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钱，我有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你为什么不向我要。」

　　宋甘宁说。

　　「你……你再这样，我可走了。」

　　蕙珍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在她清秀的脸上滑出两道难看的印痕。

　　「我真的有花不完的钱，我找到了一个大宝藏。」

　　宋甘宁说。

　　蕙珍笑了，笑得很苦。她刚擦干眼泪，考试结束的铃响了。她和宋甘宁很快被楼上跑下的人群冲散。

　　宋甘宁失落地叫着蕙珍，蕙珍却不见踪影。

　　「宋老师，我在这里。」

　　紫叶以为他叫自己，高兴地跑过来。

　　宋甘宁问她考得怎么样。紫叶说有好几题不会写。宋甘宁不由咯噔一下，心里冰凉冰凉的。要是紫叶考砸了，他就会成为天大的笑柄。

　　紫叶没有发觉宋甘宁的变化，好奇地向他说着考场里的见闻。她说有个女同学把答案抄在手臂上被老师发现吓得尿了裤子。有个男同学老是回头偷看她的试卷。宋甘宁无心听这些趣闻，不断叮嘱紫叶把接下来的科目考好。

　　「考不好也没事，我回桃花坪嘛。」

　　紫叶倒是没有压力。

　　「你一定要考好！」

　　宋甘宁大声叫着，引得刚散场的考生都往他这里看。

　　「我……我会考好。」

　　紫叶没见过宋甘宁这样生气过，不敢跟他顶嘴。

　　很快又开考了。

　　宋甘宁目送紫叶走进教室，暗暗给她加油。

　　热闹了一阵的走廊和操场重新安静下来。宋甘宁绕着操场走了一圈，觉得烦，其他带队的老师都像看怪物似的偷偷议论他。

　　数学考试有两个小时，时间长得怕人，宋甘宁决定去街上走走。

　　没想到在街上又碰着蕙珍。

　　「到我家里坐坐吧。」

　　蕙珍说。

　　「怕你家老板用钱砸死我。」

　　宋甘宁说。

　　「别贫嘴，我还没答应嫁给他。」

　　蕙珍说。

　　「可你决定不嫁给我了。」

　　宋甘宁说。

　　蕙珍白了宋甘宁一眼，只顾自己往前走。走了一阵，见宋甘宁没有跟来，又跑回来。她想扯着宋甘宁走，又不敢，忸怩着站在宋甘宁身后。

　　宋甘宁原先觉着自己有许多话要对蕙珍说，可现在竟然觉着什么语言都是多余的，自己要跟大杏结婚，蕙珍要嫁人，从此以后，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

　　到了蕙珍家。蕙珍给宋甘宁泡了一杯茶。宋甘宁捧着滚烫的玻璃茶杯，仿佛捧着半年前蕙珍那颗滚烫的心一样。要是一切顺利，跟他结婚的人应该是蕙珍。

　　「我……我对不起你。」

　　蕙珍坐在幽暗里，低声说。

　　「我又没为你殉情，哪来的对不起！」

　　宋甘宁说。

　　「那段时间，你心里一定很难过，对吧？」

　　蕙珍问。

　　「桃花坪漂亮的姑娘多去了，我难过什么。要是愿意我可以生一大堆孩子。」

　　宋甘宁笑着说。

　　「你别这样，我难受。」

　　蕙珍低低地哭了。

　　「你别难受，我真的找了桃花坪的姑娘，下半年就结婚。」

　　宋甘宁说。

　　「你不骗我？」

　　蕙珍站起来，盯着宋甘宁。

　　「真的。乡长做的媒。」

　　宋甘宁说。

　　蕙珍扑过来紧紧抱住宋甘宁。宋甘宁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是木然地看着她。蕙珍仰起脸来，说她并不爱那个老板。宋甘宁憋屈了半年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他猛地抱起蕙珍把他按倒方桌上。蕙珍没有反抗也没有应顺，只是怯怯地看着他。

　　「你不爱他，为什么要嫁给他？为什么？」

　　宋甘宁觉得蕙珍的无情打乱了他的人生。

　　「我……我真的没有办法。」

　　蕙珍缓缓闭上眼睛，她不敢看宋甘宁圆瞪的双目。

　　宋甘宁盯着蕙- 珍高耸的胸，这个自己看作最神圣的地方，现在就要属于别人了，不觉心火顿起，一双手扑过去紧紧扣住。蕙珍的胸鼓鼓，很有弹性，隔着衬衫也有美妙的感觉。他和蕙珍相恋一年多，除了拉过她的手，真没碰过她身上的一寸肌肤。

　　蕙珍的脸红得像火烧，不住摇着头，似乎在恳求宋甘宁。宋甘宁可不管她，蕙珍对他的伤害已经转化成复仇的恶念，他的手沿着平坦的小- 腹往上摸。蕙珍微微颤栗着，低低哀求他。蕙珍的身体有些丰腴，衬衫儿绷得紧紧，宋甘宁的手上不去。

　　「甘宁，别这样。」

　　蕙珍捏住宋甘宁的手说。

　　「老板摸得，我就摸不得？」

　　宋甘宁说。

　　　　　　　　　　　第３０８章宋甘宁变得疯狂

　　「甘宁，别这样。」

　　蕙珍捏住宋甘宁的手说。

　　「老板摸得，我就摸不得？」

　　宋甘宁说。

　　蕙珍身子一挺，想从方桌上爬起来，她竭力忍住快要喷涌而出的眼泪。宋甘宁双手一按把蕙珍重新掸平，猛地撕开她的衬衫。衬衫的纽扣咯嘣两声，跳到桌子底下。蕙珍大半个胸儿从小汗衫里露出来。宋甘宁凑过嘴去吃，蕙珍随手一巴掌打过来。

