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反抗了？”沈夜以指尖逗弄着谢衣的耳垂，看着那一块小小软肉变得红润起来。心情甚好，语气也带了笑音。

谢衣扁了扁嘴，赌气般地低头在沈夜脸上胡乱亲吻，一时点上分叉的眉梢、一时印上笔挺的鼻梁。见沈夜任他发泄之后，终还是抬起头来：“左右弟子人微言轻，就算被人看了，也不如师尊丢人丢得厉害。”

沈夜动作一僵，低声重复：“……丢人？”随后又淡淡笑开，“好，爱徒既有如此觉悟，为师自不会令其白费。”

谢衣再次开口前又是一记更为激烈的吻，似乎要抽尽谢衣口中肺中空气一般，谢衣始料未及陷入被动。但随后的窒息感让谢衣努力、更是为了喘息而同沈夜争取那一点点生存的空气。争夺中的津液搅动，带来啧啧的水声，谢衣因为缺氧脑中有些混沌，身体竟愈发兴奋起来，甚至不自觉地微微抖动。

悄无声息游来的矩木枝并没引起谢衣的注意，甚至细嫩的枝条卷走他的胸饰、衣带，扯开他的发辫、衣扣，他也浑然不察。终于感受到有些不对时，地上已经遍布他的衣饰，腿股一凉，松了衣扣的里裤也被拽落，同外裤一道挂在捆在脚腕的枝条上。全身上下徒留一件里衣，束带已被扯落。

“师、师尊——！”温热的肌肤接触到清冷的空气让谢衣狠狠地打了个寒颤，但比凉意更甚的，是感受到的无与伦比的羞耻。

“冷？”沈夜故意曲解谢衣未出口的句子，而闻声游走过来的一条矩木枝将两人圈在其中，散发出来的温暖气息烘得空气暖洋洋的。沈夜随手拍了拍，神色中有些赞许，而那枝矩木枝仿佛也得意起来一般，摇晃着硕大的顶端，似乎也是在撒娇一般。矩木枝是沈夜以血液喂养，灵力自然也同沈夜极其肖似，此下又对沈夜有如此反应，更让谢衣有种“它们有灵有识，正看着自己”的羞耻感。

然而沈夜从来不是一个会放弃自己目标的人。

缠绕着谢衣的枝条略略放松，不会勒得他疼痛，却也别想挣开。更多幼嫩的枝条缓缓探出，试探地碰触着他的身体，又在各处游动着。

沈夜略略松开他繁复的胸饰和腰扣的功夫，谢衣身上多处已经缠上枝条，自膝弯、腿内、胯间，上至腰侧、胸前、脊背、腋下、唇瓣、耳垂、手腕，还有些尝试着拨弄鼻尖和眼睫，惹得谢衣不停晃头——无不是沈夜习惯停留的地方。

沈夜挥退了惹得谢衣打了好几个喷嚏的枝条，多余缠绕着的也自觉退去。留下的几枝仍继续在身体上探索。嫩枝和新叶滑过肌肤，似乎矩木枝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意，小心得不敢弄痛这个人任何一点，但过分地轻柔化成了若即若离，带起一份别样的痒、和强烈的欲求。

“师尊……您就……别捉弄弟子了……”被拿捏着各处弱点的少年压下了好几次几乎要冲出口的呼喊，神色里当真有几分委屈模样，沈夜被他看得稍一犹豫，又听他躲开唇边枝条，脆生生继续道，“您就算心有余而力不足羡慕弟子，也不必让这些藤条来捉弄弟子啊……”

沈夜眉梢一抽，磨了磨牙。

下界有句话说：祸从口出，患从口入。只可惜此时的谢衣并不知道这句话。

“啊啊——呜呜师尊……弟子……呃哈哈哈……啊——师尊……”

