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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二][沈谢] 长干行 番外 生春华(下)

[db:作者] 2025-07-04 22:40 5hhhhh 9810 ℃

生春华(下)

——在巫山一带的传说里,神女和司幽上仙居于此处。神女形貌昳丽,擅草木生发之力……这棵树看来比一路的植物都要古老茂盛,说不定曾有幸得见神女呢?

*

沈夜几乎是跑回家的。时辰已是傍晚,今天山下市场中的鸡鸭特别焦躁,拼命挣扎几乎撞翻笼子,有些家养的狗也毫无章法狂吠,不少店铺早早关门收摊了,行色匆匆的路人交谈时,竟提到近来诸多不祥天象,怕是需要去祭拜下土地。心里略有几分懊悔,若没答应谢衣来这里也不至于操心这么多事了,出行前安排好来接的车马估计还要过几天到,人更得好好看着。

但还没进屋,发现门外的法术竟已经破了,慌得冲进门去直喊谢衣的名字,一眼又看见了桌上被茶杯压住的纸条。看着看着,脸色愈见煞白了,气极反笑,从怀里拿出偃甲小鸟,拨了个开关,鸟眼叮叮闪亮几下,他这才出了口气。正想出门去放了鸟儿追踪,脚下地面忽而一晃,差点没站稳。

是自己头晕么?却并没有什么不适感,桌上的茶杯倒是喀拉一响。心中疑惑时,又是一阵摇晃,这一番竟剧烈百倍,桌上的敞口花瓶一晃便倒,哗啦一声碎了。屋梁上的灰如落雨砸了满头,足下踏浪似的一阵比一阵颠簸,即使习武之人下盘稳健沈夜也挺不住头昏,差点摔倒在地。

——这时候居然碰上地动!

堂屋方桌四角是固定死的,他迅速伏在下方,屋里的椅子哗啦啦地往某个角落滑去,桌上的茶杯纸张等一并跌落在地,满地瓷片碎渣撞击的声音。屋顶的灰土大片大片地坠地,烟尘呛得沈夜不得不闭气。偃甲鸟仍紧紧抓在手里,他手指一动,心陡然一提,悬在半空上下不着。谢衣跑哪里去了?他有没有地方遮蔽,会不会受伤?……

只是几眨眼,好像世间什么都静止了,除了眼前的尘埃在慢慢起落,缭绕成一片迷茫混沌。此起彼伏的破裂声终了,木头铁片摩擦地面也停息了,沈夜还在头昏,趴了片刻,不见再有什么动静,立刻从桌子下爬出来,不敢碰什么东西,满头满身的尘埃也顾不得拍,捉紧了偃甲鸟和谢衣留信,一边咳着一边奔出大门,跑到开阔的地方。

好在谢衣设计精巧,这番地动后房屋竟无一处结构坍毁。喘了两口气,这才感觉到心脏的快速一起一伏,剧烈得似要破开胸膛飞出去。拿出塞在衣服里的偃甲鸟时,分明脑子很清醒,手却颤抖得几乎握不住。

“还好,是开着的……”他手一挥放出鸟儿,生怕还有余震,顾不得打理乱七八糟的自己,跟在鸟儿后面跑进山去了。山林中有的树已然断裂或倒下,越往前走,他看得愈发心慌。

你现在怎么样了?刚才有没有受伤?……天快黑了,你回家好不好?

如果你又一去不回,我可能……

鸟儿突然一个俯冲,沈夜听见了水流的声音,扒开头上压低的树木,如遭雷击,险些站立不稳,却又完全迈不出步子去。

天色已黑,月亮升起来了。空寂荒芜的一片山岭,清澈透明的河流,依然屹立的高大的花树,残破的石阶石柱,倒塌的女子的雕像,无数被强力折断的藤蔓和小树,横七竖八地倒卧在神女墓的废墟旁。像有什么隐秘的魂灵,带着无人可知的往世,从这远古的牢笼中放出了。

在废墟角落里一小片阴影处,坐着一个黑衣的人。鸟儿啪嗒啪嗒扑着翅膀,慢慢落在他头顶的矮墙上。他甩了甩头,看见墙头上的鸟儿,又四下看了看,想扶着墙一点点站起身,却又觉得危险似的松了手,往远离墙的方向跌跌撞撞走了几步。

看不清脸,但那身影却是化成灰他都能认识,沈夜嘴唇苍白,胸口剧烈起伏,眼神亮得像看守孩子的野兽,才想起来怎么跑步似的猛冲过去,那人见他直接趟着水跑来便停住了,即便尘土满面,额角带着血,眼睛下的红色伤疤仍清晰可见,下一秒就差点被沈夜撞倒,同时又被紧紧抱住。

沈夜粗重的呼吸和声音贴在耳侧。第一天到山里时,那种惶恐又回来了……而现在,更像是已躲过灾劫的后怕。

“我是不是在做梦?……你活着,你还活着,还回来见我了?”

“嗯我还好好的……你别怕,你受伤了吗……”

“初七、初七……我以为永远见不到你了!你是不会抛下我的!……你脸上怎么有血……身上有没有哪里受伤了,让我看一看!”

