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之一•痒[初夜]

【初七】

初七最初并不明白这种晦涩难耐的渴望是什么。他一度怀疑自己的身体内部是否出了差错，本应上报，却下意识地认为这是件对主人与七杀祭司都无法启齿的事情。

——便只能忍着。

他是傀儡，本应无欲，更是自制非常。然而初七却逐渐感觉事有不妙。

这种渴求感在面对主人时变得尤为深刻。

当下沈夜正在那张惯坐的宽大石椅上翻阅文书，初七便匿在阴影之中，在随时等待差遣的间隙里微微走着神。

沈夜的坐姿如他常惯的那般严谨而端正，但在初七眼中却又多出少许难掩的倦怠。这般长久的凝望令他将沈夜每一个身姿的差别都烂熟于心，肩颈细微的低垂和目光偶尔的游离在初七的观察之中全都解析成了巨大的疲态。

主人素来自苛，这般的状态想必已是累极。

初七这样想着，却未出言。未等主人传唤擅自出现，是违逆不敬。这些年来初七只做过一件欺瞒主人之事，便是他胸中无法难抑的翻滚着的饥痒，唯有凝视主人时能够缓解些许，回头却又觉有增无减。

待手中的文书看完，沈夜才肯放下那幅一丝不苟的架子，由着自己恣意偷闲一会儿。初七见主人换了动作单手撑额，奚索下滑的厚重衣料下露出一节苍白骨感的手腕，繁复的漆黑衣摆涌动一下，应是换了双腿交叠的坐姿。联想到那双腿的长度与跟手腕同样白皙的肤色，初七便感觉空旷的左胸有什么随着那双长腿一起纠缠绞紧。

初七又感受到盘桓不去的那股焦灼越发烧得他肢体灼热。

他很敏锐，对关于主人之事则更甚，所以他清楚主人那身宽大繁复的衣装下是如何的身量。他曾尝试在脑海中描摹勾画过主人赤裸的身形，一瞬间难言的灼热就冲上了他的脑海，从此他再也未敢有这般遐想。

多余的好奇是无用的，初七自然明白。岂止无用，简直是一旦闪过脑海便拮获心神的魔障。

打断他焦虑的是主人的呼唤。

“初七。”

他定了定神，自黑暗之中现身来到主人面前，一如既往谦卑恭肃的行礼。

“属下在。”

沈夜将他上下打量少时，却不再出声，仿佛方才那一声只是为了确认他是否还在身侧。少倾的沉默之后沈夜索性起了身，也不再理那被自己唤来的傀儡径自走出，错身而过那一息呼吸接近与步履轻响正挠得初七胸膛里刺刺的痒。

初七想自己身体里大约真的有哪一部分日渐崩坏着，方才那一瞬他竟不由自主地想伸手去握方才露在眼下的那截手腕。而他也发觉自己的反应大不如前，竟得先定了定神，才如往常那般亦步亦趋的跟上。

【沈夜】

实则沈夜并非感受不到来自隐秘角落里那存在感过强的视线，若非此事实在太过有趣，他几乎就要开口训责。

初时那视线还犹有些挣扎，像是介乎于克制与放肆之间。久而久之便愈发地肆无忌惮，又压抑着聊胜于无的理智感。

沈夜很是好奇那些时候初七在想些什么，他自是明白活傀儡到底不同于偃甲那般无思无想，却也琢磨不出到底何种理由会让他这忠心的属下时时将含义不明的视线粘着在自己身上。那目光与敬畏或崇拜毫无关系，却又寻不着一点忤逆不忠的苗头。仿佛使他全心全意的做的事，不过只是单纯的凝望罢了。

沈夜觉得这事多少勾起了他的兴致。

尤其是他发觉自己某些不经意的触碰抑或无关紧要的小动作，都能使得初七身形一滞乃至少有的出神时，便更觉此事勾起他的兴趣。这具傀儡太过恭顺了，如今这般的发展反倒令沈夜略微地愉悦起来，初七这些约莫跟情绪有些关系的表现，至少让他些许相信些初七口中的忠心不二有个来由。

