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双冰凉的唇便压了下来。那对柔软的肉瓣以沈夜从未在初七身上感受过的强硬态度转换角度辗转碾压同样柔软的沈夜的双唇。

浅色的帐顶被黑衣侍者的身形切去了一块。射精后的一时迟钝令沈夜花了点时间，虽然很短，意识到初七现在在做什么。

“！放肆！给本座……”训斥之言来不及在唇与唇分开的间隙说完，却让初七寻着了可乘之机。灵舌探着沈夜开口的瞬间就钻了进去，毫无半分客气就在初次造访的湿热口腔里勾起沈夜的舌尖，阻断了沈夜口头上的抗拒。

不要让沈夜/主人拒绝他，沈夜/主人也并不是如此期望的。即不违逆他的命令，又如他所愿，那就让他做不出命令好了。

如果是平时里沈夜凭着神血护佑力量上胜过过去常年侍弄偃甲现在又加强了体能的初七。此刻一切却都与他作对般，神血带来痛苦，发泄后的性欲变为疲惫，一时陷于过去而失智，他被初七抓着双腕摁在枕上，初七甚至空了一只手出来掐住他的下巴。

说是掐也不尽然，更多是固定。限制着沈夜下巴的手指没有给他多少疼痛。初七只是限制了沈夜左右摆头的动作，在他口腔里不断骚扰着，让沈夜渐渐分心于唇舌缠斗。

吞咽声搅合着黏腻的液体响动，在谁也看不到的狭小空间里初七试着将沈夜拐向他那边。他很快就成功了，沈夜一反被动，被初七以舌牵进他的一方空间后沈夜便以进攻作为反抗。初七轻阖牙关，仔细地与他缠上，将沈夜的不满困住，舌尖与刚才不同，讨好似得轻触泄愤而来的同类。两人紧贴的动作因为初七坚定下压沈夜顽固上抬的头部没有一点松动。

到最后也说不上谁吞吃了谁。

和初七在一起的时间已经多于谢衣离开的时间，足够沈夜习惯初七的气息，习惯他日常服侍时的碰触。当初七将身体嵌入他因为下摆敞开而赤裸的双腿间时，两人的“口舌之争”还在继续。情潮才退去不久，沈夜腿內微热尚余，一贴上初七略有些冰凉的身侧时，被激得一颤。腿內肌肉窃窃抖一下，不假思索想要合拢，反成夹在初七腰侧。

初七松开沈夜的手，丝毫不在意沈夜抵上他胸前推拒的动作，他迅速地只管解了裤头，掰开沈夜双腿，扣抓住沈夜腿根，十指陷入尚有液体未拭净的软肉，一挺腰便将勃起忍耐已久的粗大肉柱顶了将将半个头进去。

亏得沈夜之前自我扩张过，倒让初七省了很多事。他颦眉看着沈夜疼痛吃惊远大于愤怒的表情，当下做了决断，硬是用力箍着那颤抖的腿根，将沈夜双腿掰得更开。肉柱最为粗硬的部分排挤开湿软的入口，在刚空虚不久的肉道里顶出一道通途，内外两层皮肉夹着些不明水液紧紧贴在一起。甬道内紧促地收缩，肉褶一浪一浪地被性器摩擦而过，沈夜的呼吸瞬间急促地清晰可闻。

主人今夜不对劲，那便由我来理清吧。

初七眼神晦暗不明，他低头再次吻上沈夜。他所行一切丝毫不留喘息余地，咬着沈夜唇上，下身就开始快速地耸动，直将沈夜打了个措手不及。

作为一个被拆解拼合的活傀儡，初七自然对人体了若指掌。他此刻不知道沈夜的敏感处在哪，但能让男性有反应的腺体的位置却难不倒他。在完全进入沈夜体内后，又往后撤了一些，抵着大约的位置，在刻意的抽送间加之狠狠磨上几下，便感觉夹着他的肉道紧张地用力嘬了他一下，同时依然吻着沈夜的唇间似乎也咽下沈夜一声被压抑的惊喘。就是这了。

在沈夜体内作乱的性器进出中次次都往那里磨上一磨，也不忘往深了顶去。肉道随着性器的动作慌乱地蠕动讨好将它撑得有些痛苦的侵入者，甚至主动泛了水意。迅速猛烈的动作使沈夜才休息下的阳物强打起了精神，柱身还残余些没抹开的精水，冠部就又再开始吐露少少液体。

沈夜/主人需要的不是单纯地按压腺体。

初七一手放开沈夜的腿根，单手和他的身体此刻足够固定沈夜的身体。他抓住沈夜软在他胸前的一只手，用拇指与小指无名指钳裹住沈夜手掌,圈着那刚才扩开过沈夜身体，也搅乱了他心神的葱白五指往两人交合处摁去。要让沈夜/主人知道现在是什么是谁在他身体里做什么。