　　宋甘宁被打得一愣，他擦了一下鼻子上的血，疯狂地扑上去。

　　「你这个畜生，快放开我。」

　　蕙珍双脚乱蹬，不断扭曲着身体。

　　「你……你从来没真心爱过我，亏我那样珍惜你。」

　　宋甘宁说。

　　记得一天夜里，他跟蕙珍偷偷出去看电影，回来时，下了大雨，两个人被淋得湿漉漉。蕙珍单薄的衣裳裹着丰腴的身体，显出少女特有的优美线条。她有些怕冷紧紧靠在宋甘宁怀里。宋甘宁的手除了搂住她的腰，不敢乱动，更不敢摸。他怕，怕自己玷污了爱情。

　　那个时候，爱情在他心目中那么圣洁。他甚至幻想着跟蕙珍一直相守到老。回到学校，蕙珍的寝室已经关了门，她急得大哭。幸好宋甘宁的寝室在一楼，正好周末，其他同学都回家了。那一夜，蕙珍住宋甘宁的寝室里，她睡一张床，宋甘宁睡一张床，就像兄妹一样，该发生的事都没有发生。

　　每每想到这里，宋甘宁总是懊悔，要是早知道蕙珍会背叛自己，他就不应该错过那个夜晚。男人总是这样，面对失却的爱，好像只有糟- 蹋过一番，才会觉着不吃亏。这一点跟女人完全不一样，女人是全身心付出的，她们不求占有，只求永久。

　　在宋甘宁的粗野攻势下，蕙珍的小汗衫被拉出肩头，裤子也被扯到腹底，隐隐可以看到诱人之处。蕙珍身段丰腴，肌肤很白很滑，宋甘宁觉着自己在剥一只糯米粽子，晶莹莹的亮让他变得疯狂。

　　蕙珍再也忍不住了，她抬起脚在宋甘宁的小腹上用力一顶。宋甘宁痛得哟哟大叫。蕙珍趁机从方桌上下来，整理好衣裳。宋甘宁扇了她一个耳光。蕙珍没有还手，只是不住地哭。

　　「你不爱我了，还叫我来干什么！」

　　宋甘宁冲着她大吼。

　　「你变了，完全变了。记得你说过，永远都不伤害我。看看刚才，你都做了什么，比畜生都不如。」

　　蕙珍指着自己脖子上的印痕说。

　　「是你先伤害我的，是你！」

　　宋甘宁紧紧盯着蕙珍。

　　蕙珍心中有愧，避开宋甘宁的目光，抱着头坐在椅子上。宋甘宁看她难过，怒气消了不少。生活就是这样弄人，蕙珍没有错，他也没有错，可一切都错位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静得很。蕙珍家离街上有些远，大白天外边也没有忙碌的喧闹声。宋甘宁的心渐渐平复下来，他温柔地把蕙珍搂在怀里。

　　「甘宁，你恨我吗？」

　　蕙珍问。

　　「不恨，真不恨了。」

　　宋甘宁说。他觉得现在已经没资格恨蕙珍，蕙珍背叛他，只是要嫁一个不想嫁的人，自己却跟那么多的女人乱搞，还给柳青和阿秀留下孩子。

　　「我一直无法原谅自己，晚上经常梦到你。现在好了，你要结婚了，我也可以安下心。」

　　蕙珍松了一口气。

　　「我根本不爱她，不爱她！」

　　宋甘宁的火气又上来了。

　　「你不爱她，为什么要跟她结婚？」

　　蕙珍问。

　　宋甘宁无奈地叹口气，告诉蕙珍，自从跟她分开后，他的生活就乱了，跟赵大杏结婚就是个后遗症。

　　「都是我害了你。甘宁，你要是想跟我好，我许你。只是你要温柔一些。」

　　蕙珍说。

　　宋甘宁摇摇头，他一点欲望都没了。刚才的冲动只是出于报复，现在要野兽一样侵犯自己心爱的女人，他无法宽恕。蕙珍赎罪一样的献身，更让他平添了几分难受。

　　蕙珍笑了，她知道宋甘宁不是那样的人，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没有变。

　　「你真的决定嫁给他吗？」

　　宋甘宁问。

　　「聘金都下了，不嫁行吗？我妈住在医院里，医药费都是他付的。」

　　蕙珍无奈地说，「他已经为我打通关节，只等一毕业就到镇中学教书。」

　　宋甘宁想跟蕙珍说自己有一个宝藏，可话到嘴边又没说出来，事情都这样了，那怕他真的拿到那个宝藏，还能改变自己和蕙珍的命运吗？

　　蕙珍闭着眼睛，静静靠在宋甘宁怀里，这个梦中的男人依旧让她留恋难舍。

　　宋甘宁回到镇中学，正好考试结束。紫叶已经在楼梯口等他了，她看到宋甘宁显得很兴奋，跑过来想扑在他怀里。宋甘宁赶紧躲过去。紫叶笑了一下，低声说：「你害怕了。」

　　「别撒野，在镇上呢。」

　　宋甘宁说。

　　「镇上的人不相爱相亲吗？」

　　紫叶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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