这几日他太过沉浸于不动声色地试探，这会儿初七任务未归，沈夜甚至感到有些无趣。看厌了文书，便索性倚在椅畔小憩。悠悠滑过不知几个时辰，再睁眼时，身上便又感觉到那粘稠滚烫的目光。

“既然到了，就出来吧。”他道，未曾抬头，却察觉到自己话音一落，熟悉的气息便裹挟着肃然腥气由远及近地停驻在他的身前。

“主人。”永远一成不变平淡温驯的口吻。

沈夜嗅到这气息便不由自主地拧起了眉头，换了个姿势浅浅打量着跪在眼前的人。初七大约是刚回来不久，身上血腥的气息还未散去。沈夜任由这气息萦绕在鼻翼，不知怎地便想起初七的刀法，那是与曾经某人截然相悖的痛辣狠绝，如今他这这般端肃的跪立，紧绷的后脊与笔直的背让沈夜错觉立在眼前的是柄锋芒凛冽的刀，初开的锋刃上犹自淌着他人的血。

实在是好看至极。

“事情可顺利？”沈夜例行公事地一问，意料之中地见初七垂首：“是的，主人。”

他只紧盯着沈夜脚下垂落地面那些深重的衣摆，多余的只言片语不曾有，却在沈夜认同的一声轻笑之中略略绷紧了肩颈。

“辛苦你了，退下吧。”沈夜道。

话毕他自初七身畔擦身而过，甚至略一侧头递过一丝若有似无的吐息。就如同预计好的，那刀锋一般坚定的身形有了那么一瞬间的破绽，沈夜皱了皱眉，发觉这对初七的影响出乎意料的深。

于是沈夜张了张口，在他的属下领命隐去身形的前一刻鬼使神差地将人唤住：“……等等。你先随本座来。”

初七自然不敢，也没道理有所异议。瞬移法阵亮起又泯灭，少息之后，初七站在沈夜半步之后望着眼前一池温水微微瞠大了双眼。

这是沈夜寝殿中的一处沐浴汤池。

事无前例，沈夜也觉得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了，然而事已至此，出尔反尔也是麻烦。索性坦然，修洁十指搭上腰间沉重的腰封坠饰，敏锐如初七便立刻意会，上前服侍沈夜宽衣。

可待沉重的衣衫褪离了身体，沈夜却心下却隐隐觉得有些不自在。

他又感受到初七那赤裸火热的视线落于自己的肩背，腰臀，蔓延至所有也许会被那人目光所及之处。而随着最后一件里衣自肩头滑落——

那股舔舐一般濡湿粘腻的目光缓缓爬上沈夜赤裸的肌肤，视线所及，几乎要熨烫得沈夜汗毛倒竖。

他忽然很想看看初七此时的表情，却克制地装作一无所知地迈入水中。待回头时见初七不着痕迹地将目光扯离，沈夜在心底笑了笑，语带恶意的开腔：

“初七，看着本座。”

然后发觉初七舒展的指尖抖了抖之后悄然握紧，回应的速度早已超出往常，几乎称得上是挣扎了少时：“是的，主人。”

这回沈夜终于迎面对上那双幽深的双眼，不难看出其中竭力遏制痕迹。他忽然很感兴趣，初七到底想要他的什么？

可无论是什么——初七的反应都已经勾起他试探观察的兴趣。

甚至有些不由自主的……心痒难耐。

【初七】

他感到脑子里有根弦越崩越紧，蛊虫在他血管中骚动翻涌，激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但他不能移开视线，这是主人的命令，没有第二选项。

其实视线所及算不得清晰，只能看见沈夜坐在没胸的水中，大片水汽氤氲着浮动在他的周身。那些水雾仿若轻纱缠绕，使得初七并不能看清沈夜的大部分皮肤。

沈夜只命令他看着，却并未要求对视，初七便紧盯着沈夜肩侧一块湿漉漉的皮肤出神。不必直面沈夜湿身赤裸的模样让他松了一口气，但那些水雾抚过主人皮肤留下的细小水珠，反而更令人口干舌燥。