数条嫩枝在谢衣身上来回游动着，争夺着能让这个人发出声音的地方。稍嫌冰凉的矩木枝•水磨蹭着脊柱的凸起，让谢衣狠狠打了几个寒颤，却更是让那支枝条更笃定了些。

胸前的两点嫩肉被缠上了枝条，松松紧紧，仿佛手指捏放一般，不多时就变得肿胀。而敏感的乳尖更是不时有稍硬的成熟叶尖刺上一刺，强烈的感觉让谢衣头皮都要炸起来了。

腰侧、脖颈也有藤蔓滑动，有些粗粝，反而激起更强烈的快感。

当然，还有些地方是不可以碰触的，不断散发着热度的矩木枝•火摇晃着细嫩的枝条，好奇地用最细嫩的枝条缠上已经挺出丛间的器官——方才它探了一枝，想要探寻同样有着浓重主人气息的穴洞，却还没碰到就被主人挥手打退，这次小心地去试着碰这里，倒是没被主人打退。于是更努力地收紧枝条，用嫩芽去戳顶部小小的裂缝。

“咿啊——”谢衣的整个身子都剧烈颤了一下，弹起腰来，又被枝条紧紧圈住。

几枝枝条好久没碰到这样强烈的反应，似乎都有些惊奇，然后齐齐地试着去拨弄那处神奇的地方。

之前只缠了一枝枝条的器官被三四枝一起逗弄，便是下面原本没有被特意照顾过的两颗小球也被圈住。箍着他的那棵矩木枝也自谢衣身后，从腿间探出了一条向前伸去。叶片滑过会阴，又是另一阵强烈地挣扎，反倒让那支枝条放弃了原本的目的，来来回回地在腿间摩擦着。

谢衣急喘了几声，被照料到的各处传来的快感逼得他简直快要冲破顶点，而被重点照顾了的地方，更是已经泌出了体液。

已经半阖起眼的谢衣在一波波的快感中有些失神，加上浓重的沈夜的气息，让他恍惚中已然忘记这些爱抚并非来自沈夜，更向枝条中送上自己，用带了浓重情欲的泣音唤着：“师尊……”

在冲上顶点之前的一刹，所有的安抚都骤然消失。欲望被重重握住，戛然而止的快感让谢衣睁开眼。

重新聚起的焦距让他看清沈夜深沉的眸色，入耳的声音也有些喑哑：“本座还没有做，你叫什么？”

又是新一轮的爱抚。

谢衣侧头看着从身上尽数撤开的枝条，疑惑只是一瞬间，年轻的身体便被重新拖入情欲中。

当然，大祭司大人绝不会承认，自己是吃那几条矩木枝的醋了。

纤长的指尖带着薄茧，缓慢抵上方才并未被触碰的地方。微凉的触感唤起谢衣曾经的惨烈回忆，一个激灵回神，口中先吐出“不要”二字，又重新挣动起来。沈夜被口头拒绝了也不恼，只是不紧不慢地打着圈儿，咬住了红润的耳垂轻道：“谢衣、谢衣……莫怕。”

谢衣双手依旧被困在头顶，但因为沈夜欺进而让前胸紧密地贴上了他的胸膛。现在被师尊拥进怀里，顺便把下颌搁在了他的肩头。呵进耳中的气息温温痒痒的，让谢衣身体放松了些，也听出了沈夜的决意。一贯聪慧的人自忖拗不过师尊，于是垂下眼睛，盯着眼前一片白色的布料，盘算着如果真弄痛了自己，一口咬下去师尊会不会生气。

沈夜若是知道了自家爱徒的小算盘只怕又是哭笑不得，但现在不过是把人圈在怀里，顺着脊背缓缓抚着，似乎给一只小兽顺毛一般。在他颇为耐心地安抚下，谢衣终于一点点地放松了身体，而方才被逗弄得起了性的身体也渐渐恢复了知请识趣的状态，连原本绷紧的穴口也吮吸着按揉着的指尖。身体更是在他身上扭动着，蹭得沈夜也是一阵阵的血气上涌，终还是咬着牙忍了下来，额上沁出些许汗珠。若非初次结合他——咳，稍有失态，弄痛了这小家伙，他也不必忍了这么多时日。只是自己一片体恤之心，如今看来，却反而让谢衣生出些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念头。

