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厮磨间，沈夜衣饰已经褪了大半，谢衣的亲吻从裸露的脖颈开始，一直蔓延到半遮的胸口，那被遮掩住的风景只需轻轻一扯就能被扯落，谢衣低下头，伸出舌舔舐沈夜胸前的脆弱两点来，从未被这样对待过的身体有一丝轻颤，抓着谢衣的肩膀不由得用了点力，沈夜忍不住终于倾泄出一丝呻吟来。

谢衣愣了愣，眉目间表情变幻，皱着的眉和脸上的表情全是愧疚的神色，紧紧贴上沈夜几近半赤`裸的身体，“对不起，师尊。”谢衣在他耳边说，夜半沙哑风声吹过的声音也不抵他的语调暗哑。

他喜欢这个人，也希望这个人喜欢他，可却不想折损他一丝一毫的骄傲。沈夜那么高高在上，孤高的人此刻任由他为所欲为，他却心惊到不知所措。

这世间原来还有比单纯的占有侵略更要复杂的爱意，可这样又算什么呢？

沈夜原先阖上双目微微睁开，沾染了情`欲色彩的眸子，平常的清冷之色此刻浓重得像化不开的墨。他伸出手，将谢衣皱着的眉抚平，只是沉默无言的看着他。

谢衣却紧紧闭着眼，有些颤抖的重新将吻印在他的唇上，轻柔的舔舐，撬开牙关，捕捉他软腻的舌，两个人胶合的唇互相交换而来不及咽下的津液顺着沈夜下颚滴落下来，一切显得淫靡恍惚，可沈夜口中品尝到的，却好像还有另一个人自眼中滑落下的微咸液体。

结束深吻过后，抱着沈夜的谢衣，让沈夜看不见他所有隐藏在暗处的表情。

保持着相拥的姿势，谢衣将手伸向沈夜下腹，因为先前的厮磨亲吻，两个人都早已性起，他闭上眼，倚靠在沈夜肩头，手下施力的动作婉转到恰到好处，耳边是一声急促的喘息声，沈夜捏着谢衣肩膀的手抓得更紧了些，之后又无力的靠着谢衣支撑。

而谢衣的掌心是一片白浊粘腻，几乎有些怔愣的看着手上另一个人的液体。愣神也只是一瞬间罢了，将沾满浊液的指尖探寻到那密处，将液体挤压推送至那柔软肉壁内，内里很温热，几乎是紧紧吸附着他的手指。“唔……”沈夜有些痛苦的呻吟出声。

可这整个过程，谢衣却再也不敢看沈夜的眉目一眼。

“怎么？”沈夜喘息后轻笑，音色里参杂着的痛苦又像欢愉，“还要我来开解你么？”

谢衣依旧沉默不语，终于抬起的眸子注视着他，眸底已是平静，只是凑过去亲吻他的唇角，细细吻过，眷恋缠绵，而后抬高了他的腿，将已经勃发的坚`挺深埋入沈夜体内。

被贯穿的一刻，沈夜终于难耐又不适的叫出声来，这样的姿势已经让他无法站立住，只能倚靠着谢衣支撑。

埋在他身体里，维持这姿势抱紧沈夜有一小会，谢衣终于抽动起来，那粗硬于软滑肉壁内来回进出，带出些微嫩肉来，而靠在谢衣肩头的沈夜，只能闭着眼咬紧牙承受着阵阵撞击，可这般发生于他们两个人的场景，真倒似荒诞又虚假。

不知过了多久，沈夜眼底已浮上一层模糊水雾，再重重的几下撞击后，有湿热的液体注入体内，与此同时，胸口那个地方也泛起难以忽视的烧灼感与疼痛来。

还是拥抱的姿势，谢衣紧紧抱紧他，不发一言，却好像有什么温热液体滑落在沈夜肩上。

像是有些被烫到，沈夜颤了下。腾出空闲的手却忍不住按上心脏那块地方，那样的烧灼感，胸口似乎更疼了。

十四

　　就像那天一样，欢愉绵长又温存，而在灭顶的快感后，消散的意识才又渐渐明晰起来。沈夜只觉得眼底像是被雾气覆盖，眼下一切都看不真切，晃动摇曳的烛影也好，朦胧飘忽的帷幕也好，都在他眼底变得虚浮起来。而胸口那块地方，有如血液沸腾，烧灼的疼痛感将他的意识一寸寸的拉回。

