，生肉的腥臊浓的埋葬了巷子里谁家窗户上摆放的盆栽香气。

不可笑吗？费尽心思地为自己开脱。凶器就在Leo手上，刀柄的温度是长时间持有才能达到的高度，脚下的尸体上伤口的整齐边缘，干净漂亮的手法，除了他，还有人做的到吗？

答案是毫无疑问的。

逃，自诩正直之人也畏惧自我犯下的罪恶。他们一生恪守的正义被他们亲手打破，落荒而逃是因为不能容许那行为，还是说……不敢承认隐藏在心里的恶念？不想被发现，不想被挖掘，对在角落里腐坏的心熟视无睹，只需一根引线，便可炸断大脑和身体的纽带。

“砰。”

皮囊下的丑恶喷涌而出，转嫁到双刀的雪刃，似狂风席卷大块的尸体，开辟出一条铺满红色花瓣的小径，迎接荣归的主人。完整的Leonardo，解放潘多拉盒子封印的Leonardo。

干掉的血很痒，Leo疯狂地奔跑，胸有成竹地的气势消失的无影无踪，无头苍蝇一样在五光十色的灯光下带动脚步。似乎是连家回家的路都亦然忘却了。有脸回去吗？在作出忤逆武士道精神的行为后。老师的教导他一条也没遵守，他还违背了老师的意愿。

他没有荣誉了。

“停下来！Leo！”

炸雷惊起，Leo衰颓的眼瞳里投射入的身影，紫色的轮廓镶上一圈银白的芒，仿佛天使带来的圣光，足以净化世间的污秽。着迷了，又像是受到牵引，他停了下来，搭上他面前紫带弟弟的肩膀，把头靠在Donnie的胸甲上。

罪恶感减轻了，被人分担走了一部分，但它的重量仍踏在他的身躯上，使呼吸速度不得不加快，挛缩着四肢的肌肉，指甲在Donnie的皮肤上印上粉红的月牙印花。

“Donnie，我……”

“嘘。”

掩住Leo的嘴唇，Donnie的笑靥温和，拨开了Leo心上的恐惧的雨云。

“忘掉那些吧，我在。”

“嗯，你在。”

所以杀戮不再是十恶不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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