幸好头上只是略微擦伤,他顾不得这还在山里,直接伸手就扒开了初七的衣领,初七面红耳赤地反抗,还是被脱掉了衣服,亵衣敞着,露出苍白几乎透明的肌肤来。被升起的月亮照着,有种不真实的魅惑,像这巫山里的山精水怪,被捕到了人的手里,就只能听凭摆布。

身上没有受什么伤,沈夜放心了下来,身体里却生出了更为强烈的焦躁感。极度的紧张和惶恐,竟不知怎地转成了蓬勃的欲望,他猛地抱紧了初七,发烫的掌心在他被夜风吹冷的身体上来回抚弄,初七的喘息越来越凌乱,胯下被一根坚硬滚烫的硬物顶住了,不知廉耻地来回蹭动。他想要推拒,却又不敢用力,只好出声哀求道:“主人……别……”

他一开口,沈夜就忍耐不住了,把人推倒在地,扑过去凶狠地啃噬他的嘴唇,舌头似是活物,舔遍了初七的口腔,和初七的舌头绞在一起,口水顺着嘴角淌下。初七似在因羞耻而挣扎,又想服从主人,撩拨得沈夜越发激动,下身硬到发痛了,急切地想要插进某个温暖的秘境去。他动作近乎粗暴地剥下衣服,分开初七的两腿,低头含住了那还软着的东西。

“呜主人……主人……不要!”

一百年了,什么更过分的没做过,怎么每次都这么害羞呢?他完全不理会,蛮横地吮吸着,初七手插在他头发里,断断续续地挣扎、哀叫,身体抽搐着一点点在他口中硬起来。他一只手抚弄着两个小球,一手慢慢揉着小穴,突然插进一根手指去。

哀叫的尾音突然就变了调,他的手指直插到底,指节在身体里弯曲着研磨某一处,又强行塞进了第二根,第三根,变着法儿玩弄得趣后自动缠上来的嫩肉。没人比他更清楚这身体了,那处敏感至极的点,他的初七拘谨害羞的外壳的缝隙,一碰就会碎裂开,剥离出供他舔舐的鲜嫩甜美的内里。

“主人……主人……啊……”

初七已经只会喊这个词了。他双眼涨满血丝,将初七的腿压下去,几乎把人对折过来,憋成了紫黑色的粗大凶器,一点点塞进了小穴中,送进了头部后,稍一停顿,猛地直插到底。

“嗯……嗯啊啊啊!”初七的身体瞬间紧成了一张弓,仰起脖子用力呼吸,却再没有丝毫反抗,拼命放松下体吞食着。他会一直纵容着主人,什么姿势都能做到,什么要求都肯服从,沈夜从来也不怀疑这一点。送进去后,他才长出了一口气,眼带血丝,看着身下的人笑了。

“初七、初七……太好了,你真的在……你真的还肯回来见我……”

——包括你在内,我牺牲了比性命还要珍惜的所有东西。我知你最终葬身于这山岭中,现在来见你了……即使诸多献祭,而今无半分后悔,还是想问一句,你会恨我吗?

——你……还爱我吗?

身下的人似是看懂了他的心,笑得嘴角含了几分悲伤,捧住他的脸,辛苦地一呼一吸,竭力抬起头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嘴角。

只要那么轻如尘埃的一吻就够了,初七在床上也不会做比这更僭越之事。沈夜却连眼睛都要瞪了出来,某种持续了二三十年的隐秘重压,像是被地动所震碎的朽木,哗啦啦便全都垮了下去。他双手一用力掐紧初七的腰,神智全无般凶猛冲撞起来,心里刚刚被放归自由的野兽,嗅到了血腥气味便露出獠牙,恨不得把猎物剥皮拆骨,吃得渣都不剩。

初七开始还手指痉挛着惨叫,想抓却又怕伤了沈夜,渐渐地变了调,像天鹅似的扬起了脖子,喘息声里欢悦的尾音渐重,刺激得沈夜越发用力,认准了他最要命的一点往死里猛击。

小穴逐渐被撑得褶皱都展平,内部靡红的颜色随着一进一出隐约可见,透明的粘液拉成了丝,从相连的地方与初七的欲望的尖端颤巍巍地流下来。交缠的筋骨肌肉上闪动着水光,初七的眼角和嘴角湿漉漉的,大脑无法思考似的哭叫,眼神时聚时散了。最后,他忍不住了似的一阵阵尖叫,在这夜晚的山岭中惊起了飞鸟,弄脏了两人的身体,同时的剧烈收缩也逼得沈夜加快速度,几十下后抱紧了他,像动物标记自己的配偶般射进了肚子里。

终于……沈夜趴在他身上,头埋在肩窝处不想起来。夜风拂动森林的沙沙声,水流的咕咚咕咚声,在静寂的巫山夜色里,像温柔细琐的低语。自己竟这般激动,就这么在野外做了,如果有人闯来看到了初七的身子……

——初七?