这境况对初七而言着实十分糟糕。

很快他的视野中又多出了一双修长而匀称的手臂，沈夜十指勾缠着蜷曲濡湿的黑发，将自己的发辫解开，又任由发上的缀饰沉进水底。

那“扑通”的落水声同初七吞咽的声音微妙地达成一个和音。

沈夜沾湿的发丝终于显得比平日柔软了些，初七看见主人略沉进水中一些，那些浓密的发便如滴落扩散的墨迹蔓延开去，每一根浮动的发梢都勾缠着说不出的蠢动。

此时沈夜正在他眼下打理着那头湿发，修直手指划过耳际将一缕垂落的发丝带到耳后，指尖堪堪擦过单薄的耳际，顺着耳背滑落，在圆润柔软的耳垂上沾上一点将落未落的水珠，又很快滴下沿着光滑的颈侧没入精致锁骨的阴影里。

一瞬的动作在初七眼中放慢成无数引诱串联成的陷阱，让他快要以为主人是故意的。双手无法自抑地越握越紧，指尖陷紧掌心里，以痛止痒。

沈夜背过身时初七终于如释重负地舒气，但他很快便发觉这姿势的改变用于缓解他的燥渴收效甚微。而沈夜似乎是乏了，闲闲侧伏在池沿，层层黑发缠绕着铺散在初七眼下，遮挡了整个脊背。

可偏偏又是那双要命的手指自颈后起撩过厚重的发，如同掀开漆黑的帷幕寸寸展示出被水雾镀上珠光的光洁裸背。一双漂亮的蝶骨随主人慵懒的舒展而挤压出暧昧不明的阴影，水汽识时务地散开些许，正令初七的视线一路随腰线探究进水底的涌动里。

热血上冲。初七扑通一声直直跪了下去，膝盖极重地跪磕在地面，不敢再看。

“主人…”他开口才知自己声音干哑颤抖，却仍是说下去：“求主人准许属下退下。”

沈夜沉默了一下，随即一个饶有兴致的轻柔笑音狠狠挠在了初七心上，吞噬意志的麻痒从四肢百骸冲刷至下腹。初七跪得很僵硬，下身硬得发疼。

接着响起的是水声，沈夜自池中走出，一双白皙湿润的裸足出现在初七的视线之内。初七屏息，心知腿间胀痛的那物不可能藏的住。少时之后，沈夜抬足在他腿间支撑的勃起踢了踢。

“你便是因为这个，不敢看本座？”沈夜话音里含着没什么温度的笑意。

初七更沈的埋下头去，想说恕属下僭越，而视线却违背意志地粘在那只抬起的足上撤不开。

白皙的足背上青玉色的血管，和干净圆润的足趾。

想捧到唇边吻一吻。

初七想着，回过神时却已经如此做了。

【沈夜】

手套上的冷硬触感攀上脚踝时，沈夜还未反应过来，直至脚背上碰到一个柔软湿润，才霎时明白发生了何事。皱了皱眉抽身欲躲，却不慎池边湿滑，沈夜踩着初七肩膀把人踢开，没防备自己足下一滑竟是整个人向身后的池水中倒去。

初七扯了他一把，见稳不住，当即便起身一个箭步把沈夜捞进怀里护着他栽进水中。可该死的是二人身体紧贴不过那么一刻，沈夜却感觉到那滚烫的硬块死死抵着他的腿侧以致让掉落的时间变得无比漫长。

初七反应极快，一入水便将沈夜上身顶出水面防止呛咳，自己单手撑了池底稳稳坐住又扣了沈夜腰前将他按下。沈夜整个人让他严丝合缝地护在怀里，坐下时湿滑的臀缝不可避免的压在初七腿间的勃起上。

“属下失职，使主人受惊，请主人责罚。”初七道。

沈夜本欲说些什么，张张嘴却又噎住

二人皆是一阵尴尬的沉默。倒是初七的阳具在沈夜的臀肉下被压得愈发硬挺，沈夜定了定心神总算要起身给这胆敢犯上的属下一些惩处，腰抬起一点又冷不防被初七按着小腹强硬地落回去。