冰冷下来的指尖被在强烈摩擦的肉体重新传染上温度，甚至于给沈夜烫到的错觉。沈夜此刻强作镇定已是不能。初七吻地他几近窒息，脑中轰地嗡嗡直响，连神血烧灼的痛都被麻痹了几分。不同他自己单纯为了刺激初七而插入的情形，湿软的穴口吞咽着以不断进出来折磨它的阳物。比初七身体其他部分烫地多的肉柱进出那穴口同时擦过沈夜的手指。之前插入进自己体内的指尖被傀儡依然冰冷的手押着，在磨出些碎沫的穴口翻动间，它甚至能感受到那阳物上勃发的青筋。体内饱满的胀痛带来是他真正被谢衣/初七侵入的事实。除了被下属侵犯的怒火，在沈夜身体里欲望也不可抑制地烧了起来。

热……偏偏这种热，似乎可以被身上冰冷的身体驱散。他的双腿自觉地夹在初七身旁，大腿內温热柔软的部分好像被初七腹侧磨得更红。察觉他的变化，活傀儡停下他漫长的亲吻，沈夜自相矛盾的反应，他都一一映在脑中。

沈夜对他有他不知由来的不满，他从来都是知道的，他更无法解释自己对这不满竟然觉得甜蜜，那种沈夜没对其他任何人表露过的情绪，只对他一人。

也许是因为他们曾经有过嫌隙，毕竟瞳那边不是什么无罪之人会被随意丢进去的地方；如果他和沈夜过去不熟悉，大可将他和那些失败或者半成功的试验品一并由瞳处理，而不是放在他身边日夜跟随，沈夜绝非如他人前表现的那样无情也不是那种愿意让人太过靠近。沈夜严苛地训练他，恨不得将他牢牢抓在掌心里完全掌握；有时对他又放任地很，不愿看他不想管他，他爱做什么随便都好，只要别被别人看到影响沈夜行动。

沈夜喜欢他，初七一直确定这点。想到这个他不免自喜，他的最骄傲高贵的主人。

被沈夜挑衅起的欲望在插入他占有他时便满足了一半。沈夜以外，没有能让他在意的了，加上不算个“活人”，他的欲望相当淡薄，除了面对沈夜的时候。沈夜那种“你得不到我”的情态太过刺眼。

不，我能得到。因为这是你的愿望。

终还是和谢衣/初七做了这种事，谢衣/初七，你赢了，你当真没有什么想做而不去做的事。沈夜突然间想笑。嘲讽的，或者愉悦的，或者其他。

初七的动作很用力，横冲直撞地只往他有反应的地方顶，所有动作仅为只让他认识到他们交媾了这个处境。放任自流沉溺在初七纯粹的吻中，对身体里初七的动作也更多了些感觉。之前再没自觉，即使是初次，自己的身体依然是那么欢喜地迎合着对方，此刻甚至还觉得不够紧密……

时刻在意沈夜反应的初七感觉裹着自己的肉道先是放松了一下，随后是对比下万分热情地簇拥，简直要将他全部都往里挽留住。缠上脖颈的双臂连肌肤天然的冰凉都带着点缱绻的味道，更不用说不久前还是抵在他胸前表达着违心拒绝的手指插入他发间跟着他抽送动作不自觉抓挠。

“主人……”初七咬着沈夜下唇，用和下半身不停止的动作相反的温柔，用下界人品尝心爱珍馐的动作，小心翼翼，又不舍得难得的美食一般：“主人，不需要嘛与自己置气。”

“……哈。”沈夜听冷笑话似得，好像是给对方一个不那么冷场的回应。

四目相对，凝结在沈夜眼里的寒霜在方才初七摧枯拉朽的剧烈顶弄下化成了身体自然反应出的液体溢过眼角尾，浸湿鬓角。

被初七按着穴口的指尖反客为主地撩拨肉柱下的鼓涨的囊袋，一丝丝极小的电流在沈夜指尖的滑动下释放，一开始是延着指尖划过短短的轨迹，从下身往身体其他部分攒动。

沈夜的低吟抚摸在他耳际，牵引他停滞的心跳活了起来。

只要初七再用力些仿佛就能捅进他腹部的深处，插入他此刻被各种情绪充斥的心里，把其他多余的东西挤出。一度疲乏的力气又回到沈夜身上。他交盘在初七腰上的双足加紧，足底踩在初七臀上把他向自己更深处压去。

沈夜的身体对他完全打开，怂恿他对他做出更多。

初七反而停下了动作。

有种无法言明的悸动，他或者谁，期盼了很久，等着沈夜自愿，祈望两厢情愿。

沈夜即使不舒服，要将他止于肉体力量的压制轰开，凭他深厚的法力失了先手也是轻而易举，何况他根本不会反抗。从沈夜失控的自我慰籍起，都告诉初七，若即若离的有距离的陪伴不够，他需要更多。虽然和想象中的主动有些不足，但是足够了。