　　可即使一切显得再虚幻与不真切，他此刻却能真实的感受到谢衣的存在。谢衣下巴抵着他的肩，而他的欲`望还他的体内。无论是身下被充盈的感觉又或者是胸口的沸腾，都让他有些吃力的喘息着。这样的姿势像是无言的拥抱，即使看不见彼此的脸，两个人却好像能将拥抱着的人融进自己的心脏一般的紧紧倚靠着。

　　低头的谢衣终于与沈夜稍有分离，抬眸注视沈夜的眼底像是下了一场微雨，眼睛有些湿润润的。沈夜情绪也稍有缓和，原本因抑制自己胸口疼痛的手反而伸向了谢衣的眉眼周围，来回好奇般的细细抚过。

　　指腹间能感受到些微湿意，沈夜有些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指尖。再抬头看时，谢衣的所有的情绪都已收拾好了，而刚刚就好像是落花坠入春水一般，荡起涟漪后又渐渐归于平静。

　　而他的眼底，就真的如同潋滟微澜的春水一样。缱绻深情间，沈夜看到映在这双眼睛里衣衫不整，面色染上些微红润的自己，确确实实是纵情的自己的模样。做了是一回事，可此般看到，甚至是借由谢衣的眼，沈夜皱着眉别过脸不再看谢衣。

　　谢衣倒也不说什么，将埋在他身体里欲`望抽出，又在他别过的侧脸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在沈夜思绪茫然间，已被他抱起。

　　过度的站立着的交`合的姿势让沈夜本就不得不依赖于谢衣，他一个人的确是再难支撑得住了，可直接被谢衣抱起这般的女性姿态却让他感到很是不适，沈夜眉头越发紧，抿紧唇双眼瞪着谢衣，刚刚这双还沾染情`欲的眸色马上就覆上了恼怒。

　　谢衣只是回之一笑，像是宽慰他的样子。好在的确也就没几步，倒是将沈夜放在床榻上后谢衣才觉得这般的情境是真的有些尴尬，两个人刚从这番纵情中渐渐清醒过来，纵使之前再大胆热切，此刻看着沈夜近乎赤`裸的样子，谢衣连耳根都有些泛红，眼神游移间只觉得口干舌燥，最后有些无措的看着沈夜。

　　沈夜眉头却是一直皱着的，不该用来做这种事的地方被使用后所留下的滞重感让他很不好受，双腿也有些麻，而此刻他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下`体那粘腻的液体有些流出，这感觉太过怪异。

　　而谢衣却竟然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转过身去。”沈夜音色沙哑的开口，细心隐藏的表情却是一片复杂。

　　谢衣张口想说什么，可被那凌厉眼神一瞥，心神起伏间，竟已听从他的命令，背过身去了。可他即使能不用眼去看，却无法管住耳朵的。谢衣闭上眼，沈夜刻意压低的声音却还是传到了他的耳中，那低吟喘息就像是暧昧的毒药，没有办法当作听不见，光是想象此番沈夜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就让谢衣连呼吸都热切厚重起来。

　　而对于沈夜，其实也是一场无形的煎熬，胸口的疼痛，和上次雪夜那夜并无二致，虽然像极了神血发作时的疼痛，可沈夜心中却明白这二者并不相同。若神血真的发作的时候，恐怕会更痛更凶猛些，哪像现在这样绵绵长长，却毫无气力一般。

　　他虽让谢衣转过身去，自己却是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了。身下的床榻绵软，沈夜整个人都陷了进去，暗色里的表情却是难见的茫然仓惶，这具身体到底是怎么了。