“初七！你干什么？”终是压抑不住地咬牙切齿，却是惊诧多过盛怒。

“属下…”初七嗫嚅着迟迟应答不出，手臂倒是把沈夜箍得愈发紧了，这双用于回护主上的臂膀竟有一日成了桎梏主人的工具：“属下不知。”

“……”沈夜这下却是怒也怒不起了。

这会儿他终于有了些引火烧身的自觉，强行掰开初七的手，回身时见初七眼底毫不掩藏的失落，反倒像是让主人欺负了。沈夜想起多年之前也有谁拿似曾相识的眼神这般看着他，好像看透他对这小动物示弱般的可怜眼神无能为力。

轻啧一声，最终还是提腰跨坐在初七腰间，不期然看见那双眼亮了眸光。

“既是不懂，本座便教你。”沈夜话里有那么点恨恨的不甘，他一手按住初七的肩膀，另一手按向对方两腿间的硬物，低头凑向初七的耳畔：

“如此情状……名为，欲求。”

他的苍白手指没入初七漆黑的衣襟，手掌摩擦着被温水熏蒸器热度的胸膛。夯实匀称的肌肉蓄势待发地紧绷着，手掌下的身体细细打起抖来，像是极力克制着什么。

他的嘴唇擦着初七的发梢，末了齿缘衔住耳边的软骨缓缓厮磨。

沈夜一时有些恍惚。初七的反应几乎要让他忘怀身下的躯体不过是一个空洞的躯壳，单纯的试探何时变为撩拨乃至自食恶果，他自己亦不分明。初七没有心跳，但那眼神中粘腻的渴望太过鲜活，身体的反应执着而坦诚。过于率直表现引诱着沈夜，控制不住地想一层层剥离他刻板的忠诚。

而沈夜也确实做到了，他耐着性子慢条斯理剥开初七最后一件遮蔽的时候，被这从未违逆过的下属猛然抵进在浴池的夹角里。

双腿犹纠缠在初七的腰窝，嘴唇被堵上毫无章法的啃吻，纯然兽性的野蛮厮磨令沈夜有些无法招架，却仍是张唇将初七的舌尖引进口中。天生杰出的领悟能力令初七很快便反客为主，然而这于沈夜仍是不够，便索性按了人脑后凶狠地回咬。初七自是不敢伤害沈夜，便任由沈夜咬破他的唇舌，微弱的痛感全被巨大的欲念所淹没，他被欲望烧得手足无措，只有尽职地将主人用力吮得舌根发麻。淫靡的唇舌交缠搅动粘膜发出的湿润水声在沈夜耳膜中放大，这声音如此令人羞耻，却又如此令人着迷。

沈夜在窒息的前一刻被初七放开，灼热的唇舌落在他的颈侧与锁骨，濡湿的痛感让沈夜眯着眼睛猜测那些即将留下的痕迹的形状。

但还是不够，有什么东西在腰肢深处不安的蠢动。

于是他拉过初七的手引向自己的身后，仿佛还嫌事态不够失控，使二人指尖交叠着在会阴一带浅浅按揉。臀后有根东西硬挺挺地戳着他，沈夜抽空摸了一把，像是满意那分量似的抖了下眉梢。

“这也需本座教你？”沈夜那把沉隽华美的声线给情欲烧得喑哑非常，他盯着初七眼下那妖异鲜艳的魔纹，似笑非笑地吻上去。

回应沈夜的是初七猛然压上的又一个透不过气的火热缠吻。

【初七】

思考的能力被胸中那团浓稠翻滚的欲望拖进深处吞噬不见，初七一手有些发狠地揉弄着怀中的躯体，每一下都挤压出一声颤抖的喘息。另一只手包覆着浑圆紧实的臀线忘情的揉捏，指尖偶尔滑过臀缝中紧闭的柔软入口时，怀中便的身体发出一阵甜美的战栗。