他的主人杀伐果决，对自己的事情却不是那么高明，作为他最忠心的属下，他来替他分忧。

初七环着沈夜的肩，将他的头埋在自己颈侧，从来与他主人如出一辙的冷冽表情带上见者倾心的温柔笑意。

沈夜下面还被侵占着，被他这么一压，腰上更折了些，喉间“咕”了一声。

道歉的吻落在沈夜眼帘上。他夹了下初七的腰催促这胆大妄为的属下。初七很快从善如流地恢复了在他体内驰骋的动作。

既然已是在媾合，自然应让主人更舒服些才是。带着薄茧的双手放开了对沈夜的钳制，转而在沈夜身上挖掘二人皆不清楚的敏感点。

每一次新发现对二人都是新奇的：沈夜脖颈血液流过处之上的皮肤被抚过一次，他的呼吸就会变得急一些，这里不用太用力就能用唇舌印下标记；锁骨附近用咬得比用手抚摸更另沈夜的身体欢喜；沈夜厚实的胸膛上两粒朱果已微微挺立，只消初七用指多碰几下就越发成熟，要是拧按两下略微的痛感还会牵动他下身肉穴不满地咬上他几下；初七在沈夜劲瘦的腰上噬啮一小口时，架在初七肩上的小腿抽动了一下；不愧是常年主导祭神献神之舞的大祭司腰腹肌肉结实而不累赘，要在这里留下印记要稍微费点力，没关系，沈夜呼之欲出的呻吟说明他不反对，在初七眼里滑腻肌肤下的每一块肌肉的伸拉走向都无比美好，沿着它们往下更是腿间的部分；沈夜的性器因为都是和他自己那养尊处优样子的手指接触，加上并无多在意这方面的欲望，虽然形状大小均可称傲，颜色却干净得很，连已性起纠结的青筋摸起来都让初七觉得可爱（这话当然没对沈夜说出来）；因为插入沈夜身体的关系，初七吻不到腿內软嫩的部分，只能就着指下触感先行用掌中茧磨地沈夜低叫出来；到他扣着沈夜脚踝将他大小腿叠在一起，亲吻脚背，近在咫尺的圆润可爱的白皙脚趾期期艾艾蜷地更紧。

初七在沈夜身上揉弄出的火焰太过猛烈，几乎让沈夜后悔自己之前的挑逗。痛和愉悦杂糅的情欲之火凶残地吞噬了之前将他理智点燃的恼怒之火，早就习惯的神血之痛，也被撕扯着缩进角落。这火激烈地不寻常，因为这是他想要的谢衣/初七的需要，他不需后悔。

沈夜放开了被他压抑的喉音，鼓励一般在这床帘隔绝出的空间里放肆呻吟。他不甘示弱地伸手向初七身上各处撩拨，可他还没感受完初七心口处那道狰狞疤痕，初七在他各种液体混得一塌糊涂的肉道里的动作突然停止。不及他扭身抗议，一刹那初七竟抓了沈夜手腕反扣在沈夜腰后，另一只手钳握着他的跨部，真得用要把他顶穿的力道狠狠碾压戳刺他惊慌失措的肉壁。沈夜的惊叫声和下体液体挤压，肉体快速拍打的声音响在了一起，直到刺激过他自我抚慰数百倍的快感将他勃发挺直的阳物里的白浊再次挤出，淋淋漓漓洒在他腹上胸前，因为把初七架着下半身的关系，甚至有那么几点落在他唇上。

沈夜脑中一片空白，连初七俯身将他唇上性液吻去都没大感觉，只识得自己在释放后的快感里颤抖的身体，和体内加速冲刺的热柱。

沈夜对他的碰触带来的效果更令初七吃惊。沈夜对自己的影响大大超过他对自己体内偃甲蛊虫控制的认知。他作为活物的脑子被欣喜和情欲支配，连身体里的蛊虫都疯狂骚动起来。等他终于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在沈夜体内做最后的抽送，直到他将性液射进沈夜身体的深处。

沈夜软在他怀里，腿间被他磨地通红，他脸上嘲讽意味的笑容无影无踪，简直就像从来没出现过。

初七安抚着沈夜颤动的身躯，探进汗湿的发幕，手顺着沈夜背后中间那条吸着他向臀间滑去的凹陷跟着沈夜背后的曲线起伏。他的性器因为扶着沈夜坐在他怀里的动作还深深埋在那软软吸吮的馋嘴肉道里，堵着要溢出穴口的各种液体。

沈夜的黑眸很快恢复清明，嗓子有点无力有点哑：“服侍本座洗浴。”说完，他长舒了一口气。

初七搂着沈夜的腰把他从身上拉起，失了肉柱填塞的穴口漏下浓稠水渍。他侧首发现沈夜耳尖变得更红，如果不是在这昏暗的帐内，想必色泽更可口。

二人身下的织物凌乱，更有体液渍印，只能等清理回来再由他收拾了。

亏得这活傀儡身体偃甲的部分，即使蛊虫安分了，力气活也照做不误。初七抱起沈夜下了床往浴室走去。

解了一发心结后，沈夜心情好了许多，神血不知何时也安静了下来。抬头看初七更觉得不愧是他放心上之人，虽是腌臜情事过后，依然帅气凌人。沈夜也懒得矫情这姿势，昏昏欲睡地闭上双眼，任由他去了。

许久之后沈夜带着后背和臀上的新痕被初七抱回床上，其中过程昏睡的沈夜被动地选择了暂不追究。

翌日，沈夜醒来时，初七在他唇上轻覆了一下，纯情地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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