　　“师尊……。”背对着他的谢衣喊了一声，却依旧没有转过身来。

　　沈夜没有回答。

　　谢衣紧紧的闭上眼，之后又睁开了眸子，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他终究还是没有听从沈夜的这句话，转过了身来。谢衣一回过头对上的就是沈夜微寒的眼神，可却是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即使眼神如同寒冰，此刻也少了平常的威慑之力。

　　谢衣一步步的靠近，俯下`身手指触及他看似被寒意覆满的脸颊，细细磨蹭相抵，像是要将自己所有的这份温暖传递到眼前这个人心中似的，贴紧耳边的姿势就像是情人间独特的细细低语，“师尊，我来帮你，这些事，本该就由我来为你做的。”

　　这耳边呢喃的话，沈夜是听到了的。如夜一般沉静的深眸只是望了谢衣一眼，既无回答也无拒绝，只是保持着沉默凝望他的姿势。可纵使沈夜什么也不说，谢衣却是明白的。他细心将沈夜被汗水打湿的额发整理了下，之后一只手托起沈夜的腰，另一只手朝那处探去。这样，沈夜的头便是埋在了他的肩膀处，他们都看不到互相的表情来。沈夜是不愿意让他看到他这样的表情的，谢衣想。

　　内里湿润粘腻，一想到是因为自己的关系，是自己把眼前这个人弄成这样的，谢衣虽手下动作着，心中却泛起异样的情绪来，这样小小的满足感和占有欲终于填满了自己的心房，幻化出不可思议的强烈的甜蜜来。

　　还好是这样的姿势，沈夜也不会看到他此刻的表情。谢衣这样想着，边将手指探得更深入些，将那些被吞下的浊液尽数掏出。他的动作明明已经极轻，却还是让伏在他肩上的人低低喘息起来，喉咙间压抑发出的声音虽模糊朦胧，可在夜色里，在他耳边，清晰又撩人。

　　静静维持着相拥的动作，谢衣却不知该如何继续了。指尖还停留在内里，肉壁无意识的紧紧缠绕着他的手指，本就不平静的心却被撩拨得混乱不堪，感觉到自己下`身也逐渐所起的变化，谢衣愣神间有些不知如何面对沈夜。

　　靠着他的沈夜自然也是感受到这变化的，这无声静默间，两个人却僵持着，谁也没再说一句话。

　　稍稍平定心绪的沈夜将埋在谢衣肩的头抬起来，离他近在咫尺的谢衣，目光几乎是立刻相接交错了，谢衣却有些不知所措的移转了视线，向来温柔的脸上甚至多了那么一丝丝看不清的羞窘。谢衣离他离得那么近，只要他伸出手，就能触碰到他。事实上，沈夜也的确伸出了手，指腹抚过他的脸颊，灯影下，谢衣的眼很亮，可整个人却像是朦胧光晕下的幻影，唯有触碰，才能感知他的所在。

　　那样温柔的触碰试探，就好像在谢衣年少沮丧时，他安慰谢衣时的样子。

　　谢衣有些迷茫的半阖着眼，恍惚间已经不知道是谁先靠近些谁，绵长湿润的亲吻就已经发生了。就着相拥的姿势，沈夜倒在床榻上，长发倾落在床榻上，墨黑的发落在肩上落在枕上，也撩拨在了谢衣的心上。

　　谢衣俯下`身，随后是两个人紧拥着的亲吻与交缠。

　　之前本就进入过的狭窄肉`穴，谢衣再次进入时反而比先前一次要容易许多，内里湿润粘滑，几乎一入到底。

　　再次被进入时，沈夜只是闷哼了一声。

　　他觉得自己似乎应该是疲惫了的，可情`欲怎么会又来得那么快，他看着在他身上点燃情`欲的谢衣，只觉得一切都朦朦胧胧的，充斥着脑内的已经不知道是快感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了。

　　这违和背德的场景，却也激荡不起他心中的涟漪，好像一切都是对的，不曾错误的。

　　再昏睡过去前，沈夜所感受到的世界却只是一片摇晃，就像是一个梦境一样的虚幻飘渺，还有谢衣看着他时，眼底难以忽视的专注与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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