忍不住就想引诱着主人做出更多见所未见的反应。

初七回忆着沈夜将他手带往后庭的动作，试探着揉弄那柔嫩的后孔，指腹抵在那处感受到微微的吸附，又食髓知味地顺着温水润滑坚定地顶进一个指节。火热软嫩的肠肉紧紧绞着闯入的异物，在胀痛和酥痒的矛盾中欲拒还迎地把手指往深了吞咽。初七忍不住急切地喘了一声，手指蓦地一没入底。

沈夜的腰肢僵直了一瞬，又缓缓地酥软下来。他把双手攀附在初七的肩膀上，指尖由于紧张无意识地勾画着初七宽实的脊背，撩拨似的动作则挑动得初七心急地开拓几下便又添了手指往小穴中挤。他的主人一反常态地接受着一切不敬的侵犯，双腿甚至放荡地大张开来，不知有心还是无意地磨蹭着初七的腰侧。

初七只觉得主人任何一个细微的举动，都惹得自己想要把怀中的人揉碎在身体里。

舌尖依恋地徐徐舔舐着主人颈窝的肌肤，手指的扩张增加到三根，握刀养成的粗大指节不由分说地破开缠绕的嫩肉，粗砺指腹抵在柔嫩的内里磨人的揉搓。沈夜闭着眼浅喘，全身滚烫的战栗着，又在体内那手指按上某处时惶然睁大眼睛发出一声克制的泣音。

主人看上去很舒服，咬着他手指的肉穴更是在他抵着那处几下顶撞后软成了春水。初七放心吻上主人的嘴唇，双手托起沈夜的腰将自己蓄势待发的阳根抵在待哺般轻搐的穴口。

与此同时，沈夜的手指终于在硕大的龟头缓缓顶入时抓破了初七的后背，呼吸带上了水意，却一声未吭。

初七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撩拨得他这般燥热冲动，背上的抓痛都成了欢愉，他用尽了仅剩的理智才没让自己失控地一肏到底。沈夜的一切在他看来都是矛盾，刻意放荡的态度和压抑克制的反应，把禁欲和糜乱糅合得令人欲罢不能。

热辣的疼痛和舒爽搔刮着他胸中混沌的痒意。初七掐着主人的腰，温柔却强硬地把自己一点一点挤入到最深处。他是这样聪明，触摸过一次的地方便再不会忘记，阳具的顶端抵在花心上碾动几下，便让主人陡然绷紧身体后全身瘫软地陷在他的怀里。

“主人…”他低哑唤了一句，埋在紧致肉道中小幅地挺动了几下，无声地征求着沈夜的同意。而沈夜则有气无力地将额头埋进初七的颈窝，不言语也不抗拒。这应当就是默许了，初七想着，还是贴在沈夜耳边尽职地添上一句提醒。

“那…求主人恕属下无礼。”他道。话音一落，便如口中那般无礼的卡着沈夜的髋骨狠狠挺送起来。

初七自然不会忘记多日之前自己是如何地渴求着触碰怀中的躯体，怀抱着沈夜的认知让他彻底失控，像是确认和占有一般地把自己往深了挺。那些淫媚的软肉争先恐后地吸吮侍弄着粗壮的入侵者，很快又如同被驯服了一般再无纠缠之力地柔柔张合着被硬物一次次地贯穿。

沈夜在初七怀里抖得厉害，在初七粗暴地揉捏着他的臀肉把他钉在那根东西上时发出崩溃的哽咽。初七为主人这难得的声音着迷，便忍不住分开他的臀瓣得寸进尺地狠撞过去，力度大得像是要把下面沉重的囊袋也一并塞进，将那被摩擦得糜红的入口捅弄得濒临破裂一般。这一下终于让沈夜咬着唇小声地发出一声低泣，初七便发自内心高兴地吮住主人红透的耳尖，用刚才那种力度往温顺的小穴里强横地打桩。

沈夜的阳具精神地戳在初七腹上，被初七握在手中充满爱意地捋动爱抚。初七知他这时软得全身每一处想动，便替主人抚慰着涨硬的物什，手上却没什么深浅，用上会痛的力道逼得沈夜在后穴里一个深插时毫无征兆地泄了身。

破口而出的一声哭喘像是针尖一般扎透了初七的神经。

初七感到主人软在自己的臂弯之中，高潮过后双腿无力地从自己腰上滑落。沈夜皱着眉头紧阖双眼，那双乌长的睫毛无措地颤抖，情欲的潮红爬了他满颊。初七停下动作看着这样的主人怔忪了一会儿，在沈夜张开眼用那双有点失焦又被水意模糊的漆黑眼眸望来时，抱着人从水中站了起来。

【沈夜】

沈夜只觉得全身沉重软麻，连勾着初七的肩膀都是费力，遑论主动攀着对方稳住身体。那根热涨粗大的孽根还插在他的身体里，随着初七的步伐进进出出，若非托在身上的这双手臂如此平稳而有力，沈夜只怕早就从半路栽倒下去。

刚泄过一次的敏感躯体，后穴里哪怕轻轻抽插几下就痒得像是要滴出水来，这一路被顶着花心震颤得沈夜快要昏聩过去，头脑却又不得不清醒地接受着超出负荷的快感。初七的欲念比他想象得还要凶猛，令沈夜错觉着初七早已化作一只不知疲倦的情兽，而自己就是被拆吃入腹的猎物。

这个联想又引得沈夜羞耻地咬紧了那根东西，早就控制不住的情潮卷席得四肢发痛。

而这场媾和还远未结束。

他被初七轻柔地放在床塌上，身上的水珠在华贵的布料上晕染出大片的湿迹也无法顾及。身后的阳具不过抽离了片刻，内部就空虚难耐地紧缩起来，直到初七翻过沈夜的身体自身后将他再一次贯穿。

事情早已偏离了沈夜的预计，至少最初他未曾将自己的折损也算进这场挑惹中去。但此刻属下手指插进他的口中柔情地捻着他的舌，胸前柔嫩的乳蕾被捏在粗糙的指腹中掐揉玩弄，身后大开大合的肏弄一刻未曾止歇——可当下沈夜又提不起什么抗拒的意思。

甚至让那巨兽捅弄得欲仙欲死之时还不怕死地用足趾勾弄着初七的脚背，大胆引诱的结果是狠插在阳心深处几乎要让他哭出声的冲撞。

初七在为了他失控。

沈夜这样想着，心底便蒸腾起报复性的快感，咬牙挺起酸软的腰略作迎合，又被初七按着肏进柔软的被衾里。最后沈夜索性不再动弹地任人鱼肉，安心地在这只矫健而美丽的欲兽身下无条件地接受着粗暴激烈的交媾。

从身后被捅弄了一会儿又被摆弄成侧卧的姿势，沈夜都无暇去想初七为何在这种事上如此天赋异禀。他乳蕾正被作乱的舌尖缠绕吮咬得敏感至极，下头蜷曲乌黑的毛发被扯在初七指尖，痛和痒交汇成令人丧失意志的快感。

颈喉，肩侧，胸口，腰窝，腿根。

或是舔舐或是揉掐，初七用他所及的一切方式未曾放过主人的一寸皮肤。最终沈夜又一次高潮时甚至发不出声音，他维持着一个尖叫的姿势扬起颈线，舒服到了眼前发黑的地步就这么生生被肏得射了出来。

随后初七又咬着牙根抽送了数十下，终于抵着深处将一注浓稠的爱液灌进主人的身体。

沈夜在意识游离时感觉自己被抱起，那些东西在他的腹中涌动，本该没什么温度，却让他错觉腹中热流滚滚。

他终是累极，最后就这么睡了过去。

【初七】

那夜之后主人依旧待他如常。

初七仍是爱在暗处窥视着自己那尊贵高洁的主人，用视线描绘他的体态，勾勒他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

但二人之间仍是有什么变得不同了。例如初七在看得出神时偶尔会冷不防地收到一个来自沈夜的回视。

然后很快便又移走。

可初七仍是欢愉的，尽管稍纵即逝，他却在主人的眼中看到同自己一样的温度，胸中就蓦然扯起一种感觉。

那是一种挥之不去的，需得好好把主人抱紧了吻住了，直到如那夜一般环抱着主人入睡时才能缓解的，彻心入骨的——

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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