他猛地撑起身,身下的人瘫软得像被泼了水的泥,闭着眼睛微微喘息着。月光照着他的脸,那鲜红的痕迹……

不是鲜红的,如凋萎的桃花般的伤疤,也没有大小伤口密布的身子,是谢衣。

就好像自己睁眼这么一刹那,却转过了九百万遭生灭。永无止境的憾恨的消泯只是错觉,他带着隐约的不甘和惶恐睡去,醒来时,却又一切归零,从头来过。

有时他甚至想过,对自己来说更极端的情况。

——因这一世的完满,让人害怕还会彻底失去的未来。那些前世是不是自己的一场噩梦?梦里尝遍了绝望和毁灭,无比清醒地将自己和他都逼上绝境,醒来后的温情爱意才更让人恐惧。

——或者这一世才是美梦一场,不知何时醒来,自己还在阴冷苦寒的流月城,谢衣作为初七,沉默地陪着他渡过不知第多少个年头,直到有朝一日,被他带着一起坠入地狱?

突然谢衣睁了眼睛,瞳孔里映着满月,睫毛上挂着泪水,眼眶染着通红颜色,如心头剧痛之下生出的血痕。他红肿的嘴唇慢慢翕张,一个字一个字地射穿了沈夜的心脏。

“师尊……阿夜……你果然,也都记得……压抑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一刻沈夜如坠冰窖,似有寒刃从骨血中生出,自己几乎瞬间土崩瓦解。这么快,要从梦里清醒了是吗。

*

谢衣的眼眶见红,被那样一双眼睛看着,沈夜几乎有捂住它的冲动,但又舍不得动作。不要这么看我!……这般怜悯哀愁的眼神,沈夜从来不需要!现在你都知道了,就这么看我了吗?……

夜间寒凉的山风吹得人微微发颤,他双手撑起,快速替谢衣系回了衣带和外套,却突又被抓住了手,谢衣一用力便将他拉得跌回到身上。已褪去少年的青涩柔软的手臂,紧紧抱住了后背,沈夜有点懵住,不大合时宜地跑偏了思路。是啊,都七年了,他的小弟子也早该长成了芝兰玉树的青年。你怎么在发抖呢?有这么冷吗?

“……师尊,阿夜,对不起啊。”

“……是我粗心,竟然一直没觉察到……你难过吗?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没有体谅你,你该早告诉我啊……”

“你总是这样,一个人独自忍受着,承担一切责任,可是现在不需要这么苦了,你告诉我呀,我帮你分担呀……”

沈夜差点克制不住焦躁的情绪,“告诉你,然后等着你再离开我一次?”

后背上的手一紧,他几乎是没经大脑便反驳道:“我怎么会离开你!你就这么不相信……”没说两句便声音渐低,直至心虚得吞掉了尾音。前科实在太重,怪不得人不信,似要掩饰自己的急切般他仰头又吻上了沈夜。

带着安抚的绵长清淡的吻,放开自己身体极脆弱的一部分任对方亲近,沈夜的呼吸逐渐平稳,心里那股焦躁的火苗暂且停息了,分开的瞬间里他赶快趁热打铁。

“阿夜,不用再这么压抑自己了,我不离开你,你撵我我都不离开你,我在这里建的房子,其实是特别喜欢巫山,而且这里回忆太多,我想来看看自己前世的痕迹,虽然我已经看开了,但没想到你居然记得……既然你会伤心,我就把它卖了,以后再也不来了好不好?”

沈夜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沉默了许久,久得谢衣都要以为他睡着了时才开口:“算了。这是你盖的房子,我舍不得。”

“……”

“……你当真不会离开我?如果当真,我应该也可以……试着摆脱出来吧。”

无论变成什么模样,经历多少生离死别,师尊真是一点没变,对自己亲近的人这样几乎无止境的宽纵体贴。突然心头酸软得几乎落泪,谢衣用力吸吸鼻子忍了回去,沈夜却误会得紧张了,急忙解了外衣将他包住,一用力把人抱起来。谢衣吓了一跳,手脚并用地扑腾:“师尊快放我下来!我没事儿的,能走路!”

沈夜充耳不闻,抱着人踏过河上的白石与青苔,走到那棵巨大的花树下时实在是被闹腾得厉害,这才放了他着地。鼻端钻进一丝极清淡的花香,谢衣抬头看时,竟发现满树的花苞中,有那么几朵竟已开了一半了。刚才一番震塌了石像的地动,对它们来说竟像是沧海桑田里的区区一朵浪头,过去了便了无踪迹,仍旧自顾自地绽放着,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师尊师尊,你看花开了呢。”

沈夜也看得有几分惊讶,“嗯,这树长得如此高大,不知历经了几番寒暑,竟还能开出这般美丽的花朵。”

“神女所种的神木,果真是不同寻常。师尊我们明天再来看好不好,这些花过一夜肯定就都开了呢。”

“好,明天和你一起过来……”

两人手臂相挽,细碎的话语在月影下的巫山小径里慢慢远去了。神女墓的断壁残垣间恢复了静寂,清澈的水流在踏石间低声咕咚咕咚,满树将生未生的芳华,如在青风里摇曳的红色精灵,每一片花瓣都散发着新生的笑意。

——我还等着它开花呢,司幽你要帮我看好它呀,不许忘了。

——如果我看不成了,那你就替我看看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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