必须杜绝！

第二根手指压上穴口的时候，谢衣细碎地动了一下，埋在沈夜肩上哼出一个模糊的鼻音。这并不是个好的地点，而让两人陷入如此境地的，当然是因为谢衣的居然敢胆大包天地对师尊进行诱惑，而后又故作无辜地不敢继续。

沈夜这样想着，咽了一口唾液，送入第二根手指——不是因为自己缺乏定力。

绝对不是！

而足有半刻钟后，在体内翻搅着的第三根手指也变得湿热而粘腻了起来，沈夜终于舒了口气，压制着迫不及待地抽出了手指，稍稍退开半步，声音低沉而有些嘶哑：“抬起腿来。”

谢衣经过如此漫长的爱抚，身体有些发软，脸上更是热得厉害，听到这样的指令，下意识地就想并起双腿。但无奈腿弯和脚腕被细嫩而柔韧地枝条缠绕，托着他摆成了沈夜所期待着的样子，谢衣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无奈地转开了头。

——倒仿佛是自己迫不及待了一样。

下颌被捏住，半强迫地转了过来。并非枝条，而是沈夜的手指，带了不容置疑的力度。

“谢衣……”他说，半袒露着胸膛，“看着我。”

“……”谢衣脸上发烫，羞窘地厉害，这心情在感受到身后抵上了什么硬物更上升了一层。与沈夜深沉又灼烫的目光一对，立刻想要躲避般地闭上了眼。

“谢衣，”沈夜又重复，“看着我。”

闭紧了眼的少年耳稍都要红透，小幅度地摇晃着头拒绝。随后他听到沈夜发出一声叹息，缓缓地探入了他的体内。

那一点点充满身体的感觉强烈地不容忽视，却并没有想象中的撕裂的疼痛，甚至并不难忍。谢衣偷偷地睁开一只眼，打量着双手扶着他的腰，缓慢侵入自己的沈夜。

“偷窥？”自沈夜齿间磨出的这两个字小小地吓到了谢衣，而在后者做出反应前，困住他手脚的矩木枝毫无征兆地松开，下坠的感觉令谢衣大吃一惊，下意识地抱住了身前的沈夜，同时也绷紧了身体。

“呃——”发出闷哼的是两个人。

沈夜借着这个力度把人按在矩木枝上，自下而上地完全贯穿了他。谢衣飞快地捯了一口气，小声地嘟囔着：“轻点……”

沈夜没有理他。

抽插的动作一旦开始就很难停下，而且似乎越来越快。股间湿腻一片，有令人脸红的水渍声和肉体拍打的声音。身上每一寸肌肤似乎都变得滚烫汗湿，滑腻腻地抓不住，只能大力地捏住，用力地搓揉。谢衣的后背抵在枝干上，随着摩擦迅速地发红，又蹭起了皮，汗液渗入，又疼又痒。

“师、师尊您——您慢——慢点！”带了哭腔的声音破碎地不成句子，被欺负地狠了，谢衣指尖深深嵌入沈夜背后，留下一道道红肿的痕迹，又自顾威胁着，“您慢——我、我我咬人——”

终于还是带着那么点委屈，咬上了沈夜的左肩，闭上了眼睛。

“嘶——”沈夜倒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地喊了声：“谢衣！”

“您、您逼我的……”以为师尊生气了的谢衣当时自然不知道，在情欲极度膨胀的时候，身体上的细微疼痛、特别是来自对方的，会助长成更强烈的欲求。

“啊——”被更为用力地贯穿，或许这次之后，此刻眼前一片迷蒙的谢衣，会明